阴阳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将
曲无义却是在非常认真的考虑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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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样一个二傻子,在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抢了自己的位置活下来的……
以及,有没有把身体夺回来的可能。
而楼下忽然多了点声响。
曲无义只听那脚步声便道:“三哥回来了。”
曲禾一喜,这几日他才算明白能有个人和自己混日子是多么重要,特别是他为了能和曲烁缓解当日的尴尬特别准备了一揽子笑话要去和他讲,于是急匆匆丢了手里的牌和馒头前后脚奔出门去。
曲无义那句“借我会儿身体”还没说出口,面前的人早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曲烁刚脱了外套给面前的人沏了茶,楼梯那就哒哒哒飞下来一人一狗。
曲禾咧着嘴嚷嚷道:“哈哈哈哥,我刚看了个笑话,讲给你……额……您好。”
客厅里,除了曲烁,还有另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成熟得多,大概三十多岁,却是颇具儒雅气质,明明穿了一身正装却似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曲烁招了招手道:“曲禾,过来,这是舅舅。”
曲禾敛了笑,略显疏离:“舅舅?”
男人放下茶起身道:“莲芯是我妹妹,我叫江云林,你该叫舅舅。”
曲禾看了看曲烁,后者很平静地看着他,他便知道没跑了。
原来自己的亲生母亲叫做江莲芯,那个照片上颦笑如画的婀娜美人竟是真的出自江南的大户人家。
外公的祖上以种茶起家,后来便在那水乡闯出了一片天地,听说在某一盛世之时江家曾担任南方的御茶史,特为皇家贡茶。
因此到了这后辈,连这名字都是取得茶叶之名。
莲芯、云林。
曲禾看着他这个突然冒出的舅舅,竟有些亲切,都说这外甥像舅舅,原来不假,本以为这眼睛是和妈妈想象,却全然不是,反而得了些江云林的影子。
“不用拘谨,虽说江家和曲家没有什么走动,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江云林道。
曲禾只能在一旁呵呵地笑着附和。
江云林看了曲禾几眼,转头和曲烁道:“那位让我带他回去住几日,这闺女毕竟再没见着,外孙怕是想了很多年,这些日子那位身子骨也一直不太好,你应该能体谅。”
曲烁点点头,抬眼看着正对着茶杯发呆的曲禾说:“自然没问题,不过,我要跟着一起去,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不是小事。”
江云林没有什么意见:“这个就不用和我说了,我只负责把人带回去。”
两个人又浅略聊了几句,许是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就此作罢。
“不必送了,我定了酒店,这次正好来谈一笔生意,明日十点机场见。”
曲烁没再客气,只送到门口便回了身。
“哥……我还有舅舅啊……你之前怎么也没和我说?”曲禾有点不自在道,凭空冒出来的亲戚真的挺让人排斥的。
“嗯,一直都有,你的外公也还在世,这次也就是他派人来接你。只不过两家人从没走动,我原以为他们对你不会有太多感情,看来是我疏忽了。”
曲禾抱着抱枕耷拉着脑袋窝在沙发上:“我不太习惯。”
曲烁笑了笑:“没事,就当走亲戚去别人家做个客,有我陪着,不会有事。”
那边,曲梦扶着安姨刚从菜场回来,曲烁飞快地把桌子上的茶杯了,给曲梦递了个眼色。
曲梦领会,忙笑着吵着要吃烙槐花饼,缠着安姨去了厨房。
曲烁立刻开了窗把剩余的茶香散了干净,顺便把茶杯随手一冲放回茶几。
曲禾在一旁看着不做声,只是有些疑惑。
曲烁啜了口家里常泡的茶,虽然早已冷却:“不要和安姨提起,有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说。”
曲禾“哦”了一声,半天没想起自己原本想和曲烁说的话是什么。
第20章
因是要去江南,曲禾足足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行李。
喝口水的功夫,这左眼又毫无预兆的刺痛起来,曲禾淡定的捂着眼睛揉了揉,一声没吭,可这刺痛感不仅没消反而剧烈起来。
“靠!曲无义你是要戳瞎我是吧?!”曲禾忍不了只得下了楼。
曲无义笑呵呵的把手指从眼眶里□□,看的曲禾一阵心惊。
“搞什么又?”曲禾没好气道,恨不得给他把那只眼睛挖出来才解气。
“我要跟你一起去江南。”曲无义说。
“什么?为什么?再说我怎么带你走又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不行,别想了。”曲禾当机立断要打消他这个念头。
曲无义则是说:“让我附上你的身体就可以,控制权还在你,我只是旁观。”
曲禾哪里肯答应,曲无义肚子里弯弯绕绕装了一麻袋的主意,万一他打的就是他身体的主意呢。
“不行!”曲禾不肯松口。
曲无义摊开手没办法道:“那好,你走吧,我一个人如果在家无聊也可以和眼睛玩。”
曲禾的脊梁骨噌的激起一片电流:“什……什么?”
曲无义森森地呲着牙笑着:“想象一下,我的右眼在我眼眶中旋转360度的场景,或许,我也可以把它揪出来当玻璃球弹着玩?”
曲禾已经感觉到左眼疼了,勉强咽下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一个条件,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控制我的身体。”
曲无义爽快点头:“好的呐!”
曲禾干巴巴笑了笑,心道真是上了他的贼船。
第二日上午,曲烁带着曲禾和安姨道了别,说是要出去办事。
馒头这回被强制留在了曲家,安姨却是高兴,也算有个伴在家陪她。
馒头很乖,尽管送曲禾出门的时候总是古怪地仰着脑袋瞅着曲禾,但好在一声没出。
曲烁只当馒头这是不舍得。
曲禾笑的心虚,催着曲烁出了门,生怕下一秒馒头扑上来汪汪两声告诉曲烁有个坏人藏在粑粑身上。
“你说我是坏人?”曲无义的声音不满地响起。
曲禾磨着牙在脑海里道:“能不能有点隐私了?请屏蔽我的脑洞行不行?”
“反正我听见了,你说我是坏人。”曲无义哼道,并不给曲禾面子。
瞧瞧,真是过河拆桥,出了门翻脸比翻书还快。
曲烁开着车从曲家直奔高速,曲禾看着周围光秃秃的荒地诧异道:“不是去机场吗?”
曲烁一如既往:“不能坐飞机,开车去,我已经和舅舅说过了。”
“……其实,飞机也不是很容易出事故的。”曲禾试着想掰正曲烁的思维。
“当上升至几千米的高空时,你周围唯一能踏平的地方只剩下那狭窄的机舱,而那时一旦出现危险,或者危险人物,我很难保全你,其实开车也不安全,但是这是我能选择的底线。”
曲禾闭了嘴,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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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掰正曲烁,却被他掰弯了。
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喂,别盯着我三哥看了,三哥是我的!”曲无义嚷嚷着。
曲禾忙把头别过一边,愤愤道:“去你的,我哥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把你嘴闭上,吵得我快神分裂了!”
从h市至江南地带实际很近,江家的宅院在当地也算是一绝,楼台轩榭,一度让外地游客以为这是哪个景点,其实不然,这祖上的宅院如今算算也有百年,传承至今还在自家人手里着实少见。
“嘿,哥,我们这算不算也是烟花三月下了扬州?哦不对,是四月。”曲禾笑弯了眼睛,开了窗感受着外面的阳光,刚才在车里他就按捺不住换了短袖。
街角美女如云,早就换了各式裙装,谈笑而过。
淮左名都,竹林佳处,古城广陵。
若将这里的历史摊开,大大小小的画卷上都是记载着千军万马的浩荡,从建城之后便未断了繁华。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总有后人质问帝王,为何要江山不要美人,但倘若是扬州,怕是比美人更甚才能赢得这万般宠幸罢。
曲烁开车绕过瘦西湖只奔竹林深处,那藏在后面的景致才肯露出一点红。
江家,便是在这。
江云林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身旁立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温婉可人。
曲禾拘束的跟在曲烁身后,礼貌道:“舅舅。”
江云林只点了下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我妻子,你的舅母。”
“舅母好。”曲禾忙打招呼。
女子轻勾唇,颔首说:“这外甥果然长得不差。”
江云林道:“进来吧,父亲还等着见呢。”
曲禾走在最后,赞叹着观赏着这座府邸,心想怕是那红楼里的大观园也不过如此,只是没曾想自己竟是做了回刘姥姥。
入门先是见了一座假山,上面流水潺潺,顺着那石下慢慢汇进一旁蜿蜒的溪水,这溪水一路绕着绵长的复式回廊流向园内各处,长廊幽幽,上面栽着大捧的紫罗兰,沿着廊顶的空隙一条条垂下来荡在半空。周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拱桥飞檐美无比,就连那后来筑成的石台都雕镂着工艺繁琐的图样。
最妙的还是那湖心亭,四周竟是没有任何桥梁石板可以通过去。
这园中的流水都是循环水,三日一环,半月一换,而那隐在湖下的石台也只有放水的时候才能露出来。
这一路让曲禾看得是眼花缭乱,不过有件事是很明显了,外公家家大业大,啥也不差。
兜兜转转,江云林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小楼前。
上面挂了一块牌匾,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小西楼。
竟是有点可爱。
曲禾看向落款,写下这三个字的人竟然就是江莲芯,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写的,应是刚练字不久,字体很是生硬。
江云林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咳嗽,接着是苍老的声音:“进”
戴着一副老花镜,镜链从耳朵后耷拉下来,江正安正在看着今日的报纸,闻声眯眼望向门口,看着后面那个白皙的少年冲他腼腆一笑,爽朗道:“外公您好,我是曲禾。”
大半辈子没被扰过心绪,江正安在这一瞬间才察觉到年纪越大越有解不开的症结,年轻的影子晃啊晃,就像莲芯小时候一样,没头没脑的闯进他的书房,揪着他的胡茬咯咯咯地笑。
“父亲?”江云林唤了一声把江正安的思绪唤了回来。
江正安低头把眼镜摘下来作势擦了擦,却不知擦掉了眼角的什么,又咳了一声才低声应道:“哎!”
第21章
曲禾鼓着腮帮转着眼珠打量着这小楼里的摆设。
书香气十足。
从进门处的墙边起就挂着一幅幅字帖,有的还被仔细装裱起来,而这一墙字帖全部都是署名为江莲芯。
正宗的楷书字体从生硬到流畅自然,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只是把这些字帖集了一路的人反而是更加用心。
江正安在扶椅上招了招手:“来,我看看。”
曲烁拍了拍曲禾的肩头示意他过去,曲禾有点抵触不过还是给了曲烁面子,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养父母带他出门时会被外人这么围着看,真的是好久没这样被摆弄了。
江正安扶着曲禾肩膀看了又看,看那眉眼,看那鼻梁,看那唇形,末了只是对江云林说了声:“像,像你妹妹。”
曲禾在心里嘀咕着,我觉得我更像我这个舅舅。
“莲芯小的时候可皮,出去爬树摘枣子摔了脑袋,在这儿啊,磕了一块疤。”江正安点着曲禾右侧眉骨轻声说,指肚反复在那个地方揉搓,似乎想看看是不是曲禾这里也有一块疤一样。
“哭了好一阵,说是丑了丑了,给她抹了三个月的药才消了疤,后来就文静起来了。”江正安的眼里有了丝笑意。
“就是再大了,文静也管不住了。”江正安忽的又道,浑厚有力的手掌扣着曲禾两只胳膊动弹不得。
江云林适时提醒道:“父亲……”
江正安这才松了手,转头和一旁默不作声的舅母说:“领孩子吃点东西去。”
女子施施然牵起曲禾的手便要领他出门,曲烁说:“一会我去找你。”
曲禾点点头,不好意思冲舅母笑了笑,还是把手抽了出来。
女子也笑,笑他个孩子样,却没说什么,前面带路去了。
曲禾一走,江正安的目光盯着那门口好一会才了换上一贯的凌厉作风:“你就是曲烁?听说曲啸风把曲禾交给你了?看你也不大年纪啊。”
曲烁恭敬道:“晚辈只比曲禾大了3岁。”
“呵,小毛孩子,曲啸风是怎么想的……”江正安轻哼着,也不拐弯抹角了:“莲芯这门婚事我打一开始就不同意,曲啸风那人狠着呢,背地里耍些手段给我丫头骗了去,这一晃二十几年也再没见着,我那丫头到了还没在他那……这我也就不提了,这次就想让云林把我外孙带回来,曲家那些破事我也不用知道,但是曲禾,得回我江家。”
曲烁抬眼与江正林平视着,两个人眼底的锋芒一个甚过一个,却是谁也不肯退让。
“这件事,您得问过曲禾的意见,他早就成年了,可以自己做主。”
江正林忍了口气到现在:“是啊!我外孙都成年了我才见着!曲啸风可是巴不得我不知道有这么孩子,藏的严严实实的,我这是哪儿也找不到!”
说完,江正安气的又急急咳嗽了好一会儿,江云林忙上前给他顺气,倒了水让他缓了缓。
曲烁也不好和长辈呛声,虽然在他心里,曲禾已经握有阴阳笺,是离不开曲家的,但是这边却不好解释,又不能直接起争执,老人疼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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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心他知道。
“您身子骨不好,晚辈也无须和您在这件事上争辩,我会去问曲禾自己的意见,相信您也不是逼迫自己外孙的人,晚辈过段时间再来和您说结果,先告辞。”
曲烁冲江云林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去寻曲禾。
江正安粗粗顺了几口气,抬头看向江云林:“你也不拦着?”
江云林只是淡笑:“父亲,哪有拦客的道理?再说,那可是曲家三哥,您这装的什么不知道,难不成想让云林去挨打不成?”
江正安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儿子,想着刚才曲烁那不卑不亢的神色倒也有些后知后觉:“他曲啸风不知哪来的运气,拐了我个好丫头,又拐来个好儿子。”
“算了,我这都半截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和小辈计较什么,能见上一面也好啊,看看我丫头生了个漂亮小子,高兴,高兴啊……”
江云林在一旁看着这在商场纵横一生的人,却是因为见了外孙一眼而偷偷喜不自禁,心里一酸,无声一叹。
而曲禾那边则是正美滋滋吃着点心看着厅里满目琳琅。
舅母告诉他:“这些都是父亲的珍藏。”
江家玩茶、产茶、卖茶,也吃茶。
一屋子的古藤架子摆着各样茶罐,茶香清幽,不浓不淡,和着外面的流水声正是应景。
舅母说:“每年下来新茶,这第一罐必然是父亲炒出来的,然后就宝贝的装起来摆上去,一年一罐,眼看着也装了一屋子,这是近几年炒不动茶了才停了手。”
同一种茶,却总能泡出不一样的味道。
很多人都在暮年之时提笔叙写自己的一生,出本自传,好似在在人间留下点痕迹证明什么,而对于江正安,这一罐罐茶叶便是他的独白。
有阴天摘的叶,有晴天起的火,有开心时、不开心时炒出的茶香。
看过这一排排茶罐,便走过了江正安的半生,只是这结尾,却不知道是逗号,还是句号,毕竟这架子还空着些,还等着人填满呢。
“曲禾。”曲烁在门口唤他。
“哥,”曲禾笑道:“你们聊完了?这么快。”
“嗯,在做什么?”
曲禾指着屋里的架子说:“看,全部都是茶叶,舅母说这都是外公炒的。”
曲烁冲后面盈盈笑着的女子点了点头:“麻烦了。”
女子柔声道:“应该的,房间已经拾好了,你们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曲烁看向曲禾,后者摇摇脑袋:“哥,我们出去玩吧,都说这边小吃最多了,我们逛街去啊!”
曲烁失笑,刚说过这人已经成年了却偏偏到处露出孩子气,但又不想扫了曲禾的兴致:“那好,那麻烦您和舅舅说一声,我们可能晚点回来。”
女子很是理解:“也好,玩的开心。”
曲禾兴冲冲地拉着曲烁奔出门去,穿过竹林正是瘦西湖的湖畔,来往的游客在热闹的拍照,当地的老人家结队散着步,很是悠闲。
曲禾眼睛一亮,拉着曲烁跑到一个摊子前,居然是卖糖人的。
“哇,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能吃吗?”
摊主是个年纪很大的爷爷,笑着道:“能吃!怎么不能?小伙子想要个啥样的啊?”
曲禾脱口而出道:“孙悟空!有筋斗云的那种!”
“好嘞,等着啊……”摊主手下的糖似是有了生命,交缠在那一根签子上,打散了,又凝固,慢慢形成曲禾口中说的形象,活灵活现。
曲禾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却是找不到地方下嘴,便一路拿着。
曲烁也算充当了一回保镖,跟着在各种小吃摊前流口水的人后面只负责交钱。
不一会儿这两个人手里便是大大小小的袋子,曲禾手里还捧着一盒小丸子,那没地方下嘴的糖人也早就交到了曲烁手里。
眼见着曲禾又急匆匆往蒸饺那边去了,曲烁摇摇头刚准备把零钱找出来,身边却是缓缓停下了一辆跑车。
后面的车窗被摇下来,一个男人左搂右抱大咧咧坐在中间正惊喜不已的看着曲烁:“呵,看看我这是什么运气,路上随便一跑就能捡到曲家三哥。”
说着把墨镜移到头顶,从头到脚在曲烁身上各种视奸,还不停吹着口哨:“果然啊,外面吃的再香,吃不到三哥这口肥肉我还是睡不着。”
曲烁全然无视这人嘴里的荤话:“你怎么在这?”
“瞧三哥说的,谁家不得谈个生意?我在哪都正常,不过今日能遇见三哥,再大的生意我看也得撂了不是?走吧,三哥不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曲烁瞥了眼这人身边依偎着的一男一女,冷拒道:“我看见就不必了。”
那人当即把胳膊一松,说着就推开怀里的美女作势要拉住窗外的曲烁:“三哥拒绝的有点太快了吧……也不给个机会?”
曲烁头疼不已,怎么特意躲着这人却还能在路上遇上。
而在远处的摊子前,曲禾和沉默了很久的曲无义又一次吵了起来。
“曲无义你能不能消停点?”
“你没看见有变态缠上我三哥了吗?你还在这看戏?”
曲禾道:“什么变态?你才是变态!如果是什么客户什么朋友呢,你以为是个男人都得和你一样的心思?”
“我怎么了?我可没错,我不管,快点过去把三哥拉走!”
“不去!”
“你去不去?”
“就不去!”
“好,你不去,我去!”
两个人较起了真,曲禾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变化着脸色,把那想问他加不加料的老板吓个不轻。
曲禾受够了他,转身威胁曲无义再闹就把他一巴掌打回曲家去,曲无义冷笑一声,伸手朝自己的右眼球抓了去。
“啊!!你大爷!”曲禾尖叫一声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这么个空挡曲无义便占据了他的身体。
身上被泼出来的奶茶沾湿了一块,曲无义随意拍了拍,径直朝着那边的曲烁走去。
“三哥!”曲无义喊了一声,伸手扣住曲烁转过来的后脑勺冲着他的嘴巴啃去。
曲烁的神经线“蹦”的断了。
曲无义亲完了满足地抹了抹嘴朝着那车窗弯腰比了个中指:“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和我抢三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若是曲禾,这便是在吹牛。
而曲无义,是说真的。
现在如果在给他一把剑,分分钟砍死面前这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家伙。
车里的男人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更非善类,在曲禾和曲无义之间打量了一遍便有了计较:“三哥,原本以为你不好这口,原来多次拒绝我是因为身边有人儿了啊,那也好,对我来说还真是更有挑战了。”
曲无义攥紧了拳头就想上去给他一拳,却是被曲烁从身后拉住了。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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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又缓缓升起,男人最后道:“三哥,再给你发信息你可得回我了,再拉黑我的话,我就指不定找谁去了,哈哈哈……”
跑车再次绝尘而去,曲无义狠狠地盯着车的后尾灯,像要用念力把那车给炸了。
“三哥,你拉着我干嘛?那个人对你有非分之想,看我不揍扁他!”
曲烁只是看着他沉声问:“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曲无义想起刚才亲上三哥的嘴唇的触觉,有些小小喜悦:“亲了你一口嘛!”
“为什么?”
“啊?”
“为什么亲我?”
曲无义想当然道:“因为我爱三哥啊,而且刚才那人明明就对三哥图谋不轨,我这是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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