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江月
叶明尧无动于衷。
云昭允急得像是回光返照,重伤吐血仍神采奕奕:“找回清心钟是神明的命令,你敢不从?”
一旁,云溶已经失望至极。
云衍剑宗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门派长辈教她的也都是坦荡正道。
云开所说或许是片面之词,云昭允与魔修勾结却是板上钉钉。
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分卷阅读44
更遑论云昭允此时已是丑态毕露,风骨全无。
叶明尧终于出手,却是一鞭了结云昭允。
云昭允来不及反应,面上神态凝固,还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明尧对他还未瞑目的双眼叹道:“神明一直都知道,只是瞒着你们。”
云昭允以为等来的是救星,然而正是救星要了他的命。
老祖宗死在面前,云溶愤怒不平,心底又有些悲哀。与周围一群瑟瑟发抖的鹌鹑比起来,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叶明尧眼神扫过他们,抖了抖手里的银鞭。
云泷抖得像筛糠似的,云涛对云开扬声喊道:“求老祖救命。”
云开曾是云衍剑宗之人,在场诸人都已知晓。
只是
“拜见见月尊主。”
叶明尧向云开鞠了一躬,这才回头,饶有兴致地观赏蝼蚁们被打击的样子。
见月尊主。
极夜宫宫主,魔域中能被成为尊主的人不多,他正是其中一个。
在场众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甚至,这已经算是常识。
云衍剑宗一行人皆是震惊恐惧,守微看着云开的背影,却有些担心他的情况。
这么久了,从一开始叶明尧出来之后,云开就再也没有回过身来。
不管是云昭允的临死挣扎,亦或是叶明尧此时表面恭敬的问候,他都许久没有回应。
回想起云开先前的那微微一震,比起他到底是谁,守微更关心他现在的状况。
“师弟……”他想走过去,刚触碰到屏障
“别过来!”云开似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放缓语调,“师兄……你先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尊主消失这许多年,外界都传你早已陨落。家师却不信,给我说过,见月尊主何等惊才绝艳之人,岂会无声无息死去。”
“他还命我多加注意,若是发现尊主踪迹……”叶明尧把玩着手里的银鞭,笑道,“尊主此时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叶明尧的师父,是长明宫宫主,明理。
明理让他多加注意,自然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杀意。
云开此时却无暇顾及,受到魔气的影响,他眉心的封印重又浮起。
暗红色水滴状的印记出现,墨黑丝线扩散开来,吞噬灵气噬咬血肉,似要破开皮肉去追逐空气中的魔息。
黑气扩散的范围越大,原是暗红色的印记越发鲜红明艳。
叶明尧看出他此时状态不济,杀意愈发浓郁。
旗鼓相当的是战意;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只需杀意即可。
还是有些怯。
毕竟是从小就仰视的高山。
再等等吧,他这样想。
云开闭眼,电光石火间,种种往事转过心头。
最后定格在一处景象
问潮剑抵在心口,哀鸣不已。
他低下头,不敢看那人的表情,只听他说:“往日种种,不过飞鸿踏雪泥。鸿飞雪化,何必挂怀?”
依然是温柔的语气,却多了疏离。
不过是三尺之距,一把剑的长度而已。
再也跨不过去。
云开缓缓回身,双眼血红,终于敢直视守微。
守微双目清澈,只有全然的担忧。
没有猜疑,没有抵触,没有反感。
悬在心头的巨石重重落下。
云开这才正眼看向叶明尧,后者眼里的杀意与怯意再无所遁形。
云开轻轻一笑,笑中嘲意不加遮掩。
霜刃回鞘,被进洗星戒中。他手中翻出一把赤红色长戟。
断虹。
他周身原本清正的道修灵气,慢慢转化为魔气。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里的是沉渊。
谢谢凉原小天使的营养液,mua~
蠢作者的考试周开始了,今天的更新沐浴过马克思主义的圣光
码完字默默滚去通宵复习……
☆、天元秘境
不过须臾,云开的气质已经大为不同。
他先前还像个矜贵英气的青年,此时此刻,玩世不恭的随性之气敛,英挺长眉之下眼神扫向叶明尧,眼神里是熟悉的威严与冰冷。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他容貌虽是俊极,却不沾半分女气。
叶明尧心里发毛,后悔方才现身。
他终是败下阵来,后退半步,躬身道:“尊主,晚辈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
没有回应。
叶明尧低头垂目,视线所及,只有断虹。
仙魔之战时,极夜宫上一任宫主行舟被云水寒重伤,见月继位。
那时魔域还是一团乱麻,大大小小的势力谁也不服谁。
正是见月手持断虹,以雷霆之势荡平魔域,一举奠定极夜宫盛极一时的地位。
云开眉间封印解除,被尘封许久的记忆蜂拥而至,无暇理会叶明尧。
然而叶明尧久久得不到回应,以为此事不能善了。
不能善了,那便拼个鱼死网破。
他视线扫过云衍剑宗的小辈,思量片刻,又转向守微。
比起早就断绝关系甚至反目成仇的云衍剑宗,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兄,很明显更得云开重视。
叶明尧扬鞭暴起,直冲守微
云开先前随手布下的屏障自然难挡渡劫后期的拼死一击。
“你敢!”
比起这一鞭,屏障脆弱得像是鸡蛋壳,一触即碎。
断虹紧追上来,刹那间刺入叶明尧后心。
银鞭不管不顾,依然朝屏障甩下
云开皱眉,磅礴魔息顺着断虹贯入叶明尧体内,魔息翻搅,将他全身经脉尽数绞断。
银鞭断成几节掉落在地,叶明尧软软倒下,他全身经脉骨骼尽碎,已失去了生息。
魔气瞬时间集中爆发,云开只来得及给守微加一层屏障。
此时他持戟的手臂上,有鲜血汩汩流下。
看似已是尘埃落定,云开正要随手将伤口抹去,守微却急急赶来,扯了块细布就开始往他手上缠。
云开哭笑不得,任由他把自己手臂包成个粽子。
云开看向云衍剑宗一行人,问道:“师兄想怎么处置他们?”
不待守微回答。
天地之间,忽而有沧桑庞大的威压降下。
守微心头一紧。
只见一个清丽女子的虚影缓缓浮现。
云开面色古怪,从洗星戒中取出沧澜剑残片,问道:“剑仙,云水寒?”
其实心里已有定论。
容貌虚影皆可作假,威压却骗不了人。
云水寒微微颔首,她秀美的眼眸扫过二人,道:“仙魔之战,我见过你们。”
眼前的虚影只是一道残魂,云开并不敬畏:“你不是已经飞升成仙?”
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分卷阅读45
云水寒道:“我送你们一场机缘,你们放他们离开。”
云开无所谓:“我不需要机缘。”
“渊需要。”
***
云水寒对天地棋盘十分熟悉。
她引着二人从冰天雪地之境走出,又经过无数秘境,最终来到天元。
据她所言,一个小秘境便是棋盘上一个方格。而天元,则是棋盘正中央的圆点。
这一路走来,各种光怪陆离之景都见了个遍。
天元,却很简陋。
东临大帝本是凡界帝王,后一心向往修行,武道炼器推衍无所不,最后因功德升仙,成为奇谈。
天元之中,只有一面石壁,不知多少万年过去,壁画颜色依然鲜亮。
壁画记载东临的一生,第一幅画的是他生而为太子,最后一幅画的则是飞升之景。
云开问道:“机缘在哪?”
云水寒掐出指诀,最后一幅画的后面,又现出一块石壁。
壁画同样鲜亮:
上空,东临持剑砍断一棵巨树,巨树旁边绘有一轮明日;
而地面人间,却是末世之景。
云水寒叹道:“大陆无人飞升,已有上万年。上古时,已经飞升的东临大帝斩断扶摇神木,南海阴槐只管得了魂魄轮回,却管不了引渡真仙。从此以后,只有雷劫,再无飞升。”
天地棋盘完好之时,其中秘境不为人知。
而在仙魔之战,棋盘被毁之后,云水寒曾单独来过一次。
云开和守微,是第二批到达天元的人。
云水寒说要送一场机缘,果然是份大礼。
她曾将毕生于剑道一途的领悟留在天元,只等有缘者接受传承,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她亲自送上门求人下。
☆、大梦惊醒
二人将传承取走,没有继续待在天元,而是到了附近一处方格。
入口是小滩细沙,碧波苍茫。远远望去,唯最中央有一个小亭。
烟水茫茫,明月高悬,岸边横着一只木舟。
守微正准备御剑而行,却被云开拉住:“按秘境的规则来。”
二人走向木舟。
木舟狭小颇为古旧,走入其中,却是豁然开朗,各色摆设齐全。
这条小船看着平平无奇,竟也是个空间法宝。
云开打入一道魔气,驱使小舟。小舟飘摇,缓缓向水中央荡去。
云水寒的残魂经不起折腾,早已经回到沧澜剑残片中。
云开却没有回残片,而是交给守微:“关键时刻,她还能出来帮师兄一把。”
也就他敢把差点飞升的大能这么折腾。
“……这不太好吧?”守微犹疑。
云开笑道:“想必她也更乐意待在你身旁。”
云开可没有修复残魂的本事。
从一开始,云水寒将传承交出来,就不只是为了换取云衍剑宗那几个小辈的命。
残片很安分,没什么不满的反应。
守微郑重地将残片起来后,终于能好好打量云开。
他穿越过来到现在,也不过三年多。
而云开自始至终都跟在身旁,从未离开过。
扪心自问:
意外么?
不意外,他一早就觉得,这个师弟不简单,只是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畏惧么?
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惊喜。
“第一次见面时,我瞧你手臂上有些伤口,以为是你原先门派里的人弄伤的。现在想想,他们也没那个本事……”
云开的笑容有些不稳:“我并非有意瞒着师兄。”
“我不是来和你算账的。你一开始不瞒着,我可能早就被吓跑了。”守微哭笑不得,摸一把云开的头,“只是有些担心。你之前隐藏实力,可是为了躲什么大敌?”
“躲避大敌?算是吧。”
守微搜刮脑海,也没找到几个能让他躲的人物:“明理?”
云开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对明理的鄙夷:“他还不至于让我躲。”
守微明白,有些隐秘不是他现在这个修为能知道的,纵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这次,打乱你的计划了?”
回想起来,云开面对叶明尧时犹豫了许久,似乎并不想暴露身份。
云开假作苦恼:“是呀,到时候有坏人过来,师兄可要保护好我。”
守微叹道:“我应当唤你前辈。”
云开正色:“师兄永远是师兄。”
木舟靠岸。
二人下船,已是身在秘境中心的小亭。
亭上有一匾,丹心亭。
丹心亭内空空荡荡,唯一方石桌,两个石凳。
亭子侧畔开着一株如血红梅,枝条斑驳狰狞,上有一滴露水凝着月光。
云开探视一番,道:“这处秘境自成规则,只有乘船才能渡过湖水。船在此处,他人纵是误入,也打扰不得。师兄可以放心修炼,我为你护法。”
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守微取出云水寒的传承之物。
迟疑片刻,又取出濯辰,放在石桌上。
云开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只在石桌上留下一枚光华璀璨的戒指。
微微怔忪,他拿出洗星,放在濯辰旁边。
这两枚戒指,原本便是同一块昆山寒玉制成。
渊擅长炼器,得到寒玉后,顺手制成濯辰与洗星。
他自己留着濯辰,将洗星赠给云开。
二人持有濯辰与洗星,便是远隔万里也可传音。
当时濯辰洗星皆是玄器,只是作为储物法宝,加了一个传音的功能罢了。
渊陨落之后,濯辰与洗星都到了云开手中。
现在洗星依然只是玄器。
而濯辰,是后来云开在南海煎熬百年,才炼成的仙器。
仙器出世,本应当有天地异象。
却因为有南海阴槐遮蔽天机,故而濯辰的存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
*
濯辰戒内。
云水寒毕竟是只差半步就可飞升的大能,她毕生的剑道领悟,自然非同凡响。
濯辰戒中,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守微有充足的时间来体悟。
云衍剑宗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门派,底蕴丰厚。
而云水寒尽得其真传,在此基础之上,又有自己的一套领悟。
飞升仙人传承直接交给一个筑基期,听起来荒谬至极。
毕竟修行之道,各人各有不同的道,一味追随他人,只会迷失自我。
照搬他人套路,也许会在渡劫之前进境神速,却是在透支以后的成就。
渡劫期以后,每次晋级,都有问心劫、问道劫。
若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连自己的心和道都找不到,便会永远陷在劫数中,无法自拔。
换个正常的筑基期来,一开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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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水寒的剑意迷昏了头,从此再也无法摆脱阴影,成为她剑意的附庸。
守微很谨慎。
他一招一式看似缓慢凝滞,实是在寻求平衡。
站太远,会看不清;靠太近,则会入了戏。
云水寒的剑意强悍如澎湃的江潮,他要在滚滚洪流中抓紧浮木,甚至,掌控浮木。
一旦沉下,便是灭亡。
修真之途,一直都在赌。
赌天赋,赌资源,赌生死。
机会越大,风险越高,向来公平。
又是一个晃神,手中问潮不稳,守微急急停下。
他的额头已满是冷汗。
他暂时起问潮,转而修炼灵技。
盘坐休息片刻,整理思绪,才又重新拿起剑。
守微像是踩在细丝上,一不留神便会坠落万丈深渊。
无路可退,只能向前。
太慢了。
他走得还不够快。
不知不觉,周围已是阴云密布,躲在幕布之后的暗影蠢蠢欲动。
虎狼环伺,他却连它们的脸都看不分明。
从一开始,在碧落城见到那个影子后,守微的心里就埋下不安的种子。
罪恶的藤蔓终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将他绞成碎块。
而且,以云开的修为,依然不得不隐藏身份躲避的敌人,是谁?
太快了。
才过了多久,出现的敌人修为越来越可怖。
他不能永远跟在云开后面,当一个只能躲在屏障里的累赘。
似乎还有一个选择远离云开,躲回扶摇峰的竹林里去,安安分分地练剑、逗猫。
他以后可能会成为像南柯一样的触手怪,也可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道修,会两三招剑法。
只要他不去惹事,万事都有门派顶着,门派不愿顶了还有个便宜师父挡在前面。
一生无灾无难,平安顺遂。
可是,那样的话,就和云开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无交集。
云开回去当他的魔域尊主,自己只是小门派里一个平凡弟子。
从此便是云泥之别。
或许,多少年以后,云开回想起这数年平淡时光,可能只是几百年风云变幻中,不堪一提的浮光掠影。
一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心里一沉,四肢百骸都麻木僵硬、不受控制。
“师兄!”
云开一声暴喝响在耳畔,守微蓦地睁开双眼。
大梦惊醒。
守微头还木木的,匆忙起身站立不稳,云开急忙冲过来将他揽住。
守微有些迷茫,问道:“你怎么在这?”
云开面色一白,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守微的法宝空间内。
守微晃晃脑袋,才清醒了点。
他本就被云开揽着腰,主动靠过去,话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委屈:“我方才修炼出岔子乱想,以为你走了。”
云开听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走火入魔,心中最恐惧之事。
他将守微紧紧搂住,埋头在肩窝处,嗓音微微嘶哑:“我不会走的。”
守微猝不及防被抱个满怀,终于彻底清醒了。
☆、山河永夜
守微听见云开的声音传来,近在耳畔。
“我一直都在。”
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前行的指引。
现在,换我为你引路。
云开将头埋在他肩窝,平日清泉流水般的嗓音被布料阻隔,显得有些闷。
热气喷在脖颈,带来一阵酥麻。
血液轰然向上聚集,守微的耳尖变得通红。
不仅如此,分明隔着层层衣料,却有源源不断的温暖气息传递而来,还能感觉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可我只会拖累你。”守微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清醒、不安。
听闻此言,云开抬起头,面容白皙如玉,眼圈却发红。
拖累二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守微抬手摩挲云开后背,叹息声细不可闻。
云泥之别,天堑难越,他看得清楚分明。
他此刻对实力的渴求,是从未有过的迫切。
然而下一秒天翻地覆,反应过来时,守微背靠试剑石,石壁冰冷,凉意顺着后背攀爬而来。
后背冰凉,唇间火热云开俯身吻他。
守微呼吸一顿、瞳孔骤缩。
咫尺之间,只见云开的睫毛长而浓密。眼帘之下,是深藏许久终于冲破桎梏的情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有情,便有情难自禁。
感受到紧贴着的躯体微微颤抖,云开看着师兄眼里的迷茫与懵然,心底微涩。他抬手覆上守微双目,唇齿间愈发温柔缠绵。
“师兄没有拒绝,”云开暗想,“只要他推我,哪怕一下,我就松开……”
守微缓缓抬起手。
云开黯然,却发现自己被抱住。
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欣喜怔愣一瞬,旋即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松开以后,他吻过守微脸颊,凑到通红的耳廓旁,轻声呢喃:“师兄,我喜欢你。”
*
丹心亭外,一轮明月像是被画在幕布上,亘古不变。
任时间逝去,亭侧那株血梅鲜红如故。
这个方格,是山河永夜之景。
守微从濯辰出来,他此时不过金丹初期,剑道之心却已臻圆满。
他接受的是剑道传承,修为反倒是顺便。
云开迎上去,笑道:“师兄果然天赋卓绝。”
守微看着周围景致,颇多感慨,问道:“过去了多久?”
“六年。”
外界六年,空间里便是六十年光阴。
掐指一算,距离南柯当时所说的剑道比试,还有不到一年时间。
二人走向木舟,云开瞥过梅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骤然停下。
“怎么了?”守微不解。
云开摇摇头,让守微先上船去。
守微在船内等待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他走到入口处,正要忍不住出去,却被云开冲进来扑倒在地上。
“你……”守微躺在地上哭笑不得。
整个秘境却蓦地一震!
红梅化血,露水坠落。
“滴答”
如万顷心湖投下一枚石子。
刹那间,怒涛卷集,朔风呼号,裹挟着断枝远去,在天地之间呜呜回响。
隐隐间听闻凤鸣之声,沉寂之湖卷起狂澜万丈。
湖心小亭瞬时破碎化为尘土,红梅血色掩埋废墟之下。
在这波澜沉浮中,他们不过是待在一叶轻舟之上。木舟大幅度地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分明是天地动荡,守微被压在地上,心底却不慌不乱。
他仰起头,捏一把云开的脸,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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