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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宠妹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边公子
谢南瑾打开玉瓷瓶子,用手指沾了些玉膏,轻轻的涂在了蓁蓁的双脚受伤处。
粗砺的指腹猛然碰到脚心处,蓁蓁下意识的把脚往回缩,接着“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她最怕痒了。
谢南瑾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按着,将药给涂完了。
蓁蓁还在笑,尚未缓过来。
“这几日还是先不要走路了,待伤好了再说。”谢南瑾将玉瓷瓶子盖上盖,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小几上。
“其实没事的,不是很疼。”蓁蓁摇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忽得又想起了那日逃跑时的情景,想想都一阵后怕,抬头问谢南瑾道:“我平日里,却未曾与人结过怨,谁会这般恶毒,对我下狠手?”
“三弟已经去查了。”谢南瑾眸中闪过一抹狠厉,道:“到时候,任你处置。”
蓁蓁自然是想给自己报仇的。
毕竟她平白无故的受了那么多苦,还差一点就丢了性命,若晓得了是谁做的,那必定是要还回去的。
“明日我便去请示母亲。”谢南瑾浅笑着看着蓁蓁,许久,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面前娇若粉瓣的脸庞,一缕青丝散散垂落,瓷白的脸颊上染了胭脂色的羞红,艳比桃花,浓密并拢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被春风拂过的绒草,这样的人儿,真是一点儿重手都不得碰。
“请示什么?”蓁蓁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谢南瑾笑了笑,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蓁蓁眼眸一转,意会到他话中的意思,忙是摇头,道:“先别——”
她这是下意识的制止,却同样经了一番心思考虑。
老夫人待她虽好,却是当做女儿来看的,若是谢南瑾突然同她说要娶她,那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是过段日子,先探探口风再说。”蓁蓁启唇,将她心中所忧同谢南瑾说了一遍。
谢南瑾笑了两声,猛然近身,重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还是蓁蓁想的周到。”
“吃饭了没,快去吃饭。”蓁蓁看到刚才外屋有人布了饭菜,便想着他这么多日定是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的,便红着脸推他,要他去出屋去。
谢南瑾顺着他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忽然又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阴影中,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谢南瑾方才吩咐下人都出去候着了,就算是在外屋,也只有他二人,于是他就直接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这样子,怎么能好好吃饭。
蓁蓁推拒了几下,晓得这只是无用功,便停了动作,任着他去了。
谢南瑾的怀抱很是火热,窝在他怀里,比这屋里的地龙,不知管用了多少。
蓁蓁这么舒舒服服的靠着,竟是有些昏昏欲睡了,闭了闭眼睛,就不怎么睁得开了。
谢南瑾确实是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拿起筷子大吃了几口,接着挟了一块糕点,想递给蓁蓁,却是这才发觉,怀中的人,已经睡了。
一时间,不禁失笑。
这睡的倒是快。
待谢南瑾吃的差不多了,外边庆俞小心翼翼的敲门,轻声唤了一声:“将军。”
方才将军吩咐了不让人打扰,他也是提着胆,才颤着问了一句。
“说。”屋子里边传来的声音沉然,听不出有异样的情绪。
“木槿院那边,送衣服进来了。”庆俞咽了口口水,不紧不慢答道。
“拿进来。”
庆俞轻轻推开门,手上的描红漆金托盘上放了一身桃红色的衫子,他低头呈着,快步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在了将军身旁。
虽然一直是低着头,可庆俞的眼角还是瞄到,四姑娘窝着身子,似是躺在将军的怀里睡了,穿的......好像还是将军的衣裳,一时也不惊诧。
虽知将军和小姐一向亲近,但这没有血缘的,倒是过于......
而且这屋子里热乎的紧,似是有片片热潮扑来,庆俞将头越发的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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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
庆俞这样想着,还是及时的压下了心思去。
主子间的事,不是他这当下人的能够揣摩的。
庆俞低着头,转身,加快了步子走出屋去。
谢南瑾瞧蓁蓁睡得正熟了,也不好把她叫醒,谢南瑾随手翻了翻一旁托盘里的衣裳,从肚兜小衣到亵衣外衣,全部都是齐全的。
他顿了顿,看着那一套衣裳,凝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心下定了主意,小心翼翼的替她脱了身上这宽大的中衣,拿起了托盘上的衣裳。
女子家的衣裳甚是复杂,光那小衣便弄得他无从下手,谢南瑾轻着力气,怕弄疼了她,又怕将她吵醒,只能小心翼翼的来,折腾间,难碰在手里滑腻的雪脂,谢南瑾咬着牙,才是强忍住了冲上头的气血。
这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把衣裳给穿好。
但看着,却是不大齐整。
这哪还顾得那么多,谢南瑾抱着蓁蓁起身,拿了她之前的大麾披盖在身上,便出了屋去。
屋外七弦正在等着,眉眼间瞧着也自是着急的,小姐这才刚刚醒来,身子虚弱,她一个转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可是着急的很,直到正则院那边说要拿衣裳过去,她这一颗心才稍稍安了下来。
屋门打开,压下的是大将军高大的身影,七弦一愣,才发觉自家小姐正被将军抱在怀里,一动未动似是睡熟了,因着捂得严实,所以不注意还发现不了人儿的存在,她反应过来,急忙是跟在大将军的后边,回木槿院去了。
第五十五章道歉
蓁蓁一觉睡到第二日的日头当照上,才将将醒了过来。
每日睡醒之时,她脑子都是迷糊的,记不清楚事,一只雪藕慢慢的挪到锦被外边,墨发散散的披落肩后,而后睁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在大哥怀里睡着了。
现下这是......自己的房间。
“七弦。”蓁蓁半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摸索了许久没找着自己的罗袜,便出声唤了七弦来。
七弦听见声响,忙是进屋来,见蓁蓁伸手在床上摸索着什么,便知她是在找罗袜,从一旁的小几上拿了过来,递给蓁蓁,道:“昨晚大将军将衣裳都拾在这边了。”
外裳,衣带,还有罗袜之类,都叠的整整齐齐。
“大哥送我回来的?”蓁蓁伸手,指如葱,白如雪,细长白皙晃得引了人的目光,自是接过罗袜来,懒懒问道。
对于她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是将军一路抱着小姐回来的。”七弦说到这,明显还有话,但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下去。
将军昨晚抱着小姐进屋,也不让下人进来,只吩咐着说全候在外边,过了好一会儿,将军离开了她们才敢进去,想着该侍候小姐睡觉了,可是入眼那锦被下的人儿,睡得极熟,边上的衣裳层层叠好,连绣鞋都摆的齐整。
大将军那般的铁血汉子,做的这般细致,真是让他们这些下人万分咋舌的。
当时她便在想,这怕是以后对媳妇,也好不到这个份上吧。
蓁蓁套上罗袜后,已然清醒了不少,抬头看七弦这面色,便也能将昨晚的事猜个大半,粉唇轻抿,没再问下去。
蓁蓁正欲下床,这厢脚还未沾地,七弦已经着急的阻止下了,道:“将军特地吩咐了,小姐伤好前,别下地的好。”
蓁蓁不悦的皱了眉头。
她这伤没什么大碍,之前就是磕着小细石头刮到树叶了,昨晚用了膏药,现下除了微微些痒痒也没什么了,确实未到不能下地的地步。
大哥也太专裁独断了,这难道要让她好几日都待在床上,吃喝拉撒全程伺候吗?
蓁蓁心下一横,直接踏脚下去,踩了绣鞋,就直接往妆镜前去了。
七弦略是心惊了,小姐这失踪一趟,竟是连大将军的话都不听了,如此想着,却也不敢多话,只得跟着过来,在旁侍候着。
妆镜旁的小碟子里装了水,蓁蓁伸手,沾了些许,轻拍着浸在面颊上,那水似是有灵气一般,直将人衬得水嫩嫩,似是连眸子都亮了几分。
七弦当然晓得,小姐用在脸上的这水,可稀罕着呢,是她每日清晨取的那梅尖雪水,再加上玉肌清泉一滴,静置少许,便是润面的极好之物。
待脸上干了些,蓁蓁拿了玉瓷雕小瓶子,倒了些许的玉屑,均匀的往脸上扑去。
七弦就在一旁侯着,偶尔打打下手,递些东西过去,其余的,倒帮不上什么忙。
小姐这张脸,本就生的极好,偏偏她也极尽养护,皮肤嫩白的,就跟那婴儿似的吹弹可破。
饶是七弦看了这么多回,却仍然回回在心里感叹。
像小姐这样金贵的人儿,亏得是养在了将军府这样的地方,若是幼时未曾被谢老夫人带回来,流落在外,必定得糟蹋了这样一副好容貌。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是将脸上这番打理好了,裸黛无妆,却是格外清姿丽容,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来。
“蓁蓁,蓁蓁。”隔得好远就听见有声音传来,蓁蓁眼瞧着外屋的门被一把推开,急忙伸手,一把扯了衣裳过来,往身上一披,来不及穿好,只能紧紧拢住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面露怒色,轻斥道:“谢南骐你干什么?”
毛毛躁躁的,不是谢南骐还是谁!
谢南骐一进门,哭丧着一张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就抱住她,一个大男人,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什么情况?
蓁蓁差点石化在原地。
“蓁蓁,幸好你没事......要是你出事了......大哥会打死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好了好了。”蓁蓁嫌弃的推开他,摆了摆手,皱眉,道:“打死你最好。”
谢南骐这个样子,她都想动手打他了。
没骨气!
谢南骐脸上挂了孤单单的一行泪,一抹就没了,连眼都没红,委屈道:“蓁蓁。”
蓁蓁眉角微挑,白了他一眼,反身在软榻上坐下,伸手去拨弄香炉中的香灰,袅袅细烟下落下雪白的香灰,凝脂般的指尖比那香灰还白上几分,悠悠道:“你要是争气一点儿,大哥也就不会天天打你了,说到底,和我无关。”
言下之意就是:谁叫你谢南骐不争气!
就连她都看得出来,大哥打他,不全是因为生气,也有鞭策的意味在,谢南骐文不行,武尚能将就,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事做,大哥要说不生气,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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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
谢南骐想着那天憋着一口气没问出的问题,心中虽疑惑也不敢再开口了,当然,对于蓁蓁说他不争气这一点,他并不想反驳。
不争气就不争气呗,家里有大哥争气就行了,他争气,也争不过大哥了呀。
“是是是,我不争气。”谢南骐连连点头应道。
和他说话,有什么用?
“没什么事就快走吧。”蓁蓁不耐烦的摆手。
“蓁蓁,你就这么赶二哥走?”谢南骐一副受到了莫大伤害的样子,一双致的凤眼上挑,十足的魅惑劲。
“你再不走,待会儿大哥要来了。”蓁蓁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已经滋溜不见了身影。
她瞧着门口那一抹消失的蓝色衣角,手腕搭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谢家得男儿,说起来都不差,先是在样貌上这一点就已是龙章凤姿,于人之上,而且手中技艺,皆是不差,三人皆是湛武艺,而谢南骥的医术,更是上上之资。
有些东西,谢南骐不是学不好,只是没这个上进的心思。
他需要的,是一个转变的契机。
可惜就是这么多年也开不了窍。
蓁蓁把自己拾齐整了,看着到了该吃早饭的时间,刚想着人去正则院瞧瞧,而此时庆俞已经过来传了消息,说是军营那边有急事,谢南瑾一早就出门了,恐怕得花上好几日时间才能回来。
蓁蓁点点头,没说什么,但眸中却有一闪而逝的落寞之色。
她其实必须得承认,她是依赖大哥的。
就算她还不甚是明了,于她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男女间的情感,抑或是她一直习惯了接受,而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心中空落。
但她知道,她的选择,是绝对没有错的。
因为没有错,所以坦然的接受了。
心里似乎有一阵暖流流过,暖暖的,让她的唇角慢慢染上了笑意,如冰雪乍破,面含桃花,一时,竟是让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
戚儿一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谢南骐的踪影。
身旁空的地方,早就已经是冰凉一片。
怕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许是习惯他这样偶尔就消失的行径,所以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掀开锦被,起身来,半开窗子吹了一阵风进来,带着些奇怪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似是勾起了胃里的难受感,她捂着胸口,打了个干呕。
妙云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就上前来了,询问道:“夫人,是身子不舒服吗?”
戚儿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慢慢把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嘴唇微白,摇摇头,道:“没什么,许是昨日多吃了些辣子的缘故。”
她本吃不得太过辛辣的食物,昨日厨房做的酥炸鲫鱼,随了一小碟调剂的辣子,她吃着,不显辣味,味道极好,便一时贪嘴,多吃了些。
想来日后,还是不该如此任性。
拿了清水漱了漱口,又泡了被清泉梅花茶,暗暗幽香浮动于唇齿之间,倒是让人舒服了不少,恶心的感觉暂失,整个人也清爽了。
偏头看着院子里的光景,静静的有好一会儿,戚儿忍不住问道:“南骐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吧。”妙云一边给戚儿穿着衣裳,一边回答道:“奴婢好像看着,二少爷往木槿院的方向去了。”
“木槿院啊......”
戚儿吐气如兰,说话间,看不出情绪。
那日郊外,自蓁蓁失踪后,全家人都很担心,她看在眼里,谢南骐自也是急得不行,前两个晚上没能合眼,昨日,更是辗转反侧,深夜才睡。
他很担心蓁蓁。
可是相比之下,对她这个妻子,他竟是一点儿的怜惜都未曾有。
无论她是身子不适,还是有其他任何的不舒心,他似乎从不会看在眼里,连嘘寒问暖,都极其少有。
蓁蓁说,那是因为他心大。
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心寒。
“妙云,把我的绣篮拿过来。”戚儿没再去想,拿了花绷子,慢慢的继续绣了。
第五十六章美人
一连三日,谢南瑾都没有回来过。
第三日傍晚,正则院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马啼嘶哑,彻响耳边。
蓁蓁一听便知道,这是大哥回来了。
这直接骑马进了院子,想必一定是很赶时间,却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连着这样的赶。
蓁蓁未曾多想,随手披了一件白底绣绿萼披风,尚未系好,就胡乱打了个结,便转出院子,往正则院去了。
后边七弦拿了手炉出来,刚要唤人,却是已经不见了蓁蓁的身影。
她不由呆眼:小姐这走得,也太急了吧。
外屋的白瓷八角盆安放在门边的位置,里边是大株的金线海棠,挡了大半的视线,蓁蓁走进去,就看见搭在屏风上的一身玄黑衣裳,沾染尘土泥渍,像是在泥里打了滚一样,甚至有些是已经结了块。
谢南瑾匆匆的冲了澡,用的还是冷水,头发来不及洗沾染的有些湿,却也只是匆忙擦干,拿了备好的衣服在穿。
套上白色里衣,外罩烟灰,墨黑两色交领的曲裾深衣,动作之快,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
蓁蓁看着大哥眉眼间的憔悴之色,下巴上蓄了短短一层的青色胡髭,不显颓态却是浓烈的阳刚之气,她走过来,拿了黑灰相间的腰带,小心的给他系在了腰间。
“又要出去吗?”她低着头,弱声,闷闷的问道。
谢南瑾点点头,应道:“这几日,军营那边,政务繁忙。”
嫩白的手指映在黑灰的衣裳间,灵活的打了个结,动作突然顿下,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腰,两手环绕在腰际,将脸贴在了胸口。
依恋不舍。
那一刻,谢南瑾的心都软化了。
他也想陪在蓁蓁身边,可是先前耽误那么好几天,军营里的事情积了一大堆,再加上这几天突发一些变故,他简直是忙的紧,连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此番这小小的身子依在他身上,竟是让人舍不得离开,可是瞧着这时间,他也不能再耽搁了,干脆一把将人抱起,捂着嘴巴连惊呼都来不及,人就已经被抱上了马。
马背上疾驰,寒风自然是刮得呼呼响,蓁蓁窝在谢南瑾的怀里,由着他身上披风挡了大半的风去。
马背上本该颠簸的厉害,但谢南瑾驭马之术,当属上乘,所是速度虽快,却仍是平稳的,蓁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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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倒没什么不适。
很快,马便驾进了北城营地。
算起来,这是蓁蓁第二次到营地来。
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才十岁,当时是闹着让大哥带她出来玩,大哥忙着政务,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带她到了军营里,待了一日。
军营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汗味一阵一阵的四处弥漫,蓁蓁这样的性子,自然是忍受不了的,待了那一日,真真是受到了苦头,后边再说什么,也不肯去了。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军营里的将士,有巡逻的,有守卫的,其余三三两两坐在一处,围着大火堆,喝着粥,兴冲冲烤着肉,一阵肉香味便袅袅传来,路过的几个巡逻兵见自家将军马背上竟是多了个人,一个个眼珠子瞪的老圆。
这厢连东西都忘了吃,只是呆呆的看着。
这一路过去所见到的士兵,无一不一脸震惊,眼珠子都快给吓得掉下来了。
这真是奇观呀。
大将军一向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就算是为了应酬去那烟花之地,也从来是碰都不带碰一下。
可是今天,竟然把人带到军营里来了!
虽然那人被将军护在怀里看不真切,但光就那露出来的一片桃红色衣角,便晓得,一定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你识得那人吗?”有将士兴冲冲的凑过去问周武。
周武这人,在军营里就是被称为“八卦通”,基本这上上下下的事情,就没有他不了解的。
周武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往那飞速消失的马背上看去,而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摇摇头。
那边的马已经停了下来,将军下马的时候,也是紧紧抱着怀里人的,直接就掀开帘子进去了,从他们的角度,瞧见那女子凑在将军耳边似乎说了什么,将军勾唇轻笑,然后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到的这些将士又立马凑到一起讨论,兴致勃勃,没过多久,便是大半个军营都传遍了。
大将军这不到两刻钟的工夫,就给他们带了个将军夫人回来。
实在是神速。
......
谢南瑾把蓁蓁放了下来。
在马背上待了那么些时间,这营帐里边也不暖和,蓁蓁冻的搓了,尽量的往谢南瑾身上挨。
他常年习武,身上血气滚烫,就算是在这大冬天,也热得跟着火炉似的。
“待会儿把火生起就不冷了。”谢南瑾握住她的手,带她到床边坐下,因着床硬,还特地垫了羊毛毯子在下边。
毛绒绒的,暖暖的,垫着倒很舒服。
“大哥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蓁蓁打量了这一圈,微微蹙眉问道。
上回来一次,已经叫她留下阴影了。
“我这边,大概还要忙一两天,把你绑在身边,时时看着,可不就不累了吗。”谢南瑾眉目冷峻,含着若隐的笑意,话中所言,似在说笑,却又沉重。
谢南瑾说完,便站起身来,道:“我还有些军务要商议,必须得走了。”
蓁蓁看他要离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抬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他,问道:“那你晚上回来吗?我一个人待着,怕。”
“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乖。”谢南瑾看着面前的人儿,嘴唇嫣红,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咬上几口,生怕自己再看几眼就忍不住,谢南瑾转身离开了。
他走出营帐,招呼了一边巡逻的小兵过来,冷着脸,沉声道:“煮些白粥,多加糖,再拿些白面馒头,要热乎细的,送到我营帐里头去。”
这小兵唤作左承,平常在军营伺候谢南瑾起居,所是对于谢南瑾的生活习惯,他也算是知道一二的,将军好大鱼大肉,就算喝粥也要配着咸菜和肉,这今日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左承自然不敢多问,只能应着话,去准备吃食了。
军营里边都是大粗汉子,说要细的吃食,还真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怎么也得现做的准备一番,所是也过了小小的一刻钟,左承才端了盘子,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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