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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平行时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玄
但老板娘还是忙着,见冯鞘低着头不回话,她隐隐有些着急了。
薛沥连忙接上,他笑着拍了拍冯鞘的背,对老板娘说:“好久没来这里了,他肯定情绪不太对,就肉丝炒饭吧,加个蛋,他以前最喜欢吃这个,每次来都点。”
老板娘又做出一副恍然想起的表情,笑眯眯地走开。
待她走后,薛沥敛了笑回手,也不出声了。
冯鞘坐在那儿静静地喝着水,一杯又一杯地下肚,有点喝酒的架势,但薛沥偏偏看见了他捏着水杯发白发青的指尖。
老板端着和蔼的笑脸把炒饭送了上来。
刚出锅的炒饭还冒着热气,这股气腾腾升起,模糊了冯鞘的面容,周围人声嘈杂,薛沥拿起筷子掰开,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对面传来冯鞘的声音。
“你说什么?”薛沥没听清。
冯鞘终于抬眼看他,一只手撑着额头,眼神茫然而挣扎。
“老板娘说我变了,这是对的,但她说你没变……”他的声音很轻,隐约流露出痛苦,“这是大错。”
薛沥放下筷子,冷静地望着他。
冯鞘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他两只手抱着头,像个濒临崩溃的人,在这一瞬间,终于忍不住释放。
他压抑地说:“你变了,变得太多了,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我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一趟,结果一转身,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天翻地覆。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好,这也就算了,但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里面,你唯独不想看到我,然后你说你不想画了,这件事情连你父亲都不敢相信,他已经允许你做这件事情,没想到你突然放弃了,他骂你窝囊废,你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然后说你要开公司再和大家说你要和蔺舟在一起。”
他的眼眶忽而就红了,“这些都无所谓,我都不介意,可是你说你因为救小孩昏迷,薛沥,这可能吗?你不但当过救生志愿者,还拿到了潜水证,你会昏迷,你说,这可能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
冯鞘的嘴唇哆嗦,通红的眼眶里充满了恐惧。
然后薛沥听到他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想问的其实是:你是不是想死?
但他没有办法对眼前这个薛沥说这种话,他直觉这个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薛沥,但他也知道,这个人确实是薛沥。
他也没办法问你到底是谁,眼前这个薛沥就是他印象中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前的薛沥,顶多比那个薛沥再稍微长大一点,健康的、正常的长大。
薛沥胃口顿失。
他无法对着这个模样的冯鞘吃饭。
即便性格不一样,但这个毕竟是另一个时空的冯鞘。
冯鞘。
薛沥阖上双目,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应付了事。
他沉默片刻,再睁开眼时,目光中充满怜悯。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冯鞘会有一段时间无法与薛沥碰面,所以,暂时用这种形式来穿插他们的过去。
第12章
冯鞘脸色灰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里隐隐带着血丝。
水杯忽而剧烈抖动,里面的液体疯狂地荡着,溅到桌面上落下一片片水渍。
他看着薛沥,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忽然头昏脑涨。
他看着少年的薛沥变成青年时冰冷的模样,以前总觉得他过得不高兴才会那样,便总想让他恢复,他不愿意让他接近,他就远远看着,时而在他痛苦的时候扶一把,这是作为朋友可以做的。
况且无论变成怎么样,这个人总归是温柔的,冯鞘和他渡过整个少年时期,即便后来不像以前那样了,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逢年过节会问候,薛沥甚至会让林宝现送一些东西过来,虽然总会瞒着不说,又或者作出一副弃之如敝履的模样。
他接受薛沥变成了那样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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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又何尝没有改变。
可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共同有过的一部分,他们的时间、过去和回忆,像几条缠绕在一起的线,且不论他心里抱着什么想法,至少在整体上,他们永远是朋友,是挚友,是伙伴,眼下的一切都是顺着同一条时间线发生的,他们是被共同的纽带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变了。
冯鞘听懂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又仿佛觉得没有听懂,只有一件事,他前所未有清晰地明白纽带断了。
他是薛沥,他也不是薛沥。
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完整的薛沥。
“对不起、好,我知道了,嗯,我、我失陪一下。”冯鞘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人声鼎沸的炒饭店,附近的学生年轻朝气地来往,驼着背的冯鞘挤在他们中间,分明才二十几岁,佝偻着身子却像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般仓惶离去。
薛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伸手把他放倒的水杯扶起,里面的水已经流尽,沿着桌面流淌,又滴滴答答地坠到地面,眼泪一样的。
冯鞘去了很长时间。
薛沥面无表情地把炒饭吃完,过去每每和冯鞘过来吃都觉得极其鲜香的炒饭忽然没了味道,他以为是老板娘水平变糟了,便加了一勺辣椒,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一下想到这个时空的冯鞘,一下又想到原来那个冯鞘,画面转来转去,最后定格在他死的那一天,那时他其实什么也没有看清,死的人虽然是他,但心里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冯鞘的模样也不怎么清晰。
现在突然变了。
他是谁,他在哪里?
薛沥忽而口干舌燥,倒了一些水进杯里,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握着水杯,里面的液体微微地晃动,眼前终于清楚地看见了冯鞘的模样。
那个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握着他冰冷的手怎么也不肯放,警察来了,消防来了,救护车也来了,他就那样跟在他身边,他被挪动一寸,他就跟着挪一寸,眼泪倒是没有落下来,整张脸毫无表情,空洞得像是断线的木偶,跟着他一起死了。
最后冯鞘实在走不动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了腿般跪了下来。
旁的人赶紧把他扶起来,随即他的头颅也无法继续支撑,无力地吊下来,只有手不肯放,无论是谁也掰不开。
直到在进救护车之前,他才浑身虚弱地倒下。
薛沥看见他一直用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指勾着他同样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想到这里,薛沥双手颤抖,他放开杯子,将手掌展到自己眼前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
明亮的光线将他手掌的纹理照得清清楚楚,唯独少了一样东西。
片刻,薛沥眉头紧蹙,喃喃说:“我的戒指……不见了?”
随即理智便告诉他:当然不见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薛沥?
薛沥顿时愣住。
不知过了多久,来的人又走了一拨。
薛沥急促地喘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怎么死了?”
而后他笑了一声,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痛苦而压抑地低喃:“我怎么……又活着?”
如果没有死,身旁的人就不会伤心。
如果已经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薛沥沉沉地阖上双眼,他终于意识到,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身边有许多熟悉的事物,却也是世界上最陌生的。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人坐到了对面,睁开眼便看见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坐在刚才冯鞘坐的位置上,低着头,虚虚地握着冯鞘的水杯,沉默地抚摸着。
他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停留在对方的黑色塑料袋上,“那个是怎么回事?”
对方抬起头,片刻,手指沾了桌面上的水,极缓慢地写了两个字
“惩罚。”
这两个字转瞬就消失了,除了他,任何人也没有看见,薛沥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竟然是可以用这种方式交流的。
“什么惩罚?”
对方顿了一下,手指抬了抬,似乎在犹豫。
片刻,他才终于写下两个字
“自杀?”
薛沥没有忽略最后那个符号,“问号是什么意思?”
这回他写得很快
“我不知道。”
薛沥其实还想问这个惩罚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世界上既然有黑先生这种不明物体的存在,这个惩罚恐怕也与他口中的“世界”有关,这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耐人寻味的是对方的问号,他想不明白这个问号的意思,是说他不知道惩罚的原因是不是自杀,还是说单纯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还想仔细问,冯鞘已经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冯鞘冷静地说。
“好。”薛沥没去看他红肿的眼睛。
他无法面对另一个时空的冯鞘,对方亦然,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中间隔得很远,像两个陌生人,到停车的地方才稍微拉近距离。
薛沥打开车门正准备进去,冯鞘的手机又响了,他顿了一下接了电话,那边开口就是一顿骂,词汇丰富而且充满了鄙夷,薛沥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但对方正常说话的时候,他倒听不清晰了。
不知讲了什么,冯鞘脸色一白,“对不起,我现在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对薛沥说:“我有事要去一趟画室。”说着拿出钱包掏了几张出来,“你先自己打车回去。”
“画室?”薛沥没打算接他的钱,只是觉得奇怪,“你现在是干什么的?”
冯鞘默契地没有计较他这种十足陌生的提问。
“我是助手,画家的,主要还是在学画。”
薛沥顿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学画?”
就冯鞘这种灵魂画手?
难道第二时空的冯鞘连天赋都变了?
冯鞘抿了抿唇,见他没有把钱接过去,“怎么了?”
薛沥眯了眯眼,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没关系,我还不急着回去,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第13章
冯鞘眼神复杂地看了薛沥一阵,“你已经很久没有到这种地方去了。”
薛沥笑了笑,“没事,正巧我现在也无事可做,去见见世面也好。”
冯鞘站着没动,手指微颤。
薛沥率先上了车,摇开车窗冲他招招手:“怎么了?你不是赶时间吗?快点上来。”
冯鞘沉默片刻才进来,车身缓慢移动,两侧的景色渐渐后移,车窗开着,外面的声音涌入,他的手指捏着方向盘,白得发青。
“你比他更残忍。”冯鞘似有若无地喃了一句。
总是在提醒他,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半点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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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留。
薛沥听见了,笑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们当然是不一样的,给真心关心他喜欢他的人造成他们是一个人的错觉,那才真的可怕。
画室很快就到了。
冯鞘下车之前说了句:“等下无论你见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是应该的。”
应该的?
薛沥挑挑眉跟在他身后,画室在街道旁,这一带吵倒是不吵,不过,薛沥脚步一顿,目光停在墙上,上面挂了一块牌子阳光画室。其实是很普通的名字,真正让他停下的原因是,牌子上面还印着一个男人的画像。
看上去像是个中年人,穿着唐装,笑容可掬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奖杯,下面写着一句话
阳光画室,带你领略艺术的真谛。
薛沥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又不太说得上来,他的目光在那个奖杯上停留片刻,没什么印象,转念一想这个中年人可能是做国画的,那不是他的领域。
冯鞘走一半发现他没进来,回头一看,便说:“裘老师拿过不少奖,是个很有实力的画家。”顿了顿,又补了句,“就是脾气坏了点。”
薛沥回目光,“拿过奖不代表有实力,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得看过才知道,而每个人对实力的判断也不一样。”
他的语气极淡,听起来对裘老师这个人毫无兴趣,冯鞘张口欲言,随即又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中隐隐带着疑惑,他听得出来薛沥言语之间的傲气,便不由得对眼前这个薛沥产生了好奇。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冯鞘推开门,里面便飞出来一团纸。
“喂,捡起来。”
里头有个少年正坐在椅子上画着,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
冯鞘没理他,转而问画室里的其他人,“裘老师在哪里?”
另外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说:“在里面呢。”她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冯先生,你怎么来得这么迟?虽然说今天你请假了,不过神秘夫人联展马上就要开始了,裘老师的脾气你也知道,越来越……”
后面的话她不说冯鞘也已经明白,“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想对薛沥说点什么,忽然听见他笑了一声。
薛沥弯腰把地上那团纸捡了起来,展开一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走到那个少年旁边,问他:“你没学过,请人帮忙要有礼貌的道理吗?”
说着他把纸塞回到少年手里,“你这画的挺可爱的。”
少年听着前面的话脸色阴沉,听到后面才缓和过来,“你这种外行人懂什么?我是这里的英,画出来的东西,就算是我扔掉的垃圾,也是最好的。”
薛沥很欣赏他的态度,“确实,你这猫画得很不错。”
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岂料少年的脸唰地就阴了下来,“这是狗。”
薛沥愣了一下,“狗?”
“狗!”
眼见少年一副想吃了他的表情,薛沥识趣地闭上嘴,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学的并不是国画,墙上挂的大多是油画,他捡到这孩子的画时一开始没能看出什么来,上面顶多是几坨颜料黏在一起,随即他抬头一看,这孩子画得这么认真,应该不至于这么糟,便又仔细想了想,以为他是走抽象派的。
这么一想,再看的时候就添了个滤镜,看着看着隐约看出点味道来,应该是只猫,还挺可爱的。
现在少年一说,薛沥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没再评价,无视少年凶神恶煞的表情,问冯鞘:“你说你也是学画的,有画过吗?”
言下之意就是想看看。
冯鞘沉默半晌,“你跟我过来。”
画室里还有好几个学生,每个学生都有他自己的位置,冯鞘的位置在最角落,黄昏降临,窗户透了点微光进来,冯鞘的桌子整整齐齐,上面摆着一些工具。
这时另外那名女助理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对冯鞘说:“冯鞘,裘老师叫你过去。”
薛沥看了看他,手里拿着一张画,“你去吧,我随便看看。”
冯鞘点点头,快步跟着女助理到里屋去了。
薛沥这才回目光,坐在冯鞘的位置上拿起他的画细细看着,目光也逐渐惊讶。
冯鞘的画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特点。
但是不一样。
以前冯鞘在薛沥身边耳濡目染得久了,也试图跟他学,但他从来没有耐心坐在原地一笔一划勾勒,对色亦没有什么分辨力,最好的还是薛沥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坐在一起慢慢画的。
这样的冯鞘
和这个时空的冯鞘也完全不一样。
薛沥晃了一晃神,心脏忽地抽搐了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垂下眼睑,目光停留在冯鞘的画上,他的画很普通,也十分规矩,像是严谨按照着教科书的模样绘下来的,稍微有天赋的孩子认真学了,可能都会比他画得好。
天赋是无法改变的,他只能用勤奋去弥补。
薛沥看得出来冯鞘很努力,随即又陷入了茫然之中,冯鞘为什么这么努力去学画?
冯鞘家里是开公司的,冯妙妙天生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冯鞘不一样,他喜欢,家里人也十分期待他的作为,他学的是这方面的专业,也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蓄势待发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事实上,在薛沥那个时空,那样的冯鞘像一颗钻石般闪闪发光,也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薛沥在这方面毫无才能,后来他们的画廊在冯鞘手上管着,无论是他们之间哪一个人破产,两人即便到下辈子,也都是衣食无忧。
在天赋方面,薛沥和冯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薛沥解地皱起眉头,画室里突然热闹起来。
“老师。”
一名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从里屋拍着手掌走出来,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助理,一个是冯鞘,另一个是刚才那个女孩。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没发现,现在见了真人,薛沥才发现这个裘老师有点眼熟,随即他看见冯鞘脸色不太好,拳头攥得很死。
裘老师笑眯眯地抬手,示意画室里的学生安静下来,他没有发现角落里的薛沥。
画室里的几个学生果然安静下来了。
之前那个坏脾气的少年说:“老师,你来看看我的画。”
说着把自己刚画好的提了上去。
薛沥瞅了一眼,心想完了,这孩子要挨骂了。
没想到裘老师点点头,“不错,周钦,你这幅作品,要是拿去少年组比赛,肯定能得奖。”
紧接着另一个女孩把自己的画也提了上去,小声问:“裘老师,谢谢,麻烦您帮我看看。”
裘老师冷眼看着,说:“你的画一如既往,张苗,你还要努力,再这样下去,就算当初你妈求着我你,我也不敢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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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大家的时间。”
张苗个子小小的,像棵营养不良的小豆芽。
但是以薛沥的眼光看,从她的画来说,这是个极有天赋的女孩。
闻言,她眼眶红了一圈,“对不起裘老师,我会好好努力的,求你别告诉我妈妈了。”
裘老师没再理她,却抬了抬手,让女助理把她的画了起来。
薛沥从头到尾看着,眯了眯眼,这个裘老师很有意思,嘴里称赞着那个叫周钦的少年,眼神却看也没往他的画上看一眼,但这个叫张苗的女孩,却吩咐女助理小心把她的画藏起来。
“你们这个裘老师,全名叫什么?”他低声问着旁边的小男生。
小男生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裘老师叫裘照德,拿过很多奖,很厉害的。”
“裘照德?”薛沥挑了一挑眉,顿了顿,他恍然地点点头,“哦,裘照德啊……”
他是想起这个人来了。
完了唇角一勾,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重复了一遍之前对冯鞘说的前半段话:“拿过很多奖,不代表他有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更完了_(:3」∠)_
现在还有人在看这篇文嘛?吱一声吱一声qaq
第14章
裘照德已经很多天没有出来看画室里的这群学生,此时他脸上带着轻松的惬意,制止了学生的提问,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知道神秘夫人联展吧?马上,你们裘老师就要去参加了。”
说完,他故意停下来,随即在场的学生立即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裘照德享受了一会儿学生的崇拜,“现在,我给你们看看我的参展作品。”
他招了招手,女助理转身走进里屋端了一幅画出来,冯鞘脸色愈冷,站在一旁不声不响。
画里是一片星空,底下是一群参差不齐的建筑,画的分明是夜晚,色却极其鲜亮,仿佛白昼里的黑夜,色调莫名的令人温暖舒适。简单的说,这是一幅非常优秀的作品。
画室里静了片刻,忽地喧闹起来。
“老师,你好厉害。”
“这次肯定又是老师拿奖了!”
“我们也可以去神秘夫人联展吧?到时候我就说这是我老师画的。”
裘照德笑眯眯地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故作谦虚地说:“现在先别高兴太早,是不是我还不一定,神秘夫人联展是第一次办,肯定会有好多人参加,不过,要是老师拿到了奇魔女奖,到时候就请你们吃饭。”
“太好了!”
这边吵闹着,衬得角落格外宁静。
薛沥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目光停在那副画上片刻,心里便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那副画肯定是冯鞘的。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不一样,在之前看到的画里,冯鞘偏爱阴郁的色,他想些什么偏好什么,大致会体现在画里,不知情的人肯定想不到冯鞘会画出那样鲜亮的颜色来,就连薛沥,在看到之前也是不相信的。
不一样的是,他认识画里的地方。
薛沥和冯鞘的高中是强制性寄宿学校,建在偏僻的半山腰,大半个月才能回去一趟。
头一回离家这么长时间,幸好有竹马在旁边,虽然隔着一个班的距离,好歹也忍了。高二的时候学校弄校运会,除了班级赛以外还有一个个人赛,奖励是实实在在的钱。冯鞘的腿跑得像一阵风,也报了八百米个人赛。
薛沥看他每天傍晚准时到操场起跑,夕阳照在他的汗水上,也在冯鞘的脖颈上映出一片晶莹的碎光。
他没怎么多问,他们家都不怎么缺钱,但冯鞘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他最近在画素描,索性也搬到操场来,冯鞘是他的素材,从他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到他坚韧修长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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