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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歧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白
甫一发力,琏意便感觉全身的骨骼仿佛要碎裂了一般,又痛又酸又麻,直叫人不能忍,更添得那胸腹部被钉板刺穿的地方因活动挤出血来,刺痛不已。琏意挣扎了半天,只勉强翻了翻身体,然而下体已然憋不住了……
“啊……”他绝望的小声叫了声,尿口稍松。
“憋着!”袁大伸手给了他一下,趁着琏意一个愣神,他已飞快的将琏意扶了起来,几下扒掉他的裤子,让他坐在匣床上,一手拉过从一旁取来的马桶,对准了琏意的下体。
“哗哗……”尿液激涌而出,打在马桶之中发出咚咚的声音,很快,随着尿液累积,那咚咚声逐渐化为了水声,连绵不绝。
回过神的琏意这才发觉自己正被袁大一手扶着,几乎是倚靠在他的胸膛里,他张着双腿,下体赤裸,正向着马桶中排尿,那马桶也是袁大一手持着,把在马桶的边上。尿液飞溅,也不知道有没有溅到他的手上……
琏意的脸色红了又白,生怕袁大生气,再罚他睡一晚上匣床,那尿液却久久未绝,随着水声而来的,是扑面的尿骚气,琏意的脸又腾地涨红了。太丢人了……
他这一尿,足足尿了又小半桶,直到尿声淅沥,再怎么努力也放不出一丝水来,袁大才放下手里的马桶,问道:“尿完了?”
琏意羞耻的耳根都红了,小声道:“嗯……”他看着袁大,眼中带怯,想了想,又补道:“谢谢你……”
“这有什么可谢的。”袁大哼了一声,站起将马桶放到角落中,走回琏意身边,将裤子替他穿上,只道:“你趴在上面,我给你活动活动筋肉。”
琏意愣了愣,便被袁大轻轻在身上打了一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躺下。”
琏意本能的觉察到这是属于袁大的好意,这好意常常隐藏在他诸多的恶行之中,若是稍稍质疑,便会被袁大迅速藏起。他老实的反趴在匣床之上,这匣床硬硬的,下面是坚硬的砖垒成的,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了,弥漫着一种哄臭的味道,琏意忍着鼻间的臭味,侧过脸去,不防袁大突然递过了一间他换洗用的粗布衣衫,轻轻的皂角味,正好隔绝了那难闻的哄臭,琏意趴在袁大的衣衫上,心情很是复杂。
腿部突然一阵剧烈的钝痛,仿佛被粗木棒重重的击打上来,琏意闷叫一声,发现是袁大正在捏他那僵硬的小腿,他不由轻微抖着身体,随着袁大的力度躲闪着。很快那种苦闷的疼痛变为了一种痛中的爽利,像是浑身被打散,又被拼凑在一起似的,整个腿部都舒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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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另一个部位又是一阵剧痛,转而,又柔和了下去。
琏意在这种痛与爽的矛盾中沉浮着,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神也放松了下去,枕着袁大带着清香的衣衫,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熟睡过去……
待到琏意醒来,只听闻耳边尽是袁氏兄弟谈笑的声音,当中,大部分的是袁二那嘿嘿邪笑的声音,他压低着声音,正同袁大胡吹乱侃,似乎在讨论押解回程时可以途径的地方,袁大只是淡淡的应着,不时还冒出两句挑刺的话,袁二也不生气,反而转回来拿着话挤兑袁大。
琏意迷糊着听他们说话,不由生出分很是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似乎无法将它用来形容解差与囚徒的,况且,他们对自己做的恶事太多了……
突然,皮肤一阵凉意,琏意这才察觉自己竟是全身光裸着,被袁大袁二二人一人抓着一条腿,正用湿布擦拭着。之前的经历再度被回味过来,琏意不由的夹紧了屁股,却正巧被袁二抓了个满怀,大力揉捏着:“诶呀,哥,他醒了。”
琏意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衣襟,面露耻辱之意,哪怕他今日领受了袁氏兄弟的好,但仍磨灭不了他们对他的伤害,奸淫、猥亵……这些践踏他人格的行为,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想到这里,他一个翻身,便灵巧的由袁二手里脱出了。
坐在匣床上,琏意很敏感的觉察到刚才融融的气氛已经消弭殆尽,袁二有些怔怔,袁大的脸则已经沉了下去,琏意有些瑟瑟,他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匣床之上,若是在明面上不识好歹,说不定会被再关入这匣床之中。
可是他说不出来求饶的话,只是低下头去。
袁二叹了口气,袁大则站了起来,琏意皮肤一抖,却被扔来的囚衣扑了个满怀,袁大的声音很是冷淡:“穿上它,我们去见客。”
琏意有些怔愣,想起之前昏睡中听到的话语,莫非是真的有人来宴请他们?那人是谁?手下却是不停,麻利的把衣服穿上,这才发现他的四肢灵敏,很是轻盈,早已没有了被过度紧缚带来的酸痛感。他不由看了一眼袁大,什么也没有说。
袁二拿过枷锁来,琏意看了看那枷锁,咬咬唇,想不到刚从这件要命的束具上下来,转眼又要带上另一个束具,然而他还是顺从的照做了。
脖颈、双手骤然被锁死,肩膀被枷锁沉重的压迫着,琏意不由闷哼一声,扭动着脖子调整出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袁大则走了过来,拆掉琏意被悬吊在头顶的发髻,改给他梳了一个英气的马尾,一边梳,口中试探:“伏钦此人,你可有印象?”
作者有话说:更新一章为明天的考试攒攒人品><
复更还要几天,最近太忙了,头昏脑涨的……
第18章十六吃宴
夜幕落下,琏意与袁氏兄弟被小厮带着上了酒家的二楼,一间隐秘的包间中。小厮敲敲门,道了声:“爷,客人到了。”便有一个轻飘的男声响起:“请她们进来。”小厮推开房门,包间当中坐着的男子连忙一脸惊喜的站起,快步迎了过来:“琏弟,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他对着琏意作揖,态度极为热情,拥着琏意坐上宴席,自己则坐在了琏意的对面。
琏意见对方彬彬有礼,亦是忙不迭的还礼,他身负重枷,只得还个半礼,一边,心中赶忙回忆何时与这位兄台见过面。他对这张脸稍有印象,却迟迟不能与名姓对应,只得抿嘴笑笑,不语。
见琏意三两下被拥到宴席前,袁大袁二二人相视一眼,身为看管琏意的解差,主家却连一声招呼也不打,袁二的脸不由黑了下去,他撇撇嘴,口中哼了一气,与袁大走上前去,分坐琏、伏二人的两侧。
见四人已经就坐,小厮忙不迭的吩咐酒家上酒上菜,很快,小二端着一盘盘新鲜的菜式走上前来,一张大圆桌上杯盘碗碟迅速摆满。
见菜式上齐,那主家便冷漠的吩咐小厮:“去下面等着,不叫你,不要上来打扰我和琏弟的谈话。”他只对袁大袁二笑了笑,转头便对琏意温言细语起来。
袁二简直有点气笑,这种反差的温柔做得也太明显了,莫不是琏意的仇家,刻意给他招仇恨?便听琏意低声对那男子道:“这两位,是一路护送我的解差兄弟,这是袁大哥,这是袁二哥。”他冲着袁大和袁二颔首示意,那男子愣了愣,这才有些尴尬的起身,对着袁大袁二各是一揖,算是招呼。
袁大袁二也站起对着男子还礼。
于是各自坐下,琏意这才略带了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男子道:“恕小弟眼拙,承蒙兄台热情款待,却不曾想起兄台名姓,真是罪过。”
那男子本已斟好了酒,要哄着琏意喝下,闻言,顿了一顿,这才露出笑来,打着圆场:“琏弟如此风流的少年俊才,在江湖上行走久了,必是结识了许多大人物,愚兄不成器,恐怕琏弟一时没有想起来前年闾河大旱,朝廷拨下粱款,却在途中被土匪所截,当时讨伐土匪的江湖人士中,有琏弟你,也有愚兄我。我名伏钦,我们当时还说过话,琏弟当时唤我作伏大哥。”
“原来是伏兄。”琏意点头。
伏钦大笑:“为兄路经此处,听闻琏弟正由此路过,去往西边,便派了小厮邀你出来一见。自闾河当面,到如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先前,也曾听闻过琏弟的事情,为兄我力小言微,不曾在牢狱中帮到琏弟什么,真是惭愧……”伏琏二人又寒暄了两句,伏钦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兄弟二人再次相见,实在是一件乐事,来,琏弟,与为兄干了此杯!”他见琏意正身负枷锁,双手被束,实不是一个出来吃宴的架势,便对袁大笑笑:“敢问这位差哥,可否除了我琏弟身上的枷锁,教他好生吃一顿饭食?”
袁大与袁二早已在席上开吃起来,袁大吃的还算斯文,一口菜一口饭,袁二早就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半碗饭,那伏钦看着袁氏兄弟二人的作风,不留痕迹的皱皱眉,心道早知如此,真应该另开一张酒席,让这二人滚到另一桌上去,殊不知袁大袁二正是要恶心他。
袁大放下筷子,很是冷淡的说:“公务在身,琏犯身负重罪,合该押入大牢让他吃苦受罪的。今日您宴请他,让他出来陪您坐席,已是逾例了。除枷之事,恕我不能答应。”
伏钦皱皱眉,笑面之下满是烦躁,他干笑了几声,又看袁二很是一脸无动于衷,又道:“可是,我琏弟在路上历经辛苦,总要让他吃好喝好吧!”
“这个简单,”袁大道,“老二!”他叫道。
“我在呢大哥!”袁二应声而起,他大口吞咽下嘴里的饭,换了双干净的筷子,自己拖过了凳子挪向了琏意,“来来来,琏侠士你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只管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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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取,必教你吃的饱饱的回去。”
琏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袁大袁二二人一唱一和,他知道二人心中不知在打着怎样的算盘,看着对面伏钦一脸黑黢黢的神色,持着酒杯,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他不得不打圆场:“我犯了罪,本就该被看押起来的。两位差爷宽大,容我与伏大哥吃宴,这样就很好了。”他顿了顿,有些犹豫,“两年未见,正应该同伏大哥喝一杯酒。”
那伏钦这才露出笑脸,他举起酒杯,对着琏意一迎:“那为兄先干了这一杯。”说罢便一仰而尽。袁二也举起酒杯,将它送到琏意口边。
琏意低下头来,鼻间尽是那酒水清冽的香气,他不喜欢喝酒,以往也只少少的喝过几次,他探首含住那杯盏,顺着袁二的力道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溢了口腔,他微微皱起眉来。
袁二看着琏意那满是水光的唇,突然也很想喝两杯,便听袁大低咳了一声:“公务在身,恕我和袁二哥不便喝酒。”
“这是自然。”伏钦呆滞的笑了笑,巴不得身边没有这二人碍眼,他又替琏意满上了酒,与琏意谈起了家常,话语间,更是无数次的赞扬琏意,将他与琏意那段交情说了又说。
琏意只觉得这顿饭吃的漫长极了,他并不善于同不熟悉的人畅谈人生,更是禁不住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频频敬酒,六七杯下肚,他只觉得身上都有些酥了,头脑麻麻的,有些失了往日的清明。身上那重枷更是压着他不自在,还要努力的维持端坐的身形,更是苦不堪言。
他的肚子倒是真的被袁二喂的饱饱的。袁二不管伏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管给琏意喂着好东西。伏钦此宴,上了诸多美味,尤其以大鱼大肉居多,琏意在牢狱中被饿了许久,也不曾在押解途中吃到多少鲜美肉味,自是很是馋口,但他生性喜爱吃素,几口鱼肉下肚,便不想再吃了,袁二便想尽办法为他寻觅菜色,倒让他吃的很是满足。
伏钦还欲给琏意灌酒,却被袁大制止了:“夜色已深,我们也该回去了。”话音刚落,袁二便配合的放下筷子,搀起了脚有些发软的琏意。
伏钦愣了愣:“可是我……”
“职责所在,得罪了。”袁大不卑不亢,他对袁二打了几个手势,袁二点头,亦不管伏钦说什么,自顾自的拖着琏意出了房门。那伏钦连同琏意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的看着琏意被拖出屋外。
袁二一路拖着琏意下到大堂,琏意有些醉了,脚步虚浮,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袁二身上,袁二将琏意放在大堂的长条凳上,掰着他的脸道:“你真的认识那人吗?”便听得琏意喃喃道:“一面之缘罢了。”
袁二不由道:“我可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上去看看情况你,不会跑了吧!”
琏意顺着袁二的力道抬起头来,对他缥缈的笑了笑,酡色的面容,缱绻的眼波,让袁二顿时下体都硬了,他软声道:“我就在这里坐着,那里都不去,你们要来接我呀!”袁二愣了愣,心肠也醉了一般,他抬手摸了摸琏意的脸,又摸了摸琏意的头,语气也软了下来,“那我去去就回。”说罢三下五除二的大步上了楼。
方走到包间之外,便听见伏钦压着声音的低吼:“你给我跪下!”
袁二停住脚步,蹑手蹑脚的贴近屋门,向内窥视,便见袁大正跪在伏钦面前,低着头,那伏钦只管拿脚往袁大身上踢着,袁大只一动不动,口中也不呼痛。
袁二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向上冒,他很想冲进去,将这个什么伏亲伏不亲的一把揪在地下,一顿暴打,可是他还是忍耐住了,心道大哥这样做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且看下面会发生什么。
便见那伏钦踢了好几脚,他自己也因为喝了酒,脚步虚浮,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一面指着袁大骂道:“你干的好事!”
袁大只一声不吭,跪在地上任打任骂,伏钦骂了许久,这才停了下来,喝了杯水清嗓,道:“你不必听那婆娘的命令,她既已嫁了人,便什么都要听我的,对,你也要听我的!”他说到这里,仿佛突然有了底气一般,突然敛了起来,又变成一开始那斯文的模样了,他停了停,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说话的时候口中已带了笑意:“我也知晓,你和你二弟在牢房里当牢差很是辛苦,我那婆娘也是,你们二人一看便是有大才的人,非要把你们发配到什么牢房里面你们尽管跟着我好了,待你们把我琏弟放了,我打包票,必把你们调回总坛,当个头领,这是至少的。”
他呵呵笑着,俯身拍了拍袁大的肩膀:“我想,你和你二弟也不想在牢房里干一辈子吧,我那琏弟是个好人,我们不能为非作歹不是?西南驻军都是什么货色呀,我作为他的大哥,总不能叫自己的弟弟吃苦受罪,你说是不是?我也知道,琏意这刚到县衙备了案,若这时候放了他,上面必然要问你们的罪,我晓得你们的苦衷,等你们再走走,到了我们秋雨门的势力范畴……你知道的,哈哈。”
他压低了声音:“那时候不要怕得罪官家,自有我安排人来接应你们,你们只管和他们走,等避过风头,改换个名号,出头的日子也就来了,你说是不是?”他点点袁大,逼他抬起头来。
便见袁大双眉微蹙,似有说不完的愁,他眼巴巴的看着伏钦,却一言不发。伏钦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方才听得袁大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夫人的人,夫人的命令,我们要听……”不带他发火,袁大又道,“您,是夫人的夫君,天字出头便是夫,您的命令,我们也是要听的。”
伏钦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重重的拍着袁大的肩,口中不住赞扬:“好汉子,真是好汉子,你这样的人才,我日后必定要好生重用,就这样,你听我的,等你们到了……,我们就……”他对着袁大耳语交代了一番,见袁大连连点头,很是满意的扶他起来,“跪的时间长了吧,看我,一时火上了脑袋,什么都顾不得了。”
临行之前,他点了点袁大,一脸意味深长:“我明白你们做解差的是要对犯人用一些手段的,不过,琏意可是我兄弟,今后,可不许再折腾他了,听见没有?”
伏钦出了屋门,正迎面撞上前行而来的袁二,他看袁二恭敬的对他作揖,便摆摆手,一身轻快的下了楼梯。
作者有话说:更一章给明天的考试攒攒人品,错字病句等逻辑不通等问题请等我考完试慢慢修复。复更依然要等等,因为明天过后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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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大大们尽量关注我的微博:何白风月满弓刀,当然,说这话有点骗粉的嫌疑,那么至少记住我的笔名吧,他日能够有缘相见。我是一个悲观的人,以上是我的所思所想,如果引起了你的不快,请见谅,就当我是危言耸听吧,我也不想这样。【请不要在评论里讨论这件事,大家意会就好。】
第19章十七软玉
袁二从二楼眼见那伏钦摇晃着身子走出酒家,他那小厮也忙不迭地跟着跑了,方才窜到屋里,抢道:“大哥刚才可伤着了吗?”袁大摆摆手,他面带疲惫,拖着跛了一边脚坐在椅子上。
袁二试探着问:“刚才那人是……”他想起先前由小厮手中接来的红莲纹饰的令牌,却听得那人口口声声说的是秋雨门,心里已隐隐有了答案,这才慢慢的问出口。
便听得袁大道:“两年前,红莲山与秋雨门联姻,咱们那女山主,正是嫁的这位秋雨门的门主大弟子,未来的秋雨门门主,伏钦。”
他怕袁二听不懂,又补充:“这几年秋雨门一直被当地官府针对,势力大不如前,只好与我们红莲山联姻。说是联姻,其实秋雨门入赘成分多些,那秋雨门生怕我们那女山主看不上,特特把那长相英俊的大弟子伏钦提了出来,还定下让他做未来秋雨门的门主。其实,呵呵,到了那时,是否有秋雨门还另说呢。”
袁二点点头,又问:“那伏钦刚才所说的,山主的命令是什么,他的命令又是什么?”
袁大此时的表情才凝重了起来,他严肃的看了一眼袁二,又看了一眼房门,示意他查看一下门外的情形,待袁二关紧房门后才道:“先前在破庙,我到了山主的亲手手令。哈哈,你能想象得到吗?我们两个早被红莲山抛弃在牢狱中落灰的棋子,居然还能接到山主的亲手手令。那手令上书,‘务必尽早秘密除去琏意,切切。’这个意思,你懂吗?”
袁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他愣了半晌,方才磕磕绊绊的说出话来:“你、你的意思是,山主让我们杀了琏少侠?”
“还要做成意外,让这件事不牵扯到红莲山。”袁大补充,他冷冷的笑着,眼中全是冰凌,“让我们做杀手,把我们当用过就丢的刀,已经利用过一遍,还要拾起来再利用一遍……老二,我们的命虽贱,也不是这般让红莲山挥霍的。”
袁二听出了袁大的言下之意,大哥是不想替红莲山做这种卖命的活计,可是……“不遵上谕,是要被极刑处死的……”他想起几乎都快被遗忘的山门规矩,不由打了个哆嗦,喃喃道。
“那么,伏钦的命令又是什么?”
袁大冷道:“许是他知道了他那好妻主下的命令,自己连忙赶了过来救命,生怕我们抢先下了手,让他的‘好琏弟’变成‘死琏弟’。”袁二听着那伏钦口口声声的“琏弟琏弟”便浑身冒鸡皮疙瘩,此时更被袁大咬着牙挤兑,更是不寒而栗。
“他能过来亲自拦下我们,若方才我没有示意你赶快带琏意走,恐怕他就要上手抢了。”袁大眼中便是寒意,他想起来伏钦谈笑间一直抚摸着的腰间的匕首,若不是他先前便注意到了,此时说不定兄弟二人早已伏尸当场了。
“那我还把琏侠士一个人扔在楼下!”袁二慌了,赶忙要下楼,却被袁大拦住,“出了这个房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会做什么的,秋雨门已经不敢再与官府扯上任何关系了,他们承受不住,至于宴席之间,他也暗示过琏意,是琏意不想和他走。”说到这时,他的眼中总算带了些暖意。
“那我们现在……”
“听山主的话,恐怕要被官府看押,那时候……”袁大深深看了一眼袁二,后者脸色一肃,紧张起来,“履行解差的职责,我们便要受门规责罚,不得好死;相信那伏钦的话,恐怕不仅是空头支票,还要受到几方的报复……老二,我们这次的任务,难啊,难啊!”袁大仰天长叹,“我们卒子的命,就是这么不值钱啊……”
袁大叹完,低着头不言不语,袁二见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知道袁大此时心头必是不好过的。他是一贯知道大哥的这个毛病的,放不开,心里总是装着事,这时候要是惹恼了他,恐怕要吃一顿挂落。
他很识趣的悄悄退出房门,下楼去找琏意,便见琏意正坐在大堂中一个很偏僻的方桌前,将重枷支在桌上,整个人靠在上面,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发呆。
他长得那么好,哪怕身陷囹圄、一身狼狈也不改风华,他的面目微红,眼角半遮,说不出的好看,袁二不由看的呆了。他走到琏意面前,悄声问他:“在想什么?”
琏意仿佛是醉了,对着袁二轻轻笑了笑,袁二只觉得春风轻轻吹着自己的脸庞,道:“我回来了,我们这就回去?”
琏意抿了抿嘴,很是乖巧的点了头,然后,他又想起了牢房里那具折磨人的匣床,很是犹豫,可是,身上的重枷同样折磨着他,脖颈、手腕这些受力的地方因为这些时日频繁摩擦的缘故,已经被磨破,一片红肿,他此时有些微醺,意志力格外的薄弱,对着袁二喃喃:“我不想睡匣床。”
袁二觉得要被他蛊惑了,他也不想琏意睡什么劳什子匣床,他只想就地操琏意一顿,狠狠点头,保证:“我今天一定拦着大哥,不让你睡什么劳什子匣床,那破玩意儿,就是折磨人的!”琏意对这话很是赞同。
于是袁二搀起琏意,两个人你扶我,我倚你,不消片刻,便重回到那昏暗的牢狱之中。
琏意坐在匣床的一角,看袁二仔细的锁上牢房的门,他有些紧张,又期待着袁二能将那重枷取下。袁二亦不食言,锁好牢门之后便取来钥匙,亲手将那木枷拆下,放于一边,只余留下双腕那镣铐不曾摘下,以防琏意不轨。
他学着大哥的样子,从褡裢里取来伤药,细细的为琏意将破皮的地方涂上药,见琏意缩在一角上,微微打着哈欠,不由笑道:“想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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