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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歧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白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感受到袁大的触碰,只听到身后刷刷像是切东西的声响,转而,鼻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刺激味道,似乎张口就能叫出那物的名字,然而他的大脑像是被锈住了一般,无法反应。他是有些醉了。
琏意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扭过头向后看去,然而锁链牵动着他的脖子,让他实在无法做过多的转动,余光中,他只能看到袁大坐在床边,用匕首正削着什么。
觉察到琏意的目光,袁大慢慢转过脸来,他的脸上一片严肃,冷冰冰的,像是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琏意被他看得心中一缩,心中警铃大作,他是要做什么?便见袁大站起身来,昏暗的烛火从袁大的身后映照而来,琏意便缩在袁大挡住的阴影里,他慢慢睁大眼睛,意识略略清楚了一些,定睛看向袁大的手中,发现那是一根细长的被削了皮的姜块。
琏意皱起了眉头,姜是用来炒菜的物什,现在袁大拿着它,究竟想做什么?琏意的视线来回扫着姜块和袁大的脸庞,嘴唇喂喂抿起。
“刚才我不在时,老二对你说了什么?”他听到袁大审问似的声音,这声音让琏意蓦地想到那之前反复拷问他的官员来,他们也是用这种无情而冷酷的话,一次次用酷刑折磨着他,逼他交代出不存在的幕后主使。
而今,袁大也要这样做吗?
琏意直觉袁大并不是要审问出袁二是如何对他小意讨好、说尽好话,他想问的,自己可能并不知晓,袁大,或许只是在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对他施加刑责。
这么想着,不甘猛地从心头迸发出来,并瞬间遍布四肢百骸,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直直的瞪着袁大。
“他能与我说些什么?他并没有与我说些什么。”他提高声音道。
袁大皱皱眉,他并不能肯定琏意说的是实话,或许,他自己的内心想的是,他不需要琏意的实话,他只需要以此为借口,责罚琏意,给予他震慑,教他一直这么乖顺的做他的囚徒。
袁大认为琏意说的是实话,他不是个能撒谎的人,老二也不是那个经不住事的乡村小伙了。
可是,他刚才看到的,分明是昏暗的灯光下,琏意赤裸着身体,跪骑在老二身上,火光映照在他瘦削的脊背上,隐约可以看见遍布的伤疤,那脊背上覆盖着一层光润的汗液,肩胛骨随着他腰腹的抖动、缩,一张一合着。琏意抬起胸,流着泪邀请老二去舔舐,袁二看他的眼神,是那么柔软、驯服、迷幻,这些,他从未在老二身上见过。
他默默的看了他们很久,只觉得牢房内是一个温馨的不存在灾苦的盛世,而他,只是一个无法融入这盛世的渣滓罢了。
多疑的性格无法让他在心里相信袁二与琏意不存在什么私下交易,毕竟,暗地里处理掉琏意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若是让琏意起了疑心,那么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袁大眯起眼来,此时不是犹疑的时候。
他脸色一肃,猛地扑将上去,摁住了琏意的腰,将那细长的姜块尽数插入了琏意那方经历了云雨的濡湿、柔软的后穴中。
!!!
琏意猛地一怔,他还未曾从袁大用姜块玩弄他的认知中反应过来,这……他做了什么?
然而很快,他感觉后面的肠道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一般,猛烈的燃烧起来!
“啊啊啊……”琏意痛得大叫,灼热与刺痛感逼迫着他用力缩着肠道,想要将姜块挤出,然而,肠肉缩,带给他的便是更加剧烈的痛苦,仿佛被一块烙铁压在皮肤上一般,琏意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屁股紧了又松开,又紧,饶是痛苦,那姜块仍是慢慢从穴口中探出头来。
“谁让你挤出来的?”这是琏意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下一秒,那被他好容易挤出的姜块被重新推入了后穴之中,袁大用手指用力的顶着姜块,不叫它被挤出,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对着琏意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三下!
“啊!啊!啊!”琏意尖叫着,只觉着自己快要昏过去了,肠道如此刺痛着,让他缩肠道也不是,放松也不是,偏偏袁大此时却用力的掌击着自己的屁股,那屁股本来便因灼烧而努力放松着,被不设防的打下,登时痛觉翻倍。
紧屁股,肠道便会像火烧刀割一般痛,放松屁股,便要挨受被拍打屁股却无法防御的痛楚,琏意大声哭泣着,额头、面颊以至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把它拿出去!把它拿出去呀!”他厉声尖叫着,流着泪不住哀求,“求求你!求求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努力的摆动着臀部,似乎这样便可以将袁大的手甩掉,把那该死的姜块甩出来似的。
然而换来的,只是袁大一次又一次的掌击,两瓣圆润的屁股上满是通红的大掌印,连成一片。
“琏少侠!琏少侠你怎么了?”牢门外的袁二听到声音,猛地冲向了牢门,他无法进来,只得将头用力的探向里面,“你怎么了?大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袁二可见的,只是袁大将琏意摆做跪趴的姿势,用力的掌击他的屁股,拍击的声音清脆入耳,袁二知道,这只是袁大很普通的责罚,却不知为何琏意竟叫的如此惨烈,更是声泪俱下。
袁二甚至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大哥给琏少侠灌了什么毒药。
袁大一边用力的扇着琏意屁股,一边抬眼望向那挣扎着似乎要挤入门内的袁二,目光冷冷的,他果然在,他心里果然惦记起琏意来,很好,他就是要警示老二,让他知道,保持分寸,认清身份,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琏意只觉得度日如年,他的体力随着他的反复叫喊、挣扎,快速的消耗殆尽,最终,他只得浑身是汗的瘫软在匣床上,唯留一个屁股因跪姿而高高翘着,承受着一下接一下的责打。
他的肠道已经辣到麻木,刺痛如同无数个小虫,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嗜着他,他那么恐惧,却无可奈何。眼泪从他的眼角留下,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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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淌过脸颊,最终湮没于冷硬的匣床上……
袁大停下手,冷着嗓子又问了一遍:“老二他,和你说了什么?”
琏意摇了摇头,眼泪涌了出来。
袁大松开顶住姜块的手,将姜块抽出,随意丢弃在角落,他知道那姜块的威力,强烈却不持久,用它来给琏意一个教训,足够了。
他走到牢门口,打开了锁链。
袁二猛地冲入,狠狠将袁大撞到一边,扑得便半跪在琏意面前,他抖着手将琏意身上的锁链解开,将他半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心痛的直皱眉。同时,他掏出干净的帕子,想要去擦拭琏意受伤的后穴。
然而琏意却不想让任何人再碰他的那处了,他冷淡的挥开了袁二的手,调整坐姿,撇过头来。
这一撇,正巧可以直视到袁大。
袁大只感觉有匕首从后背猛地扎入他的心脏,他不由一凛,转过身来,正对向琏意那杀气四溢的眸子。
那是双有杀气的眼睛。
他唤醒了一只会杀人的豹子。
袁大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细细的发起抖来,他的脑海里不住有人说着,这个人,不能留了,不能留了。
正当此刻,牢外突然响起一声惨烈的叫声,那叫声极大、极惨,远远的,顺着牢房的通道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回头可能会开一个新坑,无逻辑虐身,满足我虐身的恶趣味。像小琏这种写出感情的,别说袁大和袁二了,连我都下不去手了,大概离完结还有一半的篇幅,要怎么写呀(苦恼
第23章二十一越狱
袁大眼睁睁看着那烙铁高高的落下,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白烟四溢,被烧焦的肉味弥漫开来,耳边净是恐怖的滋滋声,他厉声惨叫着,刺痛的喉咙被再度撕扯,口腔中满是鲜血的味道,他被捆在刑架上满是伤痕的身体无力的挣动着,却只是垂死挣扎。
他大汗淋漓的被吊在那里,满眼昏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件幽暗的刑房里的一切手段,只是为让自己死前承受更多的刑责。
这是在报复,这是一场背叛。
他们想让他死,可是他想活。
袁大模糊中看见那沉默的施刑人将凉透的烙铁从他的皮肤上扯下,重新走回火盆,将烙铁扔进火盆之中,那火盆里,焦炭噼啪作响,不时呈现出火焰的色。
那抹颜色在逐渐放大的瞳孔中越变越大,直至成为一场冲天的大火……
“跑!快跑!”袁大厉声嘶吼着,他的嗓子再也不复以往的清亮,沙哑着,随着喉口血液的甜腥不时冒出诡异的尖音。
大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冲进火场,顾不得自己的衣袖着着火,一把拉住满脸血污正站在那里发呆的袁二,将他扯出火场,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倒着衣着华贵的人,满地血污,他们的身体已被柴刀砍得不成样子了。
袁大扯着袁二不要命的向前跑着,什么也不顾了。突然,他手中一松,原本拉住的袁二竟然消失了,他失了重心,一个跟头向前栽了过去,正砸到酒楼的一张桌子上。
桌子和他都冲向了墙边,浑身都像碎了一样。
袁大撑起身子,远远便看见一个身材纤长的年轻人持着剑冲了过来,他浑身一个激灵,是琏意,是琏意要来杀他了!
他顾不得全身的骨头尽数断裂般的剧痛,一个翻身便想窗外跳去,可是,那雪亮亮的剑尖抢先一步从他的后腰刺了进去,从腹部穿了出来,鲜血喷溅而出,那剑尖也被血液染红了。
袁大一个恍神。
晚了?
不……还没有晚!
他奋力蹬出,那剑尖随着他身体的腾空骤然被扯了开去,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悬挂的一张幌子,只要抓住它,就还有逃跑的可能。
他要活,他想活,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身体猛地被灌入了一把力,指尖从幌子边儿划过,他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对面的墙上,再也没有下来。
那把明亮的宝剑,从他的后心穿过,又从前心穿出,竟还有余力,把他活活钉死在墙上!
不!!!
袁大顾不得全身的痛苦,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自己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被琏意杀了?
鲜血汹涌的从伤口涌出,顺着身体流淌在地上,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的眼睛却如同悬浮在空中似的,直面看到了琏意的脸。
那是一个无比俊秀的侠士,马尾高高束起,手脚皆裹着绑带,一副清爽的武士形象,他的表情冷漠而严峻,眼睛明亮,像是藏了把剑似的。
他是一个凶器,无比锋利的凶器,那才是他的样子,绝不是一个乖顺的蜷缩于枷锁的那个囚徒。
等等,囚徒……?
袁大骤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声喘着气,浑身上下都是汗涔涔的,遍是冷汗。他呆坐在床上很久,面对着无尽的黑暗,甚至分不出是否还在梦中。因噩梦而失力的四肢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这才慢慢从身边摸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袁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汗湿的衣服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寒意逼人。
他简单的拿出粗布抹去了身上的汗湿,慢慢的回忆起他临睡前发生的事情。
昨夜,他凭着一身戾气与怀疑,虐待了琏意,琏意愤怒的看着他,教他起了杀心。不待袁大做什么反应,便听得老外远远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怒骂。
袁大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遇上了什么事,见袁二正和琏意缠绵,咬咬牙,丢下二人,自己一人寻着声音追去。
他在一座暗牢里见到了一场刑求,一个大抵是屈打成招的刑求,被吊在半空中被两个衙役前后鞭打的血肉横飞的人还可以勉强的看出他原本温润儒雅的面目,而今却满是狰狞。“我、我那可怜的娘子天不假年,年纪轻轻便患了重疾,是天命难违,凭什么说我杀妻?……我与娘子成婚多年,郎情妾意,我早已立誓为她守丧,何来我在外看中青楼女子,非要置她于死地?……是谁说的我买了砒霜?叫、叫他来,我要与他对峙!……不,我家中没有这等毒物,这是诬陷……这是诬陷!”
重刑加身,那人很快便被鞭打的奄奄一息,他转而满口是血的怒骂着,对相对而坐的人喷泄诅咒。
“你、你这狗官,定然是你污蔑与我,天理昭昭,天理昭昭,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袁大缩在一角暗中窥视着,只看得浑身冷汗,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先前他曾让袁二细细打听那大官的为人,便见袁二面有凄凄色,直道这狗官太不是人了,这才知晓这狗官乃是一酷吏,善用酷刑。打着治匪的名义,治下稍有不慎,或是些许作奸犯科,或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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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生怨言,犯到他手中,必然是一顿棍棒杀威,再依据着这官儿的意思,轻者生生枷号在站笼中站死,重者必要拉入牢中严刑拷问,那被拷问者,通常也坚持不到一二日,便被活活打死。每每那官儿必要旁听,似是对这些残酷手段很是狂热。
袁大听到那时便出了一身热汗,猛地察觉那官必是看中了琏意的容貌,想要看他被刑求的凄惨模样,只是他先前已然对另外一人下手,正是这“杀妻”的书生,这才让琏意躲过一劫。
袁大本想过了这一夜便拉着袁二、琏意赶紧出城,却不想袁二同时送来了伏钦传唤他们的消息,这才耽搁了下来。
再说这书生,原本是世代居住此地的读书人家,虽只是个秀才,家中却殷实,娶得妻子和美恩爱,只是那妻子年纪轻轻便得了重病,很快就去世了。偏偏那书生看不惯这官儿的暴虐行径,在与人聚会时发泄了不满,被人泄露了出去,那官儿便借口妻子之死是书生下毒所为,生生将那书生拘来,连夜严刑拷问……
袁大悄然离去时,那书生只被虐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衙役连泼几桶冷水,已然混混沌沌,想必是不能活了……
他满身惶然的走回牢中,进门便被袁二压在墙上一通狠揍,袁大没有神与他一番计较,只是简略的同二人说了此中见闻,敦促他们明日早些离去。见二人尽是排斥他的意思,袁大也不自讨没趣,自己找了个地方安歇,只让袁二看紧琏意……
袁大看看天边,见天色已带了些许白,便知天快要亮了,他这噩梦做了也有四五年之久,不想到又多出了块被琏意所杀的梦来,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自知这噩梦只是夜有所思罢了,一番整后便向牢中赶去。
一推牢门袁大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对,这牢门松松垮垮,挂着锁链,却没有上锁,他眉头一皱,直接推门而入。手中烛火一扫,映入眼前的便是半趴在匣床上呼呼大睡的袁二,而那琏意,哪还有什么影子呢?
袁大只觉得头顶一桶冷水直直的浇灌下来,整个人都懵了起来,见袁二睡得好不舒服,不由怒由心头起,一脚便踹上他的后背:“老二!琏意人呢!”
“什么?”袁二睡眼惺忪的被踹起,猛地清醒过来,慌张向四下看去,“没了?大哥,人没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袁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样子不像作伪,这么说,人不是老二放的。
他迅速扑到琏意之前睡过的地方,那里还有温热的体温,人还没有走远!
袁大心知此时不应是广而告之敲锣打鼓追寻琏意的时候,需知他们还在这酷吏的地盘上,若是真叫破了,单不说琏意会如何,他与老二这条小命恐怕也不保了。想到这儿,他连忙摸向自己的长刀却摸了个空,一旁,袁二却抓起了他的水火棍,一脸歉疚的对袁大道:“大哥,我们该怎样做?”
袁大摆摆手,听着袁二向他汇报他走后琏意的表现,一边急速思考起来,片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冒一个险。
“老二,你在这里守着,若是琏意回来,一定牢牢看压住他,再也别叫他跑了。”袁二应是,袁大再无犹豫,一把夺过袁二的水火棍便夺路而去。
若他想的没错,琏意并非是简单的越狱,而是要去杀人,他要去杀了那个酷吏,去做那天理昭昭。
袁大匆匆抹去脸颊的汗水,在幽黑的甬道一般的牢狱中穿梭着,琏意不会熟悉这些道路的,他不曾在这肮脏的地界一活三四年,自是不会知道当中的曲曲绕绕,更何况还要避过人,去找那狗官。
好在此时正是天似亮非亮时,正是人熟睡之际,当值的狱卒极少,瞧见的几个也缩在一角沉沉睡着,袁大一口气冲到那刑求书生的刑房,扑面便是一股带着臭气的血腥味,地上泼洒的水还未干掉,刑具被横七竖八的丢在一边,血迹斑斑……袁大看着胆战心惊,心有不忍,那书生,恐怕真的是没命了……
他环顾四周,并未看到琏意的影子,便直直冲着那通向官衙的入口掠去,到了手一扶,发觉那门儿还上着锁,想必琏意还未赶过来。
袁大悄然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自己跛了的那条腿抽筋般的痛,他那条腿受过大刑,本不利于行,勉强奔跑了许久,已然是撑不住了。
他紧紧的贴在通道尽头的一处阴影中,手中持着水火棍,屏气静听。
过了一阵儿,似乎真的有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那脚步极轻,却快,不过几息,便冲至袁大身边!
袁大一个气,水火棍高高扬起,猛地向来人劈去!
长刀出鞘的声响只是一瞬,下一秒,刀棍相鸣,袁大只觉得大力冲击着他的虎口,险些水火棍要脱力而去,他咬紧牙关,一个旋身,水火棍重重挥向那人身躯。
那人却身形轻盈,倒撤一步,水火棍便已挥空,他不欲与袁大缠斗,探手去推那门,却见那门被锁着,此时,袁大的下一击已对着他的后背袭来……
琏意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将袁大踹了开去,水火棍也滚落在地,他高高扬起刀来,欲把锁头劈开,却感觉袁大再度扑来,他只得将刀向后挥去,想要逼退袁大。
不想手中却感到刀尖撕破衣物,直劈入肉,琏意连叫不好,他还不想弄死袁大,只得自己力,整个人被袁大扑在墙上,压得死死的,腰间也顶上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一时寂静,二人都低低的喘着粗气。
琏意握紧手中的刀,他还有机会。
“放开我……让我去杀了那狗官。”他低低说,自从听了袁大和袁二的讲述,他的心里本就憋满了怒火,他最看不得这种残害他人、草菅人命的行径,非要为民除害不成,“我杀完了,便随你走,我不逃,随你们怎么处置。”他想起自己私逃后袁氏兄弟对自己的责罚,顿时有些怯怯,此时却不是泄气的时候,“让我去,我以后再也不反抗了,随你们怎么对待我。”他做出了妥协。
“你以为,你杀了他,你便没有嫌疑了?”袁大咬牙切齿,他压紧了琏意,手中的匕首更是用力抵在他的腰间,“你要再动一下,我的匕首便从这儿捅进去!”他浑身都在发抖,他知道琏意还拿着刀,哪怕是处在如此局势,他也不能保证能稳拿住琏意。
“琏意重犯,三年间袭杀人员数十,虽无明确证据,但你落脚当日便出了命案,你的嫌疑不是最大?你是想熬刑抵赖,还是把命陪给那狗官?”袁大冷笑,“我甚至知道,你如此乖顺,只是为了赎你手中那条无辜的人命。在西南驻军永世为奴?遇赦不赦?呸,都是屁话,但凡你那时没被废掉,你认为罪孽赎清之日,便是你越狱之时!我看清你的本性了,琏意!你口口声声说着为民除害,实际只是




流放歧路(H) 分卷阅读30
在维护你心中的正道,这世间的规矩,在你眼里屁都不是!”
“让你用命去换那狗官一条命,你肯定觉得不值,你现在还想这么做吗?”
袁大的眼睛充血,因为激动充斥着一层薄薄的泪水,他感到了琏意的迟疑与软化,只觉得还要再添一把火才是。
他把头抵向墙壁,脸颊蹭着琏意的脸颊,只觉得触感微凉,带着蓬勃的神,难怪老二那么喜欢他,难怪他也……忘不了他。
“你随我回去,待我们出了城,我替你杀了他。”他说。
作者有话说:更的晚了……本来是想加个蛋的,但没啥力,蛋下次再加吧。
全文字数已经6w7了,说好的5w内完结呢?希望10w内能完结吧
第24章二十二临行准备(有蛋)
袁大感受着琏意肌肉的渐渐松弛,慢慢的放下心来。转而,他便在心里狠狠地讥讽自己瞧你又做了什么!又立下了无用的盟誓?你还没被自己害惨吗?为什么要心软?非要拉着老二一道死不可?
袁大猛地晃了晃头,驱赶掉这些不悦的声音。
他开始盘算起来,该怎么杀掉那狗官……
袁大并非那能飞檐走壁的浪子侠客,他仅仅是个武人罢了,况且一条腿还废了一半儿。他低垂着眼睑,慢慢拿定了主意。
琏意终于放下防备,任由袁大将刀缴,袁大看着孤零零站在墙角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冷下脸来遮掩自己的尴尬,将一捆麻绳递给琏意:“用这个把手绑上,不然被人看到,会出乱子。”
琏意默然应允。
于是,袁大持起麻绳的一端在前方开始引路,身后,琏意的双腕被麻绳紧紧捆住,静默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二人悄然在漆黑的囚牢中穿梭,连走了几条幽深的小道,终于,牢房由远及近,映入了眼帘。
“进去吧,刚才的事情,别和老二提。”袁大嘱咐道,片刻,他为自己的全然托付哂笑了一下自己。
琏意推门走入牢房的时候,听见背后袁大的声音轻轻响起,犹如水中的气泡般,骤然散去,仿佛并不存在过。
“昨夜,是我对不住你,望你,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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