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歧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白
……
由袁大一手安排,三人顺利在天亮前走出牢去。彼时天微蒙蒙亮,路上行人稀疏,街边小店也只有几家点了烛火做开张准备。自从听了那酷吏的暴行后,三人这才第一次注意到过往路人皆是一副如丧考妣状,无打采的,连看别人的眼光,也是偷偷瞟着的……
三人绕行至官府正门,果见那府衙两侧皆竖立着几十个木质的大笼子,上面零零星星的枷着几人。一旁,有妇人垫着脚低泣着将水和饭食喂给那被枷在站笼里枯槁一般的男人,那男人两脚垂地,无奈笼子太高,他又身形矮小,只得勉强站立在几块垫起来的破砖上。
见此,三人皆露出不忍的神色。
袁大便想起前两日刚刚下过的雨,大雨过后便是暴晒,想必这站笼所枷之人零零星星,便是因为这两日死了大半吧!
正想着,忽听另一边传来数声哀泣,一个站笼前扑跪着几人,正以头抢地,悲痛欲绝,当中有男有女,有妇人扑上前来,去探笼中悬挂着的那人的鼻息,哭声凄惨:“您怎么就这样起我们而去了啊……”只是他们连哭也只敢压低了声音哭泣,生怕为自己招来祸患。
“狗官!”
琏意大怒,大骂出声,他横眉怒目的,抬步就想要冲进府衙,袁大一把扯住了他。
“快快声!人多口杂,你这样冲动,无济于事。”袁大扯住琏意挂在脖颈上的锁链,逼迫着他将头扬起,余光则瞥向被琏意的骂声吸引视线的人。
酷刑之下必有小人。
袁大感觉背后密密的出了一身热汗,他来不及多想,扬手啪啪重重给了琏意两下耳光,将他打的一个踉跄,口中叱道:“一个小小的囚犯,也敢对大老爷如此不敬,看来是在牢里打的少了!快闭上你那臭嘴!”随即,用粗布用力的塞住了琏意的嘴。
自越狱事后,琏意便被袁二狠狠的看管起来,袁二再顾不得才发生了肌肤之亲这事,亲自为琏意戴上了枷锁,手脚也皆用短链连接起来,这副待遇,也只有琏意方从京城的狴狱押解出时才享受过。既如此,琏意被袁大塞住了口,浑身上下便无一丝自由之处了,他怒视着袁大,便见袁大流露哀恳之意,眼中便尽是愤怒与无奈了。
袁大见此眼神,便知琏意知晓其中厉害,假意挥动手中皮鞭,和袁二一道拐走了琏意。
出了城后,袁大首先带着二人走到僻静之地,只让二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却消失了踪影。过了半晌他赶着一辆驴拉着的板车缓缓行来,叫袁二与琏意都坐到上面来。
他挥动着长鞭驱使着驴向前行走,那板车也慢慢动了起来,板车承载了三个人的体重,又太过陈旧,不由吱嘎作响。琏意从未做过如此破旧的交通工具,只觉得自己带着大枷,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驴车载着前行,和游街示众有什么区别?脸不由的红了。
袁二从袁大与琏意莫名的和睦相处之时便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与袁大毕竟是兄弟,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两人很快又重归于好了,只是再也不提昨夜所发生的事了。可是大哥和琏侠士,什么时候又和好了?
他搞不清楚,又不好去问,只好拍拍板车,道:“大哥什么时候舍得在座驾上花钱了?”按例,囚犯押解途中,若非必要,是不得乘坐交通工具的,然事总有例外,如今虽然这世道愈发严苛,但不遵律例却也时常没那么严重,只是大哥这尕货,从来不肯在这方便上花钱,硬是让他风餐露宿的把脚磨出泡来。(注1)
袁大便拍拍腰间的布袋,哗哗作响:“昨日那位伏大爷给的银子,说是给琏侠士行方便的,别人给的银子,不花白不花。”
原来是拿钱来讨好琏侠士,袁二转转眼睛,坏笑着不说话了。
琏意却思及袁大先前的行止都是避开众人视线的,不由揣测这是要打个时间差,好给自己杀人留个不在场的证据。
他想起袁大跛了的那条腿,袁大的武艺实在不那么高超,黎明前的那番言语虽然打动了他,回头想想却也只是觉得那是他的哄骗之语,没想到袁大真的在细节上做了准备。
他看向袁大,眼神有些复杂。
果然如他所料,袁大将驴车驱赶至荒郊无人时,便将二人放下,嘱咐袁二看押着琏意继续向前走,自己则要驾着驴车先去别的地方,待到夜间再碰头。
袁二不明就里,只以为红莲门又给了袁大什么指示,皱着眉头听袁大吩咐,琏意看着袁大将身上所有行李加那钱袋一并交给袁二,身上也只剩一个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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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刀一匕,更加忧心忡忡起来,待袁大走后,他不由补充了一句:“若日后有人来问,只说这一路皆是我们三个步行而来,三个人彼此从未离开过视线。”
袁二更加迷糊了,他一个囚犯怎么好意思这么说话,可是他好脾气,只是点头应诺。
二人继续向前赶路,又前行了几个时辰,见日头在天空正中高高悬起,晒得人毫无脾气,琏意身负重枷,双脚的短链又让他行走不便,虽他武艺超群,也累得汗流浃背,呼吸也粗重了很多。又磨蹭了一阵,直到前路有一间小小的破庙,袁二方道:“我们在里面修养一阵吧!”便带着琏意走了进去。
此间破庙比先前三人住过的破庙更显简陋,房顶的瓦片落了,露出了大洞,大半的地面上都存有积水。袁二挑挑拣拣,拾掇出一小块地方给二人坐着,袁大不在,他也不敢给琏意除了枷,只得给他净了手,教他斜倚在柱子上,将饭食一口一口喂给他。
琏意面露疲色,这重枷压得他浑身酸痛,心头更是惴惴,盘算着时间,也不知袁大的计划是什么……
就这么走着神,他漏掉了好些袁二说的话。
直到下体突然被摸了一把,琏意这才回过神来,见袁二坏笑着埋怨:“我和你说话你都不听,正好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们继续做那事吧!”
琏意自从开窍后便尝到了性事的甜头,只要袁氏兄弟不恶意捉弄他,他也可以报着可有可无的念头让他们占占便宜,此时见袁二对他的下体伏下身去,便知道他要用嘴来伺候自己他怎么那么喜欢用嘴?
毕竟是伺候自己,且袁二也不要求琏意摆出苛责的体位被捅后面,琏意便张开腿去,任由袁二将他的裤子脱去,腿儿分开,架在肩上,然后轻轻含住他的阳物,舔吮阳物和囊袋,待把琏意伺候的起了兴致,便凑上前来,将自己硬起的那话与琏意的并拢到一处,用两手互相撸着,破庙里顿时响起二人低喘享受的低吟声……
作者有话说:注1:gǎ是我这里方言里面小气的意思,有音无字,于是用了“尕”这个字借代,不含它的字面意思。
努力维持着更新,然而,明天开始出差,几天都在路上晃荡,手头没有电脑,估计要断更几天了,请大家见谅。
今天新增了蛋部分,试用一下,蛋部分算是流放歧路的未来架空故事,主旨就是我们要play起来啊!所以剧情不是重点,争取没有剧情,欢迎大家踊跃留梗,有时间的话会给大家多写点肉。今天蛋部分是交代背景,木有肉。
第25章二十三接应(有蛋)
然而,二人足等到第二日天明,仍未见袁大归来。
袁二心中颇有怀疑,见琏意早已是坐立不安,忐忑写在脸上,怎么也掩藏不住,干脆说了出来:“你和我大哥背着我做了什么?”
琏意吓了一跳,他说谎的技术并不高,以为被袁二看穿了什么,竟是被一诈就全盘托出了。他后悔不迭,明明知道袁大为何要瞒着袁二,却在自己这里漏了马脚。
袁二看琏意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埋怨,自来俏皮的脸也紧绷了起来,他反复踱着步子,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水,半晌下了决定:“不行,我们去把大哥找回来。”
他几步冲到琏意面前,琏意被他吓了一跳,正不知他为何这般,便骤然感到肩头一松,竟是袁二将他的枷锁卸了下来,又除去了双足、双腕的锁链。袁二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哀求之色:“琏侠士,我没什么本事……先前也很多对不住你,万求你能救救我大哥!”他双膝着地,竟是一副恳求的姿势。
琏意只觉得心头一股热流涌了上来,他顾不得全身被骤然释放后的酸痛,只是盯着袁二问:“你为何除了我全部的束缚?你这的不怕我跑了?”
袁二的嘴角勉强翘了翘,道:“大哥教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天刚放亮,袁二、琏意便急奔回城,不过短短一会功夫,二人的差距便显现出来,琏意的脚程比袁二快了不少,很快将袁二远远的甩在身后。事已至此,琏意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一边向前急掠,一边迅速的查看两边的情状若袁大杀人得手,则必然会藏匿于道旁的丛林间,掩藏自己的行踪,他一向是这样小心谨慎的人。
而袁二,则身处后方,查找被琏意顾及到的位置。
所幸,琏意和袁二并没有找寻很久,很快,琏意瞥见了一处被压伏的树丛,他连忙前去探勘,果然发现袁大正蜷缩在里面,双目微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琏意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探查袁二的鼻息,手腕便立刻被袁大抓住,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琏意,便又重新放松了身体,闭上双眼。
琏意见他身上沾着血污,猜想他应是受了伤,便在袁大身上四处摸索起来,只听见袁大狠狠抽着冷气,痛得直冒冷汗。
“别动了……”他挣扎着躬起身来,前倾着倒入琏意的怀中,琏意下意识的抱住他,顿觉有些不对,只听得袁大在怀中虚弱的断续道:“伤都在身后……不,不必看,无碍的。”袁大阻止了琏意去翻查他的伤势,他顿了顿,问道:“你把这一切都告诉老二了?”
琏意脸上一烧,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嗯啊不知所言。
袁大却摇摇头:“不必自责,多谢你来救我……”他见袁二不在,便从一旁的树丛里捞出一个布满血渍的包着圆滚滚东西的布包来,“人,我已经杀了。”
琏意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那布包,他并非雇凶者,无需要验明正身,他所惊讶的,是没想到袁大真的做成了!做刺客,并不是又武艺高低决定的,他武艺高深,刺杀时却也屡屡受挫。他不曾感到喜悦,反而开始为袁大担忧起来,袁大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够一日之间杀人得手?
可是袁大却对此讳莫如深,他将布包将琏意那推了推,道:“快,趁着老二没来,赶快将这头鹿埋了,记得埋得深一点。”琏意点点头,便见袁大时常携带的那把钢刀已沾满血渍,离奇的是,它的刀身却不曾有太大的损伤,想必是一把好刀。他来不及多想,抄起刀来,走到一边,迅速的掘了一个深坑,将头颅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二人约定,绝不讲埋头的地点向第三人叙说,琏意方架起虚弱无力的袁大,前去与袁二会合。
袁二老远便看见走的趔趔趄趄的两人,许久之前相似的情景蓦地映入脑中,他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冲到袁大身边,满心惶然的触碰着他:“大哥、大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啊?”
袁大不耐烦听他哭丧,一把推开他,指着袁二命令:“你来背我走,尸体我藏不了多久,一旦败露,我们就走不出去了,快,快点走!”几人都知道万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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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兵追查而来,先不必说有无暴露,他们是都要被追回的,那时,一旦下狱拷打,什么都说不准了。
怎会让一切都无功而返呢?袁二一把背起袁大,向琏意点点头,朝着破庙的方向赶去,草草拾了包裹与刑具,也不让琏意穿着,便行止匆匆的向前赶路。
只是走到一半袁大便沉沉的虚弱起来,话也说不动半句,没了这样一个老向导,琏意与袁二如无头苍蝇一般,等再赶到一座小城时,才惊觉与预定到达的地点偏离了!
在看看小城的名字,他们一天竟然走了这么多路!
一旦松懈下来,二人便觉得浑身疲乏,一步也走不动了,恨不得找家小店休憩一阵,正巧城口有一家驿站,袁二便携着二人走了进去。
店家一见袁二身上的解差衣服与琏意手中拿着的枷锁铁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袁二背着一个头发蓬乱、身上带着血迹、低着头死生不知的人,便揣度是官差提了负隅顽抗的歹人,要将他严刑拷问一番,便自觉的将他们带往二楼一个偏僻阴冷的房间,一脸讨好道:“二位官爷尽管安心审讯,这里是特建的居室,必不会流出半点声音。”
琏意不明所以,待得店家走后,推门而入,才发现这是一间刑室!
驿站本是中国供传递官府文书之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到了本朝,不知何时起也具有了纳押解囚犯的功能。这囚禁犯人的房间,不见天日,内外有双道门,均用二臂粗的铁链上着锁。屋内有匣床、刑架之类用于束缚犯人的束具,另有刑具若干,供训导囚徒专用。
琏意后背顿时一片发凉,此时,袁大却恰好醒了过来,他发着低烧,有些意识不清,乍一见屋内陈设,却是比琏意反应更为剧烈,勃然大怒起来:“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声音惨烈,好似就在当中受过刑罚似的。
袁二吓得肝胆碎裂,忙拖着袁大离开驿站。
待走到街上,见街面行人往来匆匆,南风拂面,碧水垂柳,一片好江南风光,袁大竟愣了一愣,不由的流下几行泪来,袁二与琏意惊疑不定,便听得他轻轻的低语了两句:“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至此,袁大摆摆手,努力振作了一下神,对二人轻道:“什么都别说,都随我来。”便由袁二搀扶着,七拐八拐走入了一个僻静的小巷中,他径自走到一户门前,摊手敲了敲其中一户的门,应门的是一个瞎了眼、没了一只手的中年汉子,袁大低眉垂手,也不知与那汉子说了什么,只见他拿过钱袋,从里面掏出半块银锭子给他,那汉子便前头引路,将他们带到一个更为僻静的巷子中去,他打开最尽头的一扇门,将钥匙扔给袁大。
“进来吧!”那汉子交完钥匙便掉头走掉,半句话也没问过,一眼也没抬起过。
袁二挟着袁大慢慢走入院中,便见这是一座小小的院子,坐北朝南有一间瓦房,坐东朝西另有一间,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在角落里矗立着一颗不知岁龄的大榕树,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落叶。
三人径自走入那坐北朝南的瓦房,便见里面一个小小的厅堂,而后便是一件居室,当中摆放着一张床、一张塌和零星的几个桌椅。
袁大一头栽倒在床上,便不愿起来,只低声交代:“我们在这里安心住着便是。”便沉沉的进入梦中。
二人连忙将袁大好一阵安置,其后各种忙碌,暂且不提了。
作者有话说:这次的蛋依旧是交代背景,作为一个话痨,最不该的就是在蛋里扯什么设定了,可是我忍不住……大家可以在回复里面写一些自己想看的play,不能造成永久性伤害的,只要有条件,都会写一写,mua~
第26章二十四好辰光(蛋:密封束缚)
琏意踩着满地日光走进屋中,便见袁大醒转过来,正倚在床头,静静的看向窗外。因受伤的缘故,他终于脱下了那身青灰色的解差制服,改换了件浅碧色的布衣。他的头发散落下来,因久卧床前并未梳髻,细碎的刘海掩住了他的额头与脸颊,沉静极了。
哪怕这几日已经见惯了,琏意还是时常无法将这样的袁大与那个时不时便口出讥讽、阴晴不定的解差联系起来,一时脚步一顿,便见袁大已然回转目光。那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却也平和的让人感到陌生。
“你来了。”他对琏意笑笑,很是乖顺的接过他手中递来的药碗。这段时间常是琏意服侍他喝药,袁大也毫无抗拒,将极苦的药汁一仰而尽。
把药碗放到一边,他带着一丝浅笑向琏意道谢:“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
琏意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怔怔的摆手,连道:“这有什么。”
随即他又想到了若不是自己擅自脱逃,去寻那狗官的命,也不至于逼得袁大为他出头,以至于三个人落到如此境地。
算起来,他们三人在小院中足待了有四五天的样子了。
回想起当日袁大昏倒在屋里,琏意与袁二为他更换衣物才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袁大背上鞭伤淋漓,鞭痕纵横交错,不少地方被抽打的皮开肉绽,流出血来。可是这并不是袁大时不时发烧昏睡的原因。在袁大不断躲藏中,他的后颈被丛林中小虫叮咬出数个小包,别看只是几个小红点,当中的毒性却着实让人吃受不住。
袁二当天便冲出门去寻大夫,到了晚上却一无所获。幸好琏意记得几个万能的解毒方子,叫袁二抓了药,袁大这才平复下来,只是几日来时常犯困,不时还发一下低烧。
在袁大断断续续的昏睡中,琏意也从袁大和袁二处听得了若是解差擅自违背押解路线,没有按期按点进行报到,不知会受到多么严厉的处罚。这种罪名若是追究下来,并不比私放囚犯轻省许多虽然袁大表示这并不算什么,袁二也表示顶多扣扣俸禄,再不济打几下板子,他还不放在心上,但即便如此,在看到袁氏兄弟如同躲藏一般在这深巷小院中闭门不出,只靠租院的那户人家定时从来食材,袁大还因帮他刺杀官员而卧床不起,琏意仍不时感到愧疚。
可在这为数不多的自由光阴中,他却看到了袁大、袁二不一般的样子。
清晨,天还未明,袁二第一个起床,紧接着挑水、洗菜,做饭,做得好不熟练。倒是琏意却还因为牢狱生活亏损过大,夜里总是难眠,白日又是难起,身为一个身负武艺的武者,合该日日早起晨练,磨炼技艺,可是,这样的生活却好像离自己很远了。
不过好在有袁二,因畏惧长兄的严厉训导,清早做完内勤,便老老实实光着汗流浃背的膀子在院子里面扎马;若琏意正巧也醒了过来,便也自觉的和他一块扎马步,两个人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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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保持着一脸正经,袁二却经常看着他便笑了起来,气力一泄,马步便蹲不住了。他刚想躲懒,便听身后袁大幽幽的一声:“老二,你又想偷懒。”吓得袁二赶忙板着脸又重新蹲了回去。
袁大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在小院中出没。时而,琏意从窗边走过,便发觉床上没有了袁大的影子,一回身,却发现他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昂着头看爬墙虎旺盛的蔓延出墙外;时而,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房中,便见袁大倚在床头,垂着眼翻看一本破旧的志异。因小院内只有一件屋舍,另一间已被杂物满满占据,三个人在休憩时只能蜗居于同一间寝室,袁大因病占据着一张床,窗边还有一张榻,便由琏意睡着,袁二则搬来几个方桌,将他们理好,晚上就宿在上面。
琏意好不容易得来了片刻的自由,自是不愿意在屋中长待的,他宁愿多去院子里走走,帮袁二干干杂活,因此,当他不在屋中时,袁大醒来之后便挪到他卧着的榻上,静静的看着小院上的天、院外的榕树、院内的深井和院中的人。可是,一旦琏意和袁二进了居室,他便自动挪到床上,拉上床帏,一个人卧在里面,一副避世的模样。反而在昏睡时,他却要敞开帘子,琏意远远的便能瞥见他的睡颜。
那样沉静的样子,总是惹人想要探手去描绘他的面孔。
如今再听闻袁大对他如此客气,琏意忍不住害羞了起来,弯腰拿起药碗,便要出去。
他的手腕却被袁大拉住了。琏意一愣,正对上袁大似是渴求的目光,哀哀的,煞是可怜。琏意的脸腾地就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二、二哥还在外面呢……”
“我支他出门买药了。”袁大却说。
琏意羞窘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上了瘾,几乎两三日不搞便难过的紧,这段日子里,他难得的松快许多,平日里又经常无事可做,于是便经常与袁二在院子的角落里、在杂物间里、在大榕树的掩藏下,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入了夜,若是见袁大昏睡起来,他也忍不住和袁二来上一发。
这些,难道都被袁大看在了眼里?
便见袁大垂下了眼帘,一副好吧我不想了的模样,他的手,却还抓着琏意的手腕,不舍得放开。
琏意的眼睛闪了闪,他的心里对性事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偏见,只是对袁大这个人,仍是不知该畏该亲。他却是个心中常无芥蒂的好人,见他这幅失落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软,又软了软。
“你……放开我吧。”他轻轻说。
袁大抬起头来,手却放开了,他的嘴角微微抿着,整个人便往被窝里钻。
琏意却放下碗,脱去了最外层的衫子。袁大停住了,用被子掩着面,只用一双眼睛看着。
琏意便利索的蹬去了鞋,爬到床上,他跪坐在袁大面前,瞪着他。
袁大很快便明白了琏意的意思,他的嘴角翘了翘,又翘了翘,从被窝中钻出,埋着头爬到琏意面前,去脱他的衣衫,很快琏意便赤裸裸的了。
他自己则脱去裤子,留了件贴身的衣物,。
袁大拿过枕头,让琏意半倚靠在上面,分开他的腿,便埋头含住了那微微勃起的阴茎。
吸、舔、含、吮,袁大做的格外仔细,琏意觉得自己半边灵魂都要被勾了去了,他的手探进袁大的乌发里,紧紧的攥起一把,因为快感用力揪起,另一只手却按在袁大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逼迫他含得更深。
快感之中,他也想不得若是引袁大生气如何了,相反,袁大如此顺服的伺候他、忍受他,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有种快感,身下的火焰便越灼越旺了。
袁大被他不断压迫得涕泗横流起来,他微微呛咳起来,喉间更夹得琏意舒爽不已,啊啊乱叫,直到他的挣扎变得大了以后,琏意才不舍得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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