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大帝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细鱼
院子中此时只有零星几个人,秦见深反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小觑了陈家和甄知府。
今日是甄老夫人寿诞,故而姨娘们都会带着丫鬟去用宴,秦见深自微微敞开的窗户跃了进去,速度快到难以看清。
“大内兄,你在看什么?”林如海借着给贾赦斟酒的时候,低声问道。
贾赦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又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为了不让林如海担忧,摇了摇头。
“说起来,这秦大人和甄大人关系倒还挺不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官吏倏然说道,他的眼神看着贾赦,分明是有意在敲打他。
户部侍郎秦见深和甄郝关系不错?贾赦顿了下,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那替身看了一眼,不想,正和那替身对上了视线。
果然!果然是如此!
贾赦心中掀起了波涛巨浪,面上不动神色地回了眼神。
“怎么了?”林如海问道。
贾赦不做声,拿起酒壶给林如海斟了一杯,压低了声音:“那替身怕是被策反了!”
这话如惊雷一般,林如海怔了半晌,直到贾赦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手中的酒杯从手中滑了下来,将贾赦的衣袍湿了一角。
越是这种时刻,贾赦越是冷静,他直起身,给林如海使了个安抚的神色,拉过一个小厮让他引着去更衣。
秦见深,可千万别出事!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拿到了!秦见深眼睛亮起,那账簿翻看了几页,确认了一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甄知府、陈家好大的胃口!
“不是说了院子里时刻都得有人盯着吗?”尖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声音是在墙外传来的,秦见深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恢复好,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贾赦站在他跟前。
“东西呢?”贾赦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秦见深心里直跳,但还是把账簿取了出来,贾赦飞快地翻看着,速度快到惊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在门口停住了。
秦见深的瞳孔几乎瞬间缩,手指指节发白。
“吱呀”一声,门瞬间被打开了。
穿着百花裙的女人一双眼瞳自房间内打量了一番,挥退了下人后,走到床畔,将那枕头打开,倏然松了口气,还好,账簿还在,她就说嘛,老爷是想多了,谁有那本事、那胆子和甄家过不去?
“行了,回去告诉老爷东西还在。”女人笑着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床榻后掠过一道身影。
“没事吧?”林如海见贾赦一脸从容地走了回来,心里虽然放心,但不要多问一句。
贾赦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二人说话间,便有小厮悄悄摸摸地走到甄郝旁边,小声地说了句话,那甄郝面色一霁,紧绷着的神情也放松下来,淡淡地扫了贾赦、林如海二人一眼算他们识相。
直到最后,宴席散了,众人伴着点点星火归家,今日甄老妇人这宴席众人都是提着心吊着胆,没想到最后却是平静地了场。
马车内,秦见深眼神幽深,他微垂着眼睛,贾赦,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从方才的身手来看,贾赦这人的身手绝不逊色于他的手下陈四,甚至隐隐高出一截来。
“你没受伤吧?”帘子被掀开来,贾赦一上马车就问道。
秦见深摇了摇头,林如海已经坐着轿子回去了,马车里剩下他们二人。
贾赦知道秦见深心里一定有许多困惑,但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事实上,他本来也不想暴露自己身手不错这件事情,从在这个身体苏醒开始,他就开始不断地集信息,大晋朝文人彪悍,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的比比皆是,在朝堂上,文武官员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说不过你,我可以打过你。但是这个大安朝不同,君子六艺中的射、御、术都被无视,读书人多得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贾赦的身手是他的底牌。
等回到林府,马车径直开入了贾赦的小院子,贾琏已经睡下了,贾赦引着秦见深步入了书房。
拿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后,贾赦才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他倒有些佩服秦见深这般忍耐的功夫,换成是他以前这个岁数,直接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秦见深在官帽椅上坐了下来,“贾大人藏得够深。”
“不过是为了保身罢了。”贾赦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忽悠模式开启。
秦见深知道他家的情况,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我只想问那账簿为何不拿走?”
“这件事还得问秦大人。”贾赦道,“秦大人的瞒天过海计不错,可是已经被人识破了。”
秦见深心里戈登了一下,直起身子,向前微微一倾,“你怎么发现的?”
“今日在那宴席上,那替身和甄大人一头走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古怪,到后来,我发现他们的距离过近了。”贾赦边说边演示地向前走了一步,他和秦见深的距离拉近到只有一寸,这么近的距离足够秦见深看清贾赦的神色,他微低着头,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
蓦然地,秦见深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下口水。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很玄妙的,”贾赦拿着手比划着距离说道:“如果是互相敌对的人,那么会有意无意地背对对方,并且还会拉开距离,但是那个替身和甄大人的距离却很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个替身确实是被策反了。”
“也是因此,你才来阻止我的。”秦见深回了心神,接着他的话说道。
贾赦点头,“是,我一反应过来,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们这招叫请君入瓮,那账簿是真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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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我们一拿,就肯定暴露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今日也是侥幸,若不是你扮成女子,做了伪装,怕是被发现了。”
秦见深拧着眉头,“只不过这样一来,怕是要拿到账簿更是艰难了。”
“不。”贾赦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们已经不必去拿回账簿了。”
他突然勾唇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记在我脑海里面。”
过目不忘,这本事是贾赦的底牌,藏了这么久也就是为了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使出来。
陈久被发现,除了因为他手上的伪装外,更因为贾赦对人的相貌也是过目不忘,只要他看过的人、看过的书,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秦见深猛地从椅子上直起身来,激动地握紧了拳头,良久才从喉咙地吐出个字来:“好!”
好一个贾恩侯!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
秦见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这样的人,竟然会被传言是百无一用之人,那传话的人恐怕是十足的蠢货!荣国府的老太君下错了宝了!这分明是潜龙在渊,一遇风云便是飞龙在天!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夜深露重,钟声杳杳,扬州城陷入了宁静的梦乡当中,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一辆马车从巷子口拐了出来,冲着城门而去。
守城门的小吏不知为何睡着了,城门不一时就打开了,随即那辆马车朝着门外而去。
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从扬州知府甄家窜出了三四匹高头骏马,直奔着城门而来。
那小吏被唤醒后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待看清来人后,慌忙把衣裳整理好。
高头骏马上坐着陈绍和数个家丁,陈绍瞥了一眼城门,喝道:“你在这儿守着,可有瞧见城门开过?”
陈绍的心里头七上八下,昨日宿醉后,那甄郝回了三姨娘的院子,结果进去不到一会儿,就铁青着脸出来说道那账簿被人挪动过了。
而后不久,那秦见深的替身更是说他到了秦见深的密信,上面附带了一份账簿。秦见深在密信上写道,他默出了两本账簿,一本随身携带入京面见圣人,一本由他带着以备后患。
那替身拿到的账簿已经被烧掉了,而剩下的那本账簿却是在秦见深手上,密信上还写了秦见深今夜便会出城。
“没有。”小吏心虚地摇了摇头,方才他不知几时睡着了。
“少爷,有痕迹。”有一家丁突然扬鞭指着地上说道。
陈绍翻身下马,拿了家丁递过来的火把,仔细一看,地上有两条深深的痕迹,分明是马车行驶过的痕迹!他深深地看了那小吏一眼,“开城门!”
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小吏犹豫着、为难地看了陈绍一眼,“陈少爷,这城门可不能随便开,得有凭证才能开。”
陈绍冷笑了一声,扬鞭一抽,重重地落在小吏身上,“这事是甄大人叫我去办的,要是耽搁了,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小吏吃痛着倒吸了口凉气,忍着痛躬身道是,把城门打开了。
待陈绍一行人骑着马追着痕迹而去时,才在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声。
马车径直地在官道上驰骋着,虽然夜深了,但是官道宽敞,却也不怕被什么东西绊倒。
陈绍不断地抽打着鞭子,发出噼里啪啦的破空声。
这要真是让那人逃走了,恐怕他们陈家、甄家都要完蛋了。
“少爷,那马车在那儿!”一个家丁突然指着前头不远处的马车高声喊道。
陈绍眼睛一亮,“快,追上去,格杀勿论,回头爷赏你们一人五百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众家丁听得这话,眼睛顿时燃起了贪婪的火焰,齐声答道:“是!”
那马车似乎发现身后有人在追赶,拼了命地抽打着缰绳,拉马车的马吃痛,竟是慌不择路,偏离了官道,朝着山上奔驰而去。
陈绍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上山,那就更好,从山上摔下去,没有人会怀疑,毕竟夜深了,看不清楚道路是常有的事,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下去也只能怪对方倒霉了。
“把他们赶到山上去。”陈绍思路一转,冷笑着对众人吩咐道。
众人齐声应了一声,呈包围之势迎上了马车。
那马车果然如陈绍所计谋的一般,朝着山上奔驰而去。
山路不好走,那马车经常跌跌撞撞,陈绍像猫逗老鼠一般,紧紧地缀在后面。
马车上传来男人的低呼声,像是受伤了。
隐隐约约还有一声“大人!”
陈绍眼神一厉,果然是那秦见深!
“都围上去,别让他们跑了。”陈绍扬声喝道,手中的马鞭抽打在马肚上,马声嘶嘶,在深夜的山林中听来格外可怖。
众家丁越发卖力,他们是陈家花重金请来的好手,个个武艺高强,陈家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都是他们干的。
此时,众人从四面八方围剿着马车,挥动着手中的刀、剑、棍,逼着那马车不住地往山顶上走去。
山里风寒,飒飒的风声仿佛死亡的号角,让人听得身心发寒。
一轮圆月照射在山顶上,一辆破旧遍布着刀疤伤痕的马车突然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那马车像是困兽一般,想要往左突围,却又被骑着骏马的家丁挡住了去路,想要往右突围,同样也被截断了退路。
陈绍纵马从树林中慢悠悠地出来。
他悠然自得,看着那马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小兽一样无情冷酷。
马车慢慢地被逼到了山顶上,此时如水般洁白的月光映射在马车上,越发显得那马车的凄凉。
“秦大人,”陈绍拉长了声音,“秦大人到了扬州,怎么不出来一见?”
马车内寂静无声,过了许久,才传出一男子带着怒气的声音竖子歹毒!岂可污了本官的眼睛!
陈绍脸色一变,恶毒地剜了那马车一眼,冷哼着说道:“秦大人倒是高洁傲岸,只可惜,你就要死了!”
马车内的男子铿锵有力地反讽道:“陈家运势已尽,本官就算是死了,陈家也要跟着满门灭族!”
“是吗?只可惜秦大人自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但是你那替身早已被我们买了,你所送的账簿已经被烧毁了。”陈绍得意洋洋地说道。
车内的男子似乎被这消息震惊了,沉默了片刻,才恨恨地说道:“好,好,好你个陈家!好你个甄家!”
语气中的怨毒几乎如同恶鬼的控诉。
“秦大人,如果你识相,这会儿还是乖乖把账簿交出来的话,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陈绍的脸上满是杀气,手中的长鞭微微摆动着。
“呵,你莫要诓我,这账簿我已经记住,就算是交出去,你们一样会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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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嘲讽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只能送秦大人一程了。”陈绍往后退了几步,众家丁驱驰着骏马,逐步逐步将那马车逼到无路可退。
“行了,送秦大人到黄泉吧。”陈绍打了个哈欠,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马车被逼得走投无路,众家丁狞笑了一声,有人伸出鞭子,在那拉着马车的马上重重一抽。
马吃痛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前蹄失落,整一驾马车就从山顶上跌落了下去。
数秒后,底下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次日天明,甄知府在得知那山崖下发现了秦见深的官服、官印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和陈绍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而数日后,贾家回京城的船上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个随行伺候的小厮。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这次真是多亏了恩侯。”眼见得京城即将抵达,秦见深不由心里松了口气,他的计谋固然好,但是如果没有贾赦的配合,是无法达到天衣无缝的效果。
这阵子的相处下来,秦见深对贾赦是越发好奇,传言当中荣国府大老爷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肖子孙,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恩侯分明是文武全才,而且这次迷晕了那小吏的迷药也是恩侯所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不肖子孙。
果然,众口铄金、谣言猛于虎。
贾赦摇了摇头,“不过是尽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
他虽然有意入仕途,但是却知道这个时候不提比提的好。秦见深这人聪慧,心思深沉但是却有君子之风,不必多说。
入了京城,在众人无所察觉的时候,秦见深自行离去了。
贾琏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侧的街道,这去了扬州一个月左右,还真有些想念京城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贾母询问了贾赦一番贾敏的状况,打量着贾琏一番后,才说道:“老大,琏儿的事,姑爷可有帮你推荐哪个名师?”
王夫人捧着茶盏的手顿了下,片刻后又恢复端庄的模样来。
“妹婿已经推荐了京城的一位名师,孩儿想着过几日下了帖子再去拜访。”贾赦抿了一口茶,隐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扫了屋内一眼:“大姑娘呢?”
往常贾母在,定然能看到元春,这会儿竟然见不到她。
贾母尚未开口,王夫人已经语气中带着得意地说道:“我们元春进宫候选了。”
贾母眉头一皱,不悦地扫了王夫人一眼。
贾赦看在眼里,不做声了,要他说,元春进宫那是害了她,她的家世在满京城的达官贵族里面是不够看的,亲老子贾政只不过是个从五品,她本身的性子看似端庄大方,实则寸步不让,得理不饶人,真进了宫,恐怕日子不好过。
不过,贾赦心知,自己这番话说出来,非但王夫人、贾政不悦,就连贾母也要不高兴。
用贾母的话说:我们元春是正月初一大日子生出来的,命是再好不过的。
贾赦只能说一句封建迷信要不得。
就好比说他当初拜了个名师,以为以后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结果最后全都是坑人的。
什么看面相、测字、算八字,都是有一套书去背了,再自己观察,集消息,想想都是一把泪。
“爹爹。”贾赦从荣禧堂走出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带着迎春出来的乳母,只不过过了一个月多,迎春的个子高了不少。
贾赦低下身子,在乳母等人的惊呼声中把迎春抱了起来。
这回儿,迎春小团子倒是不哭了,羞红了脸。
乳母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大户人家都讲究抱子不抱孙,跟女孩亲近的就更是少了。
贾琏掀了下眼皮,淡定地把她们打发去院子给迎春小团子备了斗篷和吃食来。
贾赦临走前的杀鸡儆猴果然有效,他走进院子,小厮、丫鬟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得各行其是,没有人敢造次。
“大老爷。”燕儿和接替了秦嬷嬷的孙嬷嬷走了进来请安。
孙嬷嬷怀里正抱着琮哥儿。
迎春甚少见到琮哥儿,当下时扒着贾赦的肩膀,好奇地打量着孙嬷嬷怀中的贾琮,“这是弟弟吗?”
贾琏这些日子还惦记着贾赦之前那个测字的本事,正是急着露脸卖乖的时候,忙回答道:“对的,迎春妹妹,这是琮弟弟。”
“他可真小。”迎春像模像样地比划了贾琮的大小,感觉就跟她的枕头差不多大。
贾赦把迎春放在榻上,把这次在扬州买来的一些小东西拿了出来,七巧板、九龙锁、泥人、拨浪鼓,虽然不值什么钱,迎春却看得眼都直了,琮哥儿也伸出手够着榻上的色泥人。
“喜欢吗?”贾赦问道。
迎春看着榻上只觉得这个好玩,那个也好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而后又好像不好意思般遮住脸。
“这些给你和琮哥儿玩。”贾赦笑着说道,让乳母把琮哥儿放在榻上,让姐弟俩自己玩。
迎春起初还有点儿放不开,但到底是小孩子,看到玩具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心思,琮哥儿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姐弟俩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了。
贾琏见丫鬟端了茶盏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把茶盏接过来,走到贾赦身旁,掐着嗓音说道:“爹,喝茶。”
贾赦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接过茶盏,一脸无奈,“好吧,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别用那种嗓音来吓人。”
贾琏见好就,连忙问道:“爹,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他所指的那两个人是指陈久和陈恒。
贾赦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之前是怕走漏了风声,才没有把事情告诉贾琏,不过,现在那秦见深应该是入了宫了,也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随着贾赦的诉说,贾琏的脸色起初是一惊,随后是后怕,最后是难以置信。
“爹,这件事你牵扯入内,可会对你有害?”贾琏关心地问道。
贾赦:“错了,这件事如果我不牵扯入内,那才是有害,你以为我和你林姑父为何要协助那秦大人,这件事不管如何,你林姑父都有责任,而林家和我们家是姻亲,唇亡齿寒,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帮那秦大人,更何况……”
贾赦朝贾琏勾了勾手指,在贾琏耳旁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贾琏的眼睛越来越亮,惊喜地看着贾赦,“这是真的?”
“当然。”贾赦点了下头,如果他预料的没错,山西晋商会被抛出来当替罪羊,而甄知府会被贬职,甄家现在还是如日中天,三皇子在,甄家不可能会被重责,而这时候盐业就大有可为。贾赦看准了时机,和那陈久、陈恒两个兄弟商量好,八二分账,他出本金,那两个兄弟负责去操办这件事情。当然为防万一,贾赦也把赵二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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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爹,在船上的时候你指着信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贾琏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趁着这个机会,连忙问道。
“意思当然是……”贾赦拉长了尾音,眼神落在贾琏好奇的脸上,“我怎么会知道你姑姑生男生女。”
“什么?!”贾琏张口结舌。
“都叫你好好读书了。”贾赦丝毫没有欺骗小朋友的罪恶感,当年他被骗的时候反应比贾琏更大。
“那那些字?”贾琏难以置信。
“胡诌的,其实这些说到底跟我之前教你的差不多,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贾赦说道。
贾琏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步伐凌乱地朝外走去,他想静静!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他是那么好忽悠的吗?!
而在此时,秦见深入了宫,呈上了证据。
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可怕。
殿内只留下皇上身边信任的太监总管吴训。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这本账簿,你说是谁写的?”皇帝合上手上的账簿,深深吐出一口气,平缓下内心翻腾的情绪,而后才慢慢地问道。
“回陛下,是一等将军贾恩侯。”秦见深不卑不亢,其声音清冷,在广阔的宫殿中越发显得不带一丝感情。
皇帝撩了下眼皮,“你倒是看好他。”
“臣只是直言罢了。”秦见深依然低着头,垂手站在殿前阶下。
皇帝的眼神从秦见深的额头一直落到嘴唇上,闭了闭眼睛,“那叫那贾恩侯来。”
吴训应了一声,出了宫殿,他前脚刚合上宫殿门,后脚就听得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皇帝看似平常实则带着几分示弱的声音。
吴训的后脊背一凉,低着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这皇家向来都不缺秘密。
但是什么秘密该知道,什么秘密不该知道,才是活下去的凭靠。
从宫中派天使到荣国府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因着事情从急,那天使纵马疾驰,险些还撞倒了到各个秀女家报喜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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