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怀了僵尸的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归途
“啊”
背后一声短暂尖锐的叫声,张丘回头一看,后面保镖已经乱了,纷纷大喊:“谁喊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要乱。”离殊冷声道。
顿时纷乱的声音安静下来,阿贵看了圈,说:“小林不见了。”
张丘不知道小林是谁,不过保镖是十三位人,他数了圈,心里一惊,害怕自己紧张没数好,又数了遍,心里一沉,面上不动声色,小声冲离殊说:“是十三个。”
只见离殊目光阴冷的在十三个保镖一一扫了圈,这些保镖神态样貌各不一样,被离殊看着不由心里发毛,其中有个人眼神发木,离殊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啊!”
那东西一声刺耳尖叫,刚被离殊碰到就化成一缕白雾飘散,紧接着旁边的保镖又是一声惨叫,直勾勾的倒在草丛里,离殊抓了把,单手拎起来,不过一瞬间这保镖浑身血淋淋的,受了惊一个大男人呆愣了半天。
张于水从包里掏出七枚铜钱,快速转动,成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径直往地上一扎,绿油油的草地瞬间咕嘟咕嘟的往外喷血,还有凄厉的尖叫声。
掌心中带着符纸,双手合十转动,啪贴到匕首上,往上一带,铜钱顶尖挂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是小林。”阿贵喊道。
刚刚的鬼穿着小林的人皮站在其中。
张丘看不到,只觉得人皮被揪上来时一阵阴冷。张于水一张符纸贴在人皮上,围绕着人皮的东西一下子显出原形,竟然是一个没有皮的女人,身形曼妙却血淋淋的,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嘻嘻嘻嘻的笑,笑的人骨髓发毛。
符纸燃了起来,突然熊熊的火焰泛着绿莹莹的光,女鬼在其中凄厉的惨叫声。
“看看你们的护身符。”张于水用符纸擦拭铜钱匕首,之后符纸燃烧,铜钱匕首又恢复如新。
众人连忙拉出胸口的护身符,刚被揪着的保镖举着自己全部发黑的护身符,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额头边缘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利器撕开,如果不是离殊手快,这人就是下一个小林了。
还有几位保镖的护身符边缘开始变黑,可能刚才一路没有发生什么,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下山丘上,根本没感受到这灼热感。
张于水补了护身符,皱着眉头看了眼天色,这么一耽搁已经快十二点了。
“不能耽搁了,之后加快速度。”
众人默然,看到旁边草地上小林的人皮,有些保镖想打退堂鼓,但是现在单独下去更危险,只能咬着牙拼一把了,或许还能活下去。
离殊眉头蹙着,有东西不想他们一点之前到达,接下来的路可能更不好走。
裴青上前,小声说:“不然我化成原形背你们下去。”
张丘眼睛一亮,这个主意挺好,怎么刚才没想到!
只听张于水说:“没用,这里有阵法,一步踏错会被困在其中的,而且这里不仅是自己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原形。”
张丘知道二哥说的是齐止戎和保镖们,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爆出消息来,被当成怪物送到实验室什么的。
不再耽搁,拾好重新出发,这一次有了小林的教训,大家都很留意周边的人和胸口的符纸,没事拿出来看一下,没有发黑就松口气。
走了没多久有个人说他的符纸发黑,张于水换了一次,张丘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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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石碑皱着眉,指着说:“二哥,这个石碑上的名字我刚看到过。”
因为这名字最后一个字比较复杂,叫王一夔,他就记住了,他们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按道理应该已经到了山丘下,可现在雾茫茫的根本看不清到底在哪里。
张于水一听,脸沉了,掏出罗盘一看,指针疯狂转动,铜镜里的幻象只有浓浓的白雾,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大师,我、我好像能看到路。”阿贵小声说。
张于水抬头看了眼阿贵,刚刚小林失踪,就是阿贵第一个发现的,阿贵被张于水锋利的眼神一看,顿时摆手,连忙解释,“我从小就能看到不对劲的东西,后来我六岁时奶奶给我了这个,就看不到了,没想到来到这里就又能看见了。”
阿贵从脖子处拉出一块玉佩,突然大吃一惊,“怎么裂开了?!”
“这里煞气太重,你这块玉护了你二十多年,灵气早都不够了。”张于水解释完,看了眼阿贵,说:“你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张丘心里不解,既然这么赶时间为什么不直接由阿贵带路,见到离殊淡淡的目光扫到阿贵身上,顿时就明白了,二哥这是在试探阿贵,以前的金老大坑了他们太多次,谁知道这个阿贵到底是好的坏的,师哥家的地图可是由另一派人盗取了。
“它们飘的很快,都是白雾雾的看不清,我奶奶说看见了要当看不见,不然这些东西就要欺负你了。”阿贵指着一个方向,“这里有一条道,底下看不清,但是能看出来是通下面的,刚刚绕路的时候我也看不清,现在就能看清了,大师信我。”
张于水点了点头,没说信不信,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二点一刻钟了,这个阿贵应该是天生的阴阳眼,踟蹰了几秒,将张丘血画的符递给阿贵,“你带着指路。”
不管阿贵是好是坏,他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打转。
小僵的铃铛依旧叮当开路,按着阿贵说的,他们开始往下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是往下走越是冷,那种钻到人骨髓的冷,脚下艰难,张丘差点跌倒,被旁边人一把拉着。
“小心。”
是离殊的声音,他抬头看去,白雾已经大的只能看清模糊的离殊身影。
这么大的雾没道理二哥不做提醒,他回头看了眼,后面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群黑影跟着他,左边是离殊,右边是小僵和二哥他们,小僵已经看不到了,张丘心里一紧,觉得有问题,但一想有离殊在,应该没什么大事。
“二哥,你看到小僵了吗?没听到铃铛声。”
他刚说完铃铛声响了,张丘不放心喊了声:“小僵你不要乱跑。”
“知道了爸爸。”
是小僵的声音。
张丘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就听到二哥说:“雾太大,大家拉着彼此的手。”
他伸手过去,触手冷冰冰的是离殊特有的温度,右边拉小僵,他刚上手就觉得不对,这不是小僵软软小小的手,虽然手型不大,但是细长小巧,像是个女人的手。
张丘心里猛地一沉,突然感到胸口一烫,那里放着二哥给他的护身符,细细的呼吸声像是钻到他耳孔中,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背在冲他吹气。
“离殊!”口中下意识的叫离殊名字,同时松开女人的手,抬头看去,刚刚化不开的浓雾这会突然一只黑漆漆的脑袋凑近了过来。
这他妈的哪里是离殊,这特么的是个粽子!
“爸爸!”
“怂包!”
远处同时响起叫声,听到熟悉的叫声,张丘来不及回应,一脚踹开凑过来的粽子,背上顿时一重,刚刚贴他耳边吹起的东西,稚声稚气说:“我的眼睛是不是你拿走了?”
“我拿你大爷!”
张丘可没觉得这声音有多可爱,经历多了,这会知道不能怕,反射条件的说话同时,一手抓着背后的东西,不管抓到那儿,狠狠地往前一摔,只听到咕噜噜的声音。
那东西的脑袋被他抓在地上,两只细胳膊还搂着他的脖子,掐着他喘着粗气。
“你拿了我的眼睛,还弄坏了我的脑袋,坏人、坏人、我要你的眼睛、要你的脑袋,嘻嘻嘻嘻。”
地上的脑袋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张丘被嘞的脸色涨红,一手抓着脖子上禁锢他的小手,另一只手果断快速的抽出匕首,快狠准的往脖子上去。
要是这东西松手,张丘这动作无异乎是自杀。
“啊啊啊啊”
地上脑袋发出尖锐的叫声,断掉的胳膊落在地上,张丘喘着粗气,听到背后有动静,挥着匕首利落的往后扎去,结果被握着胳膊。
“怂包,是我。”
第六十三章中山国十
张丘听到熟悉的称呼心头一热,很快反应过来离殊失忆了,怎么可能叫他怂包?
顿时呸了口唾沫,凶狠的踹了过去,同时高高举着手里的匕首往下扎。
对方反应很快,绕了个圈,胳膊箍着他到怀里,熟悉的味道入鼻,张丘奋力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手里握着匕首还是很防备,抬头看向对方,是离殊的样貌。
“离殊?”
对方点头,张丘满脸警戒,听到后面齐西的声音,“小丘丘你刚刚发什么疯,叫你半天都不理人。”
“爸爸!爸爸!”小僵哒哒哒的跑过来,伴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张丘只觉得眼前白雾随着铃铛声靠近慢慢散去,回头一看,是二哥齐西他们,一看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断了脑袋的小孩,女鬼粽子通通没有。
“哟哟哟,这才多久没见你们就忍不住了,小丘丘你好歹敛点,这种地方”齐西笑的暧昧,“也是挺刺激的。”
张丘不知道齐西又犯什么毛病,“胡说什么!”
齐西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给张丘看,“你让大家看,脖子上都是红痕,还有你俩要抱到什么时候?”
张丘这才反应过来离殊还搂着他,咳了咳,又突然想到刚刚离殊叫他怂包,眼前一亮,正要问离殊是不是记起来了,就见二哥径直走过来,扒着他的衣领往下拉。
“二、二哥?”
“鬼手。”张于水掏出喷雾,冲着张丘脖子喷了两下,张丘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就听齐西鬼叫说:“这就黑了!离殊你手劲也太大了。”
“滚犊子。”张丘踢了齐西一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就听齐西说:“你刚才跟中了邪一样,我在后面叫你你不听,非得往这边来,远远就看到你在原地打转转,跟要找谁拼命一样。”
张于水抬头看了眼天色,快速说:“先下,不能再耽搁了。”
“齐止戎他们呢?”
“在原地等着,我们找你,裴青和下邳惠王留那儿不会出错。”齐西说。
张丘也不敢在耽搁,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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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软乎乎的脸,这手感才对嘛。他跟离殊走在后面,一想到离殊刚叫他怂包脖子也不疼了,笑嘻嘻说:“小叔叔你是不是想起我是你的谁啦?”
“谁?”
张丘的笑瞬间凝住了,脖子咔咔的抬头看向离殊,分辨出离殊是不是逗他玩的表情,结果看到离殊很认真的样子,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你还没想起来?!”
离殊问谁的时候是真心的,蹙着眉,很认真的说:“刚刚一瞬间突然想这么叫,所以我们之前是真的认识?”
不仅认识,娃都那么大了,张丘心累的不成,咱俩都赤裸相见了,现在还要重头开始,不过这样想想也不错,嘻嘻嘻嘻,张丘眼珠子一转,笑眯眯说:“你真想知道?”
“嗯。”离殊点头,从一开始见到对方就觉得很熟悉,之后零散的记忆里也有对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开始想对方或许并没有认错人。
“唔,当初咱俩一见面你就特别喜欢我,爱我爱的不要不要的,还愿意甘心为我生孩子,呐,小僵就是咱们的儿子。”
“噗。”
张丘听到后面齐西憋不住的笑声想狠狠上去踹两脚,对上离殊狐疑的目光,也觉得不能吹的太过了,连忙说:“我这后来不是心疼你么!为了公平起见,你一次我一次,老二就我怀着。”
好像以后主攻地位是不大可能,但是偶尔你一次我一次的还是努努力能办到的,尤其离殊现在失忆了,更好哄了。张丘笑眯眯的拍着自己肚子,“老二!”
离殊目光移了过去,终于知道老二是谁了。
张丘见离殊不表态,神情依旧淡淡的,赶紧说:“你现在没想起来也不要紧,咱俩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的,我是个负责的人,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小僵从头听到尾,大脸上表情很复杂,但还是特别支持爸爸,于是冲着离殊小声喊了句,“妈妈。”
离殊淡淡的扫了眼。
小僵顿时僵住了,立刻改口,“大爸爸。”
虽然儿子掉了链子,但儿子的心是好的,张丘摆手一脸大方,“称呼什么的咱家都是不重要的,地位对了就好。”
说话间已经到了原地,点了人数,大家都在,张丘现在心情美的就差冒泡了,神抖擞的感觉自己一口气能干掉百十个粽子,就听二哥说已经快一点了。
这山丘矮,他们现在在半腰上,十来分钟就能下去。
雾气已经冲散不少,山下平原能清晰可见,山丘绿草疯长,而平原的地面寸草不生,整个土地是红色的,像是血液浸湿了一样。指路的阿贵脸越来越白,张丘觉得不对劲,看了眼二哥,张于水上前,还没碰到阿贵,阿贵害怕的缩了下手,双眼里不掩饰的惊恐,指着前面快到的平原,颤颤巍巍的说:“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阿贵神情恍惚,整个人要崩溃了一样,嘴里一直重复他看到了,张于水又问了句看到什么。
“那里,我们所有人的人皮都飘在那里,我们已经死了、死了、我们所有人已经死了……”
“放屁!阿贵你别胡说。”
“等等,我好像也看到我自己的脸了,我是不是死了?”
“我也看到了,难道我死了。”
后面的保镖露出崩溃恐惧的神情,张丘看的头皮发麻,像是他们现在不是人,而是鬼,可这怎么可能?他往山下看了眼,刚刚什么都没有的空中飘着十几张人皮,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和离殊小僵,心里发紧,盯得时间久了,心里竟然莫名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张丘咬了下舌尖,疼痛唤醒了他几分意识,赶紧道:“大家别中招了,别盯着那玩意看。”
离殊一手捏着阿贵的肩膀,手下用力,疼痛唤醒了阿贵,阿贵露出一副大梦初醒的表情,哈哈大笑,“会疼、我会疼,我没有死。”
齐西裴青见状,纷纷拦着那些神恍惚往四周跑的保镖,狠狠就是几个耳光,很快这些人露出跟阿贵一样的表情,又是哭又是笑,都嚷着自己没事。
“这里阴气太重,冤魂厉鬼不少,眼前的都是障眼法,护身符没事就好,先下。”张于水见众人没事率先往下走。
后面的保镖经过一连串的事情现在心里都胆怯了不少,疑神疑鬼的,但却不敢掉队,众人紧紧护着齐止戎,连忙跟紧张于水往下走,齐西走在最后,一直回头看。
“怎么了?”张丘问。
齐西眉头皱着,眼神穿过人群中的齐止戎背影,摇摇头,“可能刚才看错了。”
“是幻觉啊!”张丘拍着齐西的肩膀,用轻快的语气说:“我觉得这些东西就想先让我们心里信心动摇,其实真论起来,咱们这儿要神棍有神棍,要神兽有神兽,我嘛,半个神脉也是能顶事的。”
齐西回目光,一脸嫌弃的扫了眼张丘,“就你?刚才掉队的就先是你这半个神脉!”
张丘一腔活跃气氛的好心瞬间想踢死齐西,哼了声,加快几步跟离殊并肩了。
不过几分钟,他们已经到了中心平原,二哥端着罗盘盯着铜镜,张丘看了眼,罗盘的针疯狂的摆动,而铜镜镜像里竟然是一片血色,什么人影都没有。
张于水将罗盘顺手递给张丘,张丘稳稳的拿着,就见二哥从包里掏出小盒子,张丘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他的血,二哥用毛笔沾了沾,头也没抬说:“不要抖,拿稳。”
“我拿稳”手下的罗盘被另一只手接过去,张丘一看是离殊,也松快了。
张于水抬头看了眼两人,笑了声,“和好了?”不等俩人回话,低着头抬着手腕在罗盘上画着符文。
见状,张丘不再说话,只见二哥聚会神,明明是朱色的血迹,但下笔在罗盘上却隐隐透着金光,不过几下,二哥脑袋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从头到尾下笔没有停顿过,一气呵成。
毛笔起的同时,刚刚罗盘疯狂转动的针立刻停了,血色的镜子中呈现出一片鬼蜮。
这些鬼见他们能看到,纷纷露出狰狞的表情,像是要冲破镜子涌过来,张丘只觉得扑面一阵阴冷森气,张于水抬头看了眼前方,淡淡说:“找死。”
快速从离殊手中接过罗盘,不知道二哥做了什么法,罗盘上四周的符文竟然一瞬间飞了起来,在空中成了阵法,而阵法中刚刚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突然显身了许多厉鬼怨气。
被禁锢在阵法中,这些厉鬼吱吱吱的凄厉惨叫,五官面目不过一会已经无法维持,露出凄惨的死状,这些鬼有的尸首分离,有的没有眼睛,有的被剥了皮,有的肠穿肚烂……
张于水两指夹着一张符纸,冷冷的问:“谁指使你们作乱?不去投胎却在这里害人命,影响天道,今日我替天行道,打的你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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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厉鬼怨气日复一日整日沉浸在这鬼蜮森森中,早都没有了自己的灵智,只会本能记得听从指挥吩咐,或者死前最深的执念,现在被困在张于水的阵法中,这阵法有镇定驱除戾气效果,不过一会的功夫,这些没有理智的厉鬼显现出死前死状,记忆神志也慢慢恢复过来。
一听张于水说打的它们永世不得超生,顿时都害怕了,神情惊恐又迷茫,纷纷开口求饶。
张于水指着一个稍微年长的女鬼问:“你说。”
这女鬼面容姣好,穿着古代服饰,只是肚子处血淋淋一片,整个裙摆全都被血染尽,往下看去,悬空的脚边挂了个血肉模糊的肉团,仔细一看竟是个婴儿,五官不清,一看都是还没足月的婴孩。
张丘想到这女鬼可能是因为被活活刨开肚子取出未足月的孩子而死的,不由打了个寒颤,做这事的人手法也太残忍和变态了。
“奴的孩子、奴的孩子……”女鬼呜呜的哭的可怜。
张于水手指的符动了下,女鬼当下不敢再哭,低低说道:“奴是中山国所掳去的,刨奴肚子的人说,要人祭求宝物,之后奴就不知道了,奴可怜的孩子,孩子……”
“你说。”张于水见女鬼说不出什么,又指了个男鬼。
这男鬼面白无须,中年样貌,没有双腿,开口声音尖细,一听就知道是个宦官太监。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中山国那时候还不兴太监这一说,根据这男人说,他原本是中山国最底下的农夫,结果有一天被宫里侍卫抓去,砍断了双腿和割了蛋蛋,说是为了复兴王国得宝物人祭。
张于水一连问了几个都问不出什么,都是那两句话,宝物和人祭,也没了耐性,将手里的符纸举起,阵法中的鬼瑟瑟发抖纷纷求饶。
“等等,大人,小童知道大人要知道什么。”
阵法里有个小鬼稚声稚气的说,年龄约七八岁的样子,样貌白皙可爱,小脸尖尖的十分清秀,眼睛处却黑洞洞的,被挖去了双眼,是两个血窟窿。
不等张于水问,小鬼自己一口气说道:“小童是宫里的小侍人,王病重缠身,国日渐衰退,小童偶听赵国、齐国要攻打过来,后来宫中来了位大人跟王说,有一宝物能复兴国,之后、之后就是整个宫人遭殃的日子,小童被挖了双眼,别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小童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意识,底下有一处无法靠近,每每吸取小童身上的力气……”
另一个面容血淋淋的女鬼哀怨说:“大人,妾也不想害人的,这里本来阴气重,又有不断的生魂加入,底下那处也够用的,可、可那次大火,阴气泄露,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被剥了皮的姊妹们一同引人过来的,求大人饶了我们一命。”
“你们作孽太多,今日我洗去你们身上的戾气,自到地府报道,是罚是投胎任凭阎王处置。”张于水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符纸燃起,金印阵法散发出浓浓火焰,这些厉鬼在阵法中凄厉嘶嚎,不过几分钟,声音渐渐停歇,原本五官恐怖、死状不一的厉鬼们容貌恢复起来,身形也看上去透明清澈许多。
张于水咬破指尖,一滴血弹进阵法,“去!”
阵中的厉鬼如同风吹一般,尽皆散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张丘真的觉得冷气一下子少了,天上的厚重浓云也淡了,隐约有一丝丝光线穿过云层到达这片地区,不过还是不太明显。
“大师,我听县城里的人说,这片五年前曾经发生过火灾的。”阿贵说。
张于水点点头,这些都不甚重要,他没赶尽杀绝也是因为这些厉鬼受人摆布,死前也可怜。
“底下。”离殊看了眼张于水开口。
刚刚那些厉鬼说了底下有处吸取它们的阴气,说明这里极有可能是个墓室,某处有什么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齐止戎要解开的。
“我定位置,你们找地方休息。”张于水环顾了圈,“这里聚阴汇日月华,是块好地方,但却不是墓室风水宝地。”
“为什么?”张丘好奇的问。
“一般寻找风水宝地做阴间墓室,多是为了保佑子孙后代枝繁叶茂家族昌荣,这就是所说的阴福,当然,逝者在这种地方入葬灵魂也能得到安宁,投胎时也能高看你一层,没准下辈子还是个有钱有权势的人。”张于水八卦步走位,到了某处停下,手里的铜钱匕首插了进去,拔出来捏了下泥土,说:“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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