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怀了僵尸的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归途
“我选了,你们会走?”齐止戎语气嘲讽,脸上表情依旧,“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不过我只想弄清楚谁控制了我。”
墓室左右两侧分别有道小石门。
离殊没看说话的张于水和齐止戎,问张丘,“走哪道?”
又来!
张丘可没忘了上次选错让离殊受伤,赶紧说:“我运气不好,小僵你说。”
小僵舔了舔虎牙,指着左面的说:“这里面味道比较香一点。”
“左边。”离殊拍板。
齐止戎和张于水都没意见,等张丘拉着小僵走到左边的时候才想起来,儿子口中的香很有可能跟他们脑中的好运气不是一个意思。
顿时头皮发麻,但走了一半也不好退,只好安慰自己兴许小僵这次就选对了。
这条甬道特别的长,张丘总觉得越走越冷,小僵倒是很开心,蹦蹦哒哒的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后面不时传来咯咯咯的牙齿打颤的声音,是挺冷的,但也没到这个份上。
又走了会,后面有人咯咯咯咯牙齿打着颤说:“齐、齐先生,我、我太冷了,里面好、好危险。”
“谁这么虚弱啊?在坚持下,不然留你一个人”
“卧槽,小林!”
张丘听到小林这名字眼皮子一跳,回头一看,后面乱成一团糟,所有保镖都闪开紧贴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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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对面是小林,可怜兮兮的跌坐在地面上,脸色白的跟纸一样,额头挂着冷汗,一脸虚弱快不行的模样,再看对面六个一米八几的壮汉紧张兮兮的恨不得贴在墙壁上当隐形人。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子搞笑,但前提是小林是个人。
“阿贵,你干嘛躲我这么远,我好冷、好难受,你扶我一把。”小林虚弱的说。
阿贵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说:“小林,你知道你现在什么状况不?”
“他不知道。”前面的张于水走到小林身边,蹲下身,从怀里摸了张符纸,小林害怕的躲了下,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张天师,以前明明很崇拜张天师的。
“张天师,我、我怎么了?”
张于水将手里的符纸快速叠起来,塞到小林怀里,嘴上说:“你已经死了。”
“死了?”有了符纸的小林状态稳了些,脸上茫然,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呢?我买了护身符,又紧紧跟着大家伙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掉队了,我找了你们半天才找到,终于看到阿豪和老李,高兴的打招呼,谁知道俩人见了我就叫。”
阿豪和老李就是下坑挖盗洞的俩个保镖。
“那阿豪为什么一脸血?”阿贵忍不住问。
小林也一头纳闷,“谁知道,见了我就猛地转身嗑的,后来我后来我怎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等我能想起来,就看到你们,张丘干呕吐个不停,我还给递了纸巾。”
张丘:……
他就说哪里怪怪的了!
说起来小林是个鬼,可又不像是单纯的鬼,张丘现在见多了,也不觉得哪里害怕,还有点可怜小林,看样貌也就二十出头,听说是才从部队退下的,跟着他们出来,第一个遭遇不测,死状还那么凄惨。
“二哥,现在怎么办?”
小林死的透彻大家都看到了,现在不可能是大活人的。
张于水站起来,说:“他死的太凄惨,又太快,这里阴气本来就足,很容易鬼成实体的,临死前又有执念,意思产生偏差认为自己还活着很正常,至于一瞬间没有意识,应该是这里面有东西在吸取小林的阴气,等我和离殊下来,小林就好了。”
张丘想到女鬼们说没有意识浑浑噩噩的听命勾引男人来成生魂,聚集阴气供某处吸取,看来是没错的。
“现在,一,我驱除小林身上怨气,送他投胎。二,他自己了结执念,再去投胎。”张于水转头看小林,“时间耽搁越久,容易错过投胎好时机。”
小林抬头,语气带着哽咽,“我真的死了?”
这副样子让六个保镖都难受不行,小林是队里最小的,平时单纯老实,人也能吃苦,干什么都不怕,没想到现在成这个样子。
面对小林期许的眼神众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谎话不好说,可真话伤人。
小林神情落寞低着脑袋,最后还是心有不甘,看向张于水,“张天师,我、我选二。”
“看在同行一场,帮你一把。”张于水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你身上有凝魂符,现在走吧!”
众人继续前行,不过多了小林,保镖们虽然可怜但还是害怕。小林自己也知道,乖乖的走在最后,神情落寞,旁边裴青摸了下口袋,安抚着手中打滚的小珠子,最后无奈又宠溺的点了下小珠子,抬手拍了拍小林肩膀。
“别伤心了,鬼也能做个好鬼,等你了结心愿早日投胎就好。”裴青摸着口袋的珠子,表示完成了任务,他家小铃铛就是善良。
小林听了,想了下,自己已经死了还是当个好鬼。
“谢谢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我、我是只鬼。”
裴青心想老子恨不得整天把自家小铃铛啪在床上,还怕个毛鬼!
面上随口道:“人有时候比鬼还可怕,你这也不算什么。”
小林顿时觉得裴青形象特别高大,这都是高人境界了。
不多久,走到了顶口,是道黑色的大门,门是一体,雕刻的花纹复杂美。张丘举着手电筒仔细研究上面的花纹走向,“这好像是一双翅膀的样子。”
翅膀中间是一块圆形状,张丘想到了齐止戎回来的那块玉璧。
张于水将玉璧拿了出来,放了上去,只听石壁后面细微的响动。以张丘现在的耳力,后面的转动这么细微,可见这个石壁的厚度了,要是凭蛮力根本不可能打开,当然要是离殊或者齐西也能打开,就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机关了。
机关?!
张丘刚想提醒,就见后面一道高大的人影,齐止戎已经向石门走去,石门缓缓升高,齐止戎已经迫不及待弯腰进去了。
他们赶紧跟上,不过前后脚的时间,齐止戎竟然不见了。
后面的石门啪的落下,保镖们有些慌乱,纷纷喊着:“谁关的门。”、“门怎么突然关了。”、“怎么出去。”
“闭嘴。”离殊声音不大,但满室吵杂声瞬间安静了。
齐西站在前面,脸上表情有些急,“小戎戎呢?怎么好好地就不见了。”
张丘见齐西这样子都不好意思说齐止戎有问题,有可能是故意不见的,现在被坑的可能是他们,但没法,还是说:“应该就在,我们好好找一下。”
这间墓室特别巨大,四周石壁上是色的壁画,中间巨大的坑,一层层漆黑的台阶,陡峭笔直的往下延伸,不知道要通向哪里。
“先别急下去。”张丘拉着急吼吼往下走的齐西,“先看看壁画。”
壁画色绚丽,讲的就是中山国的来历,先是一支游牧民族组成的,他们豪迈又健壮,奔腾在草原之上,后来队伍扩大,成了小城,可以看出环境越来越富饶了。
但很快,中山国遭遇灭国。
战火连连,中山国被赶到了更偏远蛮荒的地方。之后的壁画中,年轻的男人病怏怏的坐在榻上,一个背影高大的男人端着什么东西敬献。
接下来,中山国再次强盛起来,甚至比之前更要强大,国家百姓一派鼎盛面貌。
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张丘想壁画中的病怏怏男人应该是小童说的王,那敬献东西的到底是谁?送的又是什么?当初在新疆蒲类国中,是女王人祭,壁画中也是有个宝物才能使国家再次繁盛,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牵扯?
张丘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齐西已经等不急了。
“走吧。”
台阶陡峭又狭窄,只能容两人身,下面一眼看不到头,都是漆黑一片,他们排着队一个个下,要是谁脚下踏空,前面人能直接滚下去。
张丘走在小僵后面,看到儿子小短腿一下一下的下台阶就跟着心头肉直跳。
“儿子,你累不累啊?”
小僵脑袋都没有回,认认真真说:“爸爸累的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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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拉着我的手。”说完把小肉手递了过去。
“爸爸不累,你慢点下。”张丘摸了下儿子小肉爪子,软软的挺好玩。
小僵点着脑袋,乖乖的嗯了声,张丘跟在后面,前面的人头随着下台阶一点一点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丘眼前都觉得有些花,突然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神一震。
这地方有水?
就听前面齐西声音,“到了,这里面竟然有条河。”
第六十六章中山国十三
后面的人手电筒光打了下来,只能看到一角,却也足够让人震撼的了。
宽敞的河流,黑色的护栏,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像是上好的黑玉。
“小戎戎?!”
齐西的声音在底下来回回荡,张丘打着手电筒照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齐止戎身影,这么一会会的时间,齐止戎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听。”离殊抬头望着河流上方。
张丘认真听了下,竟然有低沉的吼声,但声音太低听不真切。
“往上走。”
齐西突然出口,张丘看了过去,发现齐西脸色不怎么好,还以为担心齐止戎,这会要是不说,等会上去了,万一齐西中了圈套就不好,赶紧说:“你你小心齐止戎,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是獬豸的叫声。”
“什么?”
张丘一时对不上齐西的思路,想了下,“上面叫声是獬豸的?”
齐西点头,因为是同类,他是不会认错。
众人沿着河岸台阶往上走,远处看不真切,但能看到大致的宫殿样式,越是往近走,吼叫声越大,最后齐西已经是用跑的了,到了宫殿门口,黑色的大门,雕刻着复杂的纹路。
“是翅膀。”齐西说:“獬豸是有翅膀的,但有翅膀的比较稀少,很珍贵,是我们中的王者。”
张丘见过齐西原形,没有翅膀,这坑里的主人难道是一只王者獬豸?
齐西已经推开了厚重的石门,一声震天的吼叫声铺面迎来,张丘被离殊紧紧搂着压倒在地上,耳膜被震得嗡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众人说话声,张丘回头只见后面的保镖鼻孔脑袋上有鲜血流出,应该是刚才的吼声伤到的。
连忙摸了下怀了的小僵脑袋,小僵嘴巴动着说话,张丘缓了会才听清小僵说爸爸。
没事就好。
除了后面几个保镖反应不及时受了伤,其余人都好着,离殊一把拉起张丘,往进看去,整个大殿后方有一双金色的翅膀架在空中,空中还回荡着獬豸的吼叫声,但除了第一声,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弱,声声带着悲愤怨恨,即便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此刻张丘也不会觉得这里的主人是獬豸了。
金色翅膀很大,散发着幽幽的金光,十分漂亮。
齐西站在中间环顾了圈,并没有看到金色翅膀的主人,但声声的低吼声仍旧继续。
“它已经死了,是亡灵。”张于水拍着齐西的肩膀,手里拿出符纸,两手合适嘴里念着,“去!”符纸劲直往金色翅膀飞去,还未碰到便燃了起来。
随着符纸燃尽,金色翅膀中间隐约有獬豸原形出现。
这是一只健硕的獬豸,正直壮年时被杀死的,刚一显身,这只獬豸被仇恨早已蒙蔽了理智,愤怒的吼叫,俯首怨恨的盯着脚下所有的人类,要杀死他们,杀死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类。
但它被禁锢在原地,任凭吼叫冲撞,都无法脱离。
“吼!”
齐西突然变成原形,在金色獬豸面前如同一只幼崽一般,低低的吼叫,原本没有理智充满了仇恨的獬豸慢慢安静下来,齐西跳了过去,却扑了个空,金色的獬豸低着头眼里流着泪,蹭了蹭齐西的脖颈,如同一个长辈一样,爱惜的看着齐西。
“我也有个儿子,跟你一样是个金色的角。”年纪大的獬豸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哀伤,挥动着翅膀摸着齐西的背脊,“他也这般幼小,天真、善良、正义,相信人类的满口谎言,跟人类当朋友,却没想到卑鄙的人类利用了他。”
獬豸温柔怜惜的眼对上面前的人类时顿时锋利起来,“你要小心,不要相信人类。”
“他们是我朋友,不会伤害我的。”齐西抬着头,望向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这个同类心中有种亲昵,“到底是谁害死了你?!”
“你真像我儿子。”獬豸眼里陷入回忆,带着温柔蹭了蹭齐西脑袋上的角。
中山国时期,上古的神兽大多已经消失,或者隐藏起来。獬豸的儿子是个欢乐又简单的金角獬豸,老獬豸知道人类的狡诈和卑鄙,他们信奉力量,会捕杀它们,因此一直圈着儿子在树林中,没想到又一次金角獬豸遇见了一位黑发年轻人。
“……人们叫他公子桓,受了重伤,我儿子将他带了回来,救治他,同他一起玩,等他伤好后,我送走了公子桓……”
獬豸以为这样会断了儿子和公子桓的来往,但是年幼涉世未深的小獬豸已经对公子桓口中的人类世界好奇不已,每天一人一兽相约,等獬豸发现的时候,儿子已经跟公子桓去了中山国。
那时候中山国公子桓刚继位,年幼无知,被晋国一路攻打,隐藏在太行山中,正巧被小獬豸救了,年轻气盛的公子桓咽不下这口气,每日想着重新富强国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小獬豸充满了正义,愿意帮助他的朋友,南征北战召集下属,公子桓卧薪尝胆,但七八年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那时候我信了他,没想到八年后,我再次踏足中山国,将换来了今天。”獬豸说到这里眼底全是恨意,“公子桓利用我儿子的信任,我落入他设好的陷阱中……”
老獬豸是被活活拆了的,骨头磨碎成粉混入这座宫殿的砖墙中,头上的独角成了宫殿顶的镇压,皮子做成了窗户,一双翅膀拆下,用阵法压在这里。
“你的儿子呢?”
齐西眼里透出悲伤,眼角泌出眼泪,低低的哀嚎。
“我拼死让他逃走了,亲眼看着他逃走的……”獬豸眼里透出浓浓的悲伤。
张丘知道,小獬豸一定不会独自逃跑的,好友利用了他的信任,设下陷阱,他的父亲为了救他被折磨致死。
事实确实如张丘所想那般,小獬豸伤痕累累的回来了,眼里滚着泪倔强的望着他的好友,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信好友会这么对他,但是下一刻,小獬豸见到父亲的翅膀被拆了下来,整个人发了疯的吼叫,到处冲撞。
在一起并肩十年之久,公子桓早从小獬豸口中了解到獬豸的弱点。
太行山中,小獬豸的悲鸣久久不散。
“阿桓阿桓阿桓”
“我愿用我的灵魂,诅咒你生生世世求而不得。”
“诅咒中山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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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桓阿桓阿桓我恨你。”
老獬豸临死闭上眼的时候见到儿子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他没有逃,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公子桓杀了他,或许他还没有死。”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齐西嗓子中发出悲鸣,蹭着老獬豸的翅膀,除了翅膀是真实的,其他都是灵体。
“好孩子,好孩子,你跟我儿子真像。”老獬豸眼里滚出眼泪掉下,明明是灵体,落在齐西背上时却是真的,冰冰凉的渗透肌肤中。
上古的神兽肉身死了,灵体不灭,但是被阵法中灵肉分离禁锢千年,老獬豸的灵体经过短短时间已经消耗太多,像是要消散一般。
齐西察觉不对劲,急了,回头望向张于水。
“我可以定住他的灵体,只是要解除阵法,先要知道阵眼在哪里。”张于水看向张丘,“小弟要借你的血一用。”
张丘立刻扒着袖子,恨不得给流一碗去用。
这间宫殿就是老獬豸的肉体所在,灵体被打的很散,困在整座宫殿中,张于水说:“大家先退出去,阳气太多不利于凝灵体。”
齐西恋恋不舍的往后退,老獬豸灵体不够支持,慢慢散去,他们赶紧从宫殿中退出,关上了黑色的大门,张于水沾着张丘的血,在紧闭的大门上开始画符。
保镖众人退到台阶下,离殊下邳惠王护着张于水,这时候不能打断。
这种阵法张于水以前也用过,但是凝固人的魂魄和上古神兽的灵体是不一样的,后者消耗力很多,一不留神很容易出差错,稳着笔力,张于水聚会神下笔流畅,越到后面,额上隐约沁出豆大的汗珠。
张丘看的紧张,呼吸都不敢大声,已经到了后面,黑色的石门朱色的符隐约透着金色,流光溢,只是站在不远处都能感受到力量。
快了。
齐西眼里透出一丝放松。
“齐先生?!”
台阶下保镖见到来人小声诧异道。
“吼!”
安静的宫殿随着保镖小声的话音刚落,突然爆出一声怒吼,张于水震得笔下一慌,立刻稳住心神。
“公子桓,是你,是你!”
宫殿中的老獬豸像是要拼死冲出来一般,整个宫殿门窗被震得隐隐晃动,张于水知道这是老獬豸拼的魂飞魄散也要杀了口中的公子桓,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不管如何留的青山在。
“前辈,冷静!不然灵体灰飞烟灭”张于水大声说完,快速动着笔,“什么人来了?赶出去!”
张丘远远已经看到来人,是齐止戎,齐西自然也看到了,面容复杂,立刻上前阻挡齐止戎上来的脚步。
齐止戎气息冷漠,对上齐西的眼,眼中闪过复杂,站在原地听着扑面而来的怒吼声,开口干涩,“小溪没有死。”
砰砰砰作响的门窗立刻安静下来。
宫殿中传来老獬豸的低低的吼声,慢慢消散,刚刚用尽灵体拼的一死也要报仇,现在听闻齐止戎的话,所有的怨恨拼着的这口气都消散了。
张于水快速起最后一笔,对上齐西担忧的眼,说:“有惊无险,不过他的灵体消耗太多,必须快速解除阵法,不然我的阵法也扛不住。”说完看向台阶上的齐止戎,“你到底是谁?”
“我是齐止戎。”齐止戎对上齐西不信的眼,语气带着几分落寞,低声说:“我说过的,我不管前世今生,我只是齐止戎,我只是齐止戎……”
这样的齐止戎也间接的承认了,他就是老獬豸口中的公子桓。
“小溪”齐西眼底有丝茫然。
“是他的儿子。”齐止戎说。
张丘在齐止戎和齐西两人来回来了眼,齐西该不会就是老獬豸的儿子小溪?不然不会这么凑巧的,齐止戎对谁都很冷漠,但齐西屡次三番的撒泼,化成幼崽形状,虽然挺可爱的,但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宠动物,但齐止戎从来没有说什么,就连上次齐西和嘴里亲吻齐止戎,齐止戎也没揍一顿的。
回顾之前齐止戎对齐西的一点一滴,张丘现在才发现,齐止戎对齐西真的很不一般。
“跟我来。”齐止戎说。
齐西站在原地,眼神充满了冷意,盯着齐止戎的背影,“是你害死了老獬豸。”
“我不知道。”齐止戎回头望着台阶上的齐西,眼底有几分迷惑,“应该是他,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他在后悔。”
齐止戎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公子桓了。
张丘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抓紧时间先解阵法,边走边说,大家坦诚布公,不然总要防备着谁。
“边走边说。”离殊开口,望向齐止戎,“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齐止戎自嘲笑了下,“他做的事情,我从小到大背负着他的执念,我能耍什么花样,我说过我只是齐止戎。”
“但你不是。”齐西截断齐止戎的话,“你有记忆,酒会时你就想起来了。”
什么酒会?张丘想了下,齐西说的酒会应该是齐止戎举办的,那时候他们为了等苏家父子,场内遇见了齐西,那时候齐西指使小僵给他端吃的,回报苹果狐狸,后来吃了口点心就匆匆离去,后来车祸时还是齐西救了他们。
那时候齐西是原形,张丘一直以为是齐西原形能打过苏宇,但今天才知道,齐西那晚喝了混酒的饮料,在酒店后园里遇到了齐止戎,俩人显然发生了什么,齐西控制不住自己,怕露出原形早早逃跑了,没想到回去途中还是变成了原形。
“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一直找寻的就是你。”齐止戎直接承认,“但是我是我,我齐止戎不会受谁控制的,如果不是我的身体出现问题,我是不会管这些虚无缥缈困着我的事情。”
“如果不想他魂飞魄散,还是跟着我走。”齐止戎率先下台阶,“信不信由你们。”
张丘看了眼离殊,离殊点头,他们赶紧跟着齐止戎,齐西走在后面有些神魂落魄,显然今天的打击很大,各种消息全都涌到一处,齐西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前面齐止戎开口,背着他们,张丘看不出齐止戎的表情。
“因为遇见了齐西,我发现我的身体偶尔不受控制,脑中断断续续出现了许多陌生很早的记忆,一只幼崽的神兽,叫小溪,他叫公子桓。”齐止戎口气平淡,像是讲着别人的事情。
故事跟老獬豸说的没什么不同,甚至最后那场陷阱,齐止戎讲述着脑海中的记忆,齐西咬着牙眼里都是愤恨,死死盯着齐止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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