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baiser。”楚子航喝着另一杯说。
路明非把手插进了楚子航的风衣兜里,抬头问:“是法语吗?”
楚子航说:“嗯。”
路明非不太懂法语,只好问:“什么意思哎?还值得你单独把它列出来说一说。”
楚子航笑了一下,路明非看着他金色的瞳孔,突然觉得心口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像是要涌出来一样。
“意思是你穿过一千年的时光来吻我。”
第17章2018年新年番外【升降火锅】
火车站吵吵嚷嚷的,播报声在大人喊熊孩子和小情侣的依依惜别声中像断了线的老电视一样听不清楚,“请乘坐d3……的乘客……”
“箱子箱子哎哎哎!等等等”路明非在赶着下车的人流中被推推嚷嚷的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远处的楚子航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路明非放心的被挤下车了。此人在瑞士看完莱茵瀑布就开始感叹大自然是如此美妙,我们要崇尚自然,感受人类种族的智慧。虽然他觉得离得不够近,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发动了时间零,又用霜印冻住了一整条瀑布水源,浮在半空中以全是冰碴子的瀑布为背景自拍了一张,却没想到融化时低估了君焰的温度,导致第二天早上游客摸到的都是温水。但这一切的一切差错,并不妨碍他以感受人类社会为理由拒绝了楚子航坐飞机的提议,年关已近,是个交通工具都一票难求,尤其是火车,独断专权如楚总也买不到一张票了,但路明非极其乐意就坐绿皮车。
“我检讨,我反省,我发誓我以后三思而后行!”路明非掏出手机来查地图。“我真的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真的发誓。”可能这就叫有恃无恐,楚子航不管他怎么都陪着他瞎搞,所以他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楚子航推着两个箱子从狭窄的检票口出去,火车站弥漫着各种吃的混在一起煮烂了一样的味道。“你这样的话说过多少次了?”他嘴里叼着两张车票,拉开背包放了进去,又拿出来保温杯拧开给路明非。路明非喝了一大口,嚼了嚼泡在里面的枸杞。“那咋样,先去吃饭,还是先去酒店?”
楚子航无语,“你忘了,你说要体验纯游客风格,没让我订酒店。”
路明非八风不动,“那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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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8如家汉庭,还怕没房间?”
但是真的没有。
低估什么都可以,最不能低估的就是咱大天朝的过年,走亲戚的旅游的抓小三的,150到400之间价位的酒店住得满满当当的,当然也不考虑150一下的了,因为都涨价了,没有以下的。
转了几路地铁,大中午的,俩人站在江滩边上,路明非端着一碗被吹得半凉不凉的热干面吃的十分开心,风吹的恍惚,像是灵族在念咒。
“你觉得江宽不宽,是不是刚好够屠龙勇士从对面拉小船的绳子娶新娘?”路明非把一次性纸碗和筷子找了个垃圾桶一扔,站在江边双手伸开。
楚子航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不太对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在路明非的世界里,没有知错就改,只有重蹈覆辙。
路明非闭了闭眼,就开始没调的用龙文低吟《他是龙》里面的唤龙歌,只是人家台词用的是俄语,他用的是真龙文。
从前没有时间,没有土地,万物混沌,记忆蒙尘。
往事如烟,转瞬即逝,河水冰封,化为虚无。
时间如湍急流水
……
浪打浪的江水开始从滩涂冰封,一寸寸,越到中心越快,刹那间坚冰铺满,冰棱从岸边的装饰退役船开始一寸寸的往上。龙王的瞳孔映照着塞满了现代建筑的冰面,黄金色的光变为一颗颗移动的粒子在冰面上迅速聚集,夹在两侧围出了一条像是被铺了金色地毯的路。
带她去,带她去
飞来吧,降临吧
永远为你奉上
楚子航蹲下身子,轻轻地在滩涂的石头上碰了一下,刹那间两道虚渺的红线带着火星略过了千百里,江水复原,隐约还能看见滩涂边上的石头蒸出了丝丝热气。
路明非赤金色的瞳孔瞬间缩,怀恨的盯着楚子航,“你搞咩啊?!”
“haвekaotдaha,Дeвaюhar,我帮你念,但你唤不来年轻的姑娘。”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肩膀,“你体积太大了,抓住新娘的瞬间新娘就会被绞死。”
路明非也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可我觉得很带感,本来想玩点小浪漫,你竟然不吃这套,你想怎么样?让我带你感受风?”
楚子航把两个箱子拉远了一点,好像生怕离近了要被“感受风”给吹跑。
“你以后还是少看玄幻爱情电影,尤其是主角跟你同宗的。”
路明非抬头望天,“哦,还想让你站在对面,我从冰面上一步步走过去呢。”
“那你第二天会上微博头条。”楚子航看了看四周,还好是工作日,白天公园并没什么人。
“这么说是对人类社会不利?”
“对。”
“哦。”路明非拿张纸擦了擦嘴。他看了看江滩对面的未来世界第三大高楼武汉绿地中心,仿佛在暗示他还没找到大冷天的避风港。“那我下次在尼伯龙根里冻吧,作为你打断我的惩罚,你一定要带感一点的走过来。”
楚子航没办法,只能点头说可以,反正唯一能够监测龙王级别言灵波动的那台卡塞尔学院的机器已经在“毁灭诗章”之后被路明非给强制停用了,说是为了人间大义,其实只是为了让他毫无压力的为所欲为。
“所以我们去住哪?”路明非实在找不到地方了,“总不可能住那个弧形的大丝瓜里?”他指了指还没建好的绿地中心。
楚子航拿出手机来发了一条短信,“那是寰亚承建的,你开会的时候还在文件上签过字,建好了会经营商场和酒店,你想住进去当然可以。”
路明非“啊”了一声,说我忘了我忘了。
“你还体验生活吗?”楚子航把手机起来。
“不体验了……”
“十分钟之后有车来接我们,酒店在市中心,离你要去的聚餐很近,走路就能到。”楚子航说。
路明非立马走过去主动拉过一个箱子,挽着楚子航的胳膊说:“师兄,你要不跟我一起去?”
楚子航摇了摇头说:“我好像对他们来说压力太大,如果真的是聚一聚,你去就行了,晚上还有个会,我要替你出面。”
冬季普遍在零下的温度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没有暖气的中部城市,现在大部分同班的高中老同学们都在原城市或者北京那片儿发展,当然也分为发展的好的和不好的,其实大部分都不怎么好,不过也都结婚生子了,租个房上个班有稳定工作的大部分人算是展望未来,付了首付住进新居还贷款的小部分人算是安于现状,有房有车老婆正怀着二胎的极少数人算是蒸蒸日上。
而“争取仕兰一哥”的赵孟华小兄弟,哦不,现在应该已经是老兄弟了。蒸蒸日上后依然没有忘了他的老朋友们,也没有忘了在最灿烂的年华托举起来他更灿烂的身影的处于展望未来阶段的草根们。所以给能联系上的大家都发了邮箱,定了这个票那个票有机场的订机票,没机场的订火车票,自南北中和一下,最终取了个中间值,来到“江城”武汉聚一聚。
当然不管是展望未来还是安于现状,大家都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想装逼的骨气的,到了邀请也没谁真的让赵孟华买票,都恨不得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老家底,把自己包装成垃圾堆里的金色易拉罐,准备来赴这个迟了多年的同学聚会。
这种同学会向来都不会少了他路明非,虽说在曾经楚子航失踪的时候他在某条脱线的世界发展线里感受了一下自己做老大的牛逼地位,但事实上这些事自然是没发生的,大家的记忆里他还是一个带着马桶圈去吃披萨的衰仔,吃完之后被楚子航喊了一声老大,牛逼哄哄的走了。之后的五六年里大家都一面没见,其实其他几个混的好的每年都有些商业上的小合作,但能联系上路明非全因为他qq号没换,不然他人在哪,活着还是死了,根本都没人知道。但这种聚会最缺的当然就是他这种人,有些人可能本身过的不是很好,但也要看跟谁比。谁不愿意跟比自己差的人比比呢?
毕竟在衬托大佬们的角色上,路明非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天色渐晚,路明非洗了个澡就躺在观景窗前的沙发上躺了一下午,这个酒店据说也是寰亚投资的,因为太过高昂的价格,就算不是总裁身份出面也有空房。路明非很喜欢从高的地方往下看,所以住房标准肯定是二十层往上,从这个高度能看到长江大桥和黄鹤楼,一到五点半往后灯就都亮了起来。
他只需要眨眨眼,动动手指头,全城的灯火都可以为他而亮。可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需要全城的灯火了。
楚子航拿着衣服走到路明非旁边,路明非一个翻身坐起来,跨在沙发背上,拿手勾了一下楚子航的下巴说:“我是不是把什么都教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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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侧了一下头,“怎么说?”
路明非凑近了,朝他眨了眨眼睛,赤金色的眼睛闪着魅惑的光,“然后让你跪在我面前,我很有成就感。”
楚子航嘴角抬了抬,一把把他从沙发靠背上拉下来,轻轻地抽了一下他系浴袍的腰带,浴袍滑下了上半身,长长的刀疤遍布肌肤,像篆刻的苦难。他半跪下,把衬衫给路明非套上,一颗颗的系着扣子,“这样?”
路明非瞬间眨了眨眼睛,赤金色的光暗了下来,变成了淡淡的暖黄色,他像炸毛的猫一样蹬着腿往后退,“我靠,你能不能别太迁就我,发现不对了就一巴掌扇醒我行吗?我他妈……”他一下把浴袍往上拉了一点,又迅速把扣子系好,“我自己来自己来……”
楚子航偏过头笑了,“我觉得没什么。”
路明非把倒扣在一边的财务报表一把盖在自己脸上:“这特么不是个办法啊,迟早要出事。”
楚子航坐在他旁边,帮他打领带,“你最近好多了,言灵波动基本没有。”
路明非把报表一掀,做死鱼状一下靠进楚子航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生无可恋的说:“我宁愿有点言灵波动,至少那样祸害的是一群,不针对你一个。”
“你还是祸害我一个人比较好。”
“这不叫祸害,这叫调戏了,调戏懂吗,不是实质性的,是道德问题!我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种,控制自己的血统,第二种,学着正常情况下也这么说话。”
路明非戴上那个“小礼物”腕表,整理着袖口说:“拜托,师兄,哪个都不容易,尤其是后者。”
“不容易就算了,我不在意。”楚子航给他披上外套,嘴唇轻轻地在他耳后碰了一下。
六点三十分,楚子航把路明非送到了他们聚餐的那家酒店,快要大过年的,喜庆喜庆,所以赵孟华请大家吃的是火锅,这火锅自然也不是那种二楼小馆子148一桌的鸳鸯锅,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艳阳天”,除了菜系不一样,和西餐法餐意大利餐自然是不相上下的。
路明非刚走到门面前的停车场,就看到了一辆京字头的astonmartindb11,他笑了一下说:“我有点紧张,我感觉我没背好。”
“需要我给你再重复一遍吗?”
“不,还是我给你重复一边吧,2007年几月来着,我上高中,我暗恋陈雯雯,应该对她有一点人类害羞的情感,曾企图告白,未成功。我以前活的很不光,大家都很看不起我,所以对我的眼神不对是正常的。陈雯雯是白色裙子很秀气的女生,她丈夫叫赵孟华,两人都是基督徒,曾在我们执行任务时闯入尼伯龙根被学院洗脑。苏晓樯小天女,还在上海本地发展,家里是……”路明非又跟楚子航核实投资计划一样的报备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上楼,由迎宾小姐带着进入了包房。
大家都在,高矮胖瘦的坐了一圈,几个小孩子在电视机前面看猪猪侠,徐岩岩和徐淼淼俩人果然瘦了下来,不过快要奔三的人,又在瘦下来的基础上胖了不少,总体来说还算是看得过去。女孩儿们也都晋级成了女人,一二个的站一块儿拉家常。
所有人都没逃过岁月的弯刀,青春就这么像切混沌皮儿一样被截成了一段段的小方块。
可能这所有人里面除了路明非。他白衬衣外套着米色的针织背心,领带松松的打着,风衣扣到领下两颗,单肩背着burberry的therucksack黑色尼龙材质背包,驾着一副金边的平光眼镜,一八零的标准身高极其惹眼。他从不像前有叔叔后有赵孟华那样刻意表现什么,楚子航给他买什么他就穿什么,一百还是一百万都无所谓。
他走到内间桌前时把快要齐肩的深棕色头发拿了个皮筋扎起来,在脑后挽成一个小揪。陈雯雯回头时刚好看到他捋了一下碎发,她回头的动作实在太明显,回头过去的延迟时间又太长,不由得引起了旁边许多人的一致回头。
“路……明非?”赵孟华第一个说,要不是他久经生意场早就能娴熟控制面部表情,估计现在鼻观眼眼观心能观到天上去。
路明非微笑着点点头,“是我,大家好久不见,新年好。”
剩下人可就没那么强的自控能力了,一个个瞪大了眼,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哎哟,新年好新年好,你看着变化大的,都认不出来了。”
路明非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找了个礼仪上无关紧要的位置抽开凳子坐了。他拿出手机跟楚子航聊着天,也没人来找他搭话,但旁边人的话题明显岔到了他身上。
陈雯雯和赵孟华已经结婚挺多年了,婚礼其实请了他,但是他没去,夫妻俩人的事业心不相上下,开了家传媒公司,从南自北不少城市的商业广告都跟“文华”公司有合作,最近开始进军电影电视剧的投资,没少被各种电视台采访,他们工作上太忙,还没来得及要小孩。小天女苏晓樯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他家公司,和原来班里第二大公子唐泽予商业联姻了,唐公子管着那几十个矿,苏小姐就去读大学了,趁着父皇还没有撒手归西,当然是急着抱孙子的,所以唐小小姐已经三岁了,正被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带着看动画片。柳淼淼也谈了男朋友,还没着急结婚,看样子男朋友也是人中龙凤,正举着红酒杯给赵总唐总发名片。
人陆陆续续到齐了,大家洋洋洒洒的坐了六七桌,有些人远走高飞联系不上了,剩下的拖家带口的来,也算是补位了。
“不管大家过的是好是坏,到了这里,我们就还是高三八班的同学,今天大家相聚不易!不醉不归!”赵孟华带头举杯,衬衫袖子扁上去一点,露出了omega星座系列的男表,似乎映衬着陈雯雯腕上同系列的情侣表。
大家纷纷站起,火锅煮的咕噜咕噜的,服务员火急火燎的上菜,大家都温暖的风风火火。
一个阶层连着另一个阶层,一个阶层压着另一个阶层。其实人际交往很简单,只要你不在最底层,感觉上都是很好的,能感受到温暖,能感受到大家的风风火火。
岁月洗掉了明面上的排贬,再过一段时间也要洗掉年轻的风风火火了,慢慢的陈雯雯柳淼淼苏晓樯也会变成楚子航给自己看的那份“路明非生平”中的叔叔婶婶那样吗?路明非按着升降的按钮,把汤汁滤下去,夹了一块冻豆腐。
他非常不适应独自跟人类接触,尤其是群体性的人类聚会。
人类面对衰老会怎样,我是不是应该表示的再老成一点?三十多岁的人类是怎样?我该怎么表示出自己和他们有共同的想法,有共同的烦恼,为了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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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庭烦恼。我该怎么谈论,用什么语气,谈论什么?路明非有点烦躁,赤金色的瞳孔在金边眼镜下若明若暗的,只是眼镜的材质比较特殊,让人从外看到他的瞳孔只是正常的琥珀色,最多有点发黄。
“路明非,你把那边金针菇下一下呗。”跟他同桌的是当年的陈雯雯死忠骆明祥和顾航,以及正主陈雯雯和赵孟华。死忠二人组也都有了老婆孩子,说话的此人正是顾航,他左手端碗右手拿筷子,正在和他老婆一起喂姑娘吃饭。
“嗯,要多少?”路明非的思考被打断,嘴角勾起最适当的弧度抬起头问。
“都下了吧,多吃菌类营养增强疫力。”陈雯雯笑着说。
“好。”路明非抬手把盘子里的金针菇都倒了进去,然后把盘子放回上菜的小推车上。火锅咕咚咕咚的煮着,他按了两下升降按钮,汤全末了过去,沉沉浮浮的金针菇眨眼缠上了蟹排和鱼丸,沉入底不见了。
“要说咱班混的最好的,那铁定是孟哥了,大家说对吧!来,我敬孟哥一杯,以后大家多关照。”以前孟大哥的头号小弟童易州率先开始了面子工作,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的言语三两句,大部分人身上自然是没什么闪光点,可能闪光点都聚集在了omega的腕表和楼下的astonmartindb1上。
“这不敢当不敢当,要我说这混的好是个什么标准呢?一路向前那只能叫保持,半路冲刺那才叫厉害,我看路明非就是这么多年里变化最大的,在我们都乌烟瘴气吃吃喝喝陪工作的时候啊,人家可是熏陶了一身艺术,你看着打扮,够上档次吧。”赵孟华笑着说。他在路明非下金针菇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手上的浪琴表,不过价位当然是没他的星座系列高。有句话怎么说?你太好别人比不上,你太差别人不肖得跟你比,就要差不多的,那争起来才有意思。赵孟华自然是觉得踩一踩这个衰仔最有意思。
全班人自然是“善意的”哄笑,一个二个的说变啦变啦,大家都有出息,都挺好。
骆明祥一口干了个杯底就说:“路兄你现在在哪高就啊?”
“我啊?谈不上高就,我就是上海那边的一个小建筑公司做财务的。”
“哎哟老骆你还好意思问人家,你看看,同行了吧,人家也是搞金融的,”副班长程国立一拍骆明祥的后背,“咋的,你还想炫耀一下你这金融高材生炒股亏了个十几万?”
“果粒儿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咋的,当年就你最专一,你这旮沓的是娶了咱沈乔羽还是吴靖怡啊?”骆明祥说的是“橙果粒儿”的两个老女友。
“你可别揭我伤疤了行不,玫瑰花情书奶茶的,最后还不是败给了年末的相亲,还好我家母老虎今天没来,不然你提起靖靖和乔儿她可要当场吃了我。”
“行行行,不提不提啊,来来来喝酒。”
酒过三巡,大家也都面红耳赤的交了老底,这个说那个偷窥女厕所,那个说这个暗恋了谁不敢送情书。好像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当下的遮遮掩掩,多年后说出来也就只是故事了,甚至都能置身事外,故事的主角都像不是自己。其中最耀眼的主角自然还是赵总,他无意间透露出自己签了多少个艺人,承接了多少广告,如果马上拿到寰亚的投资,明年就能在少部分地区呈垄断发展了。确实让人羡慕。
路明非喝了五六杯红酒,理论上他喝酒就和喝水没什么区别,但楚子航告诉他,他以前喝啤酒都会不省人事,所以他只好装的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
骆明祥和顾航的两个小丫头正在火锅里面捞水晶虾饺,俩人说着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动画台词,把筷子拼成了一个“m”型。
“我还会回来的!”顾家的小丫头大叫着动画台词躲到了路明非的椅背后,蹦蹦跳跳的拽着他搭在椅背后的风衣,结果一下抓空把衣服扯下来了,“啊!”她背朝后的快要摔倒在地上,路明非零点零零一秒的瞬间一个侧身踢开凳子把她公主抱起来,小丫头吓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眼角。
“下次注意一点。”路明非把她放回顾航旁边,顾航的老婆吓得差点把碗打翻了,还保持着伸手去捞孩子的姿势。
“小路啊,真的谢谢你。”那个长相平平,涂着红嘴唇的女人赶紧拉着孩子道谢。“蕊蕊,快跟叔大哥哥说谢谢。”
那个被叫做蕊蕊的小女孩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路明非,眼泪也不流了,“大哥哥,谢谢你!你还能再抱我一下吗!”
“你好自私!我也要抱!”扮演喜羊羊的骆明祥家小丫头指着蕊蕊说,“让大哥哥抱了就要嫁给她做新娘!”
“行了行了,别闹了。”顾航把手伸到两个小女孩中间。“路兄啊,你东西好像掉了。”
路明非看着两个小女孩,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善意甚至有点友好的微笑,他的眼睛不管盯着哪个女性,甚至哪怕是小孩子,绝对都会在同样性别的人群中体现出绝对的青睐优势。楚子航曾经告诉他,人类对于目光非常看重。所以他花了半年的时间看了无数部电影、电视剧,终于学会了在人类的情感面前回以什么样的目光。他在外什么都做的面面俱到的,但面对上楚子航的眼睛,他一个眼神都使不出来。
“我帮你捡吧。”坐在他旁边的陈雯雯推了一下眼镜说。
风衣掉在地毯上,口袋里的东西也掉出来了。路明非把椅子扶正,陈雯雯把风衣挂回去,然后捡起来了地上的东西。
不光是她,尤其是同桌的赵孟华,倒吸了一口凉气。
americanexpress的黑卡“百夫长”。钛金属的卡面像是在无声的鄙视他手上那块石英腕表。
陈雯雯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回桌上,路明非微微欠身,回以一个微笑。
赵孟华随即也笑了出来,“哎哟,说起这事我就想起来,咱高中毕业的时候是不是也吃过一次饭,那时候路兄不也是刷的这张卡?”人群一阵哄笑,这回是半醉半醒的真的哄笑,当年路明非拿马桶圈当坐垫吃披萨的时候,这些人大多数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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