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内部消息,我在守夜人听老油条们专门开帖子说,他俩哥是日本分部的俩老大,懂不,黑帮扛把子,当年跟咱楚会长路会长提着刀砍过白王的,现在金盆洗手开大公司了,定个小目标就挣几十个亿的那种,人为啥叫红发小公主而不是红发小学妹你知道吗?咱甭管她红发紫发,就这“小公主”仨字儿,我看你就拿不下来。”
布拉提叹了一声气:“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也知道没希望啊。”
黑马尾把三明治拆开咬了一大口:“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文学功底,啧啧啧。”
40分男孩二度受挫,只好扯开话题:“老陈你知道不,自从楚会长把狮心会会长的位置也给了路会长,入会仪式就放一个会场开了,你也别磨蹭了,今天咱俩还真在一个会场。以前都没这样,但这习俗是纪念性的,据说是因为他求婚也在那。”
老陈一捋校服上的面包渣,加快了脚步,“我擦,不是吧,我咋不知道,这么浪漫?”
“那当然,谁叫你光顾着打探妹子的情况了,活该不知道呗,哎对了,你不会连入会宣言都没背吧,你要是没背我现在就教教你,反正路会长身兼两职之后把两边儿的宣言也改一样了,我看了以前的,觉得讲真,现在的好。”布拉提放低了声音:“据说现在的宣言就是求婚词!”
“我擦擦擦,真的假的,这太刺激了吧。我当然背了啊,但你突然加上这么脸红心跳的小道消息我很紧张啊,本来就背的不熟,被你一吓忘了一半了!”黑马尾老陈三明治都不吃了。他依稀从记忆里扒出来一点儿昨天玩游戏的时候勉强背下来的仨瓜俩枣,明明听起来就正义感爆棚的字字句句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王侍对君主的宣言,说是对爱人的求婚词其实也不为过。
布拉提清了清嗓子,跑了两步,背对着薄雾朦胧中升起的太阳,面对着陈俊衡倒退,边走边朗诵:“我的血伴随着荣誉洒在黎明的疆土;我的灵魂在公平之神脚下将”
他曾给予人类无数荣光,给予被诸神摒弃的种族无数宝藏;
可神啊贪得无厌,罪恶的种子就此埋藏。
无知的惶恐终于迎来制裁!
诸神之骨铸为剑;
将领之血铸为防;
王侍之心铸为牢。
他带走黑暗的叹息,人类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我的血伴随着荣誉洒在黎明的疆土;
我的灵魂在公平之神的脚下将谦卑、怜悯与牺牲牢记;
我的剑放在这里,神祝福它永远锋利;
除非它的主人低头,它将永不折断。
第15章番外【菠萝啤】
他坐在地板上,一个下午了。
六月的天气热的烦闷,楚子航开了空调,玻璃又一层玻璃,照进来的阳光仍然逃脱不了高温,但路明非就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人,车,马路,高楼。
楚子航没法走进他离他五米以内的任何地方。
他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他坐了一个晚上,又坐了一个下午,不过他也不太在乎这一小段时间。
“留下来吗?”楚子航站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再往前一步,就是最强的龙王结界,无尘之地。
路明非长长的黑色头发都快铺满了他足下的地砖。光在他脸上变成和他瞳孔一样的颜色,但光的温度并传达不到那个领域。
他的头发包裹着他赤裸的的身体,像是一层层龙鳞。
路明非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划开了楚子航的颈部,血流了他一手。楚子航一动不动,路明非把手上的血滴在舌头上。
“你不是人类,这里面有我的血。”他抬头用龙文说,金色的瞳孔危险的盯着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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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的自愈能力被王的言灵压制的死死的,他的伤口没有恢复。
他把路明非滴着血的手按到自己胸前,黑色的衬衫融进了血色,却根本看不出来。
“对,这里还有你的心。”他说。
路明非的指尖像是触电了一样立马弹开,他意识到这个人和自己不一样,这是一个有温度的人,他能感受到的温度。
“你是谁?”他惊慌失措地问,自己好像忘了什么,这么熟悉的东西,为什么记不起来。
楚子航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同样用龙文回答,“殿下,你的拉维尔。”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伤口,伤口瞬间痊愈。
他的眼睛像冬日的红泥小炉,光忽明忽暗的。
“对不起。”路明非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会说人类的语言,我跟你说人类的语言吧。”
六月就这么过去,路明非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进食,所以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重复而充实的。他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学习了所有一个人应该会的东西,看完了楚子航家里的所有书,包括初中高中教材,还有那些关于龙类的研究。他还看了很多电影电视剧,学习人类在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应该作何反应。他恢复学籍之后直接考了卡塞尔的龙族谱系学和炼金机械学双学位,不掺水的那种。顺便在楚子航毕业后接过了了狮心会会长的位置,因为他还想把学位往上一层盖一层,就没有正式毕业,现在身兼两职。因为现在他学东西实在不劲,所以百般无聊下正式接手了寰亚,发展了很多楚子航都没想到的业务面,投资做的稳准狠,利润十分稳定。构架了很多跨国路线,和路鸣泽留给他的庞大经济体系正式在国外接轨。
这一切都只用了半年不到,他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人类形象,但实则内里十分空虚,除非会议实在需要他出面,不然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待在家里,弹钢琴,拉小提琴,做饭但自己不吃,看电视的金融频道,问楚子航很多十分弱智的问题。
年关将近的一个晚上,楚子航处理公司的事情回家的很晚,他开门之后听见了玻璃碰撞的声音。路明非拆了他酒柜里所有的酒,白的红的啤的,自己酿的,大众的绝版的。
他愣了一下,看着茶几上堆起来的包装和瓶子。路明非坐在沙发上,极其优雅的拿着一杯红酒在品。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为什么。”他的话非常少,除了问问题,一般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给回来的楚子航一个拥抱,或者挨着他坐着,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又或者跟他背靠背,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但他冬天一般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没有体温,他一般会靠的远一点,但楚子航会把他拉近。
我还没学会用什么语气表达我的爱,我怕说多了你只觉得我冷漠。他这么解释过。
“人类一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酒,心情太好的时候也会。”楚子航把软木塞挨个塞回酒瓶子,又把瓶子放回酒架。
“喝醉是什么感觉,我醉不了。”路明非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帮着一起拾。
“算是一种放纵吧,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但被酒麻痹了神经,其实很容易说错话。你以前就很容易喝醉,喝了三瓶菠萝啤坐在这跟我表白了。”楚子航抱臂看着他。
“菠萝啤,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会接受我,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情很廉价吗。”路明非其实本来想表达的是问句,但他好像不知道问号到底该加在哪。
“为什么会觉得廉价?”楚子航特想笑,他甚至有时候觉得他们俩的位置整个反了过来,现在路明非变得比他以前还要少言寡语,其实他一直都在从外界寻找他的心。
“因为这酒很便宜。”路明非习惯性的把烟叼在嘴里,看了一眼楚子航,又放下了。
“你后来跟我去吃饭还开了一瓶一万多的,然后跟我碰杯说这样就不廉价了。”楚子航把所有灯都打开,他知道路明非不喜欢特别黑的地方,那会让他想到无尽的沉睡。
“哦。”路明非打开了电视,靠在楚子航身上,感受着那一点温热,他想,这就是心的感觉吗,我还能看见他是不是就是我能找到的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
我还能触碰他,我还能……
路明非跨坐在楚子航的腿上,一下吻了上去,楚子航惊讶片刻后加深了这个吻。
“你哪学的?”楚子航看着他微红的脸问他。
路明非有点疑惑的说:“电视上?”
“那你多学点。”
路明非后来把头发染成了夏弥那样的深棕色,还带点亚麻灰。又留了老唐那样的快齐肩的头发。打了右耳的耳洞,带着一个四叶草的耳钉。他把海洋之心戴在左手的小拇指。他学习着,纪念着,缅怀着,身上多了很多人的影子。
时隔许久,路明非提起重逢这件事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人太老实了吧,如果我就那么让你流血流到死掉,你就死了。
楚子航躺在他身边说,你不会的,你记得人类的语言,你叫我拉维尔,我是你的lover,我这么一颗心啊,你舍不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可公布的非盈利番外共有三篇,时间线并非串联,中间还有部分时间线空缺,是因为在加购本里有填补。
第16章2017圣诞番外【榛子姜汁饼】
“我是真的不懂这种糖葫芦凭意志力卖到十块的吗?”路明非吐掉其中一个山楂烂掉的梗部,其实这个糖葫芦打着去核的名号也没把核去掉,还害得他差点把牙崩掉就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我擦,你看到没有,这还不是冰糖,这是红色素,我呸呸呸!”
糖葫芦被抛起一个完美的弧线,映衬着西湖的夕阳,在波光粼粼中被路明非甩进了垃圾桶。
楚子航递过去一张纸,路明非接过准备擦手,结果纸却很不配合的黏在了手上他手上还有滴下来的红色素糖浆。
楚子航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撕开包装递给路明非,“景区的东西都这样。”
今天是圣诞节,西湖边上的游客却不怎么多,大多数都去旁边的交通枢纽龙翔桥那边的商业区购物了,或者是去一些做活动办patty但实际上不但贵东西还通常做的很难吃的网红店参加聚会。
路明非总觉得那些潮男潮女的身影已经逐渐离自己远去,现在仅剩的生活就是保温杯、枸杞茶、五谷杂粮、早锻炼,再加上泡脚。本来他对于这种生活其实一直是自己向往的这种事实还持否认公开态度,但是看到国内的微博上火起来“佛系”和“养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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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觉得自己作为90后已经是时候带头退休了。
“师兄啊,再往哪走?”他问。
“前面右拐就到酒店了,你饿了吗?”楚子航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
“你不说我没觉得,现在倒是有点,我听说那个叫什么,因……”路明非往楚子航那边靠了一点,本来他今天是准备窝在酒店看新番度过这个寒冷的日子,但深思熟虑了两分钟觉得西湖就在眼前,不跳白不跳,哦不对,是不去白不去,就赶紧换衣服趁着天还没黑拉着楚子航出来逛逛。
江浙一带的口味都这样,但是到了杭州还真的跟上海不太一样,路明非在几个美食博主上面看到的所有推荐前几天楚子航已经开车带他绕了整个杭州吃了一遍,堵车堵了很长时间,排队也排了很长时间,但是路明非还是兴致冲冲的拿着专门为此买的单反煞有其事的一个个都拍了照。
虽然路明非秉持着“测评所有”的理念,但其实他一个也没动几口,矛盾的是他又舍不得仅限于“没动几口”,最后光打包回酒店就拎了七八个袋子,楚子航整整吃了三天,最后丢了五六个袋子,面露难色的说“太甜了。”
所以路明非最后的测评总结只写了六个字:不好说,太甜了。
然后下面配的是各种楚子航调过色截过尺寸调过光线又做成了长图还配上了地图坐标的高清图片。
最后他美滋滋的在守夜人发“杭州美食测评”帖@村雨,说感谢配合。
楚子航看着那些图片,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路明非的逼迫下给帖子点了个赞。
“in77,龙翔桥的银泰城。”楚子航把围巾分出一半松松的绕在路明非的脖子上,天有点冷,但是路明非不喜欢穿太多衣服的那种臃肿感,所以只穿了件衬衫套了件风衣,反正他感觉不到冷,其实穿什么出门都是一样的,但是为了不让行人太过惊讶反季节着装,他还是在楚子航的逼迫下套上了昨天才买的hugoboss的风衣,结果因为路明非着急出门两个人的size穿错了,路明非的衣服显得有点长。
“哦,我想吃那个叫什么……榛子姜汁饼?”路明非看着美食推荐,“我从黑执事里面看到过夏尔吃这种甜点,配红茶肯定美滋滋啊,就是我上次给你安利的那个漫画啊,傲娇少爷和恶魔执事的那个,你看了没。”路明非抿了抿嘴唇,上面还有甜甜的糖浆的味道,但估计是放了甜味剂,糖浆的味道有点塑料还有点劣质。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同款美瞳?要是当年也能这样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民风开放,你就不用天天往眼睛里带个小薄片了,我记得我上高中那个时候妹子们出cos,都说经常戴会得角膜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这种烂大街的瞳色都被路人以为是中二少年了,要是再给我左眼戴个眼罩就更像了,你说是吧。”路明非使劲扯了一下围巾,楚子航迅速拉住另一边,又扯了回来。
楚子航握着路明非没什么温度的手,捏了捏,他记得以前有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路明非其实很怕冷,但是以前还能用君焰帮他燃血,现在估计不起什么作用了,路明非也不需要了。
“黄金瞳对人类也有一定的效果。”楚子航回答,“那时候你不能帮我血统封锁,如果不戴美瞳不能直视人类。”
路明非想了想,说是啊,不过我不太记得了,我努力想想。
我当年真有那么菜鸡,我怀疑你特么的在骗我。路明非眨了眨左眼,心说。
楚子航跟他在不知道是苏堤还是白堤或者是后来人们修的湖边道上慢慢的走着,“你慢慢想。”他说。
前面就是in77几个分区中间的广场,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估计有个十多米的样子,路明非兴奋的搓搓手就往前跑,其实也搓不出温度来。楚子航跟他被围巾拴在一起,也朝前跑了两步。
“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路明非看着那棵圣诞树,下面是白色的一个个小旋转木马,一堆年轻男女搂着抱着,请路人帮他们拍照,还有一些单身狗默默地找个角落,背景是那棵圣诞树,然后启动各种头顶上会有猫耳朵还是熊耳朵的软件的自拍。
原来爱情真的只是代替孤单,伴你身侧。
圣诞树的左面就是个斑马线,来回往返的人群大多都是为了蹭过来拍照。
楚子航看见是红灯,赶紧把他拉回来说:“是圣诞节。”
路明非拿出手机点开网站搜索,边搜边说:“我还是不问你了我自己查查。”
页面上显示出:圣诞节shengdanjie:西方传统节日。
路明非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说:“mithra?诺顿还是谁吗,为什么还有个属于自己的节日?那我为什么没有节日?”
楚子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去拍照吧。”楚子航只好说。
“哇塞师兄,这么浪漫!”路明非在绿灯亮起的时候一把搭上他的肩膀,顺着人潮往前走。
然后是黄灯,绿灯,川流不息。
路明非走近了才发现小旋转木马上还有某个品牌的logo一样的英文字母,不过只要美观就好,这个logo显然很高端大气上档次,不影响整幅画面的美观。
路明非点开相机,调成了前置摄像头,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咔擦。
路明非按下了照相键。
“我感觉我好像以前也跟谁这么拍过照片……”路明非喃喃道。旁边有很多年轻的女孩跟闺蜜激动地讲着什么,悄悄指着他们两个人,还有拿起来手机偷拍的,虽然她们认为是偷拍,但其实拍的可以说是很明目张胆。
路明非靠近了一点那些跟圣诞树比起来小小的旋转木马,又拍了几张,“我只记得是我去救你,然后在一个城市,和……”
楚子航也看着那些旋转木马,“和诺诺,我们一起拍的,你想看我回去发给你。”
“蒙特利尔?”路明非试探性的问。
楚子航有点惊喜,“嗯。”
“这个标牌什么意思?”路明非指着旋转木马上的logo问。
longines。
楚子航帮他理了理围巾,那种温柔的神情和动作显然不枉被偷拍,只可惜再怎么拍,要享受同款温柔也只能委屈路明非被p掉,然后抠图修图p成那些拍照片的妹子。
“浪琴表,1832年于瑞士索伊米亚创立,是世界锦标赛的计时器,品牌理念是时尚优雅典范。”
路明非抱拳说:“大佬大佬,我就不太懂这些东西,我一般在手机屏幕看时间。”
又是一声咔擦响起,却不是来自于路明非。那几个妹子们围在其中一个的手机前小声嘀咕,“快发微博艾特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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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话题!”“握草这简直就是真人版……!!”
他突然眨了眨左眼,神情一下变得冷峻,张了张嘴,极快的说出了一段古龙文,声音很小,基本只有楚子航能听得见。
空气一下凝结了,所有人都仿佛被冻僵在了原地,但显然江浙地区十二月份的空气还不具备这种传奇的效果。那是一个大范围的言灵,范围是所有可知生命。
无须吟唱,瞬间生效。
楚子航刚准备帮他把碎发拨开眼角的手突然定住了,他仔细的听着路明非说的很快的那些话,然后用中文回答道:“他们只是觉得我们很幸福,”他用鼻尖碰了碰路明非的额头“人类都渴望自己得不到的很多东西,比如快乐,比如幸福。但他们在得到之后也还会渴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够快乐,不够幸福。”
他捂住了路明非的左眼,轻轻地揉了揉:“你要学会理解,你不是正在努力做到像他们一样吗?被拍张照片罢了。”
路明非张了张嘴,无声。
然后他艰难的咬出了一些中文,一字一字的像小学时候被班主任点起来背书却背不出来一样。
古龙文的意思楚子航明白,但他却不想用古龙文回答,路明非的一部分高傲的血统主使他的内心无法接受自己的“相”呈现在任何非自己指定的点,也就是所谓的被偷拍。
楚子航点了点头,说:“人也有好处,能吃榛子姜汁饼。”
时间突然开始流动,拍照的拍照,赶路的赶路,游客们开心的发着朋友圈,晚上属于圣诞歌但是白天属于各种招揽商客的bgm播放的时间。
就像下雪属于初恋而冬天属于追逐。
音箱播着《孤独而又灿烂的神-鬼怪》里的经典音乐《staywithme》,像是在庆祝各种在虽然不是初雪的圣诞相拥在一起互赠玫瑰花的情侣。
路明非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左眼小声说:“妈耶,我不是故意的……”
楚子航站在他旁边看着一无所知的所有人类,“其实你可以把今天也当做你的节日。”
路明非抬头说:“为什么?”
“因为节日就是要记住一些重要的东西,你开心的每一天都值得被记住。”
楚子航递过去一个袋子,路明非发现上面的logo有点熟系,其实逛了一下午楚子航不知不觉间提了很多东西,但是路明非习惯走在他的右边,所以也没注意他左手提了什么。
是那个有着“时尚优雅典范”的瑞士名表品牌,,表带的颜色很像路明非的发色。
路明非惊讶的看着的这份小浪漫,心想也许自己以前真的很垃圾呢?为什么会想到如果以前有这种仅仅只能算的上“小浪漫”的东西就好了,要是以前在那个吃披萨的包间里,自己也能……
他的左眼针扎一样的疼,突然他就想不起来也不想纠结那个吃披萨的包间里到底吃的是不是披萨了。
袋子里除了那个致的包装盒,还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是蓝玫瑰的火漆印,路明非心想专柜还会提供这种保修证书吗?
他用手指按了一下火漆印,细小的金色光芒闪过,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毫不起眼,火漆印底部融化了一点点,路明非把信封打开了,里面不是什么保修证书,而是两张薄薄的纸。
“如果你想不起来太多东西,就去记住现在发生的,比如去吃榛子姜汁饼,虽然这里没有。”楚子航牵着他的手,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过了马路。
路明非看着手腕上的那条“时尚优雅典范”,突然明白了那两张薄薄的纸是什么,他抽出手去拿那个信封。
圣诞歌突然欢乐的漂浮在耳边,灯光下每个人的脸都染上了少部分人的那份高兴,手机屏幕一个个的亮着,又一个个的暗下去。
那是两张去瑞士的机票。
“那里还有很多别的,papetvaudois、巴塞尔面粉汤、煎土豆丝饼,还有一个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的美食,叫蛋酥卷。”楚子航慢慢的说道,灯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又像是像是把两人的影子扯在了一起。
路明非喝着每个景点都一定会卖的“特产老酸奶”,两个人向河坊街走着,“蛋酥卷?路易十五那家伙很喜欢吃好像还专门给它起了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曾经在172几年去过一次他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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