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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真的?紫上!你太好了!我-”她要冲过来了,我连忙大声喊,“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先下去!”我都快疯了!错晓揉搓着我最敏感的腰部,这时我腰以下部位都快化成水了,只想尖叫!这是两个孽障!!
“好好,我下去,你别忘了去啊,四点!”
终于走了。我呻吟出声,全身柔软地不可思议,头发上都是汗,唐数终于缠上我的舌,模糊间,他说,“紫上,你他妈这样都快媚死我们了,”
我翘起唇,只管全情享受,这是谁伺候谁,谁知道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四点,我准时去了“邀享”,就是那间新开张的酒楼。
“叔叔,藤丽今天拉肚子,俺是来顶她一天的,行不?”反正也就一天,我憋着个乡里话跟老板说,挺好玩,
“行儿!动作麻利点儿,小心点儿就成儿了,”老板也爽快,这人一看就豪爽,是个做生意的样儿!
“邀享”的生意确实非常好,三层楼,间间有人,桌桌有客,我被派到二楼一个包间给人上菜,
这桌儿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紫上现在天天打交道的就这类人,“小王府”还少了吗?幸亏,都是生模子。
我只管当个称职的上菜员儿站在门口,菜来了,开门,“先生,请让一让,”然后,一盘盘往上摆,他们吃过了的,一件件再往下撤,就完了,很简单。
偏偏这时上了一个拌拉皮儿,一大盘拉皮儿端上来,接着是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什么的。我正在上后面配料时,我旁边坐着的那男的可能没留神还有东西在上,一下要站起来,我手一晃,糟!酱汁儿撒他裤子上了!
“怎么办呀?”他阴沉着脸问我,旁边人也盯着我不象怀好意。我的“不象怀好意”是指这些公子哥儿们可能是成心瞅这事儿拿我逗闷子,那似笑非笑看笑话儿的模样,包括这个“阴沉着脸”的,也是装,他的眼睛可没一点儿生气,就象戏耍真当我是个傻妹子了啊!
我心里冷笑着,要不,就“傻”给他们看下?
“怎么办都行。”我冷静地说,
“那你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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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们这儿一般是怎么办的?”
“要不俺帮您办?”
“好呀。”
我很麻利地把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一股脑儿倒在拉皮儿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几下就拌好了。然后对他说,“先生,拌好了,可以吃了。”
那位“先生”努着眼珠子瞪着那盘子拉皮儿半天没说话,好久,另一位对我说了声“谢谢”。我点头转身从容走了出去。出去后,听见里面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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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进去上菜,那些男的都瞄着我,反正我脸皮厚,神态自若。后来也许那几个男的在老板面前“褒奖”过我,老板结帐时又爽快地抽了两张十块塞我手心里,“小丫头机灵,有空再来。”我笑地那个憨。回去把那六十八又全塞藤丽手里,她也笑地那个憨。
匆匆扒了几口面,我就又往“小王府”赶。许是吃急了,也走急了,胃隐隐抽疼,一进“小王府”我抱着热水就大大喝了一口,一直烫到胃,我张着嘴巴象小狗一样“哈哈”只哈气,
“紫上,练蛤蟆功呢,”酒保小刀瞅我直笑,我摇摇头说不出话,舌头也烫着麻哩,
“紫上!上海公子点你呢,”盟子朝8号房点了点,“上海”用上海音说的。我知道那帮人,好象都是上海人。
闭上嘴深吸了口气,舌头好象还麻,可是胃确实好多了。我慢慢卷起白衬衣的袖子,“怎么,准备进去跟他们拼了?”小刀问我,我摇头,“那些上海人说我把衬衣袖子卷起来有书卷气,怎么样?”我一手叉腰在他面前做了个“九转弯”的poss,小刀直竖大拇哥,“纯!我看看上你的都恋童。”我一挑眉,端起端盘,“那可不一定,我碰见过比我还嫩的。”我当然是指唐数和陈错晓这两孽障。
端庄地敲门,端庄地推门进去,
“紫上,”
“紫上,”
一屋子人看着你的,喊着你的,这时候,你会觉得“陪酒”这行做的多伟大!呵呵。
“旧上海真是奢华脂粉。看无声电影。就着留声机,听《夜来香》。还有风情万种的旗袍,长及脚踝,典雅的盘扣从领子到腋边,再到腰间,到膝盖,一路婉约而下。到了三四十年代,旗袍已短至膝盖,露出一双玉腿在大世界的门前海报上妖娆。开始烫卷发,提致的小手袋,象一张古香古色的画,镶了华贵的西式木框。穿长衫的小市民们街巷里来往,目光开始频频撞上路旁的广告招牌。王开照相馆生意红火。”
我就是这样一番“旧上海”的描述了这些海派公子的心,他们只要来北京,只要来“小王府”就会点我,这就叫“熟客”,目前,我有几拨这样的客。
“紫上,是不是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玩星座,”
“是吧,”我微笑着点头,
“哎,我那女朋友天天出门看星座运势,真有用?”
“这我不知道,我就清楚一些星座性格,”
“我白羊座的!”一个举了手,
我正襟危座,“白羊座。你是这样的:妈妈经常叮嘱羊羊,‘穿裙子时不可以荡秋千。不然,会被人家看到里面的小内裤哦!’一天,羊羊高兴地对妈妈说:‘今天和小明荡秋千,我赢了!’‘不是告诉过你穿裙子不要荡秋千吗?’‘可是我好聪明哦!我把里面的小内裤脱掉,他就看不到了!’”我一会儿学“妈妈”,一会儿学“羊羊”,然后一击掌指着那位“白羊座”,“这就是你,勇敢直率、敢做敢为的白羊!”
他们笑翻了天,又一个举手,“那我呢,我是巨蟹!”
我咬着牙象故意要酸了下,“也要我说个你的笑话?”他直点头,
我手支着下巴,象个做功课的好孩子,
“公车上,蟹蟹说,‘今晚我要和妈妈睡!’妈妈问道,‘你将来娶了媳妇儿也和妈妈睡啊?’蟹蟹不假思索:‘恩!’妈妈又问,‘那你媳妇儿怎么办?’蟹蟹想了半天,说,‘好办,让她跟爸爸睡!’妈妈,‘#$%’,再看爸爸,已经热泪盈眶啦!你就是这样,有恋母情结。”
一伙儿人都要笑疯了,我抽空喝了口茶,肚子怎么这时饿了咧!
又跟他们说了好几个星座笑话,我才出来,看来肚子确实是饿了,我准备到小刀那里摸点儿饼干先填填肚子,正想着吃哪种饼干好,小刀柜子里甜的,咸的,辣的都有
“不好意思,”我撞着个人,可也没多大在意,手抬了抬我漫不经心说到,甚至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咦?你?”那人却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我望着他又不好发作,这样儿的肯定是客人,难道我还敢吼他挡了我的路?
“先生,不好意思。”我假笑着又说了声,
“你,你不是那个‘凉拌’傻妹儿?你不说乡里话了!”
我明白了,这是“邀享”刚才那桌客人之一,真是这么巧是不是,他继续来消遣,我继续来赚钱,只不过都挪了个地方,
这也没什么,我技巧地挣脱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内急。”然后匆匆就走了。
“诶!你!”他还喊,我小跑,肚子真饿着,我现在只想着饼干,决定好了,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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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也太让鬼神为难了是不是?
可,即使知道这些,我们还是相信鬼神,譬如我,这段儿就想是不是要给爸爸烧点儿纸了,或者,该去庙里拜拜?因为,这段儿有太多人惦记着你,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天那位我撞着的先生在“小王府”找了我几次,也不知道找我干嘛,我直觉不是好事儿,都让我给跑了。
那个是跑得了,这个呢,唐数这小子是个活孽障!
他到会“以权谋私”,故意把他寝室的被单踩地脏兮兮的,让洗衣房的过来换,我就被派去了。
“要是他们不是让我来的怎么办,”此时,他正压在我身上在他那个脏被单上胡天胡地,
“我不会找茬儿让他们换人直到你过来?”
我扭头捏住他的鼻子一下子反守为攻跨坐在他身上,“好哇,你小子捡着个便宜的是不是,把我当卫生纸,想用随手就拿?”
他任我压着他,也用手捏着我的鼻子,“谁让你那天看见我象没看见的!”
我一愣,哪一天?
他斜睨着我,“前天,我在北操场打球,看见你从北门跑出去,就从我跟前跑出去的,你没看见我?!”
北门?洗衣房在南偏门,北区是他们学生的宿舍区,所以我从来不走北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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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是前天,那天南门儿在卸货,堵的水泄不通走不了人,我是从北门走的,可那是要赶去“小王府”,从北门走本来就绕了一大圈儿,我赶时间哪还注意谁是谁!
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向旁一倒,倒在床上,他又压住我,
“你那天去哪儿,跑那急,”他也知道我急才没看见他呀,
“没事儿,跟你一样锻炼身体呢,”我哼了声,平躺着身体,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他这满屋子书。之所以是“贵族学校”,最“贵族”的就是他们这里的学生寝室都是一人一间,肯定是比不上家里的,可比起普通学校那是要好上不止几倍,单独的卫生间,宽敞的屋子,尽管只一间,可再怎样也是个独立空间。
“你喜欢看书,”我赶紧转移话题,得他紧缠着我问那天去哪儿,
他也看向那些书,“恩,什么书都看,”
我一时有些情动,他看着书说这句话时神态很象慕夜---我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地很深情,也很苦涩,我确实很想慕夜,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心象针扎着疼!
“紫上--”我慢慢吻上他的耳后,慕夜和我一样,耳周都是敏感点,我喜欢这样打着圈儿地碾磨他,他总在我耳边呵呵笑----可这时,我怀里的男孩儿只在迷离的唤着我的名字--
我吻遍了他的全身,连最私密最难堪的位置都没放过。我很专心,很专心,象对待自己最心爱的----我最心爱的是什么?就是慕夜啊---眼泪流下来,纠缠着我炙热的呼吸洒在这美丽的身体上----
“紫上,你也喜欢看书?”事后,唐数枕着我的手臂问我,我的眼睛确实一直盯着那些书。
“恩。你觉得没有,”我突然呵呵笑起来,
“觉得什么?”他顺着我的眼睛也看向那些书,
“一本书,从内容到装祯,造型可以了又;一旦进了书店接客,可的造型就只剩下两种了:一种是站着,一种是躺着。站着的,即常见的‘立式’,但不是‘玉立’,而是‘郁立’,很郁闷地立在那里,背靠背,面贴面,无缝隙地一本紧挨着一本,你知道,在书店里,书架的空间就像乳gou,挤一挤总是有的,”说到这儿,我自己都笑了笑,因为觉得自己确实挺喜欢拿“乳gou”说事儿,原来我就总跟喜耐说,“时间象乳gou”。
唐数见我笑了,他也没说什么,就一直望着我,我干咳了声继续说,“书那么挤着,尽心机动足脑筋出来的封面或者腰封,一概惨遭埋没,不见天日。看不见面孔,只能以脊示人,难怪书越出越厚,书们的命却越来越薄。是不是,”我把手抽出来,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着,美美地呼了口气,
“另一种造型是躺着,这比站着舒服多了,体面多了。当然,能享受以坦胸露乳造型接客待遇者,只有特别能挣钱的畅销书或者被书店店主认定为具有挣钱潜力的书。旁边那一排排挤着站着的书,虽然也是爹生父母养,也是人手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却不应有恨。躺着多好啊,你知道,最省力的挣钱方法就是‘躺着挣’了,当然‘躺着挣’又细分以下两种情况:一,‘躺着也能挣钱’,如放高利贷;二,‘躺下就能挣钱’,具体事例就不举了---”说着说着,我觉着自己好象就正“躺下”着,可,能挣钱吗?
我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唐数,他瞪着我,脸黑的吓人!
“你是不是要我付钱?!”
我笑起来,很放荡,“你又不是没有钱,”
他却没有把这“杠”和我抬下去,“紫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觉得,我们是一种人,”他从后面抱住我,手轻轻覆住我的眼睛,“我刚才看见你哭了,”
“哭了又怎样,”我并不在乎,
他抱着我不做声,许久,他摇了摇我,“是没怎么样。”
没错儿,我们是一种人:没心没肺烂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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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晓推门进来时,我正蹲在地上叠那个脏被单,他一看见我愣了一下,马上反身微掩上门,就听见外面他的声音,“唐数不在,我一个人在里面等他算了,恩,晚上打球时再说。”
他一进来先咬着唇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唐数,又指了指我,然后直接扑到我身上,直捏我的脸,却是对唐数说,“好啊,唐数,把她拐这儿来也不找我?”我在他身下呵呵直笑,他咬我的唇角,我捏住他的耳朵直往后扯,人仰头望向站着正悠闲翻书的唐数,“你疯了?刚才都不锁门!”唐数笑笑,丢下手里的书,过来踢了踢错晓的屁股,“整个‘风扬’还有谁敢不敲我的门就直接闯进来?”错晓正在专心吻我的唇,吻地啧啧直响。
“唐数,那老东西真该修理修理,太不上道儿,”
此时,我在给唐数重新铺床单,唐数站在书墙边翻书,错晓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实话,两个美少年这样静谧地站着,真是赏心悦目。
“怎么修理,打他一顿?划不来,他那老胳膊老腿儿,打他一顿让他休息几天,还便宜他了,”唐数还看着书,嘴里清淡地说,一看,这就是个阴着坏的主儿,
“那”就看着错晓那特招人的桃花眼朝我这边瞟过来,这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坏主儿,就看见他挨着唐数耳边坏笑着嘀哩咕噜,
我才懒地理他们呢,抱起脏被单起身就要走,
“诶!紫上!”唐数丢下书过来抱住我,“看你,把咱们紫上气着了,”估计,他在我后面正跟错晓使眼色呢,看见错晓舔着脸笑嘻嘻地就跑过来,也搂住我的腰,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肯定没好事儿!
错晓殷勤地帮我把被单拿走放在桌上,唐数推着我坐回床边,他跑到我后面又是给我垂肩又是捏的,错晓也跑过来蹲在我身前象个小狗腿子给我垂腿,
“紫上,”错晓喊地那个甜,“帮我们个忙好不好,”
冷眼看着他们,我也甜笑,“喊我声‘妈’,我什么都答应你,乖儿子!”我轻佻地刮了下错晓的脸蛋儿,错晓要咬我的食指,我知道他那可是真要咬,连忙一缩,错晓还不放弃,我靠着唐数和他疯闹一团儿,
“紫上,真的,帮帮我们好不好,”唐数吻着我的额角,我抱着错晓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的耳朵,听着唐数在我耳朵边说着怎么回事儿,错晓也在旁边帮腔,
原来就是有一老教授,人家原来还是京城一特知名大学的教授,退休后高薪反聘到“风扬”来教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人家一辈子严谨治学,对待这些兔崽子自然严格,这可招恼了这些骄娇二气的少爷们,本来就蓄谋着整他呢,今天又有个导火锁,他们一帮孩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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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今天旷了他老人家一节课,被老爷子高调记过一次,这可算真正怀恨上了,唐数错晓是头儿,自然要掌舵。这不,他们把坏主意打我身上了,其实也就是个相当俗气龌龊的法子,“艳*照*门”,先迷昏老头儿,然后我“衣杉不整”上,然后“照片留念”,然后老教授“身败名裂”主意俗气,可确实一针见血,现如今儿,教育部门就怕沾上这!
我想了想,甜甜一笑,“行!”眼看着他们就要激动地冲过来,我手一抬,“不过,下迷*药的事儿也由我来做,你们只等着照相!”
“ok!没问题!乖乖紫上,就说我们是一路人。”
我讪笑。心想,一路人,呵,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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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水儿咽下肚就要看再吐出来是啐向谁了。我抱着窗帘敲门,然后轻轻推开门,“爷爷,我是洗衣房的,您房间的窗帘要换下来了,”
我微微笑,象个憨憨的乡下女孩儿。老教授端坐在他的书桌后,神态安详,静心屏气,正在一本用宣纸装订成的本儿上沾墨写字。
“进来吧,丫头,小心点儿。”他抬头朝我和蔼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定神在他的纸墨上。老教授姓蒋,他的脸好象天生严肃,所有的肌肉纹理都呈上弦形,好似一条条弯曲的弧度线,不怒自威,这就显得他做学问时犹为认真投入。
我爬上椅子发现自己还是不够高去拆那个窗帘,于是又跳下来,准备在椅子上再垫一个板凳,这时老教授发现了,连忙走过来。
“算了,孩子,让他们换个男孩儿来做这事儿吧,别把你摔着,”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能行!”
估计是我憨实泼拉的模样感动了他,他一直没再回到书桌那儿,而是站在一旁一直抬头看着我换,怕我摔着。老教授的办公室在视野最好的一层,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红彤彤的落日照在我的身上,红得很温和,柔软得像泡过水。
估计是落日太美,老教授的视线也胶着在了它身上,不禁慨叹,“同是那个太阳,落日比朝阳更富有爱心。”我并不熟练的换着窗帘,却觉得他说的很有意思,就问出了口,“怎么就富有爱心了哩?”
他笑着望了望我,轻轻摇摇头,“眼睁睁看它又带走了一份岁月,英雄终将迟暮的惺惺异惺惺,就想到爱心了。”也许他以为我听不懂,可我还听懂了,老年人看落日与青年人看落日的心态自然不同吧。迟暮,多么悲凉的词儿。
“爷爷,您见过许多地方的落日吧。”我是个喜欢画画儿的,自然喜欢观景儿,以前,我就爱看落日,印象最深的是跟着爸爸去兰州看见那儿的落日,泛黄古旧,半透明,边缘清晰如纸剪。
那儿一有风则苍劲,芨芨草用力贴紧了地,细沙水汽一般游走,从太阳那边扑面而来,所以感到风因太阳而起,恍惚之间,太阳说没了就没了,一身鬼气。老教授看来也是个性情之人,他到没觉察和我个农家小丫头谈落日怎么着儿,我呢,当然也是性情中人,遇见能说上话的,就畅开了说了。
“是啊,最好看的是丘陵落日,那地势的曲线是多层的,颜色也一一过渡,从青翠到浓绿,而最近夕阳之处一派乳白,那是盆地特有的雾蔼,似乎一下子静了一阵,太阳就这样下来了”
“不是很多人喜欢去海边看落日吗?”
“我看大海落日是在美国,呵呵,或许因为是别人的太阳,总感到它的生分不遂意,你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太阳是怎样浸进海水的,隔得还有一巴掌高吧,突然就粘在了一起趁你眨眼的时候。”
我听着很认真,甚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就盯着那边的落日想象着他描述的情景
“嘟嘟,”突然我荷包里的手机“嘟”了几声,我知道这是唐数错晓他们在给我发信号呢,他们已经上来了?说实话,我也等着这一刻呢,
“蒋教授,”我突然喊住他。估计我这声喊得非常突兀,还在为我讲述“落日”的老教授完全愣了下,他抬头看向还站在高高板凳上的我。
我这时微笑着从荷包里掏出用小袋子装着的一包粉末,蹲下来递给他,“这是迷*药,里面还有催*情粉,您的学生唐数、陈错晓串通我来陷害您,他们现在已经在外面,我把窗帘放下来,他们就会闯进来,这包东西事后您可以去化验。现在,我们可以来看看他们的表情。”
我顽皮地朝他眨眨眼。老教授还在错愕时,我已经放下了窗帘,我只兴奋地盯着门,小声数,“一,二,三。”
果然
“哈哈,紫上你真行紫上?!”
这是幅多么有趣的画面!我蹲在高高的板凳上象个马路边看热闹的二流子,下面站着的是不可置信的老教授,而门前,举着照相机的错晓,以及身后的唐数那个脸色儿叫好看!
54
“紫上!你什么意思?!”错晓推了我一下,我吊儿郎当的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意思,”
“别以为你和我们玩儿上了就不得了,那是看得起你!怎么,真敢造反了?不想搁这儿混了!”我似笑非笑淡淡看着他们,一副无所谓样儿,这真惹恼了错晓,他又狠狠推了下我差点儿都把我推到地上坐着,
“真他妈不知好歹!老子今天就让你他妈卷铺盖走人信不信!”
这两孩子会捏人软肋,他们知道我一个孤苦孩子在乎这工作。我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还是淡淡的模样儿,要死不活。“错晓,”
唐数拉住了错晓,从后面走过来,他一直站在后面一声不吭看着我。这个阴,看他也没好水儿。“你是故意玩儿我们的是不是,其实,你早想好了,答应我们时就想好了这么做是不是,”我吊儿郎当笑了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没看他们,
“好!你强!紫上,记住了,”错晓指着我直点头,“你他妈真带种!”我想笑,我没他们下面那种!可究竟只是扯了扯嘴皮没笑出来,见好就吧,我哪儿看不出来,他们没想把我怎样,以他们这种缺德事儿都敢动到教授头上去的无法无天之徒想整我不是一盘小菜,还跟我在这儿墨墨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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