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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诀明紫
他做出了与所有人为敌也要得到她的觉悟,但上天却恶劣地告诉他休想它让年幼的温小良死于药物过敏。
在那个小小的身体冒出无数红疹之前,丁言从不知道温小良竟然对青霉素过敏。无论是“陆筱良”还是“温小良”,她们都对青霉素抗性良好。
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里依旧不是他的故乡。那个小小的、死去的女童显然也不是他的温小良。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只能如此解释了。他必须这么说服自己,否则他就会在下一刻发疯地将自己与她一起投进焚尸炉。
将所有暴虐的情绪锁起来,只带着理智坐进时空机里,他奔赴下一个战场。
第九个世界里,她死于一场他来不及阻止的恐怖袭击。
第十三个世界,她患有先天性自闭症,最终她将自己投入了冰湖。
第十六个世界,谢天谢地,她终于活过了十六岁。可是生日第二天,她就告诉他,她爱上了她的闺蜜……这时丁言才发现,在这个世界里,温小良的爷爷是同性恋,她的父亲是同性恋,她所有的父系直系亲属都是同性恋……她也是天生的同性恋。
她无法爱上他。他无法放手。一年年过去,他们两败俱伤。最后她从高塔上跳下来,结束了这场荒谬的相爱相杀。
时空机的燃料,已经见底。
丁言的大脑空前地冷静,冷到不带任何情绪地,按下了去往三千年前的按钮。
他不要再去寻找了。他要创造。那个唯一正确的世界,将由他亲手创造出来。
他缜密地计划。要将未来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里,一如他曾经一手打造出了地底王国。
这并不容易。如果之前的建国是一个游戏难度等级为“新手”的关卡,那么他现在挑战的等级就是“疯狂”。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他脑海中存着一个海量的信息库,对他和温小良共存的那个世界里应该发生的一切,他了如指掌:族群的迁徙、物种的进化、历史的迭代、文明的沿革、科技的跃进……他要做的只是将它们一一从“预知”兑现为“现实”。
这没什么。他要做的只是像当初一样,用数年时光,创建一支绝对忠诚于他的队伍,再将队伍扩大成组织,让它为他所用,就像他的四肢一样,完完全全地听他施令,百折不回。他们会用尽手段将这颗星球打造成他记忆中的世界。
他有决心,也有毅力,更不缺少能力。
可是,三千年前的世界,太落后了。能利用的资源少得可怜。
三千年,太漫长了。他等不了。
为了登上权势极点并制造时空机,他已经耗了两百年;在时空中反复寻找她,又耗了他两百年。
即使这副身躯曾经过基因技术的改造,它的寿命极限也不过七百年而已。
丁言注视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镜中的人脸映入他的眼瞳一路走来,糟心事不计其数,只有这具他附身的躯体让他稍稍满意:这身体的外貌与他原来的样子几乎没有差别,不仅如此,在体能上还超出许多。他甚至幻想过自己靠腕力将某个坏女人制服在床上肆意调笑的情景……
他的意识附着于这具躯体的时候,这具身体还是个少年。而现在,它已经走过了生物的巅峰,开始往下坡路走了。他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与黯淡,但这都要归功于这个身体所属种族漫长的青年期。事实上,他还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一百年。
如果可以,一分一秒他都不想错过,他想用自己的眼睛见证城市的变迁,亲手为她把控住历史的每一次转弯,他要成为她最可靠的金手指,她的愿望他全都会为她实现。
但是没有时间了。距离她诞生的日子还有数千年,为了日后还能与她相见,他必须将自己速冻起来,生物在冬眠状态下能最大限度地阻止身体的老化。唯有如此,他才能跨越千年,抵达她所在的时间点。
他放心不下。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失败,他已经明白只有遵循那唯一的命运轨迹,才能确保她活下来。万一在他沉睡期间,事情起了变化怎么办?倘若未来他如期苏醒,可世界上竟然没有温小良的存在……光是想象就令他血液发凉。
眼下,组织里所有成员都唯他命是从。但人心易变。何况几千年那么长,没有哪个部下能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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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替他监控历史进程。
权衡再三,他拆解了时空机,用它的零件制造了一台超级电脑。它将代替他注视着外界的一切,歼灭所有妄图破坏“正确轨迹”的敌对分子。
超级电脑莹莹地放着光,机器内部传出连续不断的滋滋声,像一根细细的线,将人的思绪牵扯到望不见的远方。窗外,一片浩瀚的海,海上行驶着几艘水翼帆船,这种他曾经只在博物馆里见到的玩意,却已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航海工具。就连“电力”这种东西,也不过是五十年前才诞生的新事物。
要从这个落后的世界,抵达到他所熟悉的那个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使有超级电脑坐镇,也无法确保一切顺利……
丁言坐在电脑前,戴上了超级电脑的头盔,却没有急着将脑中的信息数据导入计算机,而是垂下眼眸,在心里唤道:【慕斯礼】
丁言在高塔里看到了一切,包括在他出生时,慕斯礼的意识是怎样进入他的身体。
慕斯礼。那么多年他毫无动静,仿佛已经被完全消融了一般。
可那时在高塔里,当丁言即将被海量的信息流摧毁的时候,他却鬼魅般地冒了出来,以他前任星主的庞大神力,修复了丁言受损的意识。要是没有他,丁言根本没机会走出那座高塔,更谈不上之后向温小良倾诉衷肠。
那次危机过后,慕斯礼的意识再没出现过。丁言屡次呼唤,都未得到回应。
但是,丁言有一种直觉自始至终,慕斯礼都是清醒着的。……恐怕,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那个男人就一直借着他的眼睛,通过他的耳朵,获得外界的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时空里……最了解他的人,其实是慕斯礼。
慕斯礼一直不肯现身,肯定不是因为他已经想开了,甘愿做个旁观者,而是他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如果我的意识因为某种缘故消失……这具身体,会归于慕斯礼吗?
不止一次,丁言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而此刻,他尤其希望得到解答。或许是因为想托付什么……又或许只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刻,忽然想有个人说说话而已。想知道那个与自己源自同一时空的人,那个与自己爱上同一个女人的人……此刻的想法。
【慕斯礼,回应我】
坐在旋转椅内,丁言凝视着屏幕中的倒影,静候着。
屏幕右下角的虚拟时钟缓缓跳动,屋外,时间随着海浪拍打沙滩,散落在地的浪花迅速消失,正如人的生命,美丽,脆弱,倏忽而逝。
屋内的男人等了很久。最后,他望着显示屏里自己的倒影,露出个冷淡的笑,抬手探向键盘。
信息传输,开始。
……
一百年、两百年……无数个日升月落,海浪般地翻涌过去了。
超级电脑恪守着它的职责,比任何人都更加忠诚地,兑现它的制造者的梦想。
马修星座最北边的范特星上,耸立起了一座白塔。慕家人从塔的主人手中接过了钥匙,发誓将白塔守护下去。
奥丁星最南边的国家建造出了第一艘航空母舰。又过了一百年,人类登上了离自己最近的矮行星。三百年后,星际旅行也开始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在“组织”内部,时空机被秘密制造出来,得到特许的员工乘坐时空机前往各个时空执行任务。那些在“正确历史”里应当与这个时空产生交集的异时空人,“组织”为他们提供契机。比如,扶持来自m98星的一名贵族少女,协助她成为水弥星的第一任女皇;在“组织”会客厅里放上别有用心的漫画,让涉世不深的胡姓少女主动要求前往奥丁星“观光”……
凡此种种,都是三千年前就列在日程表里的。
超级电脑没有“人性”,没有感情,可也正是这份纯粹的理性,让它在无数次分歧的路口,保证了绝对的正确。
行星绕着恒星公转,椭圆形的轨道上,一圈又一圈。
范特星的高塔外,不为人知的地穴里,有人在冷冻仓中,日复一日,等待一个奇迹。
突然有一天,超级计算机里爆炸式地亮起了红斑,所有的信息矢量,一瞬间全部指向了猎户星座的某个荒僻行星上。
终于来了。
那个人,终于来了。
她的脸颊红润柔软,胎发又薄又软,啼哭声响亮得像正午的大太阳。哭声飘出窗外,融入早春的第一缕风里。
这次,终于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你出现了。
……
……
有人打开了冷冻仓。
带着泥土气息的风吹进来,风里依稀还有一丝久违的女人香。一丝温暖的、几许柔软的、满心眷恋的,无比疼惜的……想闻的气味。
随着嗅觉的复苏,其他感官也活跃起来。他感受到了日光的温度,听到有人喁喁低语,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轻拍了拍。
“醒醒。”
“哎,醒醒。”
这声音可真不怎么亲切,几乎能想象声音主人微带嗔怒的脸。
可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
这双眼睛映入的只是一个女孩子,普普通通,一双大眼睛,和他预想的一样,含着薄怒;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那里面覆着薄薄的水光。
他怔了怔,然后抬起胳膊,探向她的脸,眼看就要碰到那双眼睛……手却莫名地在中途拐了个弯,揽住了她的腰,他听到自己说
“抓住你了,小茉茉~”
……
他,刚才,说了什么?
☆、
“抓住你了,小茉茉~”男人说。
温小良僵了两秒钟,扭头去瞅人工智能体,脸上直白地写着“给我解释,现在,立刻!”
人工智能体瞠目结舌:“他、他……”
半天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温当当怒视男人男人的手暧昧地搁在温小良的腰上,指腹还不正经地摩挲挑弄。温小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啪”地拍掉他的手,起身向后退,带着微微的怒火,审视他。
这个怎么看都是丁言,给她第一反应也是丁言的男人,在被她拒绝后,好整以暇地坐起来,低头端详自己的身体,露出一个在旁人看来魅力四射,在温小良看来就完全是“恶魔从地狱跑出来了”的笑容,这种笑容她绝不会认错……那是属于慕斯礼的。
最重要的是,他叫她“茉茉”,这世上只有慕斯礼会这么叫她。
慕斯礼?丁言?……他到底是丁言还是慕斯礼?
这究竟怎么回事?!
她烦得想发火,扭头想追问人工智能体,余光里却瞥到恶魔探出手,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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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仓深处掏了掏,摸出一个两分米多高、玻璃盅似的玩意,撇了一眼玻璃盅里的蓝色小苗,递给她。
温小良呼吸凝滞了一瞬。七代兰!这世上竟然还有活的?!
喉咙里像冒出好多只小手往外抓,她盯着那盆植物两眼泛绿光。但是……可恶,她才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买!
“不用这么戒备。”他完全看穿了她的挣扎,“只是一份见面礼而已。”
见面礼。这词用得真不错。……可恶!
一旁的人工智能体突然低呼了一声,在温小良莫名其妙的时候,他竟然对着慕斯礼鞠了一躬,仿佛这位阁下才是他效忠的对象似的。
胸膛里蹿出一股火,温小良盯着他:“你到底站谁那边的?”
人工智能体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可是,这位也是‘大人’啊……”
“……什么意思?”温小良心里模模糊糊的,七八个念头冒着咕嘟,“说清楚,怎么回事。”
人工智能体低头对手指:“就是、就是他和丁……”
“嗯哼~我来说明吧~”
男人轻佻的声音,像指尖滑过奶油,蓬松,丝滑,香甜。
他睨着温小良,后者一脸冷漠,他也不恼,将那株七代兰往边上一放,一只手搁在膝上,另一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笑容放肆:“丁言,在这儿。”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头,像指着一座孤悬在黑崖边的神病院。
……
那是个太漫长的故事。但因为讲的人是慕斯礼,听的人是温小良,两边都有惊人的理解力与想象力,竟然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就将一切剖解得清清楚楚。从慕斯礼带着“温茉茉”的躯体躺进坟墓,到他的思维在各个时空中游离寻觅,再到他进入婴儿时期的丁言的身体,与丁言“共生”了数百年。以及最重要的,三千年后的现在,他是如何取代丁言掌控了这具身体……
人工智能体在一旁适时做着补充,比如当初人造人“温茉茉”明明已经随着慕斯礼一起下葬,为什么最后却出现在维生舱中,并且恢复了生命特征。比如为什么明明“组织”已经不复存在,人工智能体却可以借着胡妙的身份再度现身,并提醒温小良将丁言从墓穴里挖出来。他甚至还心挑选了一簇七代兰,为了供养它,保证这种娇气的植物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他花掉了时空穿梭机里燃料箱的最后一点能量。
一切都是丁言的计划。他在三千年前就规划好了这一切。
“他那么聪明,”温小良凉凉地笑,“怎么没考虑到,最后醒过来的人不是他?”辛苦筹划那么多,最后全便宜了慕斯礼。
人工智能体欲言又止,瞄向慕斯礼。
慕斯礼笑眯眯的:“他想到了哟。他还想把你托付给我呢。”
温小良一脸被塞了蜜蜂屎的表情:“你继续吹。”
“那个,”人工智能体弱弱地插话,“丁大人在主机系统里留了话,要是醒过来的是慕斯礼,我们要奉他为主……”
温小良错愕,人工智能体咳了一声,补全后半句:“……直到‘组织’的最终任务完成为止。”
最终任务,那便是温小良借着生化人“温茉茉”的身体苏醒。也就是说,丁言其实是想利用慕斯礼为温小良保驾护航。至于温小良成功“复活”之后呢……哈。
死寂。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不出声。温小良望着慕斯礼冷笑,慕斯礼似笑非笑地瞅着人工智能体,人工智能体一脑门汗,摆着手往后退,干笑:“那什么我知道你们还有许多话说,我先走了……”它的最后一个任务已经完成,这次是真正地‘退役’了。
人工智能体消失了,胡妙两眼一闭,歪倒在草坪上。谁也没理她,微妙的沉默弥漫在四周。
有求于人,温小良先放缓了表情:“开条件吧。”怎样才肯把身体还给丁言?
慕斯礼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眼里像盛着一汪蜜,俯身在她耳旁,呵着气说:“先陪我在床上吃晚餐,然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
温小良的回应也很干脆,边转身边唤:“当当,走了。”
慕斯礼一点都不着急,他笑盈盈的,薄唇吐出一句诛心的话:“啊,真惨呢,丁言。”
温小良脚下一顿。
慕斯礼随手掐断了枝头的一株野花,植物绿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指头流下来,“等了三千年,最后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温小良停在原地,心里满不是滋味。
慕斯礼挥了挥手,将手上的绿色汁液甩了出去,一滴溅到了温小良的锁骨上,那液体,冰的,沾在皮肤上,带来类似疼痛的触感。
温当当沉默地走过来,拿起了玻璃盅,凝视盅内的七代兰。
之前慕斯礼说的,他都听到了。
丁言……竟然为小良做了那么多。
仔细想想,不止对小良,对自己,他也是很关照的……
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
如果是现在,说不定他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对他友善点就好了……
少年的每个反应都映在温小良的眼中。她看到他懊恼的神色,看到了他微微握紧的手。
她的视线移向了玻璃盅内的植物。蓝幽幽的七代兰,美得像一个远古的梦。
她听到有人在叹息,回过神来,才发现叹息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真是……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这么一来,我不是根本没法放下你不管了吗?
她向七代兰投以怨念的目光,想象着自己戳着某人的胸膛,恨恨地骂。
七代兰当然不会回应她,兀自花枝招展。浓郁的蓝,热烈的香,掸都掸不掉。就像某个黑发男人,不管她什么心情,都会固执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你明明是最麻烦的那个人,那么纠缠不休,那么阴魂不散,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偏又有着打不死的耐心和战斗力,连我都对你头疼。
这样的你……怎么就输给慕斯礼了呢?
你怎么能……在我已经准备低头认输的时候,你却先倒下了呢?
溅落在她锁骨上的那滴液体,已经被体温染得暖了,像一滴泪似的,孤悬在那里。
栀籽树的香气催得人鼻酸。
温小良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吩咐温当当:“当当,你先回学校。”
温当当一怔,随即意识到她决定独自面对慕斯礼,急道:“不行!小良”
温小良比了个“不用说了”的手势,态度坚决得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了。
温当当站在那里,眼里慢慢露出伤心的神色来,像受了委屈的小猫。
温小良一下子心就软了,放缓了声音:“去吧,我有分寸。”
她已经决定了。
温当当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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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剜了慕斯礼一眼,那眼神足可穿透他后背,再往外突出四寸。
慕斯礼皮厚,头发丝儿都不动一下。
温当当愤愤地扭头,凝视温小良,千万句话都涌到喉头,最后都在她温柔的笑容中散了去,只握了她的手,叮嘱:“一定要小心。”
温小良点头,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待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她转身望向慕斯礼,神色如常地问:“去你床上还是我床上?”
她在回应他之前提的条件。回应得坦坦荡荡。毫不怯场。
慕斯礼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温小良毫不退却地受了。女斗士似的。为了某人而战的女斗士。
慕斯礼瞅着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高亢,在最高处,像一根蛛丝似的断了,余音落在空气里,围绕着温小良,盘旋,纠缠。
他走近她,伸出手,拈起一片落在她肩膀的花瓣,侧着脸望她,轻快地说:“我改变主意了。”
花瓣从他手心滑落,他笑容比那些花儿更艳丽,充满魅惑,轻轻吐落话语:“我们……去旅♂游吧~”
很多时候,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们去旅游吧”,他想表达的其实是: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旅游,然后在路上滚个床单吧!
这套路,连初中生都懂!
所以,丁言会生气,真是再自然不过了。
他虽然控制不了身体,但眼睛看得到,耳朵听得到,大脑也能独立思考。他嗅得到她衣服上的花香,望得见她眼底的情绪,听得到她微微沙哑的嗓音。
他一直都醒着,清醒地看着慕斯礼这个混蛋是怎么一步步迫近她的。
海风中,他给她披上外衣,带她去找她最好奇的、白海鲸的聚集地。
冰原上,他心打点行程,夜里给她讲她想听的雪国秘闻,白天带她乘坐冰原飞舟。
沙漠里,他将最后一口水哺给她。两个人披一条毛毡,靠着彼此的体温挨过了数十个长夜。
如果一个人的怒气能燃烧,那慕斯礼一定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被他体内丁言愤怒的自爆,炸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如果一个人的妒火有气味,那慕斯礼现在就是一只行走的醋缸,走到哪儿,他体内的丁言都散出酸死人的醋味儿。
啧,嫉妒的男人,真是辣眼睛呢。
相较起丁言的芒刺在背,温小良这边就淡定多了。
她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陪慕斯礼玩,疯玩,往死里玩。你随便撩,我反正防得住。
这次他们一起来到北辰星。一切的开始之地。
在北辰星北边一个城市里,当地人正举办一场狂欢。
故地重游,温小良却已变了模样。当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红发的高挑女孩。当她走上擂台的时候,底下响起兴奋的口哨声。
慕斯礼也走了上来。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他的右脚踩到了自己的左脚,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移开脚,继续向前。
这个小插曲,除了温小良外,没人注意到。她神情不变,只定定地注视着慕斯礼,像要望进他眼瞳的尽头。
在眼瞳的背面,丁言笑了。
刚才在一瞬间,他控制住了左脚。
一直以来,那种被禁锢着、无处着力的感觉,终于松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完结。……哦!天啊!这一天终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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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历来有岁暮时举办“鼓噪祭”的传统。“鼓噪祭”可以说是智力竞答、极限挑战与夏日游园的混合乱序版,无论食草系还是肉食系都能在这里找到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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