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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结束之后![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诀明紫
东面的广场上是智力竞答区。两人一组,多组竞赛。
作为吃瓜群众最喜闻乐见的节目,主持人提问的内容无所不包,上至一维定态薛定谔方程求解,下至老厂长家的猫今年添了几口男丁。
问题刁钻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这个竞答只允许组员中一个人作答,而另一个人则必须肩负起被电击的重任这个电击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电击,肉胳膊上粘着导电贴片,导电贴与电疗仪相连,一通电,人就噼噼啪啪哼哼哈哈全身发麻手脚抽搐……
每个竞台上都有两个按键,绿的用来抢答,红导用来弃权。按下红的,电击就会停止。
电击的滋味太特么难受了。
台上的参赛者越来越少,最后到了八进四的时候,留下的组合几乎都是才女与野兽,才女负责答题,野兽就死扛电击。
站在这样一群组合里,温小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比她漂亮的答题失败了,比她聪明的又被外貌所累。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闪闪发亮的男人,扛得了电,抢得了答,活跃得了气氛,装得了深沉,比智能手机还好用。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组稳了,谁知道主办方也是会玩的,临时决定把所有人打散了,每人自成一组。刚才的同伴瞬间成了敌人。
梳着大油头的主持人振臂高呼:“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全新的竞赛模式!所有人都贴上导电贴片,在通电的情况下做一份锥螺料理,能让评审员吃得满意,就算成功过关!”
制作料理?在全程通电的情况下?还得保证评审员吃得满意?
身娇体弱的才女们个个还没被电脸就白了。
锥螺料理?怎么做?先剥壳还是先放血?
一脸懵逼的野兽们萌生了退意……
温小良站着没动。她看出来了,慕斯礼状态并不好,有两次,他的手指按到了按钮的边上。他失手了。
或许对鸠占鹊巢的恶鬼来说,电击恰好是他的天敌,会一寸寸将他推出体外。
电贴片的毒牙贴到了每个人的胳膊上。温小良一动不动。
被电几下没什么。她不会逃,就怕有人要先逃了。
她挑衅地望向慕斯礼。慕斯礼接住了她的刺探,回以一个气定神闲的笑。仿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扬了扬眉,她转身走向选菜台,余光里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笑容深深的。
选菜台上摆了锥螺与数种蔬菜,另外还有一小袋米,几枚蛋。
她在锥螺粥和爆炒锥螺之间犹豫:螺粥做起来简单,材料全丢进去就好了,但粥熬得慢,要挨很久的电;爆炒锥螺就快多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在触电状态下把锥螺肉一个个用小钩子钩出来,带壳炒的话等于宣布弃权了,食用体验太差。
已经有人开始挑了。她不再迟疑,选了锥螺与鸡蛋。她决定投机取巧,做个锥螺蒸蛋。
敲碎蛋壳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蛋里冒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像旧皮鞋在鞋柜里闷了太久,又有点像过夜的海鱼。辣鼻子。
她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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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蛋丢了,准备换个菜色,结果转身一看,选菜台上只剩几根烂叶子。
……看样子她只能做个清煮螺汤了。就是不知道评审员好不好这口。
胳膊上贴电导片的地方又辣又疼。一旁已经有个姑娘扛不住了,泪巴巴地要求弃权。温小良自己也直皱眉,这时隔壁却传来啪啪啪的砸物声。她扭头一看,竟然是慕斯礼。
他把汤勺当锤子使,将螺壳全敲烂了,然后把肉和壳的混合物全丢油里锥螺的壳比油重,沉下去了,质地轻的肉却浮了上来,他用漏勺全捞了起来,沥干备用。
四周一片恍然大悟,纷纷准备效仿,然而当他们举起菜刀去敲时,却发现这壳太特么硬了!
这玩意居然有人能敲破?还是用汤勺敲破的?!
某个正一手持铲一手撒螺肉、愉快地享受着新游戏的某前任星主,突然感觉到周围多出好多敬佩(看怪物)的目光……
他看向隔壁,温小良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锅里的锥螺。
慕斯礼:“怎么了?”
温小良,目光移到垃圾桶里的碎壳,摇头:“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曾经我也是能单手断铁链的人。”
现在只能望螺兴叹了。
慕斯礼晃了晃锅铲,心情不错:“我发现我还挺有这方面的天分,将来可以开间小饭馆。”
温小良:“……你高兴就好。”
首先你得活到那一天才行。不过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也早就忘记这回事了吧。三分钟热度。薄情的家伙。
薄情人最后端出来的是一盘看不出原料的肉糊糊……他玩得太开心,忘记控制力道和时间,直接把肉碎炒成了肉末,又加水炒成了肉糊,最后随缘地撒了点胡椒粉,就交上去了……
结果评审员居然评这盘菜第一名?
这绝对是有什么py交易吧!
台下一片嘘声。几个暴脾气的汉子眼看就要冲上擂台了,主办方终于站出来,随机抽了两名观众上来试吃。
试吃群众:“呱唧呱唧呱唧……天啊太好吃了!!”
围观众人:“什么鬼?!=口=”
慕斯礼,闲闲地掸去衣袖上的灰尘:“我就说我很有天赋么。”
温小良:“……”是别人瞎了,还是我眼拙了。被政坛耽误的名厨?
最终杀进决赛的只有慕斯礼和温小良。评审员表示那盘螺肉碎嘎巴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咸,配螺汤正好。于是大手一挥,让温小良也过了。
温小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天要靠着慕斯礼的关系上位。
这事实冲击得她有点恍惚,直到她和慕斯礼两人分坐在竞台的两侧,两人面前各立着一张画板,她才反应过来,决赛开始了。
参加竞赛前,温小良和慕斯礼打了一个赌。她有不能输的理由。
现在赌盅就要揭晓了。
她命令自己打起神。
一个蒙着面纱的高挑女郎走了上来。她裹着红裙,裙摆层层叠叠如花怒放。一个旋身,一个飞吻,裙摆和台下群众的热情一起嗨起来。
她是今天总决赛的关键道具。参赛者必须以她为模特,在舞曲结束前绘出她的肖像。画得最得□□的人获胜。
道具小姐婀娜多姿地来到参赛者面前,冲慕斯礼飞了个媚眼,冲温小良撅了下红唇。热辣辣。
主持人满脸兴奋:“大家可以看到两位参赛者的手臂都贴上了电导片,这个电导片将会放出110伏的电压!是的110伏电压!这个电压已经足以电死一只大型鼠了!随着时间流逝,电压还会慢慢增强!五分钟后就会达到250伏!”
台下有人吹起了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
主持人:“我必须再强调一下,这场比赛具有生命危险,不愿参加比赛的现在就可以退出。放弃也是一种勇气!”
当然没人理他。
主持人顿了顿,目光在温小良和慕斯礼滑了个来回,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我看到两名参赛者的铭牌是连着的,一个34一个35,两位是一起来参加比赛的,关系一定不错吧。让我大胆猜一下,你们是恋人吧?”
温小良斜了他一眼。慕斯礼笑眯眯地看向温小良:“要不要我让你?”
温小良:“不用。”
再度被无视的主持人干笑了两声,“看来两位参赛者已经迫不及待了,好,我宣布,决赛正式开始!”
喀。导电片通了电。于此同时鼓点响起!
舞姬扬起双臂,拢了一个起手式,接着腰肢一摆,整个人忽地旋转起来。
一下子,温小良就明白这场比赛难在哪里了。
鼓点不歇,舞者也不停。她将自己舞成了一团红雾,凝而不散,捉摸不定。面纱后的眼眸闪烁如星。
对于习惯了描绘静态的画手来说,要将这团雾摄入画中,太难。
但这难不倒温小良。过去在某个时空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曾跟某个人学习过如何捕捉动态画面。现在虽然视力跟不上了,但学过的技巧还在。
她盯着舞姬,全神贯注,大脑高速运转,将一帧帧模糊的画面补全,一个形象越来越鲜明地浮现于脑海。
这个过程中,手臂上的刺痛一秒都没停过,她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形象牢牢嵌住,一面握了炭笔,提笔落纸。
笔尖刚落到纸上,电压蓦地拔高了,她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笔尖也失了准头,纸上多出一道难看的长线。
坏了。
轻抽口气,她正想思索如何补救,余光却瞟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黑影,刚起了警觉,一只手就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那条线绘成了一抹日光。
温小良听见谁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当初教她绘画的那个人,就是慕斯礼。
以为早已忘了的,他教她握笔,教她调和颜色,在她为家庭教师布置的高难度课业跳脚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在她画坏的绘布上落下几笔,局势瞬间扭转,枯木里开出花来。他嘲笑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但他还是每次都乐此不疲地替她拾残局。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他扔了画笔,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
两个人的身体都通着电。他的电流通过两人相贴的手蹿了过来。疼痛的感觉瞬间加强了一倍。温小良的后背眨眼就被冷汗打湿了。
疼痛。他给她最多的似乎就是这个。这剪不断的恶缘。
决赛被打乱了。主持人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喜闻乐见的场面,拔高了调子:“哎呀哎呀~真是令人惊讶的一幕,35号选手竟然出手帮助了34号选手,果然如我们所想的一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
你才不正当。你连家里梁上的燕子都不正当。
温小良想讥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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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但她疼得狠了,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话音落地,她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疼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最真最迫切。心里念着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原来她一直很懊恼,懊恼自己自以为是,懊恼自己伤他那么重,连一丝仁慈都不留。
她喘了口气:“你说要带我走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可我不能。后……来,我撮合你和她……虽然是为了任务,但我真觉得她会待你好。”直到现在,她也这么觉得。
然而,掺杂了不纯目的的助攻,就像从内部腐坏的可可,怎么也酿不出甜蜜来了。
“以前你刺了我一刀,我说我们两清了是吧。”她苦笑一下,“后来我经常想……没清啊,如果清了,我们就不会这样,咳咳咳咳咳……没完没了。”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感觉得到他握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因为电击的疼痛,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她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脑袋却忽然被压住了,他在她头顶慢慢地说:“我跟着丁言,看过了你的一生。”
她呆了。很难想象,什么叫“看过了你的一生”。
“想知道丁言现在在想什么吗?”慕斯礼的声音里居然带了些笑意。
她还真有些好奇。
慕斯礼的拇指擦过她的手腕,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他做出了情|色与残虐的意味:“他快气疯了,因为我可以这样触碰你……”
手指沿着臂线向上,来到内肘,亲吻般摩挲。
“可以感受你的气息……”
鼻尖贴近她的脸侧,深嗅。
“可以让你疼……”
每一次碰触,都激起刀剜般的疼痛。一旁,主持人有些惊讶地宣布电压已经达到了400伏。这个强度,一般人早就电晕过去了。
真的疼。温小良额边的碎发已经蓬起来了,电得太凶。藏在鞋里的脚趾头疼得蜷起。
她咳了一阵,想着慕斯礼说的话,低低地笑。
丁言快气疯了。嗯,确实,像是他会有的反应。
突然很想念他。想念他炸毛的模样,惦记他脸红的傻相,满脑子都是他明明难过到极点,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慕斯礼。”
他应了一声,温柔得不可思议。
“把身体还给他好么?”
他顿了顿,笑了。“凭什么?”
“我知道你撑不了太久。”她喘了口气,声音因为剧痛而发抖,“我也知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拉着这具身体陪葬。”
他赞赏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表扬她观察入微,又了解他至深。
“所以,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她说着,伸出手,握住了他。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接触他。两手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慕斯礼有点失神,看到温小良黑着脸,一把扯掉了胳膊上的电导片,又扯掉了他身上的,在主持人“喂喂现在可还是在比赛中哟”的调笑声中,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还趔趄了一下,她忙把自己稳住了,脸色发白,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面对面把他望着。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把身体还给他,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忘记你。”
他一下子笑了,有点嘲讽:“嗯哼,这是要让我老老实实成为过去式的意思?以死成全你。”
“不,只有不被生者留恋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你不是。”
“真厉害呢。要我死,还要把话说得这么漂亮。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会。”
“凭什么?”
“凭你喜欢我,舍不得要我的命。”
他难得地哽了一下。
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不对自己说谎。他着实舍不得她死。
所以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答应她,她就要寻死?
“不,我不会自杀。”她竟然先开口回答了,“不过,丁言为了我变成这样,我欠了他一条命。我既欠你的,也欠他的,如果你不要,那我只好把这条命还给他了。毕竟命我只有一条,先到先得。但我一点都不想死,也不想把命赔给他,所以只好来求你救我一命了。”
慕斯礼:“……”还能这么玩儿?
“嗯?答应我,让我欠你的,好不好?”
她微笑地望着他。大眼睛里水光盈盈,是刚才被电出来的泪。手垂在身侧,乖乖的样子,像是你说什么都听。可她说的话又那么无赖,明摆着吃定了你,还要撒娇卖乖。
撒娇。又坏又萌地撒娇。这副模样真的很难拒绝。
慕斯礼站在原地,一直强撑着的神,忽然软了一处,然后接二连三,防线悉数崩溃,大厦倾颓再难扶。
哦呀,真没想到。他心里喃喃,原来我对这种攻势没有抵抗力的吗?
“让我欠你的”,这话听起来意外的不错。他当然不肯让她去欠其他男人的情,所以这份债只能由他代还了。
眼皮子越来越重,但他还有些话要交代。
“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他说。
“我知道,欠着你的呢。”她应。
“我还会回来的。”
“我等着。”她应得温柔。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时空机……其实我悄悄藏了一个。”
“好好……咦?”
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一个地名,接着说:“要是他对你不好,就跑到他找不到的时代。气死他。”他低低地笑。
她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他阖着眼,静了许久,久得她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唤她的名
“温茉茉。”
“嗯。”
“你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我记得。”
他没再回应。
男人的身体向后倒,她立刻接住了他。画笔坠落,她扭头望去,在画布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曼丽的少女,坐在日光下。她身旁站着一个银发少年。两人隔着一张画板相望,她将画笔递给他。少年们的身后,巨大的摩天轮似命运之眼,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碧草如茵,山风如诉。
那样的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后突然好想打下end。呃,我要控制我自己……
这章还是专门贡献给慕斯礼好了。全场最佳(划掉)男主(划掉)男配,来请拿好你的豪华便当。
下章留给丁言!好的这次一定要顺利完结掉!(握拳。
☆、bastend
那双鸦黑色的眼睛合上了。温小良知道,当它再度睁开的时候,里面的感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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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
主持人走过来,对着男人一顿呼唤,无果,遂宣布由于慕斯礼以实际行动表明弃权,温小良获得胜利。
台下一片嘘声。谁都没想到备受期待的决赛竟然以这种方式场,败者悄无声息,胜者亦毫无喜意。
官方十分硬气,任下面坏番茄与烂橘子此起彼伏,主持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兴致高昂,引着温小良往颁奖区走。
温小良怀着几分好奇领了独属于冠军的奖品,结果竟然是一张卡,一张可以使用本次鼓噪祭上一切娱乐设施、无限量吃遍祭典上所有食铺的vip卡重点来了,这是一张【情侣卡】,仅限情侣享用。
温小良气笑了。
这年头,单身狗到处都没人权的吗?
将卡丢进衣袋里,她站在高台上,瞟到远处转动的摩天轮,思维忽然窒了一瞬。
她这一年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北辰,正像这座摩天轮一样,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可是,物理空间上虽然没有移动,时间却不同了。
流逝的岁月不会再回来。与她正式道别的人,自此也将从她的人生中谢幕。
往事像短梦,一幕接着一幕从她心上掠过。摩天轮下,属于温茉茉的怦然心动,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是忽然回忆翻涌,像一株光秃秃的树,你以为它死了,其实它活着。根须还在呼吸,树身还透着绿。
她想她一定是因为死过一回,变得脆弱了,竟然有点想哭。
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靠近摩天轮了。
斜阳宛如一朵郁金香,透过摩天轮的玻璃,日光晕开,一瓣一瓣,五光十色地坠落。
会场里的人群渐渐散去。
慕斯礼的那幅画被珍重地起来了,不久前有人想出高价买下它,于是它有了单独被锁在保险柜里的特权。待价而沽。
这幅画里寄宿着一个少年的梦想。
那位意图购画的中分头富豪如是说,好似他光看着这幅画,就已经完全领悟画面背后的故事。这位仁兄大约也是个伤心人,所以一下子就对画中的感情惺惺相惜,连带着也对画家本人十分倾慕。为了能与画家聊上几句,富豪特意延迟了回国的班机,留在北辰星,等慕斯礼清醒。
于是丁言一醒来,迎接他的就是油腻腻的中分头,黑乎乎的大鼻孔,还有浓到呛鼻的男士香水味儿:“啊!您醒了!”
丁言难得地呆了一瞬,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有气味的怪梦里。
可紧接着胖乎乎的大手也伸过来了,指甲缝里还带着成分不明的灰黄渣渣。手的主人非常热情:“您感觉怎么样?”
丁言打了个寒颤,避开那只手,站起身,一面环视四周,一面听手的主人絮絮叨叨。托这位口水多过茶的胖绅士的福,很快,他便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境况。
这里是贵宾休憩区。温小良不在这里。胖绅士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那幅画和它的作画者。他想和画者聊聊人生。
想和慕斯礼聊聊人生?
哦,抱歉,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回半小时前。
丁言有些揶揄地想着。他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在富豪滔滔不绝的感叹里,他偏过头,凝视那幅被珍而重之地摆在玻璃保险展览柜中的画。
其他人在这幅画看到了追缅与眷恋,可他看到的更多,多到画中每一抹色都在往他的神经上飚刀子。
丁言不想承认,但他清楚自己被慕斯礼摆了一道。他与慕斯礼争夺身体的所有权,他们都清楚这具身体迟早会回到他手里。然后,慕斯礼这个狡猾的家伙,他选择提前退出。
他走得那么从容,那么狂妄,那么嚣张!……在某个人心里留下了浓墨重的剪影。永恒的一帧。就像这幅画一样。
丁言缓缓抬手,有那么一个瞬间,蓄满的力量足以将整个玻璃柜化为齑粉,连那该死的画一起。
但他最终垂下了手。
就算实物毁灭了,记忆也会留下。
“……那幅画随你处置。”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凉,“至于画背后的故事,恕我无可奉告。”
没理会胖男人的反应,他大踏步往外走。已经在这里浪太多时间了。
踏出贵宾室,外头的风景和他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
高台撤了,人群散了,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往远处跑,笑声碎片似的。突然有人摔了一跤,怀里的糖果洒了满地,笑语顿时换成了哭泣。
砰!不知哪儿的氢气球爆了。
咚!是哪个乐队敲打起了鼓点。
嘈嘈杂杂。纷纷扰扰。无数声音搅在一起,无数肩膀挨挤在一起。有人来了又走,有人走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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