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院师生记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顾柏时沉默了会,让陆夕寒更加紧张了,一时有些后悔,他宁愿当鸵鸟也不愿听顾柏时亲口说喜欢别人。
“不喜欢。”
陆夕寒没有再问,他本想问他喜欢谁,但是怕顾柏时酒醒后想起来,更怕他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这场电话打了一个小时,直到顾柏时进了酒店房间,关好门,陆夕寒才准备结束通话。
他说了声晚安,想要关掉电话的时候,顾柏时突然对他说,
“你在哪里?”
陆夕寒有些怔忪,喝醉了的顾柏时很少主动问问题。
“我在宿舍里,怎么了?”
那边顿了会,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和别人去酒店。”
陆夕寒心提了起来,他怀疑顾柏时酒醒了,因为他此时的语气实在太像平时教导他的时候。他斟酌了一会,认真说道,“我答应你。要不老师先去洗澡,然后睡觉,我先挂了?”
“不要。”
原来还是没醒,陆夕寒松口气,他觉得跑到美国的顾柏时突然变得粘人,难道是水土不服?但他很喜欢顾柏时这样。
“好,不挂不挂。你想要我做什么?”
“唱歌。”
陆夕寒有些头痛,让他讲故事就算了,怎么让他唱歌?要知道他陆夕寒从小德智体全面发展,就是没有音乐细胞,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只会唱最简单的儿歌,人称ktv儿歌小天王。
但顾柏时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陆夕寒清了清嗓子,准备唱自己最熟的那首儿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顾柏时似乎把手机放在了浴室,因为他听到了淋浴水声。
陆夕寒微微脸红,他将耳朵贴紧手机,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忍不住去想象顾柏时洗澡的样子,顿觉心潮澎湃,心旌荡漾,鼻子都有些热意。
得,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被他唱成《洪湖水浪打浪》。
陆夕寒忍不住哈哈笑了好一会,直到水声停住,顾柏时似乎在好奇他在笑什么。
“顾柏时先生,您的学生陆夕寒为您点播一曲《小螺号》。”陆夕寒一本正经的播报。
“小螺号滴滴滴吹
海鸥听了展翅飞
小螺号滴滴滴吹
浪花听了笑微微
……”
陆夕寒唱了三首歌,顾柏时才洗完澡,然后又花了五分钟哄顾柏时上床睡觉,睡前还被要求再唱一首。
陆夕寒没办法,绞尽脑汁,唱了一首《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爸爸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里安静,被里多温暖”
如果顾柏时醒来回忆起这首歌,陆夕寒觉得自己会期末不及格。
等这通电话挂完,已经快两个小时,陆夕寒觉得嗓子都有些唱哑了,内心祈祷顾柏时醒来忘记一切。
此时已经六点多,他下了床,拿了校园卡准备去食堂吃饭,刚出寝室门就迎面撞上了张彬凯。
张彬凯一脸急色,眉毛都快竖了起来,他低声道,
“今天的稿子被删了!”
陆夕寒大惊失色,急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那篇文章果然点不进去。
“怎么会这样?”
张彬凯眉头拧成一团,“或许这次真踢到铁板了,一定是袁升平做的!他之前就删过相关新闻。”
陆夕寒刚和顾柏时通完话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心里无比慌张,直觉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或许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麻烦。他自信那篇稿子绝对真实可靠,没有任何做虚弄假、夸大其词的成分,无缘无故被封,一定是有人心虚了。
他和张彬凯对视一眼,在彼此的双眼里看到了惊慌和愤怒。
第十九章
那天晚上对镜心浪潮的所有人而言,都无比煎熬。他们召集在镜心湖咖啡店开会,有四个人没来。
这四人平日里最积极参与采访写稿,来年也准备竞选主编和副主编,此时却以各种理由请假推脱。
张彬凯阴沉着脸,他看着眼前俱是一副愁容的成员,开口道,“我们的稿子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因为被删帖就怕的要走,我随时欢送。以后你们如果去媒体工作,被删帖是家常便饭,但只要你们问心无愧,又怕什么?何况这次即使出事,也有我担着。”
陆夕寒此时也镇定下来,虽然张彬凯总说他担着责任,但他知道,他和林雪阳才是第一责任人。而他,是真的问心无愧。
“天,你们看看微信,我这边打不开镜心浪潮了!”有一个女生看着手机惊呼。
其他人忙打开手机看,都发现镜心浪潮的公众号打不开。
冷静如林雪阳也忍不住惊慌道,“这是被封号了吗?”
张彬凯脸色更黑了,他本就没怎么睡觉,此时一张脸堪比活阎王。
“我要找微信团队申诉!”张彬凯恨声道。
陆夕寒却没有太惊讶,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但心还是如铅锤一般沉下去。他之前就问了李耀文关于袁升平的事,李耀文一贯的故作神秘,只是提醒他,文华校长姓袁。那时陆夕寒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终,但他依然没有后悔做这次采访,因为他实在不愿辜负小梦的恳求。
第二天上午,新闻院院办会议室,院党委、团委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展对问题学生的处决会议。
“陈思维怎么还不到?!”马院长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额中一道川字又入脸三分。
本科生辅导员陈思维踩着小步子钻进来,看到马院长那张阎王脸吓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档案掉地上。
“人到齐了,陈思维,你来介绍这几个问题学生的情况!”马院长喝道。
陈思维抖抖索索的拿出档案里的资料,看了一眼坐了一圈的领导,干巴巴念了起来。
“张彬凯,新闻系大三学生,曾任院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现为镜心浪潮主编,成绩中下,……”
新闻院团委书记赵晋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此时打断道,“成绩这么差,还想着做主编,以后毕了业恐怕进报社都难。”
马院长冷哼一声,“成绩差,胆子倒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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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道,“但这学生是去年新闻先生大赛的冠军,还得过全国新闻赛二等奖。”
马院长盯着他,目光如炬,“那就可以造谣诋毁我校老师?抹黑我校声誉?”
陈思维瑟缩的低下头,拿起第二份档案。
“陆夕寒,我院传播学系大二学生,镜心浪潮记者之一,大一被评为三好学生,获得国家奖学金,,在该系排名第一……”
团委书记叹气,“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成绩,怎么想不开搞这种事?”
一个短发的三十多岁女人打开手里的钢笔,正是院团委副书记彭栩,她低刷刷写着什么,闻言道,“成绩又不是评判学生的唯一标准,在学校遭遇这种危机的时刻,只想着自己出名搞个大新闻,不顾学校声誉的人,又能算什么好学生?”
马院长喝了一大口茶,清了清嗓子,点头道,“小彭说的是。学校出了不好的新闻,袁校长正着急,我们院倒好,自己的学生写假新闻雪上加霜!他们这篇稿子还被几家网络媒体转载了!要不是校网监处反应及时,删帖快,我还不知道竟有这样的事!”
陈思维本来还要继续念林雪阳的档案,但领导们正义愤填膺的讨论,这个瘦小的男人越听越心惊,只觉得这三个学生可能大事不好。
他悄悄摸出手机,想要给学生会主席发求救短信,马院长突然向他看过来,“你给我把那三个学生喊过来!”
陈思维只好快步朝外走去打电话。
马院长依然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那篇稿子已经被袁校长看到,今天早上批了他一个小时,他之前在某报做主编,多亏了袁校长的关系,空降新闻院院长,这下自己院的学生惹了天大的麻烦,他又气又怕,一时只想好好惩处那几个学生。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马院长看过去,却是一脸吊儿郎当的萧何。
“哟,你们这是在开谁的批斗大会呢?我最近没犯事儿吧?”萧何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屋子的院领导个个都面色严肃,尤其中间那个矮子院长,往鼻孔插两只香烟都能不用打火机。
“你给我滚出去!这儿没你的事!”马院长看到萧何一身奇装异服和一头小辫,气的五孔生烟。
萧何却无所谓的晃了进来,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档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滚出去!”马院长再次发威。
萧何摸了摸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出去就出去。”
他嬉皮笑脸的朝其他几个领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晃了出去。
马院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被气歪的鼻子。
团委书记一脸和气道,“萧老师是摄影师,自然有些摄影师的个性,理解,理解。”
马院长冷哼一声,“个性个屁。”
陆夕寒正在上严筱的课,被陈思维打了电话,只说让他和林雪阳赶紧去院办。林雪阳就坐在旁边,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此去必不会有好事。
两人举手向严筱说明了情况,面色沉重的走了出去。班上同学不明所以,有人窃窃私语,以为他俩是一对了。杜昊成也举手要出去,被严筱拦下来。
王思齐忍不住对一旁的李耀文道,“你看杜昊成那小子的臭脸,我隔这么远都闻得到醋味儿,哼,活该!我要是林雪阳我也会选夕寒小天使当男朋友。”
李耀文看着王思齐傻乎乎的胖脸,叹气道,“他俩可不是出去谈恋爱,恐怕是有事了。再说,那坛子醋,还不知道吃的谁的呢!”
王思齐只听到前半句,惊讶道,“能有什么事?他俩成绩那么好,我这种动不动挂科的才会有事吧。”
李耀文摇摇头,“不可言,不可言。”
陆夕寒和林雪阳快步走在前往院办的路上,两人开始都没说话。
林雪阳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夕寒,你觉得我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处分?”
陆夕寒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处分。”
林雪阳侧头盯着身旁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决绝,颤声问道,
“那你后悔和我一起做这个采访吗?”
陆夕寒目光坚决,“我从来没有后悔接这个采访。”
林雪阳愣着笑了笑,她抬手压了压眼角,故作轻松道,“我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学生,只有数不尽的奖状荣誉,老师领导们都把我捧着,还从来没被处分过,这次也是人生新体验了。”
陆夕寒对她说道,“你依旧会是好学生。”
陈思维给三个学生打完电话刚要回到会议室,就见到走廊尽头走来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
“陈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新闻院学生会主席季霖几个大步就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篮球队服,气息有些不稳,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有新鲜灼热的汗水。
陈思维之前在会议室里顶着马院长的目光,悄悄给季霖发了短信让他过来。他急忙抓住季霖的胳膊,往男卫生间里带。
季霖看了眼陈思维细长的手指,跟着他走进了卫生间。
陈思维抬头道,“你看到那篇《性侵后的365天》了吗?”
季霖盯着他的睫毛,笑道,“是766天。我当然看了,这篇文章很火,我们院的学生都转疯了。”
陈思维有些焦急,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粉色,“写这篇文章的学生是我们院的,他们三个恐怕要出事了!马院长正在发火,要是开除了他们怎么办?”
季霖不动声色的靠近陈思维,年轻躯体的鲜活热度让陈思维有些不自主的后退。
“老师这么关心学生的安危?”
陈思维愣了愣,点头道,“当然了,他们都很优秀,要是被开除,这辈子都完了!季霖,你作为学生会主席,可不可以代表学生向马院长求情?”
季霖故作思考状,“我当然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受处罚,但你知道马院长的脾气,恐怕我说了他也不会听。”
陈思维微微踮起脚,生怕被人听了去的在季霖耳边小声道,“你不是马院长的外甥吗?你求情他一定会听进去的!”
季霖又靠近些,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老师有什么奖励?”
他灼热的气息扫在陈思维薄薄的耳朵上,陈思维忍不住躲开,耳朵自觉红了起来。
“你什么都不缺,我能给你什么?”季霖典型的高富帅,他陈思维不过一个清贫的小辅导员,能买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季霖笑了笑,很是晃眼,“那就先记在账上,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陈思维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去劝劝院长。”
第二十章
“告诉我,你们写这篇文章的动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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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委副书记彭栩声音冰冷,看也不看眼前的三个学生,只是低头在纸上记着什么。
张彬凯冷笑一声,“做记者的写新闻能为了什么?自然是报道真相给社会。”
马院长嘲讽道,“你连记者证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写新闻?”
张彬凯微扬下巴,“掩盖事实,蒙蔽受众视听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教新闻?”
“你!”马院长一掌拍在桌子上,几乎要将桌面震断。
陆夕寒一直知道张彬凯胆子大,但没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和院长当堂叫板的地步。但此时激怒院长并没有意义,他缓声道,
“院长,我们写这篇报道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动机,一切都是基于已经发生的事实,报道的主旨是还原真相,向社会呈现校园性侵受害者的伤痛,以达到警醒的意义。”陆夕寒顿了顿,继续说道,
“您上次在讲座里不是说过,我们应该做社会这条大船的望者吗?用负责任的态度来守望社会,望各种不利於大船顺利行驶的事物,我们在做的事情,不正是您教导我们的吗?”
马院长心里不由道,这句话是我化用普利策的名言,不是我说的!但眼前这学生不卑不亢,条理清晰,他不好以院长之威气势凌人,便敛了火气,反驳道,
“我还教过你们,做记者要有责任感,你们写这篇文章,就没想过会给学校的声誉带来什么影响?对得起文华大学?我看你们就是利用学校的声誉给自己出名!”
张彬凯闻言气的要站起来,陆夕寒扯住他的胳膊,安抚住他,对马院长道,
“我们这样做不就是在对文华大学负责?如果我们自己都包庇罪犯,对外掩盖事实,让犯罪者继续残害其他学生,那才是给文华抹黑吧?我们自己揪出校园危险分子,社会反而会称赞我们有责任心,不是吗?”
马院长忽觉自己做了几十年演讲,竟讲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他只好换了一条路线,
“你们未太理想主义了!这个社会,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有一腔廉价的勇气就可以解决的,等你们真正当上了记者,才会发现你们今天对我说的话是多么幼稚!”
林雪阳皱眉道,“如果记者失去理想,那还有什么意义?我记得您上个月刚给我们开了一个关于新闻理想的讲座吧?”
马院长一时恨不得问罪自己,没事儿干嘛开那么多讲座?!这倒好,学生都会拿他说的话顶嘴了!他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只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团委书记赵晋呵呵笑了几声,和气道,“好了好了。你们学生年轻气盛,我们都经历过那个年代,自然理解你们的想法。不过呢,”他话音一转,依然一脸慈祥笑意,“你们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是事实,所以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
马院长借势道,“对!你们回去写检讨,等着院里的处分决定吧!”
或许是马院长真的被气到了,当天下午院里就开了处分,很快就在新闻院官网公示。
张彬凯被劝退,陆夕寒和林雪阳记大过,撤销之前的荣誉称号。罪名是造谣生事,抹黑学校。
这道处分在新闻院引起轩然大波,学生们气愤者有之,唏嘘者有之,庆幸者有之,惶惶不安者更有之。
陆夕寒刚被院里开完批斗大会,回到寝室又被杜昊成批斗。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去那个镜心浪潮,里面都是一群疯子,为了挖掘到新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你被记大过,档案里都会记载,你怎么找工作?”杜昊成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也着急的要命。
陆夕寒正烦躁着,他倒不是很在意记过,但是张彬凯居然被劝退,这让他无法接受。
李耀文在一旁叹气道,“你之前问我那个袁升平,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如此。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劝劝你。”
只有王思齐愤怒道,“狗日的,凭什么给小夕寒这么严重的处分?那文章我看写的很好,一定是学校包庇那混蛋!真是太没天理了!我要给校长写信!”
陆夕寒急忙按住王思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连累到你。我现在,只希望张彬凯学长不要被开除。”
杜昊成冷冷道,“你自己都被记了大过,还有空操心别人的死活!”
陆夕寒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没和他置气。他心里思绪万千,一时居然都想到去找政府伸冤了。但最后,脑子里还是浮现了顾柏时的脸。
不行,他不能给顾柏时找麻烦。
他忍住了给顾柏时打电话的欲望。
萧何上午从会议室出来后,想过那个档案的事情,当时他分明看到了陆夕寒的名字,但是这学生一直很乖,不至于犯了事。再说,学生的事情,他一个老师不至于全部操心。
直到下午,他从同事嘴里听说了处分的事情,才心知不好。
要不要给顾柏时打个电话?顾柏时似乎很看重那个学生,但是也不至于到为他向院长求情的地步吧?
萧何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总隐隐感觉,这件事,必须要告诉顾柏时。
正在他犹豫打不打电话的时候,严筱敲门走了进来。
“我这个相机好像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严筱将单反放在萧何桌子上。
萧何道,“你听说陆夕寒的事儿了吗?那学生好像被处分了,记大过,这可不轻。”
严筱点头道,“自然听说了,说实话,院长这处分有点过分,那些学生也没犯什么大错,只能说,他们挑了一个不好的时机,写了这篇文章。”
萧何不懂里面的曲折,“我一个搞摄影的,也不明白这件事谁对谁错,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顾柏时呢?那小子好像挺看重这学生的。”
严筱皱眉道,“你说柏时吗?没必要吧,他那么多学生,如果人人都管,能管的过来?再说他现在在美国开会,即使想管,等他回来一切已经结束了吧。”
萧何点点头,他倒是忘了顾柏时在美国开会还有很多天的事。
严筱突然道,“你怎么会觉得柏时很看重陆夕寒?”
萧何愣了愣,笑道,“这还不明显?那学生三天两头的往顾柏时办公室里窜,你知道他这人最烦别人打扰他清净了,居然没把那学生赶回去,难道不是很奇怪?”萧何想了想,继续道,
“而且,顾柏时不是有盆草吗?他给我炫耀是那学生送给他的。我可稀奇死了,这小子从来不学生礼物的,居然了。”
严筱闻言面色骤变,她喃喃道,“你说那盆绿色的多肉吗?”
萧何翘起二郎腿,“什么多肉少肉的,我不懂,反正就是摆在他办公室桌子上的那盆。”
严筱细长的眉蹙了起来,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倒是萧何被严筱这么一问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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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顾柏时还真的挺看重陆夕寒,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此时正是北京时间四点半,萧何全然忘记了时差这回事,他打过去的时候,纽约时间在凌晨三点半。
“这小子怎么磨磨叽叽的,再不接,黄花菜都凉了。”萧何忍不住骂道。
美国纽约的一家酒店,顾柏时正躺在床上睡觉。他昨天晚上醉了酒,今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通话记录,果不其然看到陆夕寒的名字,还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
顾柏时忍不住捂住额头,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他喝醉后的记忆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让陆夕寒唱歌,那孩子也真是太乖了,竟然就听话的给他唱了这么久。
因而他一整个白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拿出手机看陆夕寒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他想,就是那孩子调侃他怪罪他,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陆夕寒并没有调侃他,更没有怪罪他,顾柏时有些失望。按照以往,陆夕寒应该会给他发一个“顾老师,你还记得我吗?”,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困扰了顾柏时一整天,看到那罪魁祸首布里斯更没有好脸色。
“顾,昨晚那个跟你通话的人,是你男朋友吗?”布里斯对他的嫌弃不知不觉,他昨晚忽悠帅哥不成功,很是懊恼,回去后也思考良久,只能怀疑电话里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是顾柏时的小男友,毕竟顾柏时当时听到声音后明显的放松下来,并且听从那人的命令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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