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对他笑了笑,垂下的衣袖隐去颤抖不已的右手,换上左手去扶着他。
莫桑在周语的搀扶下缓缓躺下,他捏着周语的衣袖,神色无比认真地对她说:“阁下,如果遇到什么难为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受到您的恩惠已经太多,若再是因为我而感到为难,那我还有何颜面在您身边?”
他一心怕周语因为自己的事情卷入混乱之中,劝慰着她:要是必要的时候将他交出去也无妨,这是他该得的,他不会怨她。
但是周语却不会按着他的意思做,现在把他交出去,无疑就是为了那群人服务。他手无缚鸡之力,交出去只能仍人宰割,那么她之前做的,那就是前功尽弃了。
为了防止他怕连累自己偷偷跑出去,做一个猪队友,周语也格外强调:“眼下还无大碍,你只管好好养伤。此时你在我这里,才是对我的保障。”
她有意将一个念头植入他脑中:只有他们找不到他,认为他还在她手上,她的城池才能得到保障,他们才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一旦发现他不在她这里,他们也就没什么顾虑可以任意妄为了。
她不会告诉他,即使他不在他们也无法对她做什么----皇室可是很看重自己的命,以及维修着他们身体的她的。
“阁下,请不要为了我与他们为敌。”莫桑拉着她的衣袖,再一次重复,“我并不值得您这样做,您给予我的已经太多太多……”
他的眼神内疚无比,仿佛已经看见她为了他割肤切肉。
周语将被子盖上他的身体,熟练地将被角掖进去。她轻柔地理了理他纯黑的发,看着他的眼里有让他心颤的任性坚决:“乖,你的命是我救的,那就是我的。我不愿给别人,谁都要不走。”
她对着他一直都是耐心有加温柔可人的,以至于他几乎都快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城主,一个城的主人,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生杀果伐她都有。她的温柔似乎只对着他,只有对着他的时候,她才会退下一身盔甲,露出柔软的本性来。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救了他。
但是毫不意外地,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特殊。
甚至在他的心里还隐隐有些贪婪----这样的温柔要是一直都只对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莫桑突然就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周语的面前。
这个年轻的魔法师,笨拙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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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着自己的恩人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并为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私心而感到羞愧,只能对着周语单膝下跪,垂下头颅虔诚地去亲吻她的脚尖。
他主动将自己的棱角折断,以丧失自由为代价,向她献上自己赤/裸/裸的忠诚。
他灿若星辰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
“我的命是您救的,我的一切都将是您的。我将成为您最忠诚的战士,最锋利的剑,为您而挥剑,为您抛洒热血。”
“我会因您的欢喜而喜,为您的悲伤而忧。带着铁骑踏遍所有矛戈向您的土地,为您奉上您厌恶之人的头颅。”
“我,莫桑,在此以我的第二次生命起誓,我将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完整地,属于您。”
一般来说,魔法师在对人宣誓效忠后,他就等同骑士一样的存在,跟随在被宣誓人身边,为被宣誓人披荆斩棘,抛洒热血。
魔法师大多都是高傲的,他们拥有的魔力让他们异于常人的强大。所以,在每个城池中,魔法师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也因此,除了少数专门为贵族效力的魔法师,鲜有人愿意以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去效忠他人,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当人家的仆从和剑盾。
莫桑此时向周语宣誓,是抛弃了自己自由人的身份,愿意追随她当一个仆从。这份心,让周语不能不心中一动。
她看着似乎有些微微怔住,但很快地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扶起他。
她仰起头,看着这个年轻的魔法师,突然就轻轻地笑了。
不像是获得了一个新骑士的愉悦欢喜,反而更像是面对一个孩子讨好似的献上自己心意时的包容和认可:“我很荣幸到你的忠诚,但是,我无需你的生命来为我赴汤蹈火。这并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或者质疑你的决心,只是,我更希望你活着,在冥王自己来带走你之前,都好好地活着。”
被宣誓人是无需对宣誓人做出什么的,他们甚至无需回应,只要享受人家的忠诚付出就好。这也是为什么,更多的骑士和魔法师都喜欢雇佣关系而不是效忠一辈子。
但是周语却是低下头去,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她轻柔的声音宛如念着世上最动听的咒语,一个字一个字落在莫桑的心上:“我感谢你对我付出的自由和忠诚,并答应你会珍惜它们。我将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伙伴,最智慧的谋士,维护你的荣耀与尊严,与你同喜,与你同忧,荣耀共享,生命共存。”
“我,周语,在此用我唯一的生命向你起誓,我将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完整地,属于你。”
她甚至都没用化名,而是用自己的真名与他起誓回应。
要攻略一个人的真心,势必自己要先付出真心。
周语对每一个攻略的对象,都是抱着百分百的真心,以真情换真情。
莫桑感动地无以复加,他喃喃地回应她:
“您本无需至此……”
周语站起来,望着他勾唇浅笑:
“我本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我的性别问题……很不幸的是,我是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跟妞妞这么亲近,同时这也是为什么妞妞每一次都将我的告白当笑话听。
30☆、四那家便利店莫桑
周语没料到追杀莫桑的那群人会如此大胆。
他们竟然直接派了人,在夜半的时候冲进城主府里头来,进行对莫桑的刺杀和捕捉。
原本一片寂静平和的城主府在跳跃的橙色火光中哀嚎一片,血流遍地。
他们是完全不顾目标地打开杀戒,把所有知情人不知情人都一一抹杀----很明显地想要杀人灭口,也暴露了对莫桑势在必得的决心。
在夜里将人灭了,天明后随便造个理由堵住皇族和众人之口就好。毕竟,在常年冰雪纷飞食物匮乏的极北之地,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猖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语只来得及匆匆地将他带走,安排了几个人穿着相同的衣服去吸引注意力,其他的部署她一点都来不及准备。
她对自己太自信了,以至于小看了对方要夺到莫桑的决心。
好在她城主府后面有一片一望无垠的大冰原,那里暴雪肆虐,能掩盖住他们的足迹也能拖延寻找他们的人的步伐。
当然,这对他们的逃跑和躲藏也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和危险。
他们躲藏得艰难,身边带的工具和食物都不多。在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后,周语跟莫桑就先停止了逃亡,开始修养他的身体。
她还是每天坚持为他梳理魔力,没有一天放弃。
莫桑看在眼里,自己也更加认真努力,只是这进展微小,让他有些气馁。
随着他们所携带的食物匮乏,周语不得不每天空出一定时间出去寻找食物。
这天,她运气不错,带回了一些苔藓和一只冰原狼。
她利索地剥了冰原狼的皮毛将它垫在莫桑身下,又划开它的肚子将内脏掏空,然后用洞穴外面的雪搓着那身皮肉,将它清理干净。
在将狼肉架到火上烤后,她用一个破旧的铁罐装上雪和苔藓开始煮汤。
她的十指被冻得通红,指腹还有几处溃烂的冻疮,那冻疮不断地溃烂又因为天气冻起来,脓血在她的手指上结痂,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在火光的闪烁之中,她的手指看上去惨不忍睹极了。
她本该锦衣玉食,享受佣人们奉上的鲜果佳肴,而不是在这阴暗的漏风的山洞里头,陪着他受冻等死。
莫桑因为这几次失败的魔力引导和遥遥无期的逃亡,开始变得有些自暴自弃。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在她凑近他用雪为她洗脸的时候,低低地轻声问她:“大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从他奉她为主人后,他就一直称呼她为大人,周语改了几次也没能改回来,就随他去了。
她一边拨弄着火,一边还要分出心来安慰他:“这与你无关,是他们太贪婪太狠毒。”
莫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
“大人,有些时候,我真的好想将他们全部杀了。”
周语心里咯噔一下。
她被吓了一跳。
在她的陪伴和劝慰下,难道他还是止不住地要黑化吗?
她听着他红着眼睛继续缓缓道:
“大人,要是您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杀了他们,杀了全部的人,让他们为您陪葬,然后自杀去追随您。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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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我沦落至此。如果天道对好人们的报答就是这样的话,那它还存在着干什么?即使拖着这句残弱的身躯,我都会杀光他们,我发誓!”
莫桑发泄似的说完,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怨愤。他什么都没做,却要被迫害至此,到底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当他抬起头时,却看见周语的神情看着像是有些生气。
她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莫桑慢慢地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不敢再开口。
在逃亡时受冻时挨饿时都不曾埋怨过的人,却在他说了想要杀了全部的人时生气了。
她看着他,在经历了这一切后,眼底依旧是如古井无波的平静:“你可以去对一些人报仇,不可否认的,他们之中的其中一部分人的确做得很过火,我也想要杀了他们。”
“但你不能说要杀了全部的人,难道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也对你进行迫害了吗?难道被蒙在鼓里的人们也对你进行追杀了吗?”
“即使我不幸走不出这冰原,你也该好好走下去活下去,我如此珍惜你的命,你怎可如此轻易舍弃。”
他还是安静地看着她,听她讲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才继续开口讲话,语气里已然平静很多,只是依旧有些委屈:“大人,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宣誓效忠,但是这句忍不住突然就让周语心里有止不住的疼惜。
他是如此纯粹的一个人,却要接受这样不公的命运。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会有人觊觎他的脊骨一天,认识的,不认识的,贪婪的人们的凶恶狠心远远比他们想的要厉害的多。
她叹了口气,放弃从这方面去引导他,而是换了一方面去开导他。
“那就不要忍了,努力把自己的实力变强大罢,强大到所有人都只能望着你的背影匍匐膜拜。那个时候,只有你掌握别人生死的份儿,没有谁再能左右你。”
莫桑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冰原上的大雪停了。
他们不得不进行第二次转移。
一是因为冰原狼肉已经吃完,食物的匮乏逼得他们只能往新的地图走,找到下一个食物聚集点;二是因为在这雪停的日子,追兵的速度将会加快,他们必须在他们追到这里前先转移。
周语把狼骨头和柴木灰都埋在山洞里,搀扶起莫桑继续在漫天雪地里行走。
周语是极北之地的人,她的视力已经习惯了在这雪地里行走,也不会有雪盲的现象出现。可是莫桑却是极南之地的人,他在雪地里走了片刻后,就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面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的眼睛酸涩仄疼不已,看不清脚下的路在哪里,也瞧不见未来的路在哪里。
他的情绪变得前所未有的低落,一声不吭,在周语的搀扶下,慢慢地移动着。
周语深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已然朝着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变化了,而这个变化对她而言,绝对不会是欣喜的。
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这个世界的资料和一切有用的信息,希望能找到可用的资料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极北之地,极南之地,金发的,黑发的,冰原沙海皇族贵族平民……
周语的思绪停在一处。
她蓦地睁开眼,对着自己身侧那个无比沮丧失落的人道:“再走一会儿,前面有一个山谷,我们去那里休息,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你可以在那里放心养伤。”
那个山谷,是周语学习医术的大本营。在她年幼时,她的老师就住在那里,教她识字认药材,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后来,老师去世后,周语也就被出师了,她一个人闯过这片冰原,来到极北之地,被皇族看中当了一个响当当的药剂师。
她从前一直都不明白自己老师的身份和来头。
在皇族密阁的记载中才发现了一个人,勉强跟她的老师符合。
大陆上第一个尝遍百草的人,开辟药剂师这一职业的先河的大尊。人们都认为他几十年前就死了,死在一次尝试毒物里。他们却不知道,他停在了一处山谷里头,安安静静地把自己的学识传承下去。
他的体内有无数的毒素,每一种都该致命,但正是因为毒素太多太狠,在他体内又维持了一个巧妙地平衡,让他存活到几年前才走。
那个被遗弃的山谷里头,有一栋木屋,那是之前周语和她老师居住的地方。里面的书阁是无数药剂师梦寐以求的宝藏,那里有一切周语熟悉的可以利用的东西,也遗留了那神话般的人物制作的各种药剂。
而今,随便一瓶都是天价难求。
“我们就快到了,坚持住,那里是我老师的住所,在他走之前,他布了重重的防御阵,一般人都无法攻破那里,我们可以放心休养。”
周语安慰着情绪低落的莫桑,依旧是轻声细语地安抚,毫无不耐烦的意思。
莫桑闻言,心底又腾起了些许希望,就连冻僵了双腿似乎都格外有力起来。
他们走了一天左右,期间没有时间去吃饭和寻找食物,一直朝着周语所指的方向走去。
现在雪停了,他们前进的脚印在雪地里会变得无比的明显,他们必须一刻不停地移动,加快步伐赶到那防御阵里头避难。
否则,要是被追上,他们一个是辅助为主的药剂师,一个是重伤未愈的魔法师。
毫无胜算。
只是,这天道似乎格外不喜他们。
就在离山谷还有千米远的地方时,周语和莫桑被驯服了的冰原狼追赶上围困在雪地里。远处,那黑压压的人群骑着马朝着被冰原狼包围的他们缓缓行来。
一步一步,他们走得格外缓慢,像是有意在给他们施加心理压力,告诉他们:不论如何,你们都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好乖地一有空就写,这次更新这么早!而且我osslt考试似乎还过了,啊哈哈哈哈
31☆、五那家便利店莫桑
莫桑的幸运值简直是负数。
有了周语这个外挂在,还被逼到这样的地步。
周语当机立断地拿出一瓶药水朝着冰原狼扔去,那狼本能地害怕那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剂,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给他们让出一个口子来。
她拉着莫桑,穿过那个口子,朝着一块巨大的磐石跑去。
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幸的是,总算是被他们跑到了磐石边上。
这个磐石已经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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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底下长满了青苔藤蔓。藤蔓靠近磐石部分是枯黄萎缩的,大抵是这冰原气温的影响,可越是往下面就会越翠绿粗壮----山谷就在下方。
也不知道这藤蔓是从冰原长到山谷还是从山谷爬上冰原,那粗壮的根茎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才得以至此。
人们通常只看见它枯黄的这头,理所当然地认为它下面必是断掉的,却不知道它长到了山谷下。
莫桑虚弱的身体自然是连攀爬都做不到的,周语将他绑在自己的背上,背起他向着下面爬去。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她进行得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了。其他世界里,不是男主身居高位身有大能,就是她身居高位武功盖世。而这个世界里,莫桑重伤一个,她的攻击力人家就是站着让她打都得打几个小时才打的死人家。
她可以制作□□,分分钟药死他们,但前提是有材料有时间给她做□□。
在这冰原里,她总不能靠着一个煮汤的铁罐子,靠着苔藓和雪制作出什么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的□□来吧?
生活是生活,小说是小说。
她被小说糊了这么多年的狗血,却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周语在爬着藤蔓下去的时候,一直担心上面的人会倒油下来或者引燃这条藤蔓。好在小说的狗血在这个时候发展的淋漓尽致----谁没事儿会在追杀别人的过程中带上一桶油的?
没有油,即使有火把,在这冰原的低温下也点不燃藤蔓。
周语和莫桑,也借此得以安全地到达了下面的谷底。
上面是寒风厉烈大雪纷飞。
而山谷里却是温暖如春鸟语花香。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灌木丛,那简朴的木屋在林中深处展现出一个尖顶。
周语总算是放下了心。
他们安全了。
将莫桑安置在木屋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后,周语环顾四周,看这里还有什么能用的。
被褥什么的早就被虫蛀了,自然是不能盖在伤者身上的。不过要是没记错的话,暗室里还有一些取暖的干净的被褥。食物柴木都需要先找起来,水也是要烧起来……
她忙碌地处理着打扫着,莫桑在她身后安静地看着她,他的现在的表情既不是低落也不是劫后余生的高兴,那是悲喜不知的面无表情。
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在短短几月中,从一个濒死也要跟救助他的人道谢的纯善之人,到如今喜怒不现于脸上。
他的变化,大得惊人。
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周语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害怕。
怕他一直在变极端,而自己却不自知这变化。
不过,之前他是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而现在有她陪着,这一次,总会好过一点吧她没想到的是,之前,莫桑死了就死了吧,对他而言既是解脱也是新的开始。
而这次,看着自己的恩人被牵连至此,他内心的愤恨不满是双倍地增加。
那双澄澈的黑眸,早就如墨一般浓郁,深渊一样见不着底。
“莫桑,今天晚上只能吃煮野菜了,明日我再出去找有没有其他吃的。”
周语在屋边挖了些野菜,一边煮一边跟他解释他们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我去找找看我师父这里,有没有能帮助你的法子,先安心休养,他们暂时进不来。”
暂时进不来。
莫桑敏捷地捕捉到这个词,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破这个防御阵进来。
就如那日一样,放火烧城主府,屠尽城主府上下的人。
那些无辜的人的哀嚎,至今犹在他耳边响起。
时常帮他擦身洗澡,短短几月却比亲兄弟待他还亲的林大哥,熟悉他的口味变着法子帮他补身子的厨子阿福,管家大叔那未满岁的孙子……
他的眼底染上成片的猩红恶意,在她转过来的刹那又压下去。
至少现在她,至少她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了?”
周语见他表情奇怪,就问他。她心底的不安正在逐步扩大,但此时他还未显露出什么苗头来,她也不好开口,得把人往那个方向带了。
“没什么,大人。”莫桑勾了勾唇,深幽的眸子牢牢地注视着她,语气柔软且依赖,“只是觉得,总算是能舒一口气了。”
他面上看着是如此的乖顺温和,内里却在疯狂地咆哮着。
他要变强,他要变强。天道对他何其不公,它夺走他身边一切与他为善的人,却让那群不得好死的家伙活得自在!
他要变强!他要叫那群人匍匐着跪伏着看他!他要叫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向他乞求!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不容我,我必毁天而上!
周语翻遍她师父留下的古籍,总算是找到了能帮上忙的一篇。
想不到,她师父也对这种天生异骨有所研究。那里面记载着,异骨者的骨头比常人坚硬,还能容纳强大的魔力,是炼器的绝佳材料。同时,有异骨的人也是修炼的绝佳苗子,只是,欲有大成,必先破后立。
莫桑现在的状态,简直破得不能再破。
他的时机已到,该是立的最佳时期了。
周语花了一个月时间,在山谷里调制出药汤帮他调理基础,又不断地把自己的魔力输给他。
他的魔力已经被她梳理的差不多了,都堆积在一处,慢慢地苏醒,乖顺地游走在他体内。
他如今也能练习一些招式,帮她打猎干活。
莫桑甚至还找到了一本书籍,那里的魔法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霸道,但也是出奇地威力巨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地练习着背着。
和她在山谷的日子很美好,只是,要是悬在他们头上的那把剑没有除去,他永远也无法安心呆在这里。
他要为她斩去外面的一切,把他们所受的不公一一还回去,即使他成为一个黑魔法师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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