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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说他心里没什么,谁信?
只是两人间实在是隔了太多的东西,国仇家恨,身份地位……纵然有心,却也是走不到一起。
她揪紧了他的衣襟,努力地将头靠近他的耳际,低低地吐息:“放我下来罢……皇弟看见,又该罚你了……”
睿钦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顾自抱着她往前走,毫无表情的脸看着竟有几分生气的意味。
周语轻轻地笑开,脸上的怒意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你生什么气,我都被你气吐血了还没问责你,你倒好,还给我摆脸色?”
她这话讲的几分戏谑几分委屈,没了一直以来摆在人前的压迫感和故意做出来的傲慢,倒像是对自己心慕的人的打趣,语调柔软绵绵的,叫人再难跟她置气。
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刚吐血的家伙,也叫人不敢再跟她置气。
他叹了口气,很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他想叫你罚我,你就罚我便是。”
周语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是指那少年故意为难他的事情。
这群人第一天进公主府,哪一个不是夹紧尾巴做人的,生怕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而那少年却是头天来就要闹事,说背后没人指使都没人信。
只是,周语既然要他幸福,怎么可能顺了他们的意思去罚他?
况且,她要了他到自己府上,就是为了护着他,怎么可能舍得罚他?
周语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手,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拉扯着他的发丝,那微弱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我舍不得。”
她说,我舍不得。
这般任性这般委屈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小女孩的撒娇。
却也叫人心头一暖。
他的步子不可见闻地一滞,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走着。
那心跳声,却是陡然加快了频率。
又过去几日,前线的战事突然吃紧,该是到了两边最后一战的时候了。
小皇帝开会的频率明显增加了许多,他是个天生的煞神,对着行军打仗和杀人总是有过多的兴趣。
很快地,小皇帝就给周语带了好消息来----那边已经归附于他们,甚至连还在他们手上的质子,都不打算要回了。
在大殿里彻夜庆贺的那夜,却是睿钦被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放弃的那夜。
这边的宫殿里头,富丽堂皇,灯火彻夜不灭地庆贺着战事的成功。
而那边的宫殿里头,一个被抛弃的质子在一片黑夜中悲伤着嘶鸣。
周语没什么心思喝酒吃茶,她担心睿钦。在整个宴席上她就只小饮了几口,托着体力不支不胜酒力的借口回了宫。
远远地看去,她的寝宫里头一片昏暗。按理来说,一般睿钦都会点着灯等她回去,可这日却似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什么亮光。
周语有些心疼那个一直都沉默的人。
她没叫人进去点灯,而是自己拿了个烛台,一点一点地推着轮椅进去。
他瘫坐在她的床边,低着头,发丝遮住了一切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他屈着腿,一手随意地搭着,一手无力地下垂,整个人看上去落魄而悲哀。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那么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
就连他哭了,还是周语看见他衣襟湿了一片才发现。
她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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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烛台,慢慢地靠近。她的轮椅吱呀声在这一片静默中格外响亮,他不可能不听见,却还是低着头不去看她。
在一片黑暗中,她握着一点小小的烛光慢慢往他的方向靠近,那一片黑暗包容着她那点小小的亮光,开辟出一道通道来,由她开始,到他的脚边而止。
有了这星点烛光,连黑暗似乎都变得朦胧温暖起来。
她在这片光亮中,一点一点地挪到他的身边。
周语轻轻地把烛台放到她的脚边。她稍稍一用力,就从轮椅上下来,跪坐在他身边。
他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在她动作时却还是出手助了一把,将她揽在自己身边。
她面对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脸贴过去,无比内疚,无比怜惜:“对不起……”
他们之间的事并没有对错,也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可是现在,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失去了一切,而她是他的敌人,她的一切话语在此时都有着炫耀的意味,都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要陪在他身边。
说到底,她也是自私的。
“你无需道歉,成王败寇,古来都是如此。”
他低低地回应她,声音沙哑无比,有一种认命了的绝望。
周语抱着他温度有些过低的身子,她的痛苦丝毫不比他的少:“我只是,心疼你。”
“你本该身居高位,享尽富贵荣华,谈笑间胜败在胸前。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在这冰冷的宫殿里,无人问津。”
周语内心百味纷杂,他的一切都是被他们所夺走,他的国家也是被他们攻破。可是,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么转过来的就是他们是阶下囚。
她心疼他,她内疚,可是如果再问她一边战不战,那必定还是要战的。
他们所代表的,永远不是自己的意志。如果只有他们两人,那么就让他赢吧,自己一败涂地也没关系。可是现实是,如果输了,全营的将士都是俘虏,全部的子民都是附庸。
这是一盘一方必亡的死局。
“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地说:
“家人,国家,国土……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语气听着绝望无比,他已经丧失了一切。周语看着他的黑眸,那里头如深渊一般看不见底,并且丝毫不见生气。他的眼中,只有这一片明明暗暗的烛光,看得叫人揪心。
他颓败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来,摸上她的脸庞。她顺着他的力道,低下头去看他。
睿钦慢慢地靠近她,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然后疲倦无比也是迷茫无比地问她:“我本该恨你厌你离开你的,是因为你们我才家毁人亡,才落得如此这个境地,连人都不是地苟且活着……”
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那满腔的悲愤恨意在眼周纠集起来,那力道压得周语的脖子生疼。她强忍住痛楚,依旧乖乖地靠在他的肩头没有作声。
果然,等他说完后,他手中的力道又一分分减弱,变得怜惜而温柔:“怎么办?即便这样了,我却发现自己……依旧舍不得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希望这对是好是坏啊?还有就是,求下一对男主的名字……女主男主炮灰们的名字……我都想起楠竹爵,钕珠珏这样的名字了……
36☆、五那家便利店睿钦
睿钦变得一日比一日的沉默起来。
仿佛那日两人在殿中的相依相偎都是一场梦境。
他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地活着,无所图无所求无所希翼。
小皇帝再也不提杀他的话,在战争胜利,得知他已无任何反败为胜的可能性后,他似乎是有意留着他----让他见证自己的国民如何顺服于自己,自己的朝臣是如何对自己膜拜五体投地。
这比起直接杀了他来得更为残忍。
小皇帝对他的态度,一日比一日的友善,他甚至还邀请睿钦去参加扩张的领土后的第一次朝见仪式。
睿钦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穿上从前的锦衣玉袍,他的容姿清瘦了很多,眸中越发平静无波,只是偶尔在无人处才露出一抹遮不住的疲惫忧愁。
他站在那高台之下,看着那两抹明黄的身影携手一步步踩着汉白玉台阶走上去。
她无法行走,本想推脱了自己一块上去接受朝拜的建议,这本就于理于法都不合。
可是小皇帝却坚持,让人专门磨平了汉白玉台阶的一边,由他亲自推着走上那高台,俯瞰众生。
她自然也是能看见他在底下站着,目视前方,无悲无喜的静默着,随着他曾经的臣子们,对着他们跪拜称臣。
他们两人之间,隔着千阶的汉白玉石阶。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即使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随着台阶的逐渐消失,他们之间的距离终究是越来越远。
她在上,而他在下。
她身不由己地被推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而他被迫跪下去对她俯首称臣。
周语闭上眼,不忍再看。
“阿姐,朕要叫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清楚。这天下,是你我的天下。这世上,无人可以轻视你怠慢你……”
小皇帝轻轻地环着周语,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周语不胜感动,但是睁开的眼眸却依旧牢牢地凝在底下那人的身上。
他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恨,是无奈,还是真的就跟他面上那般平静无波?
小皇帝见她神情疲惫,回应的话也带了些敷衍意味,不由得眸子一暗。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那紫色衣衫的人跪在一群朝臣之中格外醒目扎眼。
这个人,果然不论何时都是惹人厌的。
小皇帝站起身,眯起眼,语中赫然带了几分杀气:“阿姐是因为要管着他太累了么?朕帮阿姐杀了他可好?也算是为了我们的胜利添添喜气。”
听着这杀气四溢的话,周语回了神。
她抬起眸子看了自己那煞气都快吓得随侍们跪下了的弟弟,勾唇且笑:“动不动就杀人,像什么话?你阿姐我岂是一个质子就能累着的?只是近来天气变化的厉害,有些凉着了。”
而小皇帝的眼中却是更加深不可测起来,他幽幽地在周语耳旁道:“阿姐,从前朕杀谁你都不会过问的。对着这个人……你已经不下三次维护了。”
不愧是当皇帝的料子,心够狠,手段够凶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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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也够重。
他的杀心已经起了,送走睿钦迫在眉睫。
周语在当晚,就准备好了一切。
她将寝宫里的所有人都遣开了,说是去帮忙宫里的庆功宴,实际则是为了让睿钦走得更加方便一些。
大总管站在门口为两人把风,紧紧地盯着过往的宫人。
周语坐在马车里,这马车就停在宫门口。睿钦坐在她的面前,沉默地看着地并不说话。
周语也习惯这人时常一天不说几个字了,她将马车暗格里准备的包裹往他那边推了推:“我无法去帮着你从我弟弟手里抢夺天下,但是,还你自由我还是做得到的。你只管走吧,今晚只是公主府失火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此后,你就用我给你准备的名牒的身份,莫再用睿钦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通常来说,不是她嘶声力竭的痛苦癫狂,就是他无声无息地沉默哀痛。两人相处,总是伴着太多其它的情绪。
而这次,平平静静地,像好友一般坐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
他并不伸手来接,周语也不强迫他来接,只轻轻地把东西放下,然后拍了拍车楣:“大总管,抱我下来罢,可以走了。”
大总管闻言,立刻上前将周语抱出来,放到一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车夫甩高了马鞭,响亮清脆地甩在马上面,那马车在一片夜幕中缓缓离去。
那头,是被灯火映红了半边天的公主府,那里还有不少人惊慌的尖叫和救活的匆忙步履声。
而这头,两人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在一片蔓延开来的静默中分离。他在车内,她在车外,彼此背对着都没有回头。
“公主殿下……”大管家想要说些什么,这个看着她长大一直陪伴着她的老人,终究是什么都舍不得提。他将一块毯子盖在了她的膝上,心疼地劝她:“起风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圣上得到消息该来了。”
多少年后,这个战争时期强大起来的国家依旧是太平繁荣。
这一切的功劳,都被人们归功于当今圣上和他的姐姐。而两人曾在敌国里被囚禁受辱的故事,也被改编成各种版本流传于市井。
只是,这般才华出众治世有方的公主殿下,都二十了却还是一个人。
皇上也曾送过许多的才子给她,只是没几天,就被公主殿下找到了各种官职,一一打发出去。
到如今,她的府中,驸马的位子依旧是空着。
那年盛夏,上元灯会。
宫里内外挂满了花灯,日头还在天边挂着的时候,宫人们就开始点起了灯,三两成群地逛在花园里头。
这些日子又进了许多宫女们和后妃们,她们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期望,一张张鲜活的脸在灯笼的映照下带着朦胧的美意。
那花园的远处,遥遥地来了一个人。
数年过去了,她还是一身不变的明黄宫装,梳起的发髻上松松散散地插了几只做工致的步摇。
她靠在轮椅上,慵懒地托着脑袋,要睡不睡地打量四周,膝上一块绸布薄毯。
身后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慢地推着她的轮椅,时不时停下来和她说笑几句,让这快睡去的人多了几分生气和活力。
众女眷看见这人来,隔着几丈远就开始下跪行礼,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
还记得前些年,有个得宠的妃子仗着自己的圣宠对着公主不敬,不但不行礼,还有意在公主的轮椅上动手脚。
皇帝早先真是对那人宠爱的紧,要什么给什么,连那人的父亲的官爵都一升再升。
到头来,公主的一次摔倒,就直接将人砍了,家里人也全部充军。
人们这才想起,这日子再平和,也不会消磨皇帝骨子里的狠厉以及他对公主的重视程度。
从此,在无人敢对这残腿的公主轻慢。
而今,这公主已经不管大事了,闲闲地待在宫里甚少出门。只是,心思机灵的人都依旧尊敬的很。
盛夏的晚上,不像是白天那样的炎热,凉风习习,吹得人舒服得只想入睡。
今日是一年中少数的皇帝宴请四海大臣的日子,各方人马地方官员都穿着富贵华丽地进来瞻仰皇家的气度。
周语嫌前头吵人的很,叫大管家推了自己来花园里走走。
却不料花园里依旧是这般吵闹。
她的头隐隐作痛,不欲待下去,正想叫大管家推着自己回宫,只是唤了几声都不见人回答。
这又是去哪里了,周语揉了揉额头。
她环顾四周,企图找一个宫人推着自己回去。
只是,才抬头,那身青衫就映入了眼帘,再也挥之不去。
隔着花海,隔着一串串挂起的各色纸灯,隔着虫鸣鸟叫晚风习习……
她无意间地望过来,慵懒地像一只猫儿一样,撑着头环顾着四周,几缕青丝散落在脸庞。岁月让她褪去了稚气,让那张曾经需要装威仪的脸不用刻意也能自生贵气。但岁月对她总是偏爱的,叫她多了几分妩媚后,不见任何沧桑。
他一入园子就看见了她,从此再也移不开目光,那目光凝在她身上,似胶似柒。几年未见,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疤痕,从眉角划到了眼角,不长,却叫人也心疼得很。当年的压抑沉闷在他眼中消失得一干二净,那温润的眼眸底下,是一道熠熠生辉的光。
她不问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来这黄金的牢笼,正如他不问她空了几年的驸马位子是留给谁。
他们只是彼此望着,安安静静相望着,怎么都看不厌地相望着。
那一眼对望像是看了持续了千年那般久远。
周语终于明白,明明送他出宫,让他离开这腌地了,为何他还不幸福,为何自己还不能离开。
她所以为的幸福,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那人先动了,迈过花海,迈过纸灯,迈过虫鸣鸟叫晚风习习。
他走到周语的面前,含笑蹲下来与她对视:
“……公主殿下,听说驸马爷的位子还空着。您看小生我……合适吗。”
周语回到便利店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垃圾桶大吐特吐,吓得妞妞紧张得头都转了三百六十度。
贺栗一边给她递纸巾递水,一边还要嘴欠地讽刺她:“你这什么身子啊,才穿了几次,瞧瞧你,整的跟怀孕似的。”
周语拿过他的水,抿了一口漱口,又接过他的纸巾擦嘴:“是你的设备太落后大叔,换一个先进的会死吗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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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闻言,难得的没有反讽回去,而是很幽怨地低下头去:“怪我咯,资金不够,上头不给钱,下头没钱赚,你土豪你给点咯。”
周语抬起眸子看他,眼底有猩红一闪而过:
“工资。”
贺栗:“……”
“我马上改进,来来来,先看这个任务,这个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哟噢噢噢噢,虽然考试也偷偷码字上!要是我四天考试考砸了……嘿嘿嘿,狂三爷我就是考砸了现在的分数也已经过及格线了哟噢噢噢噢
37☆、一那家便利店苏木
周语吸了一包血,来不及休息,就被贺栗扔了过来。
这首先入目的就是一片黑色的花海,这黑色的花下面还有无数的人骨腐烂着。
她条件反射性地屏息怕吸入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仔细想想,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闻到什么气味。
周语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呼吸,果真,纵然眼前万千尸骨腐烂着,自己也没闻到什么刺激的让人想要呕吐的气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染血的衣服,不由得皱起了眉。
自从在贺栗的店里打工后,周语觉得这几个月皱眉的次数,简直比她活了那么多年的总数还要多。
她这次的身份依旧很高贵很牛逼很厉害。
只不过……是个反派罢了。
一个最终主角不杀都会死的反派。
她是一个堕仙,凤依依。她因喜欢主角不成,因爱生恨,而堕落为堕仙,来幽冥这个只有死人没有活人的地方修炼。
她在后期会修炼得走火入魔,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邪功,竟到了不吃人心就会狂暴的地步。
这样吃人心的堕仙,能力自然超群,连主角们联合攻击都没能将她打趴下,却死在自己境界不稳爆体而亡。
那境界不稳,似乎也是被什么人逼的。
她现在正是修炼中期,可是那个魔功已经开始修炼了,而对魔功的修炼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幽冥之地没有活人,只有死人。
这里有一大片黑色的邪恶的幽冥花,一大群的已经腐烂的或者正在腐烂的死人尸骨,和一个注定死亡的堕仙依依。
她本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修仙体质,但因求而不得心种魔障再也突破不了。她又是一个要强的人,不能忍受自己落于人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到了那本魔功心法,从此开始悲剧。
她却不知道,那本心法,本就是有心人放在那里欲害她的。
放心法的人是苏木,她所喜欢的男主的亲哥哥,也是女主的追崇者……他还是凤依依的师父。
她是如此地信任他,真当师父引导她寻到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天真地以为师父是不会骗她的。
可结局却是,她的信任,换来他的寸寸断骨。
遗憾的是她,活该的是她。
他们都没错,错的都是她,毕竟每一个好故事总得用心酸做陪衬才显得动人。
而按册子里描写的,苏木这人端得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肚子里的黑水一大堆,默默地守护着女主轻歌和男主苏青,为他们扫清一些障碍,偶尔有一些都是他特地留下锻炼他们的。
而这只笑面虎,也是周语此次的目标,她不得不攻略他。
眼下她已经是堕仙,在这死气沉沉的幽冥内修炼,身上的业障也都浓重得像是马上就要降天雷劈死她。
她心里的怨愤越聚越多,越发使得她体内的魔功大盛,身上背负的业障也浓郁的很。
这被背叛被冤枉的滋味,就像咳嗽了那般无法忍耐,但是偏偏就卡在喉咙里;和心跳一样蠢蠢欲动,可就是宣泄不出来。
痛得要死。
她被推上了一个无何奈何的路,在走跟死之间纠结犹豫。
从一个吸血鬼,到一个吃人心的女魔头……周语头一次想要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她拿起手边指使着骷髅架子找来的那盘人心,之间那血腥朝着她迎面扑来,半腐烂的心脏呈现出的暗红色与她葱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般人,都是会怕的吧。
如此鲜血淋漓的东西,如此恶心。
可是,不得不说,贺栗太会找人了。
她周语,当过吸血鬼,由人血供养活着到现在。对她而言,血腥味是甜美芬芳的,妙不可言。
这人心,就像是凝结成块的人血,只要寻个理由安慰了自己说服了自己,那么吃下去,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周语握起一颗心脏,五指缓缓地紧,那浓稠的血液从指间滴滴答答地留下。
她眼中有苦涩有痛苦有排山倒海的无可奈何。
贺栗,你是故意的吧。
苏木之前遇见凤依依的时候,那小姑娘虽然眼高于头顶,和人说话经常是鼻孔朝天,但是那双眼眸终归还是澄澈一片的,干干净净看着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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