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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她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气,嗅到一片宁神的檀香。她叹了口气,低低地无奈道:“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也不知道欠了他多少,才遇见这个祖宗,打不舍得骂不舍得。这才下定决心冷一冷他,瞧着那双期期艾艾地眼眸心软又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知晓她已经气消了的秦玖,却是住了脚。他很快又跑起来,更加紧了紧手臂,眸中毫不遮掩的张扬笑意:“那我一定要感谢上辈子自己死皮赖脸地在佛祖面前求了几百年,叫你这辈子躲不开地遇上我。”
浪子回头的深情,比起那些一直深情的好男人而言,更为长久。正是因为自己年轻时候玩够了疯够了,现在才会对另一半格外珍惜呵护。
秦玖在周语总算是松动了口风后,从一个公子哥妥妥地变成了周语的小跟班。
她住在寺庙里的接下来几日里,就没有一天不看见他的。
就连吃个斋饭,他都要从自己那桌端了碗筷过来,曾到周语坐着的女眷这桌吃,丝毫不顾气得拍桌的住持老和尚。
周语慢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并不去搭理他。这个人,要是她搭理几句,那更是得寸进尺地黏上来了。
秦玖身材挺拔修长,他坐在女眷这桌,连两脚都伸不直,只能辛苦地盘起。他并不觉得累或者是委屈,全然不顾别人的看法,嬉皮笑脸地往周语身边凑:“你换了新的胭脂么?这个也好看,你涂什么都好看。”
讨好人的甜言蜜语更是一套一套,只要周语身上有所改变,他就能寻出来,上上下下地赞美一通。
周语先前一直以为,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才是最佳配偶。那个年纪的男人,既没有小年轻的冲动,也没有老男人那般无趣。可是遇到了秦玖后,才发现,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的时期,爱玩爱疯,需要人去调/教。这一旦浪子回头了,那他们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懂得呵护自己的伴侣。
多少女人没有等到这些浪子们回头,孤身一人地离开,去寻觅下一个男人,再进行身心俱疲的调/教。
不过,好在她等到了。
“快回去,住持大师看见了像什么话?”周语放下碗筷,无奈地推了推他。
秦玖抓住机会,跟无赖似的赖在她的身上,也不吃饭了,就笑盈盈地抓着她的手撒娇:“你管他做什么?我都想赶紧回家,先把你娶过门去。”
他眨巴眨巴狭长的凤眼,摆上委委屈屈的神色来:“你都不帮着我,还帮着我爹叫我关在这里……三年呢,要是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秦玖早就乖乖地都告诉了周语,他来这寺庙做俗家弟子三年,一半是自愿,一半是他秦家的传统----男子到了一定年纪,就要去寺庙关些日子好好地修生养性。
而那个他一直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回手的住持老和尚,正是秦家的老祖宗----他嫡亲嫡亲的爷爷。
当初他想着顾含笑反正不喜欢自己,娶了回家也是每天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黄脸婆,自己就跟父亲申请了早些进寺庙去修生养性,还任性地不肯帮顾含笑出面解释一番,叫她受尽委屈。
而现在,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三天两头翘了课往周语身边凑。这天拉着她去买胭脂,那天拉着她去赏湖,穿着一身袈裟却无比张扬自在,叫那些个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倒是气得他爷爷打断了好几根佛杖。
“你自己求来的差事,还叫我帮你去悔么?”周语瞥了他一眼,并不心软,“这般爱玩的性子,消磨消磨也好,省得成了亲还整天往外跑。”
秦玖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衣袖:
“那你要等我,不要跟别人跑了,这次回去后,过几天就可以回来看我了。你看,我这袈裟还是破的要人补补,鞋子也旧了,吃的也不好脸都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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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低低地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害怕着她要是祈福完了就不回来看他了,从头到脚的东西都被他拿来说事,那幽怨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周语忍住笑,故作冷酷:
“要是我忙没时间过来看你怎么办?反正衣服鞋袜寺庙里头多得是,你随意取用就好。”
秦玖看着她,不见生气,倒是沉思起来:
“也对,这路途这么遥远,你坐马车也累。这样好了,你就帮我做好衣服鞋袜,我每月自己翘了晚课去拿……”
他眉飞色舞地想着自己到时候怎么怎么翘课寻理由出去,又怎么怎么跑到周语那里去见自己心上人,惹得他身后的住持老和尚再无法当作没听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拿着佛杖就打:“你个小兔崽子!翘晚课?你还敢翘晚课!老子打到你走路都不行!还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51
三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秦顾之亲,三年后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这三年里头,时常看见那一身袈裟的男子抱着一个娇俏的姑娘在前面飞奔,后头跟着一个举着佛杖的老头子跟着的情景。
多少条街都被这家子人鸡飞狗跳地逃窜过,到两人成亲的时候,众人都有一种,可算是要安定下来了的舒心。
大家也都知道,秦家老九风流成性,但偏偏就被顾家千金吃得紧紧的。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他火气再大,前一秒还想揍人,下一秒看见顾含笑就立马挂上笑脸粘上去。
这里人成亲时,一般都是由冰人引着新娘子到夫婿府上,再由夫婿迎过门。而秦玖这亲成得绝对是那叫一个不拘一格。
这新娘才刚装扮好,正在房里坐着等冰人来接呢,秦玖却是一身喜服地闯了进来,抱着人就上了自己的马,又是说嫌喜轿不舒服,又是说抬轿子的莽夫不稳当,死活一定要自己来接。
而到了他那府上,更是一路抱着进了喜堂,仿佛新娘子站一会儿都会碎掉似的,羡慕得几个嫂嫂都暗暗拧巴着自己夫婿的胳膊。
人们都道这是新人才成亲,过几年总会感情淡薄起来,毕竟秦玖曾经是那般花心张扬,叫人记忆深刻。
可是,秦玖却一直一直都没有再纳妾。
他出远门的时候,必然带着顾含笑去,把她一一介绍给别人。叫见过他的人,都知道顾含笑的大名。
在顾含笑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个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却是紧紧地盯着那顾含笑在的房间,抱着自己的大哥含泪痛哭:“大哥,我听见她的哭声了,她现在一定很疼……”
秦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叹了声。他这个弟弟,什么事都好,一旦遇上自己弟妹的事情,就变得无比敏感脆弱起来。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或许日后还会多一个孩子。起初,大家都担心他如此明显的软肋摆着,不是叫人家好拿捏吗?后来才发现,男人,是可以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变得坚硬强大起来。
这些年里头,顾含笑从未受过伤,小病都没几次。但凡她有病的,他不论在哪都会赶回家去见她,仿佛一面不见就是永别。
他时常跟他哥哥们讲,笑笑为了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总是害怕自己在成亲后还叫他受委屈。
她喜欢上自己,是自己最大的福气,所以要好好珍惜紧紧把握。
等接生婆抱着小千金出来,告知他是个千金时。
秦玖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闯入那血腥的房间里头,凑到顾含笑的身边,毫无芥蒂地去亲吻她汗涔涔的眉眼,轻轻道:“笑笑,辛苦你了,是个女孩儿,跟你一样美……”
纵然知道他们两人长得都不差,孩子日后必定是美艳至极的,可眼下才出生的孩子,又如何看出美不美。
只是,这个男人的眼中,自己妻子的一切都是极好的。她生下的孩子,不论男女,自然也都是极好的。
他紧紧地握着她虚弱到没力气回握的手指,心疼无比:“笑笑,生孩子这般辛苦,日后我们不要了罢。有一个就够了,我定会叫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不比男子差。”
在顾含笑坐月子期间,他更是到处搜罗一切补血补身子的药材送回去。
生完孩子的她,身材有些浮肿发胖,他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地抱着她哄着她:“笑笑,你不管怎样都好,你依旧美貌如昔。”
这个男人,风流了一段时光,却是拿了他后半辈子去爱她呵护她。
等他白发苍苍时,她早就先他一步而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光。
他努力地将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叫所有人都轻视不得自己的女儿,做到了当初他对她的承诺。
而此后,他像是决意要追随着她而去一般,身体状况直直地下降。
他的眼模糊了,他的耳听得并不清楚了,他的牙齿也咬不动肉了。
老来多健忘,他甚至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上一刻干了些什么。
只有看见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儿回来探望自己时,他才会颤抖着枯树般的手拍拍她白皙的手背,呢喃不止:“笑笑,笑笑……”
他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人提醒才会记得。独独顾含笑的名字,一直在他心里头挂念着。
吃饭时依旧要摆两副碗筷,走路时依旧在里侧让出一人宽的距离来,晚上睁着眼失眠的时候,他发一会儿呆,又痴痴地念叨她的名字许久才肯入眠。
她走后的日子,他过得索然无味,就连女儿都唤不回他对生活的希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日益消瘦,最终缠绵于病榻。
他老得走不动了,浑浊的眼睛终于闭上了,临终前的遗言也只有一句:我要和笑笑一起。
他们恩爱了一世,最终同归于穴。
周语从一个白发苍苍腿脚不便的老太太那里脱离出来,接过贺栗递过来的血袋叼着,顺便还摸了摸妞妞的头。
她的任务时间越来越长了,好几次都要从青年走到老年,好在古人们的年龄一般都不会很大。
但是一下子回到年轻的躯壳里头,还是有一种穿错了衣服的不适感。
贺栗这天没有跟她嬉皮笑脸地打趣,从把血袋给她到在她面前坐下,他都是表情严肃,毫无起伏。
周语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去医院盗血袋的时候,被人抓到了吧?
贺栗表情严肃得不能再严肃,认真地不能再认真地坐到周语面前,用一种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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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语重心长的语气问周语:“作为你的老板,我必须关怀一下员工的私人生活,当然,我这不是干涉你的私人空间,就是关怀一下。”
“你……多久没回家看你爸妈了?”
周语动作一滞,仔细想想,也是好久没回去看自己爸妈了。
自从她变成这样的身体后,她已经无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白天躲起来夜间出来活动。而她的爸妈一开始是不在意,只当她夜猫子,晚上上网太迟了,白天才会困。后来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赶紧催着她找工作。而现在,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虽然会有打电话发短信视频,但是现实生活中,真的是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贺栗看见她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他继续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架势劝慰:“我知道,这很难熬,但是你这一生必须要好好相待的人,就是你爹妈。你不像我,已经过了那么多世,爹娘都埋入黄土了,你的爸妈现在还健在。作为你的老板,我决定给你放一周的假,让你回去看看爸妈。”
周语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
她都好几个月没见她爹妈了,他早不关怀晚不关怀,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来关怀送温暖了?
“哎哎哎,小姑娘,你这不信任的眼神怎么回事呢?会不会看人啊?我是你老板,老板!我给你放假你还不感恩戴德地道谢?”
帅不过三秒,在看见周语表情的那刻,贺栗瞬间炸毛,抽出一把折扇来点着周语的脑袋振振有词到。
周语躲开他的扇子,只问了一句:
“老板,带薪休假么?”
这下一秒,她就被贺栗连人带袋子地赶出来了。
好吧,看架势还是没工资拿了。
这外头的天正正好,黄昏时刻,太阳已落,月亮还没升起,一片昏黄笼罩着四周,恰恰好的逢魔时刻。
周语戴上帽子,掏出袋子里头的粉底腮红来,对着自己一顿打理,把自己的肤色弄得像人一些,这才打了一辆车往自己家里头赶。
贺栗虽然看着小气,该准备的却是都帮她准备好了,那袋子里头不但放了化妆包红包,还有一些老年人的营养品。
虽然这些东西全部拿着蛇皮袋装真的很掉身价。
周语心情忐忑地看着车子离自己家越来越近,手不自觉地捏紧自己的蛇皮袋。
她的父母……她经历了这么多世,感受到了来自各种阶层各种家庭的父母的关爱。曾经有一度让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们都对她掏心掏肺,他们都疼爱她到自己再也无力疼爱她。
可是在这里,她的父母是不一样的,是她最初的起始点里的父母。他们陪伴她走过了普通人时期的生活,一起感受平平淡淡的幸福。
而如今,他们日趋渐老,可是她却永远只会保持这一个模样。或许她也会老吧,可是至少到现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头发不再长长,例假不再来临,皮肤不再变化苍老。
终有一天,他们白发苍苍地躺在冰棺之中,可是她却依旧年轻如今日,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地送走他们。
贺栗说得对,她是要好好地相待自己的父母。现在,光是想象他们会离开自己,她都觉得喉头干涸不已,眼睛酸仄难受。
到了站下了车,周语拿着一堆东西往自己家里头走,前方一片火烧云红艳艳地迷人眼,她心里头隐隐有不安,更多的却是对即将见到自己父母的喜悦。
52
火烧云很美。
如果底下没有那熊熊烈火做衬托的话,它一定会更美的。
周语的爸妈住的是别墅区,这里每一栋屋子都隔得很开。但是,单单就是那栋周语最不愿看见的屋子起了火。
火光冲天,用着要烧毁一切的架势。
周语手中的袋子来不及提上,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却被那道黄色的警戒线拦在外头。
现在这么晚了,她的爸妈早就休息了,眼下都在屋子里,在这火海中,生死不知。
周语的眼前一片空白,她隐约间仿佛看见有什么人过来拉她。
抬手提脚,一个过肩摔摔到一边,她头一次无比庆幸自己拥有非人的能量。
吸血鬼是极为畏光怕火的,可是周语生生地克服了自己本能的恐惧,匆匆地夺过一旁救火人员手上的水桶往自己头上淋下,头也不回地冲入火海中。
一楼,二楼,三楼……
她被烟熏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生理性地流个不停。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兜兜转转,完成无数个人的心愿,扮演无数个人的妻子儿女,难道就无法完成自己父母的心愿了么?
明明,在所有人的心愿执念中,他们的执念最是简单,最是微不足道。
小语儿,你有空回家吃顿饭吧,爸爸给你煮了你爱的大骨汤。
这样一句心酸的嘱咐,难道就要成为遗言么?!
对不起,我回来得这般迟了。不是不愿意回来,只是……再也没办法跟一个人一样地活着了。
每一天每一天都能听见动脉里血液流动的美妙声音,新鲜血液的芬芳一直都在吸引着自己,真怕哪一天克制不住……伤到了自己最爱的那两个人。
可是现在,就要连伤害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步,两步,她走得艰难。
头发被烧焦的气味一直传来。
她终于走到了爸妈的卧房那里,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已经快塌下来的房门移开。
一阵巨响,一阵飞烟。
那床上两人,都已经是白色骨灰模样,却依旧相拥而眠,小小地缩在那一角里头。
他们临走前,该是多么痛苦绝望,到最后牵手一起赴死。
他们的怀里,是那早就烧的没了照片的金属相框架子。
那是唯一一张的全家福。
人到了极度悲痛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脑子一片空白,心痛无以复加,天地失色,全身血液倒流……全部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她的悲切。
自从那天成了吸血鬼后,她的人生一直都是乱七八糟的,一路的下坡路。
最熟悉的两人,如今也离自己而去。
现在还剩下什么?
现在这个世界和她攻略的各个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有谁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伸出手狠狠地一个手刀劈晕了她。
天旋地转,天崩地裂。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必须经历的时刻。
送走一个又




[快穿]那家便利店 分卷阅读79
一个疼爱自己的人。
哭啊抢啊捶地啊,都换不回他们的一个回首。
终于有一天,轮到自己了。
可是那一天,却永远都降临不到周语的身上了,她被迫不生不死。
她醒来的时候,眼底终于是真正的古井无波了,丝毫不见波澜,完全没有起伏。
贺栗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
那瓶子里头,是一小簇的灰。
周语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紧。
握得她的手心发疼。
她站起来,用力地扯过贺栗,将他压在墙角哑着嗓子质问:“你叫我去看我爸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这样?!”
所以他会莫名其妙地帮她准备好一切,所以他会迫不及待地叫她回去看爸妈。
看的,却是连最后一面都算不上的见面。
贺栗由着她将自己抵在墙上,握着自己领口的手慢慢地紧。他面色不改地拍了拍她的手,同情而又无奈:“我有所预料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事。我可以预知别人的未来,但是你跟妞妞,一直都是特例。”
他心中有所预测的时候,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告诉她,甚至都没顾得上自己的在任务中受的伤。只是,这预测,却只能让她更加地感到悲哀。
不过,也比他好些吧。
他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只能从别人的嘴中,听闻自己的妻子是如何屈辱地死去,又如何被那群畜生一块一块唾尽。
她连骨灰都不曾给他留下做个念想。
而他好歹还帮周语抢到了一丝的骨灰,留着做个陪伴。
周语慢慢地松开手,她也知道自己的迁怒来得毫无道理。
可是真的控制不住。
心里头不但空落落的被剜去了一块,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失措。
以前总觉得再怎么样,自己总还有个归去的地方,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来不及做心理准备,他们就离开了她,叫她挽留不得。
“对不起……”她捂住脸,蹲下来,叫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贺栗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长发,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能互相陪伴走下去了。”
周语紧紧地抱着他,终于头一次,嚎啕大哭出声。
她完成了无数个陌生人的心愿,却做不到去陪爸妈吃顿饭,这是她一生的遗憾,像一根刺梗在喉间。
咽下去也痛,吐出来也痛。
三个月后,周语开始继续接任务。
她没解释为什么消失了三个月,贺栗也没有问她,消失的三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事那段分开的时光一样,继续合作。
新的任务开始。
她从水池里站起来,将岸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披上。
裹胸,薄衫,中衣……再到最外头那件繁华绮丽蹁跹逶迤拖了一地的长袍。
她踏上高高的两齿木屐,绑上宽大奢侈的腰封,将墨黑的发从领口挽出。
动作间,手腕上的红色铃铛一直在叮当作响,像是催着人去做什么事。
且不管它的响声,她慢慢地拉拢自己大开的衣襟。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才撑起一把红色的油布伞来,随着铃铛的叮当声,慢慢地朝着黝黑的小径那头走去。
黑暗中是看不见五指的,可是她的身边却像是围绕了一群萤火虫似的,浑身淡淡地散发着荧光,这在烛光的照射下或许不怎么明显,可是一到黑暗中就各外明显。
她手中的伞也是缓缓地旋动,将外面的雨都隔绝在伞的外侧。
叮铃,叮铃。
夜深人静,几乎没什么人出行的大街上,一个穿着奢侈的女子独自缓缓走着,手中的雨伞不住转动,掩去伞面下那张致的脸。
打更的伙夫看见了,不由得心生歹意,色迷迷地迎上去:“姑娘,一个人?可要小的伺候您回家呀?”
他笑得猥琐极了,仿佛就要流下口水来,那双贼兮兮的眼就没离开过面前的姑娘。
这撑着伞的姑娘笑了笑,红润的唇轻轻抿起,又上翘起一个恰好的弧度,撩拨得人这心里越发痒起来。
“如此……妾身就拜托大人了。”
她伸出手来,素白的指尖搭上哪更夫黑黝黝的手背,伞面还一直遮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来。
慢慢地走着,更夫手里的灯笼在风雨中明明灭灭,他紧了紧衣服----感觉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后背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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