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这本是她无心的一问,但是再看见贺栗躲躲闪闪的目光后,周语不得不又上心起来。
“她啊……就是恰好你回来的时候,她都在睡觉!对,睡觉!”
周语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她感到无比的失望,或许还有些难过。
她是真的想要相信贺栗,现在这个世上,能跟她一起长长久久过下去的,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可是贺栗却处处隐瞒她,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实话实情。
人总是贪婪的自私的,在自己付出了感情后,也总希望着别人能回报相等的感情。而当那相等的感情偏偏又拿不到后,这间隙怨念就开始滋生蔓延。
周语做过那么多感情的任务,自然知道要想维持他们之间的感情,势必要找一天把话从头到尾都讲清楚讲明白了。
但是不会是现在,贺栗还想要隐瞒她,以为她还没察觉的现在。
周语侧过身去,半只脚已入虚空之境,她在这时转了转脸,看着贺栗道:“贺栗,等这个任务完,我们谈一谈吧。”
语毕,她就消失在了便利店里。
贺栗呆呆地坐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他回想起之前周语侧身望来的神情,没由来就出了一身冷汗。
多少年前,这人这么说的时候,到最后肯定又是他挨批。
新的任务是攻略一个癌症病人,高坤。他得的是淋巴瘤,恶性。而淋巴遍布全身,随时都可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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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在这个世界里,是他的主治医生,前所未有地巧的是,她的名字就是周语。
周语回想起贺栗说过,秦丰能在任务中使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体,她现在这不知道只是一个巧合,还是已经到了可以使用自己名字的阶段了。
这些事重重疑问谜团,都该回去仔仔细细跟贺栗说清楚。
任务之中,周语还是专注于任务。
高坤在她所有的攻略目标里都是最极端的一个。
他厌世到了极致,也对自己的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他甚至几次三番地主动寻死。
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还正是该奋斗该拼搏的时候可是他却只能没日没夜地待在医院里头,和那些消了毒的东西为伴。
一米八多的大男孩儿,他体重并不比周语重多少。蓝白条纹的病服之下,肋骨的模样都勾勒的清清楚楚。
周语刚过去的时候,这个高坤正一只脚踩在窗户上,一只脚跨在外面荡荡悠悠地晃着。
他看见有人来,恹恹无神地抬眸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脸,继续看着窗外。
其实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医院四周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又不是人家的私立医院,还选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公立医院都是建在人多繁华区,这看病的人一年四季不少,车多人多,堵得厉害的时候,整天都是骂声和喇叭声。
可就算是这样叫人心烦的情景,他也只能透着窗户看过去。
高坤神色淡漠,也没去搭理周语,就自顾自看着下面的街,由着她靠近。
等周语一把关上了窗户后,他才抬起头来,施舍似的给了周语一个眼神,但还是不讲话。
周语摆出亲切来,安抚地朝他笑了笑:
“今天空气质量不太好,粉尘多,我怕你的肺受不了。”
高坤冷冷地笑了一声:
“周医生,我是淋巴癌,不是肺癌。”
他连自己都恨,恨自己这破身子把自己禁锢在这里。他自然也会迁怒到作为主治医生的周语身上----毕竟还是她下各种决定,让他出不得门。
有些时候,忙碌起来反倒是好事。像是高坤似的病人,每天都有大把时间在医院里疗养,这越疗养就越容易胡思乱想,想得整个世界都要害他似的,想得整个人生都是灰白无趣极了。
周语不会跟一个还在气头上的病人计较。
她走到他的床尾,拿起他的病历看了看,又走到他身边去做例行检查。
这本该是护士做的事情,但是现在周语既然接了任务要攻略他,那么一点点细小的接触都得她自己来才好。
她戴上听诊器去听他的心率时,高坤突然间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医生的头发少有披散的,尤其还是这种经常化疗的人士的负责人。为了防止细菌感染,长发的都扎起,化妆的都卸妆。
周语甚至还盘起发来,就是为了不让头发上的细菌感染他,毕竟他的抵抗力被折磨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可是高坤全然不在意这些,他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一头长发解开来,又一丝一缕地缠到他自己的手指上,只要他随意地动一根手指,都能叫她痛的撕牙咧嘴。
就像是……他也拥有了能随意摆布她的能力似的。
他像一个一无是处的巨型婴儿似的,被她摆布控制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掰回一筹了,自然要玩个尽兴。
反正这个孱弱的没什么用的主治医生也不会去告状。
就算她告状了,他这样的身份,也没人敢跟他来理论。
周语的头发被他揪着,自然没心思去记他的心率了。她一手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撑在了他的病床上,安安静静没什么痛苦的模样问他:“好玩么?”
很多时候,施虐者在看见受虐者痛苦的表情和无助的呻/吟时,只会加重他们施虐的乐趣。要想阻止他们继续施虐,无非就是保持面瘫,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给回应,让他们自己觉得无趣。
高坤又紧了紧手指,那几缕头发被绷直,他甚至都能看见她头皮被扯紧时的发根/凸/点。
可是这个死板的老女人,却还是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没什么表情地告诉他:“你这样,我不好测你的心率。”
明明受制于人,却还要摆出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神情来。
真是虚伪至极。
她为了几块钱的工资,也真是能忍。
高坤撇撇嘴,他感到了无趣,很快就不再专注于虐周语的头发了,放任那绸缎似的头发从自己指尖划过,又服服帖帖地被她扎起来。
他躺在床上,由着她听了心率后,又阴阳怪气地开口:“伟大的周医生,我饿了,我要吃饭。”
化疗病人能吃下东西,是所有医生都巴不得的事情。他的饭早就送过来了,但因为之前他不肯吃,因此就放在一旁。
周语把听诊器放下,帮他掖了掖被角:
“你等等,我去帮你热一下拿过来。”
他的饭,自然不能吃冷的,也不能吃微波的,任何细微的辐射,对他都可能造成伤害,而这个伤害是周语不愿看到的。
她下楼,从医院的食堂帮他新打了病号餐,又亲自送过去给他吃。
而高坤吃了几口,直接吐在了在病床边守着他的周语身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他道歉是还带了几分笑意,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哎呀,真是抱歉了,我不小心又吐了。不过周医生,还希望你见谅一下,毕竟我是病人嘛……”
做医生的,多少都会有些职业病。
进出消毒,洗手是一般人的三到四倍,衣服一天换几次……
而周语这具身子,原先是出过门必洗澡,每隔一小时必洗手的主。
高坤也知道自己的主治医生有洁癖,他还知道很多护士都有洁癖。
所以,他讨厌谁就会吐谁一身。
反正他是病人,吐也是化疗后遗症,他们做医生护士的都该谅解一下,没有人会去因为这个而责怪他。
周语也的确没有责怪他。
她动作麻利地把医师袍脱下丢尽垃圾桶,露出里面的又一件白大褂:“没事儿,我知道你最近经常吐,所以建议了所有护士们跟我一样多穿几件,吐到了就扔,医院给报。”
“看你似乎消化不了固体食物,下次我叫人帮你把东西都弄成糊糊,或者干脆帮你去妇产科要些米糊吃。放心,只要我在,就没有人敢嫌弃你,尽管吐,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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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坤习惯了被护士们哄着讨好着,头一次见到这样态度的。
说讨好吧,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跟其他人似的,假笑着说无所谓没关系,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衣服都扔了。
说厌恶吧,她这幅关切的模样,不但不责怪他,还贴心地帮他换了食物,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医生。
但高坤还是觉得她是厌恶嫌弃自己,在医院这么久,他早就习惯把人往坏处想了,也乐意有事没事找茬。他看着那群护士们明明害怕自己还要强装笑脸,心里既痛快又觉得自己是在被可怜,痛快之中于是又带了几分自怨自艾的悲哀。
高坤的心情比怀孕的妇女还要难猜,他时而安安静静当他的病人,时而又刻薄入骨,就像富家太太看见了自己上不了堂的媳妇。
因此,周语对他的突然变脸,接受的毫无压力。
高坤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朝周语掷了过去,他心情没由来地不好,想要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但他还是有所控制,杯子看似朝周语掷过去,但他也是瞧准了点扔的,杯子实际落地点还是离周语有些距离。
除了飞溅的碎片割破了外皮,周语其他地方也不见什么伤。而这点小破皮,也正是高坤要给周语的教训:“你居然敢嫌弃我?!院长呢?叫你们院长出来!我要换人!”
他大声嚷嚷着,还带了些报复的快/感,他很清楚知道被病人投诉后,医生们会受到什么样的责怪,反正至少这个月她的奖金肯定没了。
他住院太久,从无聊到发疯的阶段已经趋于无事找事了,看着护士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因为自己忙成一团,他最开心。
周语弯下腰去捡起那些碎片,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口子跟高坤的威胁:“高先生,现在是您该睡觉的时间了。值夜班的护士半夜会过来检查一次,好好休息。”
高坤诧异了一瞬,他再次感到了疑惑。以往他这么说,别的医生都是马上变了脸色,讨好似的凑上来,恨不得给他锤肩敲背。这个人怎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就不怕自己被炒吗?
他顿了顿,以为周语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换医生!我要投诉你!你知道这医院是谁的吗?!”
周语哄孩子似的嗯了一声,并不抬头看他。她把手里的碎片都扔了,再在病历卡上添了几笔,然后才去搭理他:“这个医院自然全部都是您的,高先生。您想换谁就换谁吧,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十分乐意为您服务。”
周语这是刻意在说反话----他这样性子的病人,来一个都能叫医生夭寿了,除了她还有谁会自作孽要来照顾?
而高坤也明显理解到了周语想要他理解的意思----她巴不得自己被换掉,好逃脱他的折磨。
高坤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来摆脱自己?她越是想要摆脱自己,他就越不让她来摆脱自己。
高坤冷冷一笑,对着周语满怀恶意道:
“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你是个贴心的医生,换了多可惜啊。你以后每天都要来我这里报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听见了吗?!”
周语作出几分诧异的模样,她看着像是无奈,但她又迅速将那无奈压抑了下去,叫高坤找不到点能够再发一通脾气:“我知道了,高先生。以后每日我都会亲自来查房的,谢谢您对我的认可。”
高坤冷哼了一声,别过去头不去搭理周语。
他觉得自己猜出了她的心思,又不换掉她让她逃脱自己的魔掌,已经是掰回了一次,心情也好了许多,加上病人本就体力不好,他也感到乏了,便也就不闹腾了,靠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他这性子,像极了小孩子,说笑就笑,说闹就闹。把事情搅得一团糟后,又说睡就睡,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医院上下都因为他是大股东又是病人的身份,对他百依百顺,将他的性子养的越发刁钻起来。
这人现在百依百顺不好,一昧作对也不行,只能考虑着他的性子来,处处下套,让他自个儿往里面钻。
自从周语当了高坤的主治医生后,医院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一直愁眉苦脸的护士站里的护士们都有了几分笑颜。
应该说是,自从周语当了高坤的主治医生,吸引了他的全部火里后,医生们护士们恨不得天天给她加薪,求她千万坚持下去别被那人气走。
高坤喜怒不定的性子,已经让他们都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叫他一心一意对付的人,这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刑满释放一样开心。
周语原本因为太过于年轻就当了主治医生,在医院里面还是颇受质疑的。而今,无论是谁见到她,都会叫一声周医生。
高坤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花在怎么对付她上,她一天得被他的传唤铃叫好几次。只要他叫她,而她不出现的,那么谁进去谁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上层领导对高坤不能打不能骂的,只能减少了周语的工作,让她成为高坤的专属医生,只照顾他一个人。
连周语的办公室,都设置到了高坤病房边上,跟着高坤就差了一道门的距离----好方便周语随时为高坤服务,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她也能立马赶到。
对此,高坤是十分满意的。
他现在只要走过一道门,就能见到她。
当然,他见她肯定不是为了聊天喝茶的。
更多的时候,高坤走到周语办公室,往往是为了发泄自己的郁闷。周语与其说是他专属医生,倒不如说是他的专属发泄人。
周语成了专属医生后,也并没有轻松很多。她白天要克着这个大少爷,吃饭要跟他斗智斗勇,吃药也要斗智斗勇,说说只负责了一个人,但是并不比之前负责好几个人轻松。晚上回去了,她还要查找各种资料,去看有没有适合的病历方案,能医治好他。
是个人,神经长期这么紧绷,都是会累的。
但是高坤并不会心疼在意他的主治医生,在没看见周语的时候,他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他挥开护士的手,不让她来为自己换点滴:
“我的主治医生呢?我要让她来换!”
护士看着那已经快流到他体内的空气管,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好言好语地劝:“高先生,我先帮您换吧,等换好了我帮您去叫周医生过来。”
高坤一声不吭,等着护士接近时,突然就扯掉了自己手背的输液软管,掀开被子下床,也不顾还在流血的手,抬脚就往周语的办公室走:“她办公室这么近,既然是我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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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二十四小时都候着,换液什么都不在,要是我出了事她是不是也不在?!”
“很好,既然只负责我一个人她还这么忙,那我就亲自去请!”
他突然发难,叫护士手足无措,拦也拦不住,只能赶紧跟着他走。
高坤病房跟周语离得很近,他并没走多少路,就到了周语办公室门口。
长期的我行我素,也叫高坤忘记了礼貌是什么,他并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往里面看去。
周语此时正趴在桌上睡觉,她并没有穿着她一贯穿的白大褂,而是穿了一件衬衫,为了睡觉舒服些似的,还解开了两颗扣子。她的头发也是随意地披散着,从肩膀处倾泻下来,挡住了一侧的脸。
她的办公室除了一堆一堆的书外,并没有其他东西,连个靠枕都没有。她只能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白皙的脸上,眼底的两抹青黑分外鲜明。
一个陌生人,见到另外一个陌生人正疲倦地熟睡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放轻自己的步子,降低自己的声调,这无关感情,只是一种礼貌。
高坤一开始见到这个情景,也是如此。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本就是来找茬的,干嘛要关心她睡得安不安稳?
高坤几步走到周语身边,抽出一本书就要去拍她的桌子,把这个好吃懒作的医生叫起来,狠狠骂一顿。
其实,最好还是打一顿的,只是他现在打不动。
他扬起手,正要拍下去时,眼角又瞥到了书上的几个字。
高坤的手顿了顿,他转过头,再仔细地看去,才发现周语桌上腿边都堆满了一个类型的书。
都是关于淋巴瘤医治的。
就连她垫在胳膊下睡觉的书,翻开的书页上也写满了笔记。
高坤的瞳孔缩了缩。
他本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才这么我行我素,想着至少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此刻,他却看见还有一个人在想方设法地去救治自己。
他以为医生都是等吃混工资,拿着高福利说些没用的话安慰病人。
可是她就连睡觉都垫着他的病历。
她睡得很不舒服,论谁这么睡都会不舒服。她动了动,移了移手臂,胳膊上一条红红的印痕出现在高坤眼前。
本就细皮嫩肉的人,还趴在书上睡觉,也活该被书印出印子来。
高坤的手顿了一瞬后,还是拍了下去,只是力道轻了几分罢了。
他等着周语朦朦胧胧地望过来,恶声恶气地问她:“我要换液了你不知道么?!你不是我的专属医生么?难道只拿工资不做事也可以哼!赶紧起来给我换液!”
无理取闹。
这换液本就是护士的事情,又关医生什么事?
只是,只要是高坤要求的,总是合理的。
跟高坤千万别讲道理,就像是跟更年期的妇女永远别讲道理。
周语冲着一旁胆战心惊的护士笑了笑,让她先回去,然后披上自己的白大褂,扎起自己头“很抱歉高先生,是我失职了,我现在去为您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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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坤任性发脾气时从不考虑后果。
就像是他之前随随便便就拔掉了自己手腕上的软管。
他身体不好,又常常需要输液,为了不让他的手背被针孔扎满,医生们这才在他手上安置了一个软管,平时输液都从软管输。
这回他拔掉了,不了又要受一次安置软管的苦头。
高坤对于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并不上心,他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似的,看着周语再次给他安置软管挂上点滴。
他的冷漠在这个时候,倒是也帮周语省了不少事----他不闹事发脾气,对主治医师的她而言最好不过了。
等周语帮他再次安置好软管,她将他青白的瘦得皮包骨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在输液时,病人们的手时常是冰冷的,口中可能还有涩涩的感觉。想到这一点,周语又拿出了一颗糖,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从很多方面而言,周语作为高坤的主治医生,对他的关照真是无微不至了。她容忍他的一切脾气,处处忍让关怀他,一些微小的细节都能贴心照顾到。
院长甚至好几次在开会时点名表扬周语,把她作为榜样让其他人学习。
但高坤对此常常是不在意的。
他嫌弃至极地扫了一眼那放在边上的糖,冷哼了一声:“你当我还是三岁孩子么?”
他本就比别人敏感些,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被她如此对待,他非但不觉得感恩,只觉得自尊受挫极了。
周语要是不能把他这问题糊弄过去了,看着他的表情,这人恐怕是又要开始别扭发脾气了。
周语想起先前去茶水间听到护士们给他起的绰号六月的孕妇坤,只觉得无比应景。
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往往只要来一个严厉的教师就能镇住。
而对一个任性的高坤,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找他的主治医师周语来治。
周语伸手拿了那糖,也不理他,就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不是说自己当他三岁小孩么?那她就把糖回来,让他继续当自己的大人去,反正口涩的人又不是她。
更不用跟他讲更多的话,跟高坤讲道理简直能把一个脾气温吞的出家大师逼的都反俗去。
可是高坤看着,他又不满意了。
给糖他说她把他当小孩,不尊重他。
不给糖了,他又冷冷一笑:
“你们医生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我付了你们工资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我的?!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只要揪住一个点,就能滔滔不绝地批判上大半天----真是六月孕妇坤。
周语飞快地在病历卡上写了几笔,紧接着比往常加重了些动作把病历卡一放,吓得正在找茬的高坤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嘴巴。
他看看周语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的护士,才回神觉得自己刚刚被吓一跳有些丢脸,恼羞成怒似的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就要砸过去。
周语先他一步夺下了他手里的杯子,他本就没什么力气,要夺他的杯子简直轻而易举。
在他开口骂人前,周语又迅速地剥开糖,硬是塞进了他的嘴里。她的糖还不小,这一把塞进去让高坤说不出话来,只能困难地含着,愤愤地瞪着她。
他想直接吐到她的脸上,反正也不是没做过。但现在他躺着她站着,难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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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有点高。而且他的嘴也的确涩的很,来一颗糖的确很不错。
但是高坤又不想让周语觉得自己很满意她的糖果,于是他故作生气似的把头别在一边,不去看她,摆出一脸的不爽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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