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我没有杀人!昨晚我……”昨晚遇袭的分明是我,怎么就成了我杀人?可我还没说完,右手就被李行云又拧紧了几分,痛得我直吸气。
“不如先听夏公子自己解释?”墨远山看着我说。
“我……我昨晚在房间被人偷袭……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怎么可能去杀人!”我说。
“呵,有谁能证明?!”李行云不信。
“只要抓到那个袭击我的人……”
“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李行云说,“夏公子既然假装什么也不记得,那便由我来替你回忆昨夜你身着白衣,潜入地牢,迷倒守卫,与千重雪里应外合救走严九。而后被我第六章的巡卫发现,你情急之下重伤一人杀一人,正欲逃脱,却不料重伤的那人虽已倒地,又见自己兄弟遇害,拼了命扑上来,你没有防备,当真被他舍命一搏近了身,在你左肩咬了一口,留下个牙印,你又刺了他一剑,转身逃离,是也不是?”
“不是啊!”我也很震惊,我根本不知道严九被救走,更没有杀人,分明是有人要嫁祸给我!
“你还要狡辩!”李行云越来越激动,“昨日我带人追踪凶手,那么显眼的白衣就在你的屋子周围消失,此为其一;而你,我今日见你,开口便是‘好久不见’,你却顺着我的话与我寒暄,可昨夜我们分明是见过的!我敲开你的房门,向你询问是否有见凶手行踪,你答曰未觉有异我才离去,我的部下十数人皆可为证,此为其二;今日我多番试探,你都不愿实话实说,不得已我才挑破你的衣服,让众人看见你这肩上牙印!你现在还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
我真的无话可说,昨夜袭击我的人一定是为了把所有事推到我头上才要咬我一口!可他是谁?为何偏偏选了我?我昏迷之后他甚至与李行云见了面都没有露出破绽,让李行云相信那个人就是我?!不如果那个人就是李行云呢?这一切都是他说的,也是他做的,有没有可能……
我依然怀疑李行云,可我没办法证明,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我抬头绝望地看着夏煜,他应当知道凭我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些事!从他走向我到现在,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会信李行云,还是信我?
第59章扎心了,老哥。
“夏掌门如何说?”墨远山侧头问夏煜。
李行云听闻,立刻说道:“夏掌门向来光明磊落,该不会亲亲相隐吧?”手上却是把我拧得更紧,我完全动弹不得,剑也脱手落在地上。
亲亲相隐?不会的,他那么正直,若我真的杀了人,他来个大义灭亲倒是很有可能。
“仗剑者斩尽天下作恶人,无论是谁作恶,当斩则斩。”夏煜说着,捡起我的剑搁在我的颈边,“现下人证已有,还请墨兄遣人去搜夏凛的房间,若是能找到物证,我自当以仗剑者,以九山派掌门的身份亲手清理门户!”
“虽说是与鸿雁书有关,可也是九山派的家事,夏掌门仗剑自当秉公行事,有远山助你,老朽便静候一个结果,想必夏掌门不会让这天下人失望!”宋老说着,看看我,又扫视台下人,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背起手来走回自己座位处,似乎不再打算主持此事。
夏煜还是盯着我,眼神中却已经带上了些愤恨的颜色。
“我真的没有……”
真的不是我啊!你还不知道我的武功吗?我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掉两个巡卫再逃跑!我的剑也根本没有杀过人!就连血也只沾过方青玉的!
“空口无凭,叫我如何信你!”夏煜终于与我说话,却是这般咬牙切齿地将我定罪。
“哥……”
“别这么叫我!”夏煜哑着嗓子吼道。
是啊。
我现在是放走严九的人,是鸿雁书的叛徒,是千重雪的奸细,与我血脉相连或许就是他夏煜终身洗不掉的污点,我多喊他一声,便是在他身上多抹黑一层。
我低下头也不再说话,既然昨夜凶手有心嫁祸,我房间里一定有证据,或许是杀了人的长剑,或许是沾了血的白衣。而从夏煜表态开始,我已彻底绝望,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想笑,感叹着那人真是好算计,暗夜身着白衣目标明显,将人引到我的房间,在我肩上咬出与自己一样的伤口,从容地和追踪而来的李行云交谈,一步一步,踩实了我头上的罪名,再利用夏煜刚正的心性借刀杀人灭我的口,现在也只差最后一脚
“报从夏凛的房间搜出来这些!”下边的人呈上了一包东西,表面看起来大约是那件白衣。
墨远山抓起白衣扬天一抖开,众人眼前如同天女散花般飘落了许多张纸,每张纸上都是歪歪扭扭,糊满了墨水的一个字,有“想”字,有“恨”字,最多的却是“凛”字,铺了满地,刺得我双目发痛。
纸堆上还有散落着一对金簪,一块令牌,一只玉。
墨远山把衣服扔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这件衣服还真是我的,而且正是夏煜在我房里喝酒那晚丢失的那一件。
“请夏小公子解释这些物件,为何在你床下?”墨远山语气依然是平和的。
“我不知道。”其实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据我所知,夏小公子自来到这翠山别苑,便称病鲜少出门,不知谁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放在你的房间各处?”
“我说过,昨日夜里我在房内遇袭,是有人要嫁祸给我。”
我再说的每一句,都只是说给夏煜听,我希望他哪怕面对这些“铁证”,听了我的话,稍微也能有一丝动摇,这么多年,我虽然编过那么多天马行空的话本,也说过不少假话,可我从未骗过他!
为什么就不信我呢,每当我说真话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信我?如果夏煜信我,还愿意听我说话,凭他的本事,说不定就可以替我查到真凶啊。
“若是你被真凶加害,昨夜这白衣倒说得通,可里头的书信与金簪,令牌和玉呢?原本可都不是藏在一处的。”墨远山继续发问。
“我从未见过这些。”信上的字看起来很像李行川的,可我只接过他一封信,这些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而另三件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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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某便问问在场各位,可有人认得这几样东西?”墨远山举着金簪那几件,向台下人展示。
“这……这是师姐的簪子!”飞花门有个姑娘哭了起来,飞花门大师姐便是无故溺亡的那位姑娘。
“那个令牌是……我爹的……”这是刘,他爹的尸体两天前才在后山的萝卜地里被人发现。
“玉却是我送给张郎的信物……”不知道是谁也认出了最后一件,张郎是谁我不知道,想来多半也是个死人了。
一时间,仿佛被无数炮仗被点燃了引线,就在这青云台下,所有人都激愤起来:
“夏家小公子看起来文弱!竟然是这般杀人不眨眼!”
“装病多半是为了迷惑人,好在背地里下手!”
“可怜夏掌门,遇上这么个亲弟弟!九山派夏家多年名声都毁尽了!”
“勾结千重雪作恶多端!是该杀!”
似乎人海中谁先喊出一句“杀了他”,随即那些杂声便都被淹没,所有人都喊着要杀我,声浪不断高涨,我便是即将万劫不复的那一叶扁舟。
在我感觉耳朵已经麻木,脑海里却回荡着“杀杀杀”的声音直到头晕脑胀时,我听见夏煜说:“信,是严十二写的对吗?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答不上来,信大约是他写的罢;我曾经被他俘虏,可现在没有关系;我没有做这些,我的愿望不过是岁月安稳,我每日练剑偷懒嗑瓜子写话本,就这么简单地过一辈子,我为了这个愿望,又怎么会去杀人?
“你说啊!”夏煜的剑向前进了几寸,划破了我的皮肤,有血顺着剑流下来,我也没感到疼,却是在想:我的剑沾了第二个人的血,是我自己的。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只是没人信。
“夏掌门,当有决断了。”李行云冷哼一声道。
“还是待我去请宋老过来再……”墨远山说,转身向宋老走去。
宋老原先已经表态不插手此事,背着手站在座位前,就真的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不必。”夏煜说,“请第六章放开他,站远些。”
李行云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哪怕夏煜有心包庇,我也定然插翅难飞,于是放开了我,退到了台边。
我依然跪在地上,抬头看去,却见夏煜脱下自己的黑色外袍,蹲下身子披在我肩上,又拉着我的胳膊让我站起来,我们四目相对,我看见他对我笑了。
只是那个笑太苦了,比方青玉端给我的那碗药还苦,仿佛是将心底沉淀了许多许多年的苦全都一次性溶在了脸上,难看到让我怀疑他是这要哭,可确确实实那又是一个笑,因为他的眼底与眉梢,都透出浅浅一层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柔神色。
“很快。”夏煜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哥……”
下一瞬我受他一掌,人即腾空,夏煜跃起,抬手出剑。
心都凉了。
这次我说的凉是真的凉,我仰躺在地上,我的剑就插在我胸口,很凉。
夏煜单膝跪在我身侧,保持着落地的姿势,手还握着剑,他的手一定也很凉。
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夏煜的表情,却还能看见剑刃上流转的银光,是啊,这是我的剑,向来是冰冷发寒的,不带任何温度,我背了它十年,心口的血也没有把它捂热分毫,而今天它会将我一起冰冻在此。
我努力分辨着眼前一团雾气,到底是什么?该不会是我在哭吧?那可太丢脸了,死就死了,哭什么啊。本来就已经是个大恶人的身份被“清理门户”,死前却在手刃我的正派男主角面前哭了?
好尴尬,怎么想也好尴尬,我真的很没用,好人做不成,坏人也演不好,到头来还只能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或许这时候我该说点什么,忏悔我并不存在的罪过或是表现宁死不悔改的疯狂?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后人们把我写进话本里的时候,难道要写“罪人夏凛作恶多端,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极其不要脸地喊了大义灭亲的仗剑者夏煜一声哥?”
骗子,写话本的都是骗子,我自己也是。
快死的人根本说不出话。
第60章我曾经也很想养活捡来的啾啾
“哥!你看你看!”我神神秘秘地凑到夏煜面前摊开手,向他展示我刚捡到的一只小鸟,虽然它未完全长出艳丽的羽毛,肚子上和翅膀下还是幼年期的绒毛,看起来只是灰扑扑的一小团,但软软的缩在手心里,又啾啾地叫着,总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哇!它好可爱!”夏煜也很开心,立刻伸手来摸。
“是吧?哥,我们养它吧?”我眼里放光。
“这……可爹不准我们养这些。”夏煜有些为难。
“他自己都养了只会说话的!等它长大了,我们就教它说话,把爹的那只比下去!”我很有信心,爹那只花里胡哨的鸟成天只会说“恭喜发财”,若是我教,定能让它字正腔圆地唱起歌来!
“好,那我们把它养在哪儿?”夏煜问。
“不知道……”这可难倒我了,我在树下捡到的这只灰毛团,却不知道它应该待在什么地方。
“小鸟住在哪里?”夏煜看着我说。
“鸟窝呗……”我答道。
“那不就得了。”夏煜笑了,“你蹲下!”
“干嘛?”虽然不知道夏煜想做什么,但我还是蹲下了。
夏煜拆了娘给我扎的头发,三两下就重新给我绑了一个蓬松的发髻,又用手再发髻中间掏出个小窝,把小鸟装了进去。
“喂!我以后都把它养头上吗?!掉了怎么办!”我蹲在原地完全不敢动,怕摔死头上的小鸟。
“娘上次说你头上就是个鸟窝,那不就应该养在你头上吗?”夏煜理直气壮。
“……好像是这样,那它会不会掉?”我接受了“我的头是鸟窝”这件事,并且担心我这个鸟窝当得不够好。
“你小心点就不会吧?”
“那那那我小心点……”我颤颤巍巍伸开两只手保持平衡,慢慢地站起来,脖子僵着有些难受,可我现在头是鸟窝,脖子就是树杈,树杈是不应该动的。
“对,左左左一点!不太左了,右右右,等等千万别仰头!”夏煜也伸着手围着我转,生怕小鸟掉下来,随时准备接住。
“阿煜阿凛,来吃瓜你们在干什么?”娘端着盘子突然绕过了墙角,我们偷偷养小鸟的事立刻就被发现了。
我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小鸟就从我头上滚了下去,还好夏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才没让它落在地上。
我顶着一头鸟窝,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娘听完我们的计划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你们的鬼点子可真多!”娘又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更乱了。
“但是你们不可以养它。”娘笑完了,却不同意我们养。
“为什么?”
“因为它也有爹娘,你养了它,就是和它的爹娘抢孩子,比如说,一个坏人要从娘手里把阿凛抢走,那娘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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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同意的。所以应该把它送回家,让它和爹娘团聚才是。”
“哦……”
我有些失望,可是娘说的对,我不能做抢走别人孩子的坏人,于是我带着娘来到原先我捡到小鸟的那棵树下,将它放回原处。
“小鸟又不住在地上。”夏煜说。
“那我也爬不了那么高啊?”我也很为难,这树笔直笔直的,接近地面的地方不生枝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鸟窝却在靠近树梢处,这要怎么爬?
“你把盘子端好,娘替你送它回去。”娘说着就挽起了袖子,捧起小鸟一路踏着树干纵身而上,转眼就到了鸟窝边。
“哇……娘真厉害!”我感叹道。
“我以后也能这么厉害!”夏煜说。
“那我以后也可以!”我不甘示弱。
这时娘已经落在了地上,却还是捧着那只小鸟,并没有把它放回巢里去。
“鸟窝恐怕遭了蛇了,里边只剩下沾着血的绒毛。”娘皱着眉头说,“那就养着它吧。”
“它的爹娘会不会找来呢?”我问。
“找来了我们就给它们一家三口做个新家。”娘说着,带我们回到房里,拿自己做针线的小篮子垫上几块细碎的绒布,便是一只小窝,又给了我们一把从爹的鸟笼里顺出来的鸟食。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鸟放进去,看那毛绒绒的小团轻轻起伏颤抖,一想到它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或许已经身入蛇腹,便又多了几分心疼,暗暗下定决心要将它养大,养得肥肥胖胖,无忧无虑才好。
是夜,我和夏煜趴在床上看着啾啾,它一直不肯吃鸟食,娘说小鸟都吃虫子,下午我们俩就为它挖了许多虫子,挖虫子的时候我建议给它起名叫啾啾,因为它的叫声就是很轻细的“啾啾啾”,夏煜也表示赞同。
只是我们喂了它一晚上,它对我们挖回来的各种虫子无动于衷,蚯蚓也喂了,地虱子也喂了,还有好几样不知名的虫子也都试过,可啾啾只是将头埋在翅膀里,紧紧缩成一团,根本不顾我们放在它周身的食物。
“哥,啾啾为什么不吃呢?”我已经试到绝望了,只差跪下求它吃一口。
“心情不好吧。”夏煜说,“它一直发抖。”
“嗯……也许是离开了爹娘害怕吧,能不能劝它别怕了?”
“你试试?”
“啾啾,虽然你的兄弟姐妹被蛇吃掉了,但你还是活下来了,说明你是你家里最厉害的孩子,你是全家的希望,我们救了你,我们是好人,你不要伤心,要努力活下去,来吃我们给你准备的虫子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唱歌啊。”我对着啾啾诚心诚意地劝道。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它能活下来呢?它没有被蛇吃掉,也没有摔死。”夏煜说。
“因为它掉下来了呀,在掉下来的时候拼命扇翅膀飞起来,就没有摔死。”我毫不犹豫地讲出了自己想象中啾啾死里逃生的过程。
“它的兄弟姐妹都被吃掉了,它这是独自逃跑了吗?”夏煜皱眉,似乎有所不满。
“是吧……可是它不跑也打不过蛇的,也只能被吃掉。”我不知道夏煜为何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
“会不会是它的兄弟姐妹发现了蛇,为了保护它,才故意把它扔出去?”夏煜换了个想法,想的却依然与我不一样。
“也有可能,那就要牺牲自己”这样一想,整个故事顿时变得更加悲情。
“牺牲自己去保护家人,我觉得没错。”夏煜说。
“可是啾啾如果知道自己的家人为救它而死,一定很难过的……”我觉得若是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悲伤独自活下去才是更残忍的。
“所以它心情不好,不愿意吃虫子,我们不要逼它吃了。”夏煜得出了结论。
“好吧,把它放在窗台上,晚上饿了它自己应该会吃吧?”我爬下床,把啾啾的小窝摆在了通风的窗口,自己也去睡了。
第61章歪?地府吗?场面控制不住了,派个人来带我走吧!
啾啾在小窝里颤抖了两天,终于还是不动了。
我在第三天早上起床时看见啾啾安静地躺在绒布中不再发抖,却也不叫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它,没想到这一戳就把它戳得翻了过去,我觉得它是死了,当即爆发出响彻天地的哭声。
夏煜被我一嗓子嚎得直接吓醒,也从床上跳起来,赶紧过来看。
“哥……哥!啾啾它……它!”我捧着那个小篮子给夏煜看,啾啾身边那些我们为它准备的虫子还有几只挣动着,可它却悄无声息,我的眼泪落在它身上,打湿了它的绒毛,形成一个深灰色的点。
“啊……”夏煜也拿手指戳了戳,又立刻缩了回来,却不敢确定,只得捞起自己的袖子给我擦脸,“你别哭了,拿给娘看看去!万一只是睡着了呢?”
“嗯……那现在去……找娘看……”我还是忍不住想哭。
“唉……我给你拿着吧,你可别把鼻涕掉在啾啾身上!”
“……你才掉鼻涕!”我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又用袖子抹了一把,明明没有鼻涕!
娘也才起床,头也没梳就被我们敲开了门,我听见她睡眼惺忪地宣布了啾啾的死讯。
“为……为什么!明明我都给挖了虫子喂它……为什么它不吃呢!”我不甘心,我用尽一切努力,还是救不活一只雏鸟,啾啾没有被蛇吃掉,没有摔死,却因不吃不喝死在我们为它准备的小窝里,我真的想不通。
“或许对亲人的思念,对周遭的恐惧,还有将来所要承担的孤独,每一条都足以杀死它。”
我的脑海里有声音响起,却无法分辨是谁在说话,不是当初年幼的我和夏煜,也不是我娘,是谁在说话?似乎是我自己,或者说是十多年后的我自己,声音来源是我的心,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早已湮没在记忆里的往事?我看见了那时候的我自己,那现在“我”又是谁?
周围的画面迅速黯淡下去,黑暗中只余一团浅浅的光,似乎有无数人在和我说话:
“阿凛别哭了,我们去给啾啾做个坟”
“阿凛别哭了,它只是去另一个世界和亲人团聚”
“阿凛别哭了”
“别哭了”
“阿凛”
纷杂的声音越来越多,有无数的声音不断地在喊我的名字,叫我别哭,吵得我头疼,可我没有哭,哭得分明是刚才那个还没有灶台高的我。
我猛地一颤。
那些潮水般的声音便渐渐散了,身边人的说话声却越来越清晰。
“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梦里哭了吗?过会儿就好了。”
“这么多天了,喊也喊不醒,现在哭成这样都不醒!你到底怎么给他治的?”
“哎!尽人事,安天命,看他造化了。”
“我再给你三天!三天后还不醒你也别活了!”
“你讲不讲道理啊?!我是神医又不是神仙!”
“你先问问我的刀讲不讲道理!”
“休要伤他!”
“你这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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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啊,甚至感觉有人在我身边打起来又离开,有漏出的一丝气劲撩动了我的头发,头发又轻轻地扫过我的脸。我到底是死是活还是依然在梦中?
我动了动眼珠,原先一直压在眼皮上的那股沉重感似乎消失了,不管了,先让我睁眼看看
漂亮姑娘!
我喜出望外,虽然视野并不清明,眼前总蒙着茫茫一片白雾似的看不真切,但从那鹅蛋脸,柳叶眉,还有那一抹红唇的轮廓来看,我感觉眼前这张脸一定是属于一位心地善良的漂亮姑娘。
我到底死没死?如果我死了,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一定是要去天上,她是来接我的仙女?如果我没死,那她一定是救了我的仙女!这、这可是主角才能遇到的剧情啊!
只是还没等我高兴太久,面前这位仙女也看见了我半睁的眼睛。
“来人啊!大人!神医!你们别打了!快来啊!夏公子醒了!”
……仙女就是仙女,嗓门真大,经她这一吓,我感觉自己又没力气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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