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阿凛!!!”一个人从门外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进来,哐当一声把刀扔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沿上探着身子,双手撑在我的肩侧低头看我,他的脸正对我的脸。
我看见他的时候就绝望地知道,我一定还活着,因为哪怕我们都死了,这个绝对会被打入阴曹地府的人是不可能和我这种好人见面的!
……还是让我死去吧!为什么又是李行川!滚开!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张大脸!把手拿开!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心里堵得不行,很想疯狂骂李行川一顿,让他给我补一刀死个痛快,我有一个“滚”字到了喉咙口,却感觉自己嘴都张不开,一口气在嗓子眼转了几圈,最后发出了介于“啊”和“嗯”之间的一声呻吟。
娘的,很没气势,很丢脸。
偏偏李行川还凑过来问,侧着头把耳朵送到我嘴边:“阿凛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
我说日你娘你给我滚开别离我这么近啊啊啊!来个人!最好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行算了不管是谁都好,快点把这个人给我带走吧!
“他到底醒了没有?”那个原先与他争吵的人也走了过来。
救命啊大兄弟!你是大夫吧!你的医德呢!快把这个骚扰重伤病患的人丢出去啊!
“这……眼睛似乎睁开了一会儿,现在又闭上了,好像还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李行川说。
“……那你让开,我来看看。”
李行川总算是让开了,他的阴影从我眼前移开,我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到现在为止我只是睁眼了几次,完全没有挪动过分毫,似乎除了眼皮能勉强撑开细细一条缝儿,还看不太清楚,其他的部位更是完全没有知觉,无论我心里如何巨浪滔天,排山倒海,表面上看起来大概有八成更像死人。
那位大夫过来,更加直接粗暴地伸手翻起我的眼皮。
……是冯大福。
无论谁都好,快给我一刀吧,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第62章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为什么冯大福会和李行川同时出现,还有李行川先前那声“叛徒”所指,护着冯大福和他打起来的那人,多半是童子衿吧?他们仇人见面居然没打个天昏地暗反而还能共处一室?
只是这些问题我都无力细想,冯大福就说要再施一遍针后喂我喝药,李行川不让:“就不能等等?你那药喝了他又睡过去,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
“来来来,针给你,药也给你,你给他治?到时候出了事别找我!”冯大福的语气很无奈,多半是最近因此被李行川气的。
“……”
“哎我说十二大人哟,你瞪我也没用,这儿只有我能治他,你总是这样干扰我,到底想不想他好了?我可是答应了人家要救活他,你要是不想他好,大可以把他交给我,我现在就带着他走,换个地方也能把事情办咯。”
鸿雁会上到底是谁,谁要借刀杀我?冯大福又答应了谁,是谁要救我?
“你别想带他走!我也答应过要照顾他!”李行川毫不犹豫地反驳。
谁啊!有这么大本事,能同时说动冯大福和李行川救我一命不如换个正常人委托啊!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要翻天了!
“那你倒是让我给他治啊!他现在应该吃药了!”冯大福声音又大了几分。
“这……他好不容易醒过来,我就想跟他说几句话!”李行川有些动摇。
“你看看他这样子,能不能听见都不一定,等他好得差不多了,你爱和他怎么说就怎么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你让我快点治好他行不行,我还要和子衿去北方看雪呢。”
我都听见了!冯大福!你这狗东西!我奄奄一息地躺在你面前,你居然只想着快点给我糊弄完了和你的亲亲子衿去看雪!
我觉得我和冯大福的友谊小船已经倒扣在水面了,不,友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能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听不见么?”李行川很遗憾,“那算了,你给他喝药吧。”
“希望十二大人今后都能这样配合我,以便早日和他说上话!”冯大福说,“我施针了,劳烦十二大人和以前一样做。”
……这么说我就有点慌了,以前是怎么做的,我昏迷期间他们是怎么喂我喝药的?怎么听起来那么兴师动众呢!只是冯大福一出手,也不知道扎了哪处穴位,我即刻又睡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虽然身体还是无知无觉也不能动,但眼睛总算能看清周围了,我转了转眼珠,用余光把房间看了个大概。
我看见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位唇红齿白的“仙女”,李行川不在,冯大福也不在,我心甚慰。只是现下看清了这位仙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似乎是因为她过于……强壮?上次只看见她的脸,觉得轮廓好看,今日看见她坐在我床边绣花,依旧是张清秀动人的脸,还有她傲人的胸,是个漂亮女人没错,只是那肩那背,竟和李行川差不多宽。
……惹不起,惹不起,不愧是李行川家的女人。怎么办现在我该不该醒?该不该制造点动静?想想还是算了。我毫不怀疑如果我对这位仙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那双绣花的大手打死个现在弱不禁风的我绰绰有余。
我又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想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入了谁的局,做了谁的棋子又被舍弃,现在又是谁要将我捡起重新扔回棋盘上?
是从墨远山出现么,不,墨远山不过是宋老的耳目与喉舌,他专程来九山派接我,说明这个时候宋老已经是认为我和夏煜有什么用,才会如此重视。
那是更早之前?是从李行云逃离千重雪那时?可是那段时间我和李行川在一起辗转于好几个分坛,不知道李行云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鸿雁书的第六章章首?宋老难道不知道李家去年中秋便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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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他的底细做个彻查?
若这一切都是李行云所为,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加害我有什么好处?还要尽心机地让我身败名裂,被武林正道所不齿?到底有什么意义?救我的人又是要做什么?就算以为我能替他找到鸿雁碎玉,难道会以为救了我,从此我就迫于恩情要替他办事?
还有在我房间搜出的,李行川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在那些证据中,要证明我是杀人凶手,衣服、首饰和人证足够了,这些纸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的作用,是有人伪造的?而且还特意写成“想见阿凛”“阿凛我等你”之类仿佛写给小情人的话,搞得我和他有什么私情一般,连这方面都要给我扣个黑锅吗!可署名又是我给他起的“不恨”……
我思绪混乱,无法串起这些线索,无疑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要把我推进去,又有人要将我扔出来,或许还有人想把我碾碎,只有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其中的因果,势力纠缠,恩仇来去我都不在意,也不愿去想,甚至我身陷其中也能抛却生死随遇而安,想杀我也没关系,我不过一个废人,虽然胆小,可也不是那么惜命。
只是为什么要让夏煜动手呢?我这么弱,随便用点什么手段都能让我死透了,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哥在青云台上亲手把剑插进我胸口?
他一定不想杀我的,他是我哥啊,不管平时吵吵闹闹或是不思进取的我让他多么生气,无数次以为他会真的拿剑捅死我,但他从来都没有真的下过狠手。他分明说过我若是死了他没法和爹娘交代,又怎么会想杀我呢?
我现在依旧相信他不会愿意看着我去死。即使这份信任现在连我自己都快要骗不过,我还是不断告诉自己他是迫不得已,他心里其实不想杀我,他只是为了保住九山派的名声,为了完成他作为仗剑者的任务,为了遵循他一直以来内心坚守的道义,那个时候,他应该杀我,他不得不杀我,他是错杀了我,可他没有做错事。
最后他还对我那样笑了,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甚至模糊地感觉他将我的上半身抬起抱在了怀里……他也很难过吧?我又如何能怪他?更不能恨他,我所有的悲哀情绪不过是自嘲做人太失败,连至亲之人的信任都得不到。
就这么想着,我心口却突然抽痛起来,原先身体一直是动弹不得也没有感觉,这时候疼痛却如潮水铺天盖地袭来,硬生生将我脑海里夏煜的脸击碎了,我的呼吸立刻就急促不少,控制不住地发颤,终于还是惊动了那位仙女。
“夏公子?你怎么了?”仙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过来似乎想摸我的额头,可最后还是没有落下,“你等着,我去喊神医过来!”
说罢她就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我的视线又因为疼痛有些模糊,只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大些。
仙女说“喊”那就是真的喊,她站在门口一声“冯神医快来啊夏公子不好啦!”声音高亢尖利,穿透我五脏六腑,我才真的感觉不好了。
绝望,这都是什么事,这都是什么人!
第63章有些可能过于残忍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仙女那一嗓子没有立即召出冯大福,却是喊来了李行川,他简直就像应声从地下长出来或者从天上掉下来的。
但是李行川来有什么用!不仅没用还尽添堵!
我的胸口一阵阵地疼着,大概就是夏煜刺的那剑伤所在,但随着疼痛蔓延开去,我的身体也仿佛解冻一般,各处的知觉渐渐恢复,手指也能稍稍动一动,又过了一会儿,我已然觉得疼到麻木,又或者是习惯了这样的疼,反而平息了些。
自从李行川进来,我就没睁眼,并不想看见他。但他显然很没眼力见,不停地问我怎么了,要不要紧,有没有事,叽叽喳喳自言自语一个人顶一百只麻雀。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我怎么了啊!问我干什么!我话都说不出来!好烦啊这个人!
“冯神医呢!”李行川问仙女。
“不、不知道……”仙女正常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快叫人去找!”李行川让仙女去寻冯大福,自己却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睁开眼瞪着他,意思是你赶紧放手!别欺负我现在不能动!
“阿凛你终于醒啦!能听见我说话吗?”李行川表现得甚是惊喜。
“……”我觉得他没有读懂我的眼神。
“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不回?”李行川又把他那大脸凑到我眼前,我真想一抬手戳瞎他。
“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也跑不了了。”李行川龇着他那两颗尖牙笑着说。
哇,不是吧,他这语气说得仿佛是已经打断了我的腿一样,而且我现在腿确实还没知觉,不会是真的吧?我的腿还在吗?
“你放心,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李行川还在说。
这个人还真是……不对,他刚才说,他给我写了很多信?我分明只到他亲自放在门口的那一封!剩下的都是在青云台上才第一次见!是谁?是谁截下了李行川给我的信,是谁偷走了我那件白衣?!又塞进了我在翠山别苑的床下?他能提前看到我的信,还能拿走我的衣服而不引人怀疑?那天晚上我甚至和夏煜睡的同一张床,他拽着衣服死不松手,只有可能是天亮后夏煜醒了独自离开而我还未醒之时!
九山派的书信有专人负责,每日统一了再分发给各人,我从前常与各位话本先生有书信往来,也偶尔自己逛到信的门房去转悠,似乎是个识字的年轻弟子,却一时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我大概也从未在意过他姓甚名谁,哪怕他每次见我都笑着叫我“二师叔”。
会不会是这个信人?若是他,那衣服又是谁拿走的?若不是他?是谁指使他?他有多少同伙?我还想着这些并不太可能的情形,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九山派中人,能截我的信,能进我的房间,去了鸿雁会,取得我的信任,武功至少不比我差
所以英雄会那天,他中途离场去给我端药的时候也正是被宋老关押起来的流云派掌门闹事之时,将整件事推上台面。
所以我被人咬的那天,他原先说给我设的迷药阵根本没起作用。
所以李行云遇见的那个“我”,是易容后的他。
所以我上台比武前,他给我喝那碗恶心至极、“保护心脉”的药,因为他知道我将会在青云台上“暴露身份”。
方青玉!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和李行云还有千重雪有没有联系?他到底想不想我死?他当初救夏煜,也是别有目的?而且他现在还在夏煜身边,会不会对夏煜不利?我得告诉夏煜,方青玉他
“你怎么了?一直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相公我今日特别英俊?”李行川突然拿手碰了碰我的脸,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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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因为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推论,眼神还落在李行川脸上竟忘了移开。
我很干脆地闭了眼,这大脸谁爱看!
“哎……你是醒着的吧?好不容易醒过来,睁眼让我看看呗?”李行川说。
我不!眼不见为净,省得他又一个人唱一整台大戏!
“你还难受吗?”李行川看我不理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你现在没有发抖,应该好些了吧?冯神医好像说过你这次的药效过了之后就该换药了,以后就能自己喝药不需要我一口一口喂你……”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喂的!不,算了你别说,我不想知道,我怕我知道后接受不了更想去死。
“怎么了怎么了?!”冯大福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他总算是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方才阿凛疼的时候你怎么不在?”李行川的语气听起来就很凶,仿佛下一瞬就要动手。
“这不是去给他配新药了吗?”冯大福毫不在乎李行川那威胁一般的语气,我也挺佩服他的。
“药呢?”李行川似乎不信。
“这儿呢,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阿伍姑娘拉进来了。”冯大福举起了手里的纸包。
“那你赶紧给他看看!”李行川命令道。
“你让开啊!”冯大福无奈。
我也很无奈,李行川干嘛总要干扰人家给我治伤?清潭寨他给我换药的痛苦简直不堪回首,现在冯大福想给我把个脉施个针也要和他交涉这么久,我真诚地希望冯大福找机会给李行川的脑子也扎几针。
不过李行川还是让开了,冯大福接替了他的位置,我与冯大福四目相对,我给他使眼色,想让他把李行川弄出去。
冯大福也用眼神告诉我他做不到。
我继续挤眉弄眼地表示你怎么这么没用,亏你自称神医,连看病的环境都不能控制一下。
他这回连手都用上了,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还学着李行川那凶神恶煞的表情。
我看他那样子学得还真像,忍不住就笑了,这一笑动全身,还没来得及完全笑出来又是一阵疼。
“夏小弟……不不不夏公子你恢复得不错,”冯大福还是那个冯大福,只是叫了我一声“夏小弟”后又赶紧改口,还偷偷瞟了一眼李行川,看李行川在和仙女说话,没有注意他才放下心来。
“夏掌门那一剑几乎是贴着你的心脏贯穿了,与致命处相差不足一寸,没死算你运气好!因此先前我给你用的药,都会让你失去意识,给你喂药前也都先施针封脉,以因移动再伤你,先前我看你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些,不必再如此小心,因此给你换了其他的药,喝了不会再沉睡,身体知觉也都会恢复,外伤药依旧是每日换的,十二大人大概可能或许已经学会了,以后也不需要我留在这,我的事办完了,我待会儿教药童煎过一遍新药就离开。”
冯大福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居然就要走了!居然要让李行川给我每天换药!他那个手劲!他那捆麻包的手法!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冯大福!冯大哥!你别走啊!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再次用眼神与他交流,求他别走。
冯大福依然是看了一眼李行川,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意思很明显:他也没办法。
我很绝望,果然还是直接死了算了,让我醒过来遭这一圈罪到底有什么意义?
第64章你就是那天边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果然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冯大福。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他急着要走,想来多半是为了童子衿,让童子衿跟着他与李行川住在同一屋檐下,整日面对杀害姐姐的人,确实很残忍。
究竟是谁找来冯大福给我治伤的?可我那会儿不能说话,自然没能问到,他走得匆忙也未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李行川还真的每天给我端药换药,我只由着他折腾,也懒得多看他一眼。总觉得他这样对我,就像一时兴起的小孩子执着地要养狗或猫,只是因为“好玩”,等到失去兴趣又或者受到阻挠,立刻就会放弃。我现在先顺着他,等到我能说话,就问清楚那些事,之后是死是活再另做打算。
李行川不在的时候,仙女也会寸步不离地看着我,某天我趁李行川不在,努力清了清嗓子,终于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仙、仙女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我来多久了?”
许久不曾开口,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会发声,几乎一字一顿。
“啊,夏公子能说话了?这是十二大人的宅子,夏公子是一月前被大人带回来的。”
竟然有一个月了啊……也不知道方青玉那边有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夏煜现在怎么样了?
“仙女姐姐,连日来承蒙照顾,给你添麻烦了。”我向她道谢。不管怎样,这位高大的仙女是我现在能见到的最正常的人,感觉性格还算温和,总是在绣花或者缝补,不开嗓喊人的时候也很安静,我先夸她,关系拉近些应该没坏处。
“夏公子说笑了,奴家哪儿是仙女,叫我阿伍就好。”她说。
“姐姐长得这么好看,定是仙女无疑。”
“夏公子可真会说话,”仙女笑了,确实很好看,“要我去叫十二大人来么?”
“别别别,别告诉他我能说话,我就想和仙女姐姐聊聊天。”我赶紧说,我才不想跟李行川说话!
“夏公子想说什么?”
“仙女姐姐能告诉我,你家大人为何要带我来这儿么?还有他从哪儿寻来的神医,我伤得如此重还能救活?若能告知,实在感激不尽。”
“那位神医呀,他可比你来得早!两个月?还是一个半月前来着?他和那位十分标致的童小公子就来过,后来十二大人和他们出了趟远门,再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你。”伍仙女说,原先她已经走到门边,又折回来坐下,继续绣花,“夏公子刚来的时候看起来可吓人了,浑身是血,外头那件黑衣服是奴家洗的,洗出来一大盆血水呢。”
“衣服……衣服还在吗?”那是夏煜的外袍,大约也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哪怕已经破了,我还是希望他们没给我扔掉。
“还在的,不过破了两道口子,奴家已经洗干净补好了,夏公子现在想要的话奴家去拿给你。”
“可以麻烦仙女姐姐先替我起来么?别被你家大人发现,待我能起床了再穿。”我尽量笑着向她摆出一副和善无害的样子。
“好,”伍仙女也笑了,“夏公子这般害怕十二大人,可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的事。”伍仙女可是李行川的人,这种时候怎么能说真话,“他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就是夏公子与他闹脾气了?十二大人对夏公子可宝贝得紧,说是他的小娘子呢。”伍仙女这话差点让我再吐血,他竟然还给家里的仆从说了!
“玩笑罢了,仙女姐姐莫要当真。”我说。
“也就是奴家知道十二大人的脾气,总喜欢乱认娘子,不然奴家可要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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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称呼夏公子为夫人了。”伍仙女笑道。
“他不是有过七个娘子么?”我听她这么说,感觉自己已经不想出门了。
“他与你也这样说的?十二大人从前常常晚上睡不安稳,其他几位大人心疼他,就送了些仆从来服侍他就寝,怎料某日夜里十二大人突然发作起来竟是提着刀杀至天明,七人丧命,我姐姐也死在那一晚。”
“这……抱歉,让你又想起这些……”我有些慌,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
“过去的事了,那晚本该是我去为十二大人添安神香,却因为突然抱恙才让姐姐替我,没想到害了她,或许这就是命吧。”伍仙女轻轻地说着,却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我们这种人,原本就漂泊无依,若不是来了十二大人这儿,只怕早就死在路边。十二大人给我们一口饭吃,平时对我们也挺好,那夜过后,他也愧疚,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将那七人全以他娘子的名义下葬,用的棺木更好些,三大人后来知道了给他好一顿骂哪。”
这……究竟是李行川这人的脑子真的不同寻常,还是他故意说那些话让人误会?不过他怎么说都与我无关,只是伍仙女大概不知道李行川现在已经把“做我娘子”当成是种威胁我的手段了吧,毕竟是这么危险的事!
“仙女姐姐,十二大人一般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出门?”我换了个问题,之前已经确认过我的腿还在,就想看看等我好了有没有机会逃跑。
“三大人不召集开会的时候,没有其他任务的时候,十二大人都在这里的。”伍仙女说。
那就是没有固定的出门时间,这可不好办,不过既然是私宅,大概不会像红梅坛那般有太多守卫,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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