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是严十?还是看守?他们在找什么?不对……我在千重雪地牢里真的有被搜身吗?
我心中一惊,登时睁眼,就看见夏煜压在我身上,仔仔细细地掀开我的衣服翻找。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总之现在换我躺在床上,靴子也没在脚上,衣服从最外层的棉衣到最里头的一件都敞开,每个暗兜都被他翻过了。
他想干什么?这大冬天的,真的很冷啊!
夏煜见我醒了,只是更冷地看了我一眼,一点和我说话的打算都没有。我虽然很惊讶但也没敢说话没敢动,抱着一种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的心态,任他翻过了我的上衣,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动手扯我的腰带了!
我终于不能忍了,按住了他的手:“…
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96
…你直说要什么我都给你。”
夏煜说:“掌门印。”
我松了口气:“那个啊,已经派人送回九山派了,也是按你的要求遣散门派,再埋在我房里的暗格边。”
夏煜盯着我不说话了。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寒意也在贴着我胸口一丝丝地向内渗透,激得我直打哆嗦。
我在他眼皮底下,艰难地抬手想把衣服穿回去。谁知我不动,他不动,我一动,他就迅速地抓住我的双手顺势按在我身侧,缓缓开口问我:“你的伤都好了?”
我在这寒夜里不禁心头一暖,哎,我哥就只是态度强硬了些,到底还是关心我的!
我特别感动:“好了!没事了!你自己看!用手碰也不疼了!”
夏煜很平静:“嗯。”
我却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嗯?等……”
果不其然夏煜随后就从我身上翻到一边,却没有松手,一扯一带一拧,把我翻了个面儿,让我脸朝下埋在了枕头里。他自己坐在床上,左手将我反并在一起的双手制住,结结实实按在我的背上,右脚抬起踩住我的膝窝防止我乱蹬腿,右手则捡起了他的剑。
我终于明白了,他要打我!这就是从小到大他要认真打我的姿势啊!我亲测过许多次他这一顿打下来我绝对好几天坐立不安痛不欲生!
什么关心我!他问我的伤只是确认能不能动手打我吧!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绝望地喊道:“掌门手下留情!别打我!我能解释!先听我解释!”
第98章皮这一下真的真的超快乐
我小时候除了颓,还总有一点暗戳戳的皮。
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我被我哥欺负之后我会寻机会偷偷报复回去,比如他要练剑,逼我替他写练字的功课,而我表面上乖巧地答应他,背地里就往他的习作里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他被先生打手心,我觉得皮这一下我非常快乐。
夏煜被当众打了手心,丢了面子,那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一连好几天,我天不亮就起床去早课,到下学我就溜了,跑去我娘或者柳大夫那儿死都不肯出门。
夏煜没打着我,一直怀恨在心,竟然去向爹告状说我不坦荡不诚实,答应了的事情也做不到。爹就最相信夏煜是他引以为傲的乖儿子,根本不知道是他先逼我给他做功课的,还鼓励他亲自动手教训我:“将来阿煜就是九山派掌门,是夏家掌家,来,我现在教你家法怎么用。”
然后我爹把我叫过去,亲自给夏煜演示了在各种情况下如何打我是最省力的。
夏煜学得也很快,看得出他学了惩罚我的方法心里十分得意。也当场向我爹展示他的学习成果。
我感觉我爹很过分,很偏心,夏煜很无耻,很霸道,我就很委屈还很疼,我在院子里放声大哭,最终引来了我娘。
我娘一看夏煜把我压在地上打,我爹还蹲在旁边笑,冲上来先把夏煜拎开,又给了我爹一脚:“夏枫你这是当爹的样子吗?!指使一个儿子打另一个你是不是有病?!你还笑!还笑!”又指着夏煜:“还有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欺负弟弟!弟弟打过你吗?你自己想想!”
夏煜小声说:“又不是没打过,他就是打不过我。”
我娘抬手在夏煜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叫夏煜和我爹在跪搓衣板和写悔过书里选一个。
夏煜和我爹都毫不犹豫地选了跪搓衣板,理由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打我没错。
我爹说:“阿雪啊,儿子皮实多打几次真的没啥,阿煜犯错了我也打,怎么了?你让我起来好不好?我那文书还没批完……”
夏煜说:“爹,不要试图和娘讲道理,就当阿凛是妹妹吧。”
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听他这么说我,哇的一声又哭了。
最后夏煜被娘揍了一顿,我觉得本来娘没打算揍他,都是因为他说话太讨厌,是他自找的。
后来夏煜学乖了,不是不打我,而是不在我娘看得见的地方打我,他会把我骗到各种偏僻阴森没有人的地方打,我还总上他的当。他平时对我冷漠,想打我的时候只要稍微表现得和我好些,我就屁颠屁颠跟着他走了,这么多年了都没长记性!
今天也没有我娘救我了!
我求夏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夏煜听了也不出声,手一扬就拿他的剑鞘抽在我屁股上。
还是熟悉的手法,熟悉的疼。
夏煜下手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不至于把我打伤打残,但每一下都特别疼!他这么些年算是拿我练出来了,知道打哪儿最疼又不伤!
夜深人静,夏煜宛如在房里杀猪。
还好这儿是最偏的偏院,我的哭喊声音再大,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一开始喊“疼疼疼你别哎哎轻点轻点”,夏煜理都不理,还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然后我改口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夏煜停下问我:“你错哪儿了?”
我一时语塞。
我错哪儿了?我哪儿错了?我去救他有错吗?我哪里对不起他了?仔细想想我根本就没错啊!
夏煜没等到满意的回答,哼了一声,继续打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手,再加上疼是真的疼,我的脸又埋在枕头里一边流眼泪一边惨叫,渐渐就有点喘不上气,还克制不住地发抖。
我一字一顿艰难地说:“我、真、的、要、死、了。”
这句话都没有唤醒夏煜的良知,只让他暂时停手多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叫他什么?我叫他掌门啊,是他当初在青云台上恶狠狠地不让我叫他哥,还不许我记仇了啊?
我确实还记恨着那件事,他不道歉我绝不改口!于是我答道:“掌门!”
他又抽了我一下。
我忍住眼泪,视死如归:“夏掌门!”
我听到夏煜的呼吸声都重了几分,起伏也很大,好像是在压抑怒火。我有点慌了,我刚刚的行为分明就是把自己往死里作。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现在几乎没有内力,挨他一顿打是真的能要命的!
但不得不说,抛开后果不提,故意作一作让夏煜生个气真的很开心。
夏煜又动手了,这次剑鞘起落如疾风骤雨,他真的毫不留情!原先他打我的节奏并不快,和从前差不多,我眼泪是疼出来的,但求饶和喊叫半真半假,有不少夸张作势的水分在里头,只是声音大,听起来比较惨,就想博个同情,可这会儿他来真格的,我才发现我根本扛不住!
如今我想为刚才的那声“掌门”道歉都来不及了,他打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完了,我这就是自掘坟墓啊!
我的呼吸全乱了,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越来越明显,我像是正在溺水一般,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灌进肺里,神思也四散飘飞得所剩无几,恍惚间又想到了方青玉,他说有大事才可以找他,夏煜快死了或者我快死了……他果然料事如神,我现在还真就快死了吧……
在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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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弦崩断之前,夏煜终于停手了,他似乎是发现我没了声音,于是放开了捏着我双手手腕的左手,脚也从我膝盖上撤了下去,可我没有力气动,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残存的一丝神智让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并不能阻止呼吸渐渐减弱,我更绝望了。
“夏凛,起来!”夏煜拍了拍我的胳膊,命令我起来,可我实在无法给他回应。
“夏凛?弈汐?!”夏煜总算发现我状况不好了,伸手扳过我的肩,把我翻了过来。
屁股挨到床板,顿时就疼到想死。
但我连哼唧一声疼的空档也没有,只默默地多流了两道眼泪,张嘴大口呼吸,又吸入许多这夜里的寒气,从喉管一直割到肺里去,还呛得我直咳。
“你怎么回事?啊?弈汐?”夏煜抱着我坐起来,让我靠在他怀里,还胡乱地替我抚胸口顺气,看样子有点急。
知道自己玩脱了吧!叫你一言不合就打我!我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被自己亲哥打死在床上这种死法说出去我们俩都很丢人啊!
其实我翻身之后就缓上了那口气,虚弱是真,死倒是死不了。可瞧他那心急的样子,我那点作劲儿又上来了,干脆装出一副随时准备断气的样子,无力地瘫在他臂弯里,气若游丝地说:“明明是你……不让我叫你哥……”
夏煜愣了愣,居然低头轻声说:“那时候我……我没有不让你叫,没有不让。”
这样的语气恐怕已经是夏煜让步的极限了,我受宠若惊,也该见好就,但我还是好想让他继续用这么轻的声音和我说话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怎么办,我要不要继续在他情绪的边缘试探?
第99章不要死,我们一起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我决定继续试探他的底线,想想我一顿打都挨完了,还没点获,岂不是很亏?我要让他知道他不该打我!让他后悔失去我了!
我又咳了两声,艰难地说:“今天……翠山别苑,我说的都是假的……我在千重雪遇到了娘,她都告诉我了,我就是不想你死……”
我也不敢抬头看夏煜的表情,万一不小心露馅了我可能真的会被他锤死在这儿。
他说:“为什么骗我说你伤好了?”
“……”
我没骗他啊!我胸口的剑伤就是好了啊!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整个都大不如前了而已。但我不太想告诉他我现在没有内力,我们还在千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刚刚说不想他死,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根本就不顺着我的话往下聊!
夏煜又指着我身上还没消的鞭痕问:“你身上的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哥!我能说这是严十打的吗?这里是金梅坛啊!
我只能回答:“娘已经给我报仇了。”顺手又把依旧敞开的衣服扯回来裹上,好歹暖和一点。
“你很冷?”夏煜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
“冷。”我放弃了,我和他可能真的没法好好说话,他不接我的话,我也接不上他的话。我还有许多事要跟他说明白,可是这个气氛让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夏煜突然良心发现,拉起被子把我盖上。他背靠着墙坐着,我靠在他怀里没动,只听他又说:“你不该来。”
“来都来了。”
“人总会死。”
“你不会死。”
夏煜又沉默了,再开口时也没有生气,一反常态地低沉却又十分平静:“我该死。”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仰头看他,或许是因为天太黑月光又不够清亮,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他问我:“你知道我这双手上沾了多少血吗?”
我说:“你曾经说过,恻隐之心太重没有好处。”
夏煜只摇头:“那时候,千重雪作恶,我杀他们,是除害,自然谈不上怜悯。可是后来我做了什么?今天不妨都告诉你死在鸿雁会的那些无辜者,都是我杀的,是我放走严九,也是我咬了你一口,把这些事推给你,差点连你也杀死,我早就背离了自己的初衷,说什么执笔仗剑,现在我哪里还有脸去见夏家先祖。”
“可你没说你还让严十二和冯大福救我。”
如果是我做了这些事,说给夏煜听,他也许会把剑递给我让我自行了断以给家门蒙羞。可是他用这样仿佛随时都可以自杀的语气说与我听,我却没有办法站在公义那一边。
他做了坏事,我却不想让他死,我还尽心思找理由劝他不死,可见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夏煜很突然地笑了一下,笑意只停留了一瞬又被他起,他说:“哪怕抛开仗剑执笔,斩尽天下作恶人也是我曾经所向往的侠义。可是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倒也成了个恶人,我又该如何活下去?”
我有些难过:“你是为了我?就为了和爹的约定?你傻啊?”
夏煜冷漠道:“少给自己贴金,你才傻。”
他真的很不会说话,但我这时候没想和他置气,还是说:“我不想你死。”
夏煜又说:“我早就说过,没有人能决定我的道路。”
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线将我点燃,我真的受不了了,他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他也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感动了自己吗?他厌弃了自己吗?他还不是和我一样想不开!
我猛地掀开被子,从他怀里挣脱,直起身子用尽力气一拳砸在他脸上。
“那你就可以决定我的路?你欣然赴死一了百了,我呢?!我就该顺着你的意思放下一切活下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你凭什么觉得我放得下?!在你眼里我与外头那些草木石头是一样的吗?!”
夏煜被我打得偏过头去,我却还没有解气,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倒,骑在他身上又接上一拳:“就你有侠义!就你讲道义!就你品质高尚得松竹梅兰都自愧不如!”
我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居高临下大声宣布:“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想得美!你去死了烂摊子都给我?想都不要想!我为了下半辈子甩手不干混吃等死什么都做的出来!”
夏煜慢慢把脸转回来,目光重新凝聚,抬手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掀下去,抵在了墙上。
我以为他要还手了,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可过了许久,他的拳头没有落下来,掐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我才悄悄睁眼,看见他低着头跪坐在我面前,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垂在身侧。
他轻声说:“那要怎么办?我就是该死,我不死,如何给那些枉死在我剑下的人交代?他们本不该死的,刘家家主,飞花门的姑娘,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错。还有李行云第六章的两个巡卫,那对兄弟,他们不该死的,他们一个叫梁知恩,一个叫梁知惠,他们家也只有兄弟二人,父亲早逝,母亲失明,还有个妹妹十五岁正是待嫁的年纪。”
“哥……”
“我后来给了他们母亲足够的钱财,给妹妹备了嫁妆,都说是他们兄弟为家里准备的。可是又能怎么弥补呢?死了的人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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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原先我以为我杀的是千重雪的恶人,我仗剑除恶,心中自有道义在,可是现在呢?我终究为了私利……”
我第一次听到他近乎迷茫地说:“除了以命抵命,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要说我的心态,并没有比他更好,他做这些事,我的愧疚也重逾千钧,我又该如何安慰他?
终究都是普通人,摸爬滚打,洗不掉一身孽债尘埃。
以命抵命于事无补,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
我说:“你不得不承认,你做这些还是为了我。要死也是我死才是。我才是压在你心里这些年的负担,如果要以命抵命那就我来,你至少还有斩恶的实力,你要赎你的罪,那也该活着。”
夏煜头也没抬:“你死了,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那他就是承认了,压在他心里的还是当初那件事,这恐怕已经成了他的心魔,长久地陷在里头,他又怎么能保持自我本心?
我们都错得离谱,死是解脱,可我满怀私心,还是想把他拉回人世。
我说:“你死了,没人保护我,没人给我买桂花糕,我也活不下去。”
夏煜半分震惊半分嫌弃:“没有桂花糕你就活不下去?自己不会买啊?”
我只是举个例子他怎么就不能领会我的深情和深意?他总是这么说话,要不是武功好,早被人打死八百次了吧!
我干脆开始耍赖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作出凶恶的语气在他耳边说:“我不管,你要是在我面前咽气我也立刻抹脖子,你还没走到奈何桥我就追上你,和你一起再投胎,下辈子还做你弟,天天给你找事,烦你气你。”
夏煜眉头一皱:“你威胁我?”
我理直气壮:“对!”
夏煜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现在哪由得我,我的经脉内息错乱,活不了多久是真的。”
第100章人性扭曲!兄弟二人同时脱裤子为哪般?哥哥说原来是按书上来……
宋明光的武功心法名为“百川归海”,调和而包容,能将不同的心法内力融合在一起由自己掌控。内力越深厚,在四肢百骸里周转得越快,威力也越强,甚至可以放自如,在周身不断流动旋转形成风刃气潮,不需要武器即可兼备攻守之法。
所谓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
集百川之气汇于一人之海,是何等之难!可他宋明光却做到了。
那么这个“源”就非常耐人寻味。他的内力从何而来,如何为他所用?
宋明光的内力来自于他的对手,他的敌人,还有他的从属。在他统领武林的过程中,被他战胜的人几乎都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服从他的那些门派世家,没过多久家主都换了人。
可战败者与服从者的故事向来无人在意,也没有人会去探寻遮天蔽日的那只手掌之后又是怎样一番风景。
宋明光的百川归海就这样练至大成。少有人敌本是一件美事,可惜他一生娶了许多个妻子,到现在已过耳顺之年,膝下就只有宋天义这一个儿子,还心智不全,无人可承其衣钵。但他没有放弃,三十年如一日地找人给宋天义传功,教他修炼百川归海心法。但传功毕竟不是自行运功,宋天义体内积累了深厚的内力,却一直不会使用,近两年又不知哪儿出了岔子,宋天义的百川归海没有学成,体内的内力竟然开始反噬他自身经脉,如同蚂蚁虫豸啃骨吸髓,不仅痛苦不堪,且有性命之忧。
宋明光就此找上了夏煜,半恳求半威胁地让他救救宋天义。
九山派的剑诀心法以静入门,日积跬步,要练得深厚很难,但练出来后却很稳,稳到可以长久地压制体内其他的内力,再将其一点点磨合掉。
夏煜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示意我摸他的脉搏。
我寻到他的脉象,哪怕我根本不懂医理,也能明显感受到他经脉里汹涌起伏的内力正在不断地横冲直撞。
我不禁将他的手也握紧了:“……疼吗?”
他说:“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有解决之道吗?”
“没有吧。”
夏煜体内存着大量宋天义传给他的,无法用百川归海调和的各种内力。原先夏煜还能靠自己的内力消磨融合掉多出来的内力,化为自己所用,因此短期内夏煜的内力也提升极快。可他自己的内力再强,也敌不过隔一段时间就有新的内力注入经脉,来不及转化,无法使用的内力越积越多,外来的内力又要与他本身的内力争抢经脉的地盘,双方争斗之下,夏煜的经脉承受不住持续的冲击自然受损更甚。
我本来也知道这种情况无法可解,但听他自己说出来又更是难过几分。既不是毒,也不是外伤,怎么解?像我一样散尽内力或许能够救命,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失去一身武功!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办法,但他恐怕根本没考虑过这条路,他向来是把武功看得比命更重的。
等等,像我一样,散尽内力?
我现在没有内力,而他是经脉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内力,若是他把多余的那些给我呢?反正我经脉里空空如也,哪怕原先经脉没有拓宽到他那种程度,但我好歹也是这么大个人,曾经也是有过内力的,我能承受的也不少吧?
或许可行!若是他能控制最好,就只把百川归海的那部分传给我,哪怕我从此再不能修回九山剑诀,用我的武功换他一命也值了。若是他控制不了是哪一股内力,就让我接了他拥挤在经脉里的那部分,他再用剑诀慢慢转化消磨掉剩下的也可以,只是时间长些,近期武功略略有损,对他没有太大的坏处。
原本九山剑诀攻守二式都是不能互相传的,恰好我又带着那份要给夏煜的无名式!
天时地利人和!
我真是个天才!
我激动不已,急切地想要拉着他试一试,我们本就是孪生兄弟,内力相通或许也更容易,万一成功了他就不用死了啊!
但是事实证明,人不能太激动,太激动就容易出错。
我可能想说“哥,我们同修双人剑诀吧”,也可能是想说“哥,我们可以双人同修剑诀”,但我那会儿实在是过于激动,竟然丢了剑诀两字脱口而出:“哥,我们双修吧!”
而且我当时说了还没发现自己口误,一想到我能救他,心中热血澎湃,忍着痛跳起来,转过身就脱裤子。
都怪我娘,整天异想天开地藏东西,她说为了安全起见,就把鸿雁笔缝在假胸里,又说书不便携带,硬是让我用丝帛誊抄无名式,还给我缝在了里裤内层,这会儿要拿出来,我不就得脱裤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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