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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我没等他说完就拿核桃砸了他叫他闭嘴,他用一句话成功毁掉了我心里所有的悲壮情绪,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死!我才不想和他携手共走黄泉路!
十二反问我:“你这么做就再也没法洗清一身污名,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真是勾结千重雪,杀害正道人士的恶人。”
其实我想过颠倒是非,把杀人的事栽赃给李行云或严九,自己还是假意站在鸿雁书那边,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要是这么做,就对不起帮我的十二,最终这些想法我提也没提。
不就是黑锅吗?我也不是背不起。
我说:“反正现在大家早都知道我和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不仅杀了人还害得正直的夏掌门要替我去死,也不怕再多这一桩。”
方青玉还笑着给我心上补了一刀:“没错,你们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这儿有甜的老鼠药你要不要吃?”
司徒启还不清楚夏煜做了什么,只听了我们说话就表示他相信我不会杀人,甚至还问我为什么不找出真凶,去和宋明光解释清楚。
司徒启真是个傻好人。我都不忍心告诉他,真凶就是他一心追随,无比信任的老大。
我只向他解释:“一个好人突然变坏,和一个坏人突然变好,你更相信哪个?这时候与其力气把我洗白不如让我坏个彻底。”
他傻呆呆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
三日后我如约站在了翠山别苑的侧门外。
墨远山也已经等在那儿,但我并未径直上前与他相见,而是藏在路边的树丛里,等十二先去周围查探。方青玉也抱着手站在旁边,他嘴上一直说不想管我,这三日却还是东奔西走置办物件,安排人手也处处得当,可我满怀谢意去给他打下手,他说看见我就烦。
烦就烦吧,他再烦还不是口不对心地跟着我来了,甚至做出巨大牺牲,甘心扮成了我的侍女。
待十二把周围看过一遍,没发现埋伏机关,我才相信墨远山是真的来接应,于是又披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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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盖到脚的白斗篷,戴上皂纱幕离遮了脸,由完全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侍女方青玉扶着走到了门口。墨远山伸手似乎是向我要门牌,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把手藏在袖子里递过去,他却是悄悄塞给我一块牌子后对我拱手道:“有幸得见清云派掌门千金,请让在下亲自引路。”
墨远山眯眼说瞎话的本事很不错,给我安排的身份也能便于我隐藏,我很满意,轻轻点头请他带路。
方青玉这时却用装出来的女声说:“我们家小姐身体不适,受不得周围吵闹,你可得找个僻静些的地方!”
墨远山连连点头称是,引着我们一路上山,来到祭笔坛所在的大院,院子里早有许多人,大都是因为听说了要用活人祭出鸿雁笔,想来亲眼一睹笔出之景的。
祭笔坛上是一座半圆的石屋,如同一只倒扣的大碗压在方方正正的平台上,顶部到地约有二人高,上面隐隐透着火光,还有一线热气升腾翻滚,挣扎着向天飘去。墨远山说里头就是锻铁笔的炉子,已经连着烧了七天七夜,而这次锻笔的主持工匠正是擅长冶炼的刘家继任家主刘。
祭笔坛前还有一条步道,既长且直,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通向何处,但我想到时候夏煜一定是从这条路上走来的。我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会沿着这条路,昂首阔步,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踩得稳踩得正,坦然将自己送进这只碗里去。
“在下已做好周边安排,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墨远山说,目光扫过整个大院子,在四角处稍作停留。
“多谢。”我也抬手作别,看着他没入人群中。
第91章许久不见的弟弟突然变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原以为宋明光也会从步道上走,没想到他竟是从反方向的高楼上踏空而来,那楼与祭笔坛少说也有二十丈,中间全无落脚之处,而宋明光飞身下楼,在中间连踩数十步都没有下坠,仿佛是有看不见的云在托着他将他送到了那“碗”的顶上。
“是‘银蛛丝’结成的网。”方青玉低声说。
“居然有这么结实么?”我还是有些诧异。
银蛛丝是个好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优点是极细却极韧,还能隐于在阳光之中,纵是鹰目也难发觉。
“是挺好用的。”方青玉摊开手,左右晃了晃,他的十指之间隐隐也有银光闪动。
宋明光还是和以往一样要用长篇大论打头阵,先招呼了这满场的人,然后就给所有人灌了一大碗仁义道德的迷魂汤,直说得人们热血沸腾,恨不能以己身替夏煜,得此殊荣来做这祭笔人。
在买人心这方面,宋明光向来恩威并施,拿捏得不轻不重,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名誉和地位,立于武林之巅许多年。
我突然就生出一丝惶恐,严长老闭关这些年,或许并不清楚宋明光的势力发展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武林如今风向哪边吹,就算公开了宋明光曾经为恶的证据,那些门派世家真的会因曾经受过他残害就坚定地与他对立吗?在利益面前,多少人愿意选择公义?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夏煜的身影已经远远地出现在了步道的那一头,不管将来如何,此时此刻我自己编的这场戏趴着也要演完。
人群一阵骚动,又很快平息,台下鸦雀无声,只有无数道目光追随着夏煜。他一个人向前走,还是穿着他那一成不变的黑衣服,也和从前一样背着他的剑,步子稳健,腰背直挺,还挂着张一如既往的讨债脸,坦然得仿佛只是要上台去给九山派弟子门上早课。
到了!
我一把掀开了幕离,扔向空中。
墨远山埋在院子四角的火雷立时炸响,直接震塌了几段墙壁,随即便是白雾腾空,异香渐散,原本安静有序的人群顿时变得嘈杂混乱,甚至都没人注意到那个扔了幕离的人是我。
与此同时,方青玉十指猛地扣紧,银蛛丝被尽数拉起,瞬间重新绕回手上,而随着引线牵动,方青玉刚才挤在人堆里埋下的机关砰然炸开,夏煜身边也骤然腾起冲天白雾,沿着步道将他团团笼住。
我和十二趁乱跃上步道,也冲进了白雾里。
待到烟雾散去,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摇折扇,面带轻蔑笑意站在所有人面前,我想我这样看起来一定很欠打。
而且我估计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三位护卫大哥、以及把我和十二还有夏煜一齐包围的几十个人也这么觉得。
他们都带着一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表情,只等宋明光一声令下,就让我脑袋搬家。
我及时用眼神稳住了十二,他自己背后也有好几把刀,此时不动是最好。
而夏煜突然遭到方青玉的迷烟扑面,同时又被十二偷袭,反应不及就失了先机,这会儿双手被十二制住压在地上,却抬头直直盯着我,那眼神要多可怕有多可怕!比从背后用刀指着我的人还可怕!
我当场就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绝不能怯场!趁着台下台上的人还都没作出反应,我深吸一口气,用我这几日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一点内力放大自己的声音:“我奉神谕送来鸿雁笔!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神使的吗?!”
台下一片死寂,宋明光无动于衷,除了看起来很愤怒的夏煜,大家面上都很冷漠,顶多有些迷茫,连声表示惊奇的尖叫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编的剧本开场就这么无聊吗?没有反应我一个人怎么接着演?我想好的几句过渡台词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啊!
正当我尴尬得无地自容时,没想到居然是夏煜最先给我捧了场,他挣扎着开口就对我怒吼:“夏凛!你想干什么!”
是亲哥了!谢谢哥!不然我这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对他报以诚挚的微笑,语气轻快又亲切:“哥哥别生气,等我完成任务就接你回家,我真的好想你呀。”
夏煜很明显是被我这句“好想你”恶心到了,一时梗得哑口无言。
我又说:“多亏哥哥刺我一剑,才让我找到鸿雁笔的秘密,如今我化身神使前来献笔,哥哥却还要占着我的身份不放吗?”
其实我这时候是该和宋明光说话的,但是我身上还压着三把刀,完全不能动,若我转身,那就是主动用脖子抹刀刃,只能面对夏煜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夏煜根本不信我的话:“你胡说什么!”
原本我就是打算以“要向刺我一剑的哥哥报仇”为借口来找宋明光,因为真正的理由总不能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只能恶人扮到底。
我看夏煜那样子都要气炸了,但我现在只想尽量吸引宋明光的注意,就又抬高了声调说:“哥哥,你压着我二十年,打我骂我欺负我,从前你不让我执笔我也忍了,可如今鸿雁笔在我手里,掌门印也在我手里,我和你一样姓夏,为什么九山派掌门是你,执笔者还是你?明明只有我能找到鸿雁笔!只有我知道密宝的地点!我不比你差!你该把这个位置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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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我也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的!”
我像个疯子似的越说越激动,可我说了这么多次鸿雁笔,宋明光还是不吭气。
按我的原计划,迷烟升起之后先制服夏煜,我就登场直接去给宋明光递笔谈条件,可没想到他的护卫这么厉害,上来就把我定在这里,我开场了还只有夏煜理我,别人都不接茬!我都没法和宋明光说上话!
我这心里急如油煎火烤,老秃子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他到底要观望到什么时候!他还想不想要鸿雁笔了?他不会想直接杀了我吧?
夏煜也不说话了,拼命挣扎起来。迷药才撒出来没多久,药效还没能完全发挥,即使现在处于被动,他也还有不少余力,十二也是靠蛮力死死压着他,却又忌惮背后的几把刀,不敢有太大动作,看起来简直快要压不住了。
我觉得夏煜要是真的爬起来,肯定第一个拍死我。
终于,我脖子上的刀一齐撤了,动作快而轻,带起的微风让我只觉得颈边方才飘落了一片羽毛,而拿刀的几人仿佛一开始就站在旁边从未接近过我。
宋明光无声无息地突然就出现在我身后。
哎,敌人那么强,我却这么弱,这样的实力差距简直令人绝望。
第92章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到的夏煜发疯的原因
“你说,你是执笔者?”宋明光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又很幸运地赌对了一次,夏煜要杀人时从来不听别人把话说完,但宋明光相当谨慎且沉得住气,我之前故意把话说得很玄乎,就是想迷惑他,让他和在场的其他人都产生一些真真假假的想法而生出些顾虑,不轻易对我动手。
我的计划终于回到了正轨:“没错,铁笔血祭不过是谣言!我已经找到了四块碎玉,只差最后一块就能将鸿雁笔拼完。”
我说完这一句就停下了,听着台下众人细碎的交谈声,宋明光下了台子,那些人也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开始议论纷纷,有坚决不信,认为是我妖言惑众的,还有人却是已经有些动摇,毕竟夏煜刺我那一剑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声称自己是执笔者,装束打扮以及说话语气与原先的样子又大不相同,其间发生了什么,想来该是引人好奇的。
“何以证明?”宋明光问。
“自然是以笔为证。”说着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胸前掏出了我娘给我做的、其实是用来假扮女子的那个棉花胸,然后又从棉花里掏出了装着碎玉的锦盒。
我娘怕我弄坏碎玉,还把那棉花包缝得特别结实,结果我掏锦盒的整个过程很是艰难,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也都很奇怪。
终于,我将那个盒子打开,所有人的目光一点不剩全都落在里头,四块雪白通透的碎玉静静地躺在锦缎上,上好的白玉映着阳光,如果玉也有表情,我想它们兄弟四块大概是很安详的。
而宋明光看过之后就背着手审视我,目光如炬把我从头烫到脚,他一安静,台下也都屏住呼吸不出大气儿,没人再议论。这还真是奇了,莫非底下的人都是被他宋明光控制的皮影人偶不成?
“神使献笔又当如何?”宋明光缓缓道出第三个问题。
我努力地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鸿雁书求笔心诚,上神已有感念,特遣我来将笔献给您,由您得千重锁中秘宝,从此再无江湖纷争。”
宋明光立刻大声说:“秘宝乃是全武林的财富,并非老朽一人可以徇私之物!”
厉害,真的厉害,为了自己的形象,您可真是什么都能脱口而出!
宋明光放过豪言壮语,突然话锋一转,向前走了两步,又开始针对我:“当初你勾结千重雪,谋杀我鸿雁书数十人,如今为鸿雁书献笔,怎么说得过去?”
我觉得他走得太近了,于是后退了两步,又拉开些距离:“勾结千重雪?不,我之于千重雪,正如宋老您之于鸿雁书,千重雪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说是勾结呢。”
我又叹了口气,接着往下编:“我当初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有能力做执笔者,可哥哥不信我,还要在青云台上杀我,我却因祸得福在生死边缘得了鸿雁笔的传承。唉,哥哥这样对我,我真的很伤心,本想躲在千重雪一辈子,可谁知道上神和我说千重雪气数已尽,无论如何是比不过鸿雁书的,我的好哥哥又恨我太甚,大年三十还跑来屠戮我一整个分坛,害得我那些分坛主人心惶惶四散奔逃,我如今已是内外交困,穷途末路,此番前来也不过是想弃暗投明改邪归正,用这鸿雁笔为我和千重雪求个活路。”
我顺着宋明光的问题说,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脱离原先的台本,全靠临场发挥,反正都是假话,我这一通神叨叨的胡言乱语下来,明明计划里没有改邪归正这一条,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有点后悔,我不是来威胁他的吗?怎么就变成了求活路?方青玉和司徒启还准备着登场呢!
宋明光简洁地评价了我:“贪生怕死,不过如此。”
我说:“贪生怕死人之常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如今知错,将鸿雁笔双手奉上,不也是大善吗?您让我带哥哥回家,从此千重雪和九山派与鸿雁书再无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宋明光没有回答我,却说:“你这鸿雁笔还缺一块。”
我又摆出一副笑脸:“那是自然,我向来最有自知之明,若我今日拿着完整的鸿雁笔来,万一鸿雁书各位英雄不肯原谅我,我还能活着回去么?”
宋明光正色道:“鸿雁书之人向来嫉恶如仇,而你作恶多端,岂能容你这般肆意!”
不对啊,宋明光不是代表正道吗?正道对于改邪归正前来投诚的人不是应该展示自己宽容胸襟的吗?为什么他是一副要把我赶尽杀绝的样子啊!
我赶紧再加一份筹码来抢救自己:“我今日来是诚心想与鸿雁书和谈,不如再告诉诸位一件事以示诚意要想打开千重锁,不仅要有执笔者的笔,仗剑者的剑,还需要二人的鲜血为引,我和哥哥缺一不可!”
宋明光沉默了,台下也很沉默,方青玉的迷药大概起了效果,人们看起来都有些乏力犯困,但院子太大又无遮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所有人昏睡过去,只有那些站在靠近院子四角的人中有几个已经躺在地上做起梦来。
宋明光清醒的很,我见他声色不动,也不知他信了几分,愈发紧张起来。
我突然听到十二大喊一声:“阿凛小心!”
我心里一惊,想都没想就原地蹲下,把装着鸿雁笔的锦盒死死抱在胸前。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动作最快的一次,比那天铁剑破空而来时反应还要快,或许真是生死关头的本能吧?毕竟我要是慢一点,夏煜从背后刺来那气势恢宏的一剑肯定能让我当场丧命。
夏煜那一剑堪堪从我头顶刺了出去,却没有停,他像一阵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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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我身边刮过,抬手再接一招,竟是直指宋明光!
他疯了吗!
夏煜的身手比宋明光的护卫都要快,没一个人能拦住他,可眼看着他的剑就要刺进宋明光的心口,宋明光身上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气劲,仿佛虚空中骤然出现的海潮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又好似狂风凝成的大手当面拍出了一掌,我蹲在地上都被掀倒,眼睛也被风吹得睁不开。
我现在很难受。我原本离宋明光也就五步远的距离,瞬间被这风刮到七八步远的地方不说,还被压在地上不能翻身不能说话,连呼吸都越发阻滞,我还没看清离他更近的夏煜是什么情况,就感觉自己的神志也正在渐渐被卷走。
救命,这是真的神仙打架吗?能不能先让我退场?我很绝望啊!
第93章你们都变了,你们以前都很宠我的
我,一个没武功的假神使,在那两位真武林顶尖高手的战圈里瑟瑟发抖,痛苦不堪。
直到十二用自己的内息凝成掌风暂时打散了压着我的那股气劲,把我拽得离宋明光远了些,我这一口气才缓过来,靠在他身上剧烈地喘息。
终于能看清夏煜了。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但是我看见他在劈风。
他的剑快成无数残影,可毫无章法,就这么一剑接一剑地劈在宋明光面前,却因为那看不见的屏障根本无法碰到他,而宋明光纹丝不动,就这么站着,偶尔才看似随意地抬手推出一掌,却总能把好不容易才前进几寸的夏煜打回原位。
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惊奇地发现底下的人全都横七竖八地倒了!只有院子东北角的树下,还有唯一一个站着的人。
方青玉向我做了个手势,意思大概是他趁着台上混乱,解决了底下这许多的观众,让我见机行事。可原本计划里没有这一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夏煜和宋明光僵持了好一会儿,夏煜的动作明显慢了些,发冠也散了,头发胡乱飞舞着,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从容与端正。再看宋明光却丝毫不见疲态。这样下去夏煜只怕会耗尽内力活活累死吧?怎么才能让他们停下来?!
宋明光周身风力很大,却是无声的。我试着喊了一声:“夏煜!你别打了!”
夏煜充耳不闻,他要么是不想理我,要么就是已经疯到听不见别人说话了。
我又喊:“宋爷爷求您让他停手吧!他这样会死的!”
我感觉宋明光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也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他的那些护卫们早就纷纷退开,想来是知道宋明光的武功之高,不愿意上前凑热闹。
旁人都已经发现了,他们之间似乎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谁先打破谁先死!我简直觉得宋明光不是人!那气劲不分方向,源源不断地翻涌着,一个人的经脉里怎么可能存下如此多的内力,还能这样放出来使用!这也太玄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计划计划有个屁用!我们三天里绞尽脑汁编了各种剧本,考虑了各种意外,结果到了上场的时候只有被我们小心翼翼提防着的墨远山按着原定的路线走了!方青玉为什么迷晕台下的人!夏煜为什么突然对宋明光动手!司徒启他人呢!还有我,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跟宋明光还有夏煜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我彻底崩溃了:“怎么办啊!”
“……我过去试试?”十二说。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要去”,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袖子,随即才想起来一直是十二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挡着风,而我刚才还对他产生了依赖感?
扪心自问,我真的害怕,我不想一个人无力地待在这里。
可我又想问问自己,我为什么会懦弱到这种地步?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我过去!”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我在和我自己较劲,我不是怕吗?那我偏要过去!让我甘愿服从那么软弱的想法,不如现在就被他们拍死算了!
“凭你这点内力,根本过不去!你在这儿坐着,我过去把他们分开!”十二跟我一起站了起来。
“你就一定能过去?!”我问。
“不一定,但可以试试。”十二说。
“你不能去!他们都会对你下杀手的!”我心一横,拉住了十二:“你把我扔过去!”
“开什么玩笑!太危险了!”十二不同意。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我胸口,催他打我:“快点!你打我一掌都行!让我过去!只能这样了!”
此刻我想做个最丧心病狂的赌徒,我要赌夏煜不杀我,要赌宋明光不杀我,还要赌我能受得住十二打我一掌。
“……你也疯了吗?!这绝对不行!”十二还是不干,他甩开我的手,自己就往前走了一步,可立刻就又被风压制住了。
“不恨!求你了!送我过去!”虽然我本来就是靠着他才站稳,但我还是做了个扑在他身上的动作。
“求我也不行!”十二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但没有拒绝我的动作,顺手把我抱得更紧了。
呸!这人变了!我现在求他都不行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很不要脸,我为了达到目的也可以不要脸,可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现在居然让我白不要脸了?!
我都要急哭了,我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看着夏煜在我触手可及之处耗尽心力而死吗?我难道只是来给他尸的吗?!
终于,祭笔台上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嚎哭。
那哭声如同平地惊雷乍起,声音高亢且中气十足,一定是个成年男子以仰头观天的标准姿势带上内力去哭,是气沉丹田,发自肺腑地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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