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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缩的二行为犯
我心如死灰。
相比于死来讲,我更怕痛。因为死是无知无觉,而痛是实实在在的,我对人世也没有太多的留恋,要是干脆地让我去死,我倒也没觉得有多恐怖。但是痛就不一样,尤其是长久清醒着感受痛苦,才更是折磨。
从我被李行川带走到现在,我生生被他整掉半条命去,他心情好的时候戏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伤害我,我快死的时候他又救活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要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我?可这世上有无数心甘情愿对他言听计从的人,他是红梅坛主,当下也算是盘踞一方,想为他鞍前马后,尽心思想爬上他床的人都不会少,为什么他就非要逮着我不放?
果然他还是记恨着我吧?他记恨着十年前那场比武,记恨让他被逐出宗门的我和夏煜。现在他没法抓住夏煜,于是把所有的怨气撒在我身上?折磨我就是他的目的,我越惨他只怕是越高兴。
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怪我自己运气不好,怪我自己武功低微无力自保,从此我也再不会与他多口舌。他说的对,我现在命在他手里,早就是身不由己,我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第28章实力派演员当然要靠演技圈粉
清潭寨的清潭水清幽却也散发着阵阵凉意,时下并非盛夏,寒气入体易为病,然而李行川根本不介意,抱着我就跳了下去,把我放在潭水边稍浅处的石头上,便自己向潭中央游去。
我闭着眼也没有动,后背的伤被凉水一激,简直如同受刑。这潭水凉得直透骨髓,我在水里发着抖,心里与自己说话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赌一两银子,我这回泡了水多半要发烧;赌二两银子,发烧了李行川又得找人治我;赌三两银子,治了我也不会放我走;赌四两银子……哎不赌了,真是越想越丧。
“怎么,又哭了?”李行川不知何时又游回我身边。
让你这么疼试试?不是我想哭!只是忍不住!
“别哭了,待会儿你不跑就给你把胳膊接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你还穿着衣服做什么,要我帮你脱?”
谢谢你!这个真不用!
虽然我下定决心不再和李行川说话,但是他说话真是气人,我才忧伤沮丧了这么一会儿,就快要忍不住破功,很想跳起来跟他吵架。
“你不动?那我来。”李行川一把扯掉了我的发带,又两下扯掉我的外衣,然后把我整个人摁进了水里。
还好我早有防备,才没有被水呛到。李行川一只手夹着我,另一只手在水里揉我头发。
这真是我这辈子洗头发洗得得最难受的一次,我的一头秀发就给他那猪蹄毫不留情地摧残着,李行川真不愧为武艺高强的刀客,就他那手劲,我感觉自己都要被他薅秃了。
好在他没薅多久就停手了,又把我拎起来,这回他盯着我的背好一会儿没说话,我很害怕,我背上应当是有一大片撞伤的淤青,还有些是梅树枝的刺伤,他如果要对我的伤处动手,我怕他能给我把背上揉得血肉模糊,把我整个人给搓成碎块也不是不可能吧?
“你这……伤得不轻啊。”李行川说。
是啊!看见了吧?都是你打的!你开心吗!
“你还在发抖,你很冷?”
是啊!我特别冷!我已经要冻死了!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你还不准备把我捞出去?
“那我快点。”李行川说。
快……快点?
还不容我细想,只听得“咔”地一声,我就又经历了一次方才卸胳膊的同款剧痛。
娘的,话本里主角这时候不是都得晕过去吗,为什么我还这么清醒啊!
我沉浸在剧痛中无法自拔,李行川好像拿着什么布给我身上擦了擦,但是胳膊的疼过于强烈,其他的感觉都被冲淡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直到他又把我带回房间给我披了件衣服,我才稍稍缓过来些。
“你怎么生得这样娇气?”李行川说。
娇气?我、我这样叫娇气?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只是个正常人!我气得连连咳嗽,顿时感觉我的内伤又重了几分。
“哎哟你这……这次算我不对行了吧?你还是太弱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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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跑,我保证不对你动手。”
李行川总算说了句人话。我抬眼看了看他。
他居然还没穿衣服。
我又把眼睛闭上了。我伤的够重了,不想再长针眼。
“走吧娇娇,我们去吃饭。”李行川套上了衣服又来抱我。
娇娇是谁!谁是娇娇!你给谁乱取名字啊!
李行川这个人很奇怪,我发现只要他打伤了我,不管伤处是哪儿,他都默认是打伤了腿一样,非要抱着我,不让我自己走。现在也是,见我不理他,他又把我抱着往大堂走,我心里骂他都骂累了,爱抱就抱吧,听说傻子是不会觉得累的。
“十二哥哥和小嫂子感情真好啊。”十五早已等在饭桌前,用手撑着下巴,脸上会意一笑。
“十五你瞧瞧他这脸板的,我对他一片真心,他还要跟我闹脾气。”
很好,看样子李行川也是个老戏骨,好一个霸道又温和,情深又慈爱的稳重男人形象,那真挚的表情,那流利的话语,简直跟夏煜当初扮我时的自然娴熟如出一辙。不愧是实力相当不分上下的老对手,这两人若是有机会,真应当好好交流一下演戏心得。
“小嫂子为什么生气呀?十二哥哥那么好,你就原谅他吧?”十五对我说。
我又不能对十五说什么,这丢的都是我的脸,难道我要顺着李行川的台本儿随他演戏?这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是他娘子这个身份吗!但是不回答十五好像也不对……真是要命。
“是啊娇娇,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错啦!”李行川顺势靠过来把我搂进怀里,还给我碗里塞了块肉。
我就很想把碗照着他脸扣下去。
“你放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压低了声音对李行川说。
“好好好,我放手,你别生气了啊,多吃点。”李行川笑得一派柔情,转头又对十五说:“你小嫂子胆儿小又怕生,这会儿害羞呢。”
“这样啊,”十五还是甜甜地笑,“都是一家人,以后会熟悉的。十二哥哥你既然喜欢他,晚上可就注意点,虽然小嫂子看起来比之前的嫂子们身体好些,但也不一定受得了你那样。”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的都怎样了?他晚上会干什么?他前面至少七个娘子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有道理,十五能给我房里加一张床么,你嫂子身上有伤,确实不该与我同床。”
“没问题!”十五很干脆地答应了。
我埋头吃饭,心生悲凉。
其后李行川与十五又讲了许多,基本都是他们回忆千重雪门下曾经兄友弟恭一片和谐,现在分开甚是想念,还有分坛的谁谁谁今年做的善事数量不够,谁谁谁辖区管理不好被千重雪总坛惩处之类的笑话。
我真的听不懂了。怎么千重雪还有做善事,严格管理辖区治安的任务?你们真的是个邪教吗?这不是官府该做的吗!怎么你们说的千重雪和我先前听来的说法完全不一样?还是说他们其实用暗语在聊天,帮王婆婆砍柴其实指代的是把王婆婆当柴砍了?这个好像才更符合他们的身份吧?
这顿饭吃得让我对从前的各种认知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吃完饭,李行川还是把我当废人一样抱回房,我静静地看着他又从其他地方扛进来一张床,就摆在我躺的这张的外侧,相当于是把我堵在了墙边。
这样一来,我晚上如果要逃跑,必然要踩着他的床,而我一踏上他的床把他弄醒……他说只要我不跑就不会打我,那他发现我要逃跑,还不得直接再拆我两条腿么。
这一定会是个绝望的晚上,我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可我还是好在意他的娘子们都是怎么死的,就算我今晚说不定就要体验相同的死法,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啊。
第29章千万别试图叫醒梦游的人
一夜无事。
不仅无事,我还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李行川说,我那是叫都叫不醒,他以为我陷入昏迷,还让十五请了大夫。
这脸丢得似曾相识,我不想说话。
可是整个白天都被我睡过去,夜里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李行川躺在外侧那张床上睡得死猪一样,我亦无事可做,便坐在床头自行运功,好歹让内伤恢复得快一点儿。
“师兄!!!”
寂静的夜里,李行川突然一声大喊吓得我差点运功运岔气。我赶紧跳起来蹲在了角落里,随时准备自卫。
“别杀我!我错了……”李行川又喊。
但是我观察了一会儿,李行川似乎并没有醒来,还是睡眠状态。做噩梦说梦话?还喊师兄,多半又是梦到他和李行云那些往事了,虽然我并不太清楚其中细节,可我觉得李行川现在这样喜怒无常的乖张性子,是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李行川时而大声呼喊,时而低声喃喃,有时说的又很含糊,我是断不敢凑过去听的,基本上只能听清他喊出来的那几句。
李行川原本是平躺着,这下不知是在梦里受到什么刺激,一边喊话一边还有大动作,一会儿拿拳头锤床栏,一会儿勒着被子猛地掀开,一会儿又抓着他的枕头,狠狠地砸床板。
如果他旁边有人……我好像突然明白他的娘子们是怎么死的了。
多谢十五救命之恩!
我静静地看着他发作了一阵,暂时还没有被他波及,这会儿重新安静下来,只是他的床板边缘已被他砸出一个洞。而李行川经过刚才那般折腾,此时躺着的地方已经横跨着两张床,倘若他再发作一次,我避无可避,很可能性命不保。
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安全,我轻轻勾住了床栏边挂帘幔的立柱,翻上了床顶又踏着柜子跃上了屋梁。我能怎么办,想我堂堂名门正派的二师叔,有朝一日竟然要做个“梁上君子”。
事实证明我翻上房梁的决定非常正确,后半夜李行川果然也没安生,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翻滚着摔下地,摸到了他的刀,整个人就如同挣脱了束缚,对着床连砍好几刀,刀锋映着窗户投进来的月光,寒芒入眼,直看得人遍体生凉。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挥刀时带起的风,想来是用上了内力,哪怕是沉睡状态,依然有极其霸道的刀气绕身。他一边砍一边喊着杀,最终两张床都葬身于他的刀下,连个全尸都没留。
我趴在梁上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声重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可以砍。
就这么等到了天亮,十五过来敲门。
“十二哥哥起床啦!今天陪我练刀好不好?”
十五敲着门,而李行川躺在床的残躯之中还没醒。
“十二哥哥我进来啦!”
说着,十五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李行川一个人与空气激战过后满目疮痍的房间。
“十二哥哥快醒醒!你昨晚又发病啦!”
李行川迷迷糊糊地挥刀就砍,十五反应很快,灵活地避开了。想来十五的武功也不错,不然以他的年纪,不可能做这玉梅坛坛主。
“十二哥哥!别睡了!快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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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李行川终于被十五叫醒了,爬起来看了看自己周围,仿佛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十二哥哥……你昨晚不会把这个嫂子也……”十五看着墙角一堆碎木头说。
“不……不会吧……我真该死……”
李行川低声说着,皱着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听这响声,他对自己下手也挺不留情的。而我还在屋梁上看戏,心说拍的好,希望他拍过之后脑子能正常点。
李行川在木头堆里扒拉了几下,掀到了底,却并没有发现我或者我的残骸。
“没人?”李行川惊诧道。
“我在这。”我还是主动承认了,我怕李行川待会儿以为我跑了,又要打我。
十五抬头看到我似乎非常惊喜:“小嫂子真厉害!你还是第一个在十二哥哥发病当晚活到第二天的人呢!”
是吗,那真是好荣幸。
“你现在可以下来了。以后我也不和你睡一房了。”李行川的声音显得有些烦闷,“十五每晚派两个人在他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到隔壁叫我。”
“没问题,都听哥哥安排。”十五依旧很开心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李行川任何要求。
太好了,果然傻子的脑袋要多拍拍,你看李行川自己拍了两下,就突然变得善解人意多了!等我有机会一定亲手给他脑袋开个瓢,让他立刻去投胎,下辈子好做个心明眼亮的正常人!
平日里李行川还是防着我,基本不会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他和十五在演武场上比试,我就找个荫凉地方或坐或躺,看他们在太阳底下打得热汗水流。
十五偶尔会来找我,他听李行川说我会写话本,便缠着我讲故事。我见他可爱,年纪也不大,想到自己同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最爱的就是修真小说,于是给他漫无边际地讲讲各路神仙真人,妖魔鬼怪。十五对我这些奇谈怪论很感兴趣,总是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连刀也不想练了,就找我听故事,我也很乐意给他讲。
我向十五讨了把白扇子,又要来笔墨,自己写了个扇面,龙飞凤舞的“修仙”二字,我很满意。此后我讲着故事,折扇轻摇,时而倏地打开或者起,抑扬顿挫伴随摇头晃脑,自我感觉颇有茶楼说书先生的神韵。
只是十五不练刀,就连带着李行川也闲着,总是跟着十五跑过来听我讲。我是真不想给他讲,可碍于十五,也不好发作,只能忽视李行川那大块头,装作只说给十五一个人听。
“小嫂子真与旁人不一样。”十五感叹。
“何出此言?”我很想知道自己在十五心里是什么形象。
“小嫂子长得好看,人也和善,讲的故事也特别好听!从前只有公良先生会给我讲故事,可他太忙啦,我好久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故事了!”
十五果然是个好孩子啊!嘴真甜!好久没有人夸过我了,我嘴上说着哪里哪里,是十五高看我,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着继续夸我不要停。
“那是,你哥哥挑人的眼光能有错么!我们娇娇可是能文能武!”李行川突然插话。
这大概就是我不想给李行川一起说故事的重要原因。这个人真的很会恶心我,见我对十五亲近且有些顾虑,他就在十五面前对着我那是什么话肉麻说什么,喊我娇娇都不提了,成天还说着对我爱来爱去疼来疼去心肝宝贝之类的话,直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每天被迫陪着李行川演戏,有苦难言,我也很绝望啊。
第30章七夕番外
“子衿,你可知今日是七夕?”
“姑娘们乞巧的日子,与你我何干?”
“只是今夜月色更好。”
“嗯。”
冯大福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童子衿静静地听着。今夜无风亦无云,天空中一轮月亮虽不圆满,明度却是不减分毫,直照得那星子洒落的玉带银河弱了些许。
二人互相靠着坐在屋后一棵大树上乘凉,树上视野自然是开阔的,可以看见水边凉亭里聚着许多姑娘,嬉嬉闹闹地比赛穿针,但求织女相顾,从此便有一双巧手。
“若是子衿有朝一日被召回天上去,留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冯大福讲完了故事,轻轻地握住了童子衿的手,一双眼睛笑得只剩缝儿,戏谑问道。
“若是你,我去哪里,你难道不会追来么。”童子衿面上也生出几分笑意,只是平日里就是这般淡漠性子,笑起来也和月光一般清灵淡然。
“那是自然,子衿懂我。”冯大福说,“我为了把你追回来,还和阎王爷谈判了好几轮,怎么能让你再给王母娘娘抓了去?”
“我也不会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许是今日良辰正好,童子衿也被这节日的气息感染,乐得多说几句,“从前真是想也不敢想。若姐姐还在,今夜她也能和那些姑娘们一起乞巧……从前她绣的花就很好看,只是后来她学剑,就再不做女红了。”
冯大福握住童子衿的手紧了紧,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安慰着,童子衿很少说话,更鲜少提起过去,总把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里。可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埋藏的事情多了,留给心上人的空间便少了。今日若是有人想要说了,也算得是件好事。
“姐姐她从前就对我很好。哪怕后来我们极少见面,她也想方设法拖侍女小厮送吃的给我。她胆子小,爱哭,但是以前有谁欺负我,她都一边哭着一边替我打回去。”童子衿回忆起在童家的时候,父母还在,姐姐也在,就连与隔壁家孩子打架,想想也是愉快的日子。
“姐姐她太单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替我打那些孩子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捏着碎瓷片,如果那时候她不替我出头,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们可能会死吧。”
“再后来……我就成了青衣隐剑,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记得他们的样子,还强迫自己忘记他们临死前的眼神,我做得这么干净利落,只不过想让姐姐的手上少染点血。”
“可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们都一厢情愿地想对方好,却谁都没有说出口。如果我能告诉她,我的武功比她想的要好,我杀过的人比她想的要多,我早已发现有暗线潜伏,我准备伤愈后便能解决联系她的暗线,也许……也许事情就不会无法挽回。就像小时候我手里的碎瓷片,终究只划伤了自己,我分明有机会保护她,却因为不肯开口坦白而错过,我这样,是不是很冷血?”
童子衿说了这些话,盯着天边的群星,没有回头。夜色更浓了,却依然没有风,刚才那些话就好像还飘在他周身并未散去。
冯大福亦是不回头,想用映入眼帘的星河掩饰心底那份不忍。
“你又怎知你姐姐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呢?不管她知不知道你手里握着凶器,她都还是会替你揍翻那群小兔崽子。”
“可是……”
“要我说,子衿就像一间冬天里藏着火盆的屋子,屋内屋外那是两个世界,外头的人只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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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盖顶,不晓得里头有多暖。”
“也就是你,非要撬开门不请自来,可不要脸。”童子衿又被这奇怪的比喻逗笑了,先前的阴郁仿佛也不那么沉。
“那是,现在这屋子内内外外可都归了我,我是赚大发了,从此我就守着这屋子,便是金山银山我也不要。”冯大福话锋一转,还是多说了一句,“以后……如果说出来心里可以轻松一些,别看我这样,唯独对你……你可以信我的。”
“嗯。”童子衿也轻轻地应了。
“哎呀!这世上像我这么洒脱的人可不多喽!子衿可要珍惜我!旁人都不如我看得开!”冯大福说不了几句,本性便又发作。
“是你脸皮太厚,旁的人都不如你。”
“子衿那么好看,说什么都对!”冯大福见子衿开心,自己更是乐不可支。
“夏掌门托我办的事也差不多了,等冬天闲下来,我们向北去看雪如何?”
“自然是都听子衿的,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童子衿的要求,冯大福向来是一口答应,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道:“说到九山派,他家那夏小公子可真是小心眼儿,前月里我好心写了书稿送他,他回我一封长信,一个脏字不带却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子衿要不要看看,那文采飞扬,力透纸背,我的话本儿后继有人喽。”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让你乱写他万花丛中过,污了人家清名,活该被骂。”
“哈哈哈那可是写话本的髓!”冯大福说,“哎,其实你我都比不过他好命,他可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是说夏掌门原先的安排?”
“可不是吗,夏小公子这么些年待在门派里足不出户,早就被惯坏啦,也就他自己不知道。”
“你和他不是朋友么,背地里这般说人坏话。”童子衿说。
“朋友归朋友,这也是事实,他们家两兄弟,一个说一不二,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另一个一无所知,自己小心思一大把,真正事到临头又看不透,偏偏两个又都不肯和对方说,到时候圆满场,难呐。”
“你既然看透,为何不提点他们?”
“没用的,两个倔脾气,说了也不会听,有些事就只有自己做错过方可醒悟,我们俩听命令给人善个后就够啦。”
“我今日才知,原来你也是个有正形的。”童子衿说。冯大福一直嘻嘻哈哈,油嘴滑舌,说话真假掺半,可那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可作不了假。
“子衿不知,本神医上天入地七十二般变化都还没出手呢!”冯大福最经不得别人夸他,一听这话自己又好似飘飘欲仙。
“是么,不知今夜神医准备用哪般变化下地呢?”
童子衿说罢便独自飞身而下,稳稳地落了地,又翩然转身进了屋,还顺手带上了门,徒留冯大福一人坐在树杈上沐浴着明月清晖。
“等等!子衿别走!我错了!是你七十二般变化!你救救我!子衿啊!哎呀你看这七月飞雪啦!我要冻死啦!”
童子衿听着门外毫无诚意的哀嚎,不禁笑出声来,这心里少了好些陈积的旧物,那个人占据的空间早已足够他在这儿耍剑了,七夕佳节,的确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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