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辞职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花六
周小危只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他走着走着,就想到了骨女的问题。
如果喜欢一个人……
喜欢……
喜欢是什么情绪?
他是不是,喜欢江容易?
于是抱着这个问题,周小危停留在了江容易的门前,他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推开面前这扇门。
还未等周小危做出决定,门就“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他猛地抬起了头,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人。
江容易看起来是刚睡醒,发丝凌乱,脸上还有一道红痕,他含糊地问:“怎么了?”
周小危赶紧低下了头,说:“没什么!”
他连江容易的反应都来不及看,直接就落荒而逃。
江容易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自语道:“怎么了……”
最近,江容易发现周小危有些不对劲。
周小危平日里总是喜欢凑到他的身边,现在却避着他走,就算远远地看到了,也只是冷淡地喊一声“师父”。
江容易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也许是周小危的叛逆期到了。不过,他最近也不想看见周小危,大概是他长得越来越像周思危了。江容易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周思危。
也不能说长得像,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周小危没有以前的记忆而已。
他在夜晚常常梦见周思危,可醒来时,面对的又是一个毫无记忆的周小危,这样反而让他更加想念那个人。
午夜梦回之时,这种空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江容易从梦中惊醒,睁大着眼睛看着上方的横梁。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揽过了枕头,将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中。
“周思危……”他喊着这个名字,轻声说,“我想你了。”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江容易本想威胁一番,可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叹了一口气。
周小危与江容易只有一墙之隔,他能够清楚地听见隔壁发出的声音。
江容易在喊着一个名字。
周思危到底是谁?
周小危想着这个问题,神识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抱着脑袋,用力地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嘴唇上鲜血淋漓,疼痛才缓缓退去。
周小危失去了所有力气,摊着四肢躺在了床上。
冷清的月光顺着窗檐流入房间
反派辞职之后 分卷阅读204
,周小危看着窗前的月光,心想,他一定要知道周思危这个人是谁!知道这个人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于是在佘向雁来的时候,他一改之前避而远之的态度,走到了他的面前。
佘向雁嘴角带笑,说:“怎么,有事求我?”
周思危直视着那双金色瞳孔,问:“周思危是谁?”
佘向雁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他先是冷笑了三声,然后才回答了周小危的问题:“周思危?当然是江容易的道侣了。”
周小危的手掌攥紧,就连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他问:“师父的道侣?”
“是啊……只是后来他遭遇不测,身死魂灭了。”佘向雁伸出手指,捏住了周小危的下巴,说道,“你长得和他很像。”
周小危本应该拍开佘向雁的手,可不知为何,他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很像吗?”
“当然。”佘向雁眯起了眼睛,“不然江容易为什么你为徒弟?”
周小危退后了一步,他本来还想问其他的事,可远远看见江容易朝着这边走来,他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急急跑走了。
江容易还有些奇怪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佘向雁笑眯眯地说:“没什么,逗逗他,挺可爱的。”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颇为自豪地说:“我的人,当然什么都好。”
佘向雁没说话,只嘿嘿笑了一声。
江容易还以为佘向雁只是逗了一下周小危,没有当一回事。可等到晚上周小危摸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江容易对周小危从未设防,所以当周小危到了他的床边,他才察觉到了有人到了房间里面。
江容易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眯着眼问:“是不是做噩梦了?过来找我给你唱睡前曲?”
周小危沉声道:“我已经长大了。”
江容易揉了揉眼睛,说:“既然长大了,还不滚回自己屋去睡。”
周小危低着头,问道:“师父,周思危是谁?”
“怎么突然……”江容易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周小危打断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周思危的替身!”周小危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似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你才、你才……”
江容易惊了。
他看着激动的周小危,有些无奈地想,佘向雁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下次来一定要剥了他的蛇皮!
“过来。”江容易朝着周小危勾了勾手指。
周小危一愣,走了过去。江容易本想摸摸他的头顶,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周小危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以现在一站一坐的姿态,江容易根本够不到。
江容易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说:“弯下来。”
于是周小危就乖乖地弯下了腰,任由江容易揉乱了他的头发。
“瞎想什么呢。”江容易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听别人两句话就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替身,傻不傻。”
周小危“嗯”了一声,情绪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他伸手抓住了江容易的手,直视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周小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充满了坚定。
“江容易。”周小危没有再称呼他为师父,而是极为郑重地喊出了全名,“我喜欢你!”
江容易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周小危的领口,咬牙切齿地问:“哪里学来的?”
“没、没有。”周小危一股脑地说,“我自己想的,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想你当我师父了。”
“我劝你冷静一下……”江容易无奈地说。
周小危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月光下,江容易看着周小危的脸庞。他确实成为了一位少年,无论是哪里都成熟了起来,只不过……他不是周思危。
江容易不想要一个没有以前记忆的周思危。
更何况,现在没有记忆的周小危对江容易而言,不过是一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其他的感情?
江容易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好好想想。”他抬手布下一个禁制困住了周小危,自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周小危想要追上去,可是他现在破不开江容易的禁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容易的背影。他觉得这一幕莫名的有一些熟悉,好像他曾经无数次看着江容易的背影,看着江容易离开他的身边。
那一股强烈的疼痛又冒了出来。
周小危忍住疼痛,挤出了一句话:“江容易,你……不要走。”
江容易听见了他的话,但是没有听从他的话停留下来,他推开了门,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房间,不知道走向何方。
周小危心中焦急,疼痛更加剧烈,他几乎要因为疼痛而失去意识。就在神识涣散,眼前一片朦胧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咔嚓”一声,屏障分崩离析,数不尽的记忆片段从中冒出,在周小危的面前闪过。
好像过了一瞬间,又好像过了百年。
周小危,不……周思危将记忆翻阅完毕,心念一动,周身的屏障瞬间消散。他追了上去,在江容易走出房间之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江容易的身体一僵,口中说着:“周小危你胆子大了……”一边伸手要推开背后的人,但搂住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江容易好似感受到了什么,迟疑地说:“你……”
周思危将脸庞埋在了江容易的脖颈处,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说:“我回来了,容易。”
江容易咬牙道:“你还知道回来……”他听见浑身上下的血液轰隆隆地鸣响,他心中涌起万般情绪,但他按捺下所有情绪,最后只骂了一句,“你给我滚开。”
“不。”周思危一动不动,按住了江容易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凑到了他的脸颊边上,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别哭了。”周思危吻过带着咸味的水珠,说,“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
江容易闷声道:“我才没有。”
周思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宠溺地说:“好,没有就没有。”
江容易哼了一声,说:“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
周思危伸手拭去江容易脸上的水珠,问:“以为我怎么了?”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说:“以为你去哪里潇洒快活了!”
周思危认真地说:“只有你才能让我潇洒,才能让我……快活。”最后的两个字低哑,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见。
江容易伸手抱住了周思危,低声说:“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说着,周思危抱起了江容易,房门随之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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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江容易倒在了床上,抬腿挡住了周思危。他的睫毛上还站着细碎的泪珠,可眼波已经荡漾开了笑意,“是哪种想?”
周思危抓住了他的脚踝,说:“哪种都想。”
衣衫半褪之时,周思危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问:“周思危和周小危你更喜欢哪一个?”
江容易看着他,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一样的傻……”他抱住了周思危的腰,“不管哪一个,我只喜欢你。”
“我只要你,周思危。”
周思危的动作一顿,他弯下了腰,在江容易的唇边落下一个吻,认真地说:“我要你一辈子。”
江容易随意地挥了挥手:“赏给你了。”
烛火摇曳,春色满园。
两人十指相扣,宛如一体。
在喘息声中,突然响起了三个字,不知是谁说的。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我18号会开新文,但是不知道开哪一本,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藏一下!
《在飞升前重生了》
江思淳身为qd男主,本应该左拥右抱,成为人生赢家。
可是他却心若止水,只想成仙。
走开,你打扰到我修仙了。
可是在飞升前的最后关头,天道啪的一声把他打回了少年时。
江思淳:放我回去,我要飞升!我不要重生!
天道:不合格,请重新开始,带上你的老婆来飞升。
江思淳:……带老公行吗?
《改造渣攻[快穿]》当反派来扮演贱受,渣攻都要瑟瑟发抖。
渣攻太多,贱受不够用了。
所以渣贱快穿部决定借用一个隔壁反派扮演部的优秀员工。
系统:您的任务是对渣攻
方南明:欺骗他、囚禁他、背叛他,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放心,当反派,专业的。
系统瑟瑟发抖:不、不是,我只是贱受扮演系统。
第131章番外
初见
“《踏仙》世界载入……”
“故事生成……”
“建成下界六大仙宗,十位女主角……”
“欢迎来到《踏仙》世界。”
“反派扮演系统祝您扮演愉快。”
江容易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正是梅雨时节,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风一刮过,就吹起一股带着湿意的寒气,侵入至每一个关节中。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酒楼门口,翘起的屋檐落下滴滴水珠,有一滴溅到了身上,在红衣上晕开了一个小点。
这是江容易的第一百次反派扮演。
他上一世扮演的是一位嗜血杀戮、无恶不作的反派,死的时候也惨到了极点。这段记忆太过深刻,导致现在换了一个世界,对他也还有着影响力。
江容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在心中说道:“系统,帮我清除记忆。”
脑海里响起了机械音:“是,宿主。”
“咔嚓”一声,关于上个世界的反派扮演记忆一扫而空。江容易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灵动了一些。
他眨了眨眼,在漫天雨丝中,看见了一位少年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江容易自语:“主角?”
没有人回答他。
少年越走越近,他浑身湿透,衣服吸饱了雨水后,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使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他面色苍白,似乎没有力气,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江容易就这么看着这个少年,直到他走到跟前,才看清他的容貌。
少年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如同完美无瑕的蓝宝石,镶嵌在面庞上。
传闻他的母亲有异族血统,所以才留下了他这双眼睛。
这是少年时的主角,名为周思危。
现在的周思危看起来好像一只没人要的幼犬,感觉怪可怜的。
江容易的目光停留在了周思危的身上,看着他从身边经过,走入酒楼之中。
周思危好像感受到了这股目光,在即将进入酒店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过去。身后只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纤细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或许是看错了,周思危这么想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迈过了面前的门槛。
自从遭遇变故、家破人亡以来,周思危一路奔波,水米未沾。之前一直有一股劲支撑着他走下去,现在这股劲散去了,身体中的饥饿、疲惫与悲伤,一股脑地全都涌了上来。
周思危摇了摇头,按下了心中的酸涩,拿出了一锭碎银,胡乱地点了两个便宜的菜。
店家看他年轻轻轻又孤身一人的,好心地盛了满满一盆的米饭,端了上去,还叮嘱道:“少年郎,慢些吃。”
周思危低声道了声谢,埋头扒了两口米饭。
米是好米,虽比不上往日吃的灵米,但也是饱满白皙,带着稻谷香气。无须任何小菜相配,细细咀嚼之下还能尝到丝丝甜味。
周思危饿得狠了,刚开始两口吃得比较急,等到米水下肚,稍稍缓过来后,他就停下了筷子。他盯着面前飘起的雾气,突然感觉心口憋得慌,想要大哭一场。
他到底还只是一个少年,先是遭遇了家破人亡,又是被未婚妻退婚,先前还没有感觉,现在却是万般情绪涌了上来。
只是他还未落下泪来,身边突地坐下了一个人,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所有情绪。
“不介意拼个桌吧?”江容易侧脸看向了周思危。
周思危想要说“不介意”,但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点了点头,看向了这位不速之客。
这是……之前站在门口的红衣少年。
他面白如雪,眼角一抹猩红云纹,一身红衣相衬,更显得发丝乌黑,肌肤白皙。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这种张扬热烈的颜色,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俗,可他穿着却正正好。
正在周思危发愣的时候,跑堂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吆喝了一声:“青菜鸡蛋面来喽”
青瓷汤碗与桌面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跑堂笑眯眯地说:“客官请慢用。”
江容易伸手抽出了一对筷子,戳破了面条上铺着的溏心蛋,还未凝固的蛋黄就颤巍巍地流了出来,染上了一抹嫩黄色。他在碗里夹起了一筷子,咬住了沾了蛋黄的面条,细细品尝着。这家酒楼的厨子手艺不错,面条劲道,汤汁鲜美,配上爽口的青菜也不比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厨子差。
等到半碗面条入了肚,江容易才抬起头,看向了周思危,问道:“你要去哪里?”
若是平时,别人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上一句,周思危必定心生戒备。可此时他落魄至极,浑身上下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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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想来也没有东西可以肖想,更何况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于是他直接回答道:“去上衍宗。”
江容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他微微一笑:“正巧,我也要去上衍宗,不如我们一起前去?”
“啊?”周思危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容易,过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好、好啊。”
江容易放下了一排铜钱,站了起来,低头对着周思危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思危竟然听从了他的话,什么都没问,就乖乖地站了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正要走出酒楼的时候,江容易忽地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周思危,又改变了主意,他说:“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周思危懵懂地问:“啊?”
江容易伸手捻起了一缕湿漉漉的发丝,有些嫌弃地说:“太脏了,洗干净再和我走。”
于是这只无家可归的幼犬,就稀里糊涂地跟着江容易走了。
萌芽
如果有人问周思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江容易的,他必定会想起那个雨夜。
年少时的那个雨夜。
他与江容易两个人出了城,朝着上衍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现在想起那段过往不有些令人发笑。
那时的周思危修为全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什么都不顾,就凭着一腔热血,直接走入了阴森诡秘的密林中。
天空阴沉,连绵不断地下着小雨。
周思危和江容易一前一后地走在密林中,树枝横七竖八地伸出,时不时地勾住衣角。但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真正危险的是从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矫捷身影,以及……心怀不轨的人。
他们两人在树林中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面前的树枝振动,从上面跳下了一个中年男子,他长着络腮胡,看起来凶横极了。
“你们两个……”络腮胡扫过这两个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了发黄的牙齿,“交出买路钱,老子就放你们走。”
络腮胡不仅是面相凶横,他露出来的手臂就足以抵周思危的大腿了。
周思危衡量了一下两者的差距,自觉不是络腮胡的对手,干脆地伸手掏出了几锭银子,扔到了络腮胡的脚边,说:“就这些,多了没有。”
络腮胡看都没看一眼,手一挥,说:“你可以走了。”
周思危低下头,与身后的江容易说:“我们走。”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络腮胡嘿嘿一笑,说:“我只是说你可以走了,可没有说他可以走了。”
络腮胡一把推开了周思危,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用着一种恶心的目光打量着他,口中不干不净地说:“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先让老子来耍一耍……”说着,伸出手就要去碰江容易的脸颊。
周思危看着络腮胡比他高出一截的背影,咬了咬牙,仗着自己曾经学过一些法诀,直接扑了上去,制住了络腮胡的动作。
他大喊道:“你快走”
江容易一愣。
这种无赖地痞,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周思危竟然会挺身出来保护他。
就在江容易发愣的一瞬间,络腮胡的手臂一挥,扑在他手上的周思危就摔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不远处的树干。
“咳……”
周思危咳出了一口鲜血,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络腮胡,口中依旧在说:“无妄,你快走!”
即使在实力悬殊之下,他也没有放弃。
络腮胡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打算先解决这个不识好歹的少年,再来享受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络腮胡大步走了过去,手掌张开就要勒住周思危的脖子,就在他要用力折断这个纤细的脖子的时候,他忽地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不是要和我玩吗?”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情人间的温柔低语。
络腮胡一听,身子都酥了半边,他放下了周思危,转过身就要去找江容易。
可惜,络腮胡并未看见那位雌雄莫辩的红衣少年,而是看见了……一道迎面而来的剑光。
这剑很快。
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雪亮的白线,快到就算络腮胡的头颅落在了地上,他也没有感受一丝疼痛。
江容易起了剑,踩过落了点点鲜血的树叶,走到了周思危的面前。
“你……”江容易弯下腰,看了周思危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傻?”
周思危抬眸,与江容易对视了一眼,还没有说话,就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江容易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真的傻。”他的话中虽有一些嫌弃,但还是任劳任怨地背起了昏迷了的周思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了密林。
周思危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洞穴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身前燃烧着一个热乎乎的火堆,他目光一转,这才看见坐在火堆边上的江容易。
江容易的背后是雨后清澈的夜空,浩瀚星空洒下一片星光,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轻纱。面前是炽热燃烧着的火堆,点点火光飘荡而起,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橘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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