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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与男神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元美
下一瞬,他已别开了眼睛,不发一语提着灯笼转身离去。
那一刻叶棠突然有想要拉住他的冲动,但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天堑,相望不相及。
那管事又是连连作揖,叫了声:“双寿。”旁边那个小厮已双手奉上银两。小檀看叶棠点了点头,有些忿忿然接过银子塞进了怀里。
未等他们走远,小檀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气鼓鼓道:“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和妇孺争抢。有些人长得好看,行事却让人看不起。咱们好心相让,人家却连句谢谢都没说。还是从前太太说得对,人不可貌相。是不是小姐?”
叶棠胡乱点头,此刻她心里乱糟糟的,她好想和岳见说一句:“天王盖地虎。”
如果岳见能毫不犹豫地接一句:“泡椒水蜜桃”,她就能冲上去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泪崩道:“童鞋啊,可找到亲人了。”
这个梗是源于南大食堂的一道神级黑暗料理。所谓一个优秀的大学,或者一个有故事的大学,都必须有一道与之配套的黑暗料理。
但今晚显然不合时宜。
“我们走吧。”
☆、第三章
叶家人丁不旺,到她父亲叶重光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叶棠的祖母姓黄,父母早逝,家中长姐十二岁就开始当家,十分明能干。不仅抚育弟妹,还抛头露面掌管家里的生意。后来弟妹该娶的娶,该嫁的嫁,生意也越来越红火,她自己的婚事倒耽搁了。恰好沅洲陆家老爷子看中了她,给他体弱多病的儿子聘了来。
叶棠要拜见的正是这位颇受尊重的姨祖母黄老太太。
“表小姐,奴婢青草,请这边来”。给叶棠带路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容长脸,浓眉大眼,未语先笑,看着很爽利的样子。
黄老太太的院子里水池假山藤萝花树一样不少,因为沅洲的冬天温温柔柔的,没有大雪纷飞的冷酷无情,所以廊下用花缸种植的花树依然满眼绿色,生机盎然。
“表小姐来了。”门口早有小丫鬟高高打起石青色撒花锦缎夹棉帘子,叶棠敛了心绪,眼观鼻鼻观心,跟着青草进了正屋。
屋内四处点了炭盆,温暖如春。她看了眼那炭盆里面烧得红热的炭,灰白不爆,不仅烟少,而且在燃烧时还散发着轻微的香气,比起她用的好过几倍。
从挂了姜黄色幔帐的黑漆落地罩下走过,叶棠恭恭敬敬得朝着端坐在黑漆万字不断头三围罗汉床上的黄老太太跪了下去。
“叶棠给姨祖母请安,姨祖母万福。”旁边立刻有机敏的丫鬟在她还没有跪下之前拿了大红色锦垫放在了她的膝前,待她磕完头,马上又上前将她搀起。
黄老太太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头发花白,面容冷峻,气势威严。她穿了件酱红色仙鹤纹的对襟褙子,手上戴着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戒指,在烛光下闪着柔和又浓艳的幽幽光芒。
她指了身边的空位:“坐过来说话吧。”
叶棠自然不会如此托大。她笑着道谢,坐在了黄老太太下首的绣墩上。
黄老太太看了不由暗暗颌首,等丫鬟们上了茶果,她开门见山地说:“大年初一你父亲带着你弟弟妹妹来给我拜年,听他说你年前病了一回,尚未痊愈。今日看来可大好了?”其实黄老太太说话够含蓄,明知她半夜登门不妥,但该说的客气话必须到位。
“谢姨祖母关心,我都好了。今日是和庶母、弟妹一起出来观灯。”叶棠静心屏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脆干净。她也没绕圈子,接着说出了早已打好腹稿的话:“今日贸然前来,是家里给我说了门亲事,我实不愿,只好厚颜求见姨祖母,望您给我做主。”
黄老太太眉头都没动一下,端起青花茶碗呷了一口:“你已及笄,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置喙的道理?即使是我,也只是你的姨祖母。”
这时候妇道谨严,女子都要受“三从四德”的规矩束缚。尤其是未婚的闺阁女儿,那真是“笑不露齿,动不移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没有人敢妄议自己的亲事。所以,黄老太太的回答亦在意料之中。
叶棠吸了口气,铿声道:“女子嫁人如第二次投胎,那人品行不端,不是良配。如果嫁给那人,我还不如死,一了白了。但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只请姨祖母怜我生母早逝,为我做主。”说到最后她再次跪在黄老太太面前,重重磕了个头。然后双手放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眼睑下垂,显得端庄又大方。
黄老太太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屋里静悄悄的,四方桌上燃烧的蜡烛莹润如羊脂玉一般,发出一团柔和的光芒。
灯芯轻轻地爆了一下,黄老太太缓缓开口:“你父亲要把你许给哪家?”
“城南祝家三郎。”
“你说你父亲要把你许给祝家老三?”平直的语气变成了不可置信。
叶棠点头。
“啪”地一声,黄老太太顿时大怒,手拍在案几上,震得梅花凌寒的青花茶碗跳了跳:“简直荒唐!”
那祝老三是什么人,满城都传遍了。吃喝嫖赌无一不沾,他前面的老婆死了第三天,他就和人赌了一晚上的钱。哪里会有人把亲生的女儿嫁给那种人家,自己这个外甥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他还要不要脸了?!
叶棠看见黄老太太怒容满面的模样,这才微微踏实下来,微垂的头颅更低了几分。
“祝家一向狂嚣,你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一年半载无人敢娶你。你日后有何打算?”
叶棠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我不想嫁人……原本想找个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但佛家净地就真是世外桃源?有钱能使鬼推磨,寺庙庵堂每天人来人往,本就鱼龙混杂。可能就有那不信因果,不怕造业的极少数人。所以我想去母亲陪嫁的庄子上当居士。”
黄老太太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这是她自外甥媳妇苗氏去世后第一次正眼看叶棠,和印象里那个只会哭的小姑娘相比,眼前的外甥孙女已是一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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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模样。
她活到这把岁数,什么事没见过,没听过?!世人对女子多苛刻,那些长在深闺的小姐们跟着父母兄弟去寺院,除了拜拜佛,求求签,捐个香油钱,顶多在禅房里喝杯茶,吃顿斋饭而已。哪里知道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在清誉卓著之地做龌龊之事……或花言巧语骗了去,或下了蒙汗药直接把人掳走,然后卖入腌下贱之地。真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有甚者,庵堂的主持就是那幕后之人,遇到那些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出家人,把人卖了也是常事。
可叶棠一个刚及笄的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能有这份见识倒真让她刮目相看。
黄老太太望着她柔顺亮泽的青丝,不禁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她爱若掌珠,可惜十二岁那年一场风寒就夭折了。如今年纪越大,每每想起女儿就愈发心痛不已。
“年纪轻轻,浑说什么!你母亲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有心向佛是好的,但是也没有必要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要当居士。祝家还遮不了天,不过一二年这事就淡了。”黄老太太的神色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至于你的亲事,我会跟你父亲说的,你也是我看大的,我不会让他把你胡乱嫁人的。你年纪小,有些事未必明白。好好嫁个人,即使他走在你前头了,还有儿子可以依靠,还有宗族可以依靠……你且家去,这事自有我给你做主!”
黄老太太只应了她不会把她随便嫁人,却没有保证她不嫁人!叶棠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不流行大龄剩女和不婚主义。再说好好的人家谁愿意让女儿出家,若真有那一天,自己恐怕就成了全城的话题女王,根本别想过清静日子。
走出陆府的大门,叶棠深深吸了口气,让那清凌凌的感觉浸满肺腑,她才觉得悬了一个月的事有了着落,心底里有暗暗的喜悦涌动。
“小姐,祝家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小檀还有些不可置信。
叶棠望着屋檐下高高悬挂着的大红灯笼,点点头:“事无绝对,虽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但姨祖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小檀不由双手合什,念了声佛:“阿弥陀佛!小姐真厉害,我每次见到黄老太太,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叶棠笑了起来,就像乌云散尽露出脸的太阳,笑得明亮而又灿烂。
小檀看得既高兴又心酸,小姐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一切烦恼和焦虑,若是能天天如此,该多好呀!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声说着话。突然,一道极其轻佻的男子声音响起:“哎呦,这不是叶小姐嘛,这么快就要回府了?上元佳节难得的热闹,不如在下相陪,咱们一起逛逛!”
叶棠心中警惕,这人油腔滑调惹人厌烦,而且他竟然认得自己!抬眼瞧去,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锦衣华服长得很富态。
但是,她不认识!
小檀身子僵了一下,低声道:“小姐,是祝三郎。”年前祝家曾送来一份年礼,祝三也来了,她奉小姐的命去偷看了一下,对他印象颇深。
……
这就是亲爹给她找的下家,呵呵哒。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女神节快乐!
☆、第四章
叶棠抿了抿唇,按下心头的火气,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低声道:“不用理会他,咱们走咱们的!”今天大半个城的人都出来了,她就不信,祝三还敢明晃晃地硬来不成?
她们不理会祝三,祝三却涎皮赖脸地靠了上来。不等他接近,小檀迎身挡了过去:“你是谁?”
“爷乃是……”
“不管你是谁,堂堂一个大男人怎能大喇喇的硬拦着陌生女子说话,公子请自重!”小檀也是个机灵的,虽然知道这人就是老爷给小姐找的未来姑爷,可眼下他未挑明身份,再者方才黄老太太的态度让她有了底气,所以她无论如何要护着小姐。
因小檀挡在身前,祝三抻着脖子也没见着叶棠的模样,自是有些气恼。一把推开小檀:“滚开!你个小贱人,爷乃是你家小姐未来夫婿,你敢这么对我?”
男女力量悬殊,小檀被推得趔趄了一下,露出了身后的叶棠。却见她素帕遮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
“公子请自重。”叶棠的声音平平淡淡,目光冷冷清清。
祝三的目光却从她的头脸一直向下缓缓地移动,一双不大的眼睛贼兮兮地盯着叶棠苗条的身影,眼睛专往她敏感的位置看。只可惜冬衣厚重,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她身姿窈窕,亭亭玉立。
祝三撇了撇嘴,他一直喜欢那种丰满的女子。
被一个陌生男人用色眯眯的目光露骨地打量,叶棠感觉仿佛身上的衣服都不存在了似的。被人如此冒犯,她不由大怒,还伴着一阵阵恶心欲吐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无耻色狼,叶棠干脆也有样学样眯着眼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啧啧,他做一件袍子用的料儿够别人做三件的,下巴和脖子连成一片,打个喷嚏全身肉都跟着颤。嘴角还长着大痣,痣上有根黑毛迎风招展。最后在他下身停顿一会儿,随即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鄙夷和讥诮的神色。
生平调戏人无数的祝三有点傻,而且叶棠的眼神那么直白,看他简直如苍蝇蟑螂一般。
祝三一阵气恼,他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二世祖,哪受过这等气?自是不肯就此罢休,言语上也就没了客气:“你早晚是爷的人,遂了我的意又何妨?这般扭捏作态,难不成你是个丑八怪,怕污了爷的眼不娶你过门不成?快取下巾帕让我见一面就作罢,否则我就来硬的了!”
“祝公子为何出言不逊?你我还未交换庚贴,亲事也未定下。听闻祝公子也是大家子弟,怎可如此孟浪?”说罢,叶棠却与他多说,拉起小檀抬脚就走。
祝三却仍纠缠不休:“少废话,你若是真是丑得吓死人,我自然不会娶你。黄花闺女又如何?说白了,就是我家花银子买的,给我当老婆就是你家八辈子烧高香了,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千金小姐了!”
奈何叶棠主仆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出了街口。祝三气得咬牙跺脚,突然看向身边的长随:“长顺,那药粉还有吗?给我。”
“三爷?!”长顺瞪大了眼:“如无意外,这叶小姐再过些日子就是三奶奶了,到时候您想怎么看都行,何苦急在一时?”
祝三自然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一股邪火拱得他今天就想把人弄回家。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敢看不起他,他要让她知道厉害。
“拿来!”
“啊。”叶棠突觉自己胳膊被人从后大力箍住,她惊叫出来。小檀护主心切,情急之下,就要去拍打那只手,不妨有人在她脖颈后重重一击,小檀哼也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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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软倒在地。
叶棠的心的心砰砰乱跳,她不顾一切就想张嘴呼救。祝三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朝着她洒了过来,叶棠立时闭气,一股淡淡的异香钻入鼻孔之中,手脚登时软了下来。
她心里暗恨自己低估了祝三的流氓程度,让事情变得不可拾。
“小贱人,给你脸你不要,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躲着爷,你不想见,爷却偏偏要见!”说着祝三的嘴角闪出一抹得意洋洋的诡笑,抬手就要去扯巾帕。
“前面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忽然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祝三的动作。他咒骂了一声,转过身子。
只见打头那人,轮廓深秀,眉目如画,竟是一位异常俊美的绝色少年。
那个少年执着一盏灯笼走上前来,朝叶棠主仆俩脸上照了照。叶棠睁大了眼,她虽然身子软得不受控制,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又碰到了岳见主仆。呃,其实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字,姑且就这么叫吧。
岳见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如戴上了一张光滑僵硬的玉石面具,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祝三气他们的出现搅了自己的好事,心烦意乱一把将那两只小虎的同心灯挥开:“照什么照?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灯笼摔在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个滚,打翻的蜡烛瞬间将灯笼烧了起来。
小厮双寿看着窜起的火苗,很快便将那美的纸皮灯烧成灰烬。他不管不顾,大步冲上去和祝三理论:“你这人好不讲理,为何摔我家公子的灯笼。你赔,你赔!”
“哪里来的小崽子,滚!”说罢,祝三抬腿就要踢出去。却被一股大力突然打到面门上,他避之不及,随即“噗”得一声,一道血柱喷发而出!
他“哎哟”着捂住了脸,趔趔趄趄地撞在了一旁的墙根,青石墙当然纹丝未动,祝三又“哎哟”一声去扶被墙顶得快要折断了的腰,也顾不得脸了,大家这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是血。
这一拳让祝三的鼻子巨痛,眼睛发酸,视线模糊,只能高声地喊:“长顺”。
长顺早已在他被打的一瞬间就大叫着“三爷”扑过去,却被一旁的双寿抱着大腿给拖住了。
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近的岳见,祝三一双被满脸的肥肉挤得贼小的眼睛瞪得要吃人般:“你是谁?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打你爷爷,知道我是谁吗?”
“嘭”的一声,霸道而充满力量的拳头落了下来,祝三只觉脑袋一懵,脑浆子被打散了似的歪倒一边儿。沉迷酒色时间长了,祝三又肥又虚的身子早已撑不住,他的脚在地上乱蹬着,却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杀猪般地大叫:“我爹是祝大勇,我姑父是知府冯大人。你再动我一根指头,我杀了你全家……”
“嗷!”岳见朝着祝三的肚子就是一拳,他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像虾米似的蜷缩着身子,黄胆水都吐了出来。接着第三拳第四拳接连落了下来。适才的色胆,已然吓破了:“大兄弟,误会误会!她是我媳妇,真是我媳妇,嗷……”
祝三肠子都悔青了,今天怎么就没多带几个护卫出来。这少年长相斯文,打起人来毫不留情,再这样下去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打死,吓得拼命摆手求饶,“大哥”、“大爷”叫个不停。
☆、第五章
叶棠虽然手软脚软,但神智却是清醒的。她男神乃真汉子也!对,就是这样,直拳打断他的门牙,右勾拳打歪他的鼻梁,再补一记回旋踢,狠狠踹断他的肋骨!
岳见身边的管事周长生却头皮发麻,事情已经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演变到这样一发不可拾的地步。
沅洲城才多大,自家大爷出门不多不认识祝三,他却是认得。像祝三这样的人渣色胚,打死都不为过,可前提是不能把大爷搭进去啊。
周长生眼见着祝三被打得满脸是血,肿胀如猪头,牙也不知掉了几颗,只怕真打出人命,便死命抱住岳见的腰道:“大爷,大爷,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这时街口传来隐约的说话声,甚至能看到有好几团昏黄的灯光在街拐角晃动。
一个稚嫩的童音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娘,刚才那个大烟花真好看,明年我们还出来看,好不好?”
有妇人应道:“好,明年我们早早让你爹去饕餮居的二楼订个雅间,就不用人挤人了,也不会被楼牌给挡住了。”
“哦,太好喽!”小孩子声音里透着兴奋雀跃。
安静的夜里,他们的声音格外清晰。
饕餮居是沅洲最好的酒楼,从二楼的雅间推开窗,正好可以看见西福街、东福街,不用和路上的行人挤,就可以欣赏灯市了。每逢正月十五的灯市,都是一座难求。有能力到饕餮居订雅间,至少这家人衣食富足。几息间,周长生心里有了计较。
周长生跑过去直接给了和双寿在地上扭打乱滚的长顺一下,吩咐道:“给他嘴里塞上东西。”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各位邻里街坊,都出来瞧瞧,拐子出来拐人了,都出来抓拐子了!”
这一嗓子直引得看灯归来的那一家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有妇人把叶棠扶了起来,问她:“姑娘怎么样了?”
叶棠定晴望过去,看着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外面是翠色的斗篷,里面一件浅金色柿蒂暗纹出风毛褂子,双眸清亮温和,观之可亲。她鼓起全身的力气,吃力地说道:“婶子,是这位公子和管事救了我们。”
周长生口齿清晰,已经快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道:“……敢问几位乡亲是住在这附近吗?这两位姑娘好像中了迷香。可否给端盆冷水来。”
那群人里就有年长的婆子“哎哟”一声,一边去家里端水,一边连连道:“作孽哟”。围观的男女老少十来个人,七嘴八舌的斥骂着祝三主仆。此时祝三被打成猪头,他的长随被用袜子塞了嘴,两人都昏死过去。
“该死的人拐子,真是坏了良心,干的都是遭天谴的下三滥勾当,让他断子绝孙才好……”
“是啊,亏了碰到好心人,要不然,这主仆二人可就毁了……”
“可不是,这水葱一样的闺女若是就这么出了事,家里得疯了吧?”
人群中一个眉眼端正、体态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周长生拱手道:“这不是岳府的周管事吗?”
周长生忙拱手回礼,口称不敢当。笑着:“真是巧了,原来是十八酒坊的袁老爷。”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几句,袁老爷开口相邀:“我已让下人去请官差了,想来还得等些时候。天寒地冻大家到舍下歇歇脚,两位姑娘也受了惊吓,喝杯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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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心想也只能如此了,连连道谢:“那就打扰了,我家少爷甚少出门,今天老太爷让我陪着出来散散心,哪想到就遇到这事。”
袁老爷看着一旁身形格外修长直挺的岳见,明明身上这一块血那一处脏,却偏偏给人一种如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般洁白无垢的感觉。听说他天生口不能言,是个哑巴;听说他性情孤僻,待人冷漠;听说他傻头傻脑,愚笨痴呆……
可那让人自惭形秽的俊美面容上,虽有冷淡和疏离,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孤僻痴傻,反倒让人难以琢磨,猜不透心思。但这么多年岳府从未澄清过什么,岳见也甚少在人前出现,只怕这些流言蜚语也不是空穴来风。真可惜了,若是个正常孩子,单凭这好样貌,就不知道要惹多少女子垂泪伤神。
等凉水端了来,那妇人就把帕子打湿给叶棠擦手脸。
连擦了三遍之后,叶棠的药性就解了大半,小檀也清醒了过来,抱着她惊恐地上下乱摸,流泪道:“小姐,你怎么样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太太?”
“我没事。”叶棠也后怕得不行,拍着小檀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婶子相救。”
那妇人连连摆手:“你们要感谢就谢谢岳公子吧,我只是举手之劳。”
当然要谢,若不是碰到岳见,她今天就吃大亏了。
“小女子家住平宁街叶府,今夜我主仆二人路遇奸人,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萍水相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回家之后,告知长辈,再登门拜谢。”
说完叶棠主仆发自肺腑地对着岳见深深地拜了下去。岳见也不推脱,生受了她们一拜之后却不发一语。
叶棠这会儿模样实在不算好,衣服沾了灰,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只眼神倒还镇定。周长生在心里不由高看她一眼,寻常的闺阁女子若是遇到这事儿,只怕早就哭哭唧唧了,这位从出事至今一滴泪都没掉。
“恩公,可否告知姓名,我想每月初一十五为恩公在佛前烧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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