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围观翻车现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华掠影
她舒展一下自己的手指,动作僵硬又生涩,凤非离忍不住抿起嘴唇,她又试着用手臂撑着自己站起来却双腿一软险些直接扑到了地上还没等她的膝盖触碰到地上的长绒地毯,阿撒兹勒就已经勾过她的腿弯无比熟练的把她抱了起来。
“请小心些……您的身体沉睡了三百年,虽说有神力加持,但是刚刚醒来就想行走在我看来未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嗯。”凤非离矜持的点点头:“那么请先生放我下来。”
阿撒兹勒的表情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把她放了下来。只不过在把她放在椅子上的那一刻恶魔的手指轻描淡写的擦过她蝴蝶骨下新生的翅膀根部位置,恶魔粗糙的指尖只是轻轻擦过一下那里新生的细嫩皮肤,直接就把毫无防备的女王陛下麻掉了半边身子。
凤非离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死死抠住了椅子的扶手,上扬的眼尾红的异常妖艳。
阿撒兹勒没有撩拨成功,表情看上去略有些许的遗憾。
“我要告诉您的是……翅膀很重要,非常重要;它和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同,连接的是您的灵魂,羽翼的外形代表的是您的神力强大与否,即使您的身体死去,只要灵魂不变信仰不消,它们就不会消失……还有一点,它们非常敏感。”
恶魔说到这里时有些意犹未尽的搓了搓手指。
“啊……这可真是糟糕至极的重生地点。”凤非离干巴巴的说。她把自己的眼神从恶魔的手指上移开,转而注视着旁边的骷髅花盆,艳红的玫瑰开得极盛,只可惜在这种地狱布景下少了几分娇美,多了几分诡异的血腥气。
翅膀抖了抖,凤非离想了想上个世界的灵力是如何运转的,照葫芦画瓢试了试,背后双翼便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过本人还是能察觉到并非消失只是进体内……这种体内忽然多了一种东西的感觉还真是很微妙。
阿撒兹勒赞赏不已的拍了拍手:“您的学习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很多,女王陛下……老实说您的翅膀比我见过任何一位神明都要漂亮,可惜只能看到这么一小会未有些可惜。”
凤非离没有理会他的赞美之词,只是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的恶魔。“阿撒兹勒先生……我们已经浪了那么多时间,就直说吧。”
她扬起客套又疏离的优雅微笑,直视着恶魔那双瞳孔细长的血色眸子。
“您夺走我的尸体在地狱藏了三百年,又辛苦集信仰之力让我成神促使我复活……您废了这么大工夫,为了什么?”
“陛下,您这话可真让我伤心,难道您以为恶魔就没有心吗?”他垂下那双漂亮的红瞳,看上去委屈极了:“我先前那一番告白您是否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愿用我的一切对您起誓,之前的话绝对没有半分虚假……究竟是因为您没有心还是说你的心已经被乌列尔杀死了?”
“他没杀死我,你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了解我。”
“如果单纯是身体角度来讲的话我能确定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您,我的陛下。”阿撒兹勒义正言辞的纠正她这句话里的潜在错误。
凤非离的舌尖顶了一下自己的上颚,决定无视这句话里某种暧昧的含义:“好吧,恶魔先生……实话实说的话,我对你如何出现、对我什么感情、以及你的存在和我究竟什么关系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让人伤心的故事。”恶魔笑容依旧,比起之前的温柔俊美的模样此刻看起来却明显有些扭曲:“因为您还爱着乌列尔嘛?”
他的手指试探性的触碰着女王的手背,小心翼翼的问:“那您是否能试着,来爱我一下?”
凤非离只是长时间的沉默着,在阿撒兹勒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才冷不丁的开口问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怎么看待我当时放着那么多的天使不去选择,偏偏要唤醒乌列尔的行为?”
“……嗯?”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阿撒兹勒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您不是只是恰好唤醒了乌列尔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时间去挑战教会那么多的信仰,但是既然要汇集群众的凝聚力,从已有的模板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就是最快的方法,所以我当年找到了无数文书和神官,从头到尾寻找着一个适合我要求的神明……毕竟我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能真的唤醒一个神,如果唤醒了邪神要怎么办?所以,与其说是恰好叫醒了乌列尔,不如说,我是直接冲着乌列尔去的。”
凤非离看着阿撒兹勒,他现在的神色茫然的有些可爱。
“乌列尔给人的印象是什么,圣洁,纯净,强大而美丽,地位崇高,而且也有一定的基础……奥加帝国信仰繁琐,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体系之下,所以只要没有超过这个界限,教廷和信徒就不会成为我的阻碍。”
阿撒兹勒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个残忍而冷漠的事实。
果然,女王陛下露出一抹略有些血腥的笑容:“而乌列尔的圣洁和纯净是生活困苦的人民最完美的神寄托,而他的不谙世事,对我来说其实是代表了另一个词。”
“愚蠢。”
凤非离的手指交叠放在了膝盖上,神情带着某种微妙的愉悦。
“而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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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沉溺在幻想之中的美好小家伙,我当时是觉得既然已经有了意识,那么就给他编织出来一个美好的幻梦,让他乖乖呆在神殿里给我当一个可爱的吉祥物……而爱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如果能让他好好听话的话我来陪他演上一辈子的爱情游戏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只不过凤非离千算万算,算到了乌列尔愚蠢的天真可能会给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却未曾算到那天使居然连血腥味都无法承受,甚至偷走了帝国至高重要的文件献给了帝国的皇子。
“他愚蠢的超过了我的想象,这是我唯一的漏算。”
女王陛下神情遗憾的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阿撒兹勒听后不怒反喜,只要她不是真心实意爱着乌列尔就好,至于女王陛下究竟是个怎么样可怕的切开黑那都不重要,恶魔高高兴兴的回道:“那么您觉得我能否取代乌列尔的位置?”
凤非离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我自己就是神。”
当年是,
现在更是。
第29章空王冠(4)
阿撒兹勒曾经许下承诺,当女王重生那一刻,这片大陆的土地上将会开满奥加帝国的红衣玫瑰到那时,他会亲自陪着女王再一次君临奥加帝国,这个她为之奉献一切燃烧灵魂的国家。
玫瑰花的颜色浓烈犹如浓稠的鲜血,一如当年女王蒂芙萝背后被鲜血浸透的红披风,这种花是红衣女王死后的奥加帝国培育出的新品种,用来纪念当年那位早逝的女王。
几乎是在红衣玫瑰盛开的同一时间,乌列尔就亲自在自己的圣殿中现身了他现在圣殿不在奥加帝国,而是当年奥加帝国最大的敌人罗亚帝国的领域内,作为为他们国家的“救世主”和当年的皇子殿下安洛刻意宣扬此事的原因,乌列尔得到了这个国家的信奉。
这是个何等讽刺的一个结局。乌列尔看着自己被立起来的神像时只想嘲讽大笑,背叛了自己守护国家的神明却成为了敌国的救世主,他象征着高洁神格的白金色头发从那时开始便失去了神圣的光辉。
可是因为阿撒兹勒临走前的那一句话,他有必须保证自己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便只是沉默着,没有拒绝安洛的这个提案。
安洛是个极为多情的少年,他拥有极为出色的致美貌,纯净通透的气质和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当年不止是乌列尔,他还和很多人有着暧昧而亲密的联系:罗亚帝国的元帅、帝国的首相、追随在他身边的侍卫长、甚至是大街上随手救下来的奴隶……仿佛他就应该被世界上的所有人所爱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安洛说他爱着乌列尔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他的爱是平等的,分给了他们许多人,哪怕失去一个他所爱的人他的心都不算完整。乌列尔却只想笑,他想起了他的女王,他的蒂芙萝,少年身上的熏香浓郁的令人作呕,他知晓这个人只是因为察觉到其余几个人对自己的感情并非那么纯粹才苦苦恳求自己的爱和庇护。
但是他真心所爱之人已经死去,带着他的心和无尽的悔恨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有趣的是……当他充满恶意的告诉安洛是他乌列尔设计害得他去死的时候,这个人居然还能一脸笑着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只是怨恨我不够爱你而已,乌列尔。
那一刻的乌列尔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他看着这个少年像是看着曾经那个拂袖而去的愚蠢自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他乌列尔这一次的做法是在为奥加帝国或者说那位女王陛下,对于这些人展开的报复,落到安洛的眼里居然只剩下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情爱之事。
我是为什么会爱上他的?
……我怎么可能爱上这样恶心的家伙?
在那之后,他再没有出现在罗亚帝国的土地上。直到红衣玫瑰开满大地,他才算是第一次借由自己的神像为媒介,重新在人间界现身。
冰冷的神像变成了俊美高大的天使长,他在原本祷告的信徒面前舒展开自己华丽的羽翼,却在看到祭台上摆放着层层叠叠的新鲜开放的白百合后紧紧皱起了眉。
“……乌列尔大人!感激您的宽宏和慈悲,赐予我等亲见您神圣之姿的至高荣耀!!!”
正在整理文书的神父在乌列尔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跪在了地上,激动的涕泪横流。乌列尔却无心看着他,死死注视着祭台上的百合花和还带着新鲜露水的洁白莲花,直到那些可怜的花朵无法承受神明的怒火,直接在祭台上全部燃烧了起来,只需要一瞬的时间就尽数化作了一片燃烧过后的灰烬。
神明莫名出现的强烈怒火让神父立刻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乌列尔烦躁的闭上眼,一点都不愿意看到眼前身上流淌着罗亚帝国血脉的人类:“……为什么不是红衣玫瑰。”
“抱歉……您说什么?”神父战战兢兢的稍稍直起了一点身子,却也只敢注视着乌列尔身上那件垂到地面的洁白袍脚。
“祭台上的花,为什么不是红衣玫瑰。”乌列尔努力忍耐着想要离开自己回去继续陪伴女王雕像的冲动,他的不耐烦被神父解读成了另外的含义,他回忆起眼前这位神明和那位红衣女王的渊源,却不敢多说那是敌国的女王,因为安洛皇子对于那位极为好战的女王陛下的强烈厌恶的关系,导致整个罗亚帝国境内都没有种植这种玫瑰。
所以他只是回答道:“请您宽恕,乌列尔大人……这是当年的圣皇子安洛殿下的旨意:他说希望您的祭台上永远摆满刚刚绽开的圣洁白百合,这是希望您只要降临就会回忆起他的样子,永远不要忘记他对您纯粹纯白如同这白百合般美丽的至高爱意。”
听闻此言的乌列尔那一刻心中陡然升起的可怕暴怒和作呕的冲动让他险些砸掉了整个教堂。
“还有一件事情,乌列尔大人……”
“还有什么事。”乌列尔简直要控制不住暴走了,之所以能忍到现在还没有爆发也就是因为他还记得现在自己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神力是因为这些人的信仰和供奉,说不定将来还要靠着这些人才能重新见到他的蒂芙萝。
“是的乌列尔大人……在一百年前那位死去的圣皇子安洛因为得到了一位天使的眷顾得以重生并且保持着百年的容颜不老,所以他一直都守候在您在都城的神殿附近……苦苦等待着您的神眷,并且通知全国各地每一处神殿的守护人,一旦察觉到您的出现那么就要立刻通知给皇子殿下。”
乌列尔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把那句已经涌到嘴边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给吞了回去。毕竟如果说出口那就代表了他三百年来压根没有听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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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罗亚帝国的信徒祷告的事实,至于那个蠢到献出生命的天使是哪一个也无所谓了,这片大陆上除了两大帝国之外还有不少的边陲小国信奉着其他的神明,如果细数下来少说数量少说也有数百之多。
乌列尔舒展开自己的华丽巨大的洁白羽翼,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看向了一旁颤颤巍巍的神父。
“……神父,我是你的神,那么我说什么你都应当遵从。”
“是……是的!乌列尔大人,这是理所当然的。”神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乌列尔敛去眉眼间的戾气和厌恶,语气愈发轻柔:“那么,现在我要给你一道新的神谕我将赐予你我于翅膀上的羽毛,你将把它送到奥加帝国的土地上……若是你半途中出现了什么肮脏的觊觎之心,你的灵魂将彻底燃烧,连堕入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记得,绝对不能让安洛知道我这一次的出现。”
神父惶恐无比,双手举过头顶哆哆嗦嗦的接过了空中飘下的那一片轻飘飘的洁白羽翼。等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高大的神明已经消失了踪影,只剩下祭台上的灰烬和他手中的那根羽毛说明着刚才的一切俱是真实,并非梦境。
神父的胳膊颤抖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将羽毛小心翼翼的进怀里后,便开始神色如常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当天夜里,有一位神父用“去城外的树林里进行苦修”为理由,连夜骑着快马离开了罗亚帝国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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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罗亚帝国的复杂心理,奥加帝国的人民可以说是用举国欢庆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他们的女王同样是他们信仰的神明,带领他们终结了漫长的战争,赋予他们百年来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连作为光明神系的死敌恶魔也为她倾倒的魅力更是让青年男女们将她视作代表爱情和追求的神明。
在红衣玫瑰盛开之际,无数大大小小的神殿之中都被嫣红的花海所覆盖,就连帝国年轻的新帝也换上了崭新的袍子,盛装出席了教皇本人亲自主持的圣典。
“赞美您的虔诚,我年轻的陛下。”因为拥有强大光明神力的加持和庇佑,教皇本人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了,可外表看上去却和普通六七十岁的老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是帝国内极少数的曾经亲自侍奉在那位红衣女王身边的旧臣,当之无愧的帝国元老。
如这般盛大的集会,除了三百年前为女王赐予神名的那一次后就再没有过,就连历任皇帝的登基仪式也没有请的动这位老教皇,全都是由枢机主教主持的。
在主教颤颤巍巍的走到祭台之前开始念诵起漫长的祷告词的时候,都城之中除却皇宫之外最为壮丽华美的建筑物拉赫大教堂内,响起了恶魔阿撒兹勒那低沉磁性的优雅轻笑。
地狱之主展开漆黑的蝠翼,站在了神像的旁边。
老教皇本人不为所动,继续念念叨叨,直到那一声阔别了三百年的声音响起,让原本跪地祷告的所有人都惊呼着站了起来,仰望着从神像之中现身的那位白发白衣的年轻女神。
“……三百年不见,你变唠叨了,墨尔本勋爵。”
老教皇慢吞吞的合上了手中的本子,抬头看着曲腿坐在原本神像台子上背生双翼的女王陛下,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隐约有些眼角湿润的怀念笑容。
“这话同样还给你,我的陛下……不得不说您的白头发一点都不好看,特别丑。”
女王陛下原本愉快上扬的嘴角顿时一垮,瞬间变得恶毒起来:“……毕竟三百年前惊艳全城从来不带头盔的帝国之花现在也就是个皱巴巴的老树皮了啊。”
下一秒,阿撒兹勒死死抱住了要上去踹人的女王本人,而其他人则手忙脚乱的按住了想要把手边的黄金书面的圣典砸出去的老教皇。
第30章空王冠(5)
在这两个家伙引起的骚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后,一群人似乎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了,结果还没等凤非离走出教堂大门,就看到教皇大人阴沉沉的目光看了过来:“先去换衣服吧,陛下……来自地狱的衣服太过污秽,您还不如披着当年的鲜血披风。”
阿撒兹勒似笑非笑:“我倒是觉得我的品味还算是不错。”
凤非离看了看身上的白袍子没有就品味问题发表感想,她看着不远处穿着皇帝长袍神情微妙的年轻人,禁不住挑了下眉毛:“这位是帝国的新帝?够年轻的。”
“比您当年登基的时候大了三岁,不算小了。”教皇说完后也跟着看向了年轻的小皇帝:“陛下,您还在做什么?”
小皇帝却一脸无辜的回望着他:“红衣女王已经重生,那我就没必要继续当这个皇帝了吧?”他一脸兴高采烈的望向身边一位身着华服的老人:“我现在不是皇帝了所以我可以去追求塞西娅了嘛父亲?”
“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我倒是从来没见过放着皇帝不愿意做的,你说吧你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有没有在里面动手脚?”凤非离用手肘戳了戳哼哼唧唧的老教皇阿诺德奥斯本,小皇帝自己倒是脾气很好的和她嬉皮笑脸的解释道:“我本来也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我猜教皇大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点名让我继任皇位的。”
“……哇哦。”
凤非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畔站着的阿诺德奥斯本,对方轻咳一声,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快去换衣服,三百年多年的烂摊子你以为是谁在拾!?”
“我有留下战后的修改法案哦。”
“是的,然后您写了一多半后就死了,剩下一小半要怎么处理议会可是吵了三百年!”教皇怒道:“快去换衣服然后去会议室,好多事情要和你交代呢!”
凤非离沉默了一下,用手指勾了勾旁边阿撒兹勒的袍子,在低下头的恶魔耳畔小小声的说道:“他以前可没这么凶的。”
阿撒兹勒也跟着小小声的说:“大概因为岁数大了。”
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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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任何区别,她的寝宫更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细微到梳妆台上放着的一条发带似乎都没有挪过位置。凤非离惊讶的扫视过一圈,对身旁的一名女仆问道:“这里都没人住的吗?”
那女仆恭恭敬敬的答道:“从您之后的那一任皇帝陛下开始,他们就住在另外的寝宫,这里每日三次派人打扫,向您保证并没有任何人居住。”
凤非离吹了一声口哨,对着旁边的女仆笑道:“看起来我似乎比我想象的受欢迎一点?”
那女仆骤然就红了脸,在阿撒兹勒阴冷的目光注视下一张娇俏的脸蛋又瞬间吓得惨白,她对着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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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躬身行礼后就慌慌张张的退下了,背后像是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一样。
等到寝宫内只剩下两人后阿撒兹勒才腾出注意力看着女王陛下曾经住过的地方。然后他十分嫌弃的撇撇嘴:“对比教堂的华丽和奥加帝国的财力,这里的摆设还真是寒酸。”
“我父亲那一代就因为常年征战卖掉了不少的皇室宝物,如果是以那个年代来看的话这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凤非离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曲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挑剔的打量着她寝宫的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
“我在,我的女王陛下。”恶魔立刻转过头来,乖的不像话。凤非离直视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一会,“你复活了我,又把我送回奥加帝国……”
“请您等等。”阿撒兹勒拦住了她的话,意味深长的弯起嘴角:“我虽然的确说过会在您复活的时候把您还给奥加帝国……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说过要给我什么应当支付的回报啊,我保护奥加帝国,这是我这三百年间我得以拥有您的浅薄报酬,却不是支付我把您送回来的报酬呢。”
“……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一个人过来抢人、过来自说自话?”
“我好歹也是恶魔,地狱之主啊,陛下。”他的手指拢起一缕凤非离垂在胸口的银白长发凑到唇边亲了亲,狡猾的笑了起来:“更何况,按着我们恶魔的逻辑来看您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我这么委婉,这么客气,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非常克制的结果了。”
诸神将人类的恶性归结出七宗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这些是人类罪恶的来源,也是恶魔诞生成长的绝妙温床。
“所以说,你根本就是没打算让蒂芙萝真正回来,只是让帝国知道你成功得到了蒂芙萝,然后就打算直接把她带走是吗。”
有人相当粗暴的推开了寝宫大门大步走来,他换下了教皇在祭礼上使用的华丽繁重的法袍,转而穿了一身白色的素净长袍。
这人的面容约莫三十余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最富有魅力的状态,一头犹如碎金般的漂亮柔软的金发,眉眼深邃轮廓分明,眼睛更是蓝得几近动人心魄;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金线刺绣的腰带勾勒出柔韧结实的腰线,那张脸蛊惑人心的程度即使比起恶魔阿撒兹勒也毫不逊色。
凤非离盯着那张脸,沉默了。
“……你就这么反感我骂你老吗,阿诺德奥斯本?甚至不惜服用魔药恢复青春?”
“这话可不一定。”教皇苍老沙哑的声音恢复了他昔年磁性优雅却又不失刻薄的缓慢腔调,那真的是单凭一张嘴就能把女王气得掀桌子的本事,他神情莫名的看了一眼凤非离银白色的头“毕竟我还有支付少量报酬就可以永葆青春的强大魔药,陛下您想必就是要和这白头发过一辈子了。”
凤非离磨了磨后槽牙:“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
“重点就是,”阿诺德彬彬有礼的对勾起嘴角,可惜他眼中的嘲讽几乎快要溢出来了:“我就算老了也有本事恢复原貌、我也还是当年能让全城的少妇少女扔来鲜花的阿诺德奥斯本……但是您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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