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围观翻车现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华掠影
格雷斯这才发现了教皇大人那张恢复了青春的脸,他看了看绝对能算得上是美人的女王,又看了看成熟俊美极富魅力的教皇,那一身勾勒出身材线条的简便长袍还有耳朵上那副不但没有哗众取宠反而因为佩戴者惊人的美貌显得异常合适的红宝石黄金耳坠,他被嫉妒占领的脑子里一时间只有一个想法。
……旷了三百年的老男人的突然发|骚真可怕。
然而教皇大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小皇帝那微妙的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女王,表情正直极了:“……蒂芙萝,你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和我来一下。”
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更换了称呼,磁哑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呼唤自己心爱的情人而不是一位傲慢强大的君王,凤非离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细节上的改变,反倒是阿撒兹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除非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安抚我腿上这位哭泣的美人更重要的事情的。”女王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塞西娅的头顶,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嘤嘤哭泣的塞西娅好像在那一瞬间哭得更惨了。
阿诺德冷眼看了一会后,漠然开口道:“……是的,的确有。”
凤非离面露遗憾,但还是示意腿上趴着的姑娘给她一点活动的空间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最好真的有正经事叫我而不是什么无聊的小心机。”
阿诺德侧过身子让她走在自己前面,抬脚跟在女王的身后:“我的错误我会承认也会改正,格雷斯邓肯是个可造之材我会把对他的教育提到日程上……不过这回的突发事件还真的必须要你本人亲自出现才成。”
“啊……是吗?可我只看到一个男人,一位优秀至极却也愚蠢至极的男人……正在努力的试图把一位好不容易逃离深渊的可怜女性重新拽回到他的泥沼之中。”
阿撒兹勒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悄无声息的重新出现在凤非离的背后,他倾下身子时肌肉紧实的胸膛贴向女人的后背,修长的手臂大大方方的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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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头环住她的脖颈,从阿诺德的角度来看现在地狱之主干脆就是一个女王身上的移动大型挂件。
……还是强制性捆|绑销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那种。
教皇大人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如果当着蒂芙萝这位他宣誓效忠的主君、信仰了一生的神明面前用教皇最为尊贵的圣带勒死这只该死的恶魔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恶魔先生你一定要粘着我们的女王陛下,我也无话可说。”阿诺德摆出了那副最讨人嫌的刻薄优雅的贵族腔调,手掌却已经不容拒绝的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过这件事儿还真的就没你什么搀和的余地。”
格雷斯发誓,在恶魔和教皇一前一后的抓住了女王陛下的时候,他听见了自己纤细柔弱的未婚妻那连玫瑰花枝都扭不断的细嫩手指间传来了布料撕裂的刺啦声。小皇帝的心里浮出了一个绝望的猜想……就在下一秒,他的噩梦成真。
塞西娅走上前,沉默但不容拒绝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女孩柔软的胳膊却像是两条藤蔓缠了上来,用一种企图把她揉进自己胸脯的可怕力度抱住了女王的另一条空余的手臂。
现在绝望的不止是格雷斯了,也许还有被三方围攻的凤非离本人。
但她成功保持住了最后的冷静,在自己的两条手臂分别被不同的人抓住,后背上还挂着一个随时可能勒住她脖子的高大恶魔的可怕情况下:“能不能先说正事?”
“抱歉蒂芙萝,因为您受欢迎的程度非常出乎预料,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忘了呢。”阿诺德露出一个假笑,和阿撒兹勒冷冰冰的对视却没有停下来,用最简单的语言说明了他之前提起的那件据说只有蒂芙萝能解决的事:“前几天在奥加的边境抓住了一名来自于罗亚的修士,而这个人的身上带有浓郁光明属性的天使羽毛。”
“……所以呢?”凤非离依然没有抓住重点。
阿诺德终于停止了和恶魔杀气腾腾的对视,很是有几分纡尊降贵意味的将自己的眼神挪到了女王的脸上,露出一抹堪称悲悯的微笑:“这片大陆上虽说神明有很多,有资格进行神降的也不少,但是拥有那种浓度光明神力的天使目前只有两位。”
“一位现在正站在我的面前,被地狱的恶魔和帝国未来的皇后殿下用一种企图现场谋杀的力度控制着;另一位在三百年前的红衣女王执政时期曾经护佑过奥加帝国,不过后来他背叛了国家,成为了罗亚帝国的守护神、救世主,后来更是被圣皇子公然告白,成为了他唯一的情人。”
当然,后面这句话是污蔑,因为从头到尾都只是圣皇子单方面的对着一尊冷冰冰的石像深情款款的告白,顺便用充满了慈悲怜悯的悲伤语气指责了几句奥加帝国那位当年打碎了神像的叛逆女王。
阿诺德掩去眼中阴狠怨毒的浓稠恶意,表现在他俊美面孔上的依然是一派沉稳的波澜不惊。
漫长的三百年足够人们掩盖住他们不愿意接受的历史,特别是敌对国家的事情那么就更无所谓了……他们不会发现自己信奉的神明是最为卑劣的叛徒,他们只会夸大那位女王亵渎神明砸毁神像的行为,至于这两者之间的先因后果,那并不是他们想要注意的重点。
不得不说那位圣皇子虽然在治国一途上毫无才能可言,但是他在玩弄语言的方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只是语焉不详的将损毁神像和天使离开国家这两件事调换了一下说明的顺序,然后修改了几个略带贬义的词汇……这一切就全都变了。
他不知道事到如今为什么乌列尔还在拼命试图回到奥加,就像他无法理解当年他千辛万苦夺走了那尊女王雕像的原因……因为后悔,还是歉疚?
或者说……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是爱着她的?
这些思绪虽说复杂又沉重,但在阿诺德的脑海之中全部掠过也就是一瞬的时间,他看着蒂芙萝夺回自己的手臂,然后拍了拍自己脖子上勒着的胳膊,声音温和又无奈:“放手,阿撒兹勒,我快被你勒死了。”
阿撒兹勒小声咒骂着那个在他眼中从来就没长过脑子的愚蠢天使,松开了自己下意识紧的手臂。在阿诺德说出来者身份的时候他甚至冲动的想要直接拽着凤非离回到地狱再也不理这些无聊又可悲的家伙,但他还是乖乖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这个行为,让阿撒兹勒脸上那种咬牙切齿的憋屈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的真实起来。
凤非离稍稍侧过一点身子,带了点安抚意味的抬手摸了摸委屈巴巴蹭过来的恶魔头顶手感极佳的弯曲羊角,然后和阿诺德继续对话:“是乌列尔?奥加以前的守护天使?”
“我以为你会称呼他当做您的前情人……好吧这个不是重点,对的,就是乌列尔,您亲手培养起来的那位神明大人。”
阿诺德淡定的无视掉因为那句“前情人”同时来自于塞西娅和阿撒兹勒的冰冷眼刀,冲着女王点点头:“他现在在会议厅,希望见你一次。”
可惜的是乌列尔的身份如今非同一般,他教皇身份的限制更是让他不能下令损毁一位光明神的羽翼,就算他是帝国曾经的叛徒也不行……不然的话阿诺德会在他出现在会议厅的那一刻直接处理的干干净净。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阿诺德嘲讽一笑:“那就要问问这位恶魔先生当年在您的葬礼上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了。”
恶魔心虚的扭开了脸。
凤非离无心搭理他们两个之间的小把戏,她刚刚想要开口拒绝,塞西娅却忽然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凤非离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这话说的是真的?”
塞西娅小声说道:“我小时候曾经随我父亲一起隐姓埋名游历大陆,罗亚帝国那边的人民确是这样说的。”
“……哇哦。”
她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圣皇子殿下看起来……很闲啊。”
阿诺德刷的一下扭过头看她:“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之前的人生目标是统一大陆。”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现在我要小小的修改一下前后顺序,先把罗亚灭了再说。”
阿诺德:……统一大陆和罗亚灭国有区别?
“当然有呀。”
凤非离露出一抹相当灿烂也相当危险的微笑。
“前者,我会让罗亚有一个相对拥有尊严的结局……而后者就不一定了。”
第34章空王冠(9)
等到凤非离挣开了这些家伙的束缚后终于得了空闲换了一身相对郑重点的衣服,不过考虑到阿诺德主动提议穿上利落的男装而不是华丽繁复的鲸骨裙不说阿撒兹勒还送上了一柄嵌着宝石的文明杖,她大概能猜到这两个家伙对于现在那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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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么不欢迎。
能让两个势如水火的死敌一致对外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出现了一个必须要暂时放下彼此之间的怨恨率先处理的大麻烦。
出现在会议厅后,那位高大的天使立刻望了过来。
乌列尔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变化。
神圣、强大、高洁、穷尽人类对于美的极致描绘也无法形容的俊丽美貌,男子垂眸俯视,神情悲悯而庄严,巨大丰美的羽翼敛在背后,他的瞳色是一种纯粹又干净的湛蓝,像是深邃的海面,凤非离注视着他那双饱含悲伤爱意的蓝眼睛,冷不丁的想起来他最高大的神像便是用了蓝宝石镶嵌他的眼珠。
……花了她好多钱的,女王陛下肉痛的想着。
也不知道后来砸了神像后她可爱的小侍女们有没有偷偷回去找找能那些昂贵的镶嵌品。
乌列尔浑然不知凤非离的心理活动,他凝视着女王的容颜,痛苦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试图拥抱自己阔别已久的心爱之人:“蒂芙萝,蒂芙萝……我的女王,我的玫瑰花……”
凤非离对于他类似于莎士比亚歌剧式的深情呼唤并没有送上太多关注,她摩挲了一会手中的文明杖,然后抬起手杖,稳稳的抵住了天使胸口的正中央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向前,然后扭头问了阿诺德一个与眼下场景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我记得当年那对蓝宝石可是足足有鸽子蛋大小的来着……”
教皇大人被这个问题和女王那双忽然变得亮晶晶的、似乎充满了某种微妙期盼一样的眼睛问得着实懵了好一会。
不过等他注意到乌列尔那双湛蓝的漂亮眼睛后很快的就抓到了蒂芙萝这句话的重点很明显,天使的眼睛让女王陛下回忆起了当年雕刻神像时的那对用作眼睛的蓝宝石。
一贯给人印象都是雷厉风行手腕强硬的女王,当时可是垂着脑袋忧郁了好几天呢。
这么一想……好像后来她砸了神像后,每天晚上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露出无比失落绝望到麻木的崩溃表情。之前取出宝石时候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解读错误,现在看起来,那种眼神更像是一位吝啬无比的老父亲因为某种奢侈的报酬不得不目送自己漂亮可爱的年轻女儿嫁给了一个又穷又蠢的臭小子一样的痛苦。
……其实,如果当时阿诺德能够多呆一会,那么他就能看到女王被她白发苍苍的财政部长用一种看破红尘的沧桑语气说得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财政赤字的文书绝望到想要跳楼,然后两个人的话题总会重新绕回那尊打碎的神像和各地神殿所花掉的大笔投入资金以及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神明大人,最后演变成两个人看着财政赤字抱头痛哭,或者女王把自己颤颤巍巍准备跳楼的财政部长拽回来继续开会。
所以……
他当年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情。
女王压根就不是在哀悼她逝去的爱情,而是在哀悼她的砸到乌列尔身上可能永远没有任何回报的那些钱……
以及间接造成的财政赤字。
想通了这件事情后,阿诺德看着天使的目光立刻变得无比悲悯与同情,但是这毕竟多多少少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个情敌,而阿诺德也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于是他回答道:
“如果你是指当年用作镶嵌眼睛的蓝宝石的话,我已经卖了。”
哦哦哦没有丢掉就好!凤非离的激动立刻溢于言表,这让阿诺德对乌列尔的同情不禁更多了几分,她甚至忘记了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文这样的话题一把抓住了教皇的手腕把他拽到一边后无比焦急的问道:“你卖了多少钱?”
阿诺德被她这一抓惊得浑身一颤,花了好几秒才堪堪冷静下来,说了一个数字。
然后他就看到了女王陛下用一种无比痛心的、像是看不知柴米油盐贵的败家孩子的愤怒眼神看着自己。
“就算是当时的市价你也至少少卖了两成的价钱!”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两块石头你再等个一百来年,就凭罗亚对这小子的崇拜程度你翻个几番再卖出去都轻轻松松完全不成问题。”
阿诺德这回终于沉默了。
“……您很熟练呢。”
凤非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悲痛的道:“毕竟当年帝国之花亲身穿过的衣服和饰品一直在贵女之中很受欢迎,感谢以你为首的那些美男子们那些年为帝国的贡献,请相信你们永远是我最信赖的臣子。”
阿诺德:“……???!!!”
凤非离残酷的扔下被残酷的过去砸到神错乱的阿诺德,拍了拍自己的手转身走向了乖乖站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一脸茫然无措的天使乌列尔。
“现在我们来聊聊正事吧……季……乌列尔。”
一旁隐身的阿撒兹勒围观了她和阿诺德谈话后,再看向乌列尔的时候就失去了对于情敌的警惕心,高高兴兴的偷偷摸摸亲了亲女王的侧脸,仗着没人看得见自己的个头又够高,直接把下巴搭在了凤非离的头顶。
凤非离对此的反应只是用手中的文明杖不着痕迹的戳了戳后面的大挂件。
他没有忽略掉凤非离脱口而出的那个奇怪的陌生字音,这一个小小的细节除了他没人注意到,虽然让恶魔心中起疑他却没有开口询问只要她不同意,那么没有人能从蒂芙萝的嘴里问出任何事情。
……何况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是不是一个会触怒她的地方。
乌列尔依然满面哀伤,凤非离和他对视一会,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锋利的犬齿。
“你和我记忆中有很大的不同,乌列尔……就是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
天使冲她微笑,傲慢的神明此刻的脸上却充满了祈求的意味:“我就在这里,蒂芙萝……你不用再陷入回忆里了。”
“不不不,我还真的不太在意回忆的正确与否这种东西,而且我从来都不陷入回忆请不要把我和其他人相提并论。”凤非离摇摇头。
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过高估了乌列尔……无论是容貌还是脑子。
回头可以把季延的外观和性格模块里的那些反叛属性的代码修改掉了,废了这么大力气结果看起来自己少说有八成的努力是在做无用功……
凤非离忽然有了一种久违的肉痛感。
“看起来不管是谁,试图回忆起太久远的记忆多多少少都会出些差错的。”她这句话说得像是自言自语,听在有心人的耳朵中,便是对那段历史无言的控诉和一种冷漠的自我嘲讽。
乌列尔再一次试图上前,却看到凤三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文明杖上,踩着及膝长靴的长腿优雅交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立刻充斥在她的身畔,让人无法靠近她哪怕只是一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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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了点废话,也浪了不少时间……现在步入正题好了。”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神明,笑意却未达眼底:“乌列尔先生,你三百年前的叛国罪我尚且没有腾出时间给你定罪,如今你贸然入境堂而皇之出入皇室重地,究竟是想做什么?”
乌列尔缓缓闭上眼睛,那双华美的羽翼也仿佛失去了它夺目的光辉变得暗淡起来:“……我只是想见见你,想要告诉你,我祈求你的原谅,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哇哦~”凤非离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她啧啧出声,摇了摇头:“我就怕你支付不起。”
“我做得到!只要你说的出口,我会拼命去做!!!”
乌列尔听完这句话后无比急迫的喊出声,他俊美的面容甚至隐隐有些狂乱的扭曲,像极了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蒂芙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凤非离笑意盎然的摇摇头,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我才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只是需要几件事情而已。”
天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相对的,阿撒兹勒的脸却沉了下去。
恶魔在女王的手边单膝下跪,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还打算再信这家伙一次,蒂芙萝。”
“当然不,阿撒兹勒。”女王扬起嘴角,眸色深沉:“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去找来一件你能找到的最华丽最昂贵的珠宝来……当然,是适合给那位圣皇子大人使用的样子。”
恶魔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依言离开了片刻。没过一会,一位侍女双手托着一个黄金盒子款款走了进来。凤非离瞧了一眼,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你会为我做任何事,乌列尔。”她走到那盒子的面前抬手打开,盒子里是一条用金线刺绣钻石镶嵌的雪白披风,那妙无双的手艺绝非人类的手笔,只需一眼就能摄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要你能愿意原谅我……哪怕只是一点点。”天使的目光贪婪的舔舐着女王的身姿,鲜活、美丽,比起那尊冰冷的石像,真实存在的蒂芙萝给了他仿佛重生般的活力。
蒂芙萝,蒂芙萝……
乌列尔拼命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努力忍耐着想要冲上去亲吻她袍脚的冲动。
“这是灵族曾经的贡品,绝对算得上是最奢侈的宝物之一,不要说是圣皇子,它当年的价位想要买下半个罗亚都绰绰有余。”阿撒兹勒仗着除了女王之外别人看不见自己,侧过身子挡住了天使的视线,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么一件昂贵的宝贝,女王陛下能支付出什么样的酬劳?”
“唔……好像只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价位能不能再多让几件?”
“……诶?”恶魔的笑容愣在了脸上,等他堪堪反应过来后立刻手忙脚乱的想要拽着抱着盒子淡定转身的女王聊聊那句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结果女王压根不搭理他,急的恶魔扑腾着翅膀直接飞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把她抱走找个地方好好问问。
凤非离走到了乌列尔的面前,把盒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要你把这个送给那位圣皇子大人还要让他穿着这件衣服出席在少说五次的公众场合,啊对了,记得你的态度好一点,如果能顺便来一个深情告白是最好的。”
“蒂芙萝……”乌列尔捧着盒子手足无措,听完她后面那句话后更是觉得喉咙发苦,凤非离见状挑了下眉毛:“如果你是在问之前那句话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恨你。”
她只是非常生气这败家玩意叛国罢了。
乌列尔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光,他焦急无比的问道:“如果我完成了你要求的这几件事情,蒂芙萝你会原谅我、让我回到你身边吗?”
红衣女王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回答道:“你不做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天使立刻就失去了身影,只留下了几根打着旋儿飘飘悠悠落在地上的白羽毛。
阿诺德旁观这一切,抱起了胳膊:“您介不介意给了一个解释?”
“解释?我不是说过,要让罗亚灭国吗?”
女王笑眯眯的回头看向自己信任的臣子,那双黑色的眼里满满都是愉快的笑意:“塞西娅之前告诉我,这一百余年来那位尊贵无比的圣皇子除了给人以平易近人高洁神圣的光辉形象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成就,她的册子里写着对于罗亚的财政分析和大致估量的奴隶人口数量,加上因为破产沦为奴隶的平民越来越多,可想而知罗亚的国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阿诺德恍然大悟:“然后这个时候……他们尊贵的圣皇子披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披风,频繁出入各种场合……”
“不会太久了,接下来控制舆论,让那位圣皇子越来越漂亮就可以,反向输入有关奥加帝国的奴隶制度改革的结果和平民的生活水平,再加一点小小的催化剂……剩下的我们只需要坐享渔翁之利就好了,阿诺德。”
“用一个国家来玩爱情游戏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玩得起啊……安洛殿下。”
第35章空王冠(10)
博金城是罗亚帝国所属之下的一个小小的古城,古老,破旧,等级分明而森严,用洁白的石头砌成的神圣教堂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墙矗立在那里,它周遭的十字架和缠绕着藤蔓的铁栏杆是那些衣着华贵的贵族和在泥地里刨食的平民们最大的分界线。
至于奴隶……他们甚至没有与前两者相提并论的资格,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一个群体也许用“它”来形容更加合适。
酒馆的老板今天讲起了老伯格家里被打死的十几个奴隶,他用一块抹布第七次的擦着自己的酒杯,顺便给柜台前面坐着的女客人倒上一杯纯净的清水这不白给,在这种地方,一杯干净的水可比店里的劣质酒水还要贵上三个铜板。
破败的小酒馆里现在只坐着一位穿着黑袍子的妙龄女郎,她生的可真的是十分漂亮,银白色的柔顺长发,纤细柔软的腰肢,白皙光滑的皮肤;她穿着舞娘的装束,勾勒出女性玲珑有致的年轻躯体,她这样的姑娘在这种环境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但是有趣的是酒馆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没有对这个女人生出什么贪婪的心思,他们举起粗糙打磨的酒杯向她敬酒,在小小的酒馆里一起大声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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