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围观翻车现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华掠影
这位年轻的女士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只需要几天的功夫能让这里最傲慢的雇佣兵亲自从老板那里买来最好的酒却只是兴致勃勃的想和她交个朋友,她那么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这些人之中却又隐隐凌驾于他们之上,她和这里出入的每一个人谈笑自若推杯换盏,明明身上的布料昂贵的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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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钱的富绅都买不起,可女人的眼中从来都没有他们最为厌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不屑。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柔弱姑娘,酒馆老板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这位清瘦高挑的女郎一脸笑嘻嘻的用一柄银叉子把不怀好意动手动脚的粗鲁家伙的手直接穿透钉在木头桌子上。
舞娘身边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伴像是一只沉默的恶龙把自己的宝藏护得严严实实;不得不说这男人身材倒是相当不错,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可惜那张脸却活像是地狱的恶鬼转生成了人,在女人漂亮的容貌映衬下就愈发显得可怕起来。
他总是呆在舞娘的旁边,有人听见她称呼这人为“阿撒兹勒”,那是属于地狱恶魔的名字。
有的时候有人恶作剧不给他椅子,那么舞娘就会腾出自己的座椅,然后男人坐下来,她再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结实修长的长腿上。她做而这一切的时候那么坦荡自然,像是她坐着的不是什么年轻的男人而是个稍稍软一点的椅子,一点也没有人们所期待看到的那种充满着旖旎遐想的细节充斥在她的眼睛里面。
经历过几次恶作剧后,这些人也就不在继续做了,他们无意识的将那年轻的银发姑娘放在了各自心中一个需要尊重的位置,所以面对她的包容他们自然也会要学会成长;这些开始规律性的出现在酒馆里,而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从一开始的吹嘘自己过去的功绩和人生渐渐变成了争先恐后的试图从她口中得到哪怕只是一两句话的分析或者是什么小小的建议。
如果这其中某个家伙得到了她的请求有时候甚至只是去其他城市试试看用一枚金币能买到什么东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么这个家伙会被其他人恶狠狠的妒忌好几天。
等到酒馆老板讲完了老伯格家的故事,一个瘦弱无比的年轻奴隶弓着身子推开酒馆的小门走了进来,他生的长而瘦弱,常年过度劳作和没有足够的营养和休息的缘故使得这个青年人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沧桑腐朽的垂暮老态:“两杯麦酒,先生。”他垂着头在柜台上放了一小把铜币,对于奴隶来说这是一笔奢侈的财富。
酒馆老板看了一眼台子上的铜子儿:“你可以把两杯酒换成一碗浓汤和一块面包,比酒合适多了。”
“不,就要两大杯麦酒。”他小心翼翼的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大概距离那位黑袍子的舞女三四个人左右的距离。“其中一杯我想请莉莉丝喝。”
对方略有些惊讶,但她露出笑容,愉快的接受了她的好意:“谢谢。”
老板耸耸肩,推过来两个杯子,里面装满了酒馆老板自己酿造的麦酒。
这酒并不好喝,又辣又烈,一口灌下去像是灼烧的刀子凶残的划过嗓子眼直挺挺的落在胃里,不过唯一也是最大的好处是足够便宜,偶尔会有得到主人家慈悲赏赐的奴隶过来扔下几个汗津津的铜子儿从老板那里换上慷慨的一大杯,这能勉强填饱他们饥肠辘辘的空虚肠胃,提供一点可怜巴巴的热量。
年轻的舞娘和她的男伴在这里已经呆了好一阵子了,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千奇百怪,最近似乎特别喜欢听有关奴隶的事情,酒馆老板唾沫横飞的讲完了老伯格家的故事,最后有点意犹未尽的做出了一个总结:“虽说现在的奴隶越来越不值钱,但是老伯格未也太过分了些,因为染病就把家里的老奴隶打死烧死,太不通情达理啦。”
莉莉丝喝了一口麦酒,“我在这儿呆了有些日子了,但我从来没看到有政府的人过来拾……罗亚的法律不是规定不允许随意打杀奴隶吗?”
老板冷笑一声:“得了吧,七十年前圣皇子颁布了这条法案,除了给他增加一点无关紧要的荣耀和赞美之词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奴隶的主人们不会放开他们已经到手的财产,这可比不懂人话的牛羊,奴隶又便宜又好用,就算死了也不心疼,那位皇子倒是又减税又下命令,但是你也看到了,除了王城的一些地方的贵族会耐心做做样子哄哄他玩,其他还有谁会搭理他。”
“老板知道的很清楚啊?”
酒馆老板得意的咧开嘴:“我这破地方虽然下|贱,但也是不少来往的佣兵走卒最常路过的地方,一杯的麦酒有时候能换来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圣皇子的慈悲美貌以及他当年和那位神明的暧昧关系是皇室贵族们最得意的炫耀资本,贵族们带着尊贵的皇子出席在各种重大的场合,把亲吻少年白嫩的手背视作为值得炫耀的资本,皇子本人也沉浸在他人对自己美貌和品性的无尽夸赞之中,他们不约而同的忘记了三百年前那场漫长而惨烈的战争……或许说,并非忘记,而是完全不会在意了。
安洛皇子被所有人宠爱着,但他的珍贵价值似乎也仅限于此作为罗亚帝国得到神眷的象征。特别是那位被他倾心恋慕的天使送上了一条灵制作的华丽披风之后,欣喜若狂的皇子愈发频繁的出入各种重大的场合,愈发落实了皇子的确是被神明眷顾的。
“莉莉丝。”在老板和舞娘长吁短叹的时候,那名年轻的奴隶忽然开口了,他在女人看过来的时候缩了一下脖子,这是常年遭受无理由毒打的一种本能。“……你见没见过圣皇子的披风?”
莉莉丝挑了下眉毛,然后她回答道。
“那件披风的价格当年可以买下半个罗亚帝国。”
奴隶闻言缓缓的扯开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相当诡异的阴沉笑容:“我没见过,但我见过一个丑陋的老女人在我面前路过,她经常路过我工作的地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捡着人们扔在地上的烂菜叶子和腐烂的鱼回去煮着吃……然后某一天,我发现她的耳朵上带了一个珍珠的耳坠儿,用黄金的细线勾着,我发誓我的主人家也买不起那么漂亮的首饰。”
然后他缓缓倾过身子,压低了嗓子,神神秘秘的说:“后来,我在街口拐角的地方发现了那个老女人的尸体……她的耳朵扯烂了,珍珠耳坠也消失了,半个月后,它以五十个金币的价格出现在了首饰店的橱窗里。”
酒馆的老板皱皱眉,女人却笑了起来。
“……披风也很贵。”他重新缩成一团,坐在那里小声嘟哝着。
女人看了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披风比珍珠耳坠贵多啦。”
奴隶嘻嘻一笑,喝完了自己的麦酒后弓着背走了出去
***
同年五月,圣皇子安洛佩戴了一串用数百枚红宝石镶嵌而成的项链,出席了一位枢机主教的就任仪式。
六月,包括博金城在内共计三十二个城市爆发疫病,死亡惨重。
七月,圣皇子前往教堂进行祷告,美丽的金发用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发带束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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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当时在场的贵族们一个月内争相夸赞的主要对象。
九月,疫病死亡超过三十万人,十七个城市开始出现奴隶□□。
十一月,圣皇子亲自外出巡游安抚各地民众,向他们表明他们依然被神所守护着,披着的是那件价值半个罗亚帝国的雪白披风。
十二月,“帝国早已负债累累,而且其中有七成是为了给圣皇子购买华丽奢侈的饰品和无关紧要且毫无作用的祷告仪式”成为了人们躲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主要内容。
次年一月,罗亚帝国的守护神乌列尔,当年他与红衣女王之间纠缠背叛的真相,成为了吟游诗人口中的最新故事。
次年三月,超过四十个城市发生了□□,经历过暴力镇压和无数伤亡之后,圣皇子决定再一次安抚“被谣言蒙蔽眼睛”的民众们,结果却险些被暴怒的民众越过护卫队踩踏而死。
五月,罗亚帝国接连派出十余位外交大臣,竭力请求奥加帮忙出兵镇压国内□□。
奥加帝国同意了,并在三天之后派出了五十万的锐部队,进入到了罗亚帝国境内。
第36章空王冠(11)
阿撒兹勒在地狱宫殿的阳台上找到了自己的女王。
她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舞女裙子,银白色的长发披垂在背上,凤非离百无聊赖的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懒洋洋的晃荡着自己的修长白皙的双腿,其中一只脚踝上套着一串看起来有些沉重的银色铃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声音倒是颇为清脆。
只要有那串铃铛,阿撒兹勒就再也不会担心找不到她。
而凤非离任由恶魔在她的脚上扣上近乎锁链性质的漂亮铃铛,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上多出了这么个昂贵的束缚。在奥加帝国的军队入驻了罗亚之后她再也没去过人间,只是日复一日的抬头看着地狱赤红的天穹,裸|露在外的肌肤从健康的光泽开始变得苍白到几乎透明。
阿撒兹勒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冰冷的手臂,恶魔灼热潮湿的喘息伴随着磁哑的低笑声缠上了凤非离的耳朵,见她没反应,很是不高兴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女王皱着眉侧了一下脑袋躲开了黏黏糊糊缠上来的阿撒兹勒,然后整个人就被勒着腰从阳台上抱了下去,又被放在恶魔的腿上重新坐好。
凤非离面无表情,阿撒兹勒看起来这是在博金城的时候被她坐大腿坐习惯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坐着,阿撒兹勒坐着的椅子有些高,凤非离一双细白的长腿弓起足背也点不到地,索性就直接晃起来,任由脚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奥加进到了罗亚的境内了……你的愿望正在被一点点的完成,我的女王陛下。”恶魔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的手掌贴着她背后裸出来的肌肤慢条斯理地顺着脊柱的线条往上滑动,灵活的手指随时都可以挑开她上半身这件衣服的扣子,他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个动作,手指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了她凸起的蝴蝶骨和纤细的后颈。
“估计很快你就能看到那位所谓的圣皇子匍匐在你脚下哭泣求饶的样子了……还有乌列尔。”
“是吗。”她非常熟练地在这个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玩起自己的头发,凤非离算得上是个享乐主义者,特别是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她不介意让自己放纵一下下。
她蓦地转过身子趴在了恶魔的胸口上,难得露出了女性特有的妩媚之态,而且因为是蒂芙萝菲尼克斯,奥加帝国的红衣女王做出这个娇态十足的动作,杀伤力几乎是以指数迅速增加,她用手指勾了一下阿撒兹勒凸起的喉结,单手托腮咬着嘴唇懒洋洋的笑起来:“你要是不提我都要把他忘掉了。”
恶魔盯着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下。
阿撒兹勒痴迷又有些恼怒的看着被他放在腿上坐着的蒂芙萝,这朵昔日帝国最为珍贵的红玫瑰现在正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他能愉快的对全世界表示地狱恶魔阿撒兹勒终于得偿所愿而作为代价,她当然也能得到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阿撒兹勒感受到无上的幸福了。
紧接着,女王陛下冲他挑了下眉毛:“恶魔的七宗罪里都有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还差了几个没表现给我看?嗯?恶魔先生?”
……这可以说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了。
那个意味深长的尾音撩得原本还勉强算得上淡定阿撒兹勒一瞬间硬的发疼。
凤三趴在他的身上,大腿上抵着的某件东西带来的触感形状让她懵了一会,于是阿撒兹勒就看到身上趴着的女王忽然板起脸准备从他胸口爬起来,义正言辞的说:“……我忘了还有工作没做完,这种事等会再说。”
“但是您已经努力工作很久了,何况您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只有过劳死不想体验第二次。”阿撒兹勒咧着嘴把事到临头忽然开始后悔的女王利索无比的扛在了肩上:“现在是‘放松时间’……请放心吧。论让人‘享受’乃至于‘彻底沉溺其中’这种事情,我可是专业中的专业。”
***
当阿诺德第十二次烧起了用作地狱传讯召唤恶魔的羊皮纸,他面前的魔法阵终于亮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恶魔才一脸不耐烦的从法阵中间跑了出来,衣服一看就是随随便便的挂在身上勉强起到一个遮蔽的作用,裸出上身大片覆着薄汗的壮结实的漂亮肌肉:“你干什么!?”
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这副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在干嘛的打扮,慢吞吞的放下了手里的一摞羊皮纸。
“我不是想叫你,只不过蒂芙萝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让你帮忙找找。”
“蒂芙萝在半个小时前睡着了,你找她干嘛。”阿撒兹勒看阿诺德似乎一时半会不打算放他回去,低着头开始粗暴的整理衣服,极不耐烦的说。
恶魔的衣服从肩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他肩膀和手腕上的几个血淋淋的整齐牙印,而恶魔一点也没有遮掩或者治疗的打算,肩膀上的不方便,他便用一种近乎炫耀的态度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阿诺德一贯波澜不惊的冷淡目光这回终于变了,他用一种刻薄而冰冷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恶魔,阿撒兹勒察觉到了对方的眼神,骤然抬起头,露出了傲慢又得意的笑脸。
“我还是刚刚才知道我们的女王陛下有那么点无意识自虐的糟糕习惯,为了避她咬自己那我只能让她咬我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依然后那么点欲|求|不|满的憋屈。
蒂芙萝的体力值低的吓人……他光注意到她连轴转的不停工作几乎没给自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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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时间,联想起她当年的工作强度,阿撒兹勒几乎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可以和她折腾个一天一夜不成问题的。
……可事实上,蒂芙萝可以说是沾上床没半小时就快睡着了。
准备给心上人一个印象深刻的夜晚的恶魔先生,一抬头却是基本上已经快要睡着的女王陛下,阿撒兹勒那一刻对自己的外表和能力产生了无比深刻的自我质疑。
“就是太不禁折腾了点……”
回想起之前那双洁白神圣的巨大羽翼刷的一下从她背后骤然舒展开,最后拢在她背后隐隐颤抖的美好画面,恶魔嘴角的微笑在教皇大人的眼里已经无限趋近于恶心的等级了。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阿撒兹勒忽然听到了一阵隐秘的磨牙声。
“……我还以为你是个真的已经脱离欲望的冷淡家伙呢,阿诺德奥斯本。”他意味深长的扬起嘴角,“教皇大人,你深藏在这副皮囊之下的嫉妒之心强烈得连我都有点吃惊呢。”
“不影响工作的效率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她能无视一切对她来说无用的感情。”阿诺德面对恶魔恶意满满的嘲讽,仍然是那副惹人恼怒的无动于衷:“何况我从第一天就知道,我是最不应该拥有这种感情的人之一,她需要聪明的臣子,而不是一个给她依靠的丈夫。”
他最爱的人和最不应该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何其讽刺。
恶魔挑起眉头,眼中满满都是恶意的愉悦。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姑且就把这句话当做夸奖好了。”
阿诺德耸耸肩,错开了话题:“等蒂芙萝醒过来之后你告诉她我在找她,我们尊贵的圣皇子殿下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一直在纠缠我们的外交大臣,他知道了是你唤醒了蒂芙萝,现在正固执的认为这是蒂芙萝因为乌列尔离开了她从而展开的恶毒报复。”
“有趣的想法。”阿撒兹勒咕哝道。
他跟着蒂芙萝在罗亚呆了很久,只看到一个研究民生民情各种努力工作,在暴民之中煽风点火出谋划策,沉浸在自己的事业中无法自拔的女王陛下,连带着他快忙的忘了乌列尔是谁了。
她何止是没把安洛和乌列尔放在眼里,她是没把整个罗亚放在眼里。昔日能和她对抗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安洛,而是一个强盛的罗亚帝国和罗亚双雄的帝国首相和第一元帅,就算如此她也能反咬的对方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在漫长的三百年都没有成功缓过来,真正恢复当年的辉煌。
“那就让圣皇子大人乖乖等着吧。”阿撒兹勒最后的腰带也不打算系了,大大咧咧的敞着胸膛站在那儿一副随时打算回去的样子。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和蒂芙萝继续待在一起,这种地方他一点都不想多呆。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那就快滚,等蒂芙萝醒过来后再说。”
阿撒兹勒撇撇嘴角,转身往法阵中间走去,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忽然转了回来:
“……哦对了,如果看到了那位天使,请务必告诉他。”
头顶弯曲羊角的恶魔语气张扬而得意,他何止是在和乌列尔说,他同样也是在和阿诺德说。
“无论你是谁,曾经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才是得到了‘帝国玫瑰’的那个胜利者。”
第37章空王冠(12)
安洛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仿佛在上一秒还穿着锦衣华裳跪在神殿内为帝国的人民祈愿,而下一个瞬间,他身边的近侍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告诉他,奴隶们造反了。
然后他被脱下了乌列尔亲手送上的披风,无数人争相夸赞的红宝石项链,深海珊瑚打磨的美手串,细如发丝的金线刺绣的丝绸衣服……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表情茫然又慌张,行走匆匆的人们却彻底的无视了少年,丝毫不在意这副纤细白净的身体曾经让多少人如痴如狂,他们的胸口佩戴着盛开的红衣玫瑰,用最刻薄又不失优雅的傲慢语调告诉安洛他已经不再是高贵的皇子殿下了。
他被这些人套上了粗麻制成的囚服,脚腕上扣上了冰冷的锁链,拽着昔日神圣高贵的皇子的手臂把他推进了的驴子拉着的囚车里。
他们把他带到街上,带到了因为天价的税款压迫的家破人亡不得不举起武器反对这个国家的愤怒群众面前。
“杀了他!”囚车中的少年无辜又无措,但是这能让他那些高傲的情人们怜惜不已的可怜表情却只能引起人们愈发可怕的怒火。“将他倒吊起来!打碎他的骨架!!!”
少年越是柔弱,他们就越觉得这个人是迷惑了神明的罪魁祸首……不,那位天使也是个罪孽深重的背叛者!!!
“他们都是叛徒!!!乌列尔背叛了奥加的女王欺骗了我们三百年!而这个小子为了包庇那个叛徒选择抛弃了我们!!!”
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喊叫着,激动的群众中间立刻跑出来无数高大结实的青年,像是曾经的奥加帝国的那些人一样,大批的涌入神殿,举起斧头和锤子,咆哮着打碎了天使的神像。
安洛无法阻止这些暴徒,他只能无措的坐在囚车里,他看见人群中有妇人捂着嘴发出哀痛绝望的哭泣声,他看见人们望向他的目光像是看着什么恶心下作的蛆|虫,他也看见了那些人彼此之间窃窃私语,念叨着“当年的元帅和首相也是被他这个样子蛊惑的吧”,用最恶毒的目光和语言审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下。
“不是的!”安洛终于尖叫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了一阵沉重冰冷的响声:“我们是相爱的!我和他们是相爱的!”
人群中有人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瞧瞧他们尊贵无比的皇子,即使是现在也要死死抓着他泡沫般梦幻易碎的甜蜜爱情不愿意放手,该说他不愧是最著名的多情种呢,还是他愚蠢让人忍不住嗤笑呢。
而且……和他们?
这片大陆上的人们信奉诸神,规矩和要求不尽相同,但是没有任何一条教规是说人可以与多人相爱的……即使是这个年代拥有多名情人的贵族们也不敢对他人说,他爱着自己所有的情人。
这有悖诸神教诲,更是有悖伦|理|纲|常。
人们自然是不会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话,直到有人骑着马越过人群停在了囚车之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洛。
“教皇大人想要见你。”
那是一名相当俊美英挺的青年军官,即使眼下的情况一点都不合适,安洛也还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忍不住红晕双颊,美貌纤细的柔美少年跪坐在囚车之中,楚楚可怜的抬头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军官,这若是什么话本或者戏院里上演的剧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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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引起观众的赞叹的,可现在却只能换来人们恶毒冰冷的讨论声。
“看啊,他现在还在试图勾引这位无辜的军官大人。”
“……他是不是也是这么勾引到了当年的首相和元帅?”
“瞧瞧这副比女人还要致的长相!说不定还试图勾引过奥加的女王结果不成功,最后恼羞成怒陷害她的名誉呢?”
“高贵的圣皇子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无耻的荡|妇!”
人们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悲愤焦躁起来。那名军官抬起手让人安抚躁动的群众那脆弱敏感的神经,“在你只会在教会中花重金举办仪式进行祷告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女王陛下早已走入了罗亚的人群之中,亲自去观察体会他们的生活。”
他充满怜悯的看着车中的少年,露出微笑:“你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地方的人需要花十个铜板、甚至是更多的钱去购买一杯纯净的清水吗?你知道护城河里扔了多少被累死、打死的奴隶尸体、而这些水又害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这个国家里有多少地方的物价不一样,而因为这没有统一的货币价值导致多少背井离乡希望换取一条生路的平民被迫沦落为奴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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