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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双源〕逆命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曦烬羽
所以,只要源稚女需要他,他便是源稚女的哥哥,蛇岐八家需要他,他就是叱咤风云的大家长。但是他可以学习作为一名大家长该如何行动,却无法模仿一位哥哥的作风。
他恐惧着,害怕源稚女不再需要他,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可以降尊屈卑地讨好对方。
他盯着电视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嬉笑怒骂,实际上思绪早就顺着屏幕后的无数三股光纤一起飞到了东京塔上。这个城市密得就像一个不停运转的炼金仪器,每一名人类都是一个小小的零件。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来维持整个仪器的平衡。这些零件有些黯然无光,有一些中却蕴含着点点金丝。他所处的这栋楼中金色的光芒尤为灿烂。他莫名地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城市、这样一刻不停地密运转的城市。但是印象中的那座城市绝对是比眼前的这座耀眼许多那里处处都闪烁着金芒。
他将视线转向身边,正好对上源稚女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对方还冲着他笑了一下,他顿觉有些不自在,微微冲对方一点头便迅速移开视线。源稚女的四周都布满着规律运转的金色,他的血液中仿佛含有金色的涓流。他看见了自己改造成活灵的钢笔在迅速地批改着一份份的公文,也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令人无比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很长时间内都做过这样的事。
但是他认为自己绝对对于这种重复性劳作无感,所以肯定不是他出于自己的意愿做这件事。
那么就是有「不可抗力」的存在了。
“哥哥……你记不记得……”源稚女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突然止住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过去的事都是对两人的伤害。
源稚生转过头来正视着他,“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微微向前倾,靠近源稚女,近到两人都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接纳我吗?”如果你愿意,我就永远是你的哥哥。
源稚女从源稚生的办公室中出来,笑着对里面的人说:“晚安。”在对方不那么冷漠地点头示意后,带着笑意离开了。
他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他有些惊讶地回头,那人却在走廊尽头拐弯,沿着他离开的反方向匆匆远去了。
门被轻轻拉开,片刻后又轻轻被人带上了。
源稚生闻声抬起头。他看见一双熟悉又陌生的金色双眸。
“好久不见啊……”来人笑着撇眼他桌子上自动运作的活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在做这种事。可真是责任心满满啊。”
源稚生心中突然一阵警铃大作,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豁然握住了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天丛云。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紧张缓解半分,反而是能感到刀柄被汗水浸湿,冰凉刺骨。这种映刻在骨髓中的陌生情感让他几乎想要抽刀砍过去。
来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如临大敌改变态度,依然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他啼笑皆非地看着源稚生,眼中的讥笑嘲讽几乎满盈。
他缓步靠近源稚生,姿态自信而有力,以绝对上位者的身份压制住源稚生。
“还记得我吗?亲爱的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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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红色的海水。
红色的血。
红色的尸首。
他猛然惊醒,用力推开漂浮到眼前的行刑者碎尸,向海面上游去。
他深深呼吸着带有腥味的海风,一边向岸





〔龙族·双源〕逆命记 分卷阅读8
上游去一边撕开和自己的血管连在一起的奇怪褐色丝线。抬头正好望见漆黑无云的天空。
他踏上岸,远眺着万家灯火,伸出手,看见自己新塑的生命在照耀下焕发着活力的光芒,无比感激着头顶上的神明。
当源氏重工的玻璃齐刷刷的爆裂开来时,樱井七海随着冲击波扑倒后心中才有一阵“啊、果然如此”、“这样才正常嘛”的感叹,她小小地心疼了一下钢化玻璃的用后立刻执起武器就向大家长的办公室跑去,同时用通讯器让整栋楼的人员撤离,行动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简直堪称典范。八成是某位神在搞事了,就算不是也要先稳定住他不要让他因为惊吓暴走才行。
“怎么,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吗?”来人轻巧地避开一道凌厉的刀风,看着被波及到而刻印上深深痕迹的墙壁,露出狰狞的怒容咆哮着:“居然对着这群杂种们摇尾乞怜,你就不感到羞耻吗!”他浑身充斥着令人胆寒的震怒杀意。
源稚生不为所动地挥动着天丛云,脑内叫嚣的那种致命的危险感让他几乎没有听见对方的话,只是迅疾流畅地发出连续致命的杀招。那致命的危险只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一道道攻击,实在躲不过去就随手打散几道,根本没有和他对打的意思。他们衣服下的躯体上渐渐浮现一些细密的鳞片,体温在不断飙升。
他们似乎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谁都没有使用言灵攻击对方亦或是强化身体。但仅仅是白刃战和肉搏就让空气中形成了一场小型元素乱流。
“走开!”源稚生怒吼道,但显然不是对着他强大的对手说的。
源稚女猛然顿住脚步,却并没有按照源稚生的意思离开这栋楼。他留在楼梯间的出口处,头发被气流吹得四散,看着忽远忽近根本不把墙壁当做屏障的两人、不,两位王的战斗。一种痛苦又焦灼的无力感让他握紧拳头,心跳持续加快。他恐惧着哥哥可能受到的伤害,害怕哥哥会回忆起千年以前的荣耀,弃他而去,转而向那冰海之上的白银王座。
墙壁一面一面接连不断地倒塌,两道身影在灰尘与狂风中跃动着狂舞。樱井七海赶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副景象,她明白双方都有所顾忌,没有把战斗扩大。但是当她看见出口静立着的背影时惊呆了。
“……稚女大人……”樱井七海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恶鬼的回首微笑,对方的长发扫过她的面颊。他接过樱井七海手中的一把长刀,重新屹立在通行道和战场的交界处。
入侵者骤然暴起,狠狠掐住源稚生的脖子,将夺过来的天丛云从他的后颈插进他的脊椎,将一段段脊骨砍裂,然后将他砸向地面。“你这个蠢货……”他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
“多少应该回忆起来了点吧……你根本没有弟弟!……”
昂热神色凝重地放下手机。将手中的凉酒向两个醉醺醺的人脸上一泼,抄起西装披到肩上:“快上车,大家长那里出事了。”
樱井七海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和紧贴另一只耳朵上的手机,回头又看到一个顶着风声的咆哮上楼的身影,怒道:“该死!他们没有封锁大楼吗!”
“我是自己上来的!”拉面师傅亮着眼睛看着眼前如山一样挡在门口的混血种和混战一团的飓风,眼里满是慈祥和欣慰。
樱井七海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衣服还有油污的拉面师傅,却也没呵斥老师傅下楼。她强忍住不适,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战力是眼前这几个怪物中最小的。在言灵.血脉牵引的作用下,所有白王血裔都恨不得离这里越远越好,但是偏偏有三个不要命的混血种守在这里,守着即将归来的大家长。
酒德麻衣看着从机门进来,浑身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刀割、不断愈合的伤口,面无表情地说:“,不愧是王之战。”
老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坐下,想起那个为了哥哥甚至敢向他投掷炼金武器的混血种,笑容渐渐扩大。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楼和将大楼围起来的黑色轿车,突然问到:“你看这个城市……真漂亮。”他抚摸着厚实能映出几道重影的玻璃,像是一个得到漂亮玩具的孩子。“就像……那路边隔离带里被修整的规规矩矩的花。”
酒德麻衣思索着自己该不该接话,就听见老板接着说:“但是我就是更喜欢隔离带外围长在马路夹缝里的野草……就是不停被来往车辆压来压去还非要往马路中间长的那种。”
源稚生看着一眼能看透到下一层的地面,伸手把天丛云从脊柱中□□,他默默地看着染血的刀从手中消失,被割裂开的骨骼逐渐合拢,回头有些恼怒地对走过来的源稚女说:“你为什么不离开!”
风间琉璃风情万种地笑了:“哥哥不离开,我就不走。”
源稚生愣了一下,凑近观察着风间琉璃。
“……你们……都是我弟弟……?”
他们的黄金瞳交相辉映着。源稚生像是确认了什么,陡然远离,目光转向另外两个人。他似乎想开口说话,但是一阵脚步声让所有人转移了目光。卡塞尔学院的专员们和校长、加图索家家主都从通道中出来。
“发生了什么?”芬格尔放下手中的火箭筒,好奇地环顾着仿佛被轰炸了几轮的楼层。
“大家长遇到了一位力量强大的入侵者。”樱井七海简略地回答。
“他的实力不亚于我……或者说应该比我更强大。”源稚生垂下眼帘,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路明非松松垮垮的衣服。他没有发现上面有血迹。
“在你之上的力量……那不就只有黑王了吗!”凯撒震惊地说,其他人也都看向源稚生,因为那种伟大的力量,沉重的气氛蔓延开来。所有人窒息般地等待着白王的回答。
源稚生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但是他还不完整……如果他完全觉醒的话,我无能为力。”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所听见这话众人如闻炸雷般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回答。
“为什么不使用言灵?”楚子航问,“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整个东京都会被覆灭吧。”
源稚生很疑惑地看着他,“言灵对于初代种以上级别的王战斗是没有用的。我们都能用神元素取消对方的言灵。”他耐心地解释道:“王与王之间的战斗只有剑和身体才是武器。”
他们尾随着樱井七海下楼,在一众人等凝重的眼神下源稚生无辜又疑惑地歪了下头:“你们在担心什么?”
芬格尔黑线着腿一软差点就给他跪了:“大哥!那很有可能是黑王啊!你难道不担心自己被他钉在东京塔上,再扔进北海道吗!”
源稚生的表情严肃起来。他看着芬格尔,在对方对视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后忍不住移开视线时说:“我不是你大哥,我弟弟没有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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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统。”
重点不在这里好吗!其他人心里默默咆哮着,只有风间琉璃勾起了嘴角。
源稚生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人复杂的心情,他自顾自接着说:“黑王不会把我钉在东京塔上,他会把我吃掉。”他幽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低语,“这样就没有人能打败全盛时期的他了。”
路明非突然打了个寒噤,正对上那双将黑暗的走廊照得通亮的眼眸。
昂热快步走在樱井七海身后,掏出手机拨打给大洋彼岸的ai下令道:“诺玛,安排在日本的所有专员回程。”诺玛的声音即刻响起:“到,确定返回人员s级路明非专员,a级楚子航、凯撒、零专员,f级芬格尔专员。”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说:
“再备一架飞机。”
昂热回头对源稚生说:“大家长,我希望您也能够随我们到卡塞尔学院进行……调查。白王的协助将是我们必不可少的助力。”
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源稚生说:“好啊。”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决定究竟意味着什么,以及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风间琉璃听到这话危险地眯起眼睛,但他低下头,就像任何一个乖巧温顺的弟弟。
“真是没有想到,白王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来混血种的聚集地。”凯撒回到房间后嘟囔着,“他就不怕被围攻吗?”
楚子航撇了他一眼:“应该是我们要担心被全灭吧……”说完后几人各怀心事,没再说话,但是楚子航突然震惊地顿在原地,露出惊惧的表情。
“怎么了,师兄?”路明非回神游天外的意识,惊悚地看见楚子航眼底突然出现如洪潮般的惊恐。
楚子航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在原地呆了半晌才喃喃着说:
“如果言灵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的话,言灵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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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风间琉璃是恶鬼。
是由源稚女的憎恨中诞生出来的极恶之鬼。
源稚女是源稚生的弟弟。源稚生杀了源稚女。源稚女不甘心被哥哥杀死、抛弃。于是风间琉璃怨恨着源稚生、源稚女深爱着源稚生。但是风间琉璃杀了源稚生,就在源稚生杀死源稚女的那个地下室里。
那么……
“你恨着我吗?”源稚生问。他被安排和源稚女共同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不过他并没有丝毫不满。
他此刻被风间琉璃压在自己的床上,双手被箍在头顶。他没有反抗,而是稍稍绕过对方搭落在他眼前的头发,歪着头好奇地直视着同样黄金色的眼瞳。他看不懂那炙热的情绪。风间琉璃低低地笑着,俯布满下身埋在源稚生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那里的气息。
“不啊,哥哥……我是那么、那么的深爱着你啊。”爱到想要杀死你啊。
爱……源稚生想,爱是一个新鲜的词汇。他不懂什么是爱。他似乎记得有人说过,世界上只有权与力才是永恒。
风间琉璃不满地咬住他的脖颈,牙齿无法在坚固如龙鳞般的皮肤上留下任何印记,但是却能感觉到鳞片、肌肉下血管中滚烫的龙血在汩汩流动。对方一点反抗也没有地任由他束缚着,反而让他觉得挫败。
“哥哥,我爱着你啊。”风间琉璃一遍一遍地在源稚生耳边低念着,如同诅咒一般的爱意。
“但是我不会爱你。”源稚生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冷静地回答,像是被刻在石壁上的一栋浮雕。他能感觉到咬住自己大动脉的人怒潮般汹涌莫测的情绪和滔天的怒火。
“哥哥……你要爱我啊。”不然我会杀了你的。风间琉璃心中满是说不上来的苦涩,他恨不得立刻就把身下人割喉、断腕,撕成一片一片的吞吃入腹,然后在他的血与骨上大笑。
源稚生像是感觉到了风间琉璃的念头。“你打不过我。”他从始至终都是冷静的,高高在上的,就像是王座上的皇在注视着在地狱的沸水中挣扎的蝼蚁。事不关己的冷漠让他注视风间琉璃的目光不知不觉冷冽了几分。源稚生想,哪怕是弟弟也必须拥有正确的价值观,所以适当的时候应该……教育、激励一下?他有些苦恼,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源稚女。于是便突然响起那位曾经告诫过他的话:你根本没有弟弟。但是一阵不甘似的愤慨又让他不愿承认这一点。
“爱这样的东西是没有必要的。”曾经有人这样对他说。只有权与力才是世间的永恒真理。
软弱的感情是致命的,但是却可以利用他人的感情,并不是累赘。恐惧会让人退缩,愤怒会让人失智,爱慕会让人软弱,这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所以不要爱我。”源稚生挣脱风间琉璃的束缚,捧着他的脸庞,诚恳认真地说。
风间琉璃沉默了片刻,直起身。“哥哥,你可以留下来吗?”不要回到你的臣民那里去,而是陪着我。作为哥哥,而不是作为王。
源稚生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说:“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校长啊,按照人类的观点,再拒绝不太好吧。”
风间琉璃愣了一下,明白了对方的误解但是不作声。他当然也意识到现在己方没有能够与学院讲条件的砝码,唯一胜过学院的战斗力便是源稚生。尽管他有十成的把握让源稚生自愿地帮助他,但是他却也不愿仅仅依靠哥哥,不凭借自己的力量阻止对方。
但是他不愿意与哥哥分开。
“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源稚生犹疑着,悄悄观察了一下风间琉璃不太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退让。“我会保护好你的。”他看到对方的脸色好转,信誓旦旦地说。
风间琉璃怔住了,然后开始低笑。哥哥,你这样,让我更舍不得放手了呢。
源稚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大概知道风间琉璃现在「开心」着。确切来说他不明白人类的「情感」。他在人群中漫游,观察他们的语言,表情,情绪。他看电视,「学习」在快乐时露出笑容,在悲伤时流泪,在被欺骗时愤怒,在得到惊喜时要道谢,在伤害到他人时要道歉。
但是如何让一个连快乐、悲伤都感受不到的人来学会“爱”呢?他甚至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会有这样多样的情绪。所以他在源稚女情绪不稳变成风间琉璃时也没能察觉出原因,他更不明白风间琉璃翻滚着的情绪是恨还是爱。
“哥哥,爱并不会让人软弱。”源稚女说,他的瞳孔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似乎有潋滟波光流转。“爱会让人变得强大。”
源稚生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是很明白他的话外话。“你回来了啊。”他缓缓地说,依靠血统和气息的变化他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两个弟弟。
源稚女的头发逐渐变短,在源稚生




〔龙族·双源〕逆命记 分卷阅读10
惊奇的目光中暗笑一声,拉住他的手:“哥哥,我会乖乖的,我和哥哥一起去好不好啊。”他温润乖巧的样子人畜无害,像一只眨着眼睛的小绵羊。
“好啊。”源稚生对上他的眼神后诡异地顿了一下,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我和校长说。”
源稚女听见后眼睛一亮,毫不吝啬地给了源稚生一个拥抱。
源稚生迟疑了一下,伸出手环住源稚女,就像在黑日连天之刻一样相拥在一起。他能听见源稚女的心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他觉得,也许就这样也不错。
“”
“王”
“回来吧”
源稚生猛然睁开眼睛,黄金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他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但是怀中空空荡荡,早已冰冷。他站起来,向上看去。那是高耸入云的长幡,有古老华丽的白色花纹。上面溅满着不知名的鲜血,长幡的边缘隐隐被染成褐色,连带着长杆和土地都泛着红。他手上握着天丛云,这柄利刃上还在缓缓地向下滴血。他的前面、后面、四周全都是尸骸,他独自站在死尸之中。这长幡有无数支,在连绵的城市中突兀的耸立着,每一支的下面都堆积着无数的尸骸。那尸骸明显不是人类,它们有着发达的肌肉,皮肤表面覆盖着鳞片。它们被整整齐齐地切成块装,随意地堆积在长幡下,好像是一场盛大的祭祀。这是千年以前的审判,也是千年之后的屠杀。一种奇异的力量召唤着他来到这里,是时间与空间纷纷模糊的世界夹缝,也是见证王者继承的试炼场。每一个白王的宿命与传承,自杀戮中诞生、反叛绝望之王。
他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甚至还感到一丝丝的愉快,就好像完成了夙愿一般。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座通天的白银巨塔,以及使命的召唤,于是抑制不住地向塔走去。他□□着足,踏着尸骸,感受着冰冷的鳞片和尚未散去热度的粘稠血液,甚至想要大笑想要歌唱。他看不见自己此刻愈发狰狞癫狂的神色,他狠狠踏着碎尸,碎肉和血液四溅将他不知何时变成白色的衣袍下摆都染红了。
黑色的城镇上这些白色长幡显得突兀,那些建筑上联通的黑色锁链上挂着的无数黑色风铃无风自动地鸣响起来,宏大、古老、庄严的神音逐渐奏响,像是悲鸣又好似欢迎。
源稚女疯了一样地跑出房间,正看到来到这里的一位老人。他的心脏狂跳不止,绕过老者就直接向外冲去。就在刚刚哥哥不见了!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空间扭曲了片刻,将他环抱着的人就消失不见了!若不是身上还有残留着的温暖,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惊慌失措,在扭曲的空间内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听从内心的指引向外跑去。
他在一路狂奔中头发逐渐变长,表情迅速冷冽,等到达卡塞尔学院一行人的居住地时,正好遇见正要出门的路明非。路明非看见他的样子愣了好久,几乎又以为自己遇到了猛鬼众的龙王。
“路君,”风间琉璃微微颌首,面色冷静异常。“能否联系一下校长?就在刚刚大概五分钟前,哥哥误入了一个大型尼伯龙根。”
昂热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西装,摘掉了胸口处已经枯萎多时的玫瑰花。“这一次可能是真的有去无回。”他抬起头,似乎是对着正在整理装备的几名专员说,他们正在源稚生和源稚女的房间中清点可用战力,但似乎又只是在自言自语。那个巨型尼伯龙根已经转移到了整栋大楼的上方,而且还在缓缓向上空挪移。空气中不断有扭曲的残云和惊雷溢散,宛如不可思议的奇迹。
风间琉璃只随身携带了几柄炼金古刀,他对于自己在尼伯龙根中的安危毫不担忧,一心只是想找回哥哥。他的瞳孔涌动着复杂莫测的神色,似乎对他人的话置若罔闻。
路明非面无表情地将□□上膛,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漠视的冷酷,而是被吓傻了的木然。
楚子航腰间别着蜘蛛切和童子切,表情严肃得好像要去送殡一般。
凯撒黑着脸,不情愿地清点着由加图索家家主友情提供的贤者之石特制的炼金子弹,看他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肯定还以为他与加图索家主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不过他肯定也这么认为就是了。
加图索家主早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包了一个花舞厅,拍拍手表示自己作为万金之躯就不去掺和这危险级别爆表的任务了,但是他十分大方的表示带来的装备由专员们随便使用。然后就立即找人将特制的“对龙王”武器从楼顶堆积到了楼底。他此刻正左拥右抱地出现在昂热眼前的屏幕中,那张贱兮兮的脸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给他来一下子。
副校长退居到二线,在另一张屏幕上,此刻正对着eva说话,估计是在估测着尼伯龙根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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