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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驰月君
“别叹气,没有暮十七,还有蓝闪。”
“蓝闪?他也在?你说的那个蜘蛛连蓝闪这样的传说都能进组织?”宁裳华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在素和欺霜之后,公子无颜之前,暮十七、蓝闪、宁裳华三人的轻功可以算是江湖上最强三人组,无数话本争相去编撰他们的传说。可以说他们三人将轻功身法在江湖上的地位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地位,许多仰慕他们的年轻人宁愿不学剑这种主流功夫,也要去找个老师学轻功。
蓝闪是三人之中最早成名的,也是素和欺霜之后最被人看好的天下第一。俊美的脸庞,卓绝的轻功,绚丽的蓝色大衫,飞跑起来像一只蓝色的大蝴蝶,让人无端迷醉。他的武器是名为光明女神的刺,蓝色幻影暗器上泛着淡蓝色荧光,像是某种钴蓝色蝴蝶的半透明鳞片,挥舞时会产生一道闪光。相传他曾受药师相传,以身体养暗毒,有一招绝密毒技不常使用。总之,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美的,炫目的,可惜后来夜行者越来越多,轻功一系的名声逐渐下降,再加上宁裳华一战而红,蓝闪又加入了刺客组织,关于他的传说才渐渐淡去。
“狂蝎那些功夫平平的可以不提,领路的那个玄驹,还有我一直没有见到的蓝闪和宵烛,哪一个不值得忌惮?这些虫子原本的武功也不低,后来在音攻帝王魏小红的多年指点下,音攻一个比一个厉害,很麻烦很棘手。所以这次八方宴一定是鬼门关,你们一定不能去,最好现在就走。”
“你很难这么悲观,”宁裳华说,“我并不相信有人有如此大的胆魄敢把一群武林顶尖高手放在眼皮子底下,烈焰城主他一定还有其他所求,无论是权利、武功、兵器,他不可能把我们一并灭口。况且,来的人都不傻,我们已经交换了消息,大家都没有将自己的把柄带到烈焰城,只是好吃好喝呆在此地等着看最后的八方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前一批的人我们还没有摸清楚是否幸存,怎么能现在走。”
薛藏雪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宁裳华自己的预感,他确实没有正面跟蜘蛛交过手,所有的预估都是出于直觉加上部分推测,他说服不了宁裳华。
“你和颜小哥今年为何要来?”
宁裳华叹气道:“我们和采微阁阁主有约定,他认为这个组织可能和当年光明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此次来算是里应外合,如果有可能,根除掉这个组织最好,如果不行,那就通知陆言。可惜,我们现在连客栈都出不去,所有的计划都因为外面的阵法而崩盘。”
“左兔子的计策你们也听?他肯定连蜘蛛的战力都没有估计正确,还别说那一众虫子。”
“左兔子?”宁裳华奇怪地看着薛藏雪。
“采微阁阁主,左啊。”薛藏雪也奇怪地看回去。
“采微阁阁主不是云阁主么?”
“什么?左不是阁主了?”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云阁主啊。”
薛藏雪和宁裳华二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讲了许久,两人同时闭嘴,面面相觑。
于是,一个让薛藏雪震惊的事实出现了。
左这些年来都只是采微阁的代理阁主,采微阁真正的阁主姓云,侠客榜上刚好压薛藏雪一头的强者。当年光明堂入侵灵犀江湖就是云阁主率先发现的苗头,中原武林的屠魔大会也是颜秋白和云阁主一起商议制定,包括放出武器谱为诱饵让光明堂暴露,包括薛藏雪成为探路者,包括为薛藏雪正名。这一次八方柬的开局,也是云阁主首先发现事有蹊跷。
薛藏雪冷笑,道:“这个云阁主跟蜘蛛也是很像啊,坐镇后方,不动声色,指挥全场,花样繁多,还把我当猴子耍。怪不得这么多年居然让左来跟我对上,恐怕就是担心我这颗棋子会翻了天吧。”
宁裳华安抚道:“这个云阁主我见过几次,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油滑可憎,反而是个理智的正义之士。以我的眼光,总觉得某些方面他跟你还很像,还很欣赏你。当年他说你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是很惋惜很难过的。这次之后我让你们见一面,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敬谢不敏,我大概不是很想见他。”薛藏雪梗着脖子充分表示了自己对那种人的不待见。
自己当年因为某些事情跟左相识,左亲自承认自己是阁主,采微异闻录无颜篇的一部分也是自己自爆内幕交给左写成。如果左仅仅是代理阁主,那么一定是受人指示来骗自己,取得内幕消息。
他娘的,总感觉被人耍了。
宁裳华看着薛藏雪的样子,想起了当年才见薛藏雪的情形,和现在可真像。她与薛藏雪一见如故,一直把薛藏雪当成自己亲人,当年就按照自己的品味送了一堆华丽的服饰给薛藏雪,希望他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见情郎。现在看薛藏雪依然是那副不愿与人亲近的德行,不由得操心起心来。
“无颜,这些年你和你的小飞镰如何了?成亲了吗?”
“飞镰?”
薛藏雪咂摸着这个名字,心底莫名涌起一阵苦涩,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主动提起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宁裳华还记得。
“《采微江湖录》你没看?”
“看过一些,怎么?”
“那你还记得光明堂么?”
宁裳华冷笑:“光明堂对上中原武林,我方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我也参与其中,怎么会忘,怎么能忘。”
“那是大局,你对焚海一战可有印象?”
“你说你失踪那一段?不是你大败光明堂,失踪之后潜心修行,又重回巅峰大杀四方?”
“你不知敌方姓名?”
“不就是光明堂么。”
薛藏雪大笑起来,这么多年自己在宁裳华的心目中依然是那么威风凛凛的样子,连心都是暖的。
“裳姐,我就喜欢你这种样子。”
宁裳华一头雾水。
“我来跟你说吧,《采微江湖录无颜篇》载,公子无颜于十渊炎狼谷猎鹿镇对战光明堂执法者十人,使者一百八十七人。此后其遭遇执法者之首飞镰将军埋伏,对战后将军率部下离去,死残者均被弃于猎鹿镇。公子无颜失踪。”
“执法者之首,飞镰将军?”
宁裳华定定看着薛藏雪的笑脸,她无法想象当年薛藏雪看到敌方首领竟然是自己的爱人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但现在薛藏雪笑得越淡然她就越觉得难受。
“你当年难道不是简单失踪而是…”
宁裳华并不是蠢人,只不过是心大,很多事情都不愿去细想,如今她将话本上寥寥几句跟现实联系起来之后才觉得后怕。
薛藏雪拍拍宁裳华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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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事了,后来我不是回来大杀四方了么?”
宁裳华的表情一直很凝重,薛藏雪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进行安抚。
“而且,我现在似乎找到了一个喜欢的…”
宁裳华低垂的睫毛飞快地颤动一下。
“朋友。”
宁裳华一腔八卦之火瞬间被扑灭,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藏雪。
两人对视而笑。
“说起来,裳姐,我有一件事想问。”薛藏雪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宁裳华也正襟危坐。
“我刚才进屋时注意到颜小哥后颈处有一块刺青状的东西,没有看太清,敢问那是个什么刺青?是何时被刺上的?”
“刺青?秋白身上没有刺青的,你看清楚了?”
问完这一句,薛藏雪的脸色瞬间惨白。
宁裳华果断撩起自己的头发,问:“我后颈上是不是也有?”
作者有话要说:
散散的故事到这里终于要开始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74章开宴前夕
宁裳华露出一段白皙柔弱的脖颈。
若是换一个场景,那一撩之下倒是颇具风情,可惜现在房中的二人神色均是十分凝重。
“有。”
薛藏雪喉头一哽,当即背过了身去。
宁裳起身拿了一面小镜子,对着水盆看起来。
水里波纹荡漾,那印记也扭曲变形,但无论怎么看都和那请柬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傀儡印记?”
“嗯,是那个...”薛藏雪的颅内忽然刺痛了一下,眼神恍惚了一下又复清明,“朋友告诉我的。”
“我要去看看其他人。”
宁裳华站起身。
薛藏雪立即伸手拦住了她:“你先告诉我,这印记是如何到你身上的,”
“这...”宁裳华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好好回想一下,什么时候被人碰过,或者,跟被奇怪的功夫近过身?”
宁裳华按着额角,眉头紧锁,把进入西海之后的所有奇怪事件都想过一遍,始终无法记起来更有用的信息。
薛藏雪见她如此苦恼也不愿再逼她,顺手拍向宁裳华的睡穴,让她安静睡下,自己推开房门就去了其他人的住所。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当薛藏雪从燕灵夫妇和凌落月的房间里出来站到走廊上时,几乎是要把扶手捏断。
每个人的后脖颈都有傀儡印记,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打上的印记,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傀儡印记到底有多恐怖。
此时已是月上三竿,颜秋白已经和宁裳华吃完晚饭双双睡下。
薛藏雪无法安然睡去,因为此夜一过,离八方宴就只有两日了。他抬头看着墨泽兰的房门,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是打算去找他谈谈的,每次到门口都转身去了别处。
他记得墨泽兰,记得自己曾去跟他喝酒闲谈,也记得二人曾在峡谷中相互扶持,二人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可惜换了身体之后自己只能感知这具身体经历过的东西,西海的一切对现在的自己而言,都像是风里的一片羽毛,怎么都抓不住,胸腔里像是放了一坨冰冷的石头。
他不愿意这样去见那个人。
薛藏雪疲惫而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已经站在了客栈的门口。
今夜,他还有事情要做。
似乎是上天给了薛藏雪一点小小的运气,他站在客栈门口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雨夹雪。这种夜晚,雨声可以掩饰脚步声,最重要的是,蓝闪讨厌雨。所以就算对上了敌人,也少了一个最棘手的对象。
烈焰城的夜晚跟乌云城闹鬼期间还是很像的。没有什么人在街上行走,也没有太多灯火。
薛藏雪心里有很大的疑惑。
他一直以为烈焰城不过是一个顶着虚名的贼窝,就像焚海畔的猎鹿镇那样,混杂着外来人与麻木不仁或者助纣为虐的本地人。
直到他进入这个城,才发现两者完全不一样。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城,令人不适的绿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到城里一步。如果自己不跟玄驹对上,也无法把这个穿着朴素的更夫跟刺客榜上神秘的刺客对上。
刺客与杀手们在这里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甚至成家立业?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薛藏雪不信。
那就夜探吧,他自信只要不是三名刺客同时出现,天亮之前他就能够顺利回到客栈。
刚朝外迈出一步,薛藏雪就停止了动作。
脚下不对。
这块石板与来时的触感不同,位置很明显被人挪动了。
薛藏雪自进入客栈之后就时刻关注着客栈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位置,这么长的时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在客栈里自由行走,并且对薛藏雪毫无威胁。
完全没有武功的侏儒,高升。
很有意思,在客栈里放一个人并不是为监视客栈里面的人,而是为了随时改变客栈外面的阵脚。
原来这就是宁裳华等人被发现的原因?
薛藏雪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夜眼并不是仅仅能在夜里正视物这么简单,否则他不会一直瞒着所有人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一旦暴露,就会有无数医师药师闻风而动把他给绑起来,取他的眼睛去研究。
他再次睁眼。
周围的空气流速变得异常缓慢,风的轨迹在客栈外呈现出不自然的折叠扭曲。
他得感谢迦楠谷的长老们,长期把他放逐到困月湖,让他知晓了最简单的移动叠阵是如何运作。也得感谢布下离乡大阵的高人,让他清楚阵法与风轨的关系。最后,还有这具身体,药儡独特体制让他比旁人更怕光,也让他比旁人在夜晚看到的风景更多。
所以自己假扮管若虚虽然比其他人容易,但也有一个难点。就是自己必须把眼睛一直睁大,不能像平时一样半阖着挡光。
果然在夜里才是自己的活动时间。
薛藏雪这一次并没有踏出那拙劣的一步,其实他早就可以不用多这一步,这一步只是为了让某些人看见而已。
这世上有没有一门可以御风而行的轻功?
有。
凡事见过当年的天下第一轻功扶摇垂天的人都会点头,没人会忘记素和欺霜自天险绝壁而下恍若天外飞仙的姿态。
时隔近百年,在西海的谷中之城里,又出现了这样的身法,甚至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因为薛藏雪并不是自上而下的行动,而是在平地之上。
夜色深重,薛藏雪整个人如同毫无重量的风中轻絮,似乎完全没有落地,也看不出借力点在哪里,几乎是从客栈门口飘了出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上身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下摆在空中仅留下一个不规则的残像。
这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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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之前与宁裳华比试时的实力,这要是被采微阁知晓,恐怕轻功榜都会被彻底重写。
可惜,没人看到这一幕。
阵法布满了烈焰城的大街小巷,以城主府为中心往外铺开。一到晚上叠阵启动,整个烈焰城的动静都在城主的掌控之中,果然是蜘蛛,无论是灵犀大陆、西海甚至是烈焰城,都是他的布局,他甚至只用呆在城主府就能把控全局。
薛藏雪绕过了打完更正在到夜香的玄驹,直接来到了叠加了七层阵法的城主府房顶。
他落在了一片青瓦之上,一臂之隔的地方就是城主府高高翘起的飞檐,薛藏雪站的角度颇为刁钻,竟像是融进了屋顶,哪怕在飞鸟的眼中他也仅仅是飞檐的一部分。
这个叠阵乍看之下的确完美。
但这世上的阵法从来就不存在完美无瑕。
每一个阵法都有自己的生门死门,也有自己的亮点与缺陷。一般人破阵都是去寻找生门,但对阵法有研究的人都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生门这种东西,布阵高手只会让你看见他想你看见的东西。
叠阵是由多个简单的阵法叠在一起的,有无数生门与死门。最开始是一些喜欢玩花样的布阵人搞出来的东西,他们总是试图自己制作一个堪比上古大阵的阵法,以求名流千古。殊不知阵法由简入繁易,由繁入简难,越是简单的阵法越难寻找到破绽,越是复杂的阵法反而更容易破。
所以叠阵看起来很难破解,但只要你找到关键所在,也很好抓住漏洞。
通常情况下,上一个阵法的生门或者漏洞会由下一个阵法去遮住,一环套一环。只要最后一个漏洞够隐蔽,或者由足够强大的人镇守生门,那么这个叠阵几乎可以称为毫无破绽。
有利就有弊。
一旦叠阵被扯住了线头,轻轻一拉,这个阵法就会彻底失效。
既然玄驹每天晚上都会在客栈外面,那么可以确人,客栈外叠阵的生门一定就是玄驹。
杀掉他,阵就算破了一半。
但薛藏雪不会蠢到今夜就破阵而去,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一旦蜘蛛被自己惹恼,宁裳华等人就算是半身进了棺材。
所以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在最安全的地方给这个叠阵再放一个阵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城主府一定是最好的选择,玄驹会这么选,薛藏雪也会这么选。
在城主府埋下破阵之阵后,薛藏雪就成了破阵的关键。只要他还在阵里,就相当于给这个阵又开了一扇生门。无论是外面的人要进来,还是里面的人要出去,都不必通过玄驹。
根据自己九死无生的命数,为保险起见,还要把死门也放到自己身上。这样,就算自己死了,也能给别人一条生路。
这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事情,哪怕薛藏雪速度再快,也要花时间了解这个阵法的阵基,以及玄驹的布阵习惯,最终找到那根线头埋下隐患。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薛藏雪时候尽量加快速度。
雨夜茫茫,未来未可知,他能做到也就只有这些了。
第75章开宴前夕
一切都很顺利。
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薛藏雪终于顶着一头湿发攀上了自己房间外的树枝。
为了避开阵法转移的路线,他硬生生散去气息放松神经,一动不动地挂在窗外树枝上,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死物,任雨雪打在身上一个时辰有余。
虽然阵法并不具有人性,但高等的阵法会比普通阵法更密,他无法冒险直接进入其中,动态的东西太显眼,很容易就会被阵法捕捉到,引来布阵人。
他在等一个时机。
客栈外与客栈内的阵法是重叠的,阵法交叠时会有一瞬间的破绽。他必须抓住了这一刻时机回到客栈。
楼下的高升打开了客栈的大门,门扉发出“嘎吱”一声叹息。
就是此刻!
凝神聚气,薛藏雪静默而迅速地推开自己的窗户,翻身而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捏在窗台上的手指泛起了白,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镇定自若地翻窗进屋,轻轻关窗,将湿漉漉的外衣解开,动作不见丝毫停滞,依然是行云流水。
“你们真当客栈里没有眼线么,来来回回当过家家呢?”一个声音自漆黑的房间里传出。
薛藏雪配合地一抖,退后两步后背抵着窗棂,做出了防御姿态。
“什么人?”
“你继续装。”那个声音很冷静,但隐隐藏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原来是墨城主,为何半夜到我房中?”薛藏雪不愿正面跟墨泽兰对上,往旁边跨了两步,靠在了墙角。
“墨城主?”墨泽兰怒极反笑,“多日不见你我之间竟如此生分?”
“墨城主这是何意?在下与你也就是昨日初次见面。”
“好一个初次见面,”墨泽兰压低了声音,“卿竹君子管若虚初次与墨某相见就故意挑衅,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在下并未有任何挑衅之意啊。”薛藏雪表示自己很无辜,他真的没有挑衅墨泽兰的意思,只是想扮演好一个从未见过墨泽兰的管若虚罢了。
墨泽兰看不见薛藏雪的样子,也能从他的语气中体会到薛藏雪的生疏。他死盯着薛藏雪的所在,又重新捋了一遍见到管若虚之后的怪异感。
第一眼看到管若虚的时候他几乎以为那就是薛藏雪,那是直觉。细看之下,那又确确实实不是薛藏雪的身形,这是理智。当他说服自己,对方不是薛藏雪的时候,对方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居然用薛藏雪的独门轻功!
这世上只有傻子才会把薛藏雪身法中最烂最多余一步学过去。
可万一管若虚就是傻子呢?
那也有一半以上几率不是。
后来薛藏雪的动向把这个几率又提高一成。
根据墨泽兰不断敲桌子的时间,他可以判断两人相处的时间远超薛藏雪与凌落月相处的时间。
这当然还不够。
这个过程中他刻意去感受了薛藏雪跟宁裳华的动向。二人先是在房中交手,关键的谈话也都是用传音来交流,但墨泽兰可以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十分融洽的。
要知道话本里只谈到过宁裳华与公子无颜交好,从未提到管若虚与宁裳华也有如此好的关系。
七成几率。
于是墨泽兰忍住出去把薛藏雪拉走的冲动,想个听话的小孩乖乖坐在房间里等着薛藏雪悄悄来找自己解释。
谁知道那个人明明在自己房间门口出现过好几次,都没有敲门,反而去了其他地方,最后还跑出了客栈。
气到肝疼!
他继续在房间踱步,然后不知不觉中,就踱了薛藏雪的房间中。
如果说他进入薛藏雪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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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几乎有八成的把握对方就是薛藏雪,只差最后一诈,就能立刻变为十成。那么感受到薛藏雪的疏离之后,他的把握就仅仅只剩下一线希望,吊着他七上八下的心。
墨泽兰的手笼在袖子里悄悄捏成了拳,缓缓问道:“你当真不认我?”
薛藏雪看得见墨泽兰的认真表情,但他无法回应。
现在的自己,莫说感受不到感情,就连身体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本事想用原来的身体的,可惜那身体已经无法继续战斗,只能靠着阿步带来的原来那具身体重新来过。他要如何去解释,去跟对傀儡术深恶痛绝的墨泽兰解释,自己换了一个身体,就像当年墨泽兰的仇人那样。
薛藏雪尽力压下心中那股恶心的冲动,故作轻松道:“墨城主,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墨泽兰忽地站起,以一种连薛藏雪都没看清的恐怖速度挪到了薛藏雪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尺,呼吸可闻。
薛藏雪原是跟墨泽兰差不多高,如今却比墨泽兰矮了半个头,整个人又格外瘦弱,几乎是被墨泽兰的身形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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