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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驰月君
“掌柜贵姓?”
“伙计高升。”
老妇人看着这个名叫高升的伙计的样子,忍俊不禁道:“难道在下想要吃兰吾城颜秋白的心头肉你也给做么?高小哥。”
未待高升回话,二楼第七间房大门直接被人踹开,巨响之中传来一声呵斥。
“大胆!”
第71章八方之客
那是一个好听的女声,一听就是那种惹不起的人物。
一道紫色的身影朝着老妇人飞来,高升几乎是立刻钻到了柜台之中。
老妇人微微一笑,转向了那个一脚踏上栏杆,朝着自己飞来的人,逆光之下,一双眼睛无比明亮。
那身影在半空中一顿,又骤然加快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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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这种悬在半空的加速是轻功身法中极其困难的,在第一口真气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硬生生加入第二股真气,并将两股真气合二为一,转换自如,没有一定的天赋和多年苦练根本是无法做到的。
若是之前还是试探,那此刻就完全是全力以赴的姿态。
“身法不错。”老妇人脚尖在地上轻点,在紫色身影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闪身而过,她原来站的地方仅仅留下了两个虚影。
紫色身影一击不中,随即扣住柜台边缘,指尖旋转,轻带一下,整个人倒翻过来,紫影在原地荡出了一朵华丽的重瓣花。
背后奇袭!
老妇人并未转身,但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抬手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半圈旋转卸掉对方的力度,想将此人扣在柜台之上。
若是玄驹还未离开,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一招正是他刚才使出来的招数,只是老妇人将推手换成了扣腕,但那片刻间转身侧偏的身法,确实是脱胎于他的招数。
那人虽然被扣住了手腕,老妇人却未扣住其脉门,于是金蝉脱壳,雷霆反击。
二人在片刻间来来回回拆了二十几招,当紫影一脚将放在角落的酒坛踢向老妇人时,老妇人的衣袖像是猎风中的旌旗,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扫过了酒坛,酒坛在她面前凝滞片刻,霎时又朝着紫衣人飞去。
酒坛毕竟是粗陶,还未到宁裳华面前就再半空中碎裂,白色的酒气带着劲道喷涌而出,像一把白毛羽扇。
紫衣人眼看要被喷一身酒,一道白色的身影拦在了紫衣人与酒坛之间,酒气一大半都洒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阿裳,别闹了,你不是他对手。”
酒气散尽,一片狼藉中,三人对立,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
最后出现的白衣人正是老妇人口中提到的兰吾城颜秋白,而刚才与老妇人交手的人不用多说,一定是颜秋白的心头肉,脾气暴躁的宁裳华。
“这么多年,我明明...”宁裳华“啪”地一声拍碎了柜台,“我不服!”
丝毫不懂武功的伙计高升一下子被拍了出来,像只巨大耗子一样飞快贴着墙跑进了后厨。
这时,二楼三楼房间的门早已打开,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都靠在栏杆上。
老妇人也没有再伪装的意思,佝偻着的背变得挺直,整个人的身形拔高了许多,宛若一根雨后竹,直立而挺拔。
看见老妇人即将撕下□□,宁裳华几乎是扑上去想阻止,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她眼睁睁看见老妇人扯下了面具,扔掉了一头白发,脱掉了一身妇人装扮,变成了
管若虚!?
管若虚对着众人施了一礼,道:“各位午安,管若虚来迟一步,十分抱歉。”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诡异。
管若虚自公子无颜死亡之后就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甚至他的母亲天仙子越行云失踪都没有出现。只是传闻八方柬发下来之后有人见过管若虚,但也只是传闻。所以他们都猜测这一次来的会是花翎羽或者戴星,甚至花晚镜也是有可能的,谁都没有想到会是管若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燕灵和曲孤明夫妇,夫妇二人常年在东域,与中原武林并不是特别熟,但二人均是认为多一个同盟就多一分希望。
燕灵微笑道:“管大哥,多年未见,风采依然。”
曲孤明也举手一礼:“卿竹君子有礼,在下曲孤明。”
“燕灵妹子有礼,曲少侠有礼。”
最为震惊的就数宁裳华了,她明明以为面具下的人会是那个人,怎么会是管若虚?就算是管若虚,几年不见为何功夫会变得如此厉害?当今武林不是已经没落了么?这些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颜秋白也有疑惑,但他一向沉着,只是对着管若虚举手还礼,上前安抚宁裳华。
暗恋管若虚多年而不得的凌落月眼中盈满了泪水,心中五味杂陈。
卿竹君子,卿为我忆,君之我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依然是当年的样子,自己以为此生无法再见,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睹君之风采。
“若虚哥哥?”凌落月踌躇许久,轻轻唤了一声。
管若虚仅仅是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向她,而是死死盯住了站在三楼最角落的那人。
管若虚看着那人的背影,悄声问颜秋白:“这位是什么来头,江湖新秀?”
颜秋白道:“乌云城现任城主。”
那人本就只是露个脸看热闹,此刻热闹看完了,自然是准备侧身回屋。好死不死,他的听力很好,只得转身道:“久闻卿竹君子之名,今日得见果然丰标不凡。在下乌云城,墨泽兰。”
“原来是墨城主,失敬。”管若虚笑得温润,墨泽兰倒是觉得脑袋一麻,“若虚的朋友在乌云城给你添麻烦了吧?多谢照拂。”
所谓朋友是花翎羽?
墨泽兰自问与花翎羽没什么交集,更别提照拂。
转念一想,管若虚跟公子无颜并称中原四杰,据说当年是四杰中唯一一个跟公子无颜关系好的人。
莫非所谓朋友还包含了薛藏雪?
想到薛藏雪,墨泽兰终于正眼打量起管若虚。
楼下这人秀骨清像,一身正气,脊背同墨竹般笔挺,确实是配得上卿竹君子这一名字。若是气质再沧桑一些,站姿再随心一点,晃眼过去还真有些像薛藏雪。但他没有薛藏雪高挑,身板太瘦,就像风一吹就倒的那种,作为男人也太不结实了。
这就是薛藏雪过去交朋友的标准?
嫌弃。
等等,莫非他已经去过乌云城,也见过了薛藏雪?
啧,某些人的隐藏爱慕者实在是有些多啊。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墨泽兰也是一笑,妖孽得让看热闹的宁裳华都抖了一下。
“鄙人痴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墨大哥吧。管贤弟不必道谢,虽然不知你那朋友姓甚名谁,但贤弟当得起玉树临风之态,贤弟的朋友想必也是人中龙凤,既然投奔在下,多多照拂也是应该的。”
墨泽兰的原则是,占不了过去就占未来,占不了理就占便宜。
不料这管若虚当真十分大度,脸上表情丝毫不变,笑着谢过墨泽兰,没再接他的招。脚尖往旁边一点,施施然飘上了二楼,站在凌落月面前,深情款款地牵起凌落月的双手道:“落月,许久不见,可还好?”
燕灵夫妇相视而笑,想必是觉得打扰有情人叙旧是一种罪过,两人携手转回了房间。
宁裳华觑见这一幕,眼睛霎时就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使劲捏了捏颜秋白的手,悄悄在颜秋白耳旁说了几句。
颜秋白了然,对着楼上道:“若虚,你们聊完之后来烦请来一趟,颜某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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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若虚点头,扶着凌落月就进了房间,最后也没忘记对着楼下歉意一笑。
墨泽兰在楼上看了管若虚的那一跃,忽然觉得这位君子的存在突然变得极其碍眼!
薛藏雪!你敢把独门轻功都教给他?!
墨泽兰扯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一甩袖子关上了房门。
姓管的,最好别来招惹我。
墨泽兰在房间里不断踱步,烦躁不安。八方宴开宴在即,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来的第一晚他就试着半夜出门探查,可惜他很快在这个小城里迷路,似乎还中了布阵人玄驹的埋伏,昏昏沉沉地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宁裳华等人也是如此,没有在玄驹手下讨到丝毫便宜。几个人轮番出去过几次,终于确认不仅仅是客栈周围属于玄驹的地盘,但凡到晚上,连整个烈焰城都会布满各类阵法。
宁裳华等人都在绝望中期待着,有一个懂阵法的人能带他们出去,最好是花家长子花晚镜,此人懂练器也通阵法,是这一批受邀者里唯一的希望。虽然他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家也依然怀着侥幸。
当听说有人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摸到了清风谷,几乎每一个人都升起了一股信念,救星来了。
可惜来的是管若虚。
天仙子越行云一脉专攻左手剑,并不擅长破阵。而玄驹明显是浸淫阵法一道很多年,他布下的阵远远不是采微阁外面的普通迷走阵,而是一环套一环的叠阵,每踏错一步都可能不在同一个阵中。管若虚就算这几年有奇遇,也是无法破掉这些叠阵的。
众人虽然见到熟人也是很开心,内心的担忧反而更甚了。
但墨泽兰与宁裳华的心态略有不同,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破阵人选。
薛藏雪。
他曾在闲谈间听薛藏雪提到过上古七大阵,薛藏雪似乎对于这些阵很是向往,只有懂阵法的人才会露出薛藏雪那样的表情。
可惜薛藏雪并不在邀请之列。
墨泽兰暗搓搓地想,自己使了一招不告而别,若是,若是薛藏雪心里有自己的一点位置,见自己只身犯险一定会赶来相助。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找到自己所在,然后...
墨泽兰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可是那个人逃开了啊,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根本经不起推敲,他或许根本不会找自己。
不过,自己倒是不希望薛藏雪来冒险,毕竟那个人自己完全没有把握对付。
墨泽兰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状态,那就等吧,等宴会开始,让自己掀了这个地方,再回去找薛藏雪问清楚他到底是在怕什么。如果他佯装不懂,就讲到他懂,如果他想要逃,那就
把他关起来,等到他承认。
第72章八方之客
当管若虚敲响颜秋白夫妇房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门是颜秋白开的。
他的发尾还带着潮气,显然是刚沐浴完,方才几乎把所有的酒气都挡住了,护妻之心这么多年丝毫没有变。
管若虚倒是十分羡慕。
颜秋白道:“我出去弄点吃的,你们聊。”
一本正经的语气和无奈地表情。
越过颜秋白的肩膀果然看见了一脸不爽快的宁裳华。
房间的风景很好,窗外是深褐的盘虬枝丫以及层层叠叠的绿,宁裳华就坐在窗边,瞟过管若虚的脸,又不屑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管若虚瞬间了然颜秋白的无奈,正想道歉,颜秋白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摇了摇头。
两人擦肩而过时,颜秋白似乎是想拍拍管若虚的肩膀,犹豫了一下,最终变成了伸手一推,将管若虚推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管若虚愣在门口,摇头笑了笑。
这对夫妇的相处模式总是这么有趣,做妻子的多年来都是外表强势内里幼稚,做丈夫的在外是妻管严,实际上却是极为包容妻子的真男人,当真是绝配。
管若虚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宁裳华三尺之外。
“裳姐。”
“呵。宁裳华可当不起卿竹君子的一声姐。”宁裳华尖刻道。
管若虚苦笑,道:“裳姐是在怪我多年不通消息?”
宁裳华扭头看着管若虚,双眼一翻,嘴角是嘲讽的笑容:“怎么敢怪你。”
管若虚继续赔笑,端起宁裳华面前的茶杯道:“裳姐,你先喝口茶,消消气。”
宁裳华凝视着管若虚的笑容,结果那杯茶,表情慢慢就淡了,抿起了唇。
茶杯中有一根细长的茶叶,竖悬在水中不断起伏。
“要我消气可以,认真比一回!”
宁裳华猛地将茶水朝着管若虚一泼从坐姿变为追逐姿态的时间,连茶水都还未落地。
管若虚更快,茶水完全没有碰到他的身体,茶水落地之时他已经退到了房间最远的角落。
宁裳华眯起眼睛,双脚点在茶几之上,蜻蜓点水般轻盈,整个人的身形几乎被拉成了直线,纤纤玉手直接奔着管若虚的面门而去,似乎想将之前未完的战斗继续下去。
管若虚看着逼近的宁裳华,纵身一跃,游龙般攀上了屋梁,几乎是倒立着从屋顶沿着窗脊而下,真气四溢,朝外支起的窗扇受不住这种力量,“咔嗒”地关上了。房间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而管若虚如羽毛落地一般,施施然坐在了宁裳华最开始坐的地方。
此时的宁裳华才刚刚落到房梁之上,她亲眼看到整个过程中管若虚的落脚仅仅两次,这是由她的招数变幻而来,所谓“排空驭气奔如电”,是紫电灵猫轻功身法的髓,管若虚俨然已经将此髓领悟到了。
反观自己,速度已经慢了太多,当年宁裳华一直安慰自己,对方只是外力成就的天才,而如今,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落差会是如此之大,同样的长距离奔跑,她怎么可能落后这么多,这些年她明明没有丝毫放弃过!
她不服!
一个飞扑,紫色的身影迅速在房间中游移,属于宁裳华的紫色几乎将房间铺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令人无法分辨。
管若虚眼中满是惊叹,心里全是赞赏。
当年宁裳华看了公子无颜的六出飞花步之后,很是惊艳了一把,于是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会相互讨论切磋,公子无颜领会了宁裳华的轻盈,宁裳华则知道了公子无颜的变化。
多年的研究让宁裳华将公子无颜的那几招彻底吃透,然后纳为己用,变成了现在这令人折服的身法。若是她心怀杀意,恐怕江湖上能逃脱的没有几个人。
但管若虚这一次没有逃走,两人都处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逃走并没有的意义。若要停止,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管若虚坐在原地,缓缓伸出手,在宁裳华带出的虚光中准确地扣住了她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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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裳华的手指离他的脸仅仅一掌的距离。
“咦?”管若虚的表情十分古怪。
“咦什么咦!”宁裳华气到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依然碰不到这人!
“这次,是个女孩。”管若虚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举在身侧,眼神中是不知者无罪的讨饶。
宁裳华摸着自己的手腕,愣在原地。
管若虚看着她的表情,挑眉:“你们,不会又不知道吧?”
宁裳华点头。
管若虚扶额,赶紧站起来扶着宁裳华坐好。
“贤伉俪真是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事情么?活得真是潇洒。”
宁裳华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到了自己的小腹,又在关键时刻来了么?
宁裳华静静坐着,似乎是想给自己一点缓冲时间。上一次怀上孩子也是在光明堂出现的关键时期,这一次竟然也在这么个紧张时期,自己家的孩子还真是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上一次的颜小白,这一次是不是要叫做颜小秋?”
“什么颜小白,整个中原江湖都知道兰吾城少城主大名颜落风,怎么就你不知道?”
“形迫抒煎丝,颜落风催电。容华一朝尽,惟余心不变。颜小哥给取的名?”
取个名字还要讨好老婆,颜小哥宝刀不老。
“是啊,本想让你来取名的,可是屠魔大会那日我寻遍你不着,后来我等着等着,孩子出生了你也没再出现,而采微阁放出消息说你已经死了。小无颜,现在不是你死了在我托梦?”
管若虚的声音一下变成了薛藏雪的声音,他“嗯”了一声,道:“我确实是死了。”
“那现在在这里的是个鬼?”
“是管若虚。”
宁裳华没憋住笑,眼里竟全是泪水。
“如果管若虚也能赤手空拳躲过我那招灵照前山,紫电灵猫就算是废了。”
“紫电灵猫怎么会废?你还是很强。”
“跟你多交几次手,轻功肯定就废了。”
薛藏雪坐在宁裳华跟前,道:“这招叫灵照前山?很厉害,比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可喜可贺。不过接下来还是别乱来了,听说上次你生孩子去了半条命,差点没把颜小哥吓哭。”
宁裳华想起当年生孩子难产的事情,表情柔和了很多。很多女人做了母亲之后,笑起来会有一种名为母性光芒的东西,薛藏雪最开始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
上下打量了薛藏雪一番,宁裳华悠悠道:“也就只有你可以把管竹子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且不说你们的身形本就相似,你连他平淡表面上那点目中无人,故作谦逊中的那点高傲冷漠,都仿地一模一样。”
“但还是一眼就被你认出来了不是么?凌姑娘也是。”
“我是看你的轻功啊,这么些年我做梦都在思考你的轻功路数,你脚尖那拙劣的一点每次都可以让我笑醒。”
宁裳华倾身试图撕下薛藏雪的的面具,却被薛藏雪用手隔了去。
“可惜我让你数招你还是赢不了我。”
“公子无颜!”
宁裳华终是罢手,道:“你说凌家丫头也认出来了?”
“嗯,毕竟她也看管若虚看了那么多年,几乎在我开口的一瞬间她就认出来了,只是在众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那你们还说了这么久?”
“我得跟她解释一下假扮管若虚的事,顺便了解了一下当前局势。”
“跟那种脑子里只有情郎的小姑娘了解什么局势。”
宁裳华颇为不悦,丝毫没意识到凌落月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不然怎么会在看穿管若虚是个假货之后还能演戏给众人看呢。
“说起来,你为何要假扮管若虚?”
“没来的烈焰城里的人中,只有他扮起来容易些,毕竟都是拿剑的。”
宁裳华思考片刻:“也是,让你扮成花翎羽去弹琴肯定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你毁他声誉。”
薛藏雪干笑。
宁裳华又问:“你有八方柬?”
“自然。”
“哪里来的?谁那么大方愿意把八方柬上的秘密交到你手上?真是管若虚?”
“不,是那个没有拿到自己那封八方柬的人。”
“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个人尚不知请柬之事,他的那封请柬是被我截获的。”
“怎么可能?”
宁裳华默默数了一下,这一次的八个人里她认识七个,这几个是不可能把自己的请柬交给薛藏雪的。
难道那个乌云城主墨泽兰手里拿的是假货?也不对,如果他拿的是假货,根本不可能进到烈焰城。
“别猜了,墨泽兰手里是封真的,我手里的是第九封八方柬。”
“第九封?”
“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八方柬一次八张。即使是上一次你们没有来,也没有其他人补上。这次为什么会多一封我也很奇怪。”
“你到底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听说我来了来叙旧的吧。”
薛藏雪突然迟疑了,明明他可以很简单地说一句拯救你们,或者为了乌云城。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确是不同的,他还有一个目的。
“我忘了。”
最终,他看着宁裳华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来这里的契机是因为有一群虫子一直缠着我和我身边的人,但最迫切的原因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宁裳华的笑容一僵,问:“你可是受过什么伤?”
第73章八方之客
薛藏雪摇头:“裳姐你不必担心,我大概知道为何,等今夜我去跟墨城主聊一下就好了。现在,我想你能听我捋一下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宁裳华一脑袋问题问不出口,只得点头答应,先听情报要紧。
“这些年我一直在西海,因为一些原因游走在不同国家不同城镇,其实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件,只不过我一向只在意找我的想要的东西,也没有跟衙门的人打交道,这大概是所谓的祸不及己,不挂于心吧,所以从未在意这些。”
薛藏雪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似乎这些年他已经懒散惯了,但此刻他还顶着管若虚的脸,看起十分不伦不类。
“乌云城是我最后呆的地方,这几个月乌云城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最开始我也只是冷眼旁观,只要不影响我的日子,也就任它去。直到花翎羽来到乌云城,我才惊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和音攻有关系,这些奇怪的死亡在西海各国早就成为一种常态。”
薛藏雪把乌云城的几起命案全部告诉给了宁裳华。
“你说暮十七死了?”
宁裳华失声道。
“是的,那时他的仇已经报了,只求一死。我亲眼看他断气,亲自把他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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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裳华连连叹气,那是她遇到薛藏雪之前最强的对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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