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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惧内综合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灰蓝
温含章看着他眼眶中的血丝,咬着唇坐卧起身,她伸手握住钟涵的手,这只大手比起先前多了一些粗茧,却仍是温热厚实。
睡意随着夜色渐渐消退,掌心相触中传递着彼此的热量,半响,温含章恍惚在半空的心才突然间翻滚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这大半年间种种担忧和恼怒。
这家伙居然与她商量一声都没有,就在老太太坟边结庐守孝了,虽然她出了月子后张氏已经把他的苦衷告诉她。但,纵他有千般理由,也是放着她一个人在京中经历怀孕的种种不适和愁绪,温含章想想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坚强了!
钟涵就看着温含章顷刻之间突然变脸,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她又要顾忌着不敢吵醒儿子,只能低声怒骂道:“你回京和不回京一个消息都没有,你是把府里当客栈吗?莫名其妙就站在我床头,我还以为屋里进了贼,真该让捕快把你抓起来!”
温含章睡得红扑扑的脸上是鲜活生动的怒色,说到最后,温含章居然要喊人将他轰出去,钟涵突然忍不住伸手抱住她。温含章挣扎了一阵,心中骂了一句小人,回回都只会仗着力气比她大耍横!
温含章打定主意这次不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要是每回都这么容易过关,原谅就不值钱了。张嬷嬷本是欣慰地看着屋子里头两人温声说话,温含章突然就动手了!张嬷嬷顿时骇得魂都差点出来了,她想着要进去劝阻又十分犹豫,若是小两口在耍花腔,她这进去不就惹人厌了吗?
方才钟涵一行人在府外敲门,府里的小厮们还以为是谁,一开门却见着了自家老爷,顿时整座府邸都沸腾起来。只是钟涵先去的却是外院的正义堂,当时张嬷嬷心中就咯噔了一声,幸好钟涵梳洗过后就过来了。
但现下这般,章姐儿要是真把姑爷打跑了,他还不如等着温含章消气了再过来。张嬷嬷一直提着心,到了后头见钟涵一直抱着温含章没有还手,才松了口气。
钟涵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纵使被她挠花了脸也没有放开。还是温含章自己捶打得累了才停了下来。
温含章也没想过她对着钟涵动起手来居然这般自然,她方才像是一只突破樊笼的小兽一般,只凭着一股勇气凶勇向前,都没留心自己做了什么。这会看着钟涵的脸,一道一道白花花的,心中惊奇的同时又觉得十分解气。
钟涵苦笑道:“罚也罚了,我认栽不行吗?”温含章是第一回动手,没想到就如此凶猛,幸得现下还在守孝无需出门见客。
温含章小声凶道:“你活该!我的指甲前几日出月子才修剪过,没见血真是可惜!”
温含章想想还是太便宜他了,只要一看到小床上的儿子,温含章就想起这大半年她是怎么过的。一开始温子贤在明哥儿庄子里私藏军兵,她又胎儿不稳,硬生生强令自己不准在别的事情上花太多心思才保住了胎,那时她一直想着,要是钟涵在,她一定不需要如此煎熬。
后头事情总算解决了,又有温子贤虎符被盗一事,张氏被温子贤绑在了贼船危险至极,虽说后头他为了让她有自保之力坦诚了自己最重要秘密,可这一点都弥补不了他在为人父为人夫上的失职。她是能理解他的苦是她通情达理乐观向上,可是她就活该被人撇在一旁吗?
温含章越想越是憋火,她恶狠狠地低声道:“你出去,我和孩子都不想看到你!”
钟涵早在汶县时就想过温含章可能的怒火,他想着她在信中言笑晏晏,纵是心中还有气,应也是见面之时发作一番就算了。没想到好性子的人一旦火大起来,就是燎原猛势。
钟涵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忍不住低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京中心力交瘁,任你如何惩罚我都甘愿领受。”钟涵呼出一口气,无论李副将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确实如他所言对不起妻儿,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温含章冷着脸道:“圣人都会说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不过是作出自己的选择。”一想起这点,温含章怒火更甚,她道,“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和孩子换个屋子住了。”反正府里头屋多人少,她总不可能找不到住的地方。
钟涵想着方才张嬷嬷与他说的话,温含章刚出月子不能折腾,他道:“我先去外院,等会我过来陪你用早膳,你等等我。”
温含章板着脸一声不答,她决定今日嘉年居要早点摆膳,时间就在他出去之后,想着钟涵待会过来没饭吃,温含章终于肯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可惜稍纵即逝。
钟涵出去之后,张嬷嬷就进来了,她脸上有些欲言又止,温含章知道她肯定见着了钟涵脸上的破皮,忍不住心中有些羞恼,这家伙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她,怎么出去的时候也不把脸遮一遮,这下好了,张嬷嬷铁定是他的忠实同盟了。
张嬷嬷看着温含章叹了声气:“章姐儿啊!”瞧把姑爷脸上弄成那样,这母女俩还真是如出一辙都喜欢往脸上折腾。
温含章一摆手,坚定道:“嬷嬷你别劝我,你一劝我我就胸口疼。”
温含章如此赖皮,张嬷嬷也只得止住了话,接着温含章又让她赶紧让厨房摆膳,理由是她要喂奶,饿了。张嬷嬷还想着姑爷刚回府小两口能一起吃个饭解释一下误会,温含章却道:“没有误会,嬷嬷你要是不疼我了,我就自个到厨房叫膳去。”
从小带大的姑娘看着她时大眼睛湿漉漉的满是委屈,张嬷嬷就心软了,她想着钟涵已经回府了,不缺这顿饭的时间,再过个一两日温含章许就能想通了。
没想着她一直觉得乖巧懂事的章姐儿竟然一连三日都是如此放姑爷的鸽子。
等着钟涵又一回饿着肚子过来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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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正好叫人撤膳,张嬷嬷终于看不下去了。可惜钟姑爷脾气太好,竟然让拾膳桌的丫鬟先下去,就着温含章的剩碗剩筷,剩菜剩肴就用了起来。
温含章立时回屋抱孩子去,期间遭遇了张嬷嬷好多个暗示的眼色都没有回转。钟涵对着这位老嬷嬷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从温含章怀孕到生子都是她在府里头陪着她,钟涵温声道:“张嬷嬷不要气恼,琛琛罚我是应该的。”
张嬷嬷先前也见过这位姑爷好几回,以前都是匆匆一见,这回相处之下才觉得这位姑爷真是个好人。被温含章在下人面前如此甩脸子都不在意。对比之下,温含章的性子真是越来越蛮不讲理了。
钟涵用完膳,照例还是进了左梢间。这几日他都是如此,知道温含章不待见他,都是离她远远地坐着。温含章正给小阿阳喂奶,见钟涵进来,她侧了侧身子不想叫他看到。这么大半年的不见,突然被他见着这般私密的场景,温含章忍不住又羞又怒。
阿阳胃口好,每次都能把奶吃得干干净净。温含章心中想着,等他再大一点,府里头的两个奶娘就要派上用场了。
等着阿阳吃完了奶,温含章把他抱直了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阿阳不一会儿就打了个奶嗝,温含章脸上不禁一笑,觉得她生的孩子真是又可爱又乖巧。
钟涵一直看着温含章和儿子的互动,她照顾婴儿的动作驾轻就熟,完全不似之前闲看落花静守流云的致夫人。
钟涵每看一次,就知晓温含章这一次为何会如此愤怒。多少大户人家都是孩子刚生下来就让奶娘带着,偏偏温含章就要自己养。不仅自己养,钟涵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左梢间,孩子的奶香替换了原本冷冽的莲花香,靠墙的素橱上随意放置小孩的衣物尿布,还有那破坏了屋子整体格局、又大又突兀的婴儿床,温含章简直把孩子宠上了天。她这般爱孩子,也难怪她生气。
屋子里头沉静又尴尬,钟涵突然道:“你不想听我在汶县发生了何事吗?”
温含章当然想知道。钟涵这幅模样,和先时他住到外院那一阵子十分相像,当时他做低伏小了好一阵子她才原谅他。这一次情况类似,钟涵却是畏惧不前。
温含章早就心中存疑了以他的性子,发现了有一条可走之路应该死皮赖脸往上冲才是,但,钟涵几日来对着她和儿子都是异常拘谨。
温含章禁不住想,他难道又遇到了什么难题了?
第74章解疑
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本来这个时辰,应是温含章午睡之时,可是她却在这个睡意逐渐轰袭着脑袋的当口,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她忍不住问了一遍:“那李副将真的说那人叫温与皓?”
钟涵点头称是。温氏族谱的字辈排序出自诗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永平伯府上一辈正是与字辈,他仙去岳父的大名正是温与同。温与皓应是与先永平侯同一辈的温氏族人,若不是如此,李副将也不会把事情藏在心中那么久。
钟涵看着陷入苦苦思索中的温含章,从汶县回京城,他只用了二十日有余,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就是不敢停下来细想此事。但在府上休整的这几日,清谷调查的信息也放在他的案上了,温与皓和先永平侯交好多年,五年前已然因病过逝。
他想了许久,与其背着温含章随意揣测,还不如把事情拿出来一起讨论。钟涵不想在温含章看不见的地方随便给她扣帽子,这样不仅玷污了温含章的性情人品,对他们的夫妻之情更是有害无利。
温含章许是突然听见这般狗血天雷之事,脑子一时间有些混乱。她想了半天,才从久远的记忆深处翻出这位族叔的名字。那应该还是她的婴儿时期。
温含章来历异于常人,很早就记事。她隐约记得有一回一位与她爹爹交好的族叔在外头犯了事,她爹爹在府里头一直面色不佳,那段时间他在张氏面前一直念叨着“阿皓、阿皓”这个名字,许就是这一位了。
从记忆深处扒出了这个名字,温含章呼出一口气。她看着钟涵道:“这件事许是我娘会知道得更多些,不如我们请她过府一问?”
钟涵道了一声好。温含章就赶紧让人去请张氏,要不是他们守孝不好出门,温含章都想飞着过去了。
在张氏过来的这段时间,钟涵有些默然,温含章看着他这样,突然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回来至今还没有好好看看阿阳,你要不要跟儿子打个招呼?”想着钟涵许是还没接到她给孩子取名的信件,温含章又把儿子的乳名和大名都说了一遍。
这时的温含章,似乎又和之前不一样了,前几日故作的骄纵从她神色上消失殆尽,替换的是开朗的神采。
钟涵看着她抱着儿子口中吐出句句妙言俏语,伴随着儿子咿呀咿呀的婴儿童语,心头上泛起了阵阵苦涩的涟漪,他突然沉声道:“你若是不想说话,无需如此。”
温含章愕然地停了下来,她默了半响,突然走到钟涵身旁,挨着他坐下。
阿阳着实是个好带的孩子,他们说了这小半天的话,他两只黑溜溜的眼睛一直骨碌碌地随着温含章转悠,像是好奇她在干什么一般不哭不闹。
钟涵情不自禁地把眼睛放在他身上。这是他的长子,与他血脉相连。小小的阿阳满身都是奶香,在温含章的怀中乖巧得像只小猫一般,他打了一个哈欠,伸出一只小肉拳在空中抓了抓。
钟涵看着阿阳的神情顿时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温含章看着他这副表情,在一旁怂恿他抱抱孩子,钟涵抿了抿唇,犹豫地伸出长臂。
阿阳却十分不给面子,换了个人抱着立时就咧嘴哭出声,哭声嘹亮震天,稚气的小脸憋得通红,钟涵顿时面色无措地看向妻子。
温含章对着钟涵怀里的孩子做了个鬼脸,让钟涵把他抱起来举高高,这般玩了一会儿,阿阳才捧场地停住啼哭,睫毛上挂着两滴要落不落的泪珠,让人心中生怜。
钟涵与儿子玩闹了一番,额上微微出汗,转头瞧着温含章,她眸光迷离恍惚,好像迷路的小兽般愣怔茫然。钟涵是第一次见她脸上这般苦恼。平时笑容满面的人突然消沉起来,威力更加巨大。钟涵默了默,他宁愿温含章像前几日那般对他发脾气。
手里抱着肥嘟嘟软呼呼的儿子,嗅着孩子身上的奶香,他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温含章心中有些无奈和怅然。谁能想到钟涵汶县一行居然会有如此天雷的发展。温含章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这辈子竟然也有参演狗血电视剧的机会。她现下只能相信的是,她爹爹和钟涵若当真有杀父之仇,是绝不会把她嫁入宁远侯府的。
这点信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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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间一步步推进而越加脆弱起来。
待到苏嬷嬷在外头汇报老太太过来时,温含章手上居然起了些汗水。
张氏在嘉年居的花厅中,看着女儿女婿相携而来,先是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瞪得温含章有些摸不着脑袋,随后一想,肯定是张嬷嬷去请张氏过府时夹带私货告状了。
她心中憋屈地看着堂上这对主仆,待会要是说不拢,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钟涵屈膝跪地,先是对着张氏郑重地行了一个稽首大礼。张氏有些错愕,回过神来就赶紧让张嬷嬷把他扶起来,钟涵却道:“此番回京,小婿本应上门拜见岳母,只是孝中不好随便登门,心中已是十分愧疚。又有这次琛琛怀胎生产,由始至终全都托赖岳母和二弟悉心照应,小婿此礼,岳母绝对受得起。”
张氏微微点头,眼露满意之色,女儿生子,她过来照料理所应当,可姑爷这般,却是表达了他的态度。要知道,他们这一系和温子贤的嫌隙已是明明白白摆在案上,这时钟涵还能行此大礼,就代表着他对温含章的重视。
方才过来的一路上,张嬷嬷絮絮叨叨地说着温含章这几日一直欺负姑爷的事情,张氏和张嬷嬷相伴了大半辈子,最知道张嬷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的,她素来疼她生的这对儿女,若不是温含章真的做得太过分,张嬷嬷断然不会如此。作为长辈,张氏虽然心中偏着女儿,还是要主持公道的。
于是钟涵礼数越足,张氏看着一旁温含章的眸光就越严厉。看得温含章越加地郁闷。
钟涵起身之后,张氏本是想要好好说一说温含章,可是没想着温含章竟然撇退了下人,连张嬷嬷都不准在场。张氏顿时心生疑惑。
温含章对着她笑了一笑,而后从她的口中却出现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名。
“温与皓?”张氏默然不语,思索了半天,瞧见女儿看着她脸上都是紧张之色,突然问道:“你们打听他做什么?”
温含章还想扯谎,钟涵却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随着钟涵的诉说,张氏的身子陡然坐直了,她缓缓敛去笑容,面色端凝。
温含章心中却想着方才应该先和钟涵串一串词才是。这般突然地说了出来,她娘要是为了护着她撒谎怎么办。想到这里,温含章突然福至心灵地偷看了钟涵一眼,又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许是这大半年间有许多变动,钟涵的神色比出京前更加成熟内敛。他侧脸肃然,皎白的素服衬得他俊逸出众,因着消瘦,面上的五官更加深邃。
他就这么坦坦荡荡把他从李副将那里得知的事情,一词未改、一句未加全都说了出来。
张氏从鼻子里冷笑出声:“姑爷这是想暗示些什么,这桩婚事是宫中贵太妃牵线,皇上示意,又是侯府日前仙去的老太太亲自上门求娶的,姑爷想说的是这些人都一起糊弄了你?”张氏张牙舞爪地就像一只护崽的母兽,见着温含章想出声,她一个眼刀甩了过去,温含章立时噤声。
钟涵道:“小婿不是这个意思。”钟涵苦笑了一声,这位岳母大人一直都是如此威武霸气,叫人望而生畏,他凝着面色直视着张氏的目光,道,“我与琛琛成亲一年,一向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又生有爱子,我绝不想我与她之间因着误解徒生嫌隙。这是我对琛琛最大的诚意。但父亲生我养我一场,我亦不能置他的死因而不顾。若我是因着自身安乐便能放弃孝道之人,岳母也不敢将琛琛托付于我。”
张氏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之前结这桩婚事时,永平侯虽有其他筹谋,她看中的却是钟涵本身的资质品性。现在倒好了,钟涵确实如她所想言行坦荡,但她没想过这件婚事还会有其他隐情。看着温含章在一旁目露恳求,张氏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温与皓,是章姐儿她爹爹生前十分信赖的一位族人。我只知晓当年他不知道听了谁人的话,做了一桩错事,侯爷连夜进宫求见皇上,之后这位皓族弟就进了皇上的暗卫之中,直到五年前他身死,侯爷才帮他在族内过继了一个孩子续了香火。”
张氏缓了一缓,道:“我们温家与皇上历来不对付。之前侯爷与我说过,联姻宁远侯府,是想着皇上能看在温氏是钟家姻亲的份上,对温氏一族不要紧紧相逼。当时你在京中才名刚起,我让人私底下去看过你,觉得你并非传言中那般孤傲不逊之人,才会应了这门亲事。侯爷历来疼爱章姐儿,若是先宁远侯之死是他指使人所为的,他不会将爱女许给你。你钟家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优秀子弟。”
钟涵深深地皱起眉头,道:“可是我父素来与人为善,若不是有人指使,温与皓为何会延缓救援,故意置他于死地?”
张氏低低叹息了一声:“这些官场纠葛无不是利益所向。温氏自来势弱,侯爷怎么会主动去招惹仇怨?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给你指一个人,就看你敢不敢去问了。”
钟涵有些猜到了张氏说的是谁,张氏平静道:“金銮殿上的那位肯定对这些事清楚明白,他既然敢庇护皓族弟,必是皓族弟做的事情让他满意。侯爷是知情人,我不知他为何会极力促成与你的这桩婚事,但大有可能是你身上有我们不知晓的利益存在。”
张氏与丈夫相伴将近二十年,对永平侯的性子十分了解。他最重视的是爵位,第二重视的是嫡系的儿女。温含章是他素来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若不是有一个叫他垂涎的利益高挂在眼前,永平侯不会拿她去做赌注。
在她说完话后,花厅中沉默蔓延,张氏看着钟涵脸上的思索之色,突然道:“一家之仇,不及一族。姑爷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定要迁怒章姐儿,”张氏忍住不去看一言不发的温含章,狠下心继续道,“横竖我们和伯府已经掰了,我就是把女儿接回家也不会让你磋磨她。”
钟涵捏紧了拳头,他长身而立,淡淡道:“岳母无需如此。琛琛与我是结发夫妻。我若是那等不辩是非之人,今日就不会如此坦诚。若是岳母不信我,我可以在此发誓,只要岳父与我父之死无关,我必待琛琛如我之命!”
十六载父仇母怨,一朝梦里前世,另有温含章三次救他之恩,这些一直深藏在钟涵心中未敢相忘。他方才抱着阿阳时已经想好,父仇要报,爱妻娇儿他也要一起要——若是永平侯真的也插了一手,他能把温含章舍出来与他为妻,可见女儿在他心中与棋子差不多。那他就要摧毁他真正在乎的东西,叫他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第75章温情
张氏心中沉沉地坐在马车上。方才和钟涵的一番对答之中,她看得出来钟涵对她的女儿确实是真心诚意的,可惜原本一桩让人看着心中称羡的大好姻缘,却突然




古代惧内综合征 分卷阅读127
蒙上了一层阴影。
张氏真的是打心底怨恨先永平侯。今日若不是钟涵先说起温与皓这个人,张氏想都没想过温氏和宁远侯府之间还会有这么一桩纠葛。温与同是她一对儿女的父亲啊,他对皓族弟与先宁远侯之间的恩仇心知肚明,却仍给女儿安排了这桩亲事。他究竟把温含章置于何地?
若她不是一直留意着他的行事,关注着府里族中的动向,今日女婿许是就要把他们一家子视为仇人了。温含章初为人母,哪里能讨得了好?
张氏捂着心脏,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女婿是个好的,性子恩怨分明,但这件事明摆着牵扯到宫里的那一位,若是钟涵为了报仇不惜手段,这门亲事就不如先时让她如意了,但愿温含章能劝住他。
张氏走后,温含章和钟涵一同回了里屋。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小床上睡得嘴角弯弯的小阿阳。阳光透过窗格洒在地上,映出一个个璀璨的光圈,让人心中一片温暖,温含章突然小声感慨道:“我先前还以为我和阿阳要打点包裹回娘家了。”幸得她爹爹还没那么坑。
钟涵顿时看向她道:“一有事就想着回娘家,岳母大人肯定会说你的。”
温含章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是有神说话了,前几日蔫得像只可怜的鹌鹑一般,这府里头人人还以为她是河东狮呢,她看着钟涵道:“你觉得娘说的是真的吗?若是,”她咬着唇继续道,“若是娘方才没想起来皓族叔最后归属了宫中,你待如何?”
果然一问了这句,钟涵登时就默了下来,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岳母是骄傲之人,不会骗我。”
温含章问的,钟涵早已细细想过。这位岳母大人在钟涵心目中素来彪悍,梦中她儿女尽丧之后还能坐稳了伯府老太太的位置,又过继族人之子继承府中爵位,靠的可不只是卫绍的扶持。钟涵几次想要相助于她,张氏均是切齿唾骂。钟涵无奈,只能暗自给予帮助。
他相信张氏,是源于她的人品,还有他对其中一些细节的猜测。
温含章看着他,突然心有余悸。
她踮起身子亲了他一口,亲了一口还觉得不够,搂住他的肩膀,又撬开了他的唇瓣,这波攻击来得十分突然,钟涵本来还沉浸在前事当中,面上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两条长臂将她抱离了地面,深深地吮住她的舌,气势汹汹,就像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猛烈。
良久,两人才分开。钟涵闭着眼睛平息着被妻子的热情逗引起来的渴求,他脸颊滚烫,喘着粗气道:“咱们还在守孝当中,这会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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