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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可曾实验过?适合那个地区的耕田?”子黎接着问道。
“未曾实验,过几日我让家里的奴仆去郊外田地里实验一二。”
“不,今天下午,孤派人工部的人去您府中取曲辕犁,和农司一起尽快实验,和工部尽快研制,趁着这个季节大力试行,要不然就得耽误一季农时。”
“殿下英明。”
“得以推行天下,孤一定上禀陛下,记你主功。”子黎鼓励道。
“多谢殿下厚恩,不过是微臣在郊外踏青,见到农民耕地过于劳累,而小小改造一番而已,实在是不敢当。”太史令推谢,他是从前朝跟来的人,和本朝的人不同,自然是不敢让自己过于惹人眼红。
“太史令的这项发明真是百姓之福气。”昌顺站在一侧,愈发恭敬的道。难得有官员愿意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开发,做为农民做点实事。大部分都是用来做名和利的事情。
“瞧,孤的太监都替百姓们为您道谢了,您就别推辞了,好好地做好这个研究才是正事。”
“既然殿下这样说,微臣义不容辞。”太史令的胸襟里顿生豪气,大不了是约束子弟,让他们更加规矩罢了。多多看顾而已。
听到太子和太史令的一番对话,太傅油然而生一种,瞧,咱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赞的模样。
“孤一早就请你们来,是为了一件案子。”子黎说道。
太史令和太傅面面相觑,案子,最近可没有什么出名的案子啊?
“江南首富柴臣之死大有问题。”子黎抛出这句话来,便查看太史公和太傅的表情。
太史公蹙眉深思,柴臣之死正是那日流星坠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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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傅却是一脸茫然。
“他不是被流星坠入家中,烧死的吗?”太傅一脸疑惑的问道。
太史公暗暗翻了个白眼,能用天象解释的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有人借异象掩盖柴臣之死一事?”太史公一言中的。
“孤也是如此推测。”子黎接着说道:“孤得知柴臣死后,柴家四分五裂,各房挟财离开,柴家已经名不存实。柴家在江南内的府邸只有柴家主母和几个奴仆尚在,而柴家嫡子状告失利,去求援却几被杀害。”
“是谁要杀他,图谋什么?”太傅简单问道。
“柴臣之子已经入京,现在借助在门阀四家之中。孤得知柴臣当年的崛起和门阀四家背后大有干系,太傅,太史令,二位可有了解?”
子黎见太史令脸上显现似有难言之隐的表情,将背后的《史略》拿了出来。
“昨日孤翻阅《史略》第八章的时候,发现这段话,江南有异人,经商多才智……此人的事迹在孤看来,正是柴臣无疑,而惊喜的是这本书正是太史令所撰写。”子黎冲太史令说道。
“是,我当年和他见过面,他和公孙家有所瓜葛。”太史令道,只是脸色变得发白。
“什么瓜葛?”比子黎还迫不及待的是太傅。他自诩为天下第一知人,今日看来,发现自己远远不如太史令,导致他颇为激动。
“他临出京都的时候,我和他见过一次面。我出游列郡,到过江南,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经营,我们又见过一面,他酒后吐真言,说过他和公孙家有一些龌龊。”
“是什么?”太傅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
“微臣不知。”太史令低下头,掩饰脸上的苍白。
子黎朝太史令微微一笑:“太史令,太傅,你们匆匆进宫,未曾用过早饭吧,和孤一次用早膳吧。”
太史令推辞。
“孤今日不仅知道了柴臣和公孙家有瓜葛的事情,更是得到了曲辕犁这个对万民有福的发明,太史令不要再推辞了。”
太傅也劝慰两句,太史令终于答应下来。
一顿简单的早膳,太史令的脸色缓和。
跟随他多年的前朝人的标签随着太子和太史令、太傅一起用早膳的消息,从此尘封。
太史令感觉和太子走了更近,心觉得愈发熨帖。
陪着太史令和太傅又用过早膳的子黎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江南柴臣之死,疑案重重,是谁在封锁消息,背后操纵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15章【礼物】哪里有那么多理由,当然是喜欢你了
子黎想起大理寺卿递交的进程报告以及证据,便折返回书房,重新再详细的看一遍。
大理寺卿将江南首富柴臣一家的人员表过滤一遍,将嫌疑人都登记在册,一一排查。子黎翻阅着相关证据,发现了一个之前未曾留意的点。
一年前,柴臣家发生过一起隐蔽的事情,在柴臣书房伺候的丫鬟们突然都生重疾,很快死去,都被随便葬了。
丫鬟和丫鬟们一字之差,中间隔着好几个人。正值韶华,为何都突然患疾病死去,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多人的死亡?
子黎将疑问告诉大理寺卿。
一天以后,子黎就拿到了大理寺卿新来的证据。
而老五正是入职刑部的时间也到了。
于情于理,作为五皇子的亲近哥哥,和顶头上司,在未带着五皇子进入刑部之前,子黎对他就有一番教导。
子黎说道:“朝政自有一套规则运转,你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不要上来就是打破什么规则,而是学习和适应。心直口快,直言话多,皆是官场大忌,这点你要向老四学习学习,万言不如一默。”
五皇子点点头,表示对子黎话的回应。
不过早在子黎训导之前,早在晚宴上伸手要官的时候,早在恭贺三皇子的晚宴之前,不,更早,早在他和三皇子在东宫外的互相嘲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从那时起,下定了决心,以自己为刀剑守护太子哥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所以,他会在晚宴上伸手要官,让大家以为他和太子已经分裂,而现在他的吊儿郎当的态度,更是要延续下去,营造出和太子彻底分裂的现象。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得罪了。他不想牵连到太子身上。
子黎问道:“你打算做什么事情?”
子黎的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让五皇子的思路瞬间停摆。
看太子哥哥的模样,五皇子才恍然想到这不过是一句惯常的话,他连忙换了脸色,嘻嘻哈哈的道:“没啥,我就是闲的无聊,放心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子黎看着五皇子的插科打诨的样子,觉得他的面目越发模糊。
从什么时候起,老五的模样变了。
这还是不是他心目中一直坚持认为的有着嫉恶如仇、心直口快性子直的五皇子?子黎表示怀疑,而接下来五皇子在刑部的一系列表现,让子黎愈发觉得老五身上起了变化。
五皇子和刑部的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一起喝酒吃饭乃至于一起逛青楼,从不在刑事上发表意见,日常行为几乎成了纨绔皇子的模板。
子黎却没有力去管束五皇子,因为四皇子已经回程抵达京都了。
在勤政殿,子黎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四皇子。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开口问四皇子在蓼州公干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四皇子禀告道:“经查实,蓼州军营士兵中了瘟病,是因为他们的军服出了问题,这批军服不是新布匹,而是旧布匹上粘带病菌所致。”
“这批做军服的布匹是谁供货了,谁买入的,谁批过的?你一一道来。”皇帝威仪十足地说道。
“随州大商王澄供货,蓼州军营司部主簿主张买入,兵部批过。”四皇子答道。
“从前蓼州军营的布匹由哪家的提供?”皇帝问道。
“蓼州大商孙家。”四皇子答道。
子黎随着四皇子的话音落地,不由得略微思考。
据祭足告诉他的情况,随州王澄正是祭足捧杀的人,蓼州孙家却是存在百年的大商人,没想到居然是王澄撬动了孙家的利益。
“王澄是谁?他居然能抢了蓼州本地富豪的生意,去供货蓼州军营,背后可有勾结?”皇帝问道。
“江南有四大富商,柴家,孙家,祭家,文家,祭家家主去世之后,独子祭足散尽家财分给亲戚,王澄获利最多,很快就一跃成为随州大商。柴臣离世,柴家分崩离析,江南就变成了孙家,文家,王家三家打头。”四皇子道。
“经过儿臣查探,王澄贿赂蓼州军营司部,和兵部勾连。而王澄背后支撑的人是京都陆家陆伯霜之子陆羽。”
“儿臣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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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京都陆家在江南盘桓数年,暗中和江南富商大有来往,儿臣以为该彻查江南富商。”
“查,将江南一代的商人全部彻查,老五在刑部,你在户部,你们互相支撑,都只受太子主管。放开手脚地去查。”皇帝说道。
子黎抬头,看着皇帝的目光,他瞬间明了了父皇的打算。
父皇是让刑部和户部都执掌在他手里,继而架空门阀的势力。
父皇比他更早的意识到门阀的势力之大。
子黎和四皇子一起告退,走在远看是雕梁画壁,近看却是掉漆的走廊里。听到子黎说要为他接风洗尘的事情,子峙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池塘里荡漾着睡莲,子峙脸上露出深沉而动人的笑容。
“皇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子峙问道十分突兀。
十年之前,子峙是个完全不受宠的孩子,身边只跟着一个老奴,没什么大用处。他跑到湖边,头一次走的远,便不敢动,只是呆呆的坐到天黑,直至天漆黑一片,也没人来找他。
他坐在湖边的那个下午,来来回回,经过了无数人,扑蝶的,玩耍的,嬉戏的……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问他。
他记忆里渐渐地模糊了其他人的身影,只记得太子哥哥温暖的怀抱,将他从冰冷的湖边抱起来,送回院子,给他喂药,讲故事,让他可以安睡。
从此之后,他成为了太子的小尾巴。
而太子哥哥如师如父一般待他。他很久之前,久到前世一直想要问,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哪里有那么多理由,当然是喜欢你了。”子黎的脸上浮现羞涩的神情,他一贯是个含蓄的人,对于这种直白的问话,他只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
那时候子黎的事情繁多,后院里一个个出生的弟弟们他都没怎么接触,他那时候被三皇子约出去见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一脸冷酷的小孩子,倔强的坐在湖边,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子黎和他说话,才知道这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天凉,小孩的脸都变成了冰了,路远,子黎便抱着瘦小而冷酷的小孩回到自己的院子。
从那时候起,那个冷酷的小孩就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从不惹事,听话的很。
一眨眼,已经挺拔如斯。
子黎看着子峙,也有些感慨。
“皇兄,我为你带了礼物。”子峙惯常的一张冷面,乍然而笑,若春水一般。
子黎笑着回应,“是什么呢?”
“礼物现在就在东宫里。”子峙故意卖关子道。
二人朝东宫走去。
“在蓼州的时候忙吗?有没有遇到危险?”子黎问道。
“还好,也没遇到危险,只不过没时间到处走走看看。”子峙道。
子黎道一声那就好,在叙旧之后,两个人谈起了正事。
“你有没有接触过江南首富柴臣?”子黎问道。
“没有见过,柴臣别府在山涧建立好之后,大宴江南名流,当时我在查案的最关键的时候,便推掉了邀请。等快忙完案子之后,柴臣的别府却被流星击中,书房着火,人也被烧死了。”子峙道。
“江南也是如此说法,柴臣是被流星之火烧死的?”
“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柴臣二十年前横空出世,掠夺江南其他大户的财源,一跃成为江南首富,并逐渐意欲吞并各行业。日渐萎缩的产业早就令老牌的江南富豪们不爽,也有可能被这些人联合起来,给他作局了。”子峙道。
“柴臣一死,柴家立即四分五裂。我听闻柴臣嫡子在蓼州曾被人追杀,你可否见过他?”
“没有见过。”子峙果断道,继而又愤慨的说道:“江南富商联络起来,只手撑天,官府几乎是狼狈为奸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买凶杀人。”
“江南的水很深啊。”子黎感慨道。
子黎将大理寺卿关于调查柴臣之死的事情告诉了子峙。
子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愉悦。
“皇兄,我认为应该把柴臣之死的事情告知天下,这样可以引蛇出洞。”子峙道。
“等拿到柴家奴婢暴毙而死的证据再宣之于众吧。”子黎道,他隐隐觉得这件事透露出不寻常。
柴臣之死就像一个浮出水面的大鱼,而水面之下,潜伏着无数隐秘的事实真相。而轻易去用柴臣之死去试探,无异于将让波澜顿起。
子峙点点头,“等时机成熟也好。”
二人此时已经到了东宫,而子峙的礼物也呈现在子黎的眼前。
青翠欲滴的竹笛,悬挂着花树下,交相辉映,颇为宜人。
“皇兄,这就是我带来的礼物。”
看着子黎脸上的吃惊神情,子峙露出满意的笑容。
子黎从树上取下,爱不释手,子黎放在唇间,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这是你刻的?”子黎发现笛子一侧刻着一个黎字,颇为惊奇地说道。
子峙点点头,“蓼州竹笛天下闻名,选取的是蓼州信阳山的竹子,跟着大师学了几天,用闲暇的时候做的。”他隐瞒了大师多次吐槽他的手笨而导致手上被竹子伤了多次的事实。
“几天是吗,哦,那这手上的伤口可能是别人的。”子黎无意撇了一眼子峙的手,在左手虎口位置有三道浅浅的伤口。若不是他说起竹笛是自己刻的,子黎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呢。
“不疼,没事。”子峙将左手掩在背后。
子黎为子峙接风洗尘,薄酒略饮过几杯,不胜酒力的子黎便很快就昏昏欲睡,子峙趁机提出要抵足而眠,在昏昏沉沉中,子黎点点头就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的子黎,抚着昏昏然的额头,看着一张冷酷的俊美面孔,差点被吓到,才恍恍惚惚地想到昨日酒醉。
作者有话要说:祭足提刀:四皇子,kkkk
第16章【定案】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黎扶额,心情颇有些无语的感觉。
少年之时,子峙年幼,也曾同榻而睡,却不似这种奇异的心情。子黎觉得,嗯,大概是最近看的史书出了问题,颇为不能直视这种行为。
关于最近看的史书正是《史略》的下半部。若说上半部是太史令写尽了各式各样的奇才的话,那下半部则是放飞自己,写尽了风流韵事。
里面颇有些断袖和分桃的故事,以至于子黎对这种同榻而睡的事情再也不能做到坦荡荡。
看着身侧俊美的四皇子,子黎立即反应过度的跳下榻去,披上衣衫,到外间拿起一卷书细细品读。
子黎离开内室之后,榻上本来应是酣睡的四皇子,却悄然睁开的眼睛,显然,他是更早醒过来的人。
四皇子静静在榻上留恋了一会,他眼睛微闭,似乎是在眷恋着什么。
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起床。
他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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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从内室趿拉着鞋子,看到子黎,颇有些吃惊的样子,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晚喝了太醉了,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四皇子一副喝醉就万事不知的模样,令子黎将一些本就不好意思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比如说,年龄大了,以后兄弟之间也是不应该同榻而睡的。
看老四这么昏昏然的样子,子黎觉得如果自己这般珍而重之的说,显得太多在意了。
子峙在子黎这里用过早膳之后便离开了,子黎把江南柴臣的事情重新研究,便把这桩同榻而睡的事情抛之脑后。远远不知道,皇宫外有个人得知四皇子在东宫一夜未归之后,将自己书房前一株树给气得砍掉了。
三皇子府,管家看着三皇子书房前光秃秃的一片,不由得皱眉。
淑妃吩咐过,三皇子府一定要风平浪静,不能有一点点异动。
然而自从三皇子回来之后,三皇子府就变得缺东少西了。而为了维持三皇子府的安静,府内便有各种传说,不是又一棵树被一阵风给吹倒了,就是某个假山被某个过路神仙给削平了。
实在是惆怅的很,再也找不到这棵树突然倒地的好的理由。
三皇子府的管家这般忧伤着,他身边的机灵仆人指着倒地的树说道,“这里埋着一坛美酒。”
管家秒懂他的意思,立即从库房里悄悄在夜里搬来一坛美酒,大树倒地的事情被一坛美酒的事情给掩盖了。
然而管家这般粉饰的时候,消息却被当做故事流传了出去。
三皇子府邸有规矩,奴仆在外办事,不得结交他府奴婢,也不得乱嚼舌根乱传八卦。然而京都西市以故事换钱的噱头,早就让其他各府的奴仆尝到了甜头,三皇子府邸的奴仆一看,啧,这也不违约,西市那位也没犯事。
真是不错的既可以一解嘴痒和说八卦的瘾,更是赚的一些补贴,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呢。
于是乎,就连原本是铁壁一块的三皇子府都被打破规则的祭足撬得了消息,更遑论是其他府邸了。
在这么多混杂的故事中,从无数奴仆中,祭足将他们形成脉络图,以这个府的奴仆喂点,将每个府邸理清,继而将每个府邸为点,得到整个京都的脉络图。
不过是入京都半月,祭足就将京都过半数的府邸理清楚,更是将京都的权势图看清,更是通过各府邸的消息互相比较之后,确切的掌握了清晰的京都形势图和消息网。
而这些消息,稍加利用,就可以成为无形利刃一般伤人。
在祭足整理京都消息的时候,子黎这边,江南柴臣一案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然而伴随着这个好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沉默寡言的大理寺卿将最新的证据交付给子黎之后,默默地说道:“微臣父亲突发心悸而死,微臣要返乡丁忧27个月。”
饶是如子黎这般定力的人,也不由得在心中叹一句,真是太不凑巧了。
而大理寺卿的重要性完全没有夺情的可能性,子黎也只能安慰他节哀顺变。
大理寺卿的脸上完全不见悲痛,倒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郁似的。
子黎猜测着道:“你可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凡是孤能为你办到的,孤尽量给你去办。”
得到子黎的这句允诺,大理寺卿道:“微臣返乡经过蓼州,我想要在蓼州多待几天,希望太子可以帮忙遮掩一下。”
虽然大理寺卿想要彻查真相的心令他倍感安慰,但子黎考虑到孝道问题,问道:“在你父亲……”
“微臣和家父关系一向冷淡。”大理寺卿很快答道,并将冷淡这两个生生地说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如此,许医正和你一道出行,这是一道令牌,可包你们安全,其余的,你们见机行事。”子黎为他做了安排。
“谢太子。”子黎感觉他居然在这简短的三个字里听出了真情实意。嗯,也许是吧。
许医正为接到能调到东宫太子身边的调令,正兴高采烈着呢,就听到随即而来的下一道命令,护送大理寺卿返乡。
许医正立即闷闷不乐要闹脾气,他堂堂一代御医,京都土著人士,人生奋斗目标是守护太子,肿么可能会护送一个区区的大理寺卿返乡,真是太掉档次了。
再说了,大理寺卿返乡,找几个护卫就可以了,又什么必要让他出马吗?
在天晓之后,灞桥之上,许医正包袱款款姗姗来迟,看着大理寺卿一脸冷漠,愈发悲愤。
许医正顿时觉得自己的姗姗来迟十分有理。
大理寺卿淡定自若地朝两个护卫做了个手势,两个护卫立即分工明确,一个夹起许医正,一个拎着他的包袱上了船。
许医正的内心几乎是实质化的咆哮,太子这是给他找的什么人啊。
在许医正的脚刚刚猜到船上的时候,大理寺卿立即将一份信交到许医正,并附赠一句话,“太子手信。”立即让嗷嗷不停的许医正乖乖闭嘴。
“许勉,此行任务繁多,切记,一切听大理寺卿安排。摆棋待你,静候回宫。”子黎暗示许勉从此之后都可以待在东宫了,并且是热切期盼的。
许医正乖乖地吞下了子黎为他画的饼。
从此之后就可以在东宫行走了,许医正的脸色瞬间变得好了。
大理寺卿看着一时忧一时喜的许医正,觉得,嗯,太子大概真的有魔力吧。
起风了,帆船加速,大理寺卿和许医正二人坐在船头,看着京都越来越远,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大理寺卿黯然的是,待他三年归来,朝廷上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许医正黯然的是,在他这个京都土著人眼里,京都以外皆是农村,他怕自己适应不了农村的生活,等他归来京都的时候,会不会被朋友们嘲笑土老帽。
相顾无言,而一起涌上心头的则是,太子子黎。这是二人唯一可以交流的话题。
“你觉得太子现在在做什么?”许医正问道。
“查案。”大理寺卿以断然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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