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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茶肆店家说的含蓄,书童却听得明白。
“可看清那人长相?”
“带着斗笠看不清楚,只记得他的下巴尖长着三个痣,连起来像是三角形的痣,十分独特,我才记得起来。”茶肆店家想了想说道。
“谢谢你留意了。”书童道。
“这没什么,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忙去了。”茶肆店家说着就摆摆手走了。
“喂,你认识吗?”
崔世休整个人都没醒过神来,刀递到眼前的时候,整个人被吓得往后撤退两下。
“啥?”
“下巴尖长着三个痣,连起来像是三角形的痣的人?”
“这么独特的长相,我就见过四皇子有。”崔世休脱口而出。
“这么说来也不独特,我在蓼州也见过一人有如此长相。”书童道。
“别管痣不痣的了,你这刀哪里买的?”崔世休现在特别想买一把这样的刀,用来防身。
“蓼州。”书童道。
崔世休也不提酒的事情了,开始扯起刀的事情了。
这边两个人说起了蓼州,里面也说起了蓼州。
“你从随州出发的时候,在蓼州停船上陆,遇见了江南首富柴臣的儿子?”子黎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当时他正被人追杀,我的书童救下他之后,他便拜托让他跟着我的船来京都。”
“他是在蓼州被追杀?”子黎暗自诧异,喃喃道。蓼州是老四公干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柴臣的公子在蓼州被追杀了这种大事呢。
“确认无疑。”
“那他是否告诉你过他父亲烧死的原因?”
“我未问,他未提,只说过自从他父亲死后,家产被查封运往京都,家中他父亲的小妾无子的俱已离家,而有子的小妾携子别居,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独守在城中的宅子。而据他本人说,他是去蓼州求援时被绑。”
“到了京都之后,便分离开,他现在人在何处,我不知晓。不过我猜,跑不了是公孙、司徒、陆、崔四家。”祭足饮一小口道。
“当今的门阀四家和柴臣一个商人会有瓜葛?”子黎问道。
“我听家父说过,当年柴臣独身闯入江南,立威的时候借助的正是门阀四家的势力,而家产运往京都,正说明背后必有勾结。这把火,不简单。”祭足眯着眼睛道。
“所以你便舍弃万贯家财送予亲戚下人,省得万千算计,对吗?”子黎轻笑着问道。
“趁早脱手,还能博得美名。”祭足自嘲。
子黎摇头,“无论是孝名还是才名,对于你来说获得都十分简单,而这种抛舍万贯家财的做法在你眼里并不是多么值得夸赞的事情,你不过是觉得是累赘而已。”
祭足听到子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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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眼里冒出星点光芒。
“所以说,你另有它意?”子黎看着祭足的反应,自信道。
“是极。”祭足轻笑道。
“既然我都抛舍全部家财了,这些本不该得到的人,突然得了一大笔钱财是不是天上掉馅饼,做梦都要笑醒了。那么,分的时候多寡是不是得随我心意。
“我极其讨厌一人的时候,便爱用捧杀的法子,我啊,给讨厌的那人分得比别人多三分之一,虽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馅饼的时候,别人多一点,都要肉疼,这多出来的三分之一是不是想一想都要寝食难安了,是不是就分外惹得他人嫉妒呢?”
“而这个人偏偏心高气傲,觉得多分便是应当,绝对不会再分出去。而又乖戾吝啬,管束的下人和手下紧了,是不是就会有摩擦,而生意的时候,这种人是不是特别容易伤和气。”
“我就这样以对他好的名义让他一败涂地。”祭足娓娓道来自己的打算,似乎在子黎答应说做他朋友的那一刻,他就分外安心的把自己阴暗的心理,和盘托出。
“你不觉得我面部可憎?觉得那人着实可怜,被我算计却全然不知,反倒是要感激我?”祭足笑问。
子黎并未说那人是罪有应得,也未说是他专门设下圈套如何如何。而是道:“我不是你,又如何能妄加揣度你们二人的纠葛,又有何立场去评判呢?”
祭足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显得无比的阳光。
“真好。”祭足道。
“那人是真的罪有应得,他之前和陆府的陆伯霜的儿子接头,卖给驻扎在蓼州的军营一匹废旧军资,惹得军营里几个士兵中了瘟病。”
听到祭足所说,子黎的眼睛一亮,老四去蓼州就是专职去办这件事的,再过几天老四就调回来了,他可以确切得知进展。
这边想过,子黎放下心来,将祭足所撰写的故事拿来看,子期看着,祭足在一侧笑着说着当时撰写的情景,子黎还泼墨写下一两个故事。
渐渐日暮,子黎才恋恋不舍的和崔世休一道回宫。
而久未出宫的太子,突然出宫的事情被许多人瞩目着,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乃至于九皇子都得明确得知了太子出宫的消息。
只不过有的知道太子见到了谁,有的不知道而已。
第13章【真凶】老九+老四:我们重生了
深宫里的九皇子从一个看门的小太监里哪里得知太子出宫的消息,一直如老僧入定的他,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说不上是羡慕、嫉妒还是其他复杂的情绪。
只是下一个,他继续誊抄太子的书法,而他笔下的字形越发的相似了。
几乎可以算得上以假乱真了。
他自嘲的笑笑,继续临摹着。
而确切知道何时何地,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四皇子。
南橹小巷,一个普通的民居里,一个男子带着斗笠坐在凉亭里,只能看到他玉白的下巴上有连成三角形的痣,赫然是茶肆店家所指认的,也正是崔世休无心说出口的人四皇子。
他身边摊开无数账本,直至周身融入渐黑的时候,他才恍然所觉的抬起头,月光已经悄悄地爬到了树梢。
将账本拾好,他方才起身回到房间,让小厮端上饭菜,独自一人对着四碟普通的萝卜、白菜、豆芽、青菜,和一份米饭。简单而质朴。
这还是他回到京都的第一顿饭,起初他打算来南橹小巷换身衣衫便回府,却听府上谋士传来消息说父皇下令,让他五日后归京都,他现在大摇大摆的进府便会成为把柄。
自然,他只能龟缩在南橹小巷,大隐隐于世,而他借此机会,将京都各市实地考察一边。
子峙独自吃饭,思路便不由得的分散。而不可遏制的就像是白日里所见。
他到了西市查看,而太子哥哥偏巧在这间茶肆落脚,他几乎是难以自已。若不是他依靠在墙边,他几乎都要浑身战栗而不能自持。
他将斗笠盖在脸上,唯恐脸上落下的眼泪令人察觉出异常。五年了,他偷看太子哥哥的容颜,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听着太子哥哥佯装商人去探听下九流的人说话,这种顽皮的样子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未曾见过。
从来都是君子端方的太子哥哥,这般顽皮的模样令四年未见的时光一下子拉近,瞬间在他脑海里鲜活起来,而不是一日一日尘封的记忆和朦胧的脸庞。
子峙正哭笑不得的时候,却陡然听到祭足的突然出现。简单的三句话重读不停的出现在子峙的脑海里,祭足笑语晏晏的问话,太子哥哥的直白回答,祭足的盛情邀请,瞬间将子峙打入冰冻的状态。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初见,京都双璧的初见也着实普通。四皇子暗自想着,心底却禁不住朝外冒出酸泡,这哪里是相见普通,分明是一见如故。
太子哥哥是什么人,天底下比他更清楚的不超过四个人。太子哥哥表面是太子礼仪模板式的人物,从来都让人如沐春风,但是想要真正得到太子的亲近却只有极少数人。
而太子哥哥初见就能放下戒备跟着他一起离开,这怎能不令用了十年才走近太子的四皇子嫉妒呢。
祭足是什么人,四皇子自问是要比常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前世在子黎死后,四皇子和祭足都认定太子不是普通的战死沙场,二人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
只不过,凶手目标不一致而已。
祭足从始至终都认为是老三下的手,而他却不这样认为。
按照结果推论,谁得到最大利益,谁就是幕后凶手,老三在短短半年内,就令父皇禅让,登基为皇。而他从来都是被认为是太子哥哥可堪比较的对手。
然而他从不认为老三为了登上皇位会去做出如此设计。
对于太子哥哥死前死后的那段记忆,他辗转反复无数次,早已经烂熟于心。当时,老三被派出剿匪,潘达全军被俘,府邸被搜,得胜而归。却不料回京都中途潘达的谋将偷跑,在两个月的蛰伏即兵买马之后,在楚州举旗造反。
这次父皇并未让老三去剿,而是御驾亲征。头一个月的时候,敌人闻风丧胆,父皇顺风顺水,第二个月起初,父皇召太子哥哥去接了楚州的两座城池,而父皇纳其中一个城池的总兵夫人为小妾。却不料,总兵夫人的表哥受不了父皇的侮辱,和谋将里应外合,将父皇在滁郡围困起来。
全郡被火烧,只剩下不足几百人的兵力。乱兵之际,太子哥哥将自己的马匹送给父皇,让过半干人马送父皇离开。
等父皇再引兵挥师的时候,太子哥哥却身中数箭,战死沙场。
又半个月之后,父皇引兵无数,将滁郡夷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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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反叛军全部被关押到西南樟虫之地。
父皇归京都之后,皇后因太子哥哥因父皇的风流债而枉死,心痛不已。执意和父皇和离,而父皇也最终点头答应,只是更加郁郁。
而小九就是在那个时候,夺目而出的。
他深切的记得写过小九写的那首贺词,笔锋分明是太子哥哥的书法在世。
自此之后,小九便独得父皇宠爱,只可惜不过半年,就得重疾而死。也是那个时候,父皇变得再无斗志。而老三斗志昂扬,才顺利的逼得父皇禅位。
然而同为父皇的皇子,太子哥哥的皇弟,虽然祭足比他更加聪慧,却不如他懂得老三的心里。
老三和他相同亦不同。
相同的是对父皇和太子哥哥额外的看中,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和青睐,渴望成为他们亲近的人。
他以默默跟随的十年,成为太子哥哥亲近的人。而老三的自尊心和背后的权势,不容老三用他的法子,所以他要成为太子哥哥最在意的人。
而旗鼓相当的对手,必定是想要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太子哥哥最为在意的。
在他这么多年的观察看来,相比那万人憧憬的皇位,老三更在意的恐怕是太子哥哥,这也是他和祭足预定的凶手目标不同的原因。
然而究其一世,他也未曾找到杀死太子哥哥的凶手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重生时间线:九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三皇子大皇子四皇子。
未重生:皇帝,祭足,六皇子,八皇子。
第14章【瓜葛】是谁在封锁消息,背后操纵一切
相比九皇子得知太子出宫后的淡定和四皇子的一番思绪,三皇子得知之后的心情几乎堪称勃然大怒。
在他还未采取措施之前,子黎已经和祭足见过面了。这个事情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他无法再忍受下去,直接披衣起身,匆匆叫人把马厩里的红鬃马拎来,纵马而驰。
骑到门口,却被急匆匆走过来的管家拦住。
“殿下,淑妃要你进宫,有急事相商。”管家道。
子琅急急勒住马,眉头紧皱。
“行了,你把马牵回去吧。”子琅下马,将马绳交给管家,回去换了身皇子服装,才坐轿入宫。
会宁殿里,淑妃摆着一张愈发尖利的脸,眉眼鼻口几乎都蹙到一起去了。她压抑着声音道:“老三、老七还有父亲,没有一个能让我安心的。”
掌事姑姑立即安慰:“三皇子刚刚封了骠骑大将军,执掌兵部,京都人人都夸赞,名声堪比太子。七皇子也愈发的懂事,体贴。三皇子和七皇子都送进来许多礼物,看宫里那宫那院可以比得上二位皇子的小心,大小姐你就安心享福吧。”
然而淑妃的脸却愈发耷拉下来,“哼,不过是区区礼物。你的眼界不要总是在这点些微小事上。难道你没注意到前朝的暗潮涌动,陆府送来的幕僚居然敢反水状告三皇子,陆府是何打算,我令你送给父亲的信,有回复的吗?”
“尚未接到回信。”掌事姑姑道。
“哼,我看是大伯另有打算。”淑妃冷冷的嗤笑道。
就在淑妃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外有太监通报,三皇子、七皇子到。
门外的老七拎着一玉瓷瓶瞧一眼三皇子,就怯懦的笑着退了两步:“哥,你先请。”
子琅跨过门回头撇了他一眼。
对这位突然懂进退的弟弟感到有些诧异,但他并未特别放在心上。
“母妃安。”三皇子道。
七皇子笑着说道:“母妃,这是刚出的钧瓷,釉色鲜亮……”
“行了,我有事情问你们。”淑妃将一脸笑意的七皇子的话拦下。
“为什么朝会的时候尚书会突然发难,幕僚会反水?陆府和你有什么过节,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一无所知?”
“老三你来解释。”淑妃道。
“无事,母妃安心休养即可,朝廷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即可。”三皇子挺拔着腰身说道。
望着面目更加硬朗的子琅,淑妃顿时生起一股恼火。七皇子靠在淑妃身侧,看着母妃和三哥对峙,莫名的生出胆怯的情绪。
啪。一声响音。
淑妃将七皇子书中的瓷瓶扔到子琅脚边。
片片玉瓷,在子琅的脚边绽开。
从未见过高贵的母妃会发火的七皇子,吓得几乎叫出声来;而惯常看淑妃掌掴、打骂的掌事姑姑却颇为淡定的去拾碎瓷片。
“母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儿臣就先行告退。”三皇子站起身来,朝淑妃告退。
“好,你有志气。”淑妃气得脸色通红,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一直看中的儿子这般顶撞。
七皇子瞠目结舌地看着三皇子告退,愈发的不安。
前世的时候,三哥成为皇帝,母妃成为太后,曾有一段时日三哥和母妃势若水火,但从来没想过,现在这个时候,三哥和母妃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那是是因为三哥不愿纳妃立后,而母妃执意立陆家女为后。那现在是为什么?巨大的疑问在七皇子脑海里炸开。
“老七,你去陆府一趟。”
“什么?好好。”懵神的七皇子没听清楚淑妃的话,在掌事姑姑的眼色下,立即应声。
“你送老七出去吧。”淑妃似乎是非常疲惫的状态,挥手让七皇子离开。
掌事姑姑把七皇子送到门外,七皇子才开口问道:“姑姑,母妃最近怎么了?”
相比母妃,七皇子对掌事姑姑更为亲昵,也更能直接开口询问。
“你母妃最近吃饭比较少,心情相对不好。”
“别蒙我了,母妃和三哥之间一定是有矛盾。”七皇子道。若是前世这个时候他若是听到掌事姑姑这样说,他必定是这样认定。现在他怎么说也是经历生死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话蒙蔽呢。
“母妃为人太多霸道。”想即前世,老七试探性的说道。希望借此能让掌事姑姑说出些东西。
掌事姑姑长叹一声,说道:“你母妃心高气傲,天底下只有太后这个位置是她能看中的,三皇子注定要是当皇帝的,陆府是推动三皇子当皇帝的最大推手。而在三皇子战胜归朝的时候,陆府却偏偏在朝廷上发难。你母妃怎么能不心焦呢?”
“你去陆府一趟,问问看陆府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那个反叛的幕僚打算处置,其余的事情不要管。”掌事姑姑也是因为自小看七皇子比三皇子更加亲近,在深宫里待的实在是久了,想要倾诉许久,却找不到机会。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借此机会,倾诉一二。
七皇子点点头,“姑姑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看着七皇子稳重许多,掌事姑姑不由得含笑说道:“最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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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事越发的头头是道了,你啊,真是长大了。”
“是吧。可是母妃从来都夸过我。”七皇子自嘲一笑。
“母妃的视线从来都是在三哥身上。”七皇子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你母妃啊,一辈子都要强。从做小姐的时候就开始,看不起其他人只和陆府家主的大小姐比较,做皇妃的时候,连皇后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在你母妃的眼里,这么多皇子,也只有三皇子和太子可以入眼。”掌事姑姑说得含蓄。
七皇子却听得非常明白。
前世,他无比张扬,去和老大比较文采,去挑衅老五,作死无数,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让母妃都看重他一些。
现在想来,真是不成熟啊。
若是说母妃从来都是最看重老三的,不如说母妃从来都是最看重权势,看重太后那个位置的。他重来一世,都没有看透这个问题,直至掌事姑姑点醒,他才幡然悔悟。
“姑姑,你有什么心愿吗?”七皇子换了一副面孔,似乎毫没受伤一般。
“我的心愿?”掌事姑姑被七皇子这一句话给问住了。
“我能有什么心愿啊。”掌事姑姑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莫名的表情。
“姑姑就说说看嘛。小到喜欢吃什么,大到老的之后想做什么,小的时候想过的也算,就说说看嘛。”
“我想出宫回老家看一看。”掌事姑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现。“家里有株杜鹃花,开的时候火红火红的一大片……”
七皇子看着掌事姑姑脸上的神往,不由得暗下决心。
“老啦老啦,不说这些了,我得回去陪淑妃了,你出门路上小心点。”掌事姑姑叮嘱道。
七皇子笑着点点头,“好。”
陆府。
接到淑妃信的陆伯霜展开看之后,立即生气,他拿着信直接闯入陆府家主陆卷章的书房。
“淑妃信里说尚书斥责三皇子是大哥你支持的,幕僚反水也是你一手支持的。”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陆伯霜将信拍在书桌上。
“什么意思?在朝会的时候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吗?”陆卷章坐着继续翻动着书,一动未动。
“我只看到尚书和幕僚闻珥是如何联手作局,欲置三皇子于死地的。”陆伯霜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吗,你怎么就没看到跟随三皇子出生入死的陆家子弟们都被安排到闲职上去了,他们的一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就毁于三皇子的一句话上。”
“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三皇子想要和陆府撇清关系,要独立的念头呢,你怎么就没看到三皇子是如何置陆府于死地的!”陆卷章看着勃然大怒的二弟一点一点变得充满怀疑之色。
“这不可能,是谁在你耳边乱咬耳根?是不是闻珥他陷害的?”陆伯霜问道。
“我看是你是蠢的够可以,是权势蒙蔽你的眼睛,还是你本来就是这么蠢。”陆卷章将书卷起,朝陆伯霜嗤道。
“大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陆伯霜质问。
“私自勾结妃子,推举皇子,更改储位,你这是要做什么?”陆卷章道。
“大哥,我们陆家……”
陆卷章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陆家的家主是我。”
陆伯霜立即懵逼了。“可是陆家想要成为门阀之首不还是得靠三皇子登基之后的扶持吗?陆家和三皇子双赢不好吗?”
“你去问问你的外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陆卷章抬起茶杯。
陆伯霜怏怏而退。
回到宫里的子黎,匆匆吃过晚饭之后,开始查询祭足所说的江南案件和门阀四家的关系的搜涉及的书籍。
一夜未眠,至天明。
子黎的书桌上漫卷摊开,尽是江南和门阀四家的资料信息。
昌顺将早饭送了过来,子黎一边看一边吃,手不释卷,几乎是蘸墨吃饭。翻到一本《史略》的书尾,子黎看到编纂书名,禁不住一笑。
“昌顺,去把太傅和太史令请到东宫来,就说孤有些关于孤本书籍的事情需要问询。”
昌顺躬身倒退着出门。
不一会,太傅和太史令都到了东宫外殿,昌顺让一旁的小宦上茶和点心,小心问候两位文化巨擘。
“太史令,最近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和研究?”昌顺问道。
太史令接过茶吹过茶沫,笑着说道:“有,最近我发明了曲辕犁。”
太傅一脸惊呆,这又是什么鬼?不是说最近研究天文吗,肿么又搞起什么曲辕犁,怎么能这么不误正业?
“曲辕犁何物,何用?”太傅懵逼脸的问道。
此时子黎正迈步进来,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说道:“曲辕犁,应该是农民耕地所用,几人用,耕地多深”
太史令听到子黎的答话,脸上立即显出明显的喜悦心情。
哼,比太傅那个老书呆子,教出的太子却不是书呆子,而是君子端方,言之有物,知行合一的人。
“的确如太子所说,这个发明的东西叫做曲辕犁,顾名思义,这个弯曲的,可以任意摆动,便于深耕,一个人就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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