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只是她再明再考虑长远,也绝想不到今日这一出闹剧,追根究底是因了何故。
耿秋月抖着肩膀抽着嘴角,欲言又止欲哭无泪。这帮长舌妇简直……
我耿秋月是随便一个人能用强的?明明是我逼着姓袁的宽衣解带,是我耿秋月用强好吧!
呸!谁用强了?!
“二婶您别说了,我是打死不会嫁给袁少安了。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事儿怎么解决都是我吃亏。没错儿,就是我吃的亏!可我就算吃再大的亏,也不要再和姓袁的扯上干系了。你们也都甭想着劝我,都歇了心吧。”
耿秋梅到底不比两个长辈看得开,自家妹子那样子,瞧得她很是揪心,
“秋月,难不成真是袁少安要对你用强?究竟是不是这样你干干脆脆说出来,要真是,你等着,等你姐夫回来,我叫他去给你出气!”
“别问了姐!出啥气呀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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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说我想把袁少安给砍死那姐夫还真能把他的恩人砍死啊!”
耿秋月的情绪不稳定,语气些微的不耐。然而周围毕竟全是自家人,她再气再恨也没得找自己亲人撒气的,她只暗暗算计着,过后要如何拾那个欺她骗她耍她负她的袁少安!
“月儿!不许冲你二婶和你姐没大没小!你说你这都是啥浑话!”耿大娘头疼死了,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难言的失败,她生的娃儿,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你也大了,凡是要有个分寸。在娘看来,这事儿可大可小,就是看你心里咋想的了。娘知道你对袁家小子有意,这回要是真退了袁家这门亲事,等过后哪一日你后悔了,爹娘可拉不下脸皮再给你求回来。”
此言听得耿秋月很是不屑,此事怎还会有反转的余地?
“娘!我说退了就退了!我耿秋月啥时候反悔过?”
“哼!当初袁家头一回上门提亲的时候,是谁说过打死不答应的?”
“那后来是我瞎了眼!是我脑子进水了才答应了亲事!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我耿秋月就算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也不要嫁给袁少安!她就是个”
“衣冠禽兽!”
从袁家回来的耿秋芳踏入大门,听得厅中的娇骂声,不禁也跟着气愤。
“二姐,我支持你和袁少安解除婚约!咱嫁谁也不能嫁给那样品行的男人!都啥人呢这是!人前一副人样,没想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他啊,一开始就是看上你的美貌,不然哪会三番两次对你耍无赖占便宜的!”
“你说啥?!”
耿秋芳一时管不住嘴,好似下定决心要一次性揭穿好色登徒子的老底,被一家子围在中心,一桩一件将袁少安对她二姐做过的混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这下,袁少安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下,再也没人劝着耿秋月,要她别因为对方的一时冲动,也一时冲动做下不可挽回的蠢事。
这下,再没有一个耿家人,愿意给袁少安一点好脸色了……
耿秋月深深吸气,再长长呼气,却是不想开口也不知从何开口,去阻止自家堂妹凶狠的爆料。显然,事情的发展已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与控制。
袁少安呐袁少安,打死你也想不到吧?明明是个女儿身,竟是自己把自己作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色狼!
呵呵!
假扮男人也就算了,你还来撩我!撩我你还作!咋没把你自个儿作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是不是很勤快?
对于求亲一百次这事儿,我发现不少小伙伴竟然在煞有介事的算着数着,我:……
怎么可能真的写一百次出来呀喂!
一百次只是个夸张的概述,意思就是很多次。
具体是多少,不告诉你。
第51章矛盾
此时的袁少安正处于水深火热的苦难境地,已无暇顾及不论是村中人抑或是耿家人,对她的猜测认定,毁败名声。
“爹!您别气了,当心身子!”
“闭嘴!给我跪好!没你说话的份!”
吼声怒声咳嗽声,席卷母女二人的耳膜,令她们心焦不已,心疼不已。
“她爹,你也气了一下午了,该喝药歇歇了,有啥事咱明儿再说。”
“不喝了!死了算了!省得三天两头被这个小畜生折腾!”
袁父的胡子都气歪了。早上还一切都好端端的,热热闹闹相处融洽。转眼之间,不仅婚事被退,未过门的儿媳妇没了,连带着他家少安的名声也臭了。这往后他要上哪儿再给这臭小子说一门媳妇去?哪怕是找十个找一百个张媒婆都不顶事了吧?
叫他如何不急!叫他如何不气!
“想我袁家祖祖辈辈在这村里经营人脉事业,说好听点是有头有脸,没那么夸大的起码也都赞我们一句好人家,出的子子孙孙个个都是勤奋老实的好样儿,咋到了你这儿,就无端端从青年才俊变成大色狼了呢?你是想把我老袁家的好名声都败光了才罢休么?!”
“瞧你说的!哪儿那么严重了?都是一场误会,安儿已经跟我说过了,压根没那回事,你自己的娃是啥品行自己还不清楚?”
在袁氏看来,少安作为男性身份的名声不好,往后孩子她爹再想给她找媳妇就更难了,那她这个当娘的也能省把心,不必整日提心吊胆还心怀愧疚对着人家姑娘……
知道还未揭穿秘密,当下这样很好。怕就怕,这老鬼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
然而这一回,她也遭了牵连,不能幸一顿炮轰。
她那当家的从来看不惯她对儿子婚事的冷漠态度,这与一般人家根本反着来的。整得好似他一个大老爷们比妇道人家还婆妈操心。尤其在出了这事以后,孩子娘仍旧是这副不紧不慢甚至满不在乎的态度,惹得他积聚多日的不满一朝爆发。
“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都怪你总是对他的终身大事不上心,给他惯成这样!好容易定了门亲事,又给他折腾没了!眼下村里人都是咋说的你知不知道?!还是你想他一辈子打光棍才甘心?!”
这迁怒,实在令人无法不叫冤,袁氏听得一愣一愣,简直没法忍。她这些年来苦心孤诣,为的是谁?为的是啥?安儿身份一事,既非她自己的初衷,也非她起的主意,可多年来,却要她一个妇道人家与一个弱年孩儿背负一切,她的心就不累?她有喊过一句苦?她有怨过谁一句?
好你个死老鬼!
“我咋惯她了?我咋惯她了?你知道这些年安儿有多懂事多辛苦吗?因为你的身子,我们娘俩儿都是咋过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哦,出了事啥都是我的错了是吧?就知道瞎吼!我告诉你,安儿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认了,省得娶回来的姑娘受你这烂脾气!”
“你!咳”
“她爹!”
“爹!”
……
袁氏夫妻罕有的意见不合吵将起来,因为袁父的激动不适戛然而止,这俩人都多少年未吵过嘴了,如今上了年纪,一个心事重重,一个身体病弱,吵也吵不起来,才两句就草草场,令得袁少安又是心惊又是无语。
得吧,扶了爹爹回屋喝药躺下,她也好闲下来仔细考虑一下往后的步调走法。
自爹娘房中退出来,少安苦着脸揉揉膝盖,长长叹一口气,正欲给自个儿倒杯水冷静冷静,院门外一阵响动,一如过往,大块头青年打劫般撞进来,急三火四朝她奔过来,
“少安少安!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天要塌了?”
故境重演,主人公却已无那份闲适慵懒的心态。袁少安自问,她也没干出啥伤天害理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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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呀,咋长到这个年岁,就事事不顺心了呢?
与她一样,刘望喜这回的焦急不耐胜过彭春儿那回数倍,因为这是他真心希望能成的一对。
“我听说耿村长当众宣布耿秋月和你的婚约解除,是不是真的啊?”
此言入耳,袁少安心头一紧,揪疼揪疼的:“是真的,晌午饭后没多久来退亲的,耿村长亲自来的,是秋月的意思。”
“为啥呀?那总不可能真是因为乡亲们说的,你对耿秋月……那个吧?你明明……不可能啊!”
果真是好兄弟,懂也不懂,说也不说。袁少安瞅瞅眼前这急得不行的大块头,又叹一声,给他倒杯茶,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都是那些长舌婆娘乱传的!我袁少安是那样的人么?坏我名声!”
茶水咕咚下肚,刘望喜咂咂嘴,也知此说法有够荒唐,略微思量,得出最为可靠的结论:“是不是你跟她说了?”
“嗯,说了。要死要活的,还要我脱衣服给她检查,唉!可不就因为这样么!我眼下也不晓得该咋办了,我爹气了一下午,这阵子怕是有得折腾……”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会愈加难过,袁少安就心累。再想到耿秋月的决绝离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这简直比彭春儿那次更令她心伤,心碎。
望着眼前这一向机灵开朗的玩伴如此伤感烦恼,刘望喜心下颇不是滋味。又联想到自己也坎坷不顺的情感之路,不共鸣生起,冲袁少安安慰鼓励道,
“这有啥,你要真喜欢她,就去和她说清楚,把她追回来!你想想,你都和耿秋月情投意合定过亲了,我和秋芳……我都没机会告白呢!更别说她还有心上人!我不比你苦哇!走,咱们一块儿去找她!”
袁少安受得鼓舞,感动不已,亦觉得刘望喜所言甚是有理,当即平缓下抑郁的心绪,打起神,
“好!一会儿我去找她解释清楚,你罩着点,要是她提刀砍我,你得挡着!”
“没问题!只要你追回耿秋月了别忘记帮我追秋芳就成!”
“……”
得了吧,全村人现在怕是都把我当成色狼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了吧!
已是午后临近晚饭时辰,日头偏西,路上行人多是工归家的,见了袁少安,一个个的眼神别提多悚人。
少安心事浓重,分不出神去理会,一旁的刘望喜却不然,他的块头大而结实,一双星目瞪起来着实威风唬人,吓得瞧热闹瞎议论的路人不敢多看,只能过后暗暗啐他们俩人一路货色以解恨。
“诶,别理他们,吃饱了撑的!我跟你说,今儿我是要当着耿家全家人的面给胖妞道歉的。我不怕他们砍死我,就怕耿胖妞一个冲动把我的身份秘密抖出来。所以我想啊,还是先把人带出来,解释清楚了,做个预防。”少安自知此行多阻而艰难,途中想出个法子。
“好,那你打算咋把人带出来?她肯定不答应吧!”
“这就要看你的了,你先去找耿秋芳,照我教你的话说,完了她一准领着耿胖妞出来了,而且是悄悄的。”
刘望喜来了劲,竟还有这等好法子?!
“说啥?”
“你就说彭冬良在果林等着她,有急事,你来报信儿的。”
“凭啥啊!袁少安你存心埋汰我吧!”
……
时辰只过去一刻,袁少安的计划成功。
她就是算准了,搬出彭冬良,定是能钓出耿秋芳的。这耿秋芳来了,能不拉上耿秋月?尤其在出了今日之事后,她更不可能在这个时辰独自出来会情郎,且不说还是果林这个敏感之地。
只是委屈了她的好兄弟,那苦命的刘大个。
耿秋芳满心期待与急切,没顾上耿秋月的感受,拉着她再次回到这伤心之地,入得林中,四下不见人影,恼起来欲要冲刘望喜发飙,不防侧边树丛中猛然跳出来一个人,吓她们好一大跳。
“怎么是你?”
“袁少安?好啊你们两个!”
姐妹二人惊得不行,望向少安两人的眼神中,诧异,警惕,愤怒,复杂又复杂。
“袁少安,你想干啥?想要破罐子破摔连同我们姐妹两个一起下手吗?”
不怪耿秋芳恶意揣测,实在是袁少安在她那里,已是劣迹斑斑的不良少年,流氓无赖。
再看耿秋月,是出乎意料的面色平静,见得袁少安那张脸,她就有十万八千句骂人的话压在喉间几欲出口,强忍着情绪,想看看姓袁的究竟还想搞啥花样。
那两道伤人伤己的狠厉目光,扎得袁少安心头生疼。然而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别说耿秋月,她自己的亲爹都不能理解!她不愿与耿秋月,再与当初彭春儿一般。
不,耿秋月从来就不同于彭春儿。耿秋月心里是有她袁少安的。
“这样骗你们出来,实在对不住。可我有几句话,一定要和秋月说清楚,不想她恨我一辈子。”
“臭流氓你还想说啥?我姐都和你解除婚约了,你还有啥说的?休想再占我姐便宜!”
秋芳是个好妹子,母鸡护小鸡般拦在秋月身前,生怕自家二姐再吃点亏,说啥也不愿再让这俩人单独待着。
明了事件真相的当事双方,均是对耿秋芳此状感到无奈。秋月咬了牙细细一想,袁少安确实没把话说明白,今日她气头上,只是要求对方剥光了给她看,其余的事啥也不清楚。
嗯,其实是她没给机会。
“好吧,我听听你想说啥。秋芳,你躲到一边儿去,帮我望风。”
第52章告白
秋意已现,傍晚的果林树丛间,依稀零星的光点已不带亮色,林中的暗色比林外浓郁许多许多。鸟儿归巢,扑翅鸣啼,枝影,落叶纷纷,愈发衬得林中对望而立的那两人形感孤寂,相顾难言。
半晌又半晌,打破这孤寂静默的,是那一道熟悉得过分的声音,来自一个熟悉得过分的人,以及一副熟悉得过分的表情。
“看够了没有?有话快说!”
支走人清了场,耿秋月便等着袁少安开口。谁想这人非但没有动嘴的迹象,反倒盯着她瞧个不停,那眼神,实在令她很想发火。可是可是,她又实在发不起火来。
少安并不理会对方的强势骂言,深深吸一口气,张口问道,
“你的眼睛肿了,是不是回去哭鼻子了?”
“要你管!”
二人仍是习惯三句两句吵上嘴,不论她们眼下处于哪一种情况,哪一种心态。即便成了,即便散了,这般,依旧是她们相处最为舒服的方式。
少安也不愿把自己整得苦大仇深,清清嗓子,以轻松平缓的口吻,将肚子里的话统统倒出。
“你肯定奇怪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为啥扮成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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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唉!其实压根没几个人知道我的事儿,连我爹都不知道。这么说吧,实际上就是因为我爹,我骗的就是他……这是我爷爷奶奶出的主意,我娘和我这么多年守着这个秘密,也真累得很。”
“……”秋月默默听着,不动声色。
“你也知道我爹的身子不好,这个秘密都是为了瞒着他,让他没那么多烦恼心事好好静养,多活几年……而且要不是我当成男丁养大,能接手我们家的产业,袁家这会儿都不晓得是哪样的景儿了。算了跟你说也没法理解,你只要知道,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瞒着所有人的。”
“我管你有啥苦衷!既然是女的,就不该随便出来招惹女孩子,你这是害人害己不懂吗?”秋月气急,一想起之前这个死人总是来调戏她,撩拨她,就想揍人!
她怎能那样?那些事,她如何能做得那般坦然?
“啥叫随便招惹女孩子?我没有!”
“你意思是我和彭春儿不是女的?”
噗
一口老血,咽不下去喷不出来,袁少安的脸都绿了。少安也有自己的高傲,怎能让她也放在心上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此不堪?
“我跟你说耿秋月,我当初对春儿,是认真的!对你……后来也是认真的,不然我干嘛告诉你这事儿?就是不想继续骗你!”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是吧?!袁少安,你不害臊吗?骗了人就是骗了人,还有脸来求我原谅?你说你是认真的,认真啥?你跟我说这些是啥意思你说?”
“……”
这个女人,与彭春儿的确不一样,太不一样。袁少安闭闭眼,哈一哈气,凑上前去,在对方警惕后移的怔忪间,再进一步,
“我的意思很明白。首先,我希望你帮我保守秘密。我俩的事儿,我认真的给你道歉,是我不对。但是这事儿真的关乎我爹的生死,我和我娘都不敢冒这个险暴露我的身份,希望你能发发慈悲,别把我的事给其他人说,谁都不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我确实喜欢女孩子,我……我中意你,想追求你。”
“想追求我?笑死人!袁少安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觉得我会答应跟你好吗?你以为我看上你了非你不嫁吗?我好端端的干嘛跟你一个女人在一起?”
耿秋月毫不留情,此等嘲讽娇骂,狠言狠语,换做是从前,袁少安能拿出百十种方式,一句一句给怼回去,能占多少便宜是多少。可这一刻,这些话,从未有过的刺耳心酸,刺破她一双耳,酸了她整颗心。
然而即便再心酸,袁少安依旧不愿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不愿她与耿秋月二人的气氛现出沉重之感。
“为啥不跟我在一起?我哪里不好?你心里也有我不是吗?”
“袁少安你够了!我和你已经解除婚约了,我耿秋月不愁嫁不出去,没有必要跟着你这个骗子!还要我跟着你一块儿骗人?你脸皮得多厚?”
依然是不留情,倔强狠厉的一字一句,怼得袁少安哑口无言,无力反击。顿了半晌,少安才重新整理好思路,她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了,即使是气头上的言辞,耿秋月也并未否认过一句:我从来没看上过你。
那么可以肯定,她的心里有过你,抑或者,她的心里还有你。
想罢,袁少安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抬起头,长长舒气,竟是觉得这越发昏暗的果林四周瞬间又明亮了起来。
她们皆非一般人,她耿秋月霸道高傲,她袁少安,又岂是软扑扑的小绵羊?
“好啦,别说了!我保证你会回这些话,咱俩一定是会成亲的!要不咱们打个赌?”
“谁要跟你打赌?还成亲,袁少安你简直病得不轻!谁给你的自信?信不信我回头就答应别家的提亲?!”秋月不服,十万个不服。凭甚么,都这样了,眼前这个死人还能泰然自若,对她二人之事坦然到就像是,啥事儿没发生过,坦然到,就好像她没骗过人,坦然到,就好像她耿秋月的讨伐抗拒纯属多余之举……
呵呵呵,耿二姑娘你莫不是忘了,你才解除婚约恢复自由身,还与前未婚夫有着剪不断的纷乱纠缠,哪家不怕死不嫌麻烦的愿意这时候往上赶?
虽然自小不对盘,少安对秋月还是了解的。以她耿秋月的性子,此言无非过过嘴瘾,断不可能赌气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哦,也不对。她眼下不就赌气退了她俩的亲事?这事,往后她必定后悔无疑。
“谁给你的自信?明明心里喜欢我还能转头嫁给别人?别瞪我!瞪我也改变不了你心里有我的事实。”深知与不讲道理的人不能讲道理,少安只能一如既往耍无赖了。
这个死娘娘腔!这个死骗子!这个死流氓!
秋月气得发颤,心下又隐隐觉着羞愤,红了眼咬了牙,不愿在死骗子面前败下阵来,只好硬起心肠硬起嘴,
“呸!袁少安,我算是见识你的脸皮有多厚了。是,我是看上了你,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从我知道你是女人开始,那些就不再作数,当我眼瞎。”
“你是觉得两个女人不能在一起?耿胖妞真不是我说你,这借口还能再扯一点吗?你当初都能一口一句断袖挂嘴边了,不就是认同男人和男人的!那为啥女人和女人就不行?要不,咱俩试试?”
“袁少安!你还想耍我!给我滚!”
恼羞成怒。
若说此话之前,耿秋月心间的梗是袁少安的欺骗不坦诚,那此话之后,梗在秋月心头的那根刺,是绕不过避不开的,最主要的那一道坎。
她不愿承认不愿相信,自己的初恋,自己的初吻,自己初次芳心暗许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女人。
苍天呐!我耿秋月看起来像是个断袖吗?
呸!
得,既然对方如此嘴硬不配合,袁少安决定暂且放缓攻势。这趟果林谈话的目的,明明是给耿秋月说明身世并请求她保守秘密,咋聊着聊着就得意忘形,忍不住开撩了呢!
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母老虎?
“好好好,我不逼你。我晚些会去你家赔礼道歉,只求到时候你一定管住嘴,啥也别说!你不晓得,因为今儿的事,我没了未婚妻还臭了名声,我爹气得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缓不过来,我真怕他有个万一……秋月,咱俩的事儿,你回去慢慢想清楚,我不逼你。但是我的身份,你绝不能说出去,就算指责我干了混事是个色狼,也不能说出真相,真的会出人命!”
“……”
她们二人在林中已谈了多时,外头望风的耿秋芳早已不耐。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容不得她不多想,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长臂,狠狠瞪一眼骂一声,跑了进去。
“刘望喜,我姐要是再给袁少安欺负,有你好看的!”
“秋芳妹!你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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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没说完话!”刘望喜急忙追上去,心道不妙。
等他们匆匆闯入昏暗寂静的,气氛凝滞复杂的某处,只见那两人静静对站着,对望着,未有其他行止。光线太暗,瞧不清她们的脸。若是只从两人的身影姿态看,活似一对情窦初开相约密会的小情人儿,观感上着实般配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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