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袁少安大为感动,扬起笑脸,回他:“嗯!”
……
送走陈世杰,一家子满怀感激与怅然,两两回屋,抓紧时间歇个午觉。
躺在香软温馨的床褥间,袁少安舒服得长长叹气:“啊!终于躺回自己家被窝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呐!”
耿秋月也解了外衣脱了鞋正准备上床,听闻这一句,想起昨夜这人在耿家她的闺房她的香床上烙煎饼,更是想起这人今早急急忙忙起身大喇喇踩上她胳膊那一记疼痛,顿时火从心起,上床时特意把脚踩上那人的胳膊,报那一脚之仇!
“嗷”
床上人吃痛,一张脸拧成了苦瓜,鬼叫开来,强烈控诉:“耿胖妞你是不是又胖了,踩一脚要老命啊!”
“啪”
耿秋月毫不心疼,为那一句带胖子的损话,不由分说再添上一巴掌。
接下来的半刻,两人打打闹闹,最终躺好位置掖好被子,双双又叹出了声。
“呼……我想说袁少安你是不是欠揍?”
秋月才窝进对方怀中,自己怀中就多了样东西,在她胸前不断作恶。作恶那人变本加厉丝毫不为怒目与怒言所动,一边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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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一边说正事,
“家里死了几只猪崽,今年就要少宰几头猪。要换做往年也没啥,关键是现在多了你,还多了个杀猪的,我想过两天就去找人来给二花配种,让它赶紧怀上,生多少是多少,补上缺口要紧。”
秋月闻言来了神,问:“母猪一年几胎呀?生多了不好吧?”
“一般母猪一年两胎是正常的,不过咱家没那么缺钱缺肉,往常我就让大花它们一年生一胎,它们轻松我也轻松。不过往后可能要多辛苦它们了,一年挑一头生两胎,轮着来吧。”
“嗯,全家就指着它们的娃过日子,也真难为它们了。”
“不难为,母猪生猪崽是它们的职责,该干的事。就好像我,伺候你舒舒服服过日子,也是我的职责。”
少安说着说着就又贫起来,危机解除的当下,坏心随之而起。秋月懒得理她,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
“你们吃午饭的时候都说啥了,你的世杰哥哥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后来感觉他怪怪的。”
“没啥,净吹牛皮了。哦,世杰哥就问了一句我和爹有没想过搬到城里去落户,然后我和爹都说没想过,他就觉得自己多嘴了吧,一个劲儿说自己失礼在赔礼,就这样没别的。”
少安淡淡讲了几句,似乎没有重点。只是她的简洁讲述,涉及到的那个问题,何尝不把耿秋月也惊上一把,娇躯登时一颤,
“你说啥?去城里?”
“哼,这么激动干啥,你想去?”
秋月被她捏了下巴,眉眼一挑,摇头:“从前想,现在不想了。我看你的世杰哥哥很盼着你去呢,到时候就能天天见面咯,多好……”
“拉倒吧!隔了多久人家来看我一趟,把你给酸得……我要是再天天跟他见面,难保不被你提刀追杀,我可没那胆子!”
少安挤眉弄眼的贫,怀中人被她逗笑了,咬咬唇放狠话,
“你还真了解我。没错哇,要真是那样,到时候家里的杀猪刀我就磨得铮亮铮亮的,天天跟着你盯着你,看你敢不敢出去勾搭老爷们小姑娘!”
“切!老爷们小姑娘算个屁,我袁少安只看得上圆润的胖妞!”
“啪”
第93章现状
凤凰村的受灾情况已被查访记录,钱师爷回去得悉数上报。江南肃州作为大褚中南部命脉级别的经济贸易大区,朝廷不可谓不给与各方面的重视。此次江南暴雨,肃州城下属县乡数地遭受洪涝灾害,殃及百姓几多,灾情厉害几何,是朝廷第一时间关心的要事。
藤县父母官王大人诚惶诚恐,灾后第二日连忙下派人员到受灾各乡镇村落去查访,灾情较重的几地也相应给出救援。
还算及时,也算尽责。
于是,受灾不重的洪水已自行退去的凤凰村,上上下下集体松一口气。日子恢复如常,重新进入播种插秧季节,耐心等待朝廷的赈灾款下达,官府给出些许补贴,好补偿他们因灾蒙受的损失。
各家各户怀着大致如一的心情,快速展开春播,争取最大限度追回被耽误的两日而延误的最佳插秧时节,前后延展起码有十日的劳作与工夫白白废掉。
次日,未种田的袁家人用了小半日时间,清理猪圈及拾菜地。晌午吃过饭,两老便催着少安秋月两口子去娘家,看看有啥需要帮手的出点力帮帮忙,省得他们欠好大人情心里老惦记着。
两个小的没理由不答应,饭后稍事歇息,便双双去了耿家。彼时耿家也才吃过晌饭,一家人从早上忙到午间,几块田的农活得抓紧时间干完,可把他们一个个累得够呛。
也幸好耿秋梅身子够稳定,还能帮着炒菜烧饭,不然全家人忙死就她一个闲着,不给她难受坏了。
少安秋月到时,耿大娘与耿秋梅正在碗,其余人抓紧时间歇息,过不了多会儿又得出门了。没办法,两家的田地赶进度,不急不行。
“姐,你咋不回屋里歇着,当心磕着。”耿秋月最是关心她姐的身子,流过孩子的人哪能不多注意些。
“唉呀你,我哪有那么脆,做做饭洗洗碗又不是干重活,瞧你紧张得!”
耿秋梅好笑着嗔她,倒是顺从地被她接走手中碗筷,自己又取抹布擦起饭桌来。耿老大倒了杯茶水,招呼少安过来说话,
“你们两个吃了没,家里都拾好了?”
袁少安屁颠颠走过去坐下,十分关心岳家:“吃完饭才过来的,家里事情早上都拾好了,就过来看看娘家这边有啥要帮忙的没……爹,家里田地都忙得咋样了,要紧不?”
岳父大人咂了一口茶,缓缓舒气,回道:“水都排得差不多了,之前撒的谷种都冲没了,要重新泡谷种,田也得再耙,得耽误不少日子,唉!”
耿老大对接下来忙不完的春种大业分外苦恼,忙完村长的分内事务,紧接着轮到自己家的事,他是接连数日怎么也不得闲了。
“那我今儿也来帮忙吧,正好得空,多个人也能快点忙完。谷种用自家的么,还是新买的?”
耿老大瞥瞥问问题的少安,这个不种田的女婿果然半吊子,对农田事务懂也不懂。叹一口气,解释给她听:“自家的泡总有一半催不出芽来,这样一来得好多谷,还得多花时间,眼下赶着播种,还不如买镇上粮铺人家处理过的。今早老二已经去了镇上,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谷种买回来少说也得泡上两三日,播完种又得等十几日才能插,没那么快忙完哟……”
“嗯,慢慢来吧,也是没办法的不是。”
“……”
翁婿二人正聊得起劲,院外有动静,耿老二先声夺人,进门即拉开嗓子:“谷种买回来啦!”震彻庭院的浑厚男声爽朗不已。
不愧是耿二叔,总是总是气神满满,大雨大水也冲不垮他钢铁一般的意志与神采。袁少安心内默默敬佩,回想自己这两日的伤春悲秋,不禁感叹,她这等小年轻到底还是吃盐吃米太少,比不得开阔老练的长辈们呀!
耿老二肩上扛了一麻袋沉甸甸的东西,从院门一路进得厅来,卸下货,接过秋梅递来的水一饮而尽,随后仰首大叹:“哈累死老子了!”
“辛苦了二叔!”袁少安好奇,凑上去瞄瞄那袋子,讶然:“二叔你这是帮多少家带了谷种,咋这么一大袋子。”
耿老二饮水毕,侧过脸往一边胳膊上蹭,大喇喇抹一把嘴角水渍与额上汗渍,而后咧嘴吩咐:“差不多全村的,外头板车上还有一袋。你小子还是顺德,去帮叔扛进来,快去。”说完,瞅瞅少安的细胳膊细腿,笑得狡黠。
没想到,说是要来帮忙,结果一来就有体力活干,少安的心情一时复杂又无奈。幸而那姐夫张顺德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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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也勤劳肯干,二话不说撸袖子出去把谷种扛了进来。
随同他进来的,是几名村民。
“呀,耿老二回来得真早!”
“咱来称谷种来了!家里还有田要耕,赶着呢呵呵……”
“真是,劳你耿老二出力去镇上给大伙儿带回来嘿嘿,辛苦了!”
可不,乡亲们就盼着这批谷种回来,好领回去早早浸了,没得再多耽误时间,好好的播种插秧时机被一场大雨给摧毁,多气人!
此次集中采购谷种,还是耿老大的主意。昨日趁着去各家上访,他也一一询问了各家所需的种子数量,记下斤两来,回去便差了自己二弟,令其次日天一亮就出发去城镇购粮种。
谢天谢地,耿老二赶着牛车去的一路上没变天,采购事宜也顺利,这才在午间饭后就已赶回来,可把他一身力气使得够呛!
热热闹闹的,几个村民称了各自所需的种子,要付银钱时一问价钱,当场皱了脸,一个个均是咂舌。
“咋要那么多捏,耿老二你别不是给人骗了吧!”
话句语气是委婉的,无多心之人听起来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人听得,那味道可就变成:你别不是在坑我们吧!
好在,姓耿的人一向大度,有乐于奉献的神。然而再有奉献神,耿老二又不是个傻子,出这把力气花这半日工夫,没得赚也不能让自己倒贴不是!
“嘿!这会儿可别嫌贵!我跟你们说,谷种本来价钱就不低,这回发大水,一大把人抢着要,有的无良商家趁机抬价,别家不肯吃亏也跟着抬,谷种粮食一下子全部涨得死贵死贵!就这两袋子谷种,够我买好几石粮食咯。”
好吧,耿家人一向实诚,这回又是出力帮他们弄了谷种回来救急,他们哪好意思当着面冲人家发牢骚,有些羞愧的,谢过一声给了银钱,抓起自己那包东西,各回各家。
袁少安在一旁围观着,心下暗暗朝那些不识好的村民翻眼睛,同时对她岳家的众亲戚起了满满的敬意,自叹弗如。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村民们陆续上门称谷种,耿老大与耿老二等人还得忙自家田里,没工夫管这里,是而留了少安秋月与秋梅在家,让她们好生打点剩下的事。
得了嘱咐,小两口自然尽职尽责,称重的不缺斤少两,算账的谨慎细致,银的也不敢大意,相互配合着愣是一个下午按量分完两袋子谷种,要粮种的各家也都一一满意道谢离去。
虽说不大力气,毕竟也是要聚会神的细活,忙完这个,几人都累得不行了。
“姐,你一整天都没停下,赶快喝口水回房歇着。”
还未缓过劲儿来,耿秋月忙要赶了姐姐回屋,唯恐她有何不适伤着孩子。被赶回屋的耿秋梅一面笑话自家妹子关心过分,一面听话地起身回房,拉着妹妹打趣,
“瞧你,比你姐夫还紧张我!将来准是个好娘亲咯咯咯!”
这下,秋月就不好接话了。应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只说当下,
“你可当心你自个儿吧,还来操心我!这阵子家里一个个都在外头忙,我又不能成日往娘家跑,你自己在家顾着点自己。”
耿秋月一副靠谱大人派头,说教起自家亲姐头头是道,只差苦口婆心劝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不能去那不能去了。耿秋梅听了又是失笑,纵使心中被暖意包围,仍是忍不住侃她这妹妹一句,
“咱家月儿嫁了人呀就是不一样,唠叨起来都快赶上咱们娘亲了!我看呐,我那妹夫一天天的可要嫌弃你了……”
“她敢!”
秋月杏眼一瞪,仿佛那袁某人真就携一脸嫌弃立于跟前,傲娇如她,绝不能容许这般情况出现的!
秋梅眼角一提,嗔她:“你这性子还不一,将来把妹夫压得狠了,他再稀罕你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这话说得!秋月和姓袁的混久了总染上些不正经,听到啥啥字眼不由想了歪,红了脸心内燥得慌:“谁压她啦!姐你说啥呢!”
“当然说你了!别说少安也是个有性子的,就是你姐夫看着多老实多没脾气,我有时候多说他两句他还不爱听呢!”
“那……我家少安和姐夫不一样,你可放心吧!”
耿秋月自是对自家那口子充满信心,姐姐有些事不知情,她也就听听得了,不往心里去的。可惜姐姐正是因为不通内情,依她的个人经验与娘亲时不时的敲打,总结的亘古不变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别说我没教你!别看你俩新婚燕尔的,他有多疼你。将来日子长得很,你的娇小姐脾气要是不尽早改一改,在婆家总有招人不待见的一日!”
耿秋梅似是想起自己昔日的苦难经历,说着说着神色不愉起来,甚至带了激动,可见寒她心的婆家人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这般情绪的姐姐,惹得秋月跟着心疼又气愤,怕她多想伤神,忙搂住人安慰:“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只是只是,姐姐你的担忧实在多余了。袁家人待我耿秋月,不说十分也有八分好。若是敢不好,你妹妹手里可是抓有一大把柄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谁怕吓唬?谁怕谁?
屋里两姐妹说话说得投入,没注意到屋外家人们已工归家,此刻厅中正热闹得紧。
耿大娘回来脚都没歇,喝了口水立马扑进厨房烧夜饭。男人们则是齐齐坐在厅中侃大山。
“可算是把那一亩三分地耕完啦!先前还愁放水软土,结果来了场大水,把土直接泡成泥浆,耙起来都不咋劲!诶,是不是应了哪句话来着?祸……福……”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门口,耿秋月闻声出得房来,接上这一句。
耿老二毫无尴尬之态,只是望着自己那侄女笑容可掬,调笑起来没个完:“呀!不愧是去城里书堂念过书的,咱们月儿真才女啊!大哥有福,少安小子也有福,哈哈哈!”
秋月面上霎时晕红,虽然她的学识被称赞令她极为受用,可也受不了大人们总是三句两句不忘将她与少安二人揉在一块儿取笑,臊人不臊!
于是,耿二姑娘臊了脸,跺跺脚不依的嗔一声,溜去厨房帮娘亲打下手了。
秋月一走,厅中恢复正常严肃气氛,耿老大问起话来:“老二,今儿镇上是啥情况?周边的村庄受灾都挺严重吗,咋你说的好像都在抢粮食似的。”
耿老二见问,敛了笑意认真答话:“没有,周边的也就咱们村往下的那个村,听说还没法子排水,不过也没淹得多严重。据说朝廷知道了挺紧张,很快会派人下来,到时赈灾粮和赈灾款肯定少不了。那些只认银子的粮商可不就急么,趁这空隙能捞多少是多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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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粮价跌了他们该找谁哭去!”
众人一听这自带分析的资讯,均是点头表示明白。
说完一通,耿老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挠挠鼻子继续道:“这会儿不单粮价涨了,肉价菜价和药价都涨了,城里商贩都跟疯了似的发灾难财,官府好像管不了那么多,县太爷正忙着救灾呢!”
真是!灾难一来,到哪里都是乱糟糟!
耿老大摇着头,对此状大感不快。袁少安与张顺德对望,也是无语。有些人实在好没良心!
不管咋样,那些都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事,眼下最该操心的,还是自己家。
第94章拉稀
在耿家吃过夜饭,天色已经不早。少安还得回家喂猪,也就不多和岳家亲戚东侃西扯,又坐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告辞。
耿家亲众也不留她们,让她俩给袁家两老带声好。两口子连连应着,出门回家。才走到院门口,被里头追上来的人喊住。
“少安!你俩等会儿!”
二人闻声回头,疑惑:“姐夫,咋的啦?”
张顺德挠挠鼻头,脸色颇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瞬,说:“少安,我想明早杀一头猪去卖。”
少安秋月双双意外,问他:“姐夫,家里的活都忙完了吗,其他几个大叔都还抽不出空,你……”
“我一个人可以的!田里的活都忙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才播种,明儿没啥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俩就别担心我了。”
张顺德深色坚定,想来已是打定了主意。少安秋月互望一下,也就点了头。
“也好,趁有空能赚点就赚点,不然过阵子又该忙起来了。”
“不过姐夫你一个人要当心啊,眼下城里都不晓得是啥光景。”
“恩,我省得。你俩快回去吧,四更时候我过去,少安你得起来帮帮我咯!”
“行。姐夫你这么长进,我也不能懒散的不是。走了昂!”
与张顺德话别,小两口并肩往家走,一路上不无感慨。
“姐夫最近真的太辛苦了,家里一堆事没完,还得抽空出门做买卖,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为了生计,都是没办法的。大姐姐夫虽然遭遇不好,起码两人都是能吃苦的,姐夫有担当也长进。我真不敢想,要是你姐当初嫁的是个好吃懒做的,现在的日子该咋过下去。”
少安只是感叹一声,表达对姐夫张顺德的敬佩,却是被秋月不屑:“切!好吃懒做的我们耿家才看不上,我姐也没那么傻。”
少安听了斜斜眼,来了兴致,笑道:“那我岂不是很傻?”
秋月正傲娇着,当即没明白此话意思,等反应过来,一个栗子敲上去,怒目嗔她:“能耐了你袁少安!敢说姑奶奶好吃懒做!想想你当初哭爹喊娘求了几回才把我娶回家的吧!”
“几回呀,不记得!不是你追上门逼我去提亲的么,刚开始那会儿也不知道谁那么嫌弃我,后来嘛……”
“一样嫌弃!”
……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家中,进院见得爹娘神情严肃且挂了丝丝凝重,又得知他们所说的某消息,飞扬的心情当即消散了去。
“安儿,家里的猪在拉肚子。”
突如其来的消息,少安不可谓不意外,心中霎时生出一层忧虑,二话不说拔腿往养猪场跑去。秋月见了难也跟着紧张起来,与爹娘报备一声,随后追出去。
快速奔进猪圈,少安怀揣忐忑心情,生怕这些家伙是染了啥病,怕它们病得严重,逃过前日那一劫,躲不过今日这一劫。
入得猪舍,立时由强烈刺激的臭味扑鼻而来,只见大家伙们要么恹恹趴着,要么窝在角落拉撒,一个人耷拉着猪耳蔫头巴脑的没神,食槽内有香喷喷热乎乎的潲水晾在那儿,都没几头在吃。
不妙!
少安锁了眉,着眼凑近细细瞧了,果真见两头猪拉出来的屎是稀的,颜色黄中带水,气味极其难忍。
看过大猪,少安往猪舍内挪了几步,准备去看母猪和猪崽。这时,秋月也到了,捏着鼻子进来,眉头比少安的更挤。
“咋臭成这样!”
她的面上虽有嫌弃,到底也是关心着自家产业,为少安的忧虑所忧虑。少安回头看看她,耸耸肩,
“拉稀,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前天泡水着凉染了病,我再瞧瞧,你回去吧。”
对方略过最后一句,跟上前来随她一同观望圈中的小猪,
“要紧不?它们还这么小也在拉肚子吗?”
“它们还在喝奶的,看起来还挺神,没啥事,主要是大猪,基本上都是蔫蔫儿一头,唉!”
多事之秋么?各种难各种灾一个接一个轮番袭来,不让猪好过,不让人好过!
秋月不懂这些,觉出少安的烦恼,轻轻拍拍她以示安慰:“那咋办?喂药吗?拉肚子不会自个儿好的吧?”
“当然不能放着让它们自个儿好,还不清楚轻的还是重的。咱们养猪的最怕就是这些家伙害病,拉稀不算大问题,弄点草药煲水喂了止住也差不多了,就怕闹不好传染起别的病症,尤其发猪瘟啥的,那简直就……”
“呸呸呸!可别自己吓自己!快走,找草药去!”秋月骂一声,拉了少安出去。这里头实在太难呆了,再不走得熏死。
天色还不算太晚,两人快速回到家中,找爹娘商量对策。
“爹,我看准是昨儿前儿它们泡水里喝了脏水,这会儿恼了肚子。咱家好像还有点草药就上回我扯回来那把,我煮了喂它们喝看能不能好吧,不然就只能找大夫来瞧了。”
少安的提议并未得到父亲首肯,对方只是吩咐她:“不妥。这不是一头两头的闹肚子,是集体拉稀,可大可小。恐怕今早你喂猪的时候它们还没发作,刚我去喂那时候发现的,早上的潲水剩了一半,它们已经不舒服一整天了呀!不能耽搁了,赶快去找老季!他有法子的!”
袁父神色肃然,家中这点产业虽已不大需要他操心,然今次不同以往,是劫后余生接踵而来的再次病难,他不紧张是不行的。听得少安爹如此果断的安排,其余娘儿仨莫名安了心。毕竟,要说养猪,他这个大当家的自小到如今几十年的经验,错不了的。
得了确切指示,少安的心更是落定,她亦养了几年猪,各类状况也都碰上过,对此类病状多少有些把握。
“嗯,那我这就去叫季大伯过来!”说着,下一瞬人一冲出大厅,直奔院外。
袁父口中的老季,少安口中的季大伯,是凤凰村专看禽畜病症的大夫,多年来为本村乃至周边村庄养鸡鸭牛猪的人家造福不少,医术一绝,名声响亮。以袁家这般大规模养殖的人家为首,家畜家禽有啥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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