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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嗯,人与人真不是方方面面都能比的。
门口的人默默感慨自己娇弱,佩服桶中那人勤劳结实,倒是忘了啥,等被里头那人喊了才回神。
“不是叫你弄点花瓣来嘛,还愣着干啥?看我看那么入神都要留口水了!”
“哦!”秋月回怔愣,抬步走近浴桶,自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揭开。
“这啥?咋是干的干菊花呀!啧!让我泡菊花茶呢啊耿胖妞你可真行!”
“闭嘴!”
耿胖妞气极,为这人的态度十分的不悦:“这个时候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鲜花瓣去!就这还是我从爹的小木柜里偷偷拿的,嫌弃你就别泡哇!”
少安也是十分的委屈,谁泡花瓣澡喜欢用菊花干的,泡澡还是泡茶呢!可惜眼下正值冬春交替,又逢骤雨洪灾,哪哪儿都找不着一朵正艳的鲜花是事实……
也罢。
“泡!都撒下来!你要不要也进来一块泡会儿,菊花澡不晓得香不香。”
“香你个大头鬼!”秋月一横眼,语气态度嫌弃到一定境界:“从今儿起,半个月之内我不要跟你一块儿泡澡,晚上你也休想碰我!”
“切!爱泡不泡,不泡拉倒!来呀小妞,伺候你大爷洗头。”
“行!你是相公你是大爷你是公主你是小姐,奴婢遵命!”
瞧她那瑟样儿,大爷似的使唤着桶外之人。秋月看不惯她蹬鼻子上脸的贫,似怼似应一声,抄手掬起一捧水朝她脸上头上招呼。
“伺候你!伺候你!伺候你!”
一把接一把,直直爽翻天。
大爷似的袁少安不甘示弱,拿出她大爷似的威风,也拨水反击,一下泼得桶外的使唤丫头湿身过半。
于是,两人如孩童一般欢闹着在澡房打起了水仗……
难得的轻松氛围,有助于排解昨日来的郁闷。少安秋月闹了许久,出得房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袁氏两夫妇早已把家中清扫完毕,剩余院中坑洼的一摊一摊黄泥积水没法清理。
神清气爽浑身散发菊花香气的袁少安,并着也疯闹了一阵情绪恢复如常的耿秋月,两人甫一出来,即被爹娘叫去厨房吃早点。这个时辰吃早饭可真是尴尬,过不了多久也该做午饭了。
“娘,您歇着吧,今儿晌饭让月儿来煮。”
“让你煮让你煮。家里都没菜了,安儿一会儿领着你媳妇儿去菜地瞧瞧,看咱家菜还能吃没,碗柜里还有几个鸡蛋,蒸了吃吧,晌午先凑合凑合。”
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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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来,招呼俩孩子坐下喝粥,一时感慨颇多:一家人依然能围在一起喝粥说话,依然轻轻松松的气氛,是历经灾难后的万幸。
幸好幸好,一家人都好好的,但愿不要再出啥事,老祖宗保佑!
热乎乎的白粥就咸菜吃毕,少安陪着秋月刷过碗,提了菜篮子一同出门。
一两个时辰过去,日头升起,积水去了大半,往坡下走,只剩农田与水沟仍是水,田埂上再不是看不到路的场面,两人脱了鞋挽起裤腿,光脚踩在湿泞的地上,一路向自家菜地走去。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有不少人已出来忙活,放牛的,赶鸡鸭的,挖田口放水的,摸鱼抓蟹的,大人小孩统统出动,像是一种仪式,洪灾过后恢复生机的庆祝仪式。
小两口被这生气所感染,心情更是美妙,双双去到菜地,看见她们家沾满泥渍的青菜也只是摊摊手耸耸肩,没觉得多郁闷。
秋月躬身下去拔了一棵大白菜,直起腰来甩一甩泥巴,想起昨日在耿家的种种,不禁慨叹开来:“也不晓得昨儿那几个大婶咋样了,现下洪水退了,她们总不会再拿话编排我爹了吧!”
“洪水退了立马就有得忙了,她们才没那工夫惦记那个,你想这干啥,平时也不见你那么爱搭理别人的闲话。”
少安不以为然,觉得秋月有些小题大做了。谁知她这态度反倒惹了对方不快,连同她一块儿念起来。
“她们平时说我啥我可管不着,但是说我爹说我家里人就不行!你不知道,我姐和姐夫住在娘家这半年,一开始还好,住久了多得是闲话跑出来,有时候连我姐听得脸都绿了……你说姐夫堂堂一个大男人,心里得多难受。不然你以为他突然打定主意去做猪肉贩天天起早贪黑那么拼是为了啥,眼下姐又有了身子,他压力大着呢!”
“嗯,是。”
“所以嘛,那些人不了解别人家情况,不知道别人心里多难受日子过得多艰难,一天天就知道说三道四,太没品了!”
秋月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跟人有大仇似的气鼓鼓没个完,看着竟是那般可爱。少安见她此态,心内油然生出佩服:“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我以为你就只会眼睛朝天对那些闲言碎语不爱搭理呢!”想不到你如此维护家人,如此懂得理解他人。
“屁话!你当我鼻孔翘上天呐!”
“……”
二人正说得热闹,少安手上动作娴熟利落,巧劲一使扯起一把猪草,抬起头来,眼睛往远处扫过。这一扫,竟是扫出熟悉的景致来。
“咦……那边那辆马车……”
秋月也看见了,她对那马车的主人印象不可谓不深刻,如今见之,很难不生出不爽来。
“哟,那不是你家世杰哥哥的马车么,咋这时候来了呢!”
“肯定是来看我的,他准是知道咱们村被大水淹了!走走,别摘了,咱回家去。”袁少安的神情意外又感动,望着远处沿着大道直直向袁家大院而去的马车,欢喜得不行,连忙装好猪草青菜,提起来就撒丫子往回奔。
身后耿秋月立时醋意横飞,怒瞪着那道背影一溜烟远去,心下狠狠啐一口:呸!猴儿急!
也就是有贵客临门,袁少安才抛除淡定,显得尤为激动。
陈世杰的到来出乎全家人的意料。他们哪里会想到,那体面的公子哥待他们袁家是真心友好,不顾这雨后难行的道路,不顾这难测的怪异天气有无突变之危,大水淹上来的第二日就赶来看他们。
实在是,太讲义气的好公子!
马车在袁家院门前停下来,随行之人除去脸熟的三位家丁,比以往又多了两名人高马大的护院。
“袁伯父,袁伯母,世杰专程来看望您二老。”
陈世杰被热情的袁氏两老迎进去,那二人为他这一句连连点头,满意得不行。
“好孩子,有心了。”
陈世杰一路进得厅来,暗暗着眼打量过袁家周遭,心下放松不少,
“昨日大雨不歇,夜里听闻凤凰镇有几个村庄被大水淹了,世杰心里委实担忧,今早就马不停蹄赶来一看。所幸伯父伯母安然无事,世杰也就放心了。诶,怎不见安弟与弟妹?他们可还好?”
“好着咧!”
袁少安一声应答,从院门口小跑进了院回到厅中,知那陈公子如此关心她袁家人,心中感动非常。
“安弟!你无恙实在太好了!世杰担忧了一整夜,奈何雨过夜路不好走,硬是等到今早天亮才动身出发,生怕你这有何闪失呀。”
陈世杰端得是关心他的安弟,得见袁少安活蹦乱跳神奕奕一个,面上的忧色才彻底散去。可不!好容易交到的一个知心朋友,若是因为这场灾难损她伤她,或更甚者,使他失去这一好友,那他又该如何感伤与无力……
“托你的福,我们虽然被淹了一晚上,但是没一个人伤亡,真的特别幸运了!”
来了贵客,袁家立时热闹开来,袁少安拉开话匣子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手中提着菜篮,才想起自己丢下自家媳妇自个儿跑回来了……
满脸的懊悔与意显出来,少安尴尬一笑,正好耿秋月自己也回到家了。
“弟妹有礼。”
陈公子礼数周到,对好友的发妻自是敬重有加。然而好友的发妻待他简直如临大敌,面上不动声色福一福礼,心内百十句骂声可以把袁少安怼个稀巴烂。
于是,她就揣着别样心思问了句场面话。
“陈公子真是有心还专程来看我们家。我记得你好像是县太爷的亲戚吧,你都来了,县衙那边肯定知道我们村的事,不晓得打算怎么处理呢?”
言下之意:咱们村老百姓蒙受财产损失,县衙有无作为?
极好的一个问题。
陈世杰以他所知,给出相应答案:“弟妹尽可放心,官府一到消息就已逐村派了人下来访查,之后会把灾情上报朝廷。如今洪水退去,排水与后续一干事宜,相信很快也能得到解决。”
也就是说,县老爷他还是管他们死活的。
秋月颔首致意:“那就好。”
第92章探访
若说陈世杰的到来为袁家增添了许多热闹,那么他口中官府下派来访的小吏抵达,无疑给整个凤凰村带来不小的振奋。受灾百姓见了知了,也就不好再对官府抱有怨言。
凤凰村果真备受重视,明明周边几个村也遭受不同程度的灾害,只有凤凰村是由里正大人陪同官府下派使者前来。
耿村长从昨日起就未歇着,一直忙着应对灾中事务,今日洪水退去,他马不停蹄又全心投入灾后安排,组织指导村民以最有效的方式排洪引流,重整田地与家宅。
于是,村长大人领着里正大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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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大人,一行几人沿着凤凰村主大道,由北向东,大致查看过当地农田的受灾情况,随后挨家挨户去了解详情。
无疑,村东一带是受灾最严重的,尤以袁家最甚。
“……袁家东面临接泗水河岸,水涨上来时首先就淹了袁家养猪场,然后是袁家院子。幸亏再往西前面那条坡不短,所以东边这十几户人家受灾程度大都是洪水冲进院门。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村中央的田地,几乎通通被淹没了……”耿村长劳碌命,一路领着两位大人到访村民家中,大体了解过村中受灾情况,总结出来。
既无人员伤亡,里正大人与来访那位自是大大松一口气。
“如此甚好,县太爷可是十分关心乡下灾情的,凤凰村无大碍,他知道也该放心不少。”
一行人边走边讨论灾情,向东而去,很快到了村东袁家。此时,袁家接待客人正热闹着,他们一来,这热闹立时攀升到另一高度。
“世杰少爷,你怎的在此?!”
那位官家人被簇拥着迎进袁家大厅,一眼瞧见厅中的另一位客人,当下深感意外。
陈世杰见得来人是熟人,起身朗声笑开来:“呵呵呵,世杰前来探望友人,不想在此地竟能碰上钱叔。”
不错,此次到访凤凰村查探灾情的特使,正是县太爷身边的得力助手,藤县府衙地位甚高的钱师爷。
听陈世杰解释,钱师爷才拿眼细细环顾一圈,目光落定在袁少安身上,这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俊小哥。
原来如此。
“真巧了。王大人特地派了在下前来凤凰村查探灾情,听说这袁家受灾颇严重,没想竟是世杰少爷的朋友家。那便劳烦袁家当家的细细说一说,家中当下情况如何?”
衙门的人,又是陈世杰的熟人,袁家自是热情招待,最好的茶水泡上来,最贵的零嘴点心端上来,最诚实恳切的回答道出来。
“袁家是养猪为生的,多年没种田。这回发大水,家里猪圈被淹了,猪也损失了几头小崽子,现下养猪那院子还积浸着水,家里地势高些,水也退得快,钱师爷您要是再早来一个时辰,见到的袁家院子肯定是一片水塘。”
袁父将家中灾后概况娓娓道来,望望厅中一干人,心下不无感慨。有靠谱的亲家,有靠谱的孩子,孩子也有靠谱的朋友,如今看来,他们这些老百姓上头还有个靠谱的父母官,人生无憾了无憾了无憾了!
耿老大是听了亲家公所言才知袁家这头情况如此,微微替他们心疼。瞅瞅自家那挨着少安乖巧站在角落的宝贝闺女,轻叹一记,抬手摸摸胡须,提议道:“钱师爷,里正大人,袁家是凤凰村的养猪大户,每年出栏几十头猪,在这十里八乡都叫得出名声来。他家没种田,可以说是养猪为生,这回水灾损失几头猪定是打击不小。二位可要去袁家养猪场瞧一瞧?”若是能将这情况报上去,依朝廷近年来施行的仁爱之政,或许多少能再贴补些援助灾款。
袁少安对养猪场的今况了然于心,听老丈人想带里正和钱师爷去看,只觉不妥,正要出声,被岳父大人一记眼色瞪回去。
而另一边学识广博的陈世杰,迅速领悟耿老大此议深含的意思,不禁跟着帮腔:“确是如此呢钱叔。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本。如今农民赖以生存的粮食产地受灾,养殖牲畜的人家被大水无情淹没造成损失,都是朝廷最不愿见的。钱叔不防亲自去探看一番,到时上报也好更为贴切呈现民生百态。”
有耿村长与陈二公子出言,钱师爷怎么也该卖这个面子,暗暗斜眼瞄了那袁小哥一下,再望望一贯谦逊诚恳的世杰少爷,心中略略思忖些内容,随即点头应允,
“也好,原本在下就是来查看灾情的,不仔细了解过可不好交差。走吧,劳烦袁小哥带路。”
钱师爷用了一口茶,咂咂嘴起身,指名要袁少安领路。被指名的袁少安哪敢不从,这钱师爷周身的气势与威压,比之她老丈人有过之无不及。
“是,钱师爷里正大人耿村长,请随我来。爹娘秋月,你们在家呆着吧,招待好世杰哥,我去去就回。”
少安话落,一并被留下的陈世杰生出了意外:“别,安弟莫要如此。世杰很是好奇,也想去看一看那猪圈究竟是何场面呢!”
少安果断拒绝:“还是别了世杰哥,猪圈那头还泡着水,连块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瞧瞧吧。我先带钱师爷他们过去了,劳你在家陪我爹娘说说话。”
丢下这段话,少安领头请了来客出门,去往袁家养猪小院。袁家厅中,陈世杰虽不解也遗憾,到底不愿多纠缠,既然安弟不想他去,那便不去罢,强人所难不是他的作风。
再看那被交代好生招待客人的耿秋月,目送一行人出得院子回眼神,施施然去为客人杯中添了茶,顺便朝客人投去一抹意味明显的笑。这笑,直勾勾就是在说:
呵呵呵陈公子,您就别掺和了。您的气质本来就与猪圈那等地方大大的不搭调,更不说是眼下恶劣到极点的境况。死人袁少安那是怕你去看了一会儿回来吃不下饭闹得场面尴尬……
袁家可谓是凤凰村的名流,这场大水给袁家造成何样的惨烈后果,各家村民也很是关心。袁少安领着钱师爷与里正村长等人去观望受灾最重的猪圈,八卦心盛放的一众村民可不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时机,一个一个跟风跑来围观。
此次围观的有十数人之众,听说当日围观回去后,有好几人一整日吃不下饭,更有甚者直接苦哈哈吐了半天。
当然,这只是不夸张的后话。
养猪场院内积水有少安清理过,有大通出水口排水,有日头照射烘干,钱师爷等人前来观看时,积水已少了大半。因此,呈现于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泥泞黄黑的土浆,是阵阵扑面而来的异味,是非人能承受的恶劣场面。
非要形容出来,只能说,干涸的粪池也不过如此了。
钱师爷与里正大人最是无辜,他们下乡来只是例行公事,谁想三句两句被劝去看了整条村受灾最严重,场面最难堪的袁家养猪场,闹得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是,只有袁家这小院,是粪坑淹满了还溢出来的吧。这灾情,实在是太严重了!
强忍不适之感,钱师爷仅仅在小院门外逗留了一小会儿,已将此地惨状尽眼底,草草登记在簿后,抱歉着拉了里正快速告辞离去。
等所有围观之人散去,袁少安才塌了肩膀翻个白眼,暗自鄙视他们:没见过世面。
鄙视别人归鄙视别人,她自个儿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比今早水汪汪一片的境况更令人作呕的院子,身为主人的她自问同样难以久呆,拿手在鼻前扇几扇,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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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小花还有其他可爱的猪猪们,再委屈你们多忍一天,等明儿地面全干了,我再来清扫清扫,你们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唉!毕竟人家今早才泡过澡,不想再脏一次再洗一次。
少安一路惆怅着回到家中,发现客厅中只得父亲与客人,得知她娘亲与她媳妇儿已在厨房张罗午饭,家里准备杀一只鸡,炒一碟腊肉煮一碗青菜,再把陈世杰带来的物资中那些食材一拾,做出一桌尚能不自己嫌弃的待客饭菜,招待她的世杰哥。
嗯,这已是袁家当下能力范围内,以最高礼节待客了。
半个时辰后,饭菜上桌。
饭桌上,袁父不好意思地招呼陈公子及他家的几名家丁与侍卫入座,
“家里还没拾好,午饭就凑合这几个菜,好在陈公子周到,带了食材来,不然这一餐就得让陈公子和你们几位小哥笑话了。”
“诶!”陈世杰摇头,“伯父说的哪里话,怎还是待世杰如此见外!如今村中受过水灾,田地菜地难不遭殃,世杰既来这一趟,总该考虑到这点的。原本还想差他们运几桶水的,后来听说凤凰村受灾不算严重,想是未曾污染到井水,才打消了念头只准备些粮食就来了。”
袁家几人听了,一个个别提多感动。
“有心了有心了,真是个好孩子。安儿,你要多向陈公子学学,听见没!”
发言的袁家家主威严不失,好像真就对陈公子赞不绝口对自家孩儿嫌弃不已,唬得自家孩儿连连点头。
“嗯嗯,是要向世杰哥学习!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
厨房中,耿秋月与婆婆袁氏也在吃午饭,听闻大厅那头热闹的交谈,想象着挨在陈公子旁边吧唧吧唧吃菜巴拉巴拉吹牛的某个死家伙正一脸的瑟,嘴里的鸡肉嚼半天嚼得没了味儿尚不知咽下去。
袁氏看她食不知味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多日相处下来,她是真心喜爱这女娃,也真心接纳她与自己女儿的事。知她小心思多,不生出促狭,言语逗上一逗,
“月儿呀,那陈公子人品相貌都是顶好的,和咱家少安合得来也是难得,可你为啥好像不大待见人家的?”
秋月正默默想着心事,不防婆婆有意逗弄,咽下嘴里的菜,撇撇嘴流露真情实感:“哪儿是不待见他陈公子,人家好端端的我干啥不待见他!还不是少安那家伙惹的!”明知道人家是断袖,总是一见人就热乎劲儿黏着,也不知道避嫌!
“咯咯咯!你这小妮子,真是个小醋坛!明明安儿一颗心全栓在你身上,还那么大醋劲儿老是吃些飞醋,真是两个小冤家!”
袁氏呵呵乐起来,一瞬间觉得自家闺女眼光极好,挑了这么个可爱的又心心念念她的媳妇儿。这样的小两口,即便是两个女娃,也能热热闹闹把日子过下去罢!
两婆媳在厨房吃饭闲扯,话题围绕着某个人,说得热闹也吃得热闹。但终归热闹不过客厅那头,吃下合口饭菜饮下几口酒水后,情绪高涨起来的汉子们。
说汉子们也不对,也就陈世杰那几个随从称得上铁铮铮的汉子。其余的,袁父是个病秧子,陈世杰是个谦谦公子,而袁少安,不说也罢。
陈世杰敬过袁少安的又一杯酒下肚,终于敞开话题,问起了昨日开始的关心所在。
“伯父,安弟,恕世杰多事,在凤凰村这一带,袁家家境是十分不错的,不知伯父安弟可有考虑过,搬到城中去落户?”
陈世杰的话,有如一道惊雷,略过袁氏两父女的耳边,撞入他们的心底。半晌无人应答,少安和她爹均是呆愣愣怔住了。
率先回神的是袁父,他比少安坚定果决:“从没想过这个,我袁家世代养猪为生,一直就待在凤凰村。”
少安也跟着回神,眨巴眨巴眼皮,也道:“是啊,袁家祖祖辈辈都生长在凤凰村,世杰哥你不提,我也都没想过这事,是吧爹!”
“啊,可不!陈公子你咋突然提起这个呢?”
陈世杰也就是简单一提,料想他们不会采纳的,只是想到这次天灾,忍不住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若不是这场水灾,世杰也不会提起这个。伯父和安弟你二位想一想,这次洪水是幸运躲过去了,那下次呢?袁家地势过低,最怕就是这个。或许二位该说世杰多虑了,不过有些事,有备而无患。将来的事,谁清楚呢?”
陈世杰一股脑说了一通,给自己又斟满酒杯,要端起时略顿了顿,换了手边的茶杯,饮下一口茶,神态变得自然些,
“失礼了,世杰也是临时起意,为伯父一家思虑得过多了些,提的这个倒也不是十分糟糕的主意,呵呵,伯父与安弟莫要怪罪才好。”
袁父与少安对望一眼,面上无多余神色,冲陈世杰摆摆手:“无妨。陈公子也是为我老袁家着想,我老袁明白你的意思。可惜咱们农家人,乡下住惯了,自己的老窝自己的根,住得才踏实。”
陈世杰谦逊而风度,面有愧色颔首再致歉:“是世杰唐突,受教了。”
于是,此话题就此终结,在座无人再提起半句。
是日午后,陈世杰此行结束,要看望的人看望过了,想说的话说多了,用过午饭又待了许久,看看天色,告了辞。
“伯父伯母,安弟弟妹,世杰这就回城了,改日再来看望诸位。”陈世杰话毕,在上马车时停下来,回身看向袁少安,补上一句,
“安弟,还是那句话,往后若是有何要事,直接到县城陈家,或是差人带着玉坠前来,世杰必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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