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对方急了,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面前这人,不服:“哪儿不般配了?你都能中意彭春儿,我为啥不能中意秋芳?我就心水她!”
身前人难得一见的气场,宛如一堵墙,少安仰起头,咽了咽口水,毫不怯退:“哪儿不般配?就你这熊样的身材,人家小姑娘那么娇小一个,你俩哪儿不般配你心里真没数吗?你中意耿秋芳你就中意去吧,我可不管。反正我看你也没机会,到时人家成亲了你可别来烦我……”
嫌弃地丢了一段话,少安不客气地步入刘家厅堂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派的熟门熟路。
她那么一说,刘望喜这才按下激动,默然思忖了一瞬,赞同地点点头:“好像是挺不般配的,秋芳的头顶才到我咯肢窝,太矮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看了看眼前之人,又道,
“这么说来你跟彭春儿也不般配,她也矮……你和耿秋月般配。”
“噗”
才到喉间的水一下子喷出大半来,剩下一小半可怜兮兮地呛在了嗓子眼。袁少安又憋又呛,咳红了脸,眼刀有如利箭出弓,扎向那口舌毒辣的可恶之人。
“我跟你说,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初吻献给她就够赔的了,我可不想连命都搭在她身上!我袁少安就算一辈子嫁不了男人娶不上女人,也不要跟那婆娘扯上关系!”
“啥?初吻!你”
同一时刻,耿家院子中,正在捡柴火的耿秋月鼻间一痒,接连两个大大的喷嚏:“啊嚏啊嚏”
一声想两声骂。
秋月皱皱鼻子,手上的柴火归拢好一把扔进铲箕,提起来往厨房走,没好气的念:“哪个死家伙在背后骂我!”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耿大娘听见女儿的念叨,顿觉好笑,卸下一日的沉重心情,逗起了自家闺女,
“哪有人敢骂你哟凶巴巴一个!我看呐,准是哪家的年轻小伙子因为咱家月儿在犯相思呢!”
秋月扭扭身子跺跺脚,不乐意的娇嗔:“娘!”
自家闺女瘦下来着实好看了许多许多,耿大娘抽空瞄了秋月好几眼,又想到自家那不幸的大闺女与那不争气的大女婿,心下一叹,忽地正色起来,
“月儿,你姐的事你都看到了,别的话娘不多说,今后你选婆家,爹娘不可能不过问的,只是希望你自个儿多长点心眼,不要光看外表光看人品,这男人,性子也是一大问题。就你姐夫那样的性子,唉……”
“大姐那事,娘要放宽心,姐夫的性子还是可以□□的嘛!至于月儿嘛,眼界高着呢,这村里都没人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娘和爹不用担心!”
见女儿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耿大娘突然又有了别的担忧,这闺女别眼界太高到时熬成老姑娘了吧!那哪成!
“你可别!咱们那么大个村里还是有不少好后生的,就说那袁家的小哥,生得俊俏家世也好,人也大方热心,今儿不还帮了咱们大忙,多好一个俊后生!”
“娘!”秋月急了,先是面上迸出诧异,随后脑中蹦出些有的没的画面,再一回忆晨间那一幕,立时羞恼尽显,重重一跺脚,欲言又止,最终耐不过,追问:“您别不是想招他做女婿吧?!”
女儿心思谁人知。耿大娘本就是随口一说,拿袁少安打个比方,谁想这人竟是当场急了。原本没啥心思的娘亲这下被自己女儿异常的态度勾起了好奇与探究,抿起嘴望过来,好似洞察了些甚么,眼神暗含着深意,缓缓道,
“瞧你急得!娘想不想有啥用,就你这泼辣性子,人袁家小哥能看上你,爹娘都要烧高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情节和铺垫必要写的,大伙儿看得别不开心哟!
第17章救人
袁少安与刘望喜一对同病相怜的伪兄弟,相互倒苦水而后相互酸讽最后又相互安慰,苦哈哈的兄弟情再进一步,皆是觉得上辈子二人定是做了同等的孽,才会有今生如此相似的苦闷经历……
憋屈发泄完毕,袁少安算是达成目的,肚皮“咕噜噜”一阵闹腾,这才想起自己尚未吃午饭,家中娘亲也不知是否出来寻她了。
“喂,我要回去了,没吃午饭呢饿死了。”
少安踢了刘望喜一脚,说完话便起身往外走。被踢之人也跟出去,挺起高大颓败的身子,抱怨道,
“我也没吃呢,去你家吃饭吧!回来晚了他们都没吃剩下的,我不想下面。”
一记白眼丢过来,少安摇摇头:“要来就来!顺道去果园摘几个果带过来!你这饭桶,一顿饭顶我三两顿,还好我家家底不薄!”
对方坦然接受这鄙视的白眼与“饭桶”扣冒,并不回嘴,只说:“你啥时候又喜欢吃果了,生的那么酸,熟的像屎一样,一点都不好吃!”
“刘望喜你再恶心我试试!把你扔进河里喂水鬼!”少安的表情真如吃了屎般恶心,这傻大个啥时候能长点脑子哦,真替他着急!
“我爹喜欢吃果,我只喜欢黄瓜。”还好不是我想吃。
“哦,那咱俩一块儿去,我家没有果树,偷几个别家的,你帮我望风,我记得耿老大家前几年种有两棵好像,在挺里面的,不晓得熟没熟……”
又是耿家!
“那就去吧,正好我今儿帮了耿家的忙,去摘他家几个果子心里很过意得去。”
虽然偷几个果子没多大事儿,毕竟也是贼,两人若非从小就有过前科,断不会如此坦然的去干这事。望喜听了她那话,很是疑惑,忙追着问是何情况,少安便简单给他说了说……
只是,两人才出了刘家院子往果林走,被某个朝他们一路奔过来边跑边喊的某人吓住了。两人放眼望去,登时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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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不是吧,他们还没行动呢就被主人抓包了?
少安面色阴沉,内心无比的想骂人,咋到哪都有耿家人呢!
“少安哥!望喜哥!快来帮忙!”
“啥?”
两个哥哥一惊,松口气之余又觉疑惑,见那已跑到身前的小子一脸慌张满头大汗,忙问他:“出啥事儿了?”
耿秋堂不耽搁也不废话,上来拉了人就跑,一句话解释:“我姐夫家房子塌了,房梁压着人,要赶紧找人去帮忙!”
这么大件事,少安两人自是不能推拒,脸色换上凝重,跟着耿秋堂一路往冲里跑去。先头跑过来时秋堂已然叫了两个人,想还是不够,见着少安望喜,一并叫来帮忙……
几个人腿都不短,只是刘望喜的腿尤其的长,没几下就把少安秋堂甩在身后,大步飞奔着。耿秋堂只比少安小上三岁,又是男孩子,跑得自然不慢。只是苦了少安,作为女子之身,跟这两个长腿男跑在一块儿,本就十分的艰难。更不提她午饭没吃劲儿稍微跟不上,再且今儿已经以极限速度跑过一回,眼下那两条腿还软着哩!
唉!老子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孽哟,咋一碰见姓耿的就没好事!
只是毕竟人命关天,容不得她袁少安想法诸多抱怨不爽,只能将两条可怜的腿当做不是自己的,将刘望喜的背影当做目标,撒丫子狠命追着狂奔……
再说那头,急需要人手帮忙的张家老二的塌房子边,围着耿老大为首的几名男子,便是被召集前来帮忙搬东西的那几人。除了他们几人,房子外还围着满脸焦急的张家一家子。
远处几人交谈讨论着,近处张家人急声求助着,孩子哭闹着,却是无一人更靠近那塌房子一步。
“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救人呐!”
“顺德!亲家公!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怜的儿!”
张家两老,顺德他爹娘,站在废墟一般的自家老二的屋子前,急得红了眼,不知所措。他们的大儿子正被二次下塌的泥石砸中的房梁压着,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既然有二次,谁晓得会不会有三次、四次?何时发生?当下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去营救,尽管是被压之人的亲爹娘与妻儿,也只是站在外边儿焦急求助,又何况其他几个与之不相干也不相熟的村民,及那已是寒了心的张家老二,被压之人的亲弟张顺德。
张家人的做派,着实叫人心生气愤。耿老大皱着眉,眼神始终在张家几个灰头土脸的大人,与他们身旁几个箱箱柜柜间来回,心下鄙夷。
虽作为亲家,因着自己闺女的事,他是极不情愿出手的。谁也不是心胸宽如海的圣人,他的女儿险些一尸两命时也不见这张家人出手相救,他哪里来的大道义要去冒这个险救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可是啊,除去心生怨恨的亲家,他还有另一层身份,他是即将上任的准村长。所以,人手不够亦不敢冒险救人的情况下,耿秋堂已被他派去叫人……
三里路,走起来些时候,跑起来就快了。腿脚灵活的耿秋堂一个来回,不了多时,带回了四个人。
刘望喜率先进入众人的视线,快速冲刺着望这头奔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汉子,再身后是耿秋堂与袁少安。
“哈耿大叔咋样了?哈是不是要救人?”
眨眼工夫,刘望喜在耿老大几人面前刹住脚,呼哈几个大气喘不匀,着急着发问,眼睛眨巴几下甩走模糊视线的汗水,朝已成一片废墟的顺德家望去,惊得气息更不稳了。
随后,其他几人也跟上来停住脚,或者插了腰,或者躬了身撑着膝头,均是在喘气。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呼”其中一名大汉估计累得发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袁少安早就在心里骂了百八十遍的娘,如今见着那等场面,山脚下那破烂不成形的屋子,废墟之中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大腿粗的房梁上,而房梁之下,隐约能瞧见一个布满鲜血与灰尘的脑袋,当下狠狠打个大大的寒颤,一身的汗瞬间冷了下去。
乖乖!真他娘的可怕!
如她,其余几人见了此境,同样是震惊得不行。
不管他们是何种心情,来了就是来了,那头求人求了半天没得答应的张家二老有如见了再生父母,哭着喊着扑上来求救,
“几位小哥快来,快救救我家儿子!求求各位乡亲了!”
两个老家伙算是尝到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儿,见个人就当成救命稻草,只希望这些人能出手救出他们的大儿子,最好不用他们自己去冒这个险。当然,就算他们愿意豁出老命去,也是无济于事。那房梁何其沉重,再加上一大块半人高的山石,是他们两把老骨头一个妇人能撼动的?耿老大多叫几个人帮忙难不成是多余的?
新来了四人,加上原本六人,一共十人,大伙儿简要商议之后,决定分工合作,一部分人找来长木,合力把压着巨石的房梁翘起来,其余人快速进去把伤者抬出。为防意外,今日的目的,即顺德的家当暂且先不管了,反正张家人已经搬了好些出来不是?
若非贪婪,张家老大又缘何会遭这一击?
呵呵,贪得无厌,后果自负。
其他所有人开始行动,耿老大站在那里,重重出了口气,瞪向那可怜又可恶的亲家夫妇,厉声道,
“听好了,我们几个救人是出于道义,也是我作为下任村长的责任,不是因为别的,过后,你们的好好感谢这些乡亲!另外,你们对我女儿见死不救这笔账,我耿某人已经记下了!过后会找你们清算的!还有,哼!多谢你们冒险抢救我女儿女婿的家当!”
准村长亲家公的气场强大,威势唬人,两个老家伙面如土色,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
他们现下已是悔青了肠子,既不该薄待了耿家闺女,也不该对儿子儿媳见死不救,更不该心生歹念,想着趁人不在前来捞一笔,结果险些搭进去一家子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的主角是岳父大人。
第18章赴宴
救人壮举进展得极为顺利,所有人听从耿老大指挥,配合得十分默契,管那石块与房梁有多沉,几个大汉合力定是能把它们翘起来,只半刻工夫,已将那鲜血淋漓的伤者抬了出来。
“儿呀!你咋样了?”
“快去叫郎中!”
人救出后,救人者齐齐累瘫,个个喘着大气找地儿歇,只有伤者的家人等着人抬出来,才扑着围上去一个劲儿焦急探问。
众人心内鄙夷:老弱妇人与几个孩童,没法出手帮忙也算有理,可别人帮你把人救出来累个半死,好歹也先道声谢吧!
如此做派,不怪村民不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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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深交。
耿老大沉着脸,心下暗暗啐了一口,依旧保持大家风范,镇定自若接着指挥:“老王老李,辛苦你二人把伤者抬回他家中。秋堂,你再跑一趟去找梁大夫来,要快,记得叫他带上伤药。另外李师傅,和几位小哥,劳烦大伙儿再搭把手,把这些箱子搬上老王的驴车,顺德,你自己瞧瞧还差哪些贵重的,看能不能再挖出来带走……”
众人听了耿老大颇有威慑力的指挥,无一人有异议,依言照做,继续干起了活儿。
袁少安本是有些见不得血腥,那头破血流的张家老大被抬出来,她只是草草瞥了一眼,便走开几步寻了处草地坐下准备歇歇,屁股还没着地,又叫那耿老大安排了任务。一旁的刘望喜与其他几人均是利索动作起来了,她自个儿也没好意思躲懒,低低咒一句“耿家人就会折腾人”,认命地爬起来去当搬货郎……
第二轮忙活终于结束,剩下能搞出来的值钱玩意都差不多了,所有物件堆了满满一驴车,码得齐齐整整,沉甸甸的压得驴子有些犯驴脾气。
于是,终于闲下来的少安又拉着刘望喜一旁歇息去了。
“我的个娘,累死了!老子还没吃午饭呢!”
刘望喜个大胃也大,这么些工夫,早把他那空空如也的肚腹熬得贴后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听得他说话,少安才记起来,自己也是空着肚子,难怪活动这一小会儿就已乏得很。平日里她一连挑几担水都没这般劲。
“谁不是!走走走,起来回去吃午饭了,又累又饿,一身臭汗……”
耿村长正思考着如何答谢今日帮忙这些村民,弱弱听得他们的对话,一时来了主意,
“各位乡亲累坏了吧,今儿多亏了大伙儿,耿某人也没啥好礼答谢,这样,今儿晚间在家中摆两桌,各位记得都过来喝上两盅!”
“成!”
一众汉子齐声答应,喜不自禁。早就听闻耿家主母做菜的手艺了得,学过城中人的菜谱,惯常研究新菜式,一干乡野庄稼汉日日咸菜馒头稀饭粗粮的,听得这个,还不乐得大流哈喇子,满满期待起今日的晚饭。
与其他人相同心思的刘望喜,也是一脸的憧憬。而他更多的期待,则是今夜或许能见着耿秋芳。
至于袁少安,她那心里颇不是滋味。一来,她认为这村中不会有别人的厨艺能比得上她娘,就如她坚定认为村花只得彭春儿一般。二来,她不大乐意去耿家。从那日河边碰见耿秋月起,逢遇上姓耿的,她准走衰运,一连数日没一件好事落到她头上……
只是只是,不去大搓一顿岂不可惜?她因为姓耿的已然出了太多力气,明儿起身都不知这双腿脚还听不听使唤!
要去要去,要去狠狠的吃回本!
说好了晚饭去耿家喝一顿,一群大男人顿时充满了劲儿,主动积极地帮老王赶驴推车,一路出了冲子。
少安拉着望喜跟在后头,与挑着一个担子的张顺德走在一处,见他一直没说话满腹心事的样子,开口关心,
“张大哥你事儿吧?嫂子身体咋样啦?喝药了吧?”
张顺德见问,愣了愣转过头来,笑一笑:“嗯,秋梅喝过要就歇下了身子正养着,真得多谢袁小哥的救命药!”
“没没,没多大件事儿!喝了药就好。”少安笑呵呵的,与人说话客道张口就来。
“这回也是得要谢谢袁小哥的,还有刘小哥,大伙儿都是好人,我都不晓得咋谢才好!”
张顺德憨厚的脸上全是激动,面上也是诚心诚意的谢意,想是少有的叫这么多人的热心帮助感动了,心内无限的感激与怅然。
“诶诶,张大哥太客气了,哪儿小哥小哥的,叫我少安,叫他刘望喜就成!”
“就是,张大哥以后还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刘望喜第一个到!”刘望喜见这张顺德怪可怜的,也算热心肠的他豪爽的丢了句十分热心肠的言语。
“好好好,少安兄弟望喜兄弟,都是好人!多谢多谢!”
“……”
几个年轻后辈在后头边走边聊,前头几个年长的也在聊他们的,只走在中间的耿老大耳灵,听得身后几个小子的对话,回身瞄了少安望喜两眼,暗暗赞许,觉得凤凰村的下一代也很有希望……
与同行其余人不一样,袁家与刘家在村东方向,少安望喜到了冲口即与大伙儿话别,约定好午后去耿家,拖着虚浮沉重的身子回家。
刘望喜比袁少安好些,也是饿着了,死皮赖脸跟少安回了家。今日的偷果行动没能成行,眼下少安累得发昏懒得管他,他也就乐颠颠空着手去蹭饭……
袁家厨房饭桌边,袁少安累着累着,饿极了反倒没啥胃口,慢悠悠挑着饭送入口。刘望喜反之,饿极了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夹菜扒饭间,还能空出半张嘴给袁家二老讲述今日的事件,巴拉巴拉将他与少安去帮忙救人,将张顺德家中的惨况,将耿大叔约的饭席,如何如何这般这般一一说来。
袁父袁母听了,具是一阵唏嘘。莫怪自家孩儿过了晌午才回来吃饭,原来是出了那样大的事。
“这么说,张家人还真不是东西,那个张顺德可要苦了!你俩做了好事,该去耿家好好跟人喝几杯。”
袁父说着,忽的眼前一闪,拿眼去瞥了瞥自家心不在焉的儿子,心下默默寻思着甚么,嘿嘿一笑,咳了咳,叹道,
“唉,耿家这阵子事儿多呀,又是好事又是坏事。老耿要当村长,二闺女变得成俏姑娘,大闺女没了家没了娃,啧……安儿,去的时候把家里的几样补品带些过去,说送给秋梅吃的,那闺女怪可怜的。”
少安抬起头来,皱眉:“爹,那些补品很贵的!”耿秋梅可怜干咱们啥事哦!
袁父瞪眼:“有多贵?有人命贵吗?小气吧啦难怪没得姑娘看上你!”
刘望喜听了当即一噎,缓过来默默嚼着口中食物,给身旁人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扒饭。
而袁少安,则是抽着嘴角满脸的无语,弱弱反驳道,
“我总得有个由头吧!难不成还真说‘我可怜你家闺女,送点补品来了’?”
“那你不会换个说法,说送给耿大叔,给他新官上任的贺礼么?是不是傻?”
“……”
灶台前,一直忙活的袁母将他们的说话内容全程听下来,对于少安她爹的小心思无比通透,只是抿着唇丢过去几道淡淡的无奈的白眼,没插话……
酉时,少安刚把最后一勺潲水倒进食槽,隐隐听得外头有人在喊她,是刘望喜。
“少安?少安!好了没呀?快点儿!”
“还没好!想快你就进来帮我喂鸡!”
顿时,没了声。
妥妥的过去一刻,少安才喂完猪喂完鸡拾好,出得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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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院子,见那催她的人立在远处,撇撇嘴,往自家院子走去。刘望喜见她出来,赶紧跟上去,抱怨,
“咋那么久啊?耿家那边都要开席了!”
“急啥,急也没见你进来帮忙!”
对方送上十足十的嫌弃脸:“我可是特地穿了新袍子要去见秋芳的,才不要进去沾上鸡屎味儿和猪屎味儿!”
少安才不爱搭理他,回到院子,径自去洗手回了房,快速换完衣裳出来,
“爹,娘,我去耿家了,晚些时候回来!”
“嗯,去吧,呐!好好喝两杯,你平日在家都没咋沾过酒。”袁父跟出来,手上递了一包东西,塞进少安怀里。
“……”
于是,袁少安带着无奈的心情,刘望喜揣着期盼的心情,往村头耿家行去。
第19章酒席
天色尚早,村民们多是才从地里工回家,少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升起炊烟。村头那座独立大院子,当家的主人正在大厅招待客人,当家主母领着妯娌与闺女侄女在厨房忙活,一阵一阵饭菜香穿过院子飘出院外飘进大厅。
“哇!真香!”
几个粗矿大汉正热闹着,闻得扑鼻的菜香,喜得满嘴流涎,更是满心期待起来。
少安望喜到得最迟,入得院来也是闻着那有别于自己家惯常的饭菜香味,相视一瞬,均是惊喜着眉眼,咧嘴笑了。
“诶呀,两位小哥来啦!快进来坐,稍会儿就开席了。”耿老大待客热情,见少安两人进了院子,亲自迎出来。
与他一同起身迎出来的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长相与其有几分相似,只少了两撇胡子的耿老二,面上亦是赞赏客道的神情,朗声笑道,
“听说袁小哥今儿受累,两次帮了大忙,真是个不错的好后生,我耿老二最服这样仗义的爷们儿!今晚咱老耿家的爷们要跟你多碰几杯哈哈哈!”
“呵呵呵,耿大叔耿二叔太客气了。耿大叔,这是爹爹让我带过来的一点薄礼。”
“这怎么好意思!我耿家哪能还袁家的礼!少安你带回去,就说耿大叔改日登门道谢!”耿老大确是十分的不好意思。连带的,屋里那几名大汉亦是犯了赧,直叹老袁家不但家底厚,做人也周到,他们比不上。
少安不露声色的与望喜对了个眼,随后笑眯眯道:“要的要的,爹爹说这是送耿大叔就任村长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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