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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乐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花果子
桑丘族信奉岩石之神,他们相信是岩石之神佩特拉为他们带来了现在的生活,即使荒原上的资源日渐荒芜,也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桑丘族以女性为尊,而且族内的男人很少,多数新生儿都是桑丘族女性和外来男性通婚生下来的。除了自愿留下的一部分男人以外,她们的领地里几乎只剩下骁勇善战的女性。
对岩石之神的信仰支撑着桑丘族人的生命,每隔一百年,领地内的神庙就会诞生一名新的女祭司,无论父母是谁,这个新生的女儿都将为他们带来富足的生活。
佩特拉恰恰就是这一任的女祭司。她从出生起就是岩石之神的代言人,每天需要做的只是呆在神庙里学习,直到十岁那年才被允许离开神庙,走到外面和其他族人接触。也是在那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教导她的上一任女祭司说过的许多话,对现在的桑丘族已经不适用了。
他们不介意血统和出身,但是由于常年留在领地里没有外出,许多人对外来者已经有了微妙的排斥感。就连女祭司这样被神选出来的代言人,也只能依靠信仰才能让他们服从。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但佩特拉在离开神庙后逐渐发现了这件事:桑丘族已经快要抛弃他们的信仰了。
岩石之神已经陨落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有没有重返大陆的机会。长久以来桑丘族都受到他的护佑,但这份信仰的力量已经逐渐减弱,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越来越贫瘠,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这片土地会彻底枯竭。
他们不再满足于现状,也逐渐忘记了曾经的原则,开始追求更多的东西。
佩特拉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掌控这个族群了,岩石之神的力量选中了她,但没有给她任何额外的力量,她是岩石之神的女祭司,却只能用古老的祝祷词为自己的族人带来一点微弱得可以忽略的加持。
因为这片土地已经不能再支撑下去了。
第27章狼牙和雨夜二
特里兰斯山是大陆边缘的一座荒山,从桑丘族的领地翻过特里兰斯山,就会看到大陆的边界线和茫茫大海。千百年来桑丘族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世代传承着对岩石之神的信仰,他们从不怀疑海的另一边是否还有其他种族,只根据神庙里巨大石板上的神谕就坚信自己守卫着岩石之神的领地,唯一大陆的边缘。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佩特拉笑了笑,“海的那边还有陆地,有其他生命,每一任女祭司都知道,却从来不将这件事泄露给族人。”
桑丘人好战,这也是他们长久以来一直不离开自己领地的原因,只有留在自己部族内部才能善存。岩石之神也知道自己的信徒意志不够坚定,所以千方百计想要用信仰困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领地点燃战火。
但要拴住这些信徒并不容易,在土地富饶,可以安居乐业的时候还不明显,等到岩石之神陨落后,打着信仰旗号蠢蠢欲动的人逐渐出现了。
一个雨夜,佩特拉那可怜的野蛮人母亲从外面冲进她住的神庙,身上到处是伤,肩上还插着断箭。她来不及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就摔倒在地,雨水混着鲜血染红了神庙门前的地面,这本是对岩石之神神威的亵渎,但身为忠实信徒的她却一点也顾不上,哭着让佩特拉赶紧逃跑。
佩特拉当时是觉得难以理解的,她从小住在神庙里,除了外出与族人交流的短暂时间外几乎从不离开神庙,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没什么感情。她觉得很意外,想要把那可怜的女人扶起来带进去治疗,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从神庙外射进来的箭正中她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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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已经身受重伤的野蛮人女性一命呜呼。
“她伤得很重,本来可能还能再活一会,但那一箭射得太准了,她立刻就死在了神庙的台阶上。”她语气平淡,手指停在画里的神庙上,像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我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没和她一起呆过一个晚上,她除了我还有其他子女,大部分时候我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个母亲,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提醒我。”
明明只要置身事外就不会被杀,但她还是穿过了包围神庙的全副武装的族人,顶着箭雨爬上神庙长长的台阶,只为了提醒自己的小女儿一句“快逃”,甚至没来得及听佩特拉说上一句话,就那么狼狈地倒在了她面前。
“真傻。”霍奇说。
他半张脸掩在车厢角落的阴影里,语气一如既往地有些刻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句话并不带贬义。
“是啊,真傻。”佩特拉点点头,“在我已经快忘记她的时候,她居然用这种方法让我又记住了她。”
她没有继续讲下去,也没有人去提醒她继续,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伊莱恩才低声开口:“她应该很爱你的。”
佩特拉笑了笑,没说什么。维奥列特伸手捏捏伊莱恩的手指,示意他别再说了,年轻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眼角不明显的一点红色。
即使没有感情,那也是带给她生命,又为她付出了生命的人。无论她出于什么心理来提醒佩特拉,那都是她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挽救了佩特拉的生命。
在目睹陌生又熟悉的母亲的死亡后,佩特拉来不及多想,她带上自己的武器,趁围在外面的族人还没有丧失对岩石之神的敬畏前从神庙的侧门逃了。离开神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在暴雨和黑暗中,神庙已经被她的族人包围了。
曾经将她奉为神的代言人的桑丘人手持弓箭围成一圈,在台阶下把神庙牢牢看守了起来,连续碰了几个钉子后佩特拉才意识到她的母亲究竟经历了多大的困难才来到神庙门前,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她说,“她也不知道,因为那只是她在边境线上遇见的一个外来人。曾经的桑丘并不排斥与外人通婚和生育,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那人就告别我母亲,离开了特里兰斯山在逃出神庙之前,我一点也没想到自己被憎恶的原因居然会是这个。”
她最后还是找到了一条足以避开人群的路线,离开了高高伫立在黑暗之中的神庙,凭借对领地为数不多的记忆一路往和外界交接的那条边境线逃去。那期间有人帮助她,也有人出卖她,但最终,佩特拉还是在追杀她的德温多拉赶上之前越过了边境线。
“帮助我的人之中就有曾经的神庙守卫罗莎,她是马勒迪兹的妻子,勇敢而善良,是为数不多拒绝了德温多拉邀请的人之一。但为了帮助我,她和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被追上来德温多拉抓住了……从马勒迪兹的情况看,他们应该已经死在了德温多拉的矛下。”
德温多拉是她学习武技时的陪练,也是她这一代最出色的战士,对岩石之神的信仰非常虔诚。最初知道带头掀起叛乱的人是她时,佩特拉一度不敢相信,但最终她带着一批女祭司的护卫将佩特拉追到了边境线附近,气势汹汹地要把她就地处决。
即使再擅长战斗,佩特拉也绝无可能战胜这批来追捕她的族人,因为她们全都是曾经和她一起学习,拥有出色战斗能力的女战士,而她只是一个被赶出神庙,已经失去女祭司地位的被放逐者。
没有岩石之神的神力加持,她甚至没有战胜德温多拉一个人的把握,更别说是一群人了。在见到骑在马上的追兵的那一刻起,佩特拉就没想过自己要赢,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快的速度避开她们向边境线逃跑,但她没有交通工具,又是独自一人,荒野上没有能让她躲避的地方,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吗?”跌倒在边境河边的淤泥里后,她问这位同龄的,曾经视为朋友的野蛮人女性。
直到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的起源,罗莎曾经想把原因告诉她,但没来得及就迎来了过分强大的追兵,只好让她赶紧离开。因此直到被打败的这一刻,佩特拉仍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她一直活在神庙里,切身感受着桑丘人对岩石之神忠诚的信仰,即使知道这份信仰总有一天会动摇,她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她明知岩石之神已经陨落,但还是选择继续守护桑丘,希望和平能持续得尽可能更久一些,但她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桑丘人是不会把心里话告诉高高在上的女祭司的,尤其在知道了某些与她有关的事情以后。
“因为你不是桑丘人。”德温多拉举起手里的长矛瞄准她,眼里满是憎恶,“身上带着凯瑟琳信徒的血液的人,不配做桑丘的女祭司!”
她追杀的是佩特拉这个女祭司,却没有对岩石之神的神庙做出任何不敬的行为,因为从一开始她想要对付的就只是女祭司而已。
在桑丘的传说中,绿叶女神凯瑟琳曾经是岩石之神的妻子,可她为了一个凡人背叛自己的丈夫,甚至夺走了岩石之神的力量,导致岩石之神在一次战斗中陨落,并失去了绝大多数信徒。岩石之神陨落后,凯瑟琳也不知所踪,只有桑丘族还守在他庇护的特里兰斯山,期待有一天能看见自己信仰的神明重新归来。
佩特拉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从出生起就在桑丘,从未对自己对岩石之神和桑丘一族的感情产生怀疑,凯瑟琳的信徒又是怎么回事?
她满心疑惑,也这么问了德温多拉,但对方显然认为她在狡辩,不由分说地投出了那支长矛。幸好佩特拉及时翻身摔进了河里,才没有被那支力度十足的长矛刺中要害,只是受了轻伤。
边境线的这一段是条河,水流湍急,她摔进河里后立刻被水冲走了,德温多拉带人追了一段也没能追上,最后只能看着她顺着水流被冲向下游。
“后来我被河对岸的人类救了上去,之后遇见维奥列特,才和他一起旅行。”
“凯瑟琳我倒是听说过。”维奥列特对大陆上各个神的传说都比较熟悉,但对陨落已久的岩石之神却不怎么了解,“没想到在桑丘的传说里她会是这样的形象在我家乡,她的形象还不错。”
佩特拉耸了耸肩:“那些现在都与我无关了,无论她们是怎么知道我父亲是凯瑟琳信徒的,这件事又是真是假,对我来说,已经离开桑丘那么久了她们还要继续追杀,这才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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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马车跑得很快,坐在车外的伯尔金斯一直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在听。在他们的交流快要结束时,他也正好勒住马缰,加入了这场谈话:“我们到希兰了,先去找个旅馆住下再作打算吧。”
第28章狼牙和雨夜三
马车驶入希兰以后,维奥列特带着伊莱恩先下了车,说是到镇上的冒险家公会看看情况,随后霍奇也独自跳下车,不知道去了哪儿。伯尔金斯赶着马车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馆,然后敲了敲车门,风度十足地提醒道:“旅馆到了。”
片刻后,佩特拉推开车厢门,接过他递来的手帕,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跳下车来。
她动作干脆如常,看起来没受什么大影响,但伯尔金斯还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
佩特拉摇摇头,总算把刚才没说的话说了出口:“如果德温多拉真的来了,我怎么样无所谓,希望不会把你们也卷进麻烦里。”
刚才她没把这话直接说出来,一是因为维奥列特肯定不会同意,二是不想让伊莱恩觉得她太无情,但事实上,在讲那些故事的时候,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德温多拉是她招惹来的,桑丘人的战斗力即使在整个大陆都是难以贬低的水准,他们几个其实完全没必要被卷进她们的纠纷里。
对她来说是命运,但她不想把维奥列特他们也拖下水。
他们并肩往旅馆里走去,很快从柜台前定好房间取到了钥匙。佩特拉拿了钥匙正要开门,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其实你可以更依赖我们一点。”伯尔金斯说,“毕竟我们是同伴。”
这是个肯定句,佩特拉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打开门进了房间。
“我是在边境线的一个旅馆里见到她的。”靠在冒险者公会的柜台上填表格的时候,维奥列特边下笔如飞边跟伊莱恩说起他和佩特拉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她几乎都不像个女人,头发短得能看见头皮,眼里没有一点神采,如果不是听见她开口说话,我可能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一定很难过。”伊莱恩低声说,“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决定结伴同行的?”
他知道维奥列特和佩特拉的感情很好,虽然佩特拉平时话不多,但对维奥列特的关心是再明显不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得知平时像姐姐一样照顾整个团队的佩特拉有那样过去后,他不由得会想,时间可能是抚平伤口的最好办法。
但现在这个伤口被重新揭开了,而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被补上一刀。他很担心佩特拉。
“把她从河里救上来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正好那段时间他在边境线上有个任务,逗留了好几个月也没能回来,所以托我给他带点东西过去。”
佩特拉在河边的小镇上呆了两个月,被安顿在一个小酒馆里,靠做些力气活来换取自己的食宿。救她的那人是个佣兵,是维奥列特的老相识,因为长时间没法离开任务地点所以只好托诗人替他送件东西。救下佩特拉后第三个月的头一天,他早早出门,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很晚才回来。
那是佩特拉和维奥列特的第一次见面,诗人被她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自己的朋友:“这居然是个女人?”
“不然呢,你最近和男人睡得太多分不出来了?”他的朋友举着酒杯翻了个白眼。
“但这也太……”维奥列特还是觉得不忍直视,他绕着穿了一身旧得发白的男式工装的佩特拉走了一圈,心疼地拈起她短得快露出头皮的头发,“你们怎么对一位女士这么粗鲁,这头发是谁给她剪的,太过分了……”
“她自己剪的。”佣兵耸了耸肩,“不算坏事,因为这头发太有个性,这里没人把她当女人。”
在这种小地方,女人向来是稀有物品,来往补给的佣兵和水手都想在休整时找点乐子,每个酒馆附近都有妓女揽客,赚得比在酒馆搬东西多得多了。除此之外,付不起嫖资的人还会在街上物色“猎物”,小镇上的普通妇女夜里都不敢出门,好在佩特拉虽然身材火辣相貌也不错,但平时穿得邋邋遢遢,表情又死气沉沉,加上这一头乱七八糟的狗啃头发,也算是因此得益,去了被拖进小巷的命运。
“其实你有张漂亮的脸蛋……”
诗人凑近想仔细打量她的长相,却被她伸手挡住了。他很少被异性拒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长相,没有恶意。你长得这么美,在这个小酒馆里搬货太浪了。”
“我不做妓女。”佩特拉语气生硬道。
“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是皮条客。”维奥列特睁大了眼睛,“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皮条客吗?”
他确实好看,头发和衣服都整洁又体面,面容致得像艺术品,手指也干净而柔软,显得和这个肮脏窄小的酒馆有些格格不入。几乎所有路过的男人都在毫不遮掩地看他,目光赤裸得像已经把他就地扒光,只是碍于他的佣兵朋友坐在一旁才没有出手。
他当然不属于这里,连身为女性的佩特拉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美貌,但美貌在这里却是致命的东西。
“抱歉。”她敷衍地道了歉,又说,“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通用语说得还不太好,三个月的时间只能让她学会一些日常用语,因为没有人会教她说话。目前她说得最好的几个词语是“好了”、“多少钱”、“抱歉”和“谢谢”,能和诗人磕磕绊绊地交流已经很不容易了。
维奥列特看出她交流上的吃力,又去问了问自己的朋友,这才知道她是被从边境河里捞上来的。河对岸是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于是自然把佩特拉当成了受伤坠河的普通桑丘人,安抚道:“既然这样,你养好伤后其实可以让他们用船把你送回去的,虽然河水湍急,但这里渔民也多,求他们帮个忙应该不难。”
他只是出于好意提出这个建议,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戳中她的伤口,所以当佩特拉突然流泪时,维奥列特有点不知所措。
“呃,抱歉,我可能说了不合适的话……”他轻轻拍了拍佩特拉的背,尽可能动作轻柔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佩特拉还比他高一点儿,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有些滑稽“如果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桑丘族在追杀她,只是不愿意越过边境线,所以她才能在这里活下来。”他的佣兵朋友在一旁说,“其实我让你来也有这个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到处去看看。”
即使隔着一条不算太宽阔的河,继续在边境线这一头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她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故乡,既然这样,还不如往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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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的世界去走一走。
维奥列特起初有些犹豫,但他犹豫的时候突然发现,被他抱住的女孩起硬邦邦的刺,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肩膀上。
他一下子就心软了。
“不夸张地说,那时她像只可怜的小羊。”维奥列特笑了笑,用羽毛笔的顶端搔了搔伊莱恩的下巴,“某种程度上和你刚认识我们时有点像。”
“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样的形象?”
伊莱恩想象了一下,觉得……也还不错,至少应该挺讨人喜欢。
“只是个形容,你更像小狗。”诗人低头把最后一行字写完,拿起登记用的羊皮纸卷抖了抖,等上面的墨水晾干后推给他,“去交给柜台后的那个姑娘,然后我们就能走了。”
年轻人对他有求必应,乖乖拿着去了登记柜台,维奥列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他,远远瞧见那个坐在柜台里头的年轻姑娘说了句什么,然后伊莱恩脸红着点点头,又指指他的方向,和对方交谈起来。
他觉得有点不高兴,但又知道自己的不悦毫无理由。那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对伊莱恩感兴趣再正常不过,毕竟他的小罗密欧在人群里也算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拨,在希兰这种全是冒险者和佣兵的地方恐怕一年也见不到几个。
但他还是不太高兴,因为他们的谈话时间未也有些太长了维奥列特忍不住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朝他们走过去。
“亲爱的,”他有意把声音放得很软,并且满意地发现了伊莱恩脸上受惊的表情,“你好了吗?我想回旅馆休息了。”
显然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打断自己和别人的对话,伊莱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应道:“弗莱娅小姐说也许现在就有合适的队伍可以让我们加入,但查询资料需要一点时间,让我稍微等一会儿……”
这当然是个借口。诗人看了那姑娘一眼,在后者眼里看到了故作镇定,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队伍,但他也只是看了那一眼,没有直接戳穿对方的谎言,而是从伊莱恩身上下手,撒娇似的说:“可是我不想等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吧,好不好?”
伊莱恩当然无条件服从他的意见,向那姑娘礼貌道歉并告别后就跟着他离开了。他们只是想找个冒险者队伍挂名,好有随时进入山谷或者荒野而不暴露行踪的名义而已,即使今天就找到合适队伍也和明天找没什么两样,这不是什么急事,至少肯定不如维奥列特的意见重要。
出门时维奥列特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位弗莱娅小姐有些失落地回头干活去了。于是他起了刚才甜腻的语气,伸手捏了捏伊莱恩的脸,不满道:“要是佩特拉当初像你一样好拐,早就连命都没有了。”
伊莱恩一脸茫然地看他:“我又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又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漂亮姑娘的心。”诗人随口道。
第29章狼牙和雨夜四
虽然进了希兰就开始分头行动,但大家好歹还是一起吃了个晚饭。
伊莱恩汇报了一下他们在冒险者公会填表,打算找个队伍挂名的事;霍奇把希兰的几个出入口都摸过了,然后把街上能买到的地图再完善了一遍;伯尔金斯把镇上的补给点问清楚了,还给每个人都带回来了新武器。
“花了不少钱吧?”霍奇拎着新匕首比划了两下,回头看他。
“这里的武器店还不错,因为连公会积分排行第三的‘死亡猎隼’沙尔克都在这补给,所以武器店里常年为他和他的队伍准备着替补武器,货源好价格也不高,连带其他人也能沾点光。”伯尔金斯解释道,“放心吧,我们现在也不缺钱。”
事实上,“不缺钱”的说法是有些过度谦虚了,他们现在根本比希兰大部分人都富有。他这话说出口后,所有人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团队钱包伊莱恩,后者尴尬地摆了摆手:“伯尔金斯,你继续说。”
“其实没什么说了,大家可以各自去试试武器,毕竟我不是本人,可能选不到最适合你们的东西维奥列特,这是给你的。”
他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上,诗人一脸疑惑地拿起来,显然不能理解:“在武器店里给我买的?”
“嗯,是个小机关,你拿到空地上试试看,不要对着人。”
嘟囔了两句“这么麻烦”,诗人拿着那个盒子,不等伯尔金斯提醒就对着酒馆的墙壁随手按下开关。
下一秒,一股浓烟迅速席卷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维奥列特离源头最近,立刻丢掉盒子猛咳起来,好不容易等烟散了一点才捂着鼻子和嘴数落伯尔金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这种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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