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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辰予弈
平日里,这种东西被当做在盒子里的摆设和装饰,便是阿秀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如今,萧燕绥竟然把刻刀拿出来玩了,阿秀自然就忍不住的开始担心起来。
“切两块香皂而已,都是软的东西。”萧燕绥随口说道。
阿秀看着被萧燕绥称之为“香皂”的那一堆十几块乳白色半透明的块状物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燕绥做香皂的过程,阿秀是经历了全程的。
她走上前去,有些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触感光滑柔软,有些十分舒适微妙的滑感,而且,明明是用烧碱和猪油熬煮出来的东西,现在却并不烧手,也完全没有油腻和油花的感觉,竟是只剩下最后放进去的那些香料的味道,而且,这些香皂的香味,比之前的香料,似乎要柔和许多。
阿秀一时间颇为惊奇,忍不住又伸手多摸了两下。
“六娘,你说这些东西,和澡豆差不多?”阿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嗯,”萧燕绥随意的点了点头。
从新组装好榫卯结构的木头匣子之后,因为木头上不了的会沾染一下香皂,萧燕绥直接把木头匣子泡在了水盆里,自己先洗了一边之后,阿秀帮她换了干净的水,萧燕绥便又用清水继续泡着,只是先把手洗干净擦干。
“多泡一会儿,然后再把匣子从水里取出来擦干再晾。”萧燕绥闻了闻用香皂洗过手之后的味道,觉得还可以虽然平日屋子里就有这种香料,听起来味道有些重复,多少有些腻歪就是了,下次大概可以换点新鲜清新的香味,比如薄荷就不错。
话说唐朝这会儿有没有薄荷来着?
萧燕绥一边琢磨,一边寻思着,这种问题,大概得去询问太医比较好?
“你可以先洗洗手试试,我感觉效果还可以。”萧燕绥擦干净手之后,又轻轻的闻了闻自己手背上的味道,还是挺清新的。
阿秀轻轻的抿了抿唇,却并没有学着萧燕绥那样用香皂洗手,而是重新清洗了一边之前那个盛着香皂的木头匣子,便感觉到,比直接用香料要淡一些的味道仿佛留在了指尖。
阿秀一边满心惊奇,一边轻声说道:“娘子大概要等傍晚时分方才能回来,婢子先将这些香香皂起来,稍晚些再送去娘子那里。”
萧燕绥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可以。”
待到晚上,裴氏一行人的马车回来之后,反正也闲着没事的萧燕绥直接走到了院子里去迎。
“阿娘!”看到裴氏下车之后,萧燕绥径自走了过去,随后,又和同样刚刚下了马车的新昌公主笑着打过招呼。
小土狗被萧燕绥用绳索牵着,这会儿正乖巧的蹲坐在萧燕绥的脚边,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帅气活泼的模样。
等到徐国公夫人贺氏被婢女扶着缓缓下了马车之后,萧燕绥挑了挑眉,却依然还是笑着开口,“阿婆。”
徐国公夫人贺氏闻言只是微微颔首,面上却不带什么笑意,又和裴氏、新昌公主示意了一下之后,便被婢女扶着,径自回她所在的主院去了。
明明萧燕绥就是萧家如今唯一一个嫡亲的亲孙女,但是,或许就是天生互相不投缘,徐国公夫人贺氏和萧燕绥之间,可以说是一直以来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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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公夫人贺氏当然也做不出来什么为难自家孙女的事情,萧燕绥外表上看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但是,芯子里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不投缘而已,她当然也不会故意去气她,甚至于,顾忌着徐国公夫人贺氏的长辈身份,萧燕绥每次不巧碰见她,还会比平日里表现得更加礼数周到。
不过,人合人的眼缘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看不惯也就是看不惯。
萧燕绥越是礼貌,徐国公夫人贺氏见了,反而越发觉得烦躁,只不过,这种发自内心的烦闷却完全没有名正言顺的说出来的理由,所以,贺氏反而更希望萧燕绥能远着她点走,两个人不见,反而省得平白生了厌烦。
裴氏早就习惯了自己女儿和婆母之间这种极为微妙的气场了,倒是神色自若,反而是站在一旁的新昌公主,不了的觉得有些尴尬。
等到徐国公夫人贺氏走远之后,尴尬得都有些不知道还能接什么话的新昌公主才开口道:“我这便先回去了。”
裴氏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柔声关切道:“公主早些休息。”
武惠妃去世,虽无皇后之名,但是,她的陵寝,却又是比照着皇后来的,偏偏,到了是否要让所有皇子皇女服丧的时候,玄宗却又坚持要按照妃嫔丧仪,仅要武惠妃的亲生子女亲自服丧。
只不过,话虽如此,即便是后面几日其他人并不需要跟着进宫折腾,可是,不管是身为晚辈的新昌公主,还是身为外命妇的裴氏,明面上,众人却也都适时的表现出了哀伤的模样。
待到徐国公夫人贺氏、新昌公主离开之后,一时间,院子里竟是只剩下裴氏。
“阿娘累不累?”萧燕绥走上前去,拉住了裴氏的手。
只不过,她现在人小腿短个子矮,想要去拉裴氏的手,还得她抬起手来。
裴氏握着宝贝女儿柔软的小手,同她一起慢慢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因为上次西明寺的事情,云岫回来之后,裴氏虽然并没有再罚她什么,只不过,依然还是把她从自己贴身婢女的位置调开了,如今剩下的,便只有云烟、云霞几个人。
知道裴氏今天回来得肯定会晚,云烟才一看到裴氏的身影,便开始催着摆桌上饭菜。
裴氏拉着女儿一起坐在了主座上,抬头看向阿秀,略带薄责的嗔怪道:“都这么晚了,怎么没让六娘早些用饭,这几天我回来的时间都晚,她一个小孩子不禁饿。”
“没,我吃过了,再陪阿娘吃些。”萧燕绥摆了摆手,解释道。
裴氏听了,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来,轻轻的摸了摸女儿头顶柔软的发梢。
“对了,阿娘,我给你带了香皂,等下你洗手试试。”萧燕绥坐在饭桌上,却忍不住的同裴氏推销自己今天才切块的东西。
拿着筷子的时候,萧燕绥都还在琢磨着,香皂里添的香料都是家里常用的,按照常理来说,家里人应该都不会过敏吧……
武惠妃正式下葬之前,她的亲生子女每日在兴庆宫中哀悼,这么一番仪式,一连持续了数日方歇。
并且,因为武惠妃的突然离世,曾经将太子李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李林甫等人,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再加上武惠妃尚未下葬,玄宗这段时间亦是一直处于哀伤忧郁的状态,一时间,就连前朝都难得的消停了起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还故意搅风搅雨,生怕突然就撞在心情正不好的玄宗气头上……
不得不说,这段葬礼期间,简直是太子李亨自从被册封为太子后,过得最为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期间,太子的第三女、郡主李文宁私下里向太子李亨询问之前萧燕绥受伤一事,也直接就得到了答案。
好不容易等到武惠妃顶着被追封的贞顺皇后的名号,又有玄宗亲笔书写了墓碑,最终被葬于敬陵之后,这一场葬礼才算是终于结束了。
太子东宫的李、李和李文宁等人,依然是理所当然的扎堆,屏退了左右侍候的宫女,一般吃着饭一边小声说起话来。
“萧六娘的事情,我问过阿耶了,”李文宁开口就是重点内容。
李笑道:“果然有隐情。”
李也抬起了头,眨了下眼睛,轻声问道:“怎么说?”
李文宁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心绪复杂的小声说道:“阿耶让我离万安公主远着点。”
“万安公主?”李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愣,他记得,那日在西明寺中,万安公主的确也在场,结果,萧六娘受伤这件事竟是同她有所牵连?
李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不久之前,万安公主曾被禁足反省。”
李文宁下意识的说道:“那件事距离萧六娘的事情,已经有些时日了,应该不是因为同一件事情”
结果,话说到这里,李文宁自己都微微愣住了。
李微微拧了拧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倒是觉得,圣人此举,才像是刻意避开之前的事情。”李低声轻道。
李文宁轻轻咬了下嘴唇,小声喃喃道:“也不知道,萧六娘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李看了妹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知不知道的,圣人有意将这件事压下来,萧家也没继续追究,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了。
寿王府上,回长安城奔丧的咸宜公主和驸马杨洄终于从兴庆宫中出来,正坐在厅里,不多时,李瑁也匆匆赶了过来。
“阿姊。”李瑁神色间还有些微微的恍惚,打起神后,对咸宜公主轻声道。
因为武惠妃的突然离世,本身心神哀痛,再加上每日哭灵亦颇为辛苦,咸宜公主这段日子明显的清减了许多,尤其她才刚刚诞下自己的长子三月余,孕期身体调养得本有些丰腴,这会儿却是身姿单薄,已经看不出丝毫先前的模样了。
咸宜公主抬头看向杨洄,寻了个理由,先把驸马打发走之后,才抓住李瑁,压低声音问道:“阿娘的死,我听阿娘身边的宫女说,似与废太子等人有关,可有此事?”
寿王李瑁却是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阿姊何出此言?”
咸宜公主一双细眉微拧,她站在厅堂之中,面带疑色的反复踱步,然后才继续语带质询的问道:“此事,你竟不知?”
寿王李瑁怔了怔,才说道:“阿娘生病之时,我一直在她身边陪伴。每逢入夜,阿娘便说,经常看到李瑛三人的鬼魂,我也循着阿娘所指的方向亲自查探过,却是一无所获。便是太医,也只是道,阿娘或许因为在病中,不了有些癔症……”
“这……”咸宜公主听了,忍不住的咬住嘴唇,双手握拳,低声问道:“此事阿耶知道吗,阿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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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玄宗,寿王李瑁也不压低了声音,小心道:“阿娘曾命人在夜里做法,又为三王改葬,阿耶知道此事,也默许了,只是,用尽办法,却始终不得其所……”
咸宜公主公主听了,也不由得握着拳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含泪,好半晌才低低道:“罢了。”
过了一会儿,被咸宜公主支开的驸马杨洄也已经回来。
咸宜公主自然不再提及前事,三个人坐在一起,丧母之痛尚未散去,自然也就没了多少说话的心情。
还是不经意间,驸马杨洄见寿王李瑁竟是一直自己出入,并无王妃陪伴,才随口和咸宜公主低声问了一句。
咸宜公主闻言,又是一怔,尤其她和杨玉环也早就认识,便直接开口道:“怎么一直不见你那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寿王李瑁却并未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语调略有些复杂的开口道:“阿娘生病之时,王妃便一直在兴庆宫中侍疾。”
他的话语,却并未直接回答咸宜公主的疑问。
咸宜公主和驸马杨洄对视了一眼,不知怎的,心头却仿佛蒙上了一片阴云一般。
兴庆宫中,便是彻夜之间都有侍卫、内侍和宫女四处走动,却依然沉静,仿佛不容任何人惊扰一般。
高力士站在宫殿的长阶之下,视线似乎落在了层层叠叠的宫殿尽头,面上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漠然,沁凉的晚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袖,那阵风便似笼在了袖中。
幽深的夜色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笼了上来,一勾月亮挂在树梢,透过繁密茂盛的树叶枝丫,落在地面上时,竟是只剩下了星点斑驳的月色。
寝殿之中的秀妩女子,幽微的灯光烛火之下,一身冰肌玉骨,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忍不住的发出了几声低微破碎的吟哦,一阵风吹过,宫殿中的纱幔轻拂,就连那脆弱的嗓音,仿佛都被夜风尽数吹散了。
第26章
夜色微凉。
晋国公府上,书房烛影绰绰,李林甫手中握着一卷书,却忍不住的一手掩口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站在旁边正要回禀事情的劲装男人,如刀斧雕刻的脸上一贯神色冷峻,难得此时竟然露出几许忧色,他试图出门去喊婢女让人请太医过来,却被李林甫摆了摆手阻止。
“无碍,不过是偶感风寒咳咳……”李林甫一句话未说完,便又闷声咳嗽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李林甫的气息稍稍平复下来之后,方才开口继续道:“万安公主前些日被禁足,萧嵩也没有再说什么,原本奉命追查此事的高力士也没了动作,此事戛然而止,倒是可惜了之前的布置……”
那劲装男人自然知晓,李林甫所言,不过是失望于未能借此机会一举扳倒太子李亨罢了。
偏偏如今,武惠妃一病不起,竟然就这么去了。少了后宫之中的武惠妃,寿王李瑁一袭的势力,可谓是颓丧之极,便是一贯被玄宗宠爱的咸宜公主如今回到了长安城,可是,一个已经外嫁、并且不日便要回洛阳城的女儿,又如何比得上武惠妃这等枕边人呢?
至于在这之中,身份最为重要的寿王李瑁,反而并不如他们之前所预想的那般,颇得得玄宗宠爱……
如今,这个劲装男人最为担心、却又始终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其实是,李林甫这边谋划许久,一心试图能够把太子李亨拉下马。可是,倘若他们日后真的成功了,玄宗却并不欲立寿王李瑁,那么,他们岂不是再一次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此人的忧虑,李林甫却并不知晓,因为身体不适,他的面上略带疲惫之色,沉吟片刻,却依旧态度笃定的断然道:“这段时间,你莫要再去西明寺了。”
那个劲装男人点头称是。
“前段时间连万安公主都被禁足了,此事竟然未曾牵连到西明寺的那个道远和尚……”李林甫不解的摇了摇头,只觉得,玄宗此举的深意,便是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了。
同样满脑子计较、却始终未曾对身边人言及只言片语的,其实还有徐国公府上的萧燕绥。
香皂做好之后,萧燕绥直接将其给了母亲裴氏。
一开始的时候,裴氏根本就没把这些东西放在你心上,尤其阿秀同裴氏身边的婢女云烟、云霞等人说的时候,还是说的这东西同澡豆无异。
还是等到裴氏沐浴之时,瞥见了女儿那日拿过来的这东西,又觉得香味竟是和平日里的香料一模一样,偏偏还带着些清浅的韵味,一时好奇,才稍稍用了些。
结果,这一尝试,高级脂肪酸钠的亲水性、以及起泡时的绵密细致,才算是让裴氏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伸手摸了摸那些洁白的泡沫,只觉得指尖触感极为清新柔软,平日里常用的那些澡豆与之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待到沐浴过后,裴氏看着就随意的扔在自己屋子里的另外几块香皂,只觉得自己之前简直都在暴殄天物。
她直接去了女儿的院子,然后又熟门熟路的去了书房,就看到,女儿正伸着腿坐在桌案前,而在她面前的桌案上,竟然摆放了一整套的《唐本草》,数卷《药图》、《图经》全都堆在一起,若是在她的桌案上摞起来,估计都要比她自己的头顶还高了。
“娘子。”正帮萧燕绥整理书卷的阿秀看到裴氏的身影,略微有些惊讶,连忙行礼问安。
听到阿秀的声音,满头书卷中的萧燕绥也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就冲着门口的方向道:“阿娘?”
裴氏指着萧燕绥面前的这些书卷,满心的不明所以,“六娘,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燕绥一歪头,一伸手,正好搭在了小土狗的脑袋上,轻轻的撸了两把狗子毛绒绒的皮毛之后,才不太确定的开口道:“额看图识字?”
毕竟是五岁的小孩子,学过的字,数量还是相当有限的。
只不过萧燕绥自己,虽然面对繁体字多少有点懵逼,但是,《唐本草》上面对应的简体字她大多还是都认识的,更何况,唐朝此时书籍图录多用楷体字,相对来说,在繁体字里面还算是比较好辨认的,萧燕绥一开始是连蒙带猜,看得数量多了一点之后,还是能认出来不少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学来当医生,《唐本草》这种有图有字的书籍,萧燕绥的首要目的,其实还是想要弄清楚,这会儿都有什么植物了,以及,有哪些植物是她能用得上的。
至少,上次萧燕绥还琢磨着用薄荷做点薄荷香皂,夏天的时候肯定会比较清爽宜人,偏偏却一时弄不清楚唐朝有没有薄荷。
不过幸好,在《唐本草》里随便翻了两天之后,萧燕绥还真发现了此时名为“菝”的薄荷。而且,这玩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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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到可以日常食用,有一种糖饼,里面的馅料便是薄荷加蜜,不过萧燕绥自己之前在萧家这里还没碰巧吃到过而已。
裴氏走过来,坐在了萧燕绥的身边,看着女儿翻书的模样,她却微微皱了皱眉,只担心堆得那么高的书卷,可别一不小心碰倒了砸到女儿。
在萧燕绥面前的书卷上看了两眼之后,裴氏才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阿娘都不知道,你原来对医术感兴趣。”
萧燕绥却摇了摇头,只是回答道:“还行吧,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身为一个曾经的理科学霸,生物其实也是必修课。只不过,比起物理和化学这种到了大学依然还是学科必修基础课的内容,萧燕绥掌握的生物知识,都比较偏向于基础类别的生物常识,却并不曾接触到十分深入的生物学研究。
至于《唐本草》上的内容,就萧燕绥来看,其实更加偏向于植物学或者是中医,这就已经完全不是她能搞定的东西了。
有裴氏坐在身边,萧燕绥也不含糊,碰见了不认识的生僻词或许,也就她觉得生僻,可能裴氏见了都以为是常用字的词语之后,萧燕绥便直接指着书上的字迹向裴氏请教。
又回答了一会儿女儿的问题之后,裴氏才说起了今日突然过来的正题,道:“六娘,阿娘想要问问你,你前几日给我的那些香皂,是怎么回事?”
萧燕绥这才抬起头来,之前闻到裴氏的发丝上似乎隐约有股熟悉的香味,她都没太注意,如今听了裴氏的询问,萧燕绥才瞬间恍然,“啊,阿娘你用过那些香皂了,感觉怎么样?不会因为不适应然后出疹子吧?”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危险的裴氏稍稍惊了一下,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有些被吓到了的看着女儿。
萧燕绥也愣了一下,然后才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干脆的说道:“额,阿娘你放心,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一般情况下,大多数都不会适应不来然后出疹子的……”
裴氏微微扶额,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头,果断的忽略掉了之前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题,只是道:“我刚刚试过了,觉得很好用,所以才过来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燕绥“噢”了一声,直接招呼着阿秀过来,随口道:“阿秀,你把香皂的方子给阿娘写出来。”
没办法,让萧燕绥自己写的话,她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写成化学记录册里需要的实验报告单了,虽然照着她写出来的东西做实验,肯定要比古代这种方子的方式要来得清晰明了许多。
但是,既然是给唐朝这会儿的人看的东西,由曾经亲自参与了香皂制作过程的阿秀来写,没准,裴氏看了反而更容易接受一些。
阿秀听了萧燕绥的话,自然是点点头,取了一支笔和几张纸,直接就依言在纸上开始写她记下来的制作香皂的过程。
裴氏虽然好奇,却也不会急于一时,阿秀在那边写着,裴氏便一直帮着女儿认《唐本草》里面陌生的字,同时还和女儿随口闲聊道:“六娘,这个方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对于香皂这种东西,便是以裴氏的出身,此前也是闻所未闻。自己的女儿自家知道,萧燕绥虽然从小就喜欢鼓捣各种东西不假,可是,如此完整的一张方子,裴氏却也不觉得,会是自己的女儿突发奇想就完成的,她自然对这个方子的来历好奇得紧。
萧燕绥正在翻页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回头看着裴氏的眼睛,编起由头来完全不带一点慌张失措的模样,甚至还特别单纯无辜的回答道:“阿娘,我忘记是哪本书上瞥见的图示了,只不过,那本书上也不是用来做香皂的,书上只说了用碱可以去油污,尤其烧碱和猪油混合起来之后,便是原来的油腥味都不见了,烧碱似乎也都消失不见了……”
“猪油?”裴氏听了,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萧燕绥瞅了裴氏一眼,也不管裴氏究竟想到哪里去了,直接就是浑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下次也可以试试把猪油换成别的,比如说,羊脂或许就不错。”
裴氏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便再次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阿秀写了满满两张纸之后,终于把做香皂的完整方子写完了,然后小心的将其捧到了萧燕绥和裴氏的面前。
萧燕绥根本就没有接手,只是趁着裴氏还没拿起来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便飞快的浏览了一遍,确定试验流程无误,并且,这么操作也不会造成什么危险之后,才点了点头,继续抱着自己的《唐百草》翻看,将其交给裴氏,随意道:“阿娘,就是这个了。”
裴氏也直接便伸手将方子了起来,然后对萧燕绥柔声轻道:“这香皂或许大有可用之处,阿娘先将这方子交给庄子上的匠人,尝试过后,若是也能做出这香皂来,之后再做思量。”
萧燕绥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道:“阿娘,往里面加的香料,应该是什么都可以。你让匠人去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弄些瓜果酱汁的,我想要柑橘味的。”她之前会弄出一种家中常用的香料味,那是因为她自己的屋子里,平时就点这一种香料,而且,萧燕绥对于调香这方面,却是十分的缺乏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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