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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八拐
白修泽后来才知道,那画中女子,是范国公主。
范国,他不禁又想起白修隐来,也算是种缘分吗,他自嘲地想。
帝后二人定下了这门亲事,只等三年后白修泽满十八,便可迎入东宫,做他的太子妃。
他想,这样也挺好的。若是白修隐不曾出现。
他突然开始责怪起来,这个粘人为何要出现呢,为什么要他回周国呢,好好地呆在范国不好吗,有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呢,以至于他总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总是想着他一般。
这个讨人嫌的家伙,连走了也不让人安生。
一回头,却不知道该责怪谁。
白修隐与宋行安行军一月有余,终于到了边关。
守边的将士们已经等候多时,恰巧遇上尔赫异族带着人马偷袭边关将士。白修隐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第一次上了战场。
即使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年轻的将士第一次踏上战场时,依旧不了害怕的情绪。周围倒下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几乎是被挟裹着前进,还好宋行安有照顾着他,不然他也如同那些倒下的人一般,成了刀下亡魂。
带领尔赫部族的是个年轻首领,白修隐看着他的时候,他骑着战马挥着大刀,虽不似平常所见一般异族那般面容粗犷,英气的脸庞上却也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向他们冲过来。
宋行安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与那首领交起手来竟也丝毫不落下风,避过首领的大刀,挥剑直劈向他。
几个回合后双方都旗鼓相当不让分毫,倒让那年轻首领对这斯文将军刮目相看了几分。他的战马被宋行安惊得退后几步,宋行安也为躲避他的大刀而差点跌下马去。
尔赫是崇尚力量的民族,那首领将大刀一,“竟能接下我几个回合,来者何人!”
锋利的剑被宋行安入鞘中,他挺直了脊梁,端坐在马上,让人觉得无端生出几分逼人气势,“周国将军,宋行安!”
“好!”那人大喝一声,“我纳兰承风记住你了!我们来日再战。”
他带着军队策马离去,宋行安也无意去追。多天的舟车劳顿,现在将士们亟需的,是好好的休整。
白修隐在回营路上看到一地的尸首,分不出敌我,躺在那里连张裹身用的草席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若有一天,他也成了这些众多的躺下的一个呢。
宋行安看着他略显青白的脸,不由得响起自己第一次随父亲上战场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大概还没有现在白修隐这么大吧,望着遍地的尸体,眼里有掩盖不住的害怕。父亲却只是板着脸威严地告诉他,宋家的男儿,不能害怕!这样的事情,见过一次,就知道成长了。
“如何,这便是四殿下要我为你讲的战场。”宋行安策马昂首,并不看脚下的尸首,眼睛直视着前方,“这还只是开始呢。”
的确只是一个开始,戍边的日子枯燥而单调,将士们一刻也不敢松懈,谁知道明天倒下的会是谁呢。白修隐学着宋行安的样子和将士们打成一片,每到晚上,那些将士们就会望着天上的月亮,说着自己家中牵挂着的儿女、母亲,还有妻子。
哥哥现在在干什么呢。
白修隐也和他们一样望着月亮,什么都没有的边关,月亮在这里仿佛成了最好的寄托。
尔赫部族依旧会偶尔来袭,仿佛恶作剧一般的试探,惊扰一下紧绷着弦的将士,或者由首领直接杀入阵前,叫嚷着要与宋将军单挑,来几个不相上下的回合,又潇洒离去。
他们的首领纳兰承风仿佛和宋行安杠上一般,隔三差五便派军来试探一番,或者亲自前来单挑。他对此乐此不疲,前几次宋行安还专心应战,到后来也懒得陪他玩一般,派将士将他们打发了。
这样的你来我往,仿佛也成了戍边将士们的一点儿乐趣一般。
几月后从宫中传来消息,白梨产下一女,取名白盼芙,号盼安公主。盼安,这大概是远方母妃自己的牵挂吧。
同时带来的还有宫中的各种消息,比如白修泽已择定范国公主为太子妃,三年后完婚。
那天他带着令人喜悦的消息与将士们举酒畅饮,大家在帐中一醉方休。
时刻保持着警惕心心的宋行安并没有喝醉,后来他看见白修隐在帐外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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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在宫中的日子也依旧古井不波地继续,无非又是今天和白修临吵了一架,明天又借着太子之位压他一头。
为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呢。
粘人不在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听闻白梨生了个公主,他竟也破天荒地去瞧了瞧。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还有些皱巴巴的,他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公主。
可那孩子见了他却不哭,反到咧开嘴冲他咯咯地笑。
也不知怎么的,他隔三差五便去看看那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小公主渐渐圆润起来,也露出一些可爱的模样。小小年纪仿佛便认得他一般,见到他便笑个不停。带着他给的长命锁,一双纯净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
看久了,愈发觉得跟白修隐像起来。
那双眼睛又让他想起白修隐,想起那日他在东宫说的话。
“哥哥喜欢我吗。”
第34章回朝
边外两年风霜,宫内两年等候。
彼时白修泽还在被皇帝询问功课,却听得快马加鞭的将士传来边关的捷报,宋将军与四殿下不一兵一卒,服尔赫异族。尔赫首领纳兰承风自愿归顺周国,不再起兵生事。而属于尔赫部族的辽阔草原疆土,也都将归属周国。
皇帝听闻此事后大喜,连说了几个好字,“短短两年之间便除去一块心腹大患,好好好!”
白修泽听闻此事也不由自主地笑了,“服尔赫,他们岂不是很快就会班师回朝?”
来报的将士回答,“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一个月便能抵达京中。”
白修泽想压下扬起的嘴角,却是怎么也盖不住脸上的笑。
他想,他是因为周国又扩张了版图而开心的。
听闻白修隐端端两年便服尔赫,如此大功,到在平静的后宫里掀起了波澜。
“听说那质子就要回宫了,带着这么大的功劳,不知道要多神气了。”
“功劳再大不也只是个质子,母妃都说了,他是上不得台面的。”
“跟着宋将军一起罢了,还不是捡了宋将军的便宜。”
帝子们在功课后议论纷纷,每个人依旧是一副看不上白修隐的嘴脸,却只是想掩盖白修隐也有实力与他们一争的担忧。
“捡什么便宜?”白修泽最见不得他的弟弟们,明明酸到不行,还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这么好捡的便宜,七弟怎么不去捡一个,由得他白修隐猖狂?”
他抬了抬眼皮,嗤笑道“七弟这个样子,恐怕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吧。”
“光会打仗有什么用?更何况仅仅是服了一个小小部族。”白修临毫不示弱地辩驳到,“作为帝子,难道不应该文才武略兼备吗!”
“可是七弟的文采,似乎也不怎么样啊。”白修泽耸耸肩,“至于武略嘛。”他略作思索模样,然后勾起嘴角的嘲笑,“小小部族,你也服一个给我看看呗。”
得意的模样仿佛服尔赫的不是白修隐,而是他一般。
懒得再与他们多口舌,白修泽又去瞧了瞧小公主。
小公主快满两岁,还不怎么会说话,见到他来便爬着去抱他的腿。
白梨似乎也已经对他的到来见怪不怪了。
他蹲下身逗着小公主,“小盼安,你哥哥就要回来啦。你期不期待啊。”
小公主将自己的口水蹭到他衣服上,牙牙不清地学着,“哥哥,哥哥。”
白修泽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了白修隐黏在他身后叫哥哥的样子。
旁人哪里能看到太子殿下如此温和的一面,他们眼中的太子殿下骄傲而自负,总是昂着头的样子,哪里有过如此平和的笑容呢。
白修泽连自己都没发现,隔三差五问道自己身边的内监,“行军队伍走到哪儿了?”
内监总是说,“快了,快到了。”
到底是谁期待,在期待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如此熬了一个月,清早的白修泽还在眠床,内监却突然跑进东宫,顾不得太子殿下责罚,一边跑一边叫喊,“回来了!回来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白修泽说道,“听闻四殿下与宋将军的人马已经到城门口了!”
“什么?”白修泽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为自己套上衣服,蹬上靴子便跑出了东宫。
这个粘人终于回来了。
等到他风风火火地跑到城门处,皇帝为显隆重也在此迎接等候,见他前来,上下打量他一眼,皱了皱眉,“你瞧你像什么样子。”
皇后自然也在身边,忙把他拉到一边,“我的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就连冠都跑得有些歪了。
皇后只能细心地为他一一整理,“这么大个人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他由着皇后整理,心却全在城门外头。连皇后说什么也没听清,胡乱地应了。
城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都要蹦出来了。
只见宋行安策马疾行,牵住缰绳到了他们面前才停下。
他看起来有些急色,翻身下马,跪在皇帝面前,“请皇上恕罪。”
白修泽左顾右盼,却不见那人身影,心下滋生不详的预感,他着急问道,“白修隐呢!”
宋行安磕头,“请皇上恕罪,返军途中四殿下悄悄带领大军往范国方向去了,只留下一队军马。臣不敢擅作决定,只能快马加鞭回来禀报,请皇上定夺。”
言下之意,只是问皇帝,范国,打还是不打。
白修泽脑袋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听明白宋行安的话,“他去范国做什么啊……”
范国本也在皇帝扩张版图的计划之内,只是白修泽两年前才与范国定下亲事,此时去打,恐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
他看了看白修泽,一时间拿不下主意。
宋行安见皇帝犹豫,便说道,“若此时快马加鞭,也许还能追得上四殿下。”
皇帝又想起天星司仪所说的大主之兆,白修隐已经降服尔赫,若此时又再拿下范国,是不是也应验了天星之说。更何况范国国力渐衰,拿下它是迟早之事,若是等到白修泽真正联姻后再吞并,岂不更加坐实了背信弃义。还不如就此一鼓作气,放手放白修隐去试试。
一番计较之后,皇帝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他挥了挥手,“不必了。”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大概还是对范国有心结吧。”
皇帝的意思,是因为白修隐在范国做质子。但说到心结,白修泽却猛地一怔,他前去攻打范国,该不会是因为,他那即将过门的太子妃吧。
皇帝对宋行安说,“辛苦宋将军,恐怕不日后又将启程。”
白修泽噗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恳请与宋将军一同前去,助四弟一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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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他这举动倒把皇后吓了一跳,“修泽!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闹!”皇帝也呵斥到,“两军交战,你以为是说着玩的吗!”
白修泽倔强地抬起头,“为什么白修隐可以,儿臣就不可以!”
皇帝以为是他邀功心切,脸上不禁有了些许怒容,“你是太子!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
皇帝驳回了白修泽的再三恳请。这倒让宋行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个都想往战场上凑。
第35章攻城
听闻宋行安带着人马赶到白修隐身边时,白修隐已带着大军攻下一座范国城池,这其中花时间不到一个月。
第一场的胜利总是十分重要的,这有关军心的稳定。
宫中这才是真正地将这个质子放在眼里,放在可以与他们相争的位子上。
虽说太子已定,只是这般功绩,若他日真攻下范国,传为于白修隐也未可知。
众帝子只能看着眼红,只恨当日为何随军出征的不是自己。
他们却忘了,如此战绩是白修隐自己的本事,能吃下边关两年风霜的苦,也是白修隐的本事。
他们只能期望这个默默无闻的质子最好死在战场之上,少一个人相争,总好过多一个人。
事情总是会朝着人们期望的反方向前行的,接连几个月战场都连连传回捷报,宋将军与四殿下一鼓作气奋勇杀敌,一连拿下范国数座城池。范国接连战败,军心早已涣散,溃不成军,甚至到了一些地方还未开战,对方便已投降。
更有一些范国人,将白修隐与宋行安传成了不可打败的神话。而周国之将士气大涨,越战越勇,眼看就要有攻破范国王城的架势。
这时候突然有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说是范国皇帝已竟准备离宫向南边逃了。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听闻皇帝都跑了,还负隅顽抗做什么,或是弃城而逃,或是直接投降。
这一仗打得十分轻松,只要再攻破范国皇城,便算是将范国拿下了。
皇帝不想范国竟攻破得如此轻松,听到消息后大为振奋,发放了不少的军饷犒劳将士,只等他们攻破王城的那一刻。
此时白修隐与宋行安距离范国王城,只有几十里远了。
他吩咐手下便在此处扎营,休整几天便可攻城。
接连的胜仗都让将士们有些放松下来,他们一边喝些酒暖身,一边闲聊,
“这些范国的怂货,还没打就投降了,没劲得很!”
“那可不是!等我们过几日攻城的时候,没准儿他们的皇帝也要出来投降呢。”
“嗨,这范国城池都快被我们全部攻破了,还差他们一座王城么。”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语气中的调侃和不屑让白修隐听了个大概,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宋行安,后者也是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赢得太容易,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按下不提,向宋行安摇了摇头。
夜深人静,将士们都松懈了下来,在营中呼呼大睡,也许他们的梦里有盼归的亲人,有等待的新娘,他们在梦里告诉她们,打完这一仗,便可回家。
突然响起的号角声震碎了他们的梦。
将士们慌张拿起武器集合,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敌军,而是面若冰霜的将军。
白修隐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若今晚范军来袭,你们就想以这副样子迎战吗!”
将士们的松懈让此时的他们看起来衣衫不整,甚至还有人睡眼惺忪。
宋行安也面色不善,“训练多年,就因为赢的这几仗你们就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骄兵必败的道理还要我教你们吗!”
“军中大忌。”白修隐看着他们,“整理着装!即刻操练!”
半夜本是熟睡的时刻,将士们却不敢再懈怠,将军与殿下动了大怒,直到天亮才放他们回去休息片刻。
“无论你们打了多少场胜仗,这都与你的下一场战争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宋行安在他们休息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当年他的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依旧有不怕死的,问他,“可是范军已经溃不成军了。”
“溃不成军?”宋行安睨他一眼,反问到“你有见过王城内的军队是什么样子吗?”
他摇头。
宋行安此刻的眼神足以称得上是气势逼人,“那你为何说他们溃不成军?”
“范军为何不弃城而逃?我们都快攻至城下为何范国皇帝还在皇城内安然不动?”白修隐也反问道,“难道是等着我们攻进皇城等着像我们投降吗?”
“就凭这一点,你们也敢轻敌吗。”
他挺直了背,“骄兵必败,这是对你们说的最后一次。你们若还想活着回去见你们的父母妻女,就给我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刻都不要松懈!”
三日后攻城,果然不似将士们想像地那般顺利。
仅是攻破城门,便耗了他们巨大的时间与力。
攻下那么多城池都没有反应的范国将士,早已在王城里做好了准备。
投石战车将巨石与火球狠狠地砸向他们,紧接着是弓箭手们的万箭齐发,居高临下的范军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地形优势。
连续多日都僵持不下,没有攻破一分。
白修隐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一旦等到周军粮草不够,输的便会是他们。
他捏紧了拳头,他不能输。范国,他一定要拿下!
他将剑一挥,指令一部分军队,“你们跟我走!”
“你干什么!”宋行安将他拦下,“主帅亲身犯险,也是军中大忌!”
白修隐顾不得那么多,“若破不了城,不日后粮草便会用光。都攻到城下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吗!”
此时又突然有人来报,营帐受到突袭,粮草被烧,所剩无几。
再如此下去,军心就要乱了。
白修隐握紧了手中的剑,“只此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宋行安也知道,如此下去,是再也抗不了多久的。
他听得白修隐说道,“你带兵吸引范军,一轮攻势后我会带人冲入城门之下,直接攻城!”
“好!”
那无疑是异常惨烈的一场战役,周军几乎是用人命去换取了攻城的机会。
杀在最前方的将士们为白修隐的队伍筑了一道人墙,直到他们冲入城门之下。
范军誓死守城,他们便誓死攻城。范军不怕死,他们也不怕死。周国的将士,宁愿为胜利付出生命,也不愿苟活面对失败。
只是不能告诉梦中的父母妻女啊,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第36章破城
城门终是破了。
然而还有人,在城中等着他们。
那是范国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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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拿出的底牌,他们最锐的军队。
出城门迎战的是他们的将军,那人已近乎年老,却骑在马上挺直着脊梁。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白修隐知道他,他是范国曾经的英雄将军,只可惜已经年老。范国只能用这位快要迟暮的将军,怕是真的国力渐衰,准备好拼死一战了吧。
宋行安看见马背上的将军,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曾经也是这般挺直了脊梁骑在马上,在厮杀中为周国平下最宽的一片疆土。
那将军身披盔甲,身后带着不多的人马,“我曾经与你父亲一战。”他看着宋行安,模样似感叹似怀念“他险胜于我。不想今日又要与他儿子一战。”
突然他眼神一凛,“今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赢了你,誓死保住范国疆土!”
他身后的人马也齐齐喊道,“誓死保住范国疆土!誓死抱住范国疆土!”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喊得越大声,便能给他们更大的勇气与力量。
宋行安轻蔑一笑,脸上有和平时斯文气质不同的狞笑,“那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了!”
他将剑一挥,两队人马便厮杀起来,用剑刺,用刀砍,最后杀红了眼,几乎是以肉搏的方式进行着这场战役。
他们都想为自己的国家尽最后一点力,即使不能回去,也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
到后来主帅们也混入厮杀之中,他们的衣服上脸上满上血迹,分不清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
宋行安独自面对对面几近年老的将军,他脸上布满了被战争与风霜刻下的痕迹,眼中依旧坚韧无比,宋行安对他生出敬佩。这是属于英雄们的惺惺相惜。
只可惜在战场上敬佩是没有用的,成王败寇,他不能有一点心软的理由。
那将军依旧有宝刀未老的气势,与宋行安苦战多个回合,两人身上都带了伤。他知道,自己即使死也不能输,这是关乎范国命运的一战。
可是他忘了,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了,他已经年老。
一番厮杀下来他早已觉得自己体力不支,但他不会停下,哪怕流干了血,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宋行安也发现了,他的出击不再那么有力量,靠近时能听到他厚重的喘息声。他不忍下手,但是不能心软。
将剑刺入老将军心脏的那一刻,他想,当年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输在了战场了,也这样被敌方年轻的将军刺入心脏,成了永远的败局。
可是战场就是这样,你死我亡,不会给你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看着那将军一点一点倒下去,眼睛却未曾闭上,他是不甘心就这样输掉,还是临死时候还在担忧范国的命运,宋行安不得而知。
他将剑拔出,高高地举了起来,温热的血流在他手上,他大喊到,
“主将已死,你们还不投降吗!”
没有一个人投降,所有的人都在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刻,为了自己国家的命运而抗争,即使知道败局已定,也不能低下头去。
那是一场英雄们的战争,用热血书写着他们的历史。
史书上不会留下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在这一刻各自改变着两个国家的命运。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宫中的皇帝知道,范国终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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