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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敷小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盐川酱
之前那个家伙去哪儿了呢?
不得其解之下,她正想转头向卖药郎询问,却突然感到自己的一边袖子,被什么东西轻轻拉扯住了。
她的两只手都搭在卖药郎的肩膀上,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卖药郎在拉她的袖子。
“药郎先生……?”心里瞬间密密麻麻涌上一阵发毛的感觉,傅小昨抖着嗓子叫了一声。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转回脖子,然后便顺利看见了,正无声无息捏在自己袖口处、那只苍白幼细、指甲尖锐的手。
“……”
正傅小昨的印象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副清晰画面,便是卖药郎面上那难得生出些许波澜的目光神情。
再下一秒,她眼前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不是说她被吓晕过去而失去了意识,而是一瞬间内,她的眼前耳边仿佛被罩上了一个密闭的黑罩子,明明意识依旧清晰,却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见,就连靠着卖药郎身体的触感也变得越发的不清晰。
在这种不太真实的模糊感中浮沉了半晌,傅小昨内心的恐惧感都离己远去,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还在害怕,心里却没有了慌张的感觉就好像,她本身的意识情绪,都被其他人的意志压制住了一样。
产生这样一个想法以后,傅小昨便觉得浑身一轻,原本远去的一切知觉,突然又全都恢复过来。
眼前重新看见了光亮,身边有了喧嚣的人声,手指间握着的弓箭触感也清晰可觉。
等等。
……什么鬼?
眼前依旧是那个练箭的靶场,但看起来比先前所见的样子要明亮崭新不少,耳边是叽叽喳喳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而她自己则站在一面箭靶前方,正挽弓搭箭,静静瞄准向远处的靶心。
“……”
傅小昨看着远处的箭靶,整个妖都陷入了彻底的震惊。她的身体径自做出动作,完全不听她的意识使唤。
不对,看那搭着弓箭上的手,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卖药郎呢?
她不会是被吓得灵魂出窍,附了谁的身吧!?还是特么的又穿越了?
她刚冒完这么个想法,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搭箭的手指一松,整支箭便要朝着前方破空而去。
思绪混乱间,傅小昨无意中随便一瞄,却在那支箭彻底离弦的前一秒,突然看到了某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那样东西随着箭端离弦而去转瞬即逝,傅小昨都没来得及抓紧它细想,便听见“哧”的一声响起,抬眸望去箭尾的翎羽微微发着颤,正中靶心!
思绪完全乱成一锅浆糊,傅小昨正迷茫着,身旁却乍然响起接连的几声喝。
跟着这具身体的主人转头看去,便见一名看起来十岁出头的少女,笑眯眯地上前来,一手搭住“自己”的肩膀,啧声称赞:“不愧是小蝶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
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回答了什么,但傅小昨已顾不上去听清。因为在听见对方吐出那个称谓的瞬间,她整个妖仿佛醍醐灌顶。
蝴蝶!
刚才的那支箭,箭身尾部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蝶形刻印跟之前黑羽秀树给她看的那两支箭,完全一模一样。
第60章第60只妖三番
直到“自己”救下一头幼小的受伤白狼之后,傅小昨总算确定下来,这具名为“阿蝶”的身体,的确便是黑羽秀树口中十五年前的那位救命恩人。
不过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机缘,从目前的情况发展来看,她似乎要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经历这位“阿蝶”的生平。
以之前那位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孩告诉黑羽秀树的说法,阿蝶的确被困于蔷薇城堡中。但对方也说了,这里没有其他的活物言则阿蝶已经死了。
用“阿蝶被困”的消息,将黑羽秀树引向蔷薇城堡,实际上阿蝶早已身亡,临到头,她还没让黑羽秀树进来……那她这一系列自相矛盾的行为,意义又在哪里呢?
而且若无出意外,这个结界是用来囚禁吸血姬的,阿蝶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难道阿蝶曾经也是进蔷薇岛的外来者,并且以一人之力接连闯过了先前的六个结界,可惜最后没能成功从蔷薇城堡中活着出去?
可是这一切与卖药郎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女孩需要借用退魔之剑的力量?之前那句模棱两可的“没有物怪……不过很快就有了”,又是什么意思?
最关键的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会不会是吸血姬的仇人?所以当初才会帮助阴阳.师囚禁她……
以上便是傅小昨同志经历阿蝶生平的过程中,主要的心理历程。
当然不是她胆子大到闲得慌,以至于在眼下的情况里,还尽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阿蝶小姐的生活不吹不黑,只能用一句单调乏味来形容。
傅小昨被呈现的是一些片段式切换的画面,大致从中知道了阿蝶是一户猎户家的独生女,家庭平凡而和睦。
阿蝶自小跟着父亲学习各种打猎技巧,其中又对弓箭情有独钟,稍大一些,接触到了弓道神的熏陶后,更是倍加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在她的日常生活里,绝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在练习弓箭,包括救下黑羽秀树,也只是其中一个微小短暂到可以忽略的片段。
随着时间流逝,阿蝶逐渐长大成人,傅小昨也越发开始觉得,她对弓道的追求与痴迷,几乎已经到了一种堪称疯魔的程度
稍早一些的画面里,偶尔还会有她与家人朋友相处交往的片段,譬如父亲做了什么好吃的菜、小伙伴送了她什么礼物,等等;但到后期,阿蝶每天的生活都成了无甚区别的重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的整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以及手中的弓箭。
傅小昨不止一次地感到怀疑,如此的机械如流水,再为深刻的兴趣爱好,难道就不会变质吗?
……当然也可能是她粗人一个,神世界达不到这么高大上的境界,以致体会不了如此宁静致远的旷达雅趣。
所以,在无限重复的飞逝片段中,她一边感受着阿蝶逐渐老去,一边把自己的大部分思绪,都放在了之前没想通的那一系列疑问之中。
傅小昨觉得自己已经尽量脑洞大开了,但她终归不得不承认,似乎无论怎么编,一切的事况走向,总显得有些不合理。可是那种不合理感觉的突破口,她一时间又找不出来。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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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这么一腔迷茫地继续看下去,一直看到阿蝶死去。
她垂垂老矣,不复青春的年迈掌心里仍然握着那把陪伴了她一辈子、修补了无数次的弓。在一个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夜晚,她终于永远地阖上了双眼,身边别无他人,因为她不曾结婚生子。
至此,傅小昨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居然就这么死了?
可她怎么会是这么个死法?她不是死在蔷薇城堡的吗?怎么会是在自己家中自然老死呢?
不对……老死……阿蝶救下黑羽秀树的时候,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哪怕到现在,也才过去了十五年。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她怎么可能会“老死”?
傅小昨整个妖陷入了彻底的懵逼。
她看到的这“一辈子”的缩影,确实是阿蝶真实的生平吗?
傅小昨先前是借由阿蝶的视角“看”到一切,而现在随着对方“死去”,她的视野也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而紧接着,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不得其解之下,她突然又重新“睁开了眼”。
“……”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傅小昨有过这样的猜测她会不会是在经历像骨女结界中的那种“轮回”?不同之处在于,这次轮回中的内容应该是虚假的。
也许,阿蝶在作为外来者死在蔷薇城堡后,她的亡魂怀有不甘,却又难入轮回,于是便在此处,为自己构筑了另外一种虚假的人生:如果她不曾进入蔷薇岛,便可以与自己心爱的弓箭为伴,度过平凡安稳的一辈子。
可是,就在这具身体第二次睁眼以后,没过多久,傅小昨就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种猜测是错误的。
虽然她仍是以阿蝶的视角在经历对方的生平,可是这一次,阿蝶的命运轨迹与先前所见却截然不同。
在“上一辈子”里,阿蝶的一切都围绕着弓道为中心,其他的所有人与事,之于她而言,皆为可有可无、转瞬即逝的过客。可这次,她的生活重心转移成了她的家庭与亲情。
在傅小昨所见画面中,绝大部分的片段,都由阿蝶与父母的相处充斥着,各种家常琐碎,平凡而不失温馨。与弓箭相关的画面,则只占据着其中相当小的一部分,至于救下黑羽秀树这件事,甚至完全没有在阿蝶的视角中出现过。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傅小昨再次开始觉得,眼前境况的发展,越发变得怪异起来。
就像先前对弓道的追求之疯狂,这次,阿蝶似乎同样逐渐开始走入某种极端。
转折的起因是,某天阿蝶学做了一道菜,想给父母品尝由于前因不太连贯,傅小昨只能勉强认出,那似乎是阿蝶父亲平日里经常做的一道拿手菜,由此大致猜测,阿蝶应该就是向自己父亲学的手艺。
可是在她将菜端上桌以后,父母二人的表现却显得很奇怪。
起初,父亲似乎是没有想到,阿蝶向自己学做这道菜,居然就是为了亲手做给他们吃。可在反应过来以后,他面上的神情却全然不是惊喜感动,而有些莫名的烦恼与挣扎。最后,他还是在阿蝶的催促下勉强尝了几口,夸赞时也显得颇为漫不经心、神情犹疑而躲闪。
与之相比,母亲的表现甚至要更为怪异,那副温婉柔和的眉眼间,清晰可见地瞬间浮起几分厌恶的意味。而且,哪怕在阿蝶的撒娇缠人之下,她也始终没有动口品尝,最后甚至以身体不适为由,托辞离席而去了。
“……”傅小昨看得有些无语。这对父母也太奇葩了吧?面对女儿懂事献孝心,不欣慰领情也就罢了,这么泼冷水是怎么回事?而且她看着阿蝶做的那道菜,品相上还是挺不错的,何至于要摆出这么一副难以下口的样子?
她正默默吐槽着,那厢面对默默伤心的女儿,阿蝶的父亲微微叹了一声气,上前来将她抱在膝上,小声安慰。
她听见阿蝶抽泣的哭腔:“……妈妈是不喜欢阿蝶吗?”
父亲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会呢?阿蝶是我们最心爱的宝贝……妈妈她、她只是不喜欢吃紫苏而已……要不,以后我教你做其他菜给她吃,她肯定会很高兴呢。”
“……”
傅小昨已经顾不上去听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了,方才那个字眼仿佛一道惊雷劈过她的脑海紫苏。
阿蝶做的菜原来是紫苏?阿蝶的母亲讨厌紫苏……
紧接着,她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一些什么。要是这具身体能够受她的意识支配,此刻阿蝶必定已在自己父亲的膝上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从这天以后,阿蝶的生活仿佛走入了某个奇怪的死胡同。她每天都要以紫苏为材料,做菜给父母吃,似乎是抱着某种诡异的执念,不逼母亲亲自品尝便绝不罢休,于是每天的饭桌都以不欢而散为场。
更奇怪的是,第一天还会劝阿蝶尝试做其他菜的父亲,似乎已经将自己的话忘得光,只会不停重复着前一天挣扎的烦恼。
……不合理。
就像对阿蝶“上一辈子”的“观后感”一样,傅小昨再一次产生了那种不真实、不合理的感觉。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出改变,只能看着情况一天天地重复恶化下去。
直到某一日,面对如以往一样请求自己品尝菜肴的女儿,母亲终于拂袖而起,脸色难看地跑出了家门,一旁的父亲则在对阿蝶短暂嘱托几声后连忙急步追了出去。
“……”
面对一室的安静,傅小昨仿佛觉得,自己内心某种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她就这么默默看着,心里几乎与此时的阿蝶一样无措。
过了不知多久在这段时间里,傅小昨看到的画面始终只有眼前这空无他人的房间,阿蝶木木地盯着门外,整个过程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在这样漫长沉默的等待中,终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家门前。
是阿蝶的母亲。
“妈妈……?”她听见阿蝶怯怯的喊声。
“阿蝶。”对方那张秀美温婉的面容,此时透着一股反常的苍白。她低着头半晌,然后朝这边招了招手:“……乖,过来。”
别过去!
傅小昨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此时达到了顶峰,她想大喊一声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随着阿蝶听话走过去的脚步,视野中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终于近在咫尺。
她看着对方俯下身来,抱住了“自己”。
按理说,她只能借由阿蝶的视角与耳朵,看到、听到周边的事物与声响,而并体会不到对方的其余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使然,亦或者是她神过于绷紧而产生了错觉
她似乎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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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颈边那道突兀尖锐的、被穿透皮肤血肉的疼痛感,以及随之在鼻间泛起的那股腥涩的味道。
紧接着,随着阿蝶眼睫的闭阖,她眼前也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
傅小昨瞪着眼前不透光的黑色,良久才脱力一般后怕地用力喘了口气虽然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目前有没有实体做这个动作。
所以,阿蝶其实是吸血姬在被转化成血族前的人类形态?
傅小昨愣愣地想着,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不是一般的混乱。
阿蝶就是吸血姬的话……那么是她救下了黑羽秀树,之后变成了吸血鬼,然后被阴阳.师与那位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孩合力杀死,关进了蔷薇城堡?言则,她根本不是身为外来者而死在这里。
可要是这么说的话,既然她心里最重视的是父母亲情,那么“第一辈子”里,一心追求弓道的阿蝶又是谁?
不对。
她似乎又陷入了误区。
她看到的阿蝶的“第一辈子”,结合现实判断,必定是虚假的;可是这“第二辈子”,就一定是真的吗?
傅小昨刚刚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下一秒钟,眼前黑暗已然倏地散去
阿蝶第三次“睁开了眼”。
第61章第61只妖婚宴
对于阿蝶的“第三辈子”,以不知何时又被各种神展开糊一脸,傅小昨已经放弃用辩证的思想看待其走向了。
真也好,假也罢,她这回只想做个佛系无脑牌围观群众,当一条随波逐流心如止水的咸鱼。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番弃疗心态的影响,她反倒觉得,这回阿蝶的经历比前两次要显得逻辑流畅一些。
之前的两个“世界”,分别将阿蝶对弓箭与家庭的追求刻意极端化,身边出现的所有人物,都只像一个个僵硬陪衬的符号象征。而这一次,阿蝶虽然依旧热爱弓箭,依旧孝敬双亲,但这些都只是片面,不曾占据去她全部的力。
她有别的兴趣爱好,也有亲密的同伴好友,她成长为一名足够优秀的少女,在同辈相处中显得耀眼非常。她善良而勇敢,不仅像第一个世界中那样,救下了临危中的年幼白狼,也曾不止一次地,向身处困境的人出手相助。
于是,沿着这样一派顺风顺水的人生轨迹,直到阿蝶的母亲身为吸血鬼的身份暴露,作为围观者的傅小昨,几乎瞬间舒了口气。
她就说嘛,这么标准“别人家小孩”的即视感,太假了,又不是天选之子,谁还没点挫折啊!
但是,这次阿蝶母亲的爆发却不是由于阿蝶无理取闹的逼迫,而是因为父亲自己亲手做的一盘紫苏牛肉。
就傅小昨观察下来,紫苏牛肉在阿蝶家是一道经常上桌的菜,再结合阿蝶母亲是吸血鬼的事实,从第三者角度去分析,她只能这么猜测:
阿蝶父亲应该早就知道妻子是吸血鬼的事,为了保护阿蝶,才想出让阿蝶经常食用紫苏这个方法。而阿蝶的母亲,虽然极度讨厌紫苏的味道,但是考虑到女儿的安全,也便愿意妥协然而长年累月之下,她终有一天还是爆发了,其爆发的契机,也许是紫苏味道的刺激,又或者只是她渴望血液的天性使然。
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阿蝶的母亲强迫自己逃离了家门,父亲慌忙追了出去。
接下来的等待,与上一个世界如出一辙。
眼前的屋子空空荡荡,耳边是阿蝶彷徨无措的喘息声。
此时此刻,傅小昨内心的感受,却不再像上次那般惊恐交加,反而是以疑惑不解居多。
她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重置“这一辈子”,其意义到底在哪里?
与之前相比,阿蝶的形象性格,似乎变得更加饱满立体了;原本她身上不合理的行为现象,基本得到了修正;以及,母亲身为吸血鬼的事实,暴露得也比之前更自然了一些。
所以呢?然后呢?
虽然优化了一些剧情bug,但其实阿蝶的命运结局,注定还是要被母亲咬成吸血鬼,以此度过余生?那她又怎么会招惹到阴阳.师呢?为什么会丧命于蔷薇城堡里?还是说,接下来还有着更多的第四个、第五、第六个世界?
她正天马行空地胡乱瞎想着,前方的房门口,突然再次出现了阿蝶母亲的熟悉身影惨白的脸色、崩溃散漫的目光,与彼时的“第二辈子”如出一辙。
“妈妈……?”
听见阿蝶透着不安的声音,傅小昨心里也不由哀叹一声:完了。又要被咬一口。只希望这次不会那么痛吧。
“……阿蝶。”门前的妇人听见女儿的声音,空洞狂乱的眉眼间似是微微一定,她轻轻应一声,紧接着,话音却被身后响起另外一道男子声音打断了
“啊,原来这位就是阿蝶吗。”
听到这个声音,阿蝶母亲的身形僵了一瞬,然后,从她身后,走出了一名青年的身影。
不一样了!剧情变了!
傅小昨心头一悚,连忙开始仔细打量这位新出场的剧情角色。却见对方身长玉立,峨冠博带,通身气度倒是风流雅致,只一副眉眼细长、双唇薄削,虽面带笑容,却莫名给人一种阴鸷凉薄之感。
而且,不知怎么,傅小昨总觉得,对方这幅面貌,给了她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在努力回想着,是否在哪里见过对方,这厢阿蝶倒是先开了口:“是你?”
原来是阿蝶曾经见过的人?
这么一想,傅小昨终于勉强有了几分印象,这位青年似乎是阿蝶曾经见义勇为的对象之一?
“可爱的小姐,又见面了。”门外的青年微笑着,微微朝她颔首示意。
只是,在目光触及一边妇人身上时,他的神色中,却莫名有些微讽的谑意,轻轻叹息一般地说道:“……不过,这般重逢的机遇,实在是令人吃惊呢。”
“……”
看着眼前啪嗒啪嗒掉下的一颗颗水珠,傅小昨一时间只能无语凝噎。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夕之间,剧情突然就神展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傅小昨的印象中,阿蝶同志秉承着一副善良正直的热心肠,从小到大,救助过的各种小动物、流浪汉等等,简直多得数也数不清。而这些在她的视角看来,都是呈转瞬即逝的画面,根本没法给她留下多么深刻具体的印象。
可谁知道,在这众多受过阿蝶恩惠的人之中,竟然还包括了一名阴阳.师。
据说,那位阴阳.师当时初出茅庐不久,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学艺不,居然被两只小妖怪追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多亏一名人类女孩关键时刻射来救命一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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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凄惨下场。
这位阴阳.师,就是先前的青年;而那名人类女孩,正是阿蝶。
引狼入室。
傅小昨其实不是很确定,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阿蝶是否恰当。毕竟,若不是那位阴阳.师制服住她发狂的母亲,此时阿蝶自己已经变成吸血鬼了。
可是,眼前的这般境况,真的比她成为吸血鬼要更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傅小昨同样不是很肯定。
据那位青年阴阳.师所言,在当初被阿蝶救了以后,他经过一番发奋苦炼,如今已有所成就,可谓闯出了一小番名堂。现今,因念及旧日恩情,他来此故地重游,想要找到昔日那名女孩感激报答,途中撞上了一名失控的血族。在将其制服妥当之后,他了解完前因缘由,便命其带路回家,好探一探她所言的虚实真假,却不料,对方口中的女儿,正是自己在找的救命恩人……
他坦言道,在自己碰到阿蝶母亲的时候,阿蝶的父亲已然伤重身亡,令他救之尚且不及。现如今,看在阿蝶的份上,他承诺自己不会斩除她的母亲,但也不放心再让她们二人继续住在一起……
最后,他提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他会将阿蝶带走亲自照顾;至于阿蝶的母亲,他会为她设立一方结界,隔绝人世,令她在其中安度余生。
虽说只是建议,但一经他提出,阿蝶母女二人却根本无法提出反对意见。
按理说,阴阳.师要设立一方完整强大的结界,不可能短时间内一蹴而就。言则,此时阿蝶的母亲应该还在他们身边,但是那位阴阳.师却以不放心她的安全为由,绝对禁止母女二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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