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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他们要分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而今不多情
等待明天:“最近你打字的字数都变多了。”
柯庭云确实很开心,他有了光明正大的不在家的理由,药店的工作又轻松的难以想象,唯一的难题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习题和试卷。可这也不算什么,还有秦渝。秦渝严厉,但从不严苛,自己也是放养似的教学法,不鼓励学海战术。柯庭云开玩笑似的建议他去读教育:“你别考计算机了,去考教育吧,一定会是最受欢迎的老师,就是那字得练练,不然学生都看不懂你写的什么。”
他还身体力行,给秦渝买了本字帖。秦渝勉强答应练字,前提条件是柯庭云得早起半个小时背单词。二楼几乎成了柯庭云的房间,秦渝有时候住家里,有时候住药店,后者的时候居多。秦勉也乐于看到两人在一起,他觉得秦渝一直淡淡的,没什么好朋友,现在有了柯庭云不仅人活泛了,学习也更努力,因此老怀宽慰。
第一次测验下来,柯庭云成功地摆脱了倒数的阴影,飞速前进。陈老师激动的双手直颤,把柯庭云的试卷单独拎出来表扬了三分钟,第一名都没有的好待遇。中午陈先锋喊他出去吃饭,柯庭云头也不抬地说:“我得把这个卷子做完,你帮我打一份回来吧。”陈先锋哀嚎一声:“兄弟你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拼命?”
柯庭云想和秦渝上同一所大学。
秦渝的目标早就定下来了,h市的一所高校。秦勉也说过,等秦渝考上大学,就一起搬过去住。可学习这东西也是讲究天分的,柯庭云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压力,做题做着做着就会一阵气闷头晕,有时候是失眠,整夜想着如果自己落榜了柯父就会把他送到工厂里,或者自己考上了大学却不和秦渝在一个学校诸如此类。
秦渝看不下去他自虐似的学习方法,劝他说:“尽你所能就好。再不济咱俩也能考在一个市,还是能天天见面啊。”
最近秦渝觉得,柯庭云有点太黏他了。明明在外人面前冷静淡漠,在自己面前就跟软骨头虫一样。两个人坐的近,柯庭云经常学累了就侧身一倒,砸在秦渝怀里,秦渝都被他砸出了阴影,一看到他就下意识地腹并腿。
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夏天穿的又薄,秦渝在药店经常一身短袖短裤,这么一闹不了磨磨蹭蹭,擦枪走火,他顾虑到柯庭云的性向不好直说,只能一手护裆一手托着柯庭云的头得他受伤,感觉自己比做了十套数学题还累。
柯庭云看他频频跑厕所,还故意问他:“尿频吗?”气的秦渝一小时都没理他,谢鑫一来的时候俩人还正在因为这事冷战。
谢鑫一带了一兜冰棍,把多余的放在冰箱,拿了根绿茶的和秦渝、柯庭云坐在药店门口,一脸凝重。
柯庭云知道他俩有事要谈,找借口去做作业溜了。但其实也没有作业,他就在二楼开了电脑聊qq。等待明天也在,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时间天天流连在网上。
等待明天:“你今天不做卷子啦?”
映日照浮云:“嗯,他来了。”
柯庭云和她说过这些事,虽然抹去了人名地名这些重要的信息,但七七八八的基本上都和她说过。也许是因为隔了根网线的缘故,方安静又格外的善解人意,从不主动打听他的消息,是一个十足完美的倾听者,不由自主地让人放下心防。柯庭云跟她聊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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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受学校的暴力侵害,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加入了自杀群后却醒悟过来,从此后就开始卧底在各个自杀群里,这个过程漫长且孤独,好不容易碰上柯庭云愿意搭理她,就特别愿意和柯庭云聊天。
等待明天:“这样啊,那你不去和他聊天吗?”
柯庭云洗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打字:“不用了,他俩估计有重要事再谈。”
而且很可能是关于步淼淼的。柯庭云没忘记陈先锋说过,秦渝追过步淼淼的事。他从没信过,也就没问过秦渝。但现在见了谢鑫一,就冷不丁地想起来了。
十二点的时候秦渝在楼下喊柯庭云下来吃饭,柯庭云下了楼,看见谢鑫一站在店门口,手里还拿着那根已经吃完了的冰棍,他扔给秦渝一个“没谈拢”的眼神,秦渝没理他,看来还在气愤柯庭云嘲笑自己尿频的事。
一边的谢鑫一却恍然醒悟一样,觉得自己冷落了柯庭云:“不好意思,刚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我听秦渝说,你最近成绩提高了好多。”
柯庭云:“都是秦渝教的好。”他拍完马屁就去看秦渝,对方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谢鑫一叹了口气:“是啊,他什么都做的很好,成绩好人也好,也难怪步淼淼喜欢他。”
这最后一句信息量就太大了,柯庭云尴尬地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谢鑫一:“你别多想,我和步淼淼已经分手了,她喜欢谁都是自由的。”这话说完,他就像是得到了老大宽慰一样,原地伸了个懒腰,把冰棍扔进垃圾箱:“走了,下午还有课,你俩可别迟到。”
整个下午柯庭云都坐立难安。他想从陈先锋这里得到点消息,可陈先锋向来擅长把三分的八卦描述成十分,在他扯到“秦渝小巷里英雄救美,勇夺步淼淼芳心”的时候,柯庭云终于发现不能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还不如直接问秦渝。
柯庭云好不容易盼到放学,柯舒朗却来找他了。她早搬到了学校宿舍的一楼,前几天下暴雨,雨水全积在了宿舍院子里,一楼的几个女寝就都遭了殃,现在天晴了,潮味久散不去,学校就临时给她们调了宿舍。其他的女生东西少,自己拎着就走了,柯舒朗把自己的新衣服和化妆品整理了两大箱,才发现自己拎不动,只要来找柯庭云。
柯庭云和秦渝到了宿舍楼下,才发现大分也在。他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说女寝变动,就担心柯舒朗自己一个人搬不动,颠颠的就跑来了。
柯庭云脸红了一下,暗想这可比自己这个亲哥哥称职多了。一下来了三个人,人手反而多了,大分抢了个最重的箱子就往楼上搬,柯庭云拦都拦不住。秦渝说大分是因为家里有三个男孩,他是最小的,最受宠,对瘦弱的女生天然有哥哥般的保护欲。大分也确实比柯庭云还尽责,惦着一身胖肉跑上跑下,大汗淋漓。
搬完行李四个人在校门口的馄饨馆里吃饭。因为天热,柯舒朗把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一小段锁骨。大分坐在她对面,抬眼见一不小心就看见锁骨上的淤青。伤痕很淡,看得出来是之前受的伤,但因为柯舒朗白,所以还是十分显眼。
大分如同噎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就是心头火起。谁知这时旁边的秦渝轻轻碰了碰他,大分斜眼望过去,秦渝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秦渝也不知道大分意会了没有,不过他看见大分埋头扒了一会饭,就开始往柯舒朗的碗里夹菜。柯家兄妹在家里一向各吃各的,从没遇见过这样的热情,顿时打了柯舒朗措手不及。她性格内心,比自己哥哥还惧生,因此也不好意思拒绝,当天吃了个大肚圆,结果回去就拉了肚子,还是柯庭云和秦渝半夜起来去给她买的药,柯庭云怕大分听了内疚,就没告诉他。
给柯舒朗送完药都是半夜,秦渝没骑车,两个人一边打哈欠一边沿着西库往回走,秦渝看着月亮:“你抬头看看,月亮可真圆,还那么亮,像不像个……”
柯庭云深知秦渝破坏气氛的本事,连忙打断他:“你可别说像昨天晚上吃的那个馍啊。”
秦渝噗嗤一声,笑的瘫在栏杆上。柯庭云怕他掉下去,拽着他短袖的下摆。秦渝笑了一会,保持趴着的姿势:“我看别回去了,睡不到一会就得起来上早自习。”他探头朝下望了一眼,黑黢黢的一片,就起了吓唬柯庭云的心思,猛的伸出右胳膊把他拦腰往下一扔,柯庭云正在想事情,被他一推顿时吓清醒了,可失重的那一秒还没过去,就被秦渝的左胳膊拉了回来,牢牢地按在了秦渝的怀里。
他比秦渝矮,头正好靠在秦渝的胸口,能听到他蓬勃的心跳声。柯庭云就迷迷瞪瞪地想,真好,真希望能一直这么下去。
这个念头一出来,柯庭云倒没有吃惊,好像这个想法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根植在他的内心深处,牢牢地埋在重重心思之下,没有见天日的机会而已。
秦渝看柯庭云不说话,就呼噜着他的头毛:“不怕不怕,哥在呢,不会把你扔下去的。”
柯庭云嗯了一声。
他难得这么乖巧,让秦渝占一会口头便宜,秦渝就觉得心里不踏实,紧了双臂,把他困在自己怀里:“一晚上都耷着脸,有心思就说,憋在心里会内伤的。”
柯庭云犹豫了三秒,觉得自己不太想得内伤:“你和步淼淼在一起了?”
秦渝把头搁在柯庭云头顶,无聊地用自己下巴骨头磨着他:“一天24小时,我20个小时都跟你在一起,剩下4个小时上厕所,你说呢?”
“扯淡,还有上课时间呢。”
秦渝很忧郁:“孩子大了,越来越不服管了。”他把柯庭云伸出来掐自己腰间肉的手拿开:“我没和她在一起,也没追过她。”
秦渝:“说来话长啊。”
秦渝说,步淼淼喜欢追星,一直以来的愿望也是当个明星。她从高一开始把自己的艺术照寄往杂志社,也登过几本不出名小杂志的内页,本来高中生课程就紧没时间看杂志,步淼淼的杂志照还画着浓妆,因此也一直没人发现。结果上个月谢鑫一知道了,和步淼淼大吵了一架,觉得步淼淼这样做既耽误学习又毫无价值,完全没有考虑两个人的未来。本来情侣吵架也没到分手的地步,结果谢鑫一在杂志上看见了步淼淼和秦渝的合影。
“这不就误会了么。”秦渝也很无奈:“我那是高二的时候拍校刊被人拉去的,结果拍照的时候碰见了步淼淼,给她拍照的人觉得我和她上镜效果好,就拉着我也拍了一张,拍完我就忘了,谁知道还惹出这事来。”
柯庭云:“你还拍过杂志呢?”
秦渝:“丑死了。拍完人寄我一份我都没敢要。今天鑫一来找我,说他问步淼淼了,步淼淼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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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恋我。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呢,这明显是步淼淼气急了乱说的,他也信。我跟步淼淼加起来说的话还没有我跟楼下卖煎饼的大妈说的话多呢,他怎么没说卖煎饼的阿姨暗恋我?”
“也没准,明天下去问问,说不定阿姨多给你加俩鸡蛋。”
秦渝拍拍柯庭云:“你还笑,就因为这学校里没少编排我和步淼淼的绯闻吧。弄的我都不知怎么跟鑫一解释。”
柯庭云:“我看他今天走的时候潇洒的,应该是放下了。”
秦渝看着远处,怀里的人沉甸甸热乎乎的,让他觉得很踏实,破天荒地多说了句:“难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还是不要用自己的想法来揣度别人的好,会吃亏的。”
柯庭云想到谢鑫一和秦渝的关系那么好,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有了芥蒂,秦渝岂不是很难过,想安慰两句,可开口话就变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咱俩有一天也因为什么事有了分歧或者吵了一架,要绝交了,你会难过吗?”
秦渝笑笑,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傻:“也许会。不过也很正常,你看人的一生,不就是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的嘛,有来的就有走的,伤心也没用。”
柯庭云出了一会神。秦渝看他不说话,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直白,伤到人了:“不过咱俩还要一起高考,一起上大学,一起找工作,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你想的有点多。”
柯庭云听着这话,自我催眠跟情话差不多,耳朵不知觉地开始发烧。再想到秦渝说的种种,顿时觉得未来满是希望和憧憬,这描述的大概就真的是天堂般的生活了。他舔舔发干的上唇:“那我争取,绝不和你吵架,不惹你生气。”
秦渝心想上午你还笑我尿频呢,面上却笑笑:“好啊,我一般也不生气。除非……”他看见柯庭云紧张地直起身子:“除非你真的让我失望了吧。”
第13章告白
周六下午的时候柯庭云看见了柯父。
他站在药店门口,正在给秦勉递烟。秦勉拒绝了,说自己年轻时不珍惜身体,落下一身的毛病,早就把烟酒都戒了。
柯父作为一个戒酒失败无数次的人,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就转移了话题:“国外多好啊,空气也好,我们想出去的都出不去,你还跑回来。”
秦勉笑笑:“这不小渝也在国内嘛,回来也互相有个照应。”
柯父很不以为然,心想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再怎么上心将来也不跟你是一家人。他没这么说,但秦勉也知道他的意思,两个人站了一会,都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柯父嚼着烟蒂,正好看见了远远走来的柯庭云和秦渝。
柯庭云看着柯父走过来拉住自己,几天不见,他脸色好看许多,不再泛着因酒摄入过多造成的紫红,衣着也很整洁:“明天放假,我来接你回家。”
秦渝仔细打量着这个他一直如鲠在怀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一步,把正往回抽手的柯庭云挡在自己身后。
柯父:“这就是秦渝吧,长的真高,还帅,像他叔叔。”他好像没看见秦渝略带暗示的动作,问他身后的柯庭云:“你妹妹要去她姑姑那了,你不回家看看?”
柯庭云看见柯父的表情,低眉压眼,显然已经在发火的边缘。现在在外面,柯庭云并不害怕柯父会动手,柯父一向是最好面子的,不会在外人面前翻脸。柯庭云拍拍秦渝,他没有说话,以两人间独有的默契来安慰了秦渝。
秦渝:“那我送送你。”
他去店里放下刚路上买的水果,柯父就在外面喊柯庭云的名字:“把你衣服拾拾一块带走,自己家不回整天在别人家里多不好。”
秦渝重重地喘了口气,觉得心头火烧一般的难受。秦勉跟进来,正看见他的表情。秦渝隐约知道柯庭云身上伤痕的来历,也很心疼柯庭云,但这说白了,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作为外人,除了在不触及别人家隐私和底线的基础上帮把手,能做的实在不多。他拍拍秦渝:“去吧,让小柯回去住两天也好。”
柯父似乎对药店很有兴趣的样子,一路上都在问秦渝。秦渝偶尔应两句,多数是沉默的。柯庭云跟在他后面,看着秦渝用身体隔开柯父和他的距离,从没有过的安心。他伸出手,在秦渝垂下来的右手上轻轻握了一下。
恰好他们经过的是一家玩具店,柯父从店外的反光玻璃上瞥见了这一幕。换做别的男孩子,这种肢体接触也是正常,但柯父可太了解柯庭云了,他看似乖巧,实际上倔强冷淡又怕生,不爱和人肢体接触。柯父回忆了下,哪怕是他认知中的,柯庭云最好的朋友陈先锋,也从来没见柯庭云这么主动过。
到家的时候柯父很认真地打量了秦渝一眼,从上到下。秦渝毫无压力地回视过去。
这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少年。柯父心里猛跳了一下。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念头,可这念头灵光一现,不到一秒的功夫又消散了。
秦渝:“我有两句话想和柯叔叔说。”他顿了一下:“可以吗?”
柯庭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此刻柯母已经从阳台上看见了他们,大声呼喊着要柯庭云进屋,柯庭云望了秦渝一眼,对方点点头,示意他进去。
柯舒朗果然是要走了,屋里多了两大行李箱。柯庭云记得柯萍来的时候行李都是直接放在酒店的,这显然都是柯舒朗的了。
柯母正在厨房给柯舒朗装鸡蛋,听见柯庭云问她:“你们,是要把舒朗给她吗?”
鸡蛋掉了一个,柯母连忙捡起来,不在意地吹吹上面的灰尘,扔进给柯舒朗的食品袋里:“小孩子别听风就是雨的,你妹妹就是放假过去玩两天。”
柯庭云还想再问,柯母已经不耐烦地打发他出去:“去问问她东西拾好了没,别让她姑姑等她。”
柯舒朗显然已经拾完了,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玩手机,看见柯庭云进来了,懒懒地招呼了他一声。她在自己的空间了更新了自己要出去玩的状态,才发现周围很安静,柯庭云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柯舒朗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他:“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柯庭云摇摇头:“快考试了,我走不开。”
柯舒朗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去。”说完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柯庭云抿抿嘴,觉得嗓子有点干,他准备出去倒杯水,想问问柯舒朗需要不需要,但柯舒朗一直侧对着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眼睛里都是活泼的快乐的光芒。
柯庭云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行李搬的很快,柯萍和柯舒朗准备上长途车的时候柯父才回来,他好像抽了不少烟,身上都是呛人的烟臭味,柯萍不知觉地就离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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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柯母拉着柯舒朗的手要她乖乖的,不要给姑姑添麻烦。柯舒朗握着母亲粗糙的手,有那么一刹那有点想哭,但这点不舍很快就消失了。汽车发动的一刹那她朝柯庭云的方向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拉下了玻璃窗的窗帘。
柯父冷笑一声:“都是没良心的。”
柯庭云在家呆了一天,他不知道秦渝和柯父说了什么,但柯父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比之前动不动就一脚踹来要好。柯庭云用手机打开qq,不一会方安静也上线了,问他:“你吃饭了没?”
“没有。”柯庭云回复她,想了想又回复:“我回家了。”
柯父在看新闻,柯母出门去了,也不知是去了麻将馆还是超市,但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柯庭云不想和柯父说话,屋里只有新闻里机械的播报声,让他觉得很压抑,他对方安静说:“我有点想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了。
方安静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个抱抱的图片。
方安静:“明天你可以回药店啊,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柯庭云:“嗯,我很想他。”文字就像是一个出口,猛然碰到了柯庭云心底的那根神经,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明明才见过面,却已经开始准备分离。柯庭云不明白,他只觉得胸口发痛,又酸又涩的痛。
柯父神色不明地调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了一个娱乐节目上。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接下来出场的嘉宾,场景不停地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光反射在柯父的脸上。
“你以后不要去药店了。”
柯庭云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不小心把只打了一半的字发了出去。
柯庭云没问为什么,柯父也不会解释,在家里,他就是天,需要的只有服从,或者是暴力后的被迫服从。
柯父没有听到柯庭云的回答,抬眼把视线从电视转移到了柯庭云身上。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和秦叔说好了,要在他那帮忙一个学期。”
柯父冷笑了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盯着柯庭云的脸,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惊慌失措来:“你不许去,以后也不准再和那个小子见面。”
就该这样。柯父心里想,即便两个人什么都没有,也不能再让他和那个叫秦渝的再混在一起。看看,现在就已经不听话了,再和那个没礼貌不尊重长辈的小子呆下去,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威严?
可他没有听到柯庭云的回答,他看见柯庭云紧紧地捏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答应?”
柯庭云看着柯父站起来,健壮的体格和海拔自然就是一种压迫感。柯舒朗和柯母都不在,柯庭云本能地觉得危险,而且是从没有过的危险。
“我先回屋睡觉了。”柯庭云回答。但柯父听出了这只是拖延,他一脚踹开了横在两人中间的凳子,觉得心里压抑了一整天的、不可说的那根神经开始蠢蠢欲动:“你还想去找他?”
柯庭云不答,他知道现在应该尽快顺着柯父的话说,不能给柯父趁机发作的机会。可他说不出口,似乎只要说出了,就真的不能再去见秦渝似的,这样的背叛感。犹豫的这两秒,柯父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柯庭云躲闪不及,头重重地被打向了另一边,一时间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手机也拿不住了,在地上滚落了两圈。柯父捡起来,正好瞧见了屏幕上“我很想他”,最下面是方安静发的:“怎么了?怎么话只说了一半?”
柯庭云捂住脸,被打的一边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的疼。
柯父记得柯庭云小时候自己打他,他从来不哭,疼的狠了就咬住衣服。他有一次柯父喝多了,进家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出门扔垃圾的柯庭云,柯父正好一腔怨气无处发,疯了似的把他摔在墙上,动静大的墙上的灰都震落了一层,柯舒朗吓的哭都哭不出来。柯庭云也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疼的站不住,就跪在那,也没哭。柯父记得当时自己很愤怒,这愤怒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兴奋,他抽出皮带,这一下子抽下去,打在柯庭云脖子动脉上,柯庭云一下子就疼晕了过去,可始作俑者仍不满足,柯父拽起了柯庭云,摇醒他,粗糙的大手掐在他细弱的脖子上:“你怎么不哭呢,嗯?”
柯父觉得如果柯庭云示个弱,也许自己会手软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还要他来传宗接代的可柯庭云一直是这个样子,沉默的、冷淡的、半死不活的。现在还是这样。柯父看见他乌黑的眸子就生气,他觉得自己在里面看到了鄙夷和恶心,瞧瞧,这还有个做儿子的样子吗?柯父摇摇手上的手机:“你想秦渝?”他把柯庭云捞过来,扣在自己身前:“你想他?哈哈哈,你想一个男人?”
柯庭云被他压在怀里,一瞬间以为他要闷死自己,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柯父在脱他的裤子:“真他妈的恶心!我要瞧瞧,我是不是生了一个带把的,居然说他想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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