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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清闺‘嗯’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不少其他的,接着有个侍卫来喊怀峥,说是太学师哥儿请他过去,怀峥无奈,只好去了。
清闺看着怀峥无奈叹了口气,怀峥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她也拿不准师父的态度,尤其是遭遇家变之后的师父,对人冷得发指,就像鬼附身了一样,他说师父把她丢到水里算小的,哪句话说的不对,举刀想杀她倒是真的,她为此彷徨过,失落过,可他是她师父,她能说什么呢。
这种状态大约持续了一两年,后来也许他也觉得没意思,就说:“看你挺有耐力,以后改口叫我师父吧,夫子夫子的叫得老气横秋,我不爱听!”清闺点了点头。
说来也怪,自从她喊他师父以后,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不止生活上对她也诸多的关照,在授教上他也比之前更透彻,更准确,更渊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草鱼蚁兽。身怀绝技,兵法战术。
只要涉及到的,他几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晓,更重要的是他对她出奇的好,除了传授文武,更是教导她很多做人的道理,清闺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师父有朝一日对她那么好。
*****
清闺边走边想着师父的好,在湖边坐了一会儿,身子有些乏了,便打算回去,途经假山堆时,隐约听到有人欢笑,她悄悄靠近,只见假山背后有对男女在行交合之事。
清闺起先没反应过来,等缓过神时,心跳得跟打鼓一样,该死,大白天居然遇到这种事情,这太不要脸了吧,他们是谁?怎么毫不忌讳?想了想,幡然醒悟,璃国戒备深严,宫里的宦官、宫女到适婚年纪都不能出宫,寂寞久了,烈火干柴……
正入神,忽然一个八鸽扑翅飞来,她伸手打了打,这一打不得了了,惊动了旁边的侍卫,侍卫喊道:“大胆,竟敢偷看皇上贵妃行雨露,给我拿下!”
“是!”
“什么?皇上?”
清闺扭头再看一眼,这才看清地上的男女居然是璃皇和萧家贵妃,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想要逃走,却被一群截住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
第3章第三章
原来今儿是璃皇与新贵妃的游园之日,由于尚是蜜月,两人做什么都黏在一起,赏梅起了兴致,就在后山云雨起来,幔子是没遮的,只叫让人退却十米以外,闭眼禁止回头,谁知清闺钻了个空,误打误撞全都看见了。
璃皇、萧贵妃起身慵整衣衫,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清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说话也不利索了,璃皇眼神透着杀气,千钧一发,要不是有人求情,搬出她师父顾容屿,他还真不打算放了她。
清闺被几个侍卫遣送回府,容屿正在喝茶,清闺瞄见那侍卫跟容屿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容屿脸色一变,尴尬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安心跟皇上禀告便是。”
侍卫退去了,屋里只剩下清闺和师父两个人,清闺心里紧张极了,尤其是看见容屿那玉洁冰清的脸,更加紧张了,也不知道师父会怎么罚她,他会骂她不知羞耻吗?正胡思乱想,容屿顿了顿,却忽然开口:“以后走路小心点,遇到不对劲的事,能躲就躲了吧。”
清闺以为自己听错了:“师父,你不骂我么?”
“我为什么要骂你?你又没有犯错,是下人们不遮帘幕,你只是走路误撞而已!”
“师父当真不怪我么?谢谢师父!”清闺露齿而笑,活泼的性格再次被激发,容屿冷剜她一眼,她一怔,想起‘笑不漏齿’的教导,立刻用帕子遮去下半脸,容屿这才罢了。
接下来几天,清闺脑子总是不听使唤的想着男女之情,见到男的也知道害羞了,再不似之前那么纯粹了,她十七了,也该找个夫君了,也不知道她未来夫君长什么样子,是文身还是武身?他们相遇的地点在哪里?
眼前总是浮想翩翩,画面切换了一个又一个。
闲时,她开始学习绣荷包,绣鸳鸯,各种相关书籍摆了一桌,容屿也不管她,只是看自己的册子,就算偶尔问些梅苑的事,也是轻描淡写,他常常去那边,什么情况他基本都是了解的,就是问问细节,估计是不太放心吧。
清闺把描好的成品归入奁里,心里美滋滋的,她才不管什么梅苑不梅苑的,当差时就好好当差,不当差就应该放松一点,整天绷着一张脸太奇怪了,皇上如此,师父如此,她从没觉得这绷脸什么好看的。
时间过得真快,晃着晃着,十几天就过去了,交流会的前夕,官舍里拥满了人,他们都是来自宫、昭、汗国,服饰陌生,口音陌生,佩剑更陌生,清闺跟随容屿四处巡逻,一刻也没停下来。
夜越来越深,宫灯亮的如同白昼,除了少量的宾客还在活动,大部分已经歇下了,此时月色如纱,天阶冰凉,清闺靠在水榭边玩弄一枝红梅,容屿默默靠近,解下披风给她系上:“夜深了,你且回屋休息吧!”
“师父,今晚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吗?”梅苑是她和余学士布置的,美是美,就是心里怪怪的,也不知道是闹鬼,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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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是啊!近一点可以防止突发事件,保护大家的安全!”
清闺没有说什么,直接去了侧边小阁,小阁在楼边的拐角处,她推门而入,屋里有张床,床上有她的枕头和被子,各种换洗的衣服,好像是师父叫人打点的,她抿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师父竟然那么心细,什么事都替她想着。
“不管了,先睡觉!”清闺解下衫子,钻进柔软的棉被里。
另一边,容屿还在守夜,守了一会儿,余孝佑过来替换,容屿不由分说也去休息了,夜很静很静,只剩下余孝佑和巡夜的官兵,余孝佑老眼昏花,守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好多黑衣人破墙而入他都没看见,巡逻的官兵也没看见,接着二楼昭王房间里出现一阵阵激烈的打斗。
“抓刺客!”
喧闹声贯穿入耳,清闺披衣去敲师父的门,没人应,便折身奔到外面,她看见师父等人刺死了黑衣人,那黑衣人倒地而亡,地上斑斑血迹,清闺吓得扶着墙,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容屿神情倒是很笃定,不但不怕,还蹲身搜死人的身,从胸口到裤腿,从裤腿到后背,来来回回摸了一遍,没什么线索就让仵作过来拉人,仵作叩手而去,容屿怕事情败坏,又跟其他人道:“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恶意宣泄者,杀无赦!”
“是!”众人不敢违抗,纷纷退场,退场后是清理现场的时刻,明天是重要的日子,不能有任何闪失,人亦是,场地亦是。
清闺心惊胆颤,几乎是一步步挪回去的,坐定后,想想那场面依旧是心有余悸,太突然了,前一秒钟还在打斗,后一秒钟说死就死了,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怎么能不怕呢。正惊魂未定,这时容屿走了进来,见她状态不好,就从桌上倒了杯茶递给她,清闺喝了一盅,容屿关切的看着她:“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嗯!”清闺淡淡点了点头。
“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早些睡吧!”说罢,转身离去,清闺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惊慌道:“师父,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害怕!”
容屿望了望窗外的夜空,已经很晚了,这大半夜的梅苑都关门了,能去哪呢?就劝慰道:“再忍忍,天很快就要亮了,你要是害怕把这个拿着!”
“这是什么呀?”
“白玉珠,镇邪的!”
容屿丢给她个白珠就走了,清闺捧着那颗大珠子,呆看了许久,师父太自以为是了,她是害怕好不好,给她个破珠子有什么用?难道有这颗珠子她就百毒不侵了么,刺客也不能近她的身了么?荒唐!清闺不悦把珠子丢到枕头下面……
奇了,躺下,她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
第二天,太阳刚从东边露出小半脸,梅苑的人已经开始陆续起床了,睡了一夜,清晨的空气真是让人舒心,清闺联合宫女与侍奉的姑姑恭迎宾客用膳,经历了昨晚一番巡逻,他们的奇装异服,她已经不太在意了。他们大多以礼相待,不会有什么过激之处,偶尔一两个盯着她看的,她也不惊,或许在他们眼里,她也是个奇装异服的人。
宾客陆陆续续都用了膳,大多冲到前殿等候大会去了,清闺开始监督宫女备好笔墨纸砚,茶盏玉露,待吉时到了,不出现纰漏的奉上去,宫女们领命。
之后的一切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清闺有些劳累,就到后勤处梳洗一番,当拿起眉笔描眉时,她从铜镜里瞥见一张男人的脸,她一惊,原来是璃皇带着一奴才冲冲进来,清闺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璃皇想要干什么,就让了让。
璃浔并没有看她,而是从奴才手里拿出一叠衣服,说要即刻更衣,刚要使唤婢女,却不见一人,方知都调到前殿去了,璃浔急不择人,就随手指向清闺道:“你,过来给朕更衣!”
“我?”清闺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不是御前宫女,怎么能给皇上更衣呢?
“就是你!”璃浔确定道。
“对不起,奴才手脚笨拙,怕是无法周到,皇上若是更衣,奴才去前殿遣调一个过来使唤!稍后片刻!”说完,清闺扶门就要出去。
“站住,谁允许你动了?”璃浔一脸不高兴:“大会在即,时间是何其的珍贵,耽误了时辰,你有几颗脑袋,还不快过来,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清闺深知天子之怒,危及城池,若是不从,遭殃的除了她还有师父,她死了没什么,关键是对不起恩师,没办法这年头,官大压死人,除了妥协也只能妥协了。她怯怯折身关门。
璃浔张开两只手臂,等待着她的更衣,清闺想着上次的误撞,心里压抑的极了,了好久才说服自己,罢了,豁出去了。
伸手解开他的金丝腰带,慎重的挂在木架上,再褪去袍子,最里层是有一件褥衣的,清闺松了口气,还好衣有蔽体,不然也太难为情了。
新衣被璃浔穿上了,是件紫色的袍子,很大气,他左右看了看袖子,二话没说匆匆走了。
清闺悬着心终于放下来了,她瘫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有浣衣局的人过来拿皇衣,她才缓过神,原来这世间还有比师父更可怕的人,师父之怒,只是责罚,皇帝之怒呢,好好的人,说砍就砍了,师父常年陪伴这样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清闺理了理头发,起身出去,外面已是艳阳高悬。
“郑小姐,郑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不远处,几个宫女向她奔来,看来问题好像不小。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
“昭王喝了你和姑姑泡的绿茶,现在晕倒了,皇上怀疑有人在茶里下了毒,要找您去问话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姑姑呢?姑姑去哪了?”
“姑姑已经被绑到后院去了,现在只剩下你了,郑小姐,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清闺一栽,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4章第四章
赶到现场,她被一伙人五花大绑,清闺不爽极了,她是个不甘受制的人,尤其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他们就以这种粗暴野蛮的方式对待她,实在令人反感,她喋喋不休,跟他们理论,他们置若罔闻,好像没这回事一样,后来不知是她太吵还是他们不耐烦了,有人用什么东西朝她后脑勺砸了一下,她晕乎乎的被推到一个审判面前。
“她就是顾大学士的弟子郑清闺?”审官大人冷眯着眼睛,有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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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副手俯身叩手道:“千真万确,不会错的。”审判大人抬颌‘哦’了一下:“果然与想象中的有些出入,行为乖僻又嚣张,还璃国第一才女呢,简直是浪得虚名!顾大学士怎么这么一个女子?”
“这个问题,整个璃国都不明白呢。”
审官大人顿了顿,对清闺道:“本官问话,你必须要从实招来,你为什么要下毒谋害昭王?”
“谋害?敢问大人可有证据?”
审官大人和副手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什么话?昭王两眼发黑,人都昏厥了,这难道还有假?”
“昏厥就一定是中毒吗?有痨病也未可知!”
审官大人眼睛瞪得像铜钱,真想问‘这是什么解释’?想想还是算了,她是顾大学士的弟子,偶尔摆摆矫情也是有的,文人嘛,清高自负小聪明,他不吃这一套便是,于是他又问她许多问题,比如谁泡的茶,事发当时你在哪,她总能机智应对,说的头头是道,说到最后反而审官大人绕糊涂了,副手提议不要审了,直接棍棒侍候,这读书人脑子灵光,审到天黑也审不出所以然来,审官觉得有理,就命人拿棍去敲她的背。
清闺忍着疼痛,恁是没吭声,忽然感觉不对呀,不是说姑姑被绑了么?怎么就审她一个?姑姑人呢?她不会也这样被打了吧?她不敢想下去,立刻问:“玉姑姑在哪?你们把玉姑姑怎么样了?”
“都快死的人了,还想着别人,我看你想想自己倒是正经!”语落,只听一个手下跑过来道:“不好啦,姑姑在里面发疯,把皮虎哥的手咬了!”审判大人一怔:“带上来!”
奉茶的姑姑被带了上来,清闺见她头发凌乱,一脸瘀伤,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姑姑在里面受审,审官为求口供,故意把她们分开了,这是审判惯用的伎俩,如果口供一致,那就是证据确凿,白纸白字,案子就成立了,当官的需要业绩嘛,不审几个重大案件,显摆显摆能力,这官怎么‘噌噌噌’的往上升?很明显他们没审出什么东西,恼羞成怒,把姑姑鞭打了一顿。
“玉姑姑,你怎么样?脸疼不疼?”清闺抚上她的脸,各种情绪如滔滔江水泛滥。
审官大人不为所动:“你若关心她,就认罪吧,认了罪,天子盛明,定会从轻发落!”审官的话就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削磨人的意志。
“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清闺与审官争论起来,审官觉得失了面子,命人换鞭子抽打,清闺用内力压制,倒也相安无事,可怜就可怜了姑姑,不会武功,身子骨又弱,如此鞭打她哪里承受得起?分明就是个认宰的羔羊。清闺从来没恨过谁,今天她恨死他们了。
谁知审问一半,皇帝来了,一看两个姑娘打成这样,非常动容,当即就命人把审官拉出去斩了,原来昭王没有中毒,只是逢晚受了惊,白天疲劳晕了过去,皇帝自认愧对姑姑、清闺等人,便说要赏,问姑姑要什么,姑姑道,奴婢没志向没抱负,只想要茅屋一间,良田几亩。皇帝点点头道:“准”,末了,又问清闺:“你呢,你想要什么?绫罗绸缎还是黄金万两?”
“回皇上,民女什么都不想要,民女只想要……死金牌!”迟疑了一下,清闺还是说出了口。
璃浔看着她额发凌乱,嘴角还有血渍,想来是受了不少委屈,就奇怪问:“你要死金牌做什么?死金牌只能死,不能罪,犯了错依旧要拷打,不是王公重臣,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只要能够活着,拷打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璃浔流眸一动,觉得有点意思了,就调侃道:“想不到你居然那么怕死!”
“凡胎肉体,又有几人不怕死的,人死如灯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准!”
“谢皇上恩典!”清闺俯身叩拜,皇帝倒是挺无所谓的,就让侍卫端个金牌过来,伸手随手授给了她道:“你可要拿仔细了,不然哪天丢了还是得死!”
“是!”清闺接着金牌,翻转的看着,笑靥如花。
见她欢笑,璃浔非常无语,容屿这徒弟就是个奇葩:“怕死的朕见多了,直接要死金牌的你还是第一个,原来这顾卿教育出来的徒弟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真真是污了他的英名!”
说罢,璃浔就讪笑而去。
其实皇帝哪里猜到她的意图?她要金牌不是怕死?而是为了师父,这几天在宫里混事她很清醒,伴君如伴虎,师父常年在璃皇身边当差,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如果金牌等能够保护师父,她为什么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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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死金牌,一句调侃的话语,清闺成了群臣的议论对象,大家都说皇上说的,顾容屿的徒弟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说实话,容屿徒弟一共有五个,三个外门弟子,一个半途而废,一名入室弟子,前三个大多已经远离朝野,只有清闺尚在学习,皇上这席话不是说给清闺听的,是说给众人听的,象容屿这般博学多才之人,至今连个像样的弟子都没有,说出来大家乐乐,也算是引以为戒,可清闺不知道,旁臣不知道,就连容屿自己也不知道,然后索性乱传,指名点姓的认为是清闺。
清闺就在争议中度过了三天的文俗大会,回到府里,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倒不是因为流言,而是不忍面对师父。原来那天被打,容屿私下给她送过药,她跟师父说话,师父爱理不理,好像生气了一样,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后来听人家口传的,说师父在皇帝面前说:“臣那小徒秉性难改,训了也是不争气的,臣也搞不懂她脑子装的是什么,这么多年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头牛也该耳闻目染了。”
接着两人就说那谁谁谁家公子好,父亲清廉,母亲文质,真真的‘苗根正红’,说到最后,皇上还怂恿师父多几个弟子,师父没有反对,还说,臣正有此意。
师父要新弟子了。
清闺坐在大树上黯然神伤,一直觉得师父是个淡淡的词语,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可是当他要弟子时,她是那么的难过,她在害怕什么呢?他们相处八年,八年里,他们相处融洽,就算偶尔有些不畅快,她依旧敬他如初,他是她师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谁也无法拟比的,可现在,师父就要放弃她了。
特别想埋怨他,可她竟然连埋怨的理由都找不到,人们都说,学艺到一定时候要出师,明年于情于理她都该出师了,师父才华横溢,贵为璃国第一才子,想拜他的子弟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他那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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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会围着她一个打转呢?她想成为他的唯一到底太自私了。
可是,她真的好伤心,就像心爱的东西被人分走了一样。
清闺将头埋在手臂里,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感觉头脑混沌,心身俱疲,忽然远处树荫有人说话,那声音异常熟悉,恍若梦里传来,她循声望去,看见容屿和一个斗笠女子缓缓路过,斗笠女子遮着面,相貌是看不清楚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甚是亲密,清闺心里隐隐有些痛苦,师父终究还是弟子了,还是个女弟子。
清闺的手紧紧抓着松树杆,不知是捏得太紧,还是怎么回事,上面的松皮哗啦啦往下掉,砸了花草,落了一片狼藉。
容屿目光敏捷,立刻扑捉到了她,与此同时那个女子隔着纱也看了过来,容屿走上前来:“清闺,你爬那么高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爬个树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摔死了也是我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有心,护好你身边那个才是正经!“从小到大,清闺一直挺有礼貌,这会子是气晕了头,所以才口出狂言。
容屿脸色微变,斗笠女子从没见过这么叫嚣的女子,就上去挑衅道:“原来你就是大学士口中的小徒弟啊,长得还算标致,就是不知武功怎么样,你敢跟我比试一下吗?”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斗笠女子一运功,飞镖迅速脱手而出,清闺一躲,旋身翻到另一个枝杆,斗笠女子再要发镖,容屿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点到为止,不要执迷不悟,我这徒儿性子比较烈,冷姑娘别跟她一般见识!”
冷姑娘?师父居然叫她冷姑娘?
清闺心里充满醋意,也顾不上她到底是谁了,就调笑道:“你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扔完了吧,现在是不是该我了?”清闺立刻扔出飞镖,容屿流眸一转,护住冷姑娘迅速旋转扑倒在地上,接着两个人在地上互看,那姿态让她想起正在云雨的璃皇和贵妃,原来师父喜欢冷姑娘吗?
冷姑娘的脚扭伤了,时时刻刻需要人搀扶。
已经记不清容屿是怎么扶冷姑娘去的,只觉得她手臂好疼,掀袖一看,是飞镖打伤的,原来刚才在躲镖时,没注意,她也中镖了,只是冷姑娘伤在明处,她伤在暗处,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想认输,尤其是输给这个冷姑娘。
痛,心痛,一直以为师父徒她难过,可师父要是喜欢别人,她会更难过,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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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菱丫为她包扎伤口,为了掩盖伤情,清闺特地在手臂上挽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她一直不喜欢挽这个,总觉得走起路来拖拖拉拉,一点儿也不利索,可今儿没办法,让师父发现了肯定又要挨骂,她无视端庄礼仪,爬树、玩飞镖、出言不逊,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叫疼,横竖都是自己没理的。
打扮完毕,菱丫看着她调笑道:“姑娘这哪像个受伤的人,分明就是去参加宴会。”
清闺最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就提醒说:“刚刚是谁口口声声说保守秘密的?绝不提‘伤’字的?誓言呢?”
菱丫嘿嘿一笑,立马捂住了嘴。
闲来无事,清闺坐在院子里看书,看着看着,乏了,就躺在石凳上睡了,等醒来时,外面飘起来鹅毛大雪,她也懒得起来,心一横索性不起来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是多余,一次次的让师父失望,如果她死了,师父大约就不会丢脸了吧。
雪越下越大,她的头发和裙子渐渐落得一片白,朦胧中有人在她面前撑伞,一惊,原来是师父,她僵笑着接雪:“师父,你总算回来啦,赏雪赏雪,你看看这雪落在手上多好看啊,毛毛的,就像鹅毛片一样!我真羡慕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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