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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关大小姐”身份贵重,无人敢不请示就贸然登车,仲聆就拿下盖头的喜帕,放在一边。
因为马车内闷热,仲聆解开了几个衣裙扣子微敞着,斜倚在柔软的蒲团上,右手从小几上捡出一块乌梅酥,吃的很专注。
关若韵的贴身侍女飘儿跪坐在车里,眼睛不断往仲聆平坦的胸部上瞄。
仲聆淡淡看了她一眼。
飘儿立刻坐好。
仲聆吃好了点心,对飘儿说:“我把关小姐换出来,你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还帮我打了不少掩护。可是如果我们被发现,这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我看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怕?”
飘儿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怕……我怎么可能不怕?只是我和小姐一块长大,十多年的情分,实在不忍心看她就这样毁在宫里头。小姐既然有心上人,房公子也愿意接她走,我就要为她拼一次,要不下半辈子,我定会后悔的。”
小丫头有情有义,倒是难得。
仲聆心想,在自己逃出去之后,得想个办法,把她也摘出来。
送亲车队出发后,这一对假主仆也朝夕相处许多天了。仲聆话不多,而飘儿今年才十四五岁,正是闲不住的年纪,早就对他非常的好奇了。
借着仲聆主动说话的机会,她壮着胆子问:“仲聆姑娘,你……是要替我家小姐入宫吗?”
仲聆:“我没有这个打算。”
她困惑的问:“那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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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么做?”
仲聆没有立刻回答她。
但是他原本放松的神情,突然微微的就变了。
他坐起身来,谨慎的掀开了车窗,露出一条缝观看外面。
仲聆眯了一下眼,关好了车窗,然后他转身对飘儿说:“等待合适的时机,见机行事。”
小丫头还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他身上有一种自信沉稳的气息,让她莫名的安心。
于是她不再追问。
车外,敬业的土匪已经到位。
班青已经带人围了车队。
说皇宫的人草包,并不是委屈他们。
直到土匪们主动暴露行踪后,才终于有人注意到异常,吆喝伙伴后,护住送亲队伍。
侍卫持着武器,将中间坐着关大小姐的马车团团围住。
气氛顿时变了。
秋天的飞吹过山道,枯叶洒落在山道上。
万众瞩目下,青面獠牙的鬼面踏着落叶,走到了路中央。
班青面带鬼面,长棍倒提身后,站在路上的姿态,潇洒又嚣张。
他一句废话不说,直接进入主题:“土匪,抢劫。”
车队哗然。
飘儿听到声音,下车看了一眼,立刻回来:“小姐别怕,土匪没几个人,我们有皇宫来的高手,自是不用怕他们。”
仲聆却不置可否。
他整理起装束,让飘儿帮他把衣裙打理好。
飘儿照做,却发现仲聆的腰背不知什么时候挺直了,他靠在车厢一侧,双手都缩在袖子里,就像一种在准备着什么的姿态。
侍卫轻蔑道:“你们不到二十人,就敢来抢我们七十六人的车队?”
“我们这可是真刀实枪,你们一人一条破棍子,上头连个枪头都装不起,就来送死?”
“你们眼瞎还是脑子有坑?今儿就让爷几个,送你们上路!”
他们以为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保护了陛下的妃子、关侍郎的爱女,等回去上报皇帝,岂不是功绩一件?
所以侍卫们抡着大刀长剑,一齐上了。
然后土匪们拎着木棍,一棍一个,硬生生敲晕了所有护卫。
片刻后,卫队全军覆没。
车队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班青:打架技术哪家强?还看江东土匪乡
作者:求宠爱,求藏,么么哒!
第4章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说好的皇宫高手、以一当十呢?
说好的八十人打十八人、简直稳得不要不要的呢?
此时车队众人的内心,是十分懵逼的。
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当侍卫们倒地不起,土匪们提着长棍,把车队给团团围住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车队里随行女眷众多,此时见土匪嚣张,许多女子都吓得哭了出来。
那哭声不知从谁而起,一瞬间,就如浪潮般绵延一片。
班青扛着木棍正溜达过来,突然听到哭声四起,也是吓了一跳。
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有不少次把大老爷们打到哭的经历,却没有一次弄哭这么多女孩子的先例。
他颇有几分手足无措,一时竟忘了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幸而胖子出来提醒他:“大当家的,你看看,今天咱们抢点啥?”
班青回了神:“啊,我想想。”
土匪们陷入了秩序井然的沉默。
侍卫全都趴下了,那剩下的清醒的人中,能有分量说话的,就只有皇帝派来的太监了。
其他人口称不敢僭越,都躲到了后面,年轻太监不得不当了出头鸟。
他指挥人拉来一辆马车,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几位爷,这车上不少宝贝,就当做我们一行人的过路,请您下……”
关家家底雄厚,嫡女出嫁的陪嫁嫁妆,随便拉出来一车都价逾千金。
这太监在外行走,平时为了方便都是穿寻常服侍,此时说话故意粗着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身份。
可仍然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胖子嘲道:“娘里娘气的小白脸。”
班青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
他指了指后面的马车:“那里面的是啥?”
班青指的是新娘马车,对于他的提问,太监没敢说话。
千金可散尽,得来终有时。美人如花,却不可辜负。
这个关大小姐本人,可比她所有的嫁妆加起来,还要值钱。
太监曾偷偷瞄到过关小姐的模样。只一眼,他就毫不怀疑的确定,这样的美人进了宫,会毫无悬念的冠宠六宫。
班青问:“里面可是新娘子?”
太监冷汗都流下来了。
其实班青的土匪兄弟们,也对新娘子都很感兴趣。
他们在山里长大,第一次见到排场如此惊人的大家小姐,早已心痒好奇不已。
看着跃跃欲试想上去看看的兄弟们,班青那有些上了头的热血,突然就冷却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出门时立的规矩绝不调戏、欺辱女子。
这事日后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想人家女孩子远嫁,到没有娘家人帮衬的地方,会因为名声受损,在夫家不好过。
班青想明白此事后,没有放纵自己可能会害人的好奇心。
所以,他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班青严肃道:“把你们所有的喜糖,拿出来给我们。”
太监直接懵了:“……你说啥?”
“糖啊。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回,兄弟几个就讨个喜庆吉利,你们……把所有的喜糖、糕点、果脯啊,都拿出来。”
班青早就说过,他不抢贵的,只抢最有新意的。
毕竟他是一名有格调的、不为钱财折腰的土匪。
小白脸公公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道:“好、好!我这就叫人拿出来!”
他急忙指挥着丫鬟们,把东西从马车里搬出来。不停的催促着快些,生怕这帮奇葩一会儿反悔,再惦记上车里真正的宝贝。
丫鬟们心惊胆战抹着泪,小碎步跑着忙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再惹起这窝子土匪的注意。
这帮目的奇怪的土匪很有本事,但如真能按照他们所承诺的不伤人、不抢钱财,只拿几块糖就走人,也是菩萨保佑的万幸了。
点心盒子在班青面前摞高了。
而他心里的怅然若失,也随着盒子一起摞了起来。
那几乎是一种近乎于直觉的冲动。
班青几次三番想追随自己的本性,走到那马车前一观。
他摇了摇头……这是不对的。
身为石楠山里的大当家的,他必须以身作则,不能这样对人家姑娘,太不庄重了。
班青转过身背对新娘马车,生生的逼着自己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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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目光。
他低垂着眼,在脑海里回想十年前的那场江上大火,描摹那水中模糊的轮廓,记忆中开始褪色的容颜。
他心头有一个人,惦记十年了。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班青没问过对方的名字,不知他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
只是这十年与佛说愿时,从没有一次忘掉过他。
无音无讯,此生是难再见了。班青不求其他,佛前一炷香,也不过是遥遥祝愿那人,一生顺遂安好。
想起往事,班青心下那点躁动也彻底放下了。
他拿下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平静地对着哭泣的女眷们说:“你们别哭。”
女孩子们循声望去,还真就慢慢止住了哭声。
班青的脸,实在是格外具有欺骗性。
他去附近城里逛,摆摊的老奶奶都会拉着他的手叫好孩子,多给他一个茶叶蛋。
他明明一个土匪,却长得比良民还像一个好人。
班青说:“我们土匪也是有纪律的,不会对女人出手,也不能对除自己媳妇以外的人耍流氓。我们说话算话,抢完喜糖就走,你们不要怕。”
气氛被他几句话稳住了,丫鬟们果然了悲色。
车内,仲聆关上了微微打开一条缝的窗,轻声说:“有意思。”
车外,班青已经在说:“兄弟们来搭把手,把这些东西搬回去,咱们这就走了。”
仲聆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飘儿看过去的时候,仲聆也看向了她。
然后他说:“飘儿,咱们今日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班青:那些年我不只获了的茶叶蛋,还有的灶糖、柿饼、小鱼汤……
第5章
点心盒子在班青面前摞得很高了。
被告知这就是全部的喜糖后,他准备撤退了。
土匪们抖开大麻袋,一袋一堆的装好糖盒,扛在肩上。
就连班青也在清点人数后,开始装起自己负责带回去的点心,准备离开了。
看着土匪们一派要走的模样,太监紧悬在空中的心,稍稍松了那么一点。
千万不要再出事了他只盼着土匪守诺离开,自己护送着车里那位贵人平安入宫,才算不辱圣命。
可有时候,人越是盼着别再多生事端,越是容易发生意外。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那瞩目的华贵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端着点心盒子的小丫头。
她似乎是因为太过紧张,一脚踏偏,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她手里的点心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散开,糕点飞到空中。
丫鬟尖叫,手在空中惊慌乱抓,抓下一把马尾毛。
马儿痛得扬起前蹄,引颈嘶鸣。
班青比别人更快的察觉到了危险,他撇下手中麻袋,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糕点落地,滚上泥尘。
马蹄踏在一块酥饼上,踩出了里面的糖馅,饼身瞬间四分五裂。
那受惊的马儿全力冲刺。
车轮转动,丫鬟摔在地上,她的腿正好横在车轮前。
千钧一发之际,班青抓住丫鬟的手臂,将她的身体生生往前拉了一截。
车轮擦着丫鬟的鞋边转过,并没有碾到她的腿。
她趴在地上,来不及庆祝自己逃过一劫,便悲声叫道:“小姐!”
那马车冲了出去。
这一刻,班青什么也没想。
那是本能。
马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不过交睫一瞬的功夫。
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纵身一跃抓住了车身,半个身子荡在空中。
远处女眷迟来的尖叫,令人心慌意乱。
马车颠簸严重,班青深吸一口气,手臂和腰身发力,把自己的身体荡到了车顶。
班青双手撑着车顶,在剧烈的颠簸中保持平衡,抬头向前看去,顿时心叫不妙。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
班青非常果断的跳入马车。
车内,撸胳膊挽袖子,正准备弃车逃跑的仲聆:“……”
两人打了个照面。
班青傻了。
仲聆在他的眼里见到了惊艳。
这样的神情,这么多年来,他在许许多多的男人女人脸上,见过太多了。
他并不意外,心里甚至没什么感觉。
他这副皮相,是父母至亲所赐,美也罢,丑也罢,他便是如此了。他既不为旁人的艳羡而沾沾自喜,也不至为旁人的反应而羞涩恼怒。
旁人痴迷也罢,嫉恨也罢,他什么没见过?
仲聆闯荡多年,早已识过人间百态。如一位游历四方的走商,众生种种如货品般罗陈架上,早就搜集成套了。
所以他淡定得很。
但是班青的神色中,又有与他平生所见之人,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存在。
他的震惊太过强烈,不似作伪。而他突如其来的喜悦难以解释,他眼里的感情炙热,却没有丝毫令仲聆不适的侵略性,温柔纯挚的让人解。
头一次,仲聆破天荒的和他多对视了一瞬。
而此刻,班青全然忘却自己身在何处,满心都是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他终于看我了!
暖风吹拂,心中万花盛放,花香如酒醇美。
班青从未感受这般的快乐。
班青想,这么多年来在菩萨前许的愿,菩萨真的听见了。
十年未见,他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了。
他长大了。
比当年初遇的时候……更好看了。
这一刻,班青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我吗?
只是,时机不对。
马车剧烈震动。
马儿撒欢儿狂奔,风驰电掣的转过急弯,笨重的马车是死物,不如马儿灵活,就在弯处狠狠撞在山壁上。
发狂了的马儿向沿着路跑去,车辕在碰撞中受损,再承受不住马车的重量,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断了的车厢,从倾斜的坡上开始向侧边滑,道路的那边,是山体另一侧向下的陡坡,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人从这里滚下去,八成会受伤。
神游天外的班青毫无准备,被翻滚的车厢颠了个头上脚下,脑袋“嘭”的撞到车厢壁,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
天旋地转间,他看见仲聆从敞开的车门跳了出去。
班青七晕八素的追了出去。
坡很陡,不易落脚,但是有四处都长着树,可以依靠树枝、树干稳住身体。
仲聆刚从车厢脱身,就看到班青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起翻出来了。
仲聆皱起眉头,他今天失误了。
刚才他看班青跳上马车来救他,虽说仲聆不需要帮助,但是这份心意,仲聆并不是毫无所觉。
以仲聆平日的谨慎,刚才应该补一巴掌把班青彻底拍昏,让他困在马车里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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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正确的做法。
是他鬼迷心窍的心软了,一时放过了班青。
仲聆不想做过多纠缠,最好在车队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就隐入山林,销声匿迹。
班青刚被撞了头,脑袋还迷糊着,却下意识的冲着那一道红色的身影扑了过去,大喊:“别怕,我来保护你!”
仲聆闻声躲开。
山坡地面又陡又滑,班青一下扑偏了,没想到仲聆往同一个方向躲,居然歪打正着扑了个准。
班青冲过来的力势太大,把仲聆一起带倒了。
仲聆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倒下的时候,承重点正好是肩上反复撕裂的伤口。
仲聆:“……”
他疼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班青发现自己扑过来救人的,反倒把人当了肉垫。
他面红耳赤的想撑着点地上的什么,从人家身上爬起来,手动了几下,只觉触感温暖,不是他所熟悉的山坡地面。
仲聆面无表情的趴在地上,感受着班青的手,摸完自己的腰,又摸小腹,一路向下摸去。
那只手,最后诡异的停在了鼠蹊处。
鼠蹊之下……位置十分危险。
仲聆眯起了眼睛。
上一个敢这么对他的人……坟头草已有三尺高了。
呵。
小伙子,你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班青:!!!贼刺激
第6章
班青整个人都红透了,立刻从仲聆身上跳起来,语无伦次道:“对对对对不起!”
仲聆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捂着肩膀站了起来。
多年未见,好不容易再次重逢,班青没想到自己一见面,就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有什么比给心上人留下糟糕印象,更令人沮丧的?
班青想,他现在一定很讨厌我。
他就很难过了,浑身笼罩了一层忧郁的气息。
可又舍不得不去看仲聆,只敢偷偷瞄着他,生怕自己再惹他生气。
班青的反应,让仲聆有些意外。
怎么脸红成这样?
脸皮这么薄,还敢耍流氓?
仲聆这个被耍了流氓的,都还没怎么样呢。
而对面这位土匪,都快把自己蒸熟了。
班青不知道,他误打误撞的捡回一条命。
他刚才要真顺着摸下去……仲聆不会手下留情。
对危险一无所知的班青,此刻仍在紧张地偷看仲聆。
这一路上上下下的折腾,仲聆的发髻早就散了,一身鲜艳华丽喜服,配着他乌黑的发,虽然形容狼狈,但他还是那么好看。
班青视线下移,眼光停在他的喜服上。
那是……女人的红裙?
班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在心头上惦记了许多年的人……是个女人?!
震惊过后,班青回想十年前的情景,蓦然醒悟,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们相遇时,时逢北方边境胡寇进犯,战火一路蔓延到宽江边上。混乱之中,为了安全,不少女人都做男装打扮。
他小的时候就那么好看,所以说……当年他是女扮男装?
班青胡思乱想的功夫,山路上的众人已经赶了上来。
车厢滚到看不见的地方了,但是车上的两个人提前跳了出来,并没有受伤。两人站在的这个地方,完全可以自己上来。
土匪们看到自家老大安然无恙,纷纷放下心。
仲聆低估了班青的难缠,已经错过了最佳脱身时机。
他听到车队众人已经靠近,立刻把袖子中的喜帕拿了出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一路上他若是要离开马车,都必须带着红盖头,以遮掩自己身份。
他毕竟不是关大小姐。
这车队上,有些关家的丫鬟嬷嬷,是贴身伺候过关若韵的。若是被她们发觉不妥,怕是会立刻揭穿他的身份。
仲聆叹了口气。
班青一直错不开眼珠地盯着他看,此时见他叹气,几乎跳起来。
他为什么不开心了?
班青恍恍惚惚地注意到了仲聆拿出来的喜帕,又看清楚他身上的喜服,终于明白过来他穿着新娘子的衣服,是要去嫁人的。
重逢初恋小美人,他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就发现美人就要去嫁人了!
要嫁给谁?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嫁给他!
心碎的感觉突如其来!
仲聆将红盖头全遮住自己的脸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班青一眼,然后垂下眼睫。
那是一句很隐晦的鼓励小兄弟,不要怂。
他本就生得极好,此时这欲语还休的神色,很是勾人。
班青:“!”
胖子在上面喊道:“头儿,你怎么还不上来?”
班青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忐忑地抓紧衣角问:“小、小姐,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仲聆低头不语。
班青感觉自己紧张得都要背过气去了,小声地保证道:“我就背你上去,别的什么都不干!”
这话听来,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大概是察觉了自己刚才做过的事,实在无法建立彼此的信任,班青红着脸真诚的说:“我真的不会再失礼了。你穿着裙子,又蒙着脸,这里不好走,上去很力的。”
班青走到仲聆身前,背对着他蹲下。
这位土匪小兄弟,倒是很上道。
仲聆十分确定了,班青此时对他,已经很有好感。
这个土匪,会是变数。
仲聆没敢让他背。
他到底是个男人,背上去怕是会立刻露馅。
而且关大小姐这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是不可能做出主动让土匪背的这种事。
于是他“倔强”的摇了摇头,饶过他准备自己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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