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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萝卜渣
诺亚接过布袋,只用神力稍微试探,波尼夫人激烈的情感就汹涌而来,他被震得退了一步,罗汀温暖的臂膀在后面轻轻托了他一下。
法博教授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冒出来的一截利刃,叹了口气。
“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那就算是吧。”波尼夫人维持着从后面拥抱他的姿势,使他不至于倒下去,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最自然不过的依偎,然而这个拥抱后面不是甜蜜,而是致命的危险。
“我要是没有遇到你就好了……”
“你这个人,天生优柔寡断,又心狠手辣,做执行者是再好不过了,可惜你失去了你的决策者,陛下战死之后,你自觉没有人有资格领导你,又爱上了任意挥霍权力的感觉,才一步一步错到今天。”波尼夫人一旦开口,竟越说越多,把这么多年想说而没有说的话全倒了个干净,“你做错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在我发现你身份的第一时间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不是……咳咳,也为我隐瞒到了今天。”法博教授勉力抬起头,想去摸一摸波尼夫人的脸,然而这距离对他来说似乎有点远。正如波尼夫人了解他,他同样了解他的结发妻子,“你现在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就算我死了,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我只要做完我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我们同归星海,就让我送你先走一步,那边自有死在基地的冤魂和你刀下无辜的性命在等你。”波尼夫人忽然笑了起来,“哦,说不定还有皇后的皇帝陛下。”
“皇后?”法博教授“哈”地笑了出来,带出一小簇鲜红的血花,“珍妮特在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她才不会死,这一切不过是她金蝉脱壳之计,我要是能弄死她,还会允许她安安生生活这么久吗!”
“那真是遗憾。”波尼夫人也笑了起来,外面接连响起的爆炸声预示着火势终于蔓延到了这附近。
法博教授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奋力推开身后的桎梏,踉踉跄跄地往外冲去,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他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基地毁于一旦,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边的圆木桶忽然爆炸,将他烧成一个通红的火球,他在火焰中翻滚挣扎,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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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垂死的鱼。
波尼夫人裹着斗篷从起火的屋子里冲出来,无情的火苗舔舐着她的脚步,延烧到她身上,她就地一滚,咬着牙一点一点往外爬。
基地已然成为一个燃烧的炼狱,这可以算是她一手造就,但她始终相信,这场火烧完一切之后,这片土地将会再次迎来新的生命。
第133章最终表决
诺亚看完这段影像之后沉默不语,半晌才说:“还是没有提到他……”
“他不会轻易死去的。”
诺亚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头靠在罗汀的肩窝里,他比罗汀还高出一点,这个动作看起来却没有什么违和,罗汀的身上有一股他熟悉的味道,那是有点类似于化学试剂的味道,又像是藏书室的味道,可能是在实验室或者书房里待久了,这种说不分明的味道就深深地刻进身体里去,成为这个人的印记。
罗汀轻轻抚摸着他微长的头发,劝他说:“你哥现在下落不明,如果依波尼夫人所说,那么皇后陛下可能……也没有死,她之所以避开权力的中心,很可能是为你让位,如今虽然法博教授死了,但是内忧外患还等着你去解决,无论哪一件事哪一个人,都不会留在原地等你除了我。”
他原先一本正经地说着,诺亚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哪知讲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光明正大说起了情话,诺亚向来都是占据主动,这一下差点给他说得愣住,半晌没接上话茬,等他反应过来,这个话题已经自然而然地结束了。
斐宁惨不忍睹地扭过头,简直没眼看他们,被罗汀这样一插科打诨,连波尼夫人自挖眼珠对他的冲击好像都被冲淡了一些,他虽然对茫茫前路慌乱无措,但是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靠山,又觉得踏实了一点。
以黑晶为燃料的大火距离熄灭看起来遥遥无期,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再等待和搜寻幸存者,诺亚离开公众的视线范围已经太久了,他们必须要回去了。
与他们不同的是,席勒现在很开心。
诺亚失踪之后,他擅自公布了诺亚阵亡的消息,暂时取得了战争的主导权,然而复杂的战况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正在他们节节败退、眼看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联盟却在一夜之间不知原因地溃败下去,变成一盘散沙,英勇无畏的联盟战士忽然犹如纸糊,一击即溃。
他们迅速复失地,在短时间之内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更加在刚刚结束的战役中俘虏了联盟流亡政府的总统。
这场胜利使得席勒声名大振,一下子驱散了这段时间以来帝国失去继承人的阴霾,和大众逐渐积累起来的恐慌。
席勒看了眼表,放下咖啡杯,他在靠窗的躺椅上阖目假寐,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到他的身上,虽然所罗门塔的日光一向过于暴烈,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现在是元老院会议的时间了,是他期待已久的、决定命运的一次战役,它虽然没有硝烟,却是帝国顶层最残酷的战斗。
约定的时间刚刚过去三秒,代表执行者的灯不出所料地没有亮起,席勒平静地宣布了他已经死亡的消息。任何元老院成员的死亡都会在占星者这里得到反馈,随即而来的就是下一任执行者的继任流程,但这并没有这么快,至少今天的会议这位继任者是来不及参与了。
占星者: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认为继任之事可以等回到帝都再行处置,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如何对应没有帝国继承人这个问题。
审判者:根据帝国法律,在最后顺位继承人死亡的情况下,应当制作他的复制人或根据他的基因培育下一代,以维持帝国的稳定虽然在我们的历史上实际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先例。
创造者:既然是帝国法律的条文,我想我们没有不遵守的理由,这应当是目前最妥当的应对了。
占星者:在我们决议之前,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件事从我的爷爷发现起到现在已经足足隐瞒六十年了那就是皇族血脉的基因缺陷。
审判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占星者:我的爷爷也就是上一任的占星者,在例行问占的时候发现帝国正在走向穷途末路,而问题的关键正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皇族的神力固然天生强大,但是过于强大的力量是否能永远突破肉体的限制,现在来看答案是否定的,随着皇族血脉的传承,他们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最终他们会为这力量所毁灭。到了诺亚这一代,已经几乎到了肉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他无时不刻需要依靠抑制器来维持平衡,我不知道这样的血脉是否还值得复制。更严峻的问题是,如果他的下一代已经到了连抑制器都无法控制的程度,那么我们还能靠什么去制衡他?
审判者:占星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占星者:我的爷爷一生都在寻求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最后为此献出了生命,而我也同样,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还会继续隐瞒下去,但现在我想我应该说出来,我们必须承认皇族的基因问题不是现代科技能够解决的,我想诺亚本人应该也很痛苦,就此结束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创造者:那么你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是想让元老院彻底替代皇权?
占星者:有何不可呢?在诺亚消失的十一年里,帝国上下安然运转,这不正是我们最好的演习吗?
创造者:那么我不同意。在人类几千上万年的历史中,我们经历了形形色色、甚至千奇百怪的政治形态,才形成了目前这种相对稳定的模式,我们作为元老院本身是缺乏力量的,如果没有皇权作为支撑,无法长久地立于不败之地,这个宇宙中不是只有一个联盟,托皇族之力我们打退了这一次,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占星者:打退联盟的不是皇族的一两个人,而是帝国千千万万英雄的公民,没有皇族,我们一样可以抵抗外侮,不必看轻自己。
创造者:所以就可以抹杀领导者在这中间的作用?他们为帝国奉献一生,甚至献出生命,只是因为现在没有办法开口为自己抗争辩驳,就变成了你追求权力的踏脚石?
占星者:我只是提出一项更好的建议。他们是帝国的英雄,但不是帝国的唯一,他们能做的事情,我们也可以,比如这一次的战争。
会议就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四个人之中,惟有守护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她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态度难以捉摸,席勒很难想象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以怎样的表情在黑暗中听完全程而不置一词。
占星者:那么,到了表决的时间。
几乎是同一时刻,场上出现了三种选择。占星者赞成,创造者反对,守护者弃权,审判者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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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占星者:很遗憾,我的投票权限高于你,决议通过。
第134章执迷不悟
席勒没有给其他人太多反应的时间,所罗门塔的庆功酒会结束翌日,他就以元老院的名义召开了面向整个帝国的公示会。
公示会礼堂庄重而肃穆,超高的内部空间是所罗门塔一贯来的建筑特色,黑白错落的陈列将光与影的交织表现得淋漓尽致。席勒一身纯黑,他第一个入场,静静地等待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与其说是礼堂,这里的布置更加像是一座灵堂,阴森森得令人不寒而栗。
这次的来宾中,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到达所罗门塔。这个对于帝国公民来说等同于流放之死的偏远星球对他们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如同站在台上的这位年轻的占星者,和他们之间几乎是隔着万千星辉,他是如此令人摸捉不定,而他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不知要把帝国的命运引向何处。
惨白的灯光下整个内室亮如白昼,来宾依次落座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席勒一个人身上。他从容躬身,衣着形貌无一不严谨别致,赏心悦目,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那么令人心平气和了。
“一百五十八天之前,我亲手将王冠奉给帝国新一任的皇帝陛下,三十四天之前,我们不幸失去了他。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他为帝国的和平与福祉奉献生命,每一个帝国公民将永远记得他。”
席勒的声音平稳有力,在他娓娓道来的诉说中,观礼者缓缓起立,全场都陷入了肃穆的悼念之中。诺亚阵亡的消息虽然从未从皇室发言官的口中被证实,但在席勒的默认和推波助澜之下,早已在帝国传得人尽皆知。
“此时此刻,我们虽然怀念他,但我不得不沉痛地告诉所有的公民,皇室的血脉因为不可逆的基因病,已经不适合再传续下去,元老院第四百二十三号决议废除帝制!”
废除帝制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一出口,炸了全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正在见证一个时代的变革,历史宛如层层轮回,不经意之间又走回了原来的轨迹。
“自我的爷爷上一任的占星者,从星图中解读出皇族走向衰亡的命途已有六十年了,我们占星者一族穷尽历代所学,也没有能够阻止,终于眼睁睁看着皇族走向灭亡。”席勒的语调渐趋平稳,他仿佛完全看不见台下一双一双震惊的、复杂的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们感谢皇族为帝国付出的一切,但帝国并不能因皇族的衰落而停止前进的步伐,在座的各位,你们正在亲历的是一场革命,是一场延续帝国生命的变革。”
“我有异议!”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反对,他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这个位置并不起眼,但他一站起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长得太帅了,金色的发丝仿佛攫取了阳光的色泽,俊颜如同刀刻,在这种严肃又沉重的气氛之下,众人的思绪竟然不约而同被他的那张脸带偏了。
“我是一名来自赛比星的普通商人。”
他的开场白同样简单明了,然而这样一张令人一见难忘的脸,全场竟然没有人对他有印象。
“我衷心地祝贺帝国在所罗门塔取得的胜利,也对陛下的牺牲感到沉痛。”这位自称是赛比星普通商人的发言者说话彬彬有礼,但他说出来的话却直指元老院这项决议的最大弊病,“虽然目下皇族的情势看起来糟糕无比,但君主和元老院制度是这个星系几千年以来自然选择的成果,目前皇后陛下下落不明,由元老院单方面做出的改革决议,我认为是不妥且无效的。”
他环视一周,目光平静地继续说:“我们支持皇族,并非因为皇族的权威和血统,而是他们以自身强大的力量,在保卫帝国和他的公民,不论是先皇陛下还是海因殿下,诺亚陛下,他们借由血统获得强大的力量并借此捍卫帝国,帝国的每一位公民都记得他们所做的一切。”
席勒定定地直视发言者的眼睛,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这位和他辩论的“普通商人”正是在元老院会议中被他压过一头的创造者:“诚然皇族的付出令我感佩,但这并不意味着帝国要随着他们的没落而走向衰亡,目下的制度也只是暂时的,历史上的每一次改革都伴随着激烈的阵痛,但我们不应因惧怕苦痛而拒绝改变。”
兰斯毫不退却:“你妄议皇族的血统有基因病,除了占星者的一面之词外,是否还拿得出其他令人信服的证据?据我所知,诺亚陛下在加冕仪式的时候是不能佩戴波频抑制器的,那时他的形容举止皆无反常,可知那个时候他的神力并未失控,那么在短短半年时间里,为何突然变成你口中所说的不可逆转的基因病?难道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抹杀皇族对帝国的忠诚付出?”
席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兰斯面无表情,心里却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皇族如能听到你们的这番信任之言,想必会感到羞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原本想为皇族留住这一点最后的尊严,既然你非要寻根究底,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吧。”
兰斯手掌轻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在联盟流亡政府的基地里捕获了一个俘虏,他穿着联盟的军服,慌不择路地从燃烧的基地里逃出来……”
随着席勒的叙述,一段短暂的影像呈现在每个人面前,联盟基地已成一片火海,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和联盟军凄厉的哀嚎交织成这人间炼狱的背景声,滚滚黑烟中踉踉跄跄冲出一个伛偻的身形,满脸的焦黑都掩藏不住他面上苍老的皱纹,他看起来慌不择路,竟然直直冲进帝国的军阵中去。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与帝国会有什么关联,然而基因检测的结果显示这个人正是海因殿下。”
第135章最后一役
满堂哗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正因为这件事听起来荒谬至极,我才一直没有公开,但这份基因报告是确凿无疑的。”
虚无的影像随着席勒的话锋一转,现出一份基因检测报告和两张脸,左边是意气风发的帝国太子海因,而右边,是一张陌生又苍老的脸,伪装的痕迹被全部卸去之后,露出了苍白如纸的本色,这两张脸乍一看毫无相像之处,而当他们放在一起时,却似乎依稀能看出一点微妙的眉眼间的轮廓相似。
基因检测报告就更加直观了,%,可认定为同一人。
“即便你们在联盟基地找到的人是海因殿下,又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流光法则 分卷阅读122
假使海因殿下没能在当年的大战中英勇赴死,这也绝不应是帝国的耻辱,更不能以此来贬损他为帝国付出的赤忱之心。”兰斯侃侃而谈,他面上虽然不怵,心中却深深知道活着和死亡是不一样的。
人们似乎更乐见英雄赴死的传奇,而当一个本该死了的英雄突然变成俘虏,他的一身光芒也顷刻随之黯淡,即便他此刻的慷慨陈词更像是对皇族苍白的维护,他也没有办法停下来,他一停下,就会彻底输给席勒。
“就我所知,在此之前帝国对联盟基地的情况一直没能掌握到翔实可靠的情报,为何此刻突然言之凿凿将海因殿下贬入污泥?不知殿下本人,如何为自己辩白?”
“很遗憾,殿下没能为自己辩白,他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席勒摊开手,洁白的手套一尘不染,“我同所有一样,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殿下,可我又与你们不同,我亦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殿下。此前我们的确对联盟流亡政府的真实底细所知寥寥,但联盟流亡政府对我们却似乎是老熟人,他们熟谙我们的军阵、兵种,有时甚至可以轻易推测出我们的布防驻兵。由此可见,他们在帝国的忠实伙伴,想必也是我们的老熟人。”
席勒忽然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海因:“而海因殿下符合所有的条件,他博闻强记,深谙战争,对帝国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虽然他离开帝国如此之久,但以他的才智经验,要推测出帝国的布防,想必不能算是一件难事。”
“海因殿下如今昏迷不醒,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无法为自己辩白,你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就将最恶意的猜测公之于众,我实在不知你的居心何在,这些年的和平和繁荣是否给了你我们公民很好糊弄的错觉?”
兰斯如同一个一往无前的勇士,在与席勒的争锋相对中只进不退,寸土不让。然而他又是如此孤立无援,影像中的海因躺在一个医疗仓中,透明的舱体将他映得一尘不染,他似乎在挣扎着要醒来,微微颤动的眼睫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然而海因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意志无法敌过强大的镇静药物,轻颤的眼睫最终归于平静席勒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允许任何“意外”的出现。
“我说出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向帝国的公民们证明皇族的罪责,也并非是抹黑皇族为自己攫取权力,我只是作为一个公民提出自己的猜想,哪怕我的猜想十分僭越而令人感到冒犯。我想告诉每一位公民的是,皇族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席勒的声音温和有力,在兰斯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仍然自信平缓,他环视人群,骚动的人群逐渐被他安抚,“你们现在也许会觉得这是我强词夺理的诡辩,又何妨想一想,基因复刻一位皇族真的是你们心中想要的结局吗?这条法令存世一千多年以来,出现过多少位英明强大的皇帝,而这条法令,又何曾有一次被真正践行?历史的车轮不会为任何人等待,我们从无退路,只能选择前进。”
人群中的抵触情绪渐渐已不像初时那么强了,他们或思考或权衡,席勒看在眼里,成竹在胸,实际上他并不急于得到一个表态,他只需要一个可能,这种可能会给他缓冲带,直至将一切推进到他想要的程度。
“你说得很对,但是带领帝国前进的人不是你”
忽然一道年轻而稳定的声音穿过人群,这声音虽然被门阻隔略微发闷,但是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每一位来客的心,他们不由自主地回头。兰斯没有回头,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笑了出来,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他甚至不用去看来的人是谁,这声音已经给了他答案,属于他的战役已经结束了,好在他永远站在胜利的一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大门被轻轻推开,逆光中年轻而清亮的声音毫无阻隔地穿透沉闷的空气,破冰撵雪般将席勒筑起的累累城墙轰然推倒。
“是我。”
诺亚孤身一人,从逆光中走出来,战火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洗净,他虽然年轻,但是血与火的洗礼将他的青涩淬炼成更加深沉醇厚的气质,他虽然面色憔悴,却锋宛如一把出鞘的刀,他像刀刃一样锋芒毕露,又危险又教人爱不释手。他一路走上礼台,仿佛没有看到席勒,席勒却忍不住退了一步,为他让出最中心的位置。
“我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很抱歉,这段时间让大家担心了,好消息就是我还活着。”诺亚的目光轻轻扫过礼堂中的几个直播镜头,微微一笑,“所有在这场战争中建立功勋的公民,我,诺亚普因缇斯,帝国的皇帝,将为你们授勋,无论你的性别,种族,乃至生死,我将一一授予你们应得的荣耀。”
“我们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虽然损失惨重,但并不是一无所得。第一件,你们也看到了,我找到了我的皇兄。”诺亚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与他从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所有笑容都不一样,那是一个有些孩子气、有些骄傲的笑容。
他用拇指轻轻一推戒指,波频抑制器被他一下甩出去,“当”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在神力的加持下,他的声音更加富有侵略性:“他虽然在战争中失去容貌,失去神力,长久地与我们失去联系,但他永远记得自己是帝国的公民,在战争最胶着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们深入敌后,一起摧毁了联盟的基地。”
台下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在听诺亚的发言,他们注视着诺亚,如同那是这片空间中唯一的光源。席勒低着头,就在刚才退后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输了,余光中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猛地回头,就看到罗汀抱着胳膊站在角落里,罗汀几乎是瞬间就感知到他的视线,四目相对,罗汀冲他微微一笑。席勒却笑不出来,至此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还有一件,是我找到了背叛者。皇家帝国学院的一位教授在牺牲之前,用她的眼睛忠实地为我们记录了这位背叛者的讯息。”诺亚话音一落,这段影像立即就被展示出来,影像在谈论到皇后之前戛然而止,但这里面的讯息已经足够令人目瞪口呆。
“很遗憾我们的背叛者出自元老院,但元老院的成员是各自孤立的个体,执行者的过错不应归罪于其他人,我将永久废黜执行者的职位,他的补第将在我与元老院讨论之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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