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骨生香
池宵脸色惨白惨白的,过了一会儿还是只说只帮谷清换身衣服。原本是该易容的,虽然几人有信心将人带走,可谷清势力太大。进了大云之,十家地盘保准有三家是他的地头,他们此行不宜过于显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谷清任他手脚娴熟替自己换了衣服,之后照样没话,倒头就是睡。
第67章第67章
第二天,一行人便进了大云之。
进了大云之,又是连着五六日天的赶路。不过这还好些,没是又给谷清弄晕了没日没夜地赶,好歹找了辆马车没日没夜地赶。
在累死两匹悍马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大云之的皇都。
马车在一处街上停了下来。
“快到凤岭了,大长老说了会派人来接应,今日我们便在此休息。”池宵说,又看谷清:“阁主舟车劳顿多日,可好好休息两日。”
谷清被扣在车内五六日,一两天还好,五天下来,脸都是黑的。
池宵说完,他动身就往车外走。
才走到门口又被拉住,回过头,鱼彦正将一顶白色纱帽扣他头上。扣完就闪了。
池宵温和道:“戴着这个方便些。”
“啧”谷清咬牙,猛一捶车壁,终是没摘下来。
才一下车,谷清就被踩了一脚。再一抬眼,只看见满满的人头。
“众皇会晤日子不远了,今年的举办地点就在大云之国,人难多些,殿下小心些。”鱼彦才一下车,对着满街的人就双目冒喜。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吃人。
不过很快他又一把牵住谷清的手挤进人流,与几人隔得不远是一家客栈。
谷清浑身都是冒着阴气的。
几人迅速打发了伙计,还是由鱼彦带谷清上了楼。
“放手!”一进门,谷清就甩开了鱼彦,掀了纱帽,径自走到窗边。
“阁主,怎么又生气了?”鱼彦慢吞吞蹭过去,声音有些委屈。
谷清几乎叫他气笑了。
两人正对峙着,门开了。这下不只鱼彦,其余几人也到齐了。
谷清这次没客气,手边桌上的杯子全砸了出去。
“滚出去!”
这一吼,嗓子都哑了一瞬,面色涨红,双眼发赤。
除了池宵以外的人都退了出去。
“你也滚!”谷清说。
其实只留了一个有能力将自己隐成不存在的人,待不待这儿谷清没多大介意。可他就是要找茬啊!
以往这种命令池宵一般会照做,今天却没有。
谷清冷哼一声,将头转向窗外。
街上全是人,但凡看得见的客栈、酒家、酒楼也是生意爆棚。这全是因为,十年一次的九澜众皇会晤要开始了。
每十年,九澜之上都会有一次众皇会晤,地点一般在宁国,雷州及大云之/之间轮序转换。众皇会晤,是老百姓难得一见众皇的机会,也因为比赛内容之丰富,每次的会晤总有各国人朝比赛地点聚集,热闹是必然的。
这会晤,今年偏偏是在大云之国。
“不该是这样的。”
不知何时,池宵走了过来。
“九澜之上,本不该是这样的。”他语气有些疯狂。
谷清皱眉,一转头,才发现他不只语气疯狂,就连盯着街上的目光也疯狂。
谷清转回头,依旧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九澜不需要那么多王。”
“为什么这么说?”
眉头不知怎的抽跳了下,谷清再次转头,目光也有些灼人了。
池宵却不再说了,一张嘴闭紧了就像没张过似的。
最后谷清还是没再问下去。绕过池宵就往床上一躺,闭了眼,一事无知。
不久,房内就响起了开关门的声音。
谷清再度睁开眼,脑中仅剩四个字,众皇会晤。
第68章第68章
后宫的事被强压下,眼看着众皇会晤时期越来越近。
宁国皇宫中却整日覆盖着强烈冷气压。
玄帝作为大云之帝尊是不能缺席众皇会晤的,所有人都知道,却无人敢向玄帝进言。
高大宽敞的阁楼中,气氛沉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本就有些阴暗的屋子显得更加阴沉。
陈旧的地板经岁月的沉淀已变得痕迹斑驳,此刻上面几乎以“堆积”方式摆放的书籍几乎将地皮铺了一层。
旁边没有书的空地上,足有九人跪在地板上。
十天了
白玄眼睛将人挨个扫了一遍,最后在那一排人前面最年老的老人身上停下。
老人头发苍白,脸上皱纹满布。
“孤皇要的东西,查到了吗?”白玄问。
十天,这已是原定时间的两倍。自天玄成立以来,这是效率最差了一次。
老人抬起头,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新入阁的少年立即起身,来不及绕路,便直接踩着一定凌乱铺放的书籍。
少年来到同样摆满书长桌上,却没有看一眼,只到书桌后打开后面的抽屉,再起来时,手里多了几张纸。
少年快步走过来,双手将纸呈到白玄眼前。
白玄拿过纸,纸张是新的,纸上字迹尚且新鲜,看样子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见白玄拿过纸张,老人道:“陛下,上古大战已有万年之久,记录的书籍流传至今,早已失落得所剩无几。老朽及这帮奴才翻阅了所有可用的书,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但,想必,陛下想要的消息,应该都有了。”
等不及离开,白玄便仔细翻看起来。
却看纸上写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越看白玄脸色便越发难看,直到将纸张翻完,却没见一句看得懂意思的句子。
他冷冷看着老人,“这,便是你说的孤皇要的消息?”
老人跪在地上,轻缓地摇了摇头,“是,但只是一部分。前半部分因为消息驳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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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来不及整理,老朽便直接禀呈陛下了。”
白玄眼中戾气已几乎遮不住,“说!”
阁楼内,苍老的声音回响,带着古老的味道,沉入人心。
“万年前,天下众生灵之间发生了一次大战。战况之惨烈前所未有,史称上古大战。但少有人知的是,这场战火原本只是仙魔两族之间的战争。
有书《仙魔记》记录,最后一任魔主性情暴戾,一统魔域九窟。而后来与仙族大战,也不过是由一件小事引起的。
然而事实未必是如此。
传闻,某日魔主远行,路上忽见一少年,徒手劈了一头狼。心中不知怎的想,却抢了少年的狼,任少年说是给病重友人用的,也不还。后来才知道,少年便是仙族的仙君。就因为这事,仙魔两族从此结下了大梁子,渐渐便成了战争。”
事情说到这里,不管是不是废话,阁楼内的气氛总算放松不少。白玄虽急,却也得耐心将事情来龙去脉听完。
老人感慨一声:“世人都道仙魔一役,便是由这么芝麻大小的事引起的。可在老朽看来,这倒更像一笔说不清的鸳鸯账。”
白玄抬手揉了揉眉心,呼一口气,道:“怎么说?”
老人又道:“有书《白霖》记载,魔主曾有一次远行归来后,大肆搜刮四方少年,有合眼的,便大肆宠幸,这些被其宠幸的少年皆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同那遇到的少年多少有点相似之处,因着为魔君行此事者乃当日见过少年之人,故得以知此。
但,又有言,后来某日,仙君行天兆,巡游四方,受四方观瞻,有魔域人见仙君,才道是:‘君上寻四方少年,却不想,这年轻俊美的仙君才是真正与少年最相像之人!’于是上报。”
“魔主果然去寻了仙君,一眼看出仙君与少年虽貌不同,可眉眼之间□□气息,俨然一般无二,又有仙君亲口承认,便从此确认了。
自此魔主便不再寻四方少年可了。
那魔主心仪仙君便是不争之实了。”
老人一顿,道:“又有一个前人皆知的传闻,仙族仙君同万兽之主是两情相悦的一对。虽不知是否是如此,可两人的情谊,却是早在魔主与仙君相识之前。
万兽之主便是这天地之间的另一位神主,又称万兽凤主。在仙魔大战时便有万兽凤主倾族之力助仙君,两位神主合力,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一时力压魔主。
据说,仙魔大战之前,仙族仙君曾莫名失踪足有一月,杳无音信,无人知其所踪。一月后仙君归来,却是携了一身滔天怒火,以至于不顾一切引仙兵大战魔族。
万兽凤主见仙君顶了天罚也要不顾一切与魔主一战,于是便领了族人助仙君。天下三主大战,这才将战火引至了天下。”
“原本,这仙族与魔族是实力相当,万兽凤主实力与两族是要差上一些的。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仙君有了凤主助力,大败魔族便是理所应当。可自天地开合以来,这世间本就是仙魔相互制衡,如今魔族将灭,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结局。而最后,魔主虽有近一半族人被灭,却突然悟了极道,一时,其人之强大史上无一。
魔主得了极道之力,阻了仙君和万兽之主不够,还有将两族全灭之势。下场便是最后的上古战火。”
“最终,魔主如愿灭了仙族,擒了仙君,魔主只要再灭神兽一族,目的便会达成了。届时,魔主便可手握天下。
但最后,魔主还是没能灭了万兽一族。这一场战争,本就是魔主心仪仙君,将仙君冒犯才惹出来的战争。仙君不愿连累兽族,便以死相挟,后来,魔主答应仙君,若他肯净化了万兽仙力,便放过万兽一族。
第69章第69章
仙君净化了万兽仙力,却无论如何净化不了万兽凤主,凤主作为天地间一主,其力自是此间之人无法净化的,除非魂灭,否则绝无净化可能。
仙君当然知道,可不净化,凤主就只能一死。
可他不知道的是。魔主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凤主。魔主果然很快找上凤主。凤主一直想将仙君救出,遇上魔主必不会手软。但魔主的极道力量,他此前抗衡不了,此后也绝无可能对抗。
最终还是仙君先全灭魔族,再与和凤主厮杀的魔主同归于尽,这场同归于尽是动用了本魂万世仙元的,魔主于是消失了一干二净,而仙君,也再无重生的可能。
仙君的死让凤主如受重创,后来也消弥了踪迹,无人知其踪迹。
三主没了,天地无主,人族趁势迅速崛起,成了天下之主,将天下分为九州,始称九澜。
可巧的是,当时人族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却将一事忽略,仙君废不了凤主之力,自然废不了凤族之力,当时的人只知凤主失踪了,却没注意凤族的存在。”
老人缓一口气,“当今九澜,若还有法力存在,那就只可能是凤凰一族。”
“凤族之后多矜娇,上古时神凤就难于生养存活,繁衍一直是凤族的一大问题。万年前恐也是因为人数无多,才没有人族争夺九州主权,如今万年之后,也不知是何种光景。若当真如此,九澜堪忧啊!”
老人一叹气,道:“若夫人当真与神凤遗族有关,陛下!老朽恳请陛下莫将九澜亿万人性命视如儿戏啊!”
白玄一手已紧紧掐进桌案。
他知道谷清姓凤,却不知多年前宁国一个小小凤家会与凤族扯上关系。
正混乱着,外面忽然有打斗声传来。
约摸片刻,两个激烈缠斗的身影冲进阁楼。
春行一眼瞟见白玄,一爪将守官拍来后直接飞到闪身飞至白玄不远处。守官一急,正要跟上去拦,又叫随后而来的一紫衣人拦下。只来得及急呼了一声“陛下!”
鬼九和守官打得激烈,一边喊叫:“春行你冷静着点,别忘了我们只是来送消息的,阁主还等着我们呢!”
春行似没听到,但一身绿衣无风而动后,还是没做什么。少年静立了一会儿。
忽然手腕翻动,一个灵活旋转间,三支青镖已飞了出去。
“大云之凤岭,公子现在那里。”
春行说完,不等白玄说什么,已经到了殿外。
鬼九连忙一掌扇开守官,赶紧跟上,语气颇有些无奈:“小春行,你这个管家怎么比我这个堂主还急?”
白玄扔掉手中青镖,想到什么,吩咐守官:“传旨御行官,准备前往大云之。”
说完,又看一眼手中纸张,便将一室狼藉抛之脑后,离开了阁楼。
*********
在客栈中,谷清得了十天以来颇为难得不被人烦的半日。难得有一个早晨神清气爽。就连鱼彦来送早饭,他态度也好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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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
第70章第70章
鱼彦讨好这么久,难得得他一个笑脸,一顿饭吃下来,笑脸就没断过。
吃完饭谷清喝茶,鱼彦就一个劲盯着他看。
这眼神,没有更直白的了。谷清顺着往自己身上看看,除了衣服“有点乱”以外并没有问题。
鱼彦笑嘻嘻的把他牵走了。
谷清本来是因为不想找他们帮自己打理,所以昨晚是和衣睡的,可哪想衣服还是乱了。
鱼彦只有15岁,却很耐心,帮他把衣服解了重穿,穿完又直接把人拉到镜前坐下,仔细束发。
“阁主真是什么也不会呀!”
谷清一张老脸,难得的红了。
鱼彦难得见好就,一边打理头发一边转了话题。
“听池长老说,大长老们还要一,二日才来,时间还早。若是阁主愿意听小彦的,小彦就陪阁主出去看看怎么样?”鱼彦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谷清一愣,而后挑眉,“你就不怕我逃了?”
“那,那你倒好好跟着我呀!”鱼彦急了,手一急扯到谷清的一束头发,头皮直扯得谷清疼。
鱼彦赶紧放松。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改先前的底气不足,孩子气地得意扬声:“有了!阁主如今还没打开心脉,也不会武功,肯定跑不过小彦的。”
谷清:“……”莫名其妙。
总归,在小彦确定了谷清绝对跑不过他之后,他快速帮谷清打你好一切,给谷清扣了一顶纱帽后,两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门了。
谷清的心思,从出门那刻就彻底活跃起来了。
为了不让小彦察觉异样,他露了点心思上的小雀跃,语言上是一如既往的尽量话少。
小彦紧紧牵着他,到了外面就要上马车。叫谷清拉住了。
“走路吧,我想到处看看。”
小彦有些犹豫了,“虽然是早上,但人还是不少,万一撞到……公子可怎么好?”
“不是有你吗?”谷清在白纱后浅笑。带着如洛阳在身边时一样的自信。
鱼彦有些反应不及。等反应过来谷清已经让车夫开了。
两人就这么遛达了一上午。
这个时节,吃的,喝的,玩的花样一点不少。鱼彦不过十五六岁,看着一茬又一茬的稀奇玩意儿,愣是没动心,动了心也只扫一眼就过去了。
谷清看着都觉得不忍。这种情况要是换了他家里那几个,都未必有这定力。
经过一个围了不少人的擂台时,谷清还是拉着人停了下来。鱼彦似乎对这个擂台游戏很感兴趣样子,虽然他也没明白他一个会法力的怎么会对武行感兴趣。
鱼彦惊喜又疑惑地看向他。
“你对这个兴趣吧?看看再走。”
谷清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人挤进人群。
擂台比赛规则其实简单。说得更另类些就像街头杂耍,只不过杂耍是主办方自己耍,这个是路人上台耍,杂耍是卖艺,这个是比武,杂耍看了给钱,这个上台也给钱,但赢了有奖品。
还别说,这主办方出手还挺阔,多的不说,拿到第三名,这次出来转一圈儿的用就有了。
两个人挤到前面的时候,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刚好上台。对手是一个衣着简陋的少年,少年穿着云兽国很有标志的虎皮制的兽衣,上身结实紧绷,若单看上身,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少年。
擂鼓响起,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呼喝声,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的。
周围一阵紧张,谷清却越发轻松了。
以至于没把鱼彦当个孩子,就和他聊了起来。
“你说,谁会赢?”
小彦紧绷着一张脸,反倒没之前的放松了。
他正经摇头,吐了三个字:“不好说。”
谷清唇角动了动,好险没笑出来,你个青春期的孩子装什么假正经?
旁边一人听见两人的话,也插了一句,“两位公子还真别说。看见台上那穿兽皮小子了吧?那个呀,可是个硬家伙。”
谷清一下子来了兴趣,“怎么说?”
得此一问,旁边那人也来了劲。
“这小子,云兽国来的!那云兽国什么地方啊?光靠一副肉体凡胎,铁打似的筋骨,也能在九澜挣一片天下的国。更何况听说,这小子还是个什么勇者。”
谷清好奇,“照你这么说,他在这里已经是有几天了的?”
“是呀,三天啦!一次没败过呢!”
谷清一笑:“那还真有些看头。”
鱼彦牵着谷清的手紧了紧。
不多时,大胡子大汉果然被摔下了台。
谷清看得好笑,他对云兽国人的勇猛早有听闻,当然也有在那里的生意,因此也十分清楚和熟悉这些人秉持只靠武力和身体生活的弊端。
偏偏他们还那么倔强又偏执,永远坚持自己最原始的认可。
台上裁判大声宣布了胜利者的名字。
“擂台大赛第三十二局,乌卡钥胜!”
同时自人群招揽下一个参赛者。
“还有谁,要挑战这个第一名的?”
人群再次一片哄闹,所有人眼睛雷达似的扫射四周,生怕错过下一名参赛人的出现。
小彦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谷清知道他防自己防得厉害,也就没劝他。
忽然空着的手被攥了起来,配以一声猥琐的:“美人~”
第71章第71章
谷清头都懒得转,单手用力将那攥着自己的手一扭。不料被躲了去。
竟还是个会练过的。
这么大动静,小彦当然察觉了,扬掌就朝那调戏谷清的人拍去。
这一掌直把正挑眉毛的蠢人砸飞。直在这哄闹的人群中豁出了一条道。
小彦抓着谷清,一手指了那人骂道:“好个无赖,敢动我家公子!”
原本注意力全放在擂台上的人纷纷被惊动,朝这边看来。
不想那人在挨了小彦一掌后,竟还有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看着谷清更加猥琐地笑:“原来是公子,小爷看人藏得这样好,还以为是哪家的俏小姐。”说着了那猥琐的嘴脸,当着众人面儿朝谷清一拱手:“冒犯了呀~公子。”
他一拱礼,谷清却在看清此人模样后愣了下,这不是……
“放肆!”
小彦一声急呼,人已冲上去和那人扭打,可人是被拦住了,一截弯曲回旋匕首还是朝着谷清而来。
匕首速度很快,谷清连一个回合也没躲过去,就这么干脆地被掀了纱帽。
帽子朝后掉去,谷清的发也散了下来。
四周静得只剩呼吸声。
谷清甚无所谓地朝小彦点点头:“小彦,走了。”说完自己先转了身,人群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鱼彦走前不忘对那呆头呆脑的人狠甩一脚,把人掀在了地上才快步
帝嫁 分卷阅读60
跟上谷清。
直到两人没了踪影之前,周围呈现的是一片寂静,只有那被踢得鼻血横飞,横趴在地上的人艰难地哼哼:“小凤清~”
谷清小时候在凤家,安静文雅,乖巧怜人,和家里同辈那一票成天招猫逗狗,钻洞爬墙的人很不一样。
一般来说,这种听话乖巧的小孩在一群闹腾的孩子群里属于“不合群”一类,小孩子不合群的,在小孩群里一般都会挨欺负。
但谷清是谁啊?他就算长得软和,爬墙不会,打架不会,也一样有本事把一群小鬼教训得服服帖帖,看着他连整幺蛾子的想法也不敢有。
可记忆中却有那么一个小表哥,每次看见谷清都要来招他一回,尽管每次招惹完谷清下场一定又凄又惨也不放弃。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位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且次次都撞得头破血流。
这种童年要搁别人那儿,绝对是要心理阴影的。可这小孩不但没有心理阴影,还在吃了谷清多年苦头后,临别时抱着谷清大哭了一场。
无奈这许多年小孩恶人扮得太圆满,时别多年两人再见,谷清还是忍不住骂一句:“妈的,混球!”
中午,小彦怕又有什么事,想带谷清回客栈,叫谷清无情拒绝。
“那间客栈很多吃的都带鱼腥味儿,叫人难受得紧,在外面找家酒楼饭馆凑合一顿得了。”谷清说完,拉着小彦挑最近的一家酒楼晃了进去。
这个时节,周围大小饭馆酒楼全挤满了人,两人去的这家也就大堂里还有那么几个座位。
谷清挑了仅剩的一个靠窗位置。一顿饭下来省心又省力。
吃过饭,谷清又想继续溜达,小彦饭后离开了不超过一分钟不知上哪又找来一顶纱帽。
酒楼门口处,透过重重纱层,谷清又见到了才教训没过多久的凤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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