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骨生香
第22章第22章
白玄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会儿他的背影,然后上/床,从身后坚定的抱了下床上的人,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后便放开了。
整个过程,除了一开始被靠近时本能的挣扎了下,谷清没有任何动作。
“好好休息,你的伤并不严重,但伤口很大,不好好休息落下病根会更疼。”
白玄说完,下床离开了。
谷清没有多言,闭了眼继续休息。
倒不是他不愿意再想办法,只是眼下,只要他不让步,那人也不愿意退,这便是个死局,已经没有纠结的必要,倒不如另开一局。
这一次的伤,谷清养了很多天。
倒不是他身子弱。其实严格来说,他体底子也是不错的,他虽然武力也不怎么样,但这么多年来,他偶尔有时间便会和洛十三学上两招,并且每天加以练习,本不求可天下无敌,就是为了不要让身子太弱,但大概他还是很有资质的,虽然练得随意,但多年下来,若只是对付街头混混,也还是使得的。
就因为一直有练上几招的习惯,身体第一次比起常年不动的人自然要好。
但尽管是这样,也阻止不了某人偷闲躲懒的小心思。反正这次,这伤好得慢些倒正好,最好过了初八才能下床。
这些天,其他事宜基本有人照顾,唯独上药这件事,白玄绝不让别人动手,都是亲自来。
谷清虽然抗拒他,但也懒得跟他争。有一次白玄过于好奇,忍不住问:“你不想嫁给孤皇,可为何不抗拒这事?”明明是这么亲密的举动。
谷清懂他的意思,只反问一句:“你可还有别的心思?”
正在上药的白玄眼愈发漆黑几分,手下的背纤细紧致,白皙如玉,如翼双胛更是漂亮,尽管横了那么一条长长的伤疤,依旧引人遐思,说没有一点心思,那是假的。
不过假归假,但贵在实用,白玄下一秒就坚定道:“没有!”
也不知谷清信没信,他只嗤笑一声:“那不就是了。上个药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语气中的无所谓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白玄:“……”
谷清端着最正宗的漫不经心,用生命在演绎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这几天,白玄除了上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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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过来,比起他,倒是两个照顾的小厮来得勤快些。
一个是送饭过来的,叫阿青,阿青每天都来,一天三次。而且每次来了也不见生,光是就着桌上那一桌子菜,也能讲出几种花样来,让人食欲大增,吃饭也没觉得有什么乏味,谷清倒挺喜欢他。
另一个叫阿要,是个眉目清秀的孩子,看着该是比阿青小几岁,也是个活泼的人。也是每日都来,他来主要是给谷清送书的。
躺在床上的时间也不是常常都能睡着,有了书,也不至于太无聊。
而且阿要送书来,也不走。谷清不看书的时候就找阿要聊天。
说得好听是聊天,说的真实点那就是单方面调戏。
谷清先是查户口似的,变着法儿问他家中都有哪些人,家住哪里,然后又问他喜欢什么……
再将阿要出生年月日,乃至于家中搬过几次家这种无聊问题都问出来后。谷清开始毫不羞愧的和半大小子讨论他未来媳妇这件事。
阿要今年12岁,十二岁在九澜不算小了,但却也不算大,要放在谷清前世的世界,那就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小学生。
十二岁早到了见世的年纪,小孩子正渐渐接触社会,走出大人的襁褓。但多少还有些稚气未脱,孩子气的纯真/真正是最最直率可爱的。所以谷清和他聊家常里短的时候,阿要开心得好像找到了好朋友,和他你来我往聊得欢实。
可当谷清问他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时,小孩原本欣喜又开怀的笑脸了起来,清秀的小脸涨得老红。
偏谷清最得趣的就是用这个逗他,看他脸红了便笑得更亲切,换着法儿调戏人。小朋友一脸害羞什么的。
还自觉逗清纯小孩子可比看书什么的有趣多了。
可怜阿要万事不知,每天秉着认真工作的好态度尽职地把书送过来,却不知实际是将自己送过来。这人总随意的翻上几页书,又开始找他聊天,尽情捉弄,然后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笑得很开心。
阿要每每看痴,他觉得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很漂亮,虽然知道他总拿自己当孩子逗着玩,但是总觉得能看他笑,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偷懒挑趣的养伤生活一共过了五天后,谷清觉得是时候结束了,因为他不可能躺到初八,那人也不会允许他的伤口留到初八。
身后的伤口正在被认真涂药,涂药的人动作很轻,倒不会很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这里作者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全书对我公子真正有这方面感情的其实就四个人,一个就是陛下,一个是丞相,还有一个是那个全大陆排位前十的护卫,然后后面可能还有一个。其他人就只是单纯对他有好感而已,毕竟他长得很好,性格还不错(前提是没惹到他),这就好像人会对很多人其他人有好感一样,并非作者主写的爱情。
再者就是,丞相对公子的感情其实更像是“守护”,但不代表他不会有对其他更适合的人动心时候。后面那个更是,他对公子更像是一种淡淡的萦绕的感觉,可有可无,换一个人他也能接受,总的来说就是并不是非君不可。
所以你们也可以看成是全文对公子用心的只有三个。毕竟公子不是霸王花(虽然他确实是朵花,还是朵挺霸道的花),对网罗天下英杰也没有兴趣。
如此,吾以为,反感公子太“多情”的各位就可以放心地追文了!*^_^*
第23章第23章
身后的伤口正在被认真涂药,身后的人动作很轻,倒不会很痛。
白玄话不多,两人之间也似乎默契的一直没有再提起成亲的事,所以这几天以来,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完全看不出来两人正处于一人倾国之力追捕,一人弃家舍国逃婚的状况。
“呐,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谷清趴着让他上药,说话的语气可以像在和平常好友谈天。
身后的人并没有立刻说话,上药的动作似乎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最后才传来声音,“清儿,你该知道你不用谢我,你是孤皇昭告天下明媒聘下的妻,照顾你本就是我的责任。”
这话……看来打算揭开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了。
谷清一脸无所谓地把下巴搁在手上,身体依旧趴着,一点反抗的样子也没有,只是很无所谓的摇头地摇头,“你也知道,我不会嫁给你。”语气轻松的好像,两人不是在讨论如随时可能被点爆的核弹般的成亲问题,而是在说“今天中午我不要吃饭”这样简单的问题。
惊名九澜的凤天阁主谷清,年仅二十三岁,但十一岁开始做生意,自从十五岁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因他年少便小瞧了他。并不是因为他看着有多凶残,相反,少年人对人说“不”的时候,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无害模样。但却无人敢轻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无害的表象下,隐藏着多恐怖的威力,远比那些所谓凶残要恐怖得多。
这些,白玄都知道。
随着时间过得越久,他对他的了解在增加,甚至对他的许多微小动作所表达的想法也有所认知。
他不怕承受他的怒火,只是不想事情再恶化。
谷清的反驳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是背上的伤处传来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冰凉触感,伴着轻微的热气,酥□□痒的感觉,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
但被一个男性这么亲吻后背,管他是舒服还是难受,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任人施为。
谷清被惊得立即翻身欲起,却被按住肩,压回床上。
密密麻麻的吻不断在后背游走,肩上,肩胛,腰上,一丝空隙也不放过。
酥酥的感觉渐渐将人的力气一点点卸掉,让人只能承受。
按肩的手滑到两手上,抓着枕头的手被两只略大的手覆上手背,手指交叉握住。
冰凉湿润的吻蔓延过肩,到了脖子,下巴,直至……
上身被轻轻翻过,托起,双手被轻扣于身后,下巴被轻巧的挑起,探入鼻息的气息冰凉但清爽。双唇相贴。
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忽然睁开,谷清能清晰感觉到正欲缠上来的舌。正欲狠狠咬下,下巴忽被扣住。本应被咬的舌头长驱直入,缠上自己的。
只能说,真不愧是身经百战之人,技巧好得让人惊叹,哪怕谷清是抗拒的。
唯一的机会错过,谷清的理智在流失,脑袋渐渐变得七荤八素。
唇舌缠绕,原本平稳的呼吸在外变重,谷清忍不住轻哼,想躲开却被一手附住后脑,压得更深。
卸去平时的锋利,怀中人柔软脆弱得不像样子。
谷清轻眨下眼,感觉到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被放开的双手挣扎推动,想争取一丝空隙,却毫无撼动之力。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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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的液体自嘴角滑落,长发被揉乱,散在床上肩上,上身赤/裸,莹白的肤色映着黑发,显得淫靡而诱惑。
被放开时,不知过了多久。
脑袋被放在身前坚实的胸口上,谷清没有力气,脑袋还有些昏沉,暂时懒得动,就任由白玄搂着,靠在他怀里喘气。
失神之间,后背被轻轻抚动,脑袋枕着的胸口轻轻震动,头顶传来能将人溺毙的声音,“清儿,让我照顾你,好吗?”
谷清原本大脑还有些缺氧,听到声音就回神了。
他抓起眼前的衣服擦了擦嘴角,仰起头,对上/上方的脸。
有些惊讶,白玄竟也会有这样温柔而认真的表情。
“你这么执着的理由是什么?”他皱眉,“别告诉我你喜欢男人!”
谷清放开手中的衣服侧躺回床上,干净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憎恨,甚至带有浅浅漫不经心的笑,带了丝丝轻佻。
“你为什么娶我?”他似乎在提问,目光中寒意渐起,“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凤天阁,但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我对你拥有的东西没有兴趣,我也不会为宁国带来灾难。但你不信,所以选择娶我,想要限制我,而我却不得不成为你疑心的牺牲品,你还后宫佳丽三千,难不成你想让我和她们一样,被你养在后宫,仰等着你来临幸?”
谷清的双目开始染上浓浓的怨气,“王,或许在你看来,我只是微不足道的芸芸众生,我的一生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比起江山社稷根本不值一提。但于我来说,我却是世间无二的一个人,我不怕告诉你,我凤清自打生下来就不懂得什么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所以,我不可能嫁给你,你还是放弃吧!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战争。”
双目的情绪已经褪去,只剩如常的平淡与平静。说完,谷清感觉到身体些微的疲惫,便合上双目,不再理会。
白玄看着床上的人,心情微妙。
谷清,这不可谓不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没有冠上皇姓,明明只是一个商人,言行举止之间,却透露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之尊贵与不凡,是多少真正的皇室都比不上的。
这是因为,是凤姓吗?
思虑间,黑沉的眼神暗沉得更加漆黑,不自觉间染上嗜血。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空气都似乎被冻上了。
床上的人不耐烦地睁开双目,眼中不悦之色甚明显,他瞪着床边的人,没耐烦撇下嘴,“我说不嫁就是不嫁!要发脾气请出去,还让不让人睡了?”
白玄:“……”
老实说,某人对于睡觉这件事的在乎程度震惊了白玄,明明强吻了他他都能将情绪藏得几乎看不出端倪的说。
算了……
白玄叹了口气,嘴角却不了察觉地轻轻扬起,反正这人最后总归会是他的。
他上前,不顾床上人死死瞪着他的双目将人抱起朝里头挪了挪,又把被子盖到他下巴处再浅浅掖好。
“我走了,好好休息。”
手指似是整理被子,却轻轻将落在枕边的一缕微卷的发梳理了下,他低头在床上人额头轻轻一吻,而后朝床上一脸目瞪口呆的人笑轻了下,白玄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谷清已经忘了自己今日打算结束躺床日子的事了。脑海中全是白玄走前那一笑。
许久以后有人问他,从来不笑的玄帝第一次对他笑时感觉如何?谷清眼神幽幽一瞟,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惊悚!”
事情已经揭开,两人无论如何也是恢复不到之前的假装平静了。而距离大婚,只有最后八天。两人此时并不在宁都,谷清听白玄说起过,他是在临安将他救下的,那日他重伤昏迷,白玄看他伤得不轻,只好驻地临安给他养伤,此时需提前赶回宁都才行。
这一觉,谷清睡到了傍晚。
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
坐在床上,他想到了洛十三。
那日洛十三和无圭堂的人打得厉害,受了好几处伤,不知好了没有。
那天两人跳下水后,谷清虽然晕了过去,但在晕之前,一直感觉到洛十三是抱着他的。以洛十三的性子,只怕在确认安全之前都没将自己放开,既然自己被白玄遇上了,那洛十三也该是一起的,他只期望白玄不要救了自己却不救他。
又躺了一会儿,阿青就来送晚饭了。不过今日,他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谷清看到来人,微微有些吃惊,但片刻后也就了然了。
反正话都说开了,再表现得忍让还有什么意义?
来的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后,阿青把饭菜往桌上摆去了,白玄则直接朝他走来。
白玄很自然的在床沿坐下,亲昵而不别扭地招呼谷清,“睡得可好?”
谷清:“……”
打扭头看了眼阿青的方向,眉头轻蹙,不大情愿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怪他一见人就没有好脸色,以往阿青送饭,可都是一个人来的。而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吃,起身这样的动作容易牵动伤口,所以阿青都是把饭菜放在床上矮桌上的。
今日却将饭食放到桌上,白玄还在,看也知道这是要怎样。
他还不至于小气到连和白玄共桌都做不到,可是至少目前不行,白日两人才闹过,表面虽不显,可事实上看着白玄他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他又有伤在身,不便太大动作牵动伤口,这副样子,更是不愿白玄看到。
他的介意和不愿表现得很明显,白玄如何看不出来?却是没在意。
只说:“清儿既不习惯与孤皇一道生活,那我们便慢慢适应。你又受伤在身,一起用餐,我也方便照顾你。”
谷清再次毫不客气地又皱了眉,“你可以叫我谷阁主,或者谷子清,吾王与草民之间并不适合如此亲密的称呼”,之前一直没说,但他对于白玄对他的称呼意见可不小。
顿了顿后又说:“也请吾王不要开玩笑,草民与王并无什么可适应的,一齐用餐更是荒谬之论,还请吾王莫要与我为难。”语气之犀利,是白玄从未遇到过的。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
他若愿有些耐心和白玄周旋还好,可他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含糊,态度更是生硬得干脆。白玄的脸当下冷了下来。
谷清不怕白玄,但没有护卫在身边,白玄想把他搓扁捏圆他连反抗都做不到。脑子再好使,若惹恼了白玄,也只能承受怒火。
但意料之外的,他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白玄竟没揍他,也没有下令将他砍头。
只是将他扯进怀中,谷清附在他胸口,能听得他胸中心跳如雷,大概是被他气的。
白玄将他按在怀中,按得很紧。
虽然有些不安,可在力道的压迫下,他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下。
硬着头皮反抗,“难道我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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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玄低头吻在他一侧的发上,声音很轻,但其中血杀之气却很明显,他说:“清儿,从未有人与孤皇如此犟过,你是第一个,你不高兴嫁给我,孤皇愿意给你时间适应,等你接受;你不敬,孤皇愿意也原谅你,愿意为你忍耐,但是清儿,孤皇不知自己底线在哪里。”
他忽然轻轻一笑,笑声很温柔,似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半个月前知道你逃婚以后,我是打算抓到你以后好好教训的,至少让你绝不敢再逃,你不该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偷了个懒,所以没更,亲爱的你们不要骂我#¥%@#@¥%
第24章第24章
谷清忍不住颤了下,轻闭上眼。
“半个月前,我都不认识你。”没有生分的语气了,却是咬牙。对于白玄的专/制霸道他是不甘心的,很不甘心。却也有些自己未察觉的委屈。
他轻吐口气,微微放松了些,“你不要逼我。”
白玄将他抱得更紧。前所未有的紧。
就好像他的态度,也是他的回答。
终于,谷清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泄了气一样。
他轻喘口气,无意识的,脑袋就着身前胸口轻蹭了下,白玄只觉得心都化成了水。
谷清没觉知,只问:“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执着?”
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以为这只是因为忌惮他对皇权的威胁才娶他,那他就真是傻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和,像和友人说话。在此之前,他对白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过好脸色。
这是第一次。
白玄用脸蹭了蹭他的发,轻唤:“清儿~”
热气拂过耳朵,有些酥麻,有些痒。谷清心头微颤了下。
最后,他还是和白玄第一次一起共桌吃了饭。
饭后,阿青来拾碗碟。
谷清没有再躺回床上。
他一边走到镜子前,一边问:“十三也被你就回来了对吗?他的伤怎么样?”
他说着,坐在镜前拿起梳子整理头发。
“清儿说的,可是你的随侍?”白玄说着,眉头皱了皱。
谷清点点头,对着镜子研究该从哪里下梳子好。心头忍不住叹口气,他一个大男人到底为什么要研究怎么梳头发这种事?
身后,白玄道:“孤皇有安排人照顾他,想必近日伤也快好了,可与我们一道回宁都。”
听到“回宁都”三字,谷清顿了下。
方才,白玄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若是白玄只为宁国而娶他,他再对此人害怕,也不会成亲。但若白玄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他虽也不会轻易妥协,但若真不能逃,倒不至于以命相搏,毕竟他的一生好歹不是葬送给利益这么个廉价的东西。
白玄什么心思他不懂,但他前生便是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没了命,今生,他不想又因为同一个原因消失。
梳子拿在手中,但是头发却太长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梳。谷清叹了口气,干脆放下梳子,随手扒了扒头发,自觉不乱,懒得再理会。
正欲起身,又被人轻而稳地抚肩按了回去。
谷清冷了脸,仰脸看着身后的白玄,语气不善,“你干嘛?”
白玄没有回答他,轻轻把他的脑袋抚了回去,重新把梳子拿了起来。
白玄轻轻拢着他的发,梳理起来。
镜子里,谷清张大的嘴可以装下个鸡蛋,双目写满了惊讶。
白玄看他一眼,轻轻笑了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梳发?”虽是这么说,语气却有些宠溺。
谷清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学梳头发才奇怪好吗?要不是十三和阿爹阿娘死活不让我碰,我早想两剪子解决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多人都这么说。谷清却不以为然。不是古板认为男性就该是短发,但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是没学会梳头发。因为从一出生就有人把他照顾得很好,他既无兴趣学梳头发,也用不着学。
十岁以前是他娘为他梳的头发,或者丫鬟,十岁以后洛十三已经学会打理头发了,也会给他打理。所以除了十岁那年试图剪掉头发,无疾而终后洛十三便一力承包了帮他梳头发的事,而且意外的打理得不错,尤其他还会好几种样式,谷清尤其看着舒服,被哄乖了就再没提剪头发的事,但是这二十三年来,他是真的没有自己梳过一次头发。
对于他“奇怪”的观点,白玄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和他说“不能剪头发”这个问题,只好问了句:“你之前都是怎么办的?”
他还记得戒尘说过,凤家曾有一段时间身负重债,生活艰难,相必请不了小厮照顾他才是。
谷清自然地道:“有十三啊!自从十岁以后都是他帮我穿衣梳头。”想了想又说:“你不知道,他梳头发可有一套了,不仅梳理得好,样式也舒服。”说着,他像和朋友聊天时的样子开心的弯了弯眉。
白玄:“……”
对于谷清和洛十三之间的渊源,他越了解,就越不想谷清再见洛十三。谷清对洛十三的倚重,那是真的重过头了。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不想这人能和他承诺什么,当然谷清也不大可能向他承诺他想要的。所以,他更愿意安静地听谷清亲口说他的从前。
第25章第25章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不想这人能和他承诺什么,当然谷清也不大可能向他承诺他想要的。所以,他更愿意安静,听谷清亲口说他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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